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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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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所有刺客已被诛杀,只有个别的活口,是不是要带上来?”魏止一身铠甲走了出来,浓浓的血腥味随着他走近而显得越发的浓烈。
  “不必,都杀了,杀了之后堆京观,就放在铜雀台前,召百官进来,让他们都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
  “娘子,不查是谁主使?”魏止特意留了活口是想让曹盼查查的,听曹盼的意思却是不想查?
  曹盼冷冷一笑,“不必。”
  眼中闪过一道冷洌,魏止第一回叫曹盼吩咐了办事,也不敢多问,赶紧的应声退去。
  只是在离开时,见到叫人拖了出来的一个女眷,魏止一看那人却是曹盼身边的暗卫,燕舞,立刻收回了目光,乖乖的往前走。
  “娘子。”燕舞拖着上来的人乃是郭氏,甄宓乍见亦惊,拿眼看向曹盼,曹盼却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而是落在郭氏的身上。
  “去,请王后来。”曹盼这般地吩咐,曹彰与曹植皆是一惊,齐声地唤了一声阿盼。
  “两位哥哥莫怕,我无意伤王后,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只是有些事,该让王后听听。”曹盼这般与曹彰和曹植解释,曹彰虽然于沙战奋战,但对于人心之事知之甚少,父亲死去之前传来了兄长病故的消息,他以为都是意外,只是心中难过,并没有多想,然而这两日的风言风语,曹彰不由地想,那是不是曹盼所为。
  燕舞应了一声,乖乖地退了出去,去请卞氏而来。
  “把门都打开。”曹盼如此吩咐,外门守着的部曲纷纷将各扇门都打开了,夜虽然黑,铜雀台更是一片素镐,然而灯火通明,随着曹盼的一声令下,更是四处火把皆起,将整个铜雀台照得如同白日那般叫人看得清晰。
  卞氏未到,倒是那叫曹盼召来的百官已经先到了大殿之前,对于一路走来那未曾清洗的血迹,他们都胆颤心惊,不知谁竟如此大胆,竟然敢到铜雀台作乱。
  与之而来的还有,曹盼这个时候召他们入宫来,究竟何意?
  他们总会知道的,却不是现在。
  百官到齐了,曹盼与周不疑吩咐道:“点名,瞧瞧还有谁没到。”
  周不疑拿出了名册应了一声,一个一个的叫唤着朝臣的名字,听着他们一个个的应下。
  大半夜的被急召入宫,入宫前看到那堆积成山的人头,这已经让他们很是心惊了,曹盼这一点名,更让他们拿不准曹盼要做什么,一颗心悬到了极致,偏偏没人敢问。
  “娘子,除了这几位大人没到,都齐了。”周不疑将名单与曹盼递上,让曹盼过目。
  “既然今夜不来,以后都不必来了。”曹盼风轻云淡地说来,百官都不禁抬头看了曹盼一眼。
  曹盼已经将此事掀过,朝着下头的人道:“想必诸卿一路走来看到了铜雀台前我让人堆积的人头,还有这铜雀台未干的血迹,诸卿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哪怕他们心里清楚,谁还会说出来?果断的绝对不能接话的。
  曹盼也不需要他们接话,曹盼冷冷地一笑,“想趁我根基未稳之前与宫中之人里应外合杀我?好计策啊。”
  话中所指的宫中之人,曹彰与曹植的心都悬了起来,而在这时,内侍叫唤道:“王后到。”
  王后,曹盼尚未正式继位,王后只能是卞氏,曹操的皇后,一干众臣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两个嬷嬷扶着卞氏走了进来,卞氏脸色发白,显然情况十分的不好。
  “与王后看坐。”曹盼如此与人吩咐,对卞氏十分礼遇。
  卞氏却站在曹盼的面前,看了曹盼许久不动,下头的人只觉得气氛一凝,想卞氏一直以来的为人,还有与曹盼的关系,莫说是曹彰与曹植了,就是这些重臣都心里直犯嘀咕,满脑子都是曹盼刚刚所指的宫中之人。
  “母亲!”还是曹植实在受不了卞氏与曹盼的对峙,走了过去扶着卞氏唤了一声。
  听到曹植的声音,卞氏像是一下子惊醒,唤了一声子建,曹植应了一声,“我扶母亲坐下。”
  曹彰也反应过来的赶紧上前来扶着卞氏,兄弟二人齐力地将卞氏扶着坐于一侧,而曹盼也才与卞氏道:“夫人还认得此人吗?”
