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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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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曹操是有些想多了,曹盼在关羽北伐之际从孙权的手里抢了南郡、宜都、武陵所用之计,多少将士为之倾倒。
  而她打土豪,分土地在将士们看来,那是顶顶将将士放在心上的表现,武将跟文臣不一样,他们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只知道曹盼做的都是为民为天下的好事,至于是男是女,重要也不那么重要。
  “张将军所言,孤相信。”曹操笑着应下,“召张将军回邺城一趟,将军歇息好了,这就赶回合肥吧。”
  虽然已经入冬了,但是合肥乃是曹操的粮仓,这样的地方,离不了张辽,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是!”张辽也不废话,看着曹操那已经灰败的脸色,最终还是道了一句,“还望大王保重。”
  曹操笑着点头,冲着曹盼道:“送张将军。”
  “是!”曹盼一直配合得很,听到曹操的话立刻上前送着张辽出去。
  一路上,曹盼也不说什么套近乎的话,张辽也不是个喜欢多说的人,只与曹盼抱拳道:“世女放心,合肥有臣,必不叫孙权越雷池一步。”
  “盼,谢过将军。”曹盼郑重地与张辽作一揖,张辽道:“世女保重,也让大王保重。”
  曹操对他委以重任,有知遇之恩,君臣多年来,曹操待他信任有加,这样的一个人,张辽思及他将命不久矣,亦是老泪纵横。
  一个只习惯流血的将军,抹了一把泪,“臣告退。”
  曹盼恭迎敬与之再作一揖,送着张辽渐行渐行,许久后,张辽都快走出宫门了,回过头一看,曹盼还在原来的位置,依然是那作揖的动作,无端的就让张辽觉得,曹盼,她与曹操是一样的。
  召见了所有守境的将军后,曹操再次病倒了,他这一病,哪怕是原该欢欢喜喜的新年,都没人有心思过了。
  病榻缠绵许久的曹操,让所有的妻妾,儿女都聚到了他的面前。
  笑笑地看着满堂的儿女,曹操道:“孤这辈子,有所得亦有所失,不过,如今却觉得圆满了。”
  招手让曹盼走到最前来,冲着儿女们吩咐道:“盼盼虽是你们的妹妹,但你们记住了,她更是大魏的魏王,从前你们如何,往后还如何。”
  “是!”谁都听出了曹操是在交代后事,一个个都抹着泪不忍地应下。
  曹操道:“你们对上曹盼,孤倒是不怕盼盼吃亏,从小到大,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子建,往后,你要安份守己。”
  是他一手挑起了曹植对于爵位的野心,但最终,也是他逼着曹植来放下,曹植哭成个泪人,听着道:“父王放心,儿臣以后不会再动妄念,明心,她比儿臣强得多,儿臣会好好地辅佐她的。”
  如此豁达之人,也只有曹植而已。曹操是真喜欢这样的曹植啊。
  握住曹植的手,曹操点头道:“好,好!孤的子建,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比孤更出色的诗人。”
  诗人,或许曹操此时才意识到,曹植不适合做一个政客,做一个诗人却是当仁不让的。
  一眼看过诸子,曹操又看了他的妻妾们,“你们先出去,孤与你们的母亲说说话。”
  与妻妾之言,曹操并不想叫儿女们听到,曹盼已经立了起来,“是!”
