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太子妃,请自重-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指望着离箫,她虽不知道离箫的出身,想着也应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否则也不可能做刺客。
  离箫向店家给阚依米的房间要了热水,让她洗潄了,才给她的伤口换药,看她的伤愈合的很好,已经开始结痂,才长长呼一口气。
  “没事了,我从小伤口就容易好,顶多三天就没事了。”阚依米大咧咧地道。
  夜晚,离箫悄悄到了阚依米的门外听了听,里面传来细细的均匀沉睡声,是纵身跃上屋顶,悄然无声地沿着屋脊向东行去。
  直到房屋尽头,才飘落地,听了听,足尖轻点向前跃去,沿着郊外的土路一阵急驰,又是一柱香的功夫才向一片林中奔去。

  ☆、第094章 奸不厮欺俏不瞒

  二更天左右,离箫回到客栈,他摸摸脖颈上,看了看阚依米住的房间。稍停顿了片刻还是到阚依米的房门口查看了一番,又听了听,屋内没有异常,便想离开,门却在这时忽一下打开了,阚依米穿戴整?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说到这儿她蹙了眉。鼻子嗅了嗅,“血腥味?你受伤了?”
  “没有,歇息吧。”离箫说着就要走。这种心虚的表现,让阚依米一把抓住他,“进来说话。”她低声道,也不管他的反应,把他拉进屋内反手把门关好。
  进得屋内阚依米点亮油灯,见离箫侧身对着她,手捂着脖颈,她转过去看他,血在顺着他的手指缝流出,“怎么伤的?”闻依米惊讶地问道,颦了眉上前去把他的手硬是拿下来。
  离箫的脖颈上有两道整?的大概三寸左右长的伤,就像是被人故意用刀割伤的,深浅拿捏的极是到位,几乎就是贴着喉咙而过,可又还伤不到性命。可见这种伤并非是打斗中所为。
  血向下流着。流入脖颈中,浸湿了他的肩部衣服。以他的功夫怎么可能被这样伤了,除非……他自愿让人这样做。
  阚依米惊诧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边找了布要给他擦拭,离箫闪身躲过,“不小心划的,我去睡了,你也歇息吧。”他说着就要离开。
  “蘑菇兄!”身后传来阚依米厉声,“你再给我划一个这么整?的伤我看看。”她说着走到他面前,“你有事瞒着我。”
  离箫默然无语,转身就向门走去。
  “你是不是用我来作交易?”身后传来阚依米的冷声厉问。
  离箫转身蹙眉看着她。眼眸收紧,眉间紧皱,好一会才冷声说道:“你曾问过我,我们可是朋友?我以卖命为生的刺客,得大梁太子妃以朋友相称,心中自是欢喜的很,可朋友是什么?是为一方可以两胁插刀,赴汤蹈火,不是怀疑猜忌!”他说完甩门而去。休每共号。
  阚依米独自怔怔地出神。
  翌日一早,阚依米刚收拾妥当,离箫就来敲门,说了一声“我在大堂等你。”便径直自己走了。
  阚依米到了大堂,见他已经要了粥和几个肉包子,还有两个小菜,他脖颈上的伤也已经包扎好了,衣服上的血迹怕是夜晚洗过,也看不出痕迹了。
  坐下来看着眼前的饭菜,她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不是没有银子了吗,还要这么多?”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离箫没好气地说道,边把她拿起的木箸夺了过来,找了只碗倒了热水为她洗了洗,才递给她。
  阚依米知道他还在为昨晚自己的话生气,环顾一下店内的食客,有两三桌用早饭的人,也不便再说什么,便闷头吃饭。
  饭后离箫不说话,骑上马径直就走了,阚依米很是气恼,明明是他有事瞒着自己,反到他来劲了,她狠抽马,向前追去。
  直到离开小镇估摸着有三四十里的路程,前面的道路夹在两座大山中间,一线碧蓝的天空从两座高山中间露出来,阚依米抬头看着,感叹一下这一线天的雄壮。
