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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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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京城的姑母来访,却不由略露吃惊之色?这般时候,想他府上那位大表弟。不是正赴试在即,为何得空往这乡间走动一二?就不知,二表弟家的那位可曾陪在左右。一同来了此地?
心中始终挂着那份感激,至今仍是倍感温暖。单是因股份所得的进项,已是足够来年再添几亩田地的。倒是此番姑母前来,又与她带来了另一个好消息,那便是姑母与自己娘家有意联手。置办下位于外城东南边那片,早年间曾因走水而荒芜的街坊。
原来。自那日夫妻俩商议起,如何使得卢府更添进项后,叶氏便想到了那位内秀的舅母来了。此桩直接说与太太身边的鲁妈妈,也是略显不妥。
毕竟以自己的身份,想要往外城那一处荒凉至极的地界路过一回,也是绝无可能,更岂能道出这其中的商机?更是令人闻听者,无不为之一惊,才对!
有此一想,当即便绝了旁敲侧击,由鲁妈妈这头入手的心思。然而另觅一位合适的人选,思来想去也惟有这一位,才是最为合宜之选。
太太信得过,又是夫妻俩早已为卢府选定的联手者,索性由这位大舅母提与太太知晓,才是最稳妥。所以,借着自己屋里新来的小丫鬟之口,无意间道出外城的那桩旧事来,反倒显得自然的很。说来也是赶巧,当初麦冬领命前去探察之时,就是有这丫鬟引路的。
“说起这多年前的这桩凄惨事来,也颇叫人心有余悸。我们两府虽都在内城之中,但府里的下人里难免会有一两个,在外城住的。当初就曾听说过,烧毁的人家都不下百户之多,更是连带着着了府衙的一处库房,满地的焦黑……真真是惨不忍睹!”
那旁舅太太是感叹两句,这旁闻听当年之事的王若蕴,亦是低头思量。就此而言倒是一处不错的所在,单是离着外城河道极近,便是求不得;更别提此处至今还是荒芜一片,想来定是不贵!
想到地价不贵一事,这旁的王若蕴禁不住,又在心中一叹:“就眼下自己的财力而言,能参股那转手贸易已实属难得,如今又何来其它妄想,还是早些收了心思,才是正经!”
却不料,那旁自家母亲才刚提到两句,这旁紧挽着自己臂膀而坐的姑母,已是偏头问道:“我家蕴丫头,如今也算是自立了女户,我同你娘亲,也各自凑了一份,你且也单算一份。不计多寡,只要凑来百两整数,咱们就算一股于你便是!”
单算一份,凑齐百两……此刻还仿佛梦中一般。自己才得了姑母家二房夫妻俩的帮村,今日姑母又亲自来告诉这天大的好消息,自己不过略略估算了一二,便已是喜极而泣:“姑母,这如何使得……?”
“怎么使不得?你本是我娘家侄女,单这层便能叫你入一股,再别提今你娘家也是东家之一,更是再无异议!”抬眼望向身边已是泪眼朦胧的侄女,不禁心中一痛:“瞧瞧不过才这些日子,便又生生瘦了一圈,漫说是你娘亲了,就是我这做姑母的,也是心疼的很!”
缓缓抚上侄女的面颊,忙又提醒身边的鲁妈妈道:“我看这里的厨娘是不成,回城后便寻了牙行另换了好的来使,才是要紧!”这旁不待侄女婉言,已是转向那旁的嫂子,抱歉道:“瞧我这记性,一看着侄女清瘦的厉害,便忘了咱们这位正主也在,可不能抢了你这亲娘的差事,才好!”
