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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请自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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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阚依米瞪着眼睛喘息了片刻,还真起身要走,许是脚真扭了,她起了几次都没起来。
  刺客上前一把拎起她,阚依米站定,继续抓着剑的另一头一瘸一拐地跟在刺客后面。
  突然,刺客猛然回身,一把扼住正砸向自己头部的阚依米的手。她手中一块尖角石块正高高举起要砸向自己的颈部。
  一见被制住了,阚依米无所谓地笑了笑,淡淡说道:“试试你的警觉性,还被你发现了。”
  手一松石块自手中掉下,落在刺客脚旁差点砸了他的脚上,他强忍中胸中的怒火,拧眉嘴角抽动,狠狠地注视着阚依米。
  黑暗中她唯有那双如被山泉涤过的眼眸闪着熤熤亮光,如星子一般一眨一眨,他用力甩掉阚依的手臂。
  “你最好老实点,想让我死,怕是你这辈子都难以出了此洞。”他说着像是怕阚依米不相信又道,“你若有力气向回走,我不拦你,看你是不是能出去。”
  再往回走,阚依米此时都双退打颤浑身无力,已经两顿不吃东西了。
  她还是相信刺客的话的,讨好地对刺客说道:“我挺听话,老实地跟你出去。”
  刺客向她翻了个白眼,只是阚依米看不到,再次把剑向伸向她,阚依米再次乖乖地抓了跟在他后面走。
  两人在洞中继续跌跌撞撞地走着,这洞中一会儿宽敞一会儿狭窄,阚依米感觉小腿上的伤已经裂开,她本就疲倦的双腿再也难迈开步子了,脚下直打滑。
  “歇会再走吧?”她在后面小声说道。
  刺客在前面不理,继续拽着她走,她继续问道:“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见到出口,前面真能出去吗?”阚依米心中犯疑。
  刺客脚下一滞,“不晓得。” 
  “不晓得?”阚依米惊怒地大叫道,“那你刚才的鬼话是在安慰我吗?那还往前走做什么?我腿上有伤,走不动了。”
  腿上的伤早就开始痛,为了早点出得这压抑让她喘息不畅的地方,她是在极力忍着,此时一听这话,支撑着身体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垮了下来,她顺势靠着洞壁坐了下来。
  疲倦和饥再次袭来,这一天除了早膳,就是洞口吃的那几粒瓜子,她向怀中又掏了掏,什么也没掏出来。
  刺客不得不停下,转头看着阚依米,“那你就死在这儿吧。”刺客说着就向前走。
  阚依米不动,抱着腿哎哟,“我的腿上真有伤。”
  听着她气息微弱的声音,刺客又折回身到了她面前,掏出火折子再次点燃,借着火光看向她的腿,果然见小腿上缠着的布条已经被血濡湿了。
  “要不你背上我吧。”阚依米可怜兮兮地说道。

  ☆、第091章 云退雨歇暗含煞

  “背后更易下黑手是吗?”刺客直接揭穿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瓶扔给她,“把药敷上。”
  “会不会是毒药啊。”阚依米嘀咕着,还是把瓶子拿起。把自己腿上的布条一下一下的揭下,有的地方已经粘连,痛得她直咧嘴,冲刺客嚷道,“能给点光亮吗。不然我把你整瓶药全倒地上岂不是浪费。”
  刺客从身上扯下两条布,掏出火折子把一条点燃。给阚依主照着亮,另一条布扔给了阚依米。
  阚依米忙借着亮光把快速地把药敷上,拿过刺客扔过来的布条,把伤口缠好。
  两人继续走,这次刺客的速度明显放慢了,阚依米又累又饿,肚子不时的抗议,引得前面的刺客不时回头看她。布余系号。
  她自是尴尬闷头不语。
  只是越走,她心里越是不疑惑,前面到底能出去吗?