  她看着依然跑在前面的离箫,是双腿一夹马肚,马向前窜去,这一线天刚刚好两匹马并行通过,阚依米从离箫的身边越过,没跑几步猛地勒马停住,横在了离箫的马前,让他不能通行。
  离箫不得不猛然靳马停住,停的过于猛,才没撞到阚依米,他拧眉说道:“不要命了,还嫌伤的不够吗,赶路。”沉着脸喝道就要去赶她的马。
  阚依米不理他,一带缰绳继续挡在这一线天的路上,默默地看着离箫,问道:“你还不打算说吗?凭你再高的身手,对付萧子泓三人,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不可能是整?的两道划伤?你骗不了我。”
  “你跟踪我?”离箫说完立刻后悔。
  “你承认了?是朋友就要说真话。”
  “我没什么好说的,更没有拿你来做交易。”离箫说着挥鞭打她的马,就要硬从她的身旁挤过去。
  阚依米不为所动,一拨马头,躲过他的鞭子,没等他过来再次把马横在路上,继续拦着不让他过去。
  “让开,我们各奔东西。”离箫是干生气却拿她没办法。
  “你把事情说清楚,我自然离开。”
  离箫拧着眉注视着她,两侧山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让听力极好的两人,竖起了耳朵,目光都看向两侧的山崖。
  突然离箫他眼眸一凛,猛地扑向阚依米,两人一起滚到了马下,两柄弯刀带着风声,呼啸着穿过两人骑的马击在了对面的岩石上,砍的岩石迸发出了一溜火花。
  紧接着又是几把飞刀飞下,两匹马中一匹不可幸免地死在刀下,另一匹没伤到致命处,是一阵嘶鸣,向前飞奔耐而去。
  离箫抽出自己的长剑用力击挡着飞刀,拉着阚依米向前狂奔,后面的人一看,又扔出几把飞转的弯刀,都被离箫躲开,刀打着飞转飞回,接着又飞回来,有一把堪堪地贴着阚依米胳膊而过,锋利的刀锋削掉了一她胳膊上一块衣服下来,惊的她大叫,“蘑菇兄!”
  “快跑!”离箫大叫着挡在她前面急速地移动着身体,灵活跳跃腾挪把急驰而来的飞刀用力打回,飞向崖壁,传来两声惨叫,从上面掉下两名异族服饰的人。
  躲在他后面躲闪的阚依米看到那两名掉下的人惊叫道:“突厥人?”
  “不是。”离箫干脆了回道,是拉起她就跑。
  “他们明明穿得突厥服。”阚依米飞奔中不忘提出疑问。
  “别问,快跑。”离箫只拉着她飞奔。
  一见两人逃跑,从两侧的山崖上忽拉跳下十几人,是高举着弯刀向两人追来。
  阚依米边跑还抽空向后面描了一眼,说道:“我只需亮明身份,依我外公的身份,吓死他们也不敢杀我们。”
  “是高车人!”离箫叫道。
  阚依米惊愕,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前面的山崖上再次跳下十几名身着突厥服饰的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后面追着的人也赶了上来,是前后夹击把两人堵在了这一线天中,离箫一拉阚依米,背靠着一侧的山崖看着围上来的人,举着剑指着这二十几人突然说了句话,阚依米惊诧地看着他,像是刚认识他般,因为她没听懂他说的什么语。
  为首的一人也说了几句阚依米听不懂的话,的确是穿着突厥的服饰,可说的却不是突厥语。
  离箫转身对她说道:“快走,他们不敢伤害你。”
  “那你呢?”阚依米惊问。
  “别管我,逃出去,萧子泓就在三柳坊,去找他。”
  “不行,要逃一起逃。”
  围着的人像是极不耐烦了,为首的那人皱着眉嘀咕了一句,众人是向两人举着弯刀砍了上来。
  离箫大骂了一句,边把背着那把短刀摘下递给阚依米的,让她护身。
  还是把她护在身后,是挥剑就刺向冲向前的人,剑如蛟龙出水,气贯长虹带着凛凛的风声和森森的寒气和这些人拼杀在一起,剑气快如疾风形成一团银光把两人护住。
  阚依米在他的身后并未闲着,她拿着那把短刀看似随着离箫躲在他身后,近她身前人都以为她是最轻易杀掉的人,戒心就不如对离箫的,正掉以轻心时却被她意想不到地刺中。
  只是这些人功夫甚高,即便离箫拼尽了全力,杀了几人还是逃不掉,肩上,手臂,腿上不同程度地受伤。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把阚依米紧紧护在身后,拼着命不让这些人近身。