  应着曹盼的话,郭氏叫人拖了上来,曹丕是卞氏之女,郭氏是曹丕的姬妾,颇得曹丕宠爱,卞氏当然认得她。
  “这是子桓府中的姬妾,怎么?”卞氏轻轻扬眉地看了曹盼,询问的意味十足。
  曹盼道:“不怎么,只是此人将宫中侍卫的部防图传了出去,我便将她押了来。”
  此言一出,下面一片讨论声,显然对这个消息十分惊心。
  “哼,曹盼,是你杀了公子,妾只是为公子报仇罢了。”郭氏对于自己落在了曹盼的手里亦是视死如归,但临死之前,郭氏是不会让曹盼好过的。
  “踩着公子的尸骨坐在魏王之位,你得意吗?王后,子桓公子死得极冤啊。”郭氏问完了曹盼,转头冲着卞氏道:“公子与妾身说,他有凌云壮志,可是终究付之东流,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呐!”
  卞氏病起皆因曹丕之死,听到郭氏所言,双目通红,眼泪止不住地落下了,颤着声问道:“子桓,子桓。”
  一个母亲,失去了儿子,纵然她偏爱于曹植,曹丕依然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来。结果,曹操却为了曹盼杀了他,杀了他啊!
  卞氏心中岂能不怨?岂能不恨?怨恨之下,气急攻心,便病了。
  “我要踩着他的尸骨上位吗?在我没成为世女之前,我都没动他一根汗毛,我已成了世女,名正言顺的魏王世女,我还需要杀他?他还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去杀他?”曹盼问着郭氏。
  郭氏道:“子桓公子死了,是不是是病死的,你敢不敢让人验?”
  如此直问,曹盼走了过去,“验与不验又如何?总归如今天下都道我杀兄。杀便杀吧,我也不在意背负这个恶名。不过,你该与王后说说,你是怎么出计,让他杀我的。”
  卞氏一下子看向郭氏,在衡量着曹盼话中的的真假。
  郭氏动了动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曹盼道:“明人不说暗话。投疫疾而死之人的血肉于水匝内,牛饮那染疫之血肉浸泡的血水而染疫,我再用了染了疫疾之牛乳,虽是同样的疫疾,却比那原先的疫疾更凶猛,若非我身边有戴图,我早就已经死了。我若一死,无论真相如何都无所谓了,就算查了起来,查也只能查到是他指使人投放的,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那般聪明,再说说,他之死,与此事有没有关系。”曹盼挑起郭氏的下巴如此问。
  “是你先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你死,世子之位就是公子的。”郭氏双止腥红地冲着曹盼说。
  曹盼道:“对,没错,如果我死了,如今站在这里的就是曹丕。他就会是赢家。”
  “所以,是你害死了公子,我没有冤枉你,没有。”郭氏肯定而笃定地冲着曹盼说。
  “若是如此说的话,也确实是。我当初若是死了,纵然他杀了我,他也照样可以成为魏王世子,继续魏王之位。而我活过来了,不必我动手,他也同样要付出代价。”曹盼一眼看过郭氏,走到了卞氏的面前。
  “我知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如今心中有怨,有恨,如果你与她一般觉得将他的死归在我的头上能让你好受点,那你就记在我的头上。”曹盼如此地与卞氏说。
  卞氏腥红的双眼看着曹盼,曹盼道:“但是你也要知道一点,你的儿子不是只有一个,他若是站在我现在这个位子,子文哥哥,子建哥哥,尤其是子建哥哥,他容得下他们吗?想想司马门一事,他是怎么做的?”