  “其实我不怕死,就算死在你的剑下,也算是痛快,只是这样不有不白地被憋死在洞中,可叹我一世英名。”她都想哭。
  刺客哭笑不得。停了脚步,回头说道:“我成全你,那得先出得这洞,你放心,这山洞外面是一片枫林。景色极美。”
  “出去先寻点吃的才是。”阚依米煞风景地说道。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终于看到一丝亮光从前面透过来。
  “是不是到出口了。”
  刺客不吱声,有了动力,两人的步子都加大了。
  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两人到了那亮光前,果然是个出口。只是这出口是山崖裂开的一道斜缝。
  刺客侧着身裂缝中向外挤,费了半天的劲总算是勉勉强强出去了,阚依米依着他的样子也从裂缝中钻出身子,堪堪地一隅岩壁让两人勉强落脚。再一看着却下傻了眼。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见微明,雨已经停了,一弯眉月钻出云层,坠在西空,启明星坠在远处山顶处发出幽蓝的光。
  她扶着岩壁长长了呼了一口气,瞬间感觉一阵轻爽,随之而来的山中掠过的是一阵凉风,初秋的深夜又下过雨,冷如冰,让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就是你说的一片枫林,景色极美的地方?”她说道。
  脚下是一条奔腾的大河,河道甚宽,左右两侧都是壁立千仞的崖壁,借着月光,看到对面到是一有处小缓坡。
  “困在这儿跟山洞里也差不多啊。”阚依米看着外面的情况发了愁,说着转向刺客,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你要做什么?”
  她见刺客正在脱衣服,已经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中衣,问完也明白了,“你要游过去?”
  “你能飞过?”刺客没好气地揶揄她。
  “不如你自己过去,就让我在这儿让我自生自灭吧!”阚依米说着小心地坐在这块陡崖上。
  刺客不耐烦地说道:“想活命就脱衣服。”
  “打死我也不脱。”阚依米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说道,她刚说完就听头顶上方传来说话声,刺客一把抓过阚依米捂住了她的嘴,小声道:“别出声,不然推下你去。”
  阚依米听话地点点头,两人如壁虎般紧紧贴附在崖壁上。
  只听上面传来一人大声的吆喝声,“仔细着点,水下没有,说不定就藏身在这附近,连草窠拉都不要放过。”
  接着是几声答应之声,便没了声响,阚依米正想推开刺客,上面又传来了声音。
  “王爷,时机到了!”
  “不行,人没找到……。”
  阚依米听出两人中有一人是吴王萧子澈,就听萧子澈说道:“……这八成是他故意为之,怕是我们一动他就会查觉。”
  “陛下经过这一闹怕是会起疑心……”
  “是时候该去寻北方那棵乔木了。”
  “王爷所言极是。”
  就听崖上的人沉吟了片刻才小说地说道:“属下看这阵势……太子殿下对救回太子妃可并未上心啊,他设这么大个局,没想到太子妃会自投罗网,怕是合了他的心意。”
  “他不救,我救,他想让卫洵儿上位,我偏要让他的计划落空。”
  “只是王爷非常要找到……”
  “你不要戏了,带人仔细着点。”
  “遵令。”
  接着上面安静了下来,阚依米便想甩开刺客的手,就听上面又传来喊声,是刚才那人,“赵忠……”
  “傅先生?”
  “吩咐下去,无论是刺客还是太子妃,一旦发现立即格杀勿论。”
  “这……傅先生,王爷……”
  “王爷这儿我自会交待,你只需照办。”
  “是。”
  ……
  好一会儿上面才没有了声音,刺客松开了捂着阚依米嘴巴的手,阚依米依然跌坐在地上,默默不语。
  刺客看着她,冷声道:“听到了吧,太子是不会顾你性命的,可叹你还为他这样不顾性命。”
  他说着犹豫了一下,“不过,那位吴王对你到是蛮上心的,只是这位被称为傅先生可是要你的命。”
  “这有什么新奇的。”阚依米极力装着平静,“太子本就不喜欢我,吴王这样救我,只是出于孝道,给陛下一个交待,他又是极得陛下欢心的皇子。”
  阚依米心中暗自揣测这位傅先生可够大胆的,竟然不顾萧子澈的命令要置自己于死地,他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听语气,萧子澈还蛮看重他的。
  “欢心?”一旁刺客的冷嗤打断了她的思绪,“为何不把皇位传给他?要是孝子,怎不见他用自己换陛下?堪堪你这个傻瓜。”
  “陛下和皇后对我很好,我不想他们有事。”阚依米声音低了下去,崖上的话无疑打碎了她心中刚刚燃起美好,再次破灭了那残存的一点念想。胸中凉如寒夜。
  “这样说来,你对我好像用处不大了,我大可自行离去。”
  这话让阚依米站起身,说道:“你即劫持了我,就要把事情做圆满,怎么能半途而废呢,这岂是一个刺客的操守?”