此刻,满含的泪水已是忍不住夺眶而出的这位,哪里还能不明姑母此番前来,定是早就与母亲商量好了的。却不似明面上那般,单是为了商议自己入股一事前来,而是有意借着姑母之口,劝慰自己莫要过得这般清苦,才是此行的另一个目的所在。
自己也正是因痛失两个爱子,不知不觉中让自己忙碌异常,方能稍稍减弱对孩子们的思念之情更。在不经意间万事刻对起自己来,好似唯有如此,才能减轻心中的愧疚之感。毕竟自己是解脱了那场颇为尴尬的婚姻,但对于两个孩子而言,却是……。
即便当日得了众人来劝,自己却始终过不了这道坎,也唯有每日的不停忙碌,才使得自己没有空余的时间来思量城中诸事。此刻被姑母挽过臂膀,不免也是激动非常!
待这头与娘家嫂子一并前来,开导了侄女一通后,太太王氏又马不停蹄的转道往京城回。连原本打算再去净台寺上柱香的心思,也就此打住了。
原因无他,是老爷昔日的友人之后,因入京赴考需暂时借住一几日,她身为府内主事之人,又怎好叫来访之客,久候多时的!所以才得了消息,便催促着把式,快马加鞭直奔京城方向而回。
与此同时,京中的卢府之内,气氛却是异常的和谐!
本就是年纪相仿,又是同期赴试,虽不及这位卢家大爷有幸得从名师,却也算一路平坦。比不得这位卢府长子是少年成名,反观两人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那人是两次落地。略有差异的是,那位是连着两次没能得中秀才,反倒是此番一举得了赴京的名额。
正是因为事出突然,家中才未能提前与其订下京中客栈,但其中另有一层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之处,那便是月前刚才草草收尾的反贼被俘一事!
提及这桩来,如今身在京畿那处的百姓们,还是心有戚戚。更何况原本为此番赴试,已身在路上的众位学子,及其远在家中,满心忧虑的亲人们?
好在当得知此等惊人消息之时,也同时伴着贼人被俘的好消息是一并传扬开来的。若非如此,指不定此番皇上的良苦用心,便要就此白费了,毕竟来年再加试一场,又需舟车劳顿之人不在少数,更有可能让人得了可乘之机。
要知道,先前的官场肃清一事,当今这位虽以雷霆之势,清除了各地官员不下百人之多,却也远不及此番京城之中的声势浩大!其中还余多少枉法之人,便已是可想而知了,仅在秋闱之中选拔可用之材想必也是杯水车薪,未必能凑够过半的位置才是。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满为患
也曾有大臣提及来年再开一次恩科,但此前因忙与多备战马等军资;又暗中调动那许多军力,能一举生擒那久未露面的贤郡王;外加戒备众藩王的人马动向,已是耗费颇多。
一心但求,能在此番多选出合用之人,才是当今这位极力要在秋闱之前,借着生擒贤郡王一事,将那一众藩王震慑压下的真正意图所在!眼下各处封地虽未曾全部收回,就之前京畿的那次突袭而言,漫说是藩王们的暗中结盟了,只怕连再做无谓反抗的心思,也都已消退了大半。
毕竟在世人眼中犹如神助的伏击之战,绝非偶然所得,而是那毫不知情的贤郡王,太过不自量力所致。竟然妄想凭借当年所知,由朝廷最为薄弱之处,长驱直入向京城进发,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那瓮中之鳖,再无回头之时!
