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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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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跑来。
“世女。”见到曹盼,一众人都连忙见礼作揖。曹盼点头穿过他们走入宅中,里面竟然是杨修。
“拜见世女。”从曹盼被曹操正式立为世女,杨修对于曹盼的恭敬愈烈,曹盼早便感叹杨修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识时务的人,果真如此。
曹盼与杨修微颔首,“杨公子不必多礼。”
与曹操作一揖,曹操将手中的书予曹盼,“看看。”
没二话地接过书信,一览而一笑,“孙权是想推了阿爹往炉上烤啊。”
曹操轻笑出声来,“你怎么看?”
“他要是想就让他自己当呗。反正,他如今据江东而守,也足以称王称帝了。”曹盼将手中的书信折了起来,直接的往一旁掷了去,如此轻蔑的态度,听着的众人都不由地看了她。
“我儿知我之意。”曹操点头很是满意地说。
“是儿欲踞吾著炉火上耶!百官一道劝进,可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将来的事,在你。”曹操与曹盼这般说。
旁听之人听到后面的话,整个人一个激灵。
曹操答应过荀彧,永远都不会再往前再迈一步,一步之遥,那就永远都是一步之遥吧。
“人皆道我曹孟德为窃汉之贼,然这天下若无我曹孟德,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可我这一生止于魏王,且看有几人能如我。”曹操眼中闪过一道轻蔑,傲气十足。
“杨主薄,你代呈百官的劝进表文而来,孤倒是有一句话想问问你。”曹操没忘了杨修,杨修啊,着实是聪明过人,聪明得,今日若他选的曹丕,杨修必死。
但曹盼,想到曹盼与杨修的几次交锋,虽然针锋相对,又何不是互惠互利。今日,曹操看着杨修,下了一个决定。
杨修作一揖道:“大王请问。”
“在孤之后,你愿为谁的棋子?”曹操盯着杨修问出这一句。
棋子,是啊,杨修就是一颗棋子,从前是曹操的,杨修对此很清楚,但是将来,原本杨修的目标是曹植,但是,在与曹植的关系中,杨修比棋子重多了。
可是,作为棋子,杨修是一把好刀,杨修并不是一个多能忍的人,而他所需要的也是杨修这份不能忍,曹盼的身边,正缺像杨修这样的一把好刀,利刃!
杨修显然没有想到曹操会这么问,这一问代的是曹盼,其中之意聪明如他杨修岂会不懂。
“修愿为世女的棋子。”杨修说着已经跪下,当着曹操的面与曹盼行了叩拜之大礼。
曹操这回笑得很是爽朗,“杨主薄啊杨主薄,你是个聪明人,这一点孤一直都觉得。”
聪明人,这样的聪明人,曹盼足以驾驭,如此,曹操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辛苦杨主薄了,下去休息吧。”曹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便打发了杨修离去,杨修应声退下,直到走出门口才拭过额头间的汗水。曹盼,曹操是在为曹盼收拢人心,当然也是在帮曹盼清扫曹盼面前的一切障碍。
曹植不会成为曹盼的障碍,两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曹植也不会当曹盼是对手。至于曹丕……
默念了曹丕的名字,自曹盼疫疾好转之后,曹丕便被曹操软禁了起来,如今的五官中郎将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没有人与曹操求过情,也不是没有人问过曹操为何要将曹丕软禁,然而曹操什么话都没有说,不管多少人求情,他就是不放曹丕。
杨修心中不是没有猜测,但这份猜测,杨修不敢宣之于人,结合曹盼染疫的时间,还有在曹盼疫疾好转之后曹操才软禁的曹丕,曹盼染疫之事,定与曹丕有关。
想到这里,杨修一个激灵,或许,曹操会最终决定不管天下非议也要立曹盼为世女,正因此事。
所以,曹丕最终会如何?曹盼是个心存仁义的人,若是曹盼想要曹丕死,曹丕活不到今天,曹盼因曹操而不杀曹丕,曹操,如今在为曹盼清扫障碍了。曹丕,他在曹操的心里,可是曹盼的障碍?