  他用力把砍向阚依米的弯刀挡住,抽身躲过,另一把弯刀已经砍向了他的胸前,他拦住的同时,抬腿踢飞另一把近前的弯刀,后背的刀也已经到了,左右的刀也同时砍过来。
  他腾起身双腿猛然向左右踢出,同时剑斜刺里刺中向阚依米砍的一人,抽剑快速拦向前面再次来的刀时,后背的刀躲已经来不急,他咬牙准备硬扛住,长剑银蛇吐信刺中砍向阚依米的人,手腕翻转一剑刺入对方的胸前。
  这险象环生只发生在一瞬间的时间,而他等着的那致命的一刀却没迎来,那人扑通倒在他一旁,他惊讶地发现是阚依米出手解决掉。
  阚依米身姿凛然地站在哪儿,手中的短剑滴着血,虽还是一副黑面皮,却是谨重严峻,让人有一种生畏的煞气布满了她的整个身体,双目凌厉地怒视着围着的人,黑如点漆,亮似浸过的水银,透着森森的寒气,让靠近她的两人,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她和离箫背靠背而站,而不是再躲在他后,就连离箫都感受到了她的凛然的异样,让他心头一震,周身都有了力量。
  “蘑菇兄,朋友就是为彼此两肋插刀,我们并肩而战。”她说着手中的短刀如快如疾风暴雨舞动,随着身形的急速转动,围上来的人只觉眼花缭乱,刚看到亮光,已经是应声而倒。
  离箫看着怔松了一瞬,似乎受到了极大的?舞,大喝一声,跳起身,是长剑势如破竹急速拼杀。
  为首的人一看阚依米并非一名不会武功的少年,还甚是厉害,一个离箫已经让他们棘手,再加上阚依米,他红着眼睛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剩下的十几人如恶魔扑向两人。
  两人唯有拼尽十二份的精力去拼杀,正当双方奋力拼杀时,围着的这些高车人的前面传来动静。
  从前面突然跑来十几人,也是手持弯刀,是对围着两人的人毫不犹豫地砍杀过来。
  穿突厥服的这伙人专注于离箫和阚依米,至于前面来的这些人完全没有防备,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这伙凶猛的人砍的只剩三四人,奋力向外逃,被追一顿猛砍。
  离箫和阚依米喘着粗气,警惕地看着冲杀进来的这十几名身穿高车国服饰的人,看他们迅速解决掉了剩下的几人。
  两人无力地靠着山壁连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的高车人中,为首的是一名上年纪的老者,走到离箫面前右手放在胸前向他行高车礼,嘴里说着阚依米听不懂的话。
  离箫看着这些人,说了几句话,老者似乎颇为着急,在劝着他。
  离箫听着想走,身子却晃了几晃,他身中几处伤,大幅度地拼杀,加速了血液的流失,是靠保护阚依米不能伤着的信念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此时困境解脱,他浑身一软,眼前发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剑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倒下,阚依米脚下也是发软,挣扎着上前伸手扶住他。
  “蘑菇兄,撑住,莫倒下。”
  “你伤着没有?”离箫声音微弱地问道,刚说完就栽倒在地。
  凌晨就更了,直到九点都没审核,无语。

  ☆、第095章 往事不堪回首伤

  阚依米想扶住他,可他高大的身躯再加上自己也累的筋疲力尽,没扶住到把自己也撞倒了。
  那老者一见,忙派人守着前后的路口。以防再有人突袭,向随行的人拿过水袋,给离箫灌了下去,又让一个粗壮的面皮黝黑的大汉把水袋递给了阚依米。
  阚依米也没客气,接过水袋一口气灌了大半袋,看老者等人给离箫把浑身上的的血迹擦拭,把伤口快速清理。
  脱掉的衣服。新伤刺目,更让阚依米吃惊的是离箫背部胸部的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让人看了更是心中一凛。