更可笑的是,另有一众藩王亦是如此,只不过比起他来,略犹豫再三,才未能成了这儆猴之鸡。但企图之明显,已无挽回可能,所以连带着一并被朝廷撤了藩,也在情理之中。
由此百姓们也是乐见其成,毕竟去了这足以激起战事的元凶,此后定能安宁许久。原本守着自家辛苦度日的百姓们,就只盼望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除此之外想来也是再无旁的奢求。
因而,此次秋闱才得以顺利进行。只是先前得了消息的京中客栈中,有哪害怕京城大乱的,早在初闻京畿生擒反贼之时,已是自作聪明关了店门,往别处避难而去。
等此刻得了消息,方才着急往回赶来,却在无意间使得入京前来赴考的学子们。无处可住宿。即便有那另辟出客房来缓解的客栈,也已是人满为患,亏得朝廷有大臣提出,临时借出自家多余的客房,才得以略有改观。
亏得随后又得许多城中富商出手,才使得无客房可居的窘迫情形,彻底去了干净。这也就是卢府那位老爷友人之后,无奈来投的缘故所在。
即便此刻父兄中,再无留任京中官员,好歹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又何愁无钱投店。谁料想马车才入京城,随行的书童便已是哭丧着回报自己,此刻漫说是多出两成住店银子。得一上房静心温课,就算是再多添一倍,也早已是再无可安身之所了。
想到临行前,父亲交与自己的书信一封,不禁也是无奈摇头。只得转道投了卢府而去。倒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这卢府却与一般的官家不同,很是清静!
“比不别家是人口众多,正院之中方才安静些。却不料,这卢府的外院客房,也似书院厢房一般。倒让人颇为意外!”这旁他是喃喃自语,那头正低着脑袋整顿箱笼的书童,不免连连点头。
停下手中活计。已是低声附和起来:“还有这府上的饭食,真真比起外头客栈来,却是好得太多。”抬手一指那桌上食盒,更是挠头憨笑:“前日九爷赏小的尝了一块,那滋味……就是比外头一般点心铺里卖的都强了三分哪!”
被自己书童如何一提。这旁之人也是轻笑一句:“此话倒是半点不差,这府上的饭食点心皆可当得用心二字。”
未等得这旁夸完。那头的书童已是抿嘴偷笑了起来,见此情景不免瞪圆了眼睛,朗声呵斥道:“你这奴才,怎这般顽劣,真真……。”
却不料,那书童已是笑指了窗外,张嘴便道:“九爷您消消气,小的不是正提醒您,这会子外头再无下人走动了。您大可照着平日在家时那般,舒坦些才好!”
听得这般一提,再观这旁之人,已是收了刚才呵斥之势,索性命了自家书童,将茶水点心一并端了窗边榻机之上。自己也是半靠着翻看起书稿来了,再不似人前那般,俨然就是那满面严肃的老夫子,却是全然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
显然这位的确与卢府的大爷秉性不同,卢府那位自小般跟随父亲四处见识,严谨之心是早已养成。而这位借住的学子,却不曾有过这般的经历,自然是无法与之相比一二。
回头再见那旁欲推门而出的书童,还不忘低声叮嘱一句道:“你且多留神,若是卢府那位大爷来串门,莫要忘了提醒我一声。”
“奴才小的,这又不是头一遭,咱们在府里不也是……。”一见这旁主子举书欲投,忙是低头认了错,暗笑一声便已是转身而出。
然而此刻转出客房的书童倒也机灵,并没想着躲懒往僻静处,偷偷歇个午觉,而是直奔门房那头去,只为给自家主子打听,有关入京赴试的各地学子。
想到临来时,自己老太爷的声声念叨,便是半点怠慢不得。别人或许瞧不真切,可自家这位年仅八旬的老太爷,又怎是普通官家可比肩一二的。
他老人家可是两朝老臣,只不过官职不高,才没能在人前显露罢了!倘若单论这位的见识来,却是旁人所不及的,本是将门之后,却偏生凭借自己勤奋苦读,成了一方父母官。此后更是多年为官颇为清廉,直到古稀之岁,才告老还乡而去。与卢府老爷口中的旧友,便是这位忘年之交。
此刻寻到门房老苍头处,便瞥见他正小心收了碗筷,欲往厨房院内还去,忙是出手揽下这桩:“还是让小的替你跑上一趟,回头给我讲讲今日外头的新鲜事,便成。”
也不等门房作答,已是笑呵呵地抢过了手中之物,直向厨房小院方向去。留下一脸好笑的老苍头是连连摇头:“就知道,自那回叫他尝过了咱们府里的点心后,瞧这小子定是整日惦记上这一口咯!”