“阿爹放过杨修了?”杨修退了去,曹盼才出声问的曹操。
曹操道:“怎么,觉得他不可用,不想用?若是如此,阿爹便除了他。”
“不是。你要杀杨修,怎么就没想过杀司马懿?”这个问题曹盼是真的好奇,要说起来,比起聪明外露的杨修,司马懿那样城府极深,而且能忍的人,不是更为大患?
“司马懿,子桓被禁,他还能如何?”曹操冷洌地一笑而说。
不,不,不,曹盼其实更想说的是,曹操在选了曹丕之后,为何不杀了司马懿,但一想,曹丕身边总要留个可用之人,曹操是以为司马懿是曹丕可用之人。
其实,谁能想到司马懿命那么长,熬过曹家的几代皇帝,最后学了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三国归晋,有几分是天意?
曹盼道:“若是我,像杨修跟司马懿这样的人,我宁愿杀十个司马懿,也不会用杀一个杨修。”
聪明外露的人,现成的一把利刃,因这外露,你能看透这个人。可是司马懿太能忍了,这样的人,才是心腹大患。
“你为何不喜司马懿?我原以为,你应该是不喜于杨修的。”曹操想到曹盼初见司马懿时就显露出来的情绪,再加上如今这副模样,曹操是很奇怪的。
曹盼看了亲爹一眼,“阿爹以为,用人,杨修与司马懿,他们哪一个更好用,用得好?”
“自然是杨修。”曹操非常肯定地给了曹盼这个答案。
“这也是我的答案。我不喜欢司马懿,只是因为这人城府太深,而且极其能忍,就好像是蛰伏的毒蛇,他会一直藏得好好的,就等着一个机会咬住你的喉咙,让你毒发身亡,叫人防不胜防。而且,他并不愿意为我们所用,阿爹一样,我也一样。”
“杨修就不一样了,他是个聪明人,他因与子建哥哥志同道合,吟诗作赋,再窥得阿爹对于子建哥哥的喜欢,他就想让子建哥哥继承阿爹的位子。他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一目了然,这样的人,他想在这个乱世建一番功业,自然是愿意为人所用的。”
曹盼轻轻地道:“用人,当用那想你所用的人,逼着一个人为你所用,反倒养出一条毒蛇,为何要如此?”
这就解释了曹盼为什么对杨修跟司马懿的态度差别那么大,曹操侧过头道:“我以为你会说,天下无不可用之人。”
“也是这个理。但用也分要怎么用,像杨修,我就会让他办一些得力的事,但司马懿嘛,得细细斟酌的用。”曹盼这样的回答再次逗得曹操笑了,“不错不错,驭人之术,权谋,你是天赋过人,不需我教你,你已经学得极好了。”
“一般般。”曹盼并不以引为傲,用人做事,她还有得学。
曹操见她对自己的要求高,露出了一抹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已经做得极好了。”
自小就自律的人,哪怕是曹操活到这个岁数了,也只见到他这女儿这般自律的人。想到以后曹盼将要走的路,“阿爹还在,你要肆意些,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不做。”
将来,将来他若是不在了,无论曹盼想做还是不想做,她都要去做。
这,也是曹操不愿意让曹盼承这爵位,担这江山的原因。可是,曹盼已经是他的世女了,魏王之爵,天下,都将成为曹盼要担起的重任,曹操只能想让曹盼在他还在的日子里,肆意一回。
“阿爹放心,我向来都是肆意而为的,不管在什么时候,我想做的就做,我不想做的谁都逼不了我。一个人肩负很重的担子,在为天下为百姓尽心之际,那也不等于没有自我,阿爹觉得自己如今过得不开心吗?除了没有一统天下,你想做的事你没做到?”曹盼知曹操之意,用着她的方式劝着曹操。