  刺客看着她气乐了了,“你刚才不是想自生自灭吗?现在又想走了?”
  “自生自灭不是在这儿,你得把我从这地方救走?”阚依米理直气壮地指着河水说道。
  刺客说道:“你是我的人质,是生是死我说了算,我何须这么费事拖着你,直接杀了你,向这水中一丢,什么麻烦都省了。”
  “你试试,只要我一嗓子,看你能逃脱吗?”阚依米不惧答道。
  刺客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不会游水?”
  阚依米非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就痛快把衣服脱掉。”刺客说着想起什么,无奈地挥手,“算了穿着吧。”
  阚依米还在紧紧护着胸前的衣服,就像生怕这刺客突然来扯了自己的衣服下来般,一听这话释然道:“我是挺累赘,不如你就把我放在这吧。”
  刺客不在意地脱的只剩下贴身衣裤,说道:“别耍小心思了,绕了一圈,你无非是不想和我一起离去,好等着人来救你,别做梦了,我拖你游过去。”
  “你不用客气,真不用了。”阚依米直身后缩,她在地上生龙活虎什么事都不惧,可一到水中就毫无办法可施,在宫中的两次落水,一来池中水不深,再者四处都是宫人,断断不可能看着她不救,充其量也就是喝几口水。
  眼下不同,闹不好就会被冲走没了命。
  “这会儿怕了?”刺客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催促道:“下水,一会儿人找到这儿想走也走不了。”
  阚依米心中暗想这不正好吗,这念头刚冒出来,又想到刚才的那位姓傅所说的话,她不由向刺客点点头。
  “你不会半途把我扔水里自己跑了吧。”她担心看着脚下的水磨蹭着。
  “要害你我何须等到现在,洞中不是最好的地方吗?”刺客向她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短刀和剑绑在大腿上。
  收拾妥当,刺客扑通一声跳到了水中,向身上撩着水活动身体,边向阚依米说道,“你要是不敢跳就顺着岩壁下来。”
  阚依米看看左右,跑吧,都是悬崖峭壁,再看看水中的刺客,只好依他所言顺着岩壁滑入水中。
  她腿脚甫一入水中,一阵刺骨的凉袭来,时下已是入秋,刚下过雨,又是夜间,水冰冷刺骨,尤其是她的伤口一着水,这种凉顺着脚直达脑部,头嗡的一声痛,她手攀着岩壁直哆嗦。
  刺客在水中一上下地踩着水说道:“放心,我会让你的口?露出水面。”
  阚依米怎么都不敢松开岩壁,浑身只剩下哆嗦了。
  “你若不下来就在上面等死吧,也免得泡这冷水。”
  阚依米一咬牙硬着头皮攀着岩壁一点点向水中滑去,随着水位的慢慢上升到胸部时,她牙关上下咯咯响的一片连声。
  “再下来点。”刺客说道。
  阚依米只好再下到水中点,双手却牢牢地抓着岩壁不松开。
  刺客看着她的样子失笑道,“你这样我怎么带你过去。”
  阚依米只好小心地腾出一只手伸给他。
  刺客水中暗自叹气,一伸胳膊揽住她的脖颈,把她拉入水中,阚依米手脚没有着力点,吓得大叫,“救命啊……”
  “再叫把上面的人叫来,你我都活不成。”刺客在她耳边道,“放松,不要手脚再抓我身体。” 嫂索** 太子妃,请自重
  阚依米头向上仰着,身体僵着,强忍住手不乱抓,颤抖道:“不……抓你……我会被淹死。”
  “你抓我,我们一起淹死。”刺客说道,“你只需放松,双手抓住我环着你的这手臂即可,可听明白了。”
