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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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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对门有声响传出,便立马小心定睛瞧看。别看扒着门缝往外瞧颇为费劲。但老苍头却是尽心的很,事关府里众人安宁。可是万万怠慢不得!
  就这般时日倒也过的飞快,已是秋闱开始之日,原本客站的人满为患,此刻又在试场门口重现,真正是壮观非常!饶是早有准备,这时也顿时起了些小小的忙乱之象,毕竟多少个年头了,只怕也就能与开国之初的那几届,相提并论罢了。
  待等应试学子依次步入其中,刚才还穿流不息的试场前门,才算是暂别了方才车马喧嚣之声。恢复往日氛围的场内更是鸦雀无声,除了细心审题、作答外,只怕也惟有弱不可闻的研墨之声,配合着缕缕墨香散在空气之中了。
  比起场内的安宁来,等候在外的老家人、书童也都是静的出奇。
  别看往日里极爱寻人闲聊的,此刻也已是收起了悠闲心思,静心守在一旁,只求自家主子能在此番得中便好。至于其它,却是不曾细细想过,也惟有主子成了官身,自个往后才更有奔头,想必心中有此等心思的定不在少数。
  “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等咱们家公子也得官身往后,定是再不用受那窝囊气咯!”这旁正与身边那个,同住一间客站的小书童低声念叨一句。另一头双双歇在树荫里的随行老家人,也时而小声笑着交谈两句、时而齐齐抬头感叹一番。
  此等情景可谓比比皆是,这头远赴科场的随行之人是如此,那旁本在京城常住的仆役们,亦是相差无几。略有不同的,也只有彼此间的口音,差异颇大罢了。
  对于已是盼了整整三载的卢府众人而言,此刻更是紧张异常,倒不是怕大爷再度落榜,而是担心已身怀有孕的大奶奶,莫要太过分心大爷科场之事才好。
  毕竟入得试场与外人而言,已是干系不大了,但是谁料东厢房中的这位,反倒不似平时那般,愈发显得焦躁起来。连带着太太王氏都不得不,亲自寻来了先前请来的那位老大夫,过问了不下三次之多!
  “可见定是害怕,大嫂近几日的焦虑频生,莫不是唤来了两个侄儿一旁作陪,想必更是片刻安静不得。”
  搁下手中书卷,不禁摇头追问一句:“按此前那位老大夫的诊断来论,的确是安稳的很,想必还是因担忧我大哥的答题,不入考官法眼之故,才频频焦虑难安。”
  低头沉吟片刻,复而点头提议道:“待明日太太面前,索性搬出我家兄长所从之师,与此番考官之中有两位就是当年同科,便好。”
  真有此等之事?那旁叶氏的眼神,无疑是在询问心中之惑,却见这旁的卢临渊,不免再度颔首低笑道:“虽说确有一位是与大哥的老师算作同窗之谊,但为了大嫂腹中的胎儿着想,多添一位才得安其之心,也算是不得以而为之罢了。”
  二奶奶也忙是点头附和:“的确,心病还需心药医。即便大家劝慰再三,也远远不及这一副猛药来得奇效凸显。”
  也不待明天一早,同太太商议应对之法,晚间已让麦冬悄悄请了鲁妈妈西厢一趟,明说了两人之想,当即便得了妈妈拍手赞道:“到底还是二爷主意,如今太太也正愁这桩哪!好容易才又怀上了,又是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叫大爷分心府里之事。如今有了二爷这法子便是再好不过的。”
  忙又抬手点了点对面东厢,接了一句:“二奶奶明日且避着此大奶奶,再说与太太知道才好。”
  不待这旁夫妻俩诧异愣神,已是开口解惑道:“眼下那位正是万事都要疑虑一番的时候,若是直接说了她面前,定是又会疑心其中的真假,索性……。”
  “反其道而行之!”