要是将来有一天,她坐在了曹操的位子,甚至往前迈进了一步,那也不等于曹盼就要失去自我,一个皇帝要是连自己喜欢做的事都做不了,这个皇帝当得就有些失败了。
曹盼从不以为自己会是一个失败的,从来不是。
不得不说,曹盼这样的说法让曹操无从反驳,想想他连曹盼这个女郎都立了当世女,这天下他想做的事有哪一样他没做到的。
当然,是得除了一统天下。但想要一统天下,岂是容易。
被曹盼这么一通说,曹操也就觉得曹盼将来无论如何都能过她想过的日子,一个心里有数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曹操开心地朝着曹盼笑了,那高兴的模样是发自内心的。
“娘子,两个时辰到了,人都在外面候着,等娘子训示。”这个时候有人来报,曹盼罚人倒立两个时辰,这时辰已经够了。
“人都如何?” 曹盼反问了一句,那人想了想道:“看着挺好的。”
挺好的啊,曹盼与曹操作一揖,“阿爹,我去去就回。”
曹操挥手道:“去吧,去吧。”
带曹盼回来就是想让曹盼将曹氏与夏侯氏的这些族人都给拍老实了,无论如何,这些人都不能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器,将来给曹盼捅刀子。故,曹盼要如何驯服这些人,曹操都没有意见。
两个时辰啊,一群人在时间够了之后,全都已经没有形象地坐在了地上,还有一个魏止依然坚持着,一群本来要找他算账的人,受过倒立的罪,已经开始同情起他来了。
“娘子。”曹盼走来,一个个都赶紧的站了起来,正以衣冠而见礼。
曹盼瞧着他们不少人的手都在发抖,曹盼问道:“如何?倒立了两个时辰,有何所得?”
背剪双手看了这群年轻人,虽然她也很年轻!
“是我等鲁莽了。”倒立了两个时辰,相互之间也有所交流的,加之刚刚曹永说过的话,一个个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
曹盼道:“你们有心为我,我知,但是好心办坏事,这个道理你们总该明白。身为曹氏与夏侯氏的人,本为魏王最亲近的人,我是魏王世女,你们也是我最亲近的人,但是,如果你们不能明白什么叫法度,什么叫当为而不当为,将来你们也会成为刺伤我的利器。”
“以魏止而言,你们听闻其夜袭于我,本意是为我而欲将这贼人杀之而后快,那你们可知,我与他有言在先,他能在子时前入我宅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便给他一个出仕的机会。所以,他是贼人吗?”
这里头的事,他们还真是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魏止半夜闯入了曹盼的院子,把曹盼的屋顶都捅破了。
“我感谢你们记挂我,你们的心意我亦记下了,但是,无论你们的本意是好是坏,你们都要三思而行。切不可听风就是雨,做人做事,不能只听了一半,而是要将事情的经过都弄清楚,理明白了,这才去想事情究竟该不该去做,怎么去做。”
曹盼不吝啬于教人,尤其这些人还是她费了心思引导出来的。
本来只是因曹盼的身份而不得不认错的人,听到这里,都已经心悦诚服了,“娘子,是我们鲁莽了,以后我们一定谨言慎行。”
“不仅你们要谨言慎行,哪怕是你们身边的人,你们也要约束。需知今之天下,我曹氏手握大权,但这权利,今日能是我们曹氏与夏侯掌之,将来也能为旁人而以掌之,如果我们约束不住自己,那些叫我们踩下去的世族,豪强,我们与他们何异?”