  阚依米忍着恐惧,僵硬地点点头。
  刺客一说完,双脚用力一踩岩壁如一条灵活的鱼跃向水里,初时还好,只是水流喘急,阚依米又穿着衣服,这无疑是个千斤坠。
  刺客游的甚是吃力,沉沉浮浮中河水就难免没了阚依米的头,她感觉耳口?中都在进水,立刻惊慌地张嘴要喊,便又灌了几口水,也忘了刺客的叮嘱,是手脚拼命地寻着力点,不管刺客身上哪儿是手脚抓了就死死地不放开。
  她这样一挣扎,刺客在水中就难以施展手脚,拖着阚依米直向水下沉,阚依米被灌的都要要晕了,紧紧地攀附住刺客不放,刺客被她抓的灌了几口水,用尽力气踩水向水面游,却被阚依米拖的难以行进,无奈之下挣扎着拽出自己的一只手,伸手在阚依米身上点了一下,阚依米松开了他,勿自向水中沉去,刺客复又揽了她的脖颈向对岸游过去。
  等刺客精精疲力竭地游到对岸时,东边已经露出熹微的晨光。

  ☆、第092章 破宇藏情复一更

  他吩咐一旁强忍着眼中泪水的卓娜道,“好好服侍着太子妃,醒了立刻禀报!”萧子泓想着明日的“浴佛节”要换人了。
  “我已经醒了,能动。好了!”已经转身的萧子泓刚想到这儿,就听**上传来阚依米强撑着无恙的弱声。
  正要步出锦屏外的他停了脚步,回头看**上的人,见她挣扎着硬是让卓娜搀扶下,要坐起来。
  萧子泓一看她的样子。再听她刚才的话,气就上来了。厉声道:“不要命了?好好歇息着;今日莫要踏出瑞祥宫。”
  这到好,等于又把阚依米禁足了,不过就算他不这样说,阚依米也会哪儿也不去,她颈上的吻痕过于惹人注目。
  她当时昏睡着,安姑姑瞅的清楚,那薛太医尴尬的样子,在内寝殿好心地给安姑姑留下了消肿化淤的膏药,话也说的隐晦,“此药可消肿化淤,对太子妃能用得上。”
  阚依米听了萧子泓的话,并不在意,自嘲道:“要命,我留着命明日还要陪你去讨了‘洗佛水’好洗涤去身子中的浊气。太子妃异于常人的资质会更甚,更加神清气爽地服侍好殿下!”她后面的话,是话中带话,只怕是只有她和萧子泓明白所指。
  “口无遮拦!”萧子泓闷声道,见她眼睛明亮。话语气人,只是精神显得疲惫,心中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对于她那种自夸的言语却不想再反驳,而是冷了面向她皱了眉冷哼一声。步出了锦屏。
  薛太医见阚依米醒了,给她再次查看了一下,确定无事,才跟萧子泓告退,安姑姑派内侍跟着薛太医去太医院拿药。
  萧子泓决定进宫,他到了外面,才发现瑞祥院子中还真是热闹,除了卫洵儿和他同在寝殿中,其她几位妾室来得还真是?全。
  就连那位总是不多言不多语的于承徽也来了,她极少凑热闹,总是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殿中,萧子泓也甚少去她哪儿,她也不争**,每日定时到阚依米那请安,有时阚依米留她说会话,可她却是不爱说之人。
  阚依米呢,也不会那种爱找话聊天的人,两人一般都是静坐着喝茶,或是在安姑姑的示电下和她打会叶子牌消遣。
  喜欢热闹的阚依米竟然能和她这样沉默寡言的人相处的融洽,这也到是让人称奇。 
  于承徽宫外的父兄托人带来家乡的特产时,她也会拿给阚依米偿偿新鲜。
  阚依米见她只是不爱说话,也不多事,长得虽称不上倾城色,却也是甜美可人说话也是软声柔语,挺讨人喜欢。
  东宫一有什么好处,也总是想着这位“闷葫芦”的承徽,宫中又都是势力眼,免得大家都忘了,她的日常生活更难一些。
