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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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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盼也不再多说,与平娘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去休息。你要是累了也回去歇着,不是还有内侍照看着嘛。”
  “好。快回去吧。”平娘只催促曹盼回去休息。
  曹盼没忘自己与人设下的难题,如今看着时辰也快差不多了,曹盼也不说洗漱,就坐在床榻前,翻看了几分奏折,等着人来。
  没叫她久等,一人从天而降,紧接着曹盼的暗卫皆已现身,拔剑将那满身都是灰的人围了起来。
  “世女,是我,是我!我魏止,魏止啊!”虽然他的武功不错,但是绝对不足以应对这满屋子的暗卫。魏止,就是今天躺在路上毛遂自荐的与曹盼的人。
  曹盼对于他降落的姿式弄得自己这屋子是没办法住了,就是她的身上也染了尽是灰。
  “你,很好!”曹盼拿了奏折拍了身上的灰,辨不清喜怒地说了这一句,魏止嘴角抽抽,他,他也是被逼的,被逼的。
  静姝拿着帕子走来,怒瞪了魏止一眼,连忙地给曹盼擦擦身上的衣裳,魏止道:“在下也是没法子,估摸着世女的院子,大门进不来,也就只有这屋顶能跳下来,惊忧世女,非在下所愿,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赶紧的给曹盼告罪,魏止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素闻你一言九鼎,你说过,在下若能在子时前到你的榻前,你便给在下一个机会。”魏止颤颤地说话,想要将那不好的预感驱尽。
  但是,面对曹盼时,魏止止不住的发颤,哪怕想要捉住曹盼说过的话,却又显得无力。
  曹盼冷道:“不需你提醒,我向来说话算话,但这给你机会和如何处置你破屋顶而入是两回事。”
  魏止……
  明明是曹盼出的这样的题目让他做,他做到了,竟然还要受罚,这是什么道理,什么道理?
  势不可比,除非魏止不打算跟曹盼混,他但凡还想,曹盼怎么罚的他,他都得要认了。
  如此,曹盼让魏止到外头倒立,倒立到她松口,撑不住啊,行,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结果曹操宿醉刚醒就听说魏止在院外倒立了半夜。当爹的随口问了一旁的内侍,“这么说那人闯进了盼盼的屋里?”
  “进了。”内侍一边伺候着曹操喝了汤水一边回答。
  曹操好奇地问道:“怎么进的?”
  “从屋顶。”
  内侍一答完,曹操总算明白了曹盼为什么那么狭促地罚人倒立了。
  当然曹操也得认了,这人虽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
  所以,曹操出门的时候不忘使人去叫曹盼,结果看到曹盼在院里正跟夏侯惇还有许禇过招。
  一对二,曹盼手中的长鞭舞得那叫一个漂亮,敢情人家早就起来了,都快做完早课了都。
  “大王。”不过是陪练而已,又不是动真格的,夏侯惇跟许禇早有跟曹盼交手之心,打上了试试各自的身手,也是有个底。
  许禇是一看到曹操直接就收了刀,退出了打斗,夏侯惇看了一眼曹盼,曹盼也同时收回了鞭子,夏侯惇自然也都退了。
  “昨晚睡得好?”曹操是明知故问地问了曹盼,曹盼却是煞有其实的点头,“挺好。”
  敢情对于魏止从天而降的事压根没放在心上。
  反正院里那么大,就曹操他们父女俩,破了一个屋顶,曹盼换一间房接着睡,根本没有影响。
  曹操一眼看到外头倒立了半宿的人,那人见到曹操也不敢下来,就那么倒立着见礼,“见过大王。”
  “胆子不小。”当爹的对一个闯他闺女房间的人,正常人都不可能高兴,虽然这难题是他闺女出的,人家也只是从天而降罢了。
  魏止一声不吭,反正,曹盼的气没消,他要是想跟曹盼混,就只能想方设法的让曹盼消气。
  “今天去你惇叔叔家用早膳。”曹操这么发话,夏侯惇一顿道:“大王,臣家中就几个老仆,你去臣没得给你吃。臣还想在你这开伙呢。”
  万万没想到夏侯惇如此回答,曹操瞪大了眼睛看了过去,曹盼道:“叔叔,去你家就去你,我做。”
  “咦。对哦,阿盼的厨艺还不错。”夏侯惇本来惊了惊,随之想到曹盼先时烤过一回肉,那味道确实是不错,总算是想起来曹盼还是个小娘子,一个厨艺不错的小娘子。
  “既然是你做,那还是在我们家吧。你惇叔叔家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曹操一开始自己提议,如今又嫌弃起来了。
  夏侯惇直接地捅刀说破道:“什么话,当初你为了吃一顿我娘做的饭,那是三天两头往我家跑,如今说我家没什么好看的了。”
  曹操道:“你也说了,当初是为了吃七婶的一顿饭。”
  夏侯惇的母早已故去了,如今的夏侯惇家哪里还有那当初勾着曹操去的人呐!