倒不是卢府的下人胆大贪嘴,本就是太太宽厚,自入署以来这府里的厨房,便不单给正院的主子们准备清热解暑之物,连带着满院子的下人们,也都跟着得了一口赏。
这不此刻已是临近仲秋,厨房那头正忙着准备各色点心,近些日子来总是叫客房的主仆俩是念念不忘!且不说他家的书童又刚好是这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每顿单米饭便已是惊着家中的老娘,却谁知,随了九爷上京便是掉进了蜜罐里一般。
不单三餐管饱,午后、晚间还随了他府上的大爷,另有一份点心可领。为何自家主子领了点心来用,他这个书童却是欢喜非常,说来也是自家这位九爷本就不爱的甜腻之食,解暑的清凉汤品倒还能用上大半,余下的香甜干点却多半都祭了他的五脏庙了。
也不知哪日起,自己这份额外之喜却是戛然而止!原因无它,只是晚间温课晚了些,实在是腹中饥饿,无奈顶着头皮取了块来用,却不想当即便小吃一惊!
这哪里是普通的甜腻吃食?不提旁的,就这香甜气味便透着股子淡淡的清香,不单如此,入口的松软度也是恰到好处……!
吃惊之余,也忍不住唤过了那头已是昏昏欲睡的书童来问:“可是每每送来的点心,都是如此甜香适度,口感极佳?”
揉了揉睡眼朦胧,掩着了哈气,才端立作答:“怎么不是,昨日的玫瑰芸豆卷单拿眼一瞧,只叫人馋得……九爷您……!”顿时,瞪大了眼睛,犹是不信自己亲眼所见。
咱们家这位爷,正吃这等甜味点心,而且还已是半个下肚了?不觉又使劲揉了揉眼睛,应了主子的吩咐,将期间那些点心挨个细速了一遍。待到自己这头收住了口,不禁已是暗道一声“不成了”,何事不成了,再看此刻正大口品点心的这位九爷,便已是一目了然咯!
自从后想要再尝上一尝,便需得自家这位爷心境极佳之时,方能偶尔得一块。所以便转身瞧上了门房的老苍头,别看这卢府门第不算低,可待下人这般的官家却是颇为鲜见!
虽说这等干点心,能耐得放上几日,却也不是那般经不得久长时日的。而这家的主人,倒不似别家那般,宁可放坏了吃食,也不叫下人们得了一块去尝,好似这般开了先河,便会引得底下之人馋嘴偷吃一般。实则不然,真是因为经常得了主家之赏,反倒使得这家的仆妇们都能守得住本分两字。
就书童这段时日所见,便已是深感其中的道理所在。每每寻了门房的老苍头是为了打听学子之事,而抢着送回碗筷,便是为了好歹能分得那些品相不中看的点心来尝,这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自那日由老苍头手里分得了半块后,每每提前一步抢了碗筷,直奔厨房那院,便已然成了书童最为卖力的活计之一。
“原先我也是听得人说,今日可算是亲眼瞧得真切,真真如那测字摊旁的老夫子念叨的那般,都已是人满为患咯!”
听得这旁采买的婆子一句提到,那旁的几个正忙着做点心的厨娘都已放慢了手中动作,出声追问道:“不是听说,官衙还特意让了地界出来与他们暂住一段,怎么还能这般?”
“还不是都往京里赶来考试的秀才,实在太多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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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意外发现
置于其中缘故,正低声议论的仆妇们又哪里会明白,只是奇怪为何这许多客栈还未能住下而已。却不知,原先还欲多留出三年准备秋闱之人,此番也都趁此良机,想要一展抱负。只怕错过了这回,若下一期朝廷已是不再需要多余之才,可怎生是好?