  她都退出去了,谁又还敢再停留。于侧殿之外,朝中的重臣,三省的长官,六部尚书及侍郎都在那里侯着。
  见到曹盼出来皆见一礼,而里面再次传来了曹操的说话声。
  “孤多年来征战在外,钱财虽有所得,却皆分于有功之将士们,给留你们的只有这些香料。孤去后,你们就住在铜雀台,盼盼不会亏待你们。只是,你们也需记住自己的本份,若是无事可做,可学着制香卖履,若是念及孤了,便看向西陵,看看孤,念念孤。”
  曹操说着,内侍已经拿着曹操要给她们的香料都分了。
  “大王!”一群妾侍,连带着卞氏在内都哭唤了一声。
  曹操笑出声来,拉着卞氏的手,“你是王后,盼盼继位之后定封你为太后,有一件事,孤要对不住你了。”
  卞氏摇头道:“大王别这么说,别这么说。”
  “报,五官中郎府来报,五官中郎将于府中病逝。”卞氏摇着头并不愿意听曹操说什么之际,外头却传报了这样的消息,曹盼听着都惊住了。
  而卞氏也怔怔地看向了曹操,曹操扬声道:“封子桓为安乐侯,孤去后,让子桓葬在孤的陵旁吧。”
  这样的一道遗命,叫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激灵,曹丕之死,曹丕之死,难道是曹操所为?
  屋内曹操看着卞氏道:“子桓对子建起了杀心,对盼盼起了杀心。留着他,不仅他们兄妹有损,于大魏的天下亦不稳,孤,只能带着他一起走,你要怨就怨孤,与盼盼没有任何的干系。”
  卞氏完全地怔住了,听到曹操的话脱口而唤道:“大王。”
  “你还记得孤曾与你说过的话吗?孤说过,就连孤都不能让盼盼受半点的委屈,更何况是旁的人。子桓,他争没有错,只错在,他的心太狠,狠得一出手就想要盼盼死。盼盼念着孤没有动他分毫,孤,却不能给盼盼留着他。”
  “可大王不是已经软禁了子桓了吗?盼盼,盼盼她有本事,子桓根本不会成为她的威胁,大王为何,大王为何?”
  为何还要杀了子桓,为何?
  那样的一句话到了嘴边,卞氏却又问不出来了。
  “软禁了,他依然还是孤的长子,依然还是盼盼的兄长,盼盼不忍染了兄弟的血,子桓便会有恃无恐,如此,孤当为她斩尽荆棘。”
  “子桓也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卞氏听到这样的答案几欲崩溃,曹操是为了曹盼才要杀的曹丕,是为了曹盼呐!
  “孤,必须要让子桓跟孤一起走,孤,不能给盼盼留了这样一个毒瘤。”曹操掷地有声地告诉卞氏,亦是他的答案。卞氏一下子站了起来,却又一头栽了下去。“王后!”
  “快,王后,快!”卞氏厥了过去,太医立刻被传了进去,曹盼也被叫了进去,曹丕的死讯传来,曹盼便有所猜测,纵没有听到曹操跟卞氏说了什么,卞氏这一晕过去,曹盼已经完全确定。
  曹操无力地躺在榻前,卞氏已经被移了出去,余下的姬妾都被曹操叫散了。
  “来,盼盼。”曹操笑着跟曹盼招手,曹盼走了过去,曹操道:“别怕,盼盼,子桓,那是你最大的隐患,阿爹已经为你解决了。”
  曹盼听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曹操道:“咽回去盼盼。你要记住,阿爹走了,从此这个世上你只能靠自己,眼泪是软弱的表现,在你身边的豺狼虎兽就会在你表现软弱的时候把你给吞了。”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你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你,不要辜负阿爹对你的信任。这个天下,阿爹没能一统,你一定要一统。”这是曹操第一次这样严厉地对曹盼说话。
  曹盼跪在曹操的榻前,看着曹操,目光流露出的尽是坚定,“阿爹放心,我,曹盼在阿爹的面前立誓,我一定会把一统的天下带过去给阿爹。”
  “好!好!那么,让他们都进来吧,孤有些话,还要交代他们。”曹操大感安慰,吩咐让外头已经侯着的重臣进来。