  听得这旁二爷接口提到,不免更是压不住心头一喜,张口便提高了嗓音:“对,就是二爷说道的这般!”却立马伸手掩上了嘴巴,起身朝两位施礼告辞,忙着赶回正屋将此一好消息,报与主子知晓,才是当务之急!
  解决了东厢房中,那一位的心结所在,这府内上下也只盼着放榜那刻,能传来时隔多年的好消息咯!
  然而此番秋闱,不但未令卢府众人再度失望,反倒因为那客房暂住的老爷旧友之后,更为府里又添了一份久违的喜悦之气!
  原因无他,这两位同场赴试之人,是双双得中举人功名,顿时让整个卢府是喜气洋洋。而之前由忧生疑的大奶奶魏氏,更是一改往日秉性,单是散喜钱一项,便已是乐得府里的仆役们,直挑大拇哥连声赞叹的。
  其中尤以门房报喜的老苍头为最,这会子领得的赏钱,可比起往日年节里的还要强上倍余,怎能不叫他人前笑得合不拢嘴,人后更是难掩欢喜之色。
  单论府里又出一位举人老爷,已是喜事一件,更别提大爷此番还得了入来年春闱之资,却是谁都不曾料想之事。原说能得中已是府中大喜,再入得来年那场,更是喜上加喜!
  然而听闻消息,最为欢喜的那位却还在京畿任上,若非是皇命难违,只怕这次再已崔人快马加鞭,急急往回京途中才是。往日的一切不如意,在此番秋闱之中是散了干净,此刻再望向对面西厢来,早已没了平日的艳羡与隐隐的埋怨之色。
  “弱冠得中有能如何,不过是就此止步而已,想我家相公才是真真的少年得志,如今更能入得来年春闱,必定是前途无量!”满眼喜悦之情难掩,就连平日里最是在意的后院那桩,此刻也是破天荒地唤人前来,送信告知昔日最是怨恨的那人知道。
  然而此事,却被太太暗中拦截下来,毕竟身为多年主事之人,对于其中所涉诸事,也是清楚非常。即便往后步入官场,那等一心只懂算计的后院之人,还是莫要留在府里的好!


☆、第一百六十九章 老爷返京

  一旁领命行事的鲁妈妈,又怎会不知太太所指。只是如今府里还不明当日情景的众人,却是无从知晓端倪何在罢了。然而,早已生疑的太太,不过遣人暗中察访了一番,便摸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因此上,对于这借机进得后院的大丫鬟金盏,更是警惕三分!
  “当初便已是费尽了心机,得了这姨娘的名分,却为哪桩?还不是瞧上了我儿来日得中后,她好歹也是官家姨奶奶,若是再为府里添了人口,更是再无需主子面前伺候了。”
  放下那封书信,不禁又是一叹:“先前老大家的这个是万事都爱拿来与人作比,是半点亏都吃不得!如今倒好,这性子是陡然转了个人似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顺手端来了新沏的茶水,点头接道:“大奶奶这般也是有孕在身的缘故,人的性子哪里轻易就能改了得?或许等这一阵子过了,也就转回原来那般了。”鲁妈妈这头的半带安慰,半是真心。
  本来这位的性子就让底下之人是叫苦不迭,但如今这般突然一转又让府内众人,更是琢磨不透,还是索性回到之前那般,反倒知道该如何应对一二。这般时而温柔非常、时而又安静的吓人,却是让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们,无不紧张异常的。
  好在这位腹中的孩儿,不曾有任何异动,若是不然太太定然又需再寻了二爷来,悄悄诊脉暗中吃药咯!亏得东厢这位,除了性子有了转变外,在无旁的异样之举,让人为其担忧的。
  就在正屋主仆俩截留了书信,那魏氏倒也不曾,对毅州城中的林姨娘再有过提及。毕竟本就不是她所待见之人。当日一时欢喜,才不免行出这档子无谓之举来。
  若非人边的老妈妈暗示一句,只怕这会子还不曾想起此事的后果又会如何哪?今日趁着主子心境不错,才低声提了一提,果然与老妈妈所料一般,听得妈妈口中之言,这旁的大奶奶魏氏不禁是深锁眉头面色泛青。
  亏得这妈妈也是得了鲁妈妈的暗中提点,才大着胆子在自家主子面前,提出当日的莽撞之举来。“奶奶且安心,那封书信早就叫太太留了下来。漫说是林姨娘了。只怕就是咱们留在府城中的仆役们,眼下对大爷得中这桩,还是一无所知哪!”