  “够了!”卞氏低声地喝了一句,她的心痛极了,真的痛极了啊!
  曹盼看着卞氏,“我知道你最恨的是阿爹,恨他的心狠。但你跟了他几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的你心里有数。你痛,他不比你少。若非痛,他不会容他活到最后一刻,活到阿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才要他的命。”
  卞氏哭成了泪人,指着曹盼道:“他最爱的是你,是你!”
  “他为了你,连亲生儿子都杀,只为了不让你因子桓而染半分的恶名;他为你扫平了一切的障碍,只为保你能够名正言顺的接任王位。”卞氏一声声地控诉。
  “我不值得他如此待我吗?”曹盼直问卞氏,卞氏无可反驳。
  曹盼看着卞氏道:“诸位兄弟姐妹们,若有能及我为阿爹所做者,这个位子,我让他来做。”
  卞氏,卞氏心里明白着,没有人比得上曹盼在曹操心中的地位,同样,也无人为如曹盼这般为曹操做了那么多,连性命都能豁出去。
  泪如雨下,正是因为清楚,卞氏才会更痛苦,这一切,这一切的错并不在曹盼,并不在啊!
  曹操会对曹丕下杀手,那也是因为曹丕想要曹盼的命呐。
  曹盼走了过去,拭过卞氏的眼泪,“从阿娘去后,你一直待我很好,我都记着。不要恨阿爹,也不要怨他,他很喜欢你的,虽然他不在了,他也一定不会希望你恨着他的。要恨,便恨我吧。你就当,是我杀曹丕。”
  冷洌地吐出最后一句,卞氏怔怔地看着她,“恨着我,总比恨着你爱了一辈子,因他而爱屋及乌,连我你都能真心相对的人要好。”
  这理由说来,催着卞氏泪如决堤。
  她是真的爱曹操,爱到了极致,爱得边他爱的所有人和事都一道的爱了。
  爱了一辈子的人,如今要恨起来,她比谁都要痛。
  “想想子文哥哥,还有子建哥哥,你死了一个儿子,你还有两个儿子,你不怕我亏待了他们吗?你是王后,将来也会是太后,你在一日,你能看护着他们,若是你不在了,他们难受,痛苦了,又能跟谁说?没娘的孩子,很可怜的。”曹盼给卞氏擦着泪。
  为母则强,曹丕纵然死了,曹彰跟曹植都还在,卞氏难道就念着曹丕了吗?
  曹植拿着眼睛满是诧异地看向曹盼,而卞氏指着郭氏道:“杀了她。”
  这个要求曹盼怎么可能会拒绝,一下子便答应道:“好!”
  郭氏想要出声,在她身侧的人岂容她出声,拔剑一挥,干脆利落地划过她的脖子,郭氏,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宫中之事曹盼处置好了,曹盼转向那一直都是摆设的诸臣。
  “关于朝中与郭氏勾结作乱者,诸位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曹盼站了起来,与对卞氏的温柔不同,对着这些人,居高临下,睥睨俯视。
  做贼心虚的人腿脚已经在那儿直打哆嗦了,曹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好好地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的说的。”
  这样再次重申的一句话,更叫人止不住地发颤。
  “不知,是否查到涉案之人?大王传召,是要刑部还是大理寺勘查?”韩宿在这个时候出面问了一句。
  韩宿一直以来都是凡事不沾的态度,如今这一出声,曹盼一眼看了过去,韩宿那为臣的姿态十分恭谦。
  曹盼道:“所有夜袭的刺客已被尽诛而堆于铜雀台前,我不打算查。你知道是为什么?”
  一干人都看向曹盼,曹盼微眯着眼睛透着危险地道:“我其实不喜欢杀人,你们手下的人有多少?死得越多,你们的人就会越少。我不动你们,只会把你们身边的人杀光,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杀我多少次?”