  荀攸、钟繇、崔琰、贾诩、还有夏侯惇、曹洪、杨修及余下的五部尚书都进来了,立于曹操的面前。
  “孤去后,葬礼一切从简,孤的陵墓就定在西陵,不必陪葬任何金银器物,仅几样旧物,就放在里头,陪着孤。百官不必守灵,拜见过孤便罢了,想哭的就哭几声,不想哭的不哭也罢。。”曹操细细地道来,一众臣子不禁低泣唤了一声大王。
  “孙权与刘备,他们是大魏最大的敌人,往后,你们要辅佐新王,一如对孤。”曹操再次叮嘱了一声。
  “大王放心,臣等一定会的。”一片低泣声,荀攸等人恭敬地应下。
  曹操侧头与曹彰与曹植道:“子文、子建,好好照顾你们母亲。”
  “是,父王。”曹彰与曹植应下了。
  最后,曹操与曹盼招了招手,曹盼凑近了,曹操道:“往后,记住,你是王。任何危害大魏安宁,想要伤害你的人,都不必手下留情。任何人,包括你的兄弟,王后,都一样。”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听着皆是一个激灵,曹盼唤了一声阿爹。
  “去给阿爹再奏一回思贤吧。旁的人奏的都没有你奏的好听。用这一曲送阿爹走,阿爹做的诗,你谱的曲,将来,想阿爹了,就让人给你奏这曲,如同阿爹一直都在。”
  曹盼险些就要忍不住了,曹操催促道:“去吧,去奏给阿爹听。”
  “明心。”曹植唤了一声,曹盼点头,“阿爹你等着,我去,我这就去,你要等着。”
  迅速让人将编钟移了进来,曹盼颤着手敲起来,嘶哑的声音唱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臂如朝露,去日苦多……”
  曹操听着,轻轻地跟着哼了起来,听在旁人的耳中,却是催人泪下,曹操听着,脑海中闪过这一生的经历,他的亲人,朋友,敌人。
  他不知送走了多少人,如今,他也要走了。
  “真好听!神龟虽寿,犹有尽时。盼盼,这个天下,阿爹交给你了。”曹盼奏完了一曲,曹操听完了,无力地想与曹盼一笑。
  “来日,你一统天下了,便到阿爹的坟前告诉阿爹一声,这个乱世,由你而终结,我曹操没能做到的事,我的女儿做到了。”
  “好!”曹盼答应着,曹操伸手想抚过曹盼的脸,却没有力气了,曹盼连忙着他的拿起放在自己的脸上,唤了一声阿爹。
  “别怕,盼盼!”曹操轻声地吐了这四个字,最终无力地合上了眼。
  “父王,大王。”曹操的手,无力的从曹盼的手中滑落,曹彰他们哭得不成了样子,后面的重臣也同样哭成了泪人。
  只有曹盼紧紧地捉着曹操的手,不发一言,一滴泪都没有……
  丧钟很快地敲响了,天下皆知,魏王曹孟德,病逝于邺城,享年六十五岁。
  当这样的消息传到江东以及益州的时候,思及曹操病逝,曹盼虽是曹操早已立下的世女,但以女郎之身而承王爵,孙权与刘备皆同时以言语刺激戍边之将士,望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夺得魏之城池。
  可惜啊,纵曹操已故,临去之前,曹操特意的召了他们这些将士回京,既是让他们知道曹操是要将这由他们一同打下的天下交到曹盼的手里,又何尝不是让他们都过一过眼,看看曹盼。
  先时曹盼往各州郡去,基本上他们都见过曹盼,对曹盼已是有所了解,曹操召回,只是让他们确认一样,曾经他们有好感的人,将是他们的新主公。
  这个人将会代替曹操领导他们,曹盼为人如何,只以盐利便已得知,从盐利之后,三军之粮草兵马,几乎都由曹盼供应。
  行军打仗,最忌的就是粮草供应不足,这些年来,曹盼帮曹操坐镇后方,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曾让他们的粮草短缺过。
  就凭这一点,三军的将士,谁不念着曹盼这份心。刘备与孙权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攻击曹盼了,这才提起这陈腔烂调来。
  但是,这在曹盼被立为世女的时候就已经争执过了,如今还能再说出什么新词来?