第338章 理智
“娘子所言甚是,不知能否请魏王与娘子为我们两族提字,以作警言,让我们两族的弟子,都铭记谨言慎行之意。”一群年轻人跑了出来还叫曹盼给罚了,家长倒是一个都没来,曹盼这教起人来,作为夏侯氏与曹氏的族长,那些个长辈,一个个倒是都来了。
“十一叔公,诸位叔伯。”曹盼见来势之浩大,立刻踏下了台阶而以亲迎,一干人皆与曹盼见礼。
比起十年前,曹十一叔公老了许多,但是看着曹盼却是一脸的笑意。
“我们曹氏跟夏侯氏能有今天族人遍布天下,各行皆有涉及,相辅相成,全赖娘子为我们谋划。如今,大王已经称王,娘子是我们魏王世女,如娘子所言,咱们曹氏与夏侯氏都已经成为天下权势之大族。”
“我们的族人呐,随着魏王称王,多少人得意忘形了?我们告诫过,听进去的又有多少人?今蒙娘子教诲,你们可明白,哪怕我们曹氏与夏侯氏如今站得够高,若是我们不能谨言慎行,那些叫我们两族踩下去的世族豪强,他们也会将我们拉下去,他们之昨日,便是我们之明日。”
十一叔公与曹盼见完了礼,背对着一群年轻人借着曹盼的话训着他们,一群年轻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吭一声。
其实势大而得意,没有几个人能克制得住,别说是这些年轻人了,那些随曹操征战多年的老人,哪一个不因曹操称王而骄傲。
只是他们没有过度,至少在曹操的心里没过,曹操不说,曹盼更还没有资格去管。
长辈曹盼不能管,年轻人曹盼却是必须要管住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两族未来的希望,也将是曹盼将来要接触的人。
“娘子警惕,这还是我们的魏王世女,连她都需谨言慎行,你们之中,谁能比她?有之为曹氏、夏侯氏,甚至是天下立下大功?”
十一叔公拿着曹盼当了榜样,就着曹盼的话,不留余力训着一众两族的晚辈,直把他们训得都低下了头。
天下谁敢跟曹盼比功啊,一个自幼聪慧,旁人还在读书,她却已经游历把一州搅得天翻地覆,十四岁上战场,十八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尚书令的人。这么多年曹盼所立之功,所行之事,说起来他们都能说上个两天两夜。
“叔公过誉了,我还年轻,若有不当之举,还望诸位长辈指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曹盼十分配合十一叔公地与诸多长辈作一揖,这副等着人指出错误改正的态度,比起下面的一群眼高于顶的年轻人,好得不要太多。
十一叔公不敢受曹盼这一礼,“老朽虽是娘子长辈,与娘子也不过是几面之缘,娘子谨言慎行,老朽是看得清楚的。你们一个个既不能与娘子比功,更不能与娘子比智,却个个鲁莽。”
“为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那是魏王的本家,我们纵不能为魏王分忧,也不能给魏王添乱。都记住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曹盼觉得,曹氏能有这样的一个族长实是曹氏的大幸,有这样的人掌着舵,曹氏就乱不了。
“记住了。”一训就把两族的人都给训了,一个个还得老老实实的认下,君不见曹盼也同样是恭敬地等训的模样?
“娘子为我们两族提字如何?”教训完了年轻的一辈,十一叔公没忘刚刚来的目的,牌匾都给准备好了。
应着十一叔公的话,两个壮年抬着一个牌匾走来,曹盼道:“这字还是让阿爹来提吧。”
“你提便是。”曹操的声音传来,这连族中的长辈都来了,曹操也不能在里头呆着,一出来听到曹盼的话接了来。
“大王。”曹操一来,一片见礼的声音。
“大王,我们逾礼了。”十一叔公先与曹操告罪。
曹操赶紧的扶起十一叔公,“十一叔说的哪里话,曹氏族人多亏了十一叔教导,这才有这么多的能人,不至于叫曹氏族人犯下大错。”
的确如此,曹氏随着曹操称王,那是水涨船高,每个人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但总算还是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这一切都是因为族长约束得力。
十一叔公叹一口气道:“总还是做得不够好,否则他们也不至于……”
不至于拎着棍子就跑到曹操的院前就要打杀于人。
无论他们的初衷如何,他们做的事就是不对,必是要好好教训的。
“哪里的话,人心多变,非人力可能改,孤知道十一叔尽力了。”曹操从来不是鸡蛋里挑石头的人,所以对于十一叔公做的事,给予绝对的肯定。
“来,你来题字。”曹操从一旁的人手里拿过笔墨,亲自的拿到曹盼的手里,曹盼那叫一个惊悚,“还是阿爹来吧。”
曹操拿着笔道:“你来。你是世女,将来天下是你,这些族人也是你,他们愿意为你谨言慎行,记得你要的谨言慎行,你要谢他们。”
听着曹操的话,倒立的魏止都想捂脸呐,虽然,立了曹盼为世女,曹操打下的天下都将是曹盼的,但是,魏王,大王啊,你别说得那么直白,直白得让人从心里直发颤呐!