如今这形势,已不言而喻了,看出此中良机定是不在少数!若费如此,眼下京中也绝不可能这般情景。朝廷本是求才若渴,再加之一场声势浩大的肃清,亦是更显急迫。
今次就算不能入得来年春闱,只是也能在得中之后,往地方任佐贰之职,比起往常哪般一等便是年余的候补之位,不知强上多少?对于那些寒门子弟而言,更是求之不得!
本就是良机难觅,又是朝廷才立威之际,更是引得众多学子纷纷赶往京城而来。也使得许久不成见过这等情景的百姓们,亦是同样惊呼连连。此刻城中被人议论最多的话题,无疑便是偌大的京城,居然还有这客栈不足的新鲜事?
转过月洞门,这书童倒是颇为自来熟的含笑上前,同屋内众人打起招呼。原本这嘴巴甜,性子又爽利的半大小子,便已讨得了厨娘们的欢喜,这些日子来又不时搭把手,也都在眼里瞧着。
这会子,又见他帮着送回了碗筷,便晓得书童定是又瞧上了厨房的次品点心。本就是无法拿去正院,与他一、两块解解馋也是顺手而已。笑着指了指一旁灶台上的大竹篦,门口的书童显然已是会意,放下手中食具,也不多拿只捡了两块最显得歪斜的,甜甜一笑后立马咬了一口。
“还是大娘们的手艺好,就是比起外面酒楼里的。也都强了一筹不止!”又抬头望了眼正院的方向,忙不迭接着又一句:“前回我随了我们爷,跟着你们府上的大爷往长宁大街的雨燕楼……就瞧见卢家大爷是每样不过浅尝了两口,就搁下了竹筷。当初也是刚到京里,还没能吃上两顿大娘们做的饭食。”
说着忙是小心搁下手中的点心,学着自家主子那般,朝几个厨娘们作了个长揖道:“往后还有几日,也得有劳大娘们多辛苦一分!”
“你们家九爷,本是这府里的客人,咱们几个不过是府里的下人罢了。哪里来得这么多讲究?不过将这做歪的点心,分了你吃而已。”
这旁有厨房管事妈妈发了话,余下两个厨娘自然是随声附和点头。也都是打心眼里欢喜这嘴甜的书童。其中一人,索性寻了块干净的蒸笼布,又给多包了几块,交了与他手中,喜得这旁的半大小子是一个劲的憨笑挠头。
再往门房去寻那老苍头。打听这两日外头的情景,如此一老一少尝着香甜适度的点心,倒更是茶楼里听说书一般。一个是绘声绘色娓娓道来;另一个亦是投入万分,时而震惊、时而微笑,仔细听着老苍头的描述。
直道对面府外,停下了一辆颇为惹眼的马车后。两人才止住了声音,转而打量起由那辆大车上,缓缓落下的一行人马来。
先一步跳下的两个书童。瞧着倒是普普通通,然而紧接着出了车厢的那位公子爷却是一身的贵气。由于背对着卢府大门,不曾瞧见样貌如何,但那身的精致装扮,不仅是这旁的老苍头瞪圆了双眼。另一旁的书童更是愣愣张开嘴来。
“原就晓得,这京城是什么地界。可这般的富贵人家,小子我还是头回见。别的实在说不上来,究竟是贵在哪儿,单是那头上的簪子只怕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戴!”