  显然是不能的,刘备和孙权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趁着曹操新丧而曹盼未曾继位,在这个时候攻击曹盼,是能将曹盼拉下马的最好时机,错过了,往后曹盼的位子坐得越稳,想要再对付她就更难了。
  既然不能不占而屈人之兵,那就打吧。第一个动的是孙权,孙权再次兴兵武陵。
  先前孙权兴兵武陵被曹盼派人得了个渔人得利,致使吕蒙以兵不血刃而得到的原本属于刘备的三郡落入了曹操的手里。
  这三郡之重要,关系着他们能不能据长江天险而守,南郡,那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所以,孙权命陆逊领兵五万,攻打武陵。
  也在此时,刘备再次发兵汉中,这一次更是倾尽了他几乎整个益州的兵马,四万之数,意夺汉中,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两方出手,逢曹操大丧,接二连三的战事告急传入了邺城,曹盼一身孝服跪在曹操的灵柩前,下面的那些个老臣吵嚷得不行。
  “刘备,孙权,他们这是趁人之危啊。”有人这么说了一句,目光巴巴地看向曹盼,曹盼脸上没有一滴泪,与曹彰或是任何一人相比都显得过于平静。
  虽曹操道天下未定,葬礼一切从简,但是再简,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礼部还是按正常的规矩来办。
  这些自然都是交由曹盼过目过的。曹操已去,曹盼早被立为世女,曹操又有遗命让曹盼继以大统,而就连原本最让世族们支持的曹丕亦病故,结合曹操临前发生的事,卡氏昏厥,曹操遗命,曹丕之死,必是曹操所为。
  曹操啊,真是为了曹盼煞费了苦心,他将一切成为曹盼障碍的人都一一清除,一个不留。
  以至于,世族们想要趁曹操病逝,曹盼尚未大权在握而挑起动乱,对比曹操诸子一个个见着曹盼宛如鹌鹑,就连掌兵的曹彰,也显然得了曹操的叮嘱,并无心在这个时候与曹盼为乱。
  故,曹盼纵未正式继位,朝中上下,谁人不是与曹盼马首是瞻。
  想要闹事的,看看这里里外外俱是一身黑衣的兵甲,还有邺城里里面面所镇守的兵马。想趁机作乱的人,手里有可调动之兵吗?
  想曹盼拆世族之坞堡,缴世族的部曲,那是直接把世族的牙都给扒了,没牙的老虎,也就只能过过嘴瘾了。
  然而过嘴瘾,曹盼摆明了不把他们说的话听进去,规矩地跪着,一言不发的模样,同样让他们打从心里发毛。
  “诸位大人,前线纵然告急,武陵也罢,汉中也罢,皆有将士驻守,孙刘趁人之危,无可厚非,他们若是有本事拿下汉中或是武陵来,那才该急,如今,诸位大人还请肃静。”
  杨修在这个时候出言,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又向来识时务,曹操逝去,曹盼悲痛,这个时候折腾,曹盼还能忍着,也会忍着,要是曹盼不打算忍了,这些人就是曹盼杀鸡儆猴的最好人选。
  周不疑看了杨修一眼,杨修也回望了他一眼。
  “等他们打下了,急就没用了?”
  “那么,诸位大人是想去武陵还是汉中,为大王打这一仗?”周不疑终于是开口了,他所指的大王,任人都明白唤的是曹盼。
  那说话的人听着中此角抽抽道:“我一个文人,哪里会打仗。”
  “既然你知道自己不会,那就少说多看。”荀攸叫人扶着进来,吐了一句话,直把那人噎得半死。
  “荀军师。”荀攸年轻也大了,并不能在曹操的灵柩前久跪,跪了半响便叫人移到偏殿去休息,钟繇还有崔琰都在偏殿休息了,荀攸是听到了动静来的。
  刚刚一通废话的人叫荀攸那么一挤兑,脸色极是不好,哼哼地道:“荀军师,我不过是忧心大魏罢了,怎么听着你的意思,我说错了?”