  忙又端来一旁桌上的温热点心。继续言道:“自当日奶奶被诊出身怀有孕起,这府里上上下下便得了鲁妈妈的说教,万事都以东厢房中大奶奶为重!”
  “这不,就连厨房中每日的三餐、点心,也都是紧着咱们东厢房先用了。才送过对面儿奶奶那头去。”不觉更是抬眼往向正屋的方向接着又补了一句:“如今奶奶您用度的一切,可都是比着太太的分例领了来使……。”
  特意留了半句未曾出口,自然是让这旁的魏氏心喜在胸,别看如今性子是所转变,但其心底最深处,事事都要与二房那叶氏比出个高下来。也是由来已久的。
  或许正如鲁妈妈所提那般,性子转得厉害也是因身孕之故,但最深的那份心思。还是丝毫不曾偏移才对!
  此刻听得自己身边这妈妈的一番劝导,既有压过二房叶氏一头的沾沾自喜,亦有太太青眼相待的欢喜油然,更有万事皆顺的欣喜万分!
  毕竟之前夫君得中一事,已是让这位的惊喜不已。还能入得来年春闱一条,更是让她狂喜在心。单是得中或许也只能与他二叔并肩一二。但后一条却是大大的不同,有幸入得春闱已是高过对面一头,若是再添一份,且不是直接……。
  她娘家父亲虽是捐官出身,但对于一心盼着夫君步入仕途的她而言,却是早已留意期间的种种。待等来年春闱,再得了惊人的消息便是他大房自此后,全盘压倒后来居上的二房之时。
  想到欢喜处,更是连连发笑,使得一旁的老妈妈也随之长舒了一口气。果然鲁妈妈那句,的确让大奶奶她是颇为受用。自己不过略提了提,这旁已是笑出了声来,可见是喜在心里的。
  告辞退出东厢,不觉愈发是喜上眉梢,不过照着鲁妈妈的吩咐低声劝慰了两句,就得了这许多,可见如今这位的出手有多阔绰,往日就算是年节里,也不过才有这一半之数,已算不错咯!
  用力按了按荷包里的那一大块碎银,更是加快了脚下,往正屋回禀了鲁妈妈知晓才是。
  东厢这位的气色是愈发的红润了起来;而正屋中的主事之人,也已开始安排人忙碌了不停。原因无它,昨日才刚得了老爷来信,不待来年开春时节,他便要重返户部任职了。
  只不过,眼下此一切都在悄然进行,本就是当今那位的暗授御命而已。并不敢太过张扬,至此就连府内的两位嫡子,也不过略有察觉罢了,但对于这两位而言却是心知肚明的很!
  本来他兄弟二人,就是一个常年随着老爷出面见识颇多;另一个更是已走马上任近两个年头,哪里还有不明之理。更何况,此前种种迹象,也都已显露出先前被安排外放任职的官员中,就有不少是那位的特意而为。
  所为何来,自是不言而喻的!只是此番能安然回到六部原职的官员又得几成之数,才是令人猜想连连的。
  “当初被外放出京的,未必都是那位的心腹之人,其中有多少就此真的成了弃子,再不是旁人所能得知一二的咯!”