  于承徽身边除了一位内侍和一位宫娥,就没有其他侍候的人,还是阚依米让安姑姑遣了几名奴才给她,她还拒绝了,说有两个侍候着已经够了。
  连安姑姑也说,像于承徽这样的女子在争斗不休的皇宫中委实不多见,她本质如真像看到的这样的确难得可贵,就怕是口蜜腹剑,那样的话,这女子着实心机深沉。阚依米到是觉得安姑姑想多了。布鸟狂巴。
  此时,萧子泓边和卫洵儿向外走,边道:“太子妃已经无恙,回殿中歇息吧。”
  “是,妾身总算是放下悬着的心了,过会,妾身为姐姐熬了补汤再送过来。”

  ☆、第093章 不期而遇见方寸

  离箫见她那祈盼的目光,此时已经没有了泪光,心中轻松了不少,面上却换了极不情愿的样子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算是吧!”
  “那好……”阚依米立刻来了精神,眨眨眼问道:“那我对我实话实说吧,你为什么有劫持人的嗜好呢?”
  离箫气结,瞪了她一眼不理,掩了口闷声咳了几声,还吸了吸鼻子。继续盯着外面。
  “你是不是受了风寒了?”阚依米问道。
  离箫头也不回地道:“被你气的。”
  阚依米不在意,继续接着说道:“你看大梁百姓安太无虞,边塞上西面外有颜老将军的十万大军护着。内有我父王牵制西域各国,也算是平稳,别人要想有异心也得惦量惦量,北燕那边有武安侯的二十万大军震慑,又有玉良娣的和亲,也不会轻举妄动,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样自不量力。你又是为了谁这样不要命地一次又次折腾呢?”休华夹技。
  离箫轻笑,“你不用套我话,我不会上你的当,我只为我自己。”
  “为自己,那我更要说你。”阚依米从地上站了起来,牵动了伤口,只好又坐下,“你就不为你的爹娘想想吗?这一旦有个不测他们怎么办,还有。你心仪的姑娘。她岂不是要守寡?”
  离箫恨声道:“瞎操心,攒着力气等着一会逃生吧。”
  “不仁不义。”阚依米见套不出话来嘀咕一声。
  ……
  小镇不大只有一家空栈,店小二正卖力地向靠窗的两位客官介绍着自家店里的菜,“这酒酿清蒸鸭子可是小店的招牌菜,做菜的酒专门在卯时,日头刚刚露头时取了山间泉水酿制,鸭子是大梁有名的江宁鸭,只有哪儿的鸭子做出来味道才是让人回味无穷,肉质也鲜美至极,客人来小店都会点这菜。客官您偿偿……”
  店小二眼巴巴地看着这两位客官,左边是位穿青衫的少年,生的面皮黑黑,眼睛却明亮如星子,听店小二这样说,举箸先夹了一块吃在口中,慢慢嚼着,面上无任何表示,像是常吃似的,也不说话。
  到是右边那位蓝衫年轻人,夹了一块偿了偿,对店小二点点头赞道,“甚是美味,平生吃到的最好的鸭子。”
  “客官,您真识货,两位慢用,其他菜马上来。”店小二得到了想要的赞誉立刻欢快地走了,走时还不满地瞟了左边的少年一眼,暗道,小毛孩子能吃出什么好歹,没见过世面。
  蓝衫人警惕地环顾四周,时至午时,大概是因为地处江边渡口,客栈虽不是华丽,又只有这一家生意颇为不错。
  大堂里三三两两地坐满了客人,口音各异,显然来处各地的人。和两位年轻人相隔一桌上的人,从口音上听来显然是从盛都而来,谈论声让两位年轻人竖起了耳朵。
  “……今秋的‘秋弥’陛下怎么只狩了一日便回京了。”
  “你没听说吗?陛下好像是受伤了。”
  “不对吧,我听说是太子妃受伤了。”另一人持了不同的意见说到。
  “太子妃受伤了?怎么受的伤,说说。”
  显然大家对太子妃受伤更感兴趣,这人左右看看才压了压声音道,“陛下遇上熊了?”