  这些伤看着不光是刀伤还有鞭伤和烫伤。两人在水中时,一来天色不明他穿着中衣。二来她光顾胆怯河水也没仔细注意过,此时看来颇为心惊,离箫,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伤口都简单处理后,片刻,离箫便醒了过来,目光看着浑身是血的阚依米,他声音轻弱,“伤着没有。”他又把晕倒前的话问了一次。
  “亏得你护着,我才毫发无损。”阚依米蹲在他身旁说道,“边给他用衣袖擦一下脸上的血迹。
  离箫看着她手臂处有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白晰的皮肤上印着一片血迹,他目光变得紧张起来,阚依米此时才感觉一了痛,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伤口安慰离箫道。“只是擦破点皮。没伤到骨头。”
  这时守在后面的一名人员跑到老者身旁也不知说了句什么。
  老者转头又和离箫说了几句话,离箫先是摇头,后见老者跪在面前,右手放在胸前说着,阚依米听着离箫的话甚是不悦,而老者的神情又是极恭敬。
  听了离箫说完,老者才起身。
  “有突厥人奔这边来了,我们离开这里。”
  “又是高车人假扮的?”阚依米问道。
  离箫摇摇头,“不是,怕是这些突厥人看到假扮他们的高车人。会和肃查他们冲突。”离箫用头示意一下老者等人。
  阚依米点点头没说话。
  那大汉把自己的马匹给了离箫,向阚依米招了一下手,又嘀咕了一句,指了指一旁的马匹,示意阚依米和他共乘一骑。
  离箫摆摆手,转头对阚依米说道,“上马。”
  “你呢?”
  离箫指一指那黑壮大汉,“我与他共一骑。”
  大汉不满了瞪了一眼阚依米,恭恭敬敬地请离箫上马,阚依米很是担心他那一身的伤,扶着他上马,看他皱眉咬牙上马很难,大汉说了一句话,伸出有力的双臂把离箫抱上了马。
  十几人出了一线天,离开官道,进入山中,直到一座破庙前十几人才下了马,进了庙里。
  庙里破破烂烂院墙低矮,几处豁口,大殿内供着一座佛像,灰尘和蜘蛛网遍布,都看不出佛像的尊容了。
  老者看天色已不早,让人把大殿后面找了一间还算是完整的房子,收拾了一下,让离箫躺下,这一路颠簸他的伤口怕是又崩开了,血迹又渗了出来。
  阚依米忙和大汉又把伤口处理一番。
  老者让人四处查看了一番,又派人守在门口,见离箫的伤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便让大汉带阚依米下去。
  “我不走,我要看着他,他现在的样子就算是不会武功的也能轻而易举地夺他性命。”阚依米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对老者说道。
  那大汉冲他瞪瞪眼,就想对阚依米用强,离箫用高车语喝了一声,那汉躬身退在一旁。老者对大汉示意了一下,那大汉再次不满地瞟了一眼阚依米,退了下去。
  夜晚下起了雨,萧瑟清冷,那大汉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套普通农家的衣服给篱箫和阚依米换上。
  阚依米一直陪着离箫,快二更天了,老者才离开离箫这儿到外前去。
  离箫看着阚依米,歉意地说道:“是我连累了你。”
  阚依米不在意地挥挥手,笑着揶揄道:“没事,又不是一次了,我现在还是你的人质呢,没被你杀了,应该是不是万幸呢?”她说着停了下来,嘴动了动看离箫那一身的伤,说话都无力,便住了口。
  离箫浅浅地笑了笑,过了片刻才说道:“你问吧,我定当知无不言。”
  “你是高车人?”阚依米确实心中过多疑问,真是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好从最眼前的问起。
  离箫点点头。
  阚依米不解地问道:“既然是高车人,为什么一伙人要杀你,这些人却救你?你的身份看来不一般?可为什么要做刺客呢?”