  此言一出,浓烈的恶意压得他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倒要看看,是你们培育杀手快,还是我杀人更快。我,等着你们。”曹盼就是故意的,故意的留着他们的命,却杀光他们的杀手,一个人的心志能经得起几次这样的明放暗紧,杀人容易,攻心难。
  曹盼留着他们的命,既是让天下人都看看,她连想杀她的人都能容得下,容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同样也是要昭示于天下,她曹盼既无畏于外敌如孙权、刘备,也不怕这城池之内的人心各异。
  堆在铜雀台前的人头,足足摆在了三日,之后才被清理了。
  曹操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以王礼而下葬,因曹操早有遗言,令曹丕葬于陵旁,父子同葬,属于曹操的时代终是结束了,大魏,迎来了新的主人。
  葬礼毕,人人都进言让曹盼迅速继位,曹盼都留中不发。
  前线战事,孙权刘备来势汹汹,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兵,曹军以逸待劳,一再击退,并不恋战,如是三月,值春种之际,两方退兵。
  城池久攻不下,若是连春种都耽搁了,不仅仅是现在,将来一年的粮食都成大问题。
  战事一歇,所有人都明白,曹盼的位子已经坐稳了。
  然曹盼未曾继位,不是没有人让曹盼先行继位,然而曹盼却一直坚持着没正式继位,面对百官的劝谏,她置若罔闻。
  不继位,大魏之事也由她执掌,曹操在时百官如何,曹盼亦不急着改变。如此又三月,以荀攸、贾诩、董昭为首的老臣,劝进,以曹盼当称帝。
  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进奏章啊,贾诩与进宫与曹盼道:“时机成熟了,可不能再拖着了,再拖下去要出事了。”
  虽然曹操不让百官为之守孝,如曹盼诸子女与姬妾,却是都依然带孝在身。
  曹盼面对贾诩的催促不以为然,“不急,总要去见一见咱们的汉帝。”
  “不妥。”贾诩提出反对意见,这会儿他是怕极了曹盼有个三长两短,“先王刚去,大王不便离城。”
  曹盼摇了摇头,“邺城也罢,许都也罢,有何惧之。汉帝,总该见一见。这个位子,我要他心甘情愿地给我。”
  她要取而代之,刘协已经明白了,这个时候去见一见他,无可厚非,她也想看看,刘协知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曹盼都这么说了贾诩又怎么还劝得住,曹盼便往许都去,许都的皇宫里,守卫森严,却对曹盼敞开了所有的门,曹盼大步流星地迈入,汉帝坐在龙座上,看着曹盼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叫人辨不清是怒是哀。
  “朕以为,你会直接把朕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没想到你还会来见我。”汉帝明明坐在高位,面对曹盼却没有半分气势。
  曹盼道:“我要取而代之,更喜欢别人双手奉上。”
  汉帝听着差点跳了起来,气得脸都红了,瞪着曹盼道:“你,你凭什么,凭什么觉得朕把刘氏的江山送给你。”
  “刘氏的江山,这江山还是刘氏的?哪怕没有我曹氏,没有我阿爹,我曹盼,这个天下也早就不是你们刘氏的。如果你能扭转乾坤,有本事荡平这天下,给百姓一份安乐,你要坐着这个位子我无二话。但你能吗?”
  能吗?他能吗?一大把年纪的皇帝,哭得像个孩子,“这个皇帝不是我想当,如今就连不当都由不得我。我这一生,就是个傀儡。”
  “所以,接下来你的日子,你还想当一个傀儡吗?”曹盼并没有安慰汉帝,“一辈子守着这个形同虚设的皇位,提心吊胆的怕极了明天再也醒不过来,你得到过你想要的?你拥有过你想要的吗?”