“是!”曹盼还是听进去了曹操的话,双手接过曹操递上来的笔,在那牌匾上提上了谨言慎行四个大字。
“写得不错。”曹操见曹盼的字写得入木三分,大气呵成,字成更透着一股磅礴之势,满意地夸赞了一句。
得亏了曹盼多年来练字不断,一手字还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比不得阿爹。”曹盼不忘拍一记曹操的马屁,引得曹操笑出声来。
“来!”曹操高兴地接过曹盼手里的笔,递给了一旁的人。与十一叔公道:“这四个字就装裱挂到私塾里,所有人,无论是曹氏还是夏侯氏,甚至是别的人,都要记住这四个字,谨言慎行。能做到的人,都不容易。”
“是!”得曹操的吩咐,无人反驳,当然都是拿着字装裱了去。
曹操亲自送那些长辈回去,曹盼这头还有一个人没有处置,魏止。
“体力不错,都过去七个时辰了,面不改色。如何?”曹盼走到魏止的面前问了这一句。
魏止苦哈哈地道:“在下,在下是真的知错了。”
“谨言慎行,不单是我,他们,你也一样。知所当为,何当不为。你很狂妄,也有狂妄的资本,但是,我也不比你差吧。”
躺尸的毛遂自荐,他是相信自己能毫发无损,也能保证自己在有意外的情况下,同样可以安然无恙。
胆大,狂妄,结合在一起,如果没有人压制住,这个人将来会做什么?曹盼冷冷地一笑,“你说,我是非用你不可吗?”
当然不是,曹盼并不迫切要收下魏止,哪怕曹盼知道这个人有用。
然而用人,处于曹盼现在的位置,一个人,如司马懿那般,猜不透,不能掌控,曹盼宁愿干脆地弃之不用,哪怕她再缺人。
“并非如此。而是在下需要世女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能够一展抱负。”魏止倒立了一天,也看了一天曹盼是如何处事,他是个聪明人,聪明得知道曹盼并不是一个能被人掌控的人。
想要成为她的下属,就要知道什么叫本份,什么当为,什么不当为,哪怕你打着为她好的理由,也得要问问她是不是需要。
“那么,记住你你现在想明白的事,永远的记住了。起来吧。”曹盼目光平静地看着魏止终于是松口让人起来了。
魏止忙道:“谢世女。”
这是倒转过来站起了,吐了一口气,曹盼一眼看了过去,他又连忙地把那口气咽了回去,差点把自己呛到了。
“带他进去洗漱一番,请他吃饭。”曹盼与胡本吩咐,胡本应下,请魏止入内,魏止再与曹盼作一揖方与胡本一道退去。
于谯县呆了五日,曹操让曹盼与曹氏与夏侯氏的人都见过了,也从年轻的一波人里选了曹盼以为得用的人。曹操这才带着曹盼去下一个地方,许都。
“我们去看看你阿娘。”
回谯县,是让曹盼看看他与丁氏青梅竹马,他们成亲的地方,这些是曹操的回忆,他想把这段回忆留给曹盼。
去看丁氏,或许,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去看丁氏了。
唤退了所有的人,曹操坐在丁氏的坟前,轻声地道:“夫人,我来看你,把盼盼也带来了。”
曹盼站在丁氏的墓碑前,轻轻地擦了上面的灰尘,唤了一声阿娘。
“我们的盼盼真的很出色,出色得让我忍不住把这天下,这一统天下的重担都交到她的手里了,夫人不会怪我吧?”曹操就像看着丁氏站在面前一边,笑着地问。
“当然不会,那也是我的选择。”是她选择了让曹操选择她,是她选择将来要走那条路的,哪怕那条路会很苦,很孤单。
曹操眼中泛着泪,“可是盼盼,这条路会很难,难得你只能一个人走,一个走到最后。”
“阿爹,你以为还有谁能陪着我一起走吗?”曹盼看着曹操说,“诸葛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真有了那一日,你不在了,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总归要一个人孤单的走的,至少,这个天下是阿爹想要一统的,若不是因这天下分崩离析,我与他或许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将来为这天下而活,又有什么不好的?”