  离箫轻轻扯了一下唇角,“你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你哪儿呢?”不等阚依米说话,他一阵咳嗽,引的老者带着大汉进来,离箫向他们挥挥手,说了一句高车语,让他们退了下去。
  阚依米把水袋拿过来让他喝了些。
  离箫缓了缓心绪,面色严肃然起来,过了半晌才说道:“我是高车王子。”
  “高车王子?”阚依米着实有点吃惊,明白这些人为何对他恭敬有加了。休场在圾。
  “只是,是不被王族承认的王子。”离箫苦笑笑,“我的母亲是我父王到中原时偶遇到的一名中原渔家女,事后我的父王就回了高车,便忘记了他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情事,直到我母亲生下我,也没等到父亲来娶她。她便带着父亲留下的一只金色脚环,千里迢迢到了高车国找我的父王。”离箫眼睛无焦点空盲地注视着门外沥沥秋雨,沉浸在往事中。
  “父王还算念情,再者子嗣不旺,我只有一个皇兄,他不顾族人反对把母亲和我留在王宫,七岁之前我还算生活的幸福,虽然父王那些妃子们欺我母亲出身悲微,趁父王不在跟前时,时常欺负我的母亲,我更是难以幸免,母亲为了护着我,曾被王后撕裂耳垂。母亲把这些都忍下了,从未对父王抱怨过一二。就如她所说,再苦再痛只要能和父亲在一起,什么痛都不是痛。”
  阚依米认真地听着离箫的讲述,她望着门外的秋雨,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承欢父母双亲膝下的情景,和他相比,可谓同生在王宫中,却如此不同的命运,只能是扼腕唏嘘。
  “直到我七岁时,我的父王在母亲生日时,中毒而亡,王后和大臣们都说是母亲害死了父王,母亲被王后……吊死在父亲的灵堂之上。”离箫声音有了颤音,停了下来。
  阚依米能想像到一名无依无靠的女子在王宫中过的是多么坚辛,又想到了自己,所幸有皇后护着,才不至于像离箫的母亲那样吧!
  她一时感同身受,可又不知道如何劝,只是说道:“同在宫中,我能理解你母亲的地不幸,想她一定在天上护着他的儿子无论处于何种险境,都要坚忍地活下去。”
  离箫点点头,眼睛闪过泪光,他别过头去,不愿让阚依米看到他的心伤,再转过头时,唇角挑了挑,尽量把语气放轻松,“不错,正如你所说,有我母亲在天上守护着我,多少次险难,都会化险为夷,这次也是如此,沙立曼就算请遍天下高手,也定不会如愿以偿!”
  阚依米眼神中再次疑问地看着他,“沙立曼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你?”