  “啊?那为什么太子妃受伤了?”
  “正巧太子妃跟在陛下身旁,为陛下挡了一熊掌。”
  “那还不被拍死啊。”
  “扑哧”隔了一桌的青衫少年听到这儿,忍不住把口中的汤喷了出来,蓝衫男子蹙眉向她示意别出声,忙把一块巾帕递给她。
  “……这就不清楚了,肯定伤的不轻,搁男人身上都受不了,那样娇滴滴的女子……命难说,怕是太子妃之位要易手啰……“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遇上刺客了,受了极重的伤,连夜就赶回了东宫,把太医都请去给瞧病了。”
  “听说陛下大发雷霆,都连斩了好几名太医了,太子妃危矣……”
  阚依米边擦着嘴,边压低声音问离箫,“这些人怎么这么能胡说八道呢。”
  她说着向前探探身声音更低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窜端匿迹,以防引起祸乱。”离箫低低声音道。
  阚依米点点头,心中却在想着萧子泓这招可真狠,这样是在为自己救不回去做准备呢?自己一旦死在外面了也情由可缘,是为了救陛下被熊拍死的,只是这死法……忒让人憋屈了,她不由神色黯淡,停箸不语。
  隔桌的那个嗓门高点的人,此时低声道:“好了好了,别说了。”
  阚依米感到了异常,不由抬头向那边望去,却看到原来是从门外进来三人,虽穿着普通的衣衫,可浑身透着贵气不凡。
  店小二一见殷勤地招呼的客人,“客官住店还是用餐?”
  “用餐。”走在前面的一人环顾一下四周,见坐满了客人,微皱了一下眉头,“可还有位子?”
  “只剩一间雅间,不过要交五两纹银的雅间费。”
  “拿去,少罗嗦。”对方出手甚是阔绰,引得旁人侧目。
  阚依米看着这说话的人,惊诧地怔了一下,忙不着痕迹地把身子向一旁侧了侧,好让离箫挡住自己。
  她再偷眼走在中间的那位,眼立刻瞪圆了,朗目星眉,风姿卓然,她立刻把头低下,都触到胸部了,低低声音对离箫道:“别回头。”
  离箫微不可查了点了一下头,就见阚依米看向门口的目光更是惊诧了,从牙缝里又挤出三个字,“别出声。”
  离箫知道来人阚依米必是认识,为了不引起怀疑便闷头吃饭,趁三人向用屏风隔出一个空间,也就是所谓的雅间走时,离箫快速地描了一眼,也忙低下了头。
  阚依米再也无心吃饭了,偷眼看着萧子泓带着颜钰向雅间走,而走在后面的那个东张西望的莫清之目光正看向这边,和阚依米的目光对个正着。
  她心虚地把碗端起来遮在面前,这不遮挡还好,这一遮挡,到让莫清之驻了足,诧异道,“那人在吃饭还是在吃碗?”
  他这一说,萧子泓和颜钰不由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阚依米和离箫这边。
  萧子泓只是匆匆地一瞥,就和颜钰走到雅间内坐了一下来。
  莫清之见阚依米还在用碗遮着脸,竟然走了过来,离箫边向阚依米便眼色,指指她的脸,阚依米立刻想起自己已经易了容,他们是不认识自己的。
  边吧唧着嘴,大模大样的把碗放下,“你看这碗上的花真好看。”她囔声囔语地说道,口音带上了西域人初说中原话的那种怪怪的口音。
  离箫暗自咧嘴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还没说话呢,就见阚依米的饭碗被过来的莫清之一把夺过去,“给我看看这好看的花。”
  他说着把碗转圈地看着,奇道:“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这制碗的陶瓷都是粗糙的,一个简单的纹饰都没有,那来的花?”