  “你觉得自己说对了?”这一次,开口的是曹盼,她的声音很轻,偏偏听在殿中所有人的耳朵里重如大山般,压在人的心上沉甸甸的。
  曹盼缓缓地抚过双手,目光平静地抬头看着他,再次地问,“你觉得自己说对了?”
  被问着的人,一时张了张舌,竟然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曹盼道:“成哑巴了?我一直没说话,或者你当我是哑巴了?”
  曹盼狭长的双眸如利刃般射向那人,虽然语气听着依然是原本的语气,无端的让人感觉到一股压迫的气势。
  纵然她没有正式继任为魏王,可她也已经是实际上的魏王。
  “觉得我的父王去了,孙权与刘备来犯,我就害怕了?真当我的父王与我和你一般没脑,不知道他们会趁这个时候兴兵来犯?不就是五万兵马吗?孙权举兵十万,张辽将军都能以八百死士而杀得他片甲不留,就算孙权的命都险些叫他搭上了,何以为惧?”
  “刘备就更是,他几次三番皆是我的手下败将,汉中,他是第一次打汉中的主意吗?可他得过汉中的一土一瓦了吗?不过手下败军兴兵来犯而已,听你的意思我该一分为二,对他们亲征?”
  一句又一句地质问出,那人摇了摇头道:“臣无此意。”
  “无此意?我听你的话就是觉得有此之意,如何?”曹盼并不与之辩解,而是直白地问。
  无论是何人都没有想到曹盼会是这样的反问,怔怔地看向曹盼,不确定曹盼是不是说错话了,她不是那样的意思?
  “我在问你话。”曹盼却再次扬声地追问,意思已经表露得很清楚了,她就是那样问的,所以,你要如何的回答?
  那人实在是没想到曹盼连一丝遮掩得没有,直接以势压人。她是魏王,她就是觉得他话里透着这样的意思,他认还是不认?
  “臣失言。”那人低头认了这一句,曹盼冷冷地笑了,“失言。做别人的刀,好吗?”
  这样直白地道破而问,所有人都一个激灵,但都不是傻子,皆明白曹盼是何意。
  “臣,臣……”那人被问得一时不知该如何的回答,曹盼扬手道:“我不用你回答。我也不妨地告诉你,继位大典,我还不打算举行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哪怕不举行继位大典,曹盼这个名誉上的魏王也是货真价实的。
  “魏王,这是阿爹的,由他之始,又不止于此。刘备,孙权,正好,拿你们来叫天下人看看,我能不能立于这天下,与你们一争高下。”
  曹盼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曹操的灵柩前,“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都有机会来杀我,只这一次了,往后,只有我杀你们的机会,记住了。”
  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孙权刘备听的,那刚刚挑话的人,听着只觉得头皮发麻,曹盼,也是说给世族们听的。
  荀攸一叹,与曹盼作一揖,“还请大王尽快继位,安天下之心。”
  “我刚刚说了,我不会继位。我说不会就不会。”曹盼看着荀攸一字一句地吐道,荀攸唤了一声大王!
  曹盼扬起了手打断了荀攸想说的话,没有继位大典,她说了没有就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曹老板,纵有千般不舍,终究还是……
  早几章就哭着写了,从此,最爱盼盼的人,只给盼盼留下一个天下……
  莫提加更,没稿。又要考试,公司事情也多,恨不得把自己一分为三,九千字都想断了……


第340章 不畏
  没人知道曹盼在想什么,从曹操去后,曹盼就像变了一个人,往日巧笑嫣然的人,如今宛如一潭静水,越发叫人看不出深浅。
  杨修若有似无地提醒了曹盼一句,“先王故去,今孙刘进犯,大王继位以令天下知道,魏王还在,可安人心。”
  曹盼看了杨修一眼,“谁都觉得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是安人心,偏偏我却要反其道而行。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想要我死。”
  此言而出,杨修已经明白了。谁都觉得曹操的逝去,必将引起大魏的动荡,接位者还是曹盼这样的一个女郎。
  这是可趁之机,若能一鼓作气,将曹盼给废了,大魏,必将是另一个模样。
  但是,在他们以为自己有机会的时候,谁能想到曹盼会以此为饵?不错,这是一个危机,却也会是一个大好的揪出反对曹盼的人的机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且看谁才是黄雀。
  “杨卿可愿帮我弯一弯我放的钩?”曹盼这般与杨修说来,杨修一个激灵,迅速一反应过来道:“臣之幸也。”
  曹盼点了点头,很是满意杨修这样的态度,“那么,不管谁上门来找令尊,无论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杨卿都当作没看见,没听见。卿,明白我的意思?”