  被这旁卢临渊如此一提,原本靠在榻上假寐的二奶奶叶氏,不禁也清醒三分:“老爷能在年内回京,必定也有那同期而归的,至于留下的那些,便是不好说了?许是还有望……或者早已准定,将要沦为弃子的下场。”
  顿在此处,卢临渊怎会没有丝毫察觉,她定是想及了叶氏父子三人的处境,又将如何?不免步过这旁,紧挨着榻旁坐下:“莫要担忧过多,真要如此也是你我力有所不及之处,只需往后想出法子来,接济岳家一些,也就是了!”
  这天下到底还是当今那位的天下,莫提自己娘家父兄身为臣子之责,对那位必得奉命而行。更有当年之事在先,显然也是那等为了戴罪立功之想,才使得父子们齐齐出了京城,授命暗伏在那处,以便细细打探各项消息的才是。
  此刻府中老爷即将回京,想必早已其远赴那处的叶家父子,也该是他们有个了断的时刻,只不知当今那位又会如何处置此等之人?
  心中有所疑虑,此刻又无需掩饰一二,自是流露出同样的担忧之色来。侧头对望了一眼,不禁是双双摇头。虽由卢府老爷的快马家书中,多少猜度出了那位的心思何在,但对于早已离京多年的叶氏一门的命运,还是不敢妄下断言。
  看来,眼下力所能及之事,也唯有先为卢府寻觅一条,可逐步增添进项的进项来源。也只有这般循序渐进,待到来日时机充分时,方能借此再助叶氏一臂之力。
  “也唯有这般,才能使得卢府延续更为绵长,而我娘家叶府众人也可略有喘息之机。”不觉又是苦笑着望了眼库房那处,摇头接着言道:“莫再似我们初来之时那般,几箱的妆奁中都寻不出两件,可拿去做押的物件才好。”
  “为官清廉固然要紧,但这等清贫之官,又怎敢保证不会因手头拮据,而从不起丝毫贪念?”说着自己都不禁摇了摇头:“还是手中有了一定的积累,再来谈这为官清廉,方是正经。”
  “娘子此言有理!自家若本是那富贵出身,哪里有会看中旁人所受的金银之物,即便略有小财的人家,也断不会为了些许散碎小钱便忘却了自己职责所在。”不免连连颔首,附和两句。
  转而又是轻笑着,指了指窗外道:“亏得我卢府祖上传下这份家业,若非这般,此刻不提安心为官一事了,想必为了全家生计,都不得不学着偏远之境的末流官吏一般,也得自己下地补贴一二才是哦!”
  “啊!还有这般的存在?”提及这等新鲜事来,那旁的二奶奶不免也是猛然吃了一惊。
  只见这旁之人,也已是苦笑不已:“原先还只道我们卢府虽是世代官宦,可这阖府上下的进项却只有如此几处,必是略有不足的。却是不知世道艰难啊!”
  “直道入得京中,又去了户部任职,才听说了许多有关偏远之境的县衙之中,还有那般自耕农田的官吏存在,不免是庆幸万分!”说着,更是将期间的种种所闻一一道来。
  忙是点头附和:“果然已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听罢了,这旁相公所言,不觉已是脱口而出。这世道虽说尚无战事发生,但依然有许多官员还处在这般艰苦境遇,就不免有了改变之心。随之成了商户可利用之人,无疑也在这情理之中了!
  “虽帮不了那许多困境中人,但尽你我所能,略与府里添几桩可观的进项,也并是难如登天之事。转而再与我娘家些便利,也无须愧疚在心,一切也都变得情有可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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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合股之人(上)

  “再与大舅父家联手寻一合股之人,便可将那片荒废已久的地界好生加以利用。不单是顺天府的那位主官乐见其成,就是临近那些街坊也定是暗喜在心。计划之初,虽瞧不出究竟有多大的益处,但随着新的建筑逐渐添加,必定引得外人驻足留意。”
  听他这句,叶氏已是含笑附和道:“如今是太太与舅亩两位都还好说,可这适宜的合股之人,却是难觅的很!先得看其人品是否靠得住,最好是熟识之人,这般知根知底的才能让人安心不是;再来便是财力充足一事了;还得是眼光长远,莫要等不到时机最佳,便已是脱手将这份产业,转与旁人名下咯。”
  自己都不免微微摇头:“单是如今能想到的这三条,已是难以寻觅了,何况还有细节种种,更是不敢奢望立马便可遇上这么一位,各项都能合宜的。”
  想到先前两人商议所定,这旁的卢临渊也是轻笑着点了点头,应道一句:“我们也莫要太过悲观,毕竟这京城之中旁的不多,独独不缺那等非富即贵的人家不是?”