  汉帝抬眼看着曹盼,眼上的泪未干,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需要称帝,我手下的人,也都巴望着我能称帝。因为只有称帝了,我才不是帮你做事,我才能让他们,甚至百姓看到希望。刘氏,大汉,你们的存在已经让他们看不到希望了。而我,如果不称帝,他们也看不到希望,我想要平定天下,他们都会觉得我在为旁人做嫁衣。朝臣心不安,百姓心不安,这个天下定不了。你这一辈子没为百姓做过任何事,这一次,我让你选。”
  曹盼平静地看着汉帝,等着他来做决定,汉帝看着曹盼道:“你会杀我吗?如果我不答应?”
  “不会。”曹盼非常肯定地回答他,“只是,你一定会答应的。”
  这样笃定的话,汉帝巴巴地望着曹盼,曹盼道:“一但你不答应,曹氏给你的一切都将收回,不答应,且看看这天下,谁还能护着你,你想要占据这个位子,就得保证你自己有本事能守住这个位子。”
  意思,意思是汉帝要是不答应退位,曹盼就要把汉帝给赶出去?
  “你,你要赶朕走?”汉帝问出了这个问题,曹盼点头道:“猜对了。你不肯将这位子给我,我凭什么还要捧着你坐在这个位子。既然有胆量占着皇位不作为,且看是有多少人不能忍。我不杀你,相信我,会有很多人的人迫不及待的取你的命。”
  这一句提醒立刻就让汉帝想到了赤壁之战时,那天降之箭,都是想取他性命的箭。
  他是不是忘了,他能有如今这安稳的日子过,都是因为曹操,如今更是曹盼所给的。
  曹操不在,曹盼便是他的继承人,顺她者生,逆她者亡。
  “你根本就不会给予我选择的权利。”汉帝似哭似笑地朝着曹盼说。
  “在你看来没有,于我而言有了。一个人,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该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我如此,你也如此。”
  她给汉帝选择的机会,汉帝如果选了不肯禅位,曹盼确实不会杀他,只会让他尝尽了这世间的苦楚。结果,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不过是多了一番折腾罢了。
  可是,曹盼有耐心,也不介意汉帝吃多点苦头,学得更乖一点。
  汉帝抬头看着曹盼,“我禅位于你之后,我如何?”
  “天下诸州,任你畅行,保你衣食无忧,如今你过的是什么日子,日后过的也是什么日子。除了不再作为一个傀儡,你会拥有比以前更多。”这是曹盼能给他的,汉帝再次怔怔地看着曹盼,许久移不开眼。
  曹盼并不怪责他那目光中隐含的打量,回望着汉帝,汉帝道:“帝王之路,不好走。”
  “我知道。但我与你最大的不同在于,我向来都是迎难而上。”曹盼这般与汉帝说来,汉帝沉吟了许久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便会作出选择,当然,于汉帝看来,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皇位,他给是要给,不给也是要给的。
  给得爽快了,曹盼总不会薄待了他,若是不愿,吃苦受罪的只能是他自己。
  吃苦,受罪,汉帝并没有吃苦受罪的决心,所以,知难而退,明智之举。
  从皇宫里出来,曹盼本能的就往自小住惯的宅子去,还是胡本提醒了一句,“娘子,要不,我们回丞相府?”
  “不,回宅子。”曹盼很肯定地回答胡本,她这一回去,周不疑与墨问已经在宅子等着她。
  墨问一见曹盼回来道:“元直所言,娘子一定会回此宅。”
  曹盼捋了衣裳跪坐下,“不日汉帝退位。”
  “恭喜娘子。”周不疑与墨问共贺之,墨问接着道:“如此,国都所在,娘子是打算定于邺城还是洛阳?”