却听得这旁的门房,不免低声一笑:“瞧着是显贵气了些,可到底不过一支绿玉簪子罢了,哪里就这般值钱?”说完又是不觉摇了摇头,再度望向那头。
“哎,你是没在铺子里瞧见过同样的。我随主子出门时,就曾在咱们府城中最大那家铺面里见过这么一回。当时没把我给吓傻了,直接这个数……是不是够在别处置办好几十亩上等水田了?”以是比出一个巴掌来,在老苍头面上是使劲晃了晃。
“多少?五十……该不会五百两……哎呀,真真不是普通人家能戴得起哟!漫说是普通官宦人家了,只怕满京城里也没几位公子爷能这般奢侈的!”刚一句个五十出口,就瞧见身边的书童连连摇头,便知今日所见的那位,必不是一般官宦人家出来的。
仔细一想,却不免暗暗摇头,对们那家也不过同自家老爷一般的官职而已,哪里来得这么一位爷?不禁更是细细打量起,依然停在原处,还不及牵入边门的大马车来。到底是多年的老门房,这眼力劲哪里会差,果然发现了不同于对面那府上的标记。
“怎么可是又瞧出什么来了?”看着这旁老苍头是轻轻点头,不觉已是脱口而出。听得他张口来问,门房也是低声告诉道:“看那车厢上的标记,还是车幔的颜色、样式便是来对门做客的。”
原来如此,但又是何等人家能有这么一位宾客来访,却已不是他这般一个随行借住客人的书童,所能张口打探的咯!
晚间与自家主子取饭来用之时,却不忘又提及了刚才所见。
“哦,还有如此晚,才赶来京城赴试的!”
这位九爷是淡淡应道一句,而另一旁正摆饭的书童,却是不由吃了一惊道:“爷是怎么晓得,小的刚才瞧见的那位公子,定是赶来赴这回秋试的?”
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连连摇头,转身指向一旁的书箱,直叹道:“仲秋赏景倒正是好时节,可这又是书箱齐整。”忙是收起了折扇,直接轻拍在书童额头,接着道:“又有书童随行的,难不成却真是来京城游玩的?”
会意主子所指,不免是颔首挠头:“小的也是瞧着太过富气,才不曾想到那般人家出身的公子爷,怎么还住得自家院子,非得往别人家借住……。”谁料,还不及说完,额上又挨了一下。
虽是不怎么痛,却只怕引得主子厌弃,回府后换了自己往别处去可怎么好?忙是低头认错,却听得这旁九爷已是接着道:“正是因为那位出身显贵,这才不愿同普通学子一般,屈就往那早已人满为患的客栈辛苦。而是另寻一处,可得安心温课的所在,方是上上之策!”
这会儿,书童才抛开了一时的担忧,抬头看向过来。果然自己主仆二人自借住在这卢府后,便再也没有可忧之事。院内幽静不提,更有这每日的好吃食用着,比起大客栈中的上房,只怕还有所不及。
此刻再转而望向对门那头,不禁也是重重颔首:“想来也不是谁家府上都有这般手艺的厨娘,就算对门那家住得也算幽静,至于这吃食、点心上,怕是还不及咱们借住的卢府七、八成。”
这话倒是颇得他家主子的赞同,果然早已是认定了此项,即便自家在当地也算富裕,但比起卢府的吃食来,还是差了一截。不免缓缓点头,吃了口茶道:“想必又是奔着此番朝廷用人在即,而兼程赶来的才是!”
虽不曾亲眼得见,做客对门的那位公子是何等显贵,但在书童的描述之中,也多少能猜出几分,那般一身穿戴定是所费颇多。又是自家马车送来京中,更是可见一斑咯!
非富即贵一词,不用旁人来提,也已是深深烙在了那旁书童的心中。果然是京城地界,自己还能瞧见这般贵气的公子,也算是见识了一回,等自家主子得中后,必定也能随行见识更多这般地贵人。
这旁主仆俩不过是暗自惦念,此番入京人数之广;而另一边门房中的老苍头,却不免好奇万分。想对门那家,除了老爷还留在京中为官,只怕也是再无一处与别家不同了,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位来访?
等细细报了外门管事听,便愈发留意起对面门前来了。倒不是老苍头偏爱多管闲事,而是自京畿生擒反贼那桩发生后,漫说是卢府门房这般警惕非常,就是旁的人家,想必也是宁可多留意一二,也万不敢放过一丝的可疑之处,才对!