  朝对面东厢抬了抬颚:“单是咱们府上那位亲家的财势,便不容小觑,更不敢低看这京中的富庶之家,必是更胜三分才对!”
  此话倒是半点不假,想到京中的商铺林立便可想而知,这众多店面背后的东家,又该是怎样的财力雄厚,已是不言而喻了!卢府本就是世代官宦,能得这般的人家出面此桩,必可事半功倍。
  “若能与大舅父家一并联手,更是如虎添翼,再好不过了!”待转过天来,就有卢临渊亲自往正屋禀明了太太。心中所想。
  但却不似以往那般,直截了当毫无忌讳,不过是从之前秋闱时的客栈奇缺入手,慢慢推进下来,最后才得出了建设屋舍,租借与人的些许构想。
  “哦,你是说咱们家无须出面,只要寻到合适的地界,建设屋舍便可。”轻啜了口茶,不免低头思量了起来。
  即便不常出入府门。但此前京中客栈人满为患一事,也曾多有听闻。旁的不提,儿子那句无须自家出面经营一项。便以使得太太颇为动心。虽说这官家自行打理生意的,也并非绝无仅有,但终归不是那般合宜之事。
  所以即便有众多铺面在手,然而真正留于自家打理的,也是不足十之一二。更多的还是直接租借与人。自家不过是每年收租罢了。不但是这京城之中,放眼全国境内也大凡如此。
  此刻想来,难怪他方才一开口,便提建设普通四合小院,原来就是这等考量。建成之后,即便不为各地赶来赴考的学子。就是许了普通人家借租些时日,也使得。
  不禁已是含笑点头:“常人定会以为,此次秋闱各地来了众多学子。左不过是仅此一回罢了。殊不知,朝廷前番肃清官场,已是锐减了多少官员。单是京畿那方的府衙怕是早……。”
  凡需点到为止之时,太太是绝不会多言一字,此处所提的京畿那方。自是无须多问,必是先前被定下伏法之日的反贼。贤郡王当初的起兵之处。
  虽有所其拖累,无辜牵连其中的;当然也逃不掉,原本就有心偏向那方的势力;更有两头左右摇摆未定,只做那壁上观的。无论是三者之中的哪一方,事后因此被罢官去职的便不在少数,时至今日那方的主、副之位还空虚着,已不再是那新鲜之事咯!
  由此可见,朝廷想借此番科举,重选官员填补这许多空悬之位也早已是,尽人皆知之实了。比起往年的规模而言,年间这次秋闱并不曾有所扩大,但已将京城的众多客栈挤得满满当当。
  “推断之下便不难发现,若是三年后京城再度开考,亦或者来年朝廷另开恩科,又该是何等情景?”见那旁次子闻听前句提醒后,已是缓缓颔首,不觉更是随之补了一句,更为实际的来。
  到底是常年为卢府理着家中诸事。虽不及商户嗅觉灵敏非常,但在这可谓进退有度之事上,还是看得出这位的眼光不差!