  杨修失态地看向曹盼,曹盼目光沉静发看着杨修,“怕吗?”
  说话间,曹盼走到了杨修的身侧,“怕我利用完了你就把你杨氏一族都给灭了?”
  “臣绝无此意。”杨修哪怕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又怎么可能会说承认。
  曹盼道:“就算卿生了这样的念头亦是当然。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先王把你留下了,我想用你,我也觉得你能用。那么,我就不会只用你这一次。卿是个聪明人,当知道我最大的敌人不在孙权,也不在刘备,而在于世族。”
  “我与世族的仇,结得不是一两桩了,我做的事,样样都犯了世族的大忌,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放弃杀我的意图,眼下,在他们看来我最大的靠山没了,这个时候不把我给做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于各州郡拆坞堡,缴世族之部曲,可是,许都、邺城、洛阳这数城,我什么都没做。”
  话到这里,杨修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自家那父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王,能否饶了家父?”
  “我若有意杀人,令尊还能活到现在?我既然要用卿,就不会动卿的父亲,绝不动。我,言出必行。”曹盼这般与杨修说,杨修手在轻颤,却还是恭敬地与曹盼作一揖,“臣,遵命。”
  目光送杨修离去,曹盼侧过头唤道:“进来吧。”
  在侧殿之内,周不疑、墨问、司马末、崔申、郭夫人与崔今走了出来,郭夫人道:“杨修,现成的一把好刀。”
  曹盼不置可否,背剪了双手,“在阿爹下葬之前,让他瞧瞧血染的邺城是何模样,他会更放心。”
  临死之际,曹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怕曹盼心慈手软,不肯杀人。
  曹盼亦不知曹操怎么会觉得她心慈手软?死在她手上的人还少?
  “孙权与刘备……”郭夫人终究还是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师母之意,倒不如直接地问我,汉中与武陵的守将,对我忠不忠心。”曹盼把郭夫人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郭夫人看着曹盼,曹盼道:“他们打错了对象,若是别的地方我不敢说绝对,但这两处,一处是阿无镇守,一处是阿竞,我何畏之。”
  这两处,都是曹盼一手带出来的人为将镇守,恰恰又都是孙权和刘备最迫切想要的地方。
  武陵之后南陵,若得之孙权便据长江天险而守之,从此不畏于任何人。而汉中,自来就有天府之国之称,汉中更是益州的隘口,曹盼掐着汉中,就等于掐住了益州的咽喉,刘备,当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兴兵而起。
  “以逸待劳,无论是阿无也罢,阿竞也好,都不是急功近利之人,只要不贪功,他们就不会冒然出军,拖,也能拖得他们退兵。”兵家谋略之事,曹盼心里有数。
  孙权也好,刘备也罢,都是老对手了,他们那点心思曹盼心里有数,况且,她如今不急,一点都不急。她还年轻,可是刘备老了,而孙权,更想在壮年之时,达成据江东而守,称侯称霸。
  曹盼目光沉静,果真是心里有数,郭夫人其实最担心的是曹盼伤心过度,心不在国事上,如今看曹盼一件件的安排好,连诱饵都放出去了,心下大定。
  “军师。”益州之中,诸葛亮站在城门前眺望着汉中的方向,赵云一身铠甲走到他的身后,轻唤了一声。
  “子龙。”诸葛亮摇着手中的羽扇与赵云点头意示。
  赵云道:“主公这一战,能拿下汉中吗?”