  国都啊,曹盼沉吟了半响道:“我喜欢长安,喜欢长安的名字,长治久安。但国都,今只能定在洛阳。”
  墨问听着曹盼这样的一番话,心中的大石落下了,曹盼,一如既往的理智,只要她一直保持着这份理智,何愁天下不定。
  周不疑道:“待天下一统了,可再迁都。”
  这样安慰人的话,曹盼扯了一抹笑容,从曹操去后,她没有落一滴泪,也没有再笑过。担心她的人是真的担心。
  如今她这般一笑,墨问大松了一口气,“对,元直所言甚是,眼下为了天下而暂时定都洛阳,待来日天下平定了,可再迁都。”
  “那,望我们能早日平定这天下。”曹盼沉着地说着这一句,这,也是她此余生为之而努力奋斗的事。
  既然已经答应了曹盼,认清现实的汉帝刘协,不日亲自在高祖庙祭祀,禀汉室祖宗,派代理御史大夫张音带着符节,捧着皇帝玺绶以及诏书,要让位给曹盼。
  曹盼三辞,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最后,是汉帝亲自捧着玉玺送到曹盼的面前,“请陛下登基。”
  这一声陛下,汉帝,不,刘协唤得十分的惆怅,看着曹盼那张年轻而美丽的脸庞。谁能想到,曹盼既然会越过她的二十多个兄长,成为曹操的世女,如今,更是要取而代之于他。
  曹盼从刘协手中接过那玉玺,“谢了。”
  这一声道谢是真心实意,刘协道:“我没能做到的事,望你能做到。”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份壮志雄心,有的人为之而一生努力的,有的人却只能怀揣着那样一个梦想度过一生。
  曹盼是前者,刘协显然就是后者。不过,他不能做到的事,曹盼做到了,他这辈子若能有幸见到,他会很高兴。
  “会的。”曹盼笃定地答应着。刘协已经跪下了,“请陛下登基。”
  随着他这一跪,下头的人也都纷纷跪下了,齐声地叫唤道:“请陛下登基,请陛下登基。”
  时也,势也,曹盼终是迈出了曹操余生都没有迈出的那一步。
  一步之遥,曹操不走,因己,也因荀彧,更因天下之势。曹操曾是汉臣,也能立过誓永为汉臣,这些话,曹操记着;荀彧,那与他相交相行二十年的谦谦君子,至死,他都坚持着他的本心,对于荀彧的敬重,曹操与他承诺过,纵然天下皆盼他往前再走一步,他终究还是没有走。而天下之势,若他能一统这天下,他会走,然天下未定,孙权,刘备未除,这一步,他不能走。
  可是,曹操心里清楚着,他不走,但他的后人是必要走这一步的,名正而言顺,更何况是曹盼是女郎,不以帝位而御天下,只会让曹盼受更多的非议。
  这些局面,不必说,各自都明白,魏王,曹操是魏王,唯一的王,而曹盼不以继王位,她要称帝,非以一步之遥而称帝,而是直接的称帝。
  举起手中的玉玺,曹盼没有说一句话,下面的人却已经山呼道:“陛下千秋无期,陛下千秋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留言好多读者都猜到了盼盼不继王位而是直接称帝,没错的,魏王只有曹操,盼盼即为魏帝……
  所以要开新卷了,开新卷喽!


第341章 称帝
  连玉玺都已经由刘协亲手送到了曹盼的手上,曹盼称帝,没有任何人能阻拦。接下来是择以国都,还有登基大典。
  关于国都,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都一致推崇邺城,邺城,那是曹操所选的大魏国都,如今曹盼既要称帝登基,邺城在他们看来是最合适的地方。
  然而曹盼说了选定洛阳之时,他们虽然有些意见,但是也没有怎么地叫嚷。随后是是登基吉日,墨问与曹盼呈上三个日子。
  一个是最快的十一月初二,一个是十一月十二,最后一个是十二月二十六。
  曹盼以朱笔圈了最后一个日子,十二月二十六。
  她这不紧不慢的模样,叫下头的人都拿不准她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眼下曹盼居于邺城,定于洛阳登基,朝服重制,尤其是曹盼的衣冠,帝王之冕旒。早在曹操之时,刘协加九锡,赐十二旒王冕,乘金根车,驾六马,用天子仪仗,那已然是天子的待遇,而如今一切不过是为曹盼正名而已。
  只是,曹盼让刘协禅位之事传遍天下,就连曹盼定于十二月二十六登基的日子也一道为天下所知。
  群雄皆惊,谁能想到曹盼竟然敢,竟然敢在魏王的位子都没坐稳的情况下,直接一步登天,要当女帝。
  铜雀台再次吵了起来,世人指责曹盼篡位,一波又一波的声浪几乎将邺城掀翻了,话里话外都是指责曹盼不该篡位。
  这一次,曹盼直接登于铜雀台前,面对一个个恨得她咬牙切齿的人道:“汉室复存?亡汉室者,曹盼也?”