  看来已是说服了自家这位主事之人,心中不免一松,因为经历过先前几次的相处后,便可知由太太出面向大舅母提及,已算是成功过半了。再加之,京城短缺客栈一事,直至眼下秋闱已毕,还有人时不时拿来感叹一番,便足见其早已深入人心。
  仅此两条,便使得这桩营建街坊四合小院一事,已成了六成。如今只剩下,引着她们姑嫂俩实地考察一番,想必便能就此定下了。至于此刻那难觅所踪的合股之人,也真如夫妻俩之前商议的哪般,必得细细甄选一二,方能安心于其携手合作此等大事的。
  果不其然,三日后自家那位,得了消息便匆匆而来的大舅母,才刚落座头一句问的便是,有关选定了哪处所在。
  听她这般一提,倒叫这旁的太太王氏不免摇了摇头,忙又反问一句道:“莫不是嫂子这儿,倒是有了合宜之选?”
  “合不合宜,此刻还却不敢断言。自前日得了你这好消息后,我便寻了你那两个侄儿说道了一番,却是一改往日的漠不关心,反倒是双双提醒与我,此事及早入手才是要紧。”
  接过一旁丫鬟端过的温茶,浅啜了一口,便已接着言道:“别看你嫂子我对于进项一事上,到底不算在行。平日里,除了晓得收几家佃户耕作自家田地外,便再无另一桩可添补进来了。”
  说道此处,却被这旁的太太王氏出言拦道:“嫂子何需自谦,想你我都是官家出身,能行到如此份上,已实属难得了。”
  抬手比了比那旁两本府内的账目,不禁摇头苦笑道:“也就应该自小习字,才能将这府里桩桩件件,记得清楚一些罢了。至于如何多添进项之事,漫说是嫂子倍感吃力,就是我们家这些年来,也统共不过多了两、三个铺面而已。且都还在那毅州城中,这京城之内是直到如今,都不曾有丝毫的涉足!”
  这正是二房夫妻,对于此桩势在必行之处的缘故所在。以毅州的所得的那份铺面租子,来供养即将更添一位京中为官之人,可想而知这期间的差额,又该差着几成?
  “单论这京城中的各项花销,已是与往日毅州那处,差着不下三成之数,何况如今我们家更添了这么一位,若说不着急,定是碍于外人跟前需顾着些自家颜面的罢了!”
  一提这桩,不但是这旁的太太王氏了,即便是家境稍好于卢府的王家,此刻也是略有难言之隐。毕竟王府的进项,几乎也都是来源于郊外那处庄子上的产出而已,仅此粮米一项,的确还远远不及城中商铺所获。
  早已顿悟此桩的王府主事之人,又怎会不明这般道理。因此才会当日得了他姑母的消息传来,便已是悄悄遣了心腹之人,四处查访起了可供建筑的合适之地。
  今日匆忙而至,便是为了能引了他姑母,先去考察一番,再定下随后之事,才好尽快着手此桩。只是未料,自家先前所想到底还是太过短视了。
  在听了嫂子的来意后,这旁的太太王氏不免微微摇头:“若是寻那分散四处的小院落,倒是不难。只是我家临渊之前所提,却是颇为有理!一来,咱们两府都是官家身份,出面行商人之事,还需避讳着些外人的言论才好。”
  “倒不如,寻一整片地界,连着营建几处院落,一并交由他人打理,既可便于咱们察访之时,也可大为减低被外人瞩目,逼近左右都是自家所有,倒是不惧旁人多言其它了。”
  这般一番细细解释,饶是舅太太此前已是考量再三,也顿觉此言颇为在理。“到底是在户部历练了两年,这心思都不是普通人堪比肩一二的咯!旁的不论,单是避讳一事,若真能寻到这么一处合适的所在,还真是让人安心许多。”
  忙是点头附和了两句,只见舅太太已是朝一旁的鲁妈妈抬手示意道:“且去将你家二奶奶唤了来见,便好。”
  倒不是为了旁的,但是此前那叶氏能当即提了,将二房手中那股份转了与自家女儿,舅太太便已是明白了他们小两口,定是万事有商有量默契十足的!
  所以,招呼了鲁妈妈前去唤人前来,便是想再听听二房心中,可是已得了合宜的地界?就在鲁妈妈前去西厢之际,屋里仅余的两位主子,不觉更是感叹:“亏得当初入得户部任职,这才两个年头便已是懂得顾及府中进项一事了!”