  从曹操的死讯传来,刘备立刻就起了趁机夺下汉中之心,可诸葛亮对于刘备在这个时候兴兵汉中是不认同的,在他看来,曹操虽然身死,然而汉中之地是曹盼一早就已经把持的地方,曹操在与不在,都对汉中没有任何影响。
  但这番话刘备听不进去,于他看来,若是不能趁曹操刚逝,曹盼根基未稳之时夺取汉中,那更是遥遥无期了。
  诸葛亮没有作声,赵云道:“她与曹操父女情深,曹操刚逝,她难道能不受任何的影响吗?”
  她之所指,诸葛亮听得分明,诸葛亮反问道:“子龙为何不思,正因她与曹操父女情深,曹操所得之城池,皆是曹操倾尽心力而得,她更会倾尽全力的为之守护。”
  “况且曹操去之前,已经将各地守将陆续召回,托付后事,在这个的情况下,除非是天生反骨的人,否则又怎么会在曹操初逝而不守边境。汉中,那自张鲁的手中夺去后就一直由她治下,曹操之生死,汉中根本不会因此而生任何的波澜。”
  天下形势,诸葛亮看得很清楚,心里也明白,曹操不在,由曹盼来掌大权,那对曹盼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曹盼将会完全的控制曹操原本所拥有的一切,她会比以前更是掌握整个天下的局势。
  觉得曹操一死便觉得她失去了最大靠山的人?不,曹盼从来都不曾倚靠过曹操,恰恰相反,曹操的存在还掣肘着曹盼,有些事,有些想法,纵然曹操心里明白却不一定会听曹盼的。
  如今,不一样了,新一任的魏王,曹盼,她太清楚各自的优劣,因为清楚,她会不紧不慢,一点一点的蚕食,刘备越是急功近利,正中曹盼下怀。
  明知刘备此次汉中而无所得,在刘备不愿意相信他的劝谏下,诸葛亮亦是无奈。
  “军师,若如此,主公必将败归,那么,她会称帝吗?”赵云冒出这样的一个问题,直接问怔了诸葛亮。
  诸葛亮沉吟了很久,“曹操志在天下,她禀承父命,更会不惜一切的。帝位,在她看来,她只能进,不能退。”
  赵云有心想问一问,诸葛亮对于曹盼称帝一事有何感想,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无论如何,诸葛亮已归刘备,他是刘备的军师,曹盼是魏王也好,将来是不是会篡位也罢,两方敌对的局面,都不曾改变,不过是掌棋者各不相同罢了。
  而在此时,邺城是一片腥风血雨,汉臣集结,秘密召集死士,杀入铜雀台欲取曹盼的性命。
  曹操的灵柩前,外面传来阵阵的厮杀声,听着堂内的人一阵惊胆颤。
  偏偏曹盼稳如泰山,跪于灵柩前,面容沉静,就好像外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阿盼。”曹植听着那动静越大,心里就越犯嘀咕,轻轻地唤了曹盼一声,曹盼看了曹植一眼道:“子建哥哥莫忧,不过几个跳梁小丑罢了。”
  像是应着曹盼的话,外面的动静虽然越来越近,声音却越来越小了,嘭的一声巨响,殿中所有人都一个激灵,齐齐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黑衣人被砍着尸首分离地倒在门口,一片尖叫,却是殿中那与曹操守灵的女眷们发出的声音。
  殿内之侧,除了远在许都的已经入宫的曹氏三女,曹操的儿女俱聚于殿内,因曹丕的灵棺摆以了侧殿,甄宓也带着府里的妻妾儿女一道守在殿中。
  除了卞氏病重没有在此,曹操的所有姬妾都在其中。
  尸体倒下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立刻叫人拖了出去,头也叫人给捡了,只是那门口的血并未拭净,叫人看得心魂未定。
  “娘子,所有刺客已被诛杀,只有个别的活口,是不是要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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