  离箫说道:“算是高车的国师。我父王和母亲死后,我被关进了黑屋子,大皇子继承皇位,王后便想把我也除掉。幸好侍候我母亲的一名奴和我父王的一名忠心的护卫把我从关押之处解救出来,在逃亡中他们两人为掩护我被杀害。
  正当我也面临着被杀的命运时,被突厥史比利途经救下。”
  阚依米是知道史比利,此人是外公的弟弟的儿子。
  “他救了我的命留在帐中做了奴才,高车畏惧突厥的实力,不敢对突厥用强,只是派了人来说和,说我是一个有罪奴才的儿子,要母债子还,要我回高车,史比利只说我已经死了,便把来人打发了。
  除了在父母身边,何处会留吃闲饭的?我年?小也一样,什么事情都要学着做,随着我渐渐长大,我成了史比利的一个……发泄的玩物。”
  离箫说到此脸上的表情很是屈辱,“最多的是打骂的工具,我多次逃跑,可多次被抓回,打骂更甚以往,后来我不在逃跑,在他面前更是装的恭敬谦顺,就是为了偷偷学功夫,他的帐下有突厥第一高手之称的吉达,教授他儿子功夫。经过十年的忍辱,我终于逃离了突厥……” 
  阚依米想着他身上的伤定是那时候留下的,她也曾听库哲说过,他的堂兄为人残暴,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让人发指。
  “我到过柔然,为了生存给人做杀手,当刺客,只要有钱吃饭生存下去,这些比起以前所遭受的苦难,对我来说,当真就是幸福自由,后来我到了中原。”
  离箫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阚依米神色一肃,她正凝神屏息等着听下面的话时,离箫却的语锋一转,“知道为什么同为高车王宫中的人有人要我的命,而有人却要舍命救我吗?”
  阚依米摇头。
  离箫也不由摇头叹息,“世事弄人难料,我那身为高车王的大皇兄,眼看就要不久人世了,而曾经的王后和国师通奸产下一子,就想着大皇兄一旦离世,便由这名十岁的孩子继王位。”
  抱歉,更的晚了。

  ☆、第096章 青梅零落竹马冷

  “竟有如此荒诞至极的事儿。”听到此,阚依米不由叫道。
  “我王兄病重,我猜想定又是这位太后和国师暗中下的手,小时候宫中就我们两位王子。王兄虽对我处处刁难,没有一点兄弟之情。无论我的母亲出身多么卑微,必竟我是血统纯正的王子,如今他自是明白,不能眼睁睁见太后的私生子和王庭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夺了高车的王位。”离箫感叹一声。
  “这么说你王兄不是这位太后之子?”
  “她的母亲曾是太后的奴婢,生性恃强凌弱,当初也是伙同太后时时欺凌我的母亲。现今听说常年卧病在**,更是畏于太后的权势,自身且难保。更难谈阻止太后的阴谋。”
  阚依米默默地看着他,“你如何打算?”
  “那位置看似至高无尚,可那有我现在自由快活,自离开那一日起,我就已经不在是高车王子。”离箫面色平静地说道,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事,做好了打算。
  “自由快活,终究是刀尖舔血的日子。”阚依米苦笑,还是劝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高车的王位移手他人?当真能做到眼净心不烦?”
  “可他们又是如何对待我的?”离箫声音激动起来,缓了片刻自嘲地笑笑,“说来真是可笑至极,当初带头极力反对我和母亲留在王庭是这位老者,现在极力劝说我回去继承王位的还是他,真真是可笑至极。”
  “他们就没有对你的身份怀疑过。必竟过去十多年了。你的相貌定跟七岁相差甚多。”阚依米心中有了疑问就藏不住。
  离箫冷笑,“在突厥的十多年,太后一直派有暗探在突厥,肆机等着对我下手。我逃出突厥后,也回过高车,去刺杀国师,我怀疑就是他伙同王后害了我的父王,没想到他命这么大,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死。那贱后命大一名奴婢为她挡了剑。那一次我也受了伤。”
  阚依米看他说的轻松,却能感觉到当时他定是伤的极重。
  “他又为何假扮突厥人行刺于你?这样他就不怕挑起祸端?”阚依米问道。