曹操听着心酸得难受,眼泪落下了,“我的盼盼,明明可以不用走这条路的。”
“我愿意,阿爹,我愿意,此生,亦无悔。”无论是对诸葛亮,对曹操,对这天下,她选择走这一条路,她无悔,永远也无悔。
“夫人,盼盼很倔,这点她像我,也像你,认准了就不改,不变。我也想狠一狠心不把这天下给她,但她那些兄弟,我的那些儿子,他们没本事,不单没本事,还不能容人,盼盼起了那样的心,将来我若不在了,盼盼还需费心争到这个位子,倒不如我一开始就给她,不叫她因此而惹人非议。名正言顺,她就能少受些非议,你说好不好?”曹操拭过眼角的泪,与丁氏说着心里的那些话。
他挣扎过,想过无数个可能叫曹盼打消那个念头的主意,却又都叫他否了。
不错,有他在一日,他若不愿意给曹盼,曹盼一定会不争,也不会逼他非给她不可。
但当有一日,另一个不如曹盼的人上位,那个人不如曹盼,也容不下曹盼,曹盼的结局是什么?要么死,要么反。
死,若是他狠得下心让曹盼死,大可现在就取了曹盼的命,但凡他若想要,曹盼能把命给了他啊!
曹操这辈子心狠手辣,但对曹盼,这个能为他舍了命的孩子,他与夫人的掌中宝,他又怎么可能会舍得让曹盼死。
既然如此,他如果想让曹盼将来能够好好的,好好的活着,自在地活着,还不如趁他还在,让曹盼名正言顺,为她扫平一切的障碍。
“盼盼,我与你阿娘说些悄悄话,你先到一边去。”曹操目光闪过坚定,有些事也做了决定。
但这些话,曹操想要说给丁氏听,却不想让曹盼知道。
“是。”曹盼眼眶红红的,曹操这么说了,曹盼便退了远处,就好像多年之前,丁氏带她去给曹昂扫墓,丁氏同样使开了曹盼跟曹操说他们悄悄话。
现在,就好像当年一样。
曹操与丁氏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曹操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从前那意气风发的魏王模样。
“要不要去和你阿娘说悄悄话。”曹操侧过头问了曹盼,曹盼道:“阿爹在跟阿娘说的时候,我也跟阿娘说完了。”
曹操笑了,“好,那我们回去吧,直接回邺城。”
“要不要进去看看陛下?”曹盼提醒了一句,他们这么大的阵势到了许都,要不要顺便进去看看汉帝呢。无论如何那还是皇帝,他们还是臣呐。
“我就不去了,你去看看他。我回邺城等你。”曹操直接把事甩了出去,“他不是挺悚你的?”