  “你们不能接受我称帝,不能接受一个新皇朝,不能思存另一个盛世的开始,只念着汉室早已名存实亡的虚名?你们是想当谁?董卓?还是王允?汉室,刘氏,若为君者能平定这乱世,这个位子也轮不到我坐。我站了这里,我能站在这里,你们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能改变什么?”
  “我允你们畅所欲言,你们想说只管说。倘若十年之后,你们还认为我曹盼不配坐这个位子,你们尽管把我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但今日,你们拦不住我。”
  直白地宣告这一事实,一群只会用嘴皮子的人,凭什么拦着她?
  “你说,娘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如今这情况,越早登基越是安稳民心,可娘子却似是要将这些人的不满都挑到了极致,时间拖得越发,人心越是不定,越是容易出问题。”
  曹盼登了铜雀台前丢了那么一番话,下头崔申与周不疑嘀咕了心里的疑问。
  周不疑道:“这些问题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哪怕娘子用最快的速度登基,心中不认同,不认可娘子的人依然是不认同。倒不如,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该冒出头的就让他们冒出头,一次性解决不是更好?”
  崔申一个激灵,嘴角抽抽地回头问了周不疑,“大开杀戒?”
  周不疑并未回答,事到临头了,崔申自然会知道的,如今不必多言。
  随着十二月二十六的日子越来越近,曹盼领着百官迁于洛阳,洛阳的宫殿已经修缮,而且准备着登基大典,已经颇见旧时那盛世之时的模样。
  曹盼走在洛阳的宫殿前,居高临下的一览整个洛阳城,与一旁的胡本和燕舞吩咐道:“宫中之事,尽交你二人处置,把宫中,给我围成铁桶,知?”
  “诺!”新的宫殿,新的危机,又何尝不是新的机会,一个可以由曹盼完全掌控一切的机会。
  曹盼合上了双眸,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这个天下,她没有退的余地。
  只是,消息传出之后,诸葛亮病了,病卧在床,昏迷了数日不醒,再醒来时,偏过头问了长青,“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长青赶紧的给诸葛亮倒了一杯水,扶着诸葛亮起身喂他喝下了,这才答道:“十二月二十三了。”
  “二十三,还有三日,三日。咳咳!”诸葛亮念着咳嗽了起来。
  “公子。”长青知诸葛亮话中所指,诸葛亮摆了摆手,外头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却是刘备与赵云前来。
  “军师醒了?”刘备也听到了屋里传出的说话声,询问了一句,人已经走了进来。
  诸葛亮要起身,刘备连忙将他按住,“军师抱恙还是好好休息吧。”
  “让主公挂念了。”诸葛亮轻声地说来,刘备伸手抚过了诸葛亮的手,竟觉一阵滚烫,“军师发热了?”
  长青听着一摸诸葛亮的额头,果然是烫手得厉害,“公子,我去给公子叫大夫来。”
  说着就要跑出去,诸葛亮道:“不碍事,我说,你照方捉药就是了。”
  “可不成,都说医都不能自医,长青,快去请大夫来,不能怠慢。”刘备一听已经接过话说了一句,赵云道:“还是我去吧,长青留着照顾军师。”
  说着赵云已经往外走去,长青回头照看诸葛亮,刘备道:“军师身边的人毕竟是太少了,我给军师择几个得力的人来?”
  “不必了,亮只一人罢了,有长青足矣。”诸葛亮接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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