报了管事知晓,便等同于禀了主家多多留意,自己不过一个老苍头,好些事也只能瞪大眼睛细细瞧着,可不敢问上一问,还是禀了主家知道,才能真正安心不是。
再则,自家老爷如今虽不在京中为官,可好歹也曾在户部任过职的,比起对门来也是半点不差。或许还会因自家那位二爷眼下也在户部做八品提举,更是厉害一层,才对。
而对门那家,除了他们家老爷有官职在身外,好似就剩两个还在用功苦读的公子爷了吧?至于别的亲戚,老苍头只觉得再无一丝可拿来作比的了。不过才回到京中三年多,期间那家有怎样的变故,别提自己未曾听过了,想必就是府里最爱同他们家仆妇,凑一起闲聊的那两个洒扫的婆子,也定是没有别的收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双双得中
不禁又瞥了一眼对门,才收起了探究之心,重新守着府里大门。
这头门房是疑心难消;二门内的正屋里,太太也是连连摇头:“确实不曾听闻过,他们家还有这般的亲戚在?是那会儿,老爷还未丁忧回去毅州城中,也从未由邻近几户口中,获悉此等情景。”
“按理说,真有这么一位富贵的亲戚,不论远近,能入得来京便直接寻到他们府上暂住一段的,必不是普通的远房亲戚。不然,又怎会如此随意,就直奔他们家去?”鲁妈妈此句分析的好,就自家门房瞧见的那班,对面的门房不过是瞥了一眼来者,便直接开启了大门让了一行人往里进。
能够这般顺利,便可想而知寻来的这位,定是熟识之人。若非如此,单是门房往里层层回禀,便得让外头车上这位,等候片刻了,哪得直接落下车马,便直接被引了大门里进的?
其中必有外人不知的实情,不过身为邻里也只得留心一二,却是不好开口询问的。叮嘱了鲁妈妈多加留意,便搁下了这桩,又唤过来了东厢的大丫鬟,细细过问了魏氏这几日的饮食、休息,可还算得不错,这才脱了外裳歇午觉。
而那旁的鲁妈妈,又怎会不明主子的暗示,此前朝廷才于京畿生擒了反贼,这会子面上虽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众人心头的那份莫名忧虑,还不曾全然消退。
此刻忽闻对门来了这么一位,颇为陌生的客人,即便再不爱管别家闲事,这般时刻无疑是微妙的很。无需官府布出公告,想必也有许多人家,会如此提防一二。
何况与自家紧邻而居,更是大意不得!科考在即。愈发使得府内本有赴试之人的更为谨慎三分。因而得了太太叮嘱,鲁妈妈已是亲自领着丫鬟两人,往二门外去。
瞧着鲁妈妈已是亲自领人往外院来,门房的老苍头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毕竟经历过日前的反贼之事,漫说是府内的主子了,就连各府的下人们,也都是异常紧张。
攸关战事,无论到了何时都叫人寝食难安,更何况又是自己亲眼所见。愈发是警醒的很!身为官家门房,已不是一两天时日,这等眼力劲还是错不了的。
看着鲁妈妈亦是一脸的慎重。便能猜出其中的关键。一来,当然是为了府内大爷的赴考一事;二来,想必是与客房中的那位暂住府里的公子爷有些关联。
不提平日里,老爷最重仁义一事,又是特意来信嘱咐过的。更是来不得半点马虎,必得安然送了那位入试场,方能安下心来,便已是可想而知了。
然而,这头门房处的种种不同寻常,却是丝毫未被旁人察觉。
“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点轻重还是明白的,妈妈我也就不多提其它了。咱们只多多留心那旁便好,其余之事无需过问。只是莫要再与别人提及便好。”
“老奴省得。必是小心盯着,绝不敢躲懒别处的。”送了鲁妈妈一行往回,这门房已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半刻不离小心守在原处。
只要对门有声响传出,便立马小心定睛瞧看。别看扒着门缝往外瞧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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