  “嫁祸。再则做给大梁看,大梁设了安西都护府在西域,牵制各国,可私下哪一国是甘心臣服,还不是为了一己之利暂行权宜之计,暗地里未雨绸缪。一旦战事起,定是突厥刺杀高车王子引起,大梁势必要扼制突厥。”
  离箫说到这儿,看了阚依米片刻才道,“你将是大梁的皇后,望能在萧子泓面前为高车进言,他日莫要对高车燃起战火。”
  阚依米敛下眸,不能给他个承诺,便岔开话题,“国师和太后真是可恶至极,但愿我外公和舅父他们不要上当,不要中了他们的的奸计。”
  “到时,你外公他们可不认为这嫁祸之罪只是太后和国师,定是全部归到罪于高车。”离箫轻叹。
  阚依米出神了片刻,想着离箫如要回高车,这王位还真是不好坐。
  两人沉默下来,看看天色,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夜色更是清冷如寒水。
  外面的老者带着随从,烧了热水把胡饼撕成小块,煮成了面汤便于两人好吐咽,离箫看着大汉端过来的碗,估计是庙中的到是洗干净,正担心阚依米是不是能下咽这种食物呢,她已经喝下了一碗,她早就饿了,可碍于离箫都受了伤,天又下着雨,在山中着实弄些食物不易,也就极力忍着,吃完又喝了些热水,身子才算有了暖和气。
  已将近子时,阚依米和离箫这一天已经是极乏,又说了这么多的话,身上有了热气使沉沉睡去。那高车大汉守在门口。
  开始阚依米虽闭目,脑中却在想着离箫的话,也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到颇沉。
  她是被外面铁器相击的声响吵醒,吃惊之余猛然起身,起的过于猛了些,牵扯到了臂上的伤,感觉浑向都痛,感叹着自己长久没动武,都生疏了。
  她看向离箫,见他还在沉睡,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不由伸手抚上他的额,触手滚烫,定是伤口引起的,深秋的夜晚寒气入侵,极易染上风寒。
  她忙去叫老者和大汉,此时天光早已见亮,大汉正严阵以待地守在门口,老者不知去了哪里,前面大殿传来铁器相击打斗之声。
  阚依米不知道前面的情况,又不能丢下离箫,她忙扯过大汉,嘴动了半天,又不会高车语,试着用突厥语问大汉话,他只会不耐烦地盯着她瞪着眼摇头,整个一个鸡同鸭讲。
  阚依米着急丢下大汉,用手指指示意让他守在这儿,她向前院跑去,跑上遇那老者急急奔过来,一见阚依米拦住她,示意她不要过去。
  阚依米试着用突厥跟他说话,把离箫的情况说了一遍,老者听了她的话虽没说话,看样子是听懂了,随着阚依米急忙奔进屋内看了离箫的情况,面露焦急之色。
  “我们被突厥人追来包围了。”老者对阚依米用突厥语说道。
  阚依米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听懂人话的了,她一指离箫,“我们得冲出去,给他找大夫,不然就危险了。”
  老者蹙着眉头,比她还急,吩咐大汉背起离箫出了破屋,阚依米忽然像是刚明白老者刚才的话,问道,“你刚才说我们被谁包围了。”
  “突厥人!”老者皱眉说道。
  “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阚依米心头闪过一丝莫名的渴望,就是渴望见一见那些突厥人,说完转头向庙的前院跑去。
  “你莫要去送死,虽在中原,可这些突厥人是不会顾忌,我们趁现在从后面走。”老者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因她和离箫在一起拼杀,老者只道是离箫过命的朋友,对也到也颇为尊敬。
  阚依米拿开他的手,浅笑道:“正因是突厥人我们才有救,要是大梁和你们高车的人还难办了。”她说着脚下不停。
  老者还想拦,就听大汉背上的离箫虚弱的声音传来,“让她去。”
  老者见他醒了,忙命大汉放下他,又取了水囊喂了些水给他。
  阚依米跑到庙的前院,就见两伙人打斗在一起,十几名高车人远不是这伙突厥人的对手,已经所剩无几。
  “住手!”她大喊道,见两伙人就像没听到般照样撕杀,她意识到了什么,用突厥语又大喊一声,“都住手,这是误会。”休有丸技。
  这些人俱一怔,到是都停下了手,??望向她,阚依米见众人住了手,又道,“都收起兵器,都是自家人,莫要动手。”
  她话刚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