指的是皇帝,说是悚,其实又对曹盼有着莫名的信任。与单纯的畏惧曹操不一样,汉帝对曹盼着实不是一般的诡异。
“不是因为我比较好说话?”曹盼这么跟曹操解释。
曹操笑出声来,“你好说话?你让他上了战场,在去见孙权的路上,你还给人撂话,他要是想回去,除非用双腿走回大帐,之后还让他去刺激孙权,差点把小命搭上了。”
“可是,我救了他,我说了保他性命无尤,他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曹盼把自己做的事好事与曹操那么一摆。
“难道我不曾救了他,不曾说了保他性命无尤,没让他如今好好地活着?”曹盼对汉帝做过的事,曹操何尝不是一直都在做,但汉帝对他们父女的态度是截然的不同。
曹盼看了一眼曹操,“人长得好看没办法!”
曹操……
果然这女儿就是来捅刀的,要不要捅得那么见血。曹操的长相实在是一般。
最后,曹操打发了曹盼进城代他拜见汉帝,然后自己果断地回邺城。
许都啊,汉中之战后曹盼回来过一次,一恍又是几年了。
今以魏王世女的身边再回来,曹盼要去拜见汉帝,不意外的看到了汉帝旁边的曹皇后,曹盼作一揖,“拜见皇上,皇后。”
“魏世女请起。”汉帝瞧着变化挺大,蓄了胡须,看着曹盼的目光闪烁着打量的目光,“魏世女难得一见。”
曹盼道:“诸事缠身,今随阿爹回许都拜祭阿娘,阿爹诸事缠身,已经回邺城去了,特命臣来参拜陛下,愿陛下龙体安康。”
客气的话曹盼会说,而且说得漂亮,她的态度也是让人无可指谪的。
汉帝幽幽地看着曹盼,“魏世女,那就是将来的魏王,女魏王。”
对此,曹盼笑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板上钉钉的事,有什么必要回答呢。
“你胆子可真大。”一句话刺激不动曹盼,汉帝再接再厉地冒出这么一句。
曹盼一眼看了过去,“陛下非是今日方知臣的胆子大吧。”
这么别有所指,让本来一股子怒火的汉帝一个激灵,关于曹盼的丰功伟绩一下子从汉帝的脑海中闪过,汉帝一下子给蔫了。
从愤怒到泄气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曹盼哪怕不看汉帝一眼也能感受到,偏了偏头,曹盼问道:“陛下这些年过得好吗?”
被问的汉帝有一瞬间的怔愣,最终还是道:“挺好的。”
“也是,吃穿用度,美女环绕,有什么不好的。”曹盼只是陈述这么一个事实,汉帝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什么一般呆呆地看向一旁的皇后,又看了看曹盼。
曹节道:“明心所言极是,陛下如今的日子比起那些连顿饱饭都吃不到的百姓不知好上多少,陛下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的?”
咦,总觉得这夫妻之间有什么事?
哪怕察觉有异,曹盼又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装聋作哑地等着。
汉帝干巴巴地道:“朕并没有不满意。”
“明心得封世女,又是初次以世女的身份拜见陛下,陛下难道不该有所赏赐?”曹节提醒了一句,汉帝,汉帝道:“天下谁人不知魏王世女之富。”
“陛下也可以富。”曹节不冷不热地刺了一句,只刺得汉帝侧目怒怼之,曹盼狭长的目光看向汉帝,直看得汉帝直冒冷汗。
曹节却是高兴的,一个眼神警告,那比千言万语都要有用,曹节浅浅地一笑,“明心再富那也是她自己凭本事挣的。陛下不赏她,我赏。来人!”
说赏,曹节是真的赏,报了一叠的东西,让宫人给曹盼拿去,曹盼是不管他们夫妻到底怎么回事,曹节有所赏,曹盼客客气气的谢恩。
汉帝鼓着一张脸怔怔的怎么都不肯动,曹盼也当作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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