  他说着拿着碗打量两人,看的阚依米心砰砰直跳,正担心被他看穿时,就听莫清之道,“我看你们八成是西域过来的暗探,来刺探大梁的军情来了。”
  离箫忙用阚依米刚才的口音急急地说到,“这位爷,真是冤枉死了,我们是做小买卖的,阿弟初到中原看甚都新奇,见谅见谅。”
  莫清之继续打量着阚依米,蹙着眉说道:“你再说一次这碗上的花真好看?”
  阚依米暗自叫苦,她想起在墓地时,莫清之说过的话,听一次对方的声音就永远不会忘,怕是两人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了,她脸上和眼神中露出了胆怯,向离箫这边靠了靠,很害怕地看着莫清之,摇着头,样子甚是害怕。
  “阿弟,别怕,这位爷跟你说笑呢,再说给他听听。”
  阚依米继续一副害怕的样子摇着头,片刻才细声细气,声音低哑地带着哭腔说道,“我就不说这碗上的花真好看。”
  莫清之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是个傻蛋。”
  “清之……”一旁传来颜钰叫他的声音,莫清之又看了看离箫和阚依米,“在中原可老实着点,继续看碗上的花。”后一句是对阚依米说的,把碗扔给了她。
  离箫忙起身怯怯地一连说了几个是。
  见莫清之进了雅间,离箫忙向店小二结账,两人匆匆离去。骑马到了效外的树林才停下来。
  阚依米看着这马琢磨着要不要卖了,这是他们离开时从行宫马厮偷来的,也不知被萧子泓三人发现没有。
  离箫此时也正在想,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银两,他习惯了粗茶淡饭,困了随便找个地方猫一晚,带着阚依米就不同了,她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怎能吃住太差了。
  他咳了几声,额头有点热,暗自担心,那晚自己浸的冷水过于久了,“萧子泓都亲自出来找你了,我看你还是回宫吧,别跟着我了。”他劝道。
  “他不一定是来找我的,说不定有别的事儿。”阚依米默默说道,“我好不容易出来了东宫,怎么能这样轻易回去呢。我要回高昌。”
  “回高昌?你没有通关文牒如何出得了关,就算你走得了,你的父王认为是你自愿跑回去的吗?会不会迁怒于大梁?最坏的一点,你是在被劫持的,陛下会认为你和刺客勾结行刺,你不但性命堪忧,怕是要引起战争,这不是你最怕的吗?”
  阚依米一时哑然。
  离箫更是头痛,劝道:“以后莫要再逞强,萧子泓是你的夫君,何事自是有他来承担,国事和战争不需要女人参与。”
  “可我不是为了不发生战争来和亲吗?”阚依米小声道。
  “那就是你的父兄无能。”离箫想都不想地冷声道。
  “不许你这样说。”阚依米万声嚷道,见离箫冷眼看着她,她缓了口气,低声道,“他们……也是无奈之举,用一个女儿换得族人平安,这,值得!”
  离箫默然不语。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唯有马匹发出嘚嘚的行进的声响。
  阚依米心思很乱,不确定萧子泓是不是真来找自己的?带着颜钰出来她不觉得奇怪,为什么带莫清之呢? 太子妃,请自重:。。
  傍晚时,到了一个名叫三柳坊的小镇,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栈,无奈银两只够一间人字号住房,离箫便要一间柴房住下。
  离箫本意两人坐船过江,阚依米自被这次淹,对水无比恐惧,只好绕着江边走。
  虽离箫不说,阚依米也感觉到他必是没有了银两,可自己还真帮不上忙,由于是狩猎身上也没配戴什么首饰,真是一文钱也拿不出,全指望着离箫,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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