  “若在以往,又岂是你我能够想象之事?”这旁的太太王氏也已补了一句道。端起面前茶盅还不及饮上一口,忙又微笑接道:“想必也定是他自己上任后,所见所闻才有想到,东厢他大哥即将赴来年春试,逐而步入仕途便已是顺理成章的。此刻细想之下,那日与我提及时便颇为恳切,定是为了此桩而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合股之人(中)

  这旁太太是感慨颇深,另一旁舅太太又怎会不明白,她身为人母之心。想他兄弟二人虽都是嫡出亲生,但一个注定与祖业无关,必将要分府出去的,倒不是再无来往,只是公平二字与他却始终无缘了!
  这等之事,漫说是他卢府一家,任是哪户也都是如出一辙,只是身为人母不免感叹一二,也是情有可原。想及自己几个孩子,又何其不是一般作想。更不必提,自家那命运多舛的女儿,愈发是让人为之心痛不已!
  倒是唤了二奶奶来的鲁妈妈,推门而入之际,两位太太才收拾了心境,重新端茶浅啜了两口。
  待等二奶奶下手落座,那旁舅太太才开口问道:“此番营建四合小院一事,的确颇为不错。但近邻一处的方正之地,只是这京城之中怕不好寻,你家相公可曾提及过一二。”
  果然如此,只是这话由大舅母今日特意来提,倒让一旁的叶氏暗自吃惊。此前听得夫君言道,好似太太颇为看好这桩,为何却是前日才得了消息的舅母,更为积极。
  此刻却不是仔细思量之际,还是先将已在嘴边那句,吐露与对面二位知晓,才是当务之急。只是如何将这两位引向那片所在,便需小心提点才是。
  收了心中所虑,不觉已是抬眼微笑道:“不瞒大舅母,相公确实与妾身提及过有关此桩,只是最为合宜之地并不这般容易寻的。”略侧了侧身,望向外院那方,才接着言道:“就以我们卢府眼下这片地界而言,虽比不得紧邻顺天府衙那一带热闹非常,却可算得闹中取静更利于居住的所在!”
  提到这项,不提这旁的卢府主事之人,就连那旁的舅太太也是缓缓颔首。见这般情景。又继续往下道:“既然有心将营建好的四合小院借租与上京赶考的学子,便离不了一个‘静’字。这最为合宜的所在,自然是紧邻一片而建,方能剔除间隔与其中的杂乱之象。”
  “这第二嘛,即便是租借与人暂住一时。为保持安宁氛围,在选定租借之人之时,只需滤出那等不利之因,便无须担忧了。”
  两点提醒完毕,却不敢再言及其它了,毕竟以昔日这位的所见所闻。必是再无可道明之处。万事不能太过了,还是略有欠缺,才是最为合理。
  见对面两位已是互望了一眼。不免暗捏了一把冷汗,莫不是依然有些过了?正当二奶奶心有忐忑之时,却听得那旁舅太太已是先于太太,含笑点头道:“的确有些道理,你们小两口倒是无话不谈。想必也是你家相公,同你细细提及过的?”
  “不是提及,而是两人商议的结果罢了。”只是此话万不能人前提及,不觉已是颔首应道:“正如大舅母您猜想的那般,才听了相公说道起营建四合小院一桩,便因不明其中之故。反倒问出为何不索性修一处客栈来借与他人经营,才更好些?”
  不想这句,才刚出口已引得这旁的太太。接口追问一句:“那他又是如何作答的?”
  忙是点了点头,接过这句:“那日夫君就道,虽是为入京赶考的学子们建筑这一所在,但也不能全然不虑,待到此般赴考大潮褪去之后。我家营建那处又该何以维持?”
  提过此言,不免抬头看了对面两位。才望向窗外接着道:“所以相公才有了建筑四合小院之想,必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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