  只是,习惯使然,曹操本能的就想去,被夏侯惇提及才想起来,那当初做得一手好饭的夏侯夫人,已经不在了。
  “我做,我做,阿爹跟叔叔且尝尝我的手艺比起七祖母来谁更胜一筹。”知道曹操又想起了故人,曹盼赶紧的把话题岔开,果断的做饭去。
  这平娘跟静姝都连忙要去给曹盼打下手,曹盼哪里要她们帮忙,赶着他们出去道:“你们都好好呆着,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能成。”
  “虽说娘子下过厨,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要不还是奴婢来。”平娘是想抢过曹盼手里的事的,结果曹盼却是不肯,一避开了,与平娘道:“说了我做就是我做,放心,再多年没做过,手艺还在,错不了。”
  说着手中已经捡起菜了,思量着要给他们做什么吃的。
  挑捡了新鲜的菜,再弄了两个肉菜,炖上个汤。
  外头那里夏侯惇与曹操道:“大王觉得,阿盼做的菜能吃吗?”
  “应该不会比她娘差。”曹操如此地回全,夏侯惇一下子笑出声来,“说起夫人来,我就想起你曾经说过,夫人是不会下厨的人,为了给你做一顿饭,那是把厨房都给烧了,做出的饭菜,我看着是糊的,你却面不改色的全都吃完。”
  曹操也想这事来了,瞪了夏侯惇一眼道:“你不懂。”
  不懂吗?夏侯惇没有接话,但他一直都记得,一开始的曹操是那样欢喜的能娶到丁氏,也是一心一意要呵护丁氏的。后来,他们之间却插足了太多的人,多得他看着曹操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丁氏身上的灰败,到最后,随着曹昂的死,成了摧毁他们几十年感情的催命符。
  夏侯惇道:“大王当初听说夫人生下阿盼是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样的心情?那个时候他已经跟丁氏和离了,而且还是征战在外,那样的消息传来时,曹操是欢喜的,欢喜得就像是刚成为一个父亲。
  明明那个时候,曹昂已经战死,曹丕已经很大了,他已经四十岁,却像是初为父亲一样,因为,那是他盼了许久的孩子,纵然只是一个女孩,他依然为之而高兴。
  “很高兴很高兴,跟昂儿出生,我知道自己终于有儿子的时候一样的高兴。”曹操诚实地告诉夏侯惇他的高兴。
  夏侯惇道:“大王很幸运,能有这样的好女儿。”
  这是对曹盼的极大肯定,曹操听之笑出声来,“不错,确实如此。我得了一个好女儿,一个极好,极好的女儿。”
  “菜来喽!”刚夸着的人,这会儿端着菜上来,热乎乎的菜,闻起来就很香,夏侯惇看了一眼道:“嗯,只看颜色就不错。”
  曹盼道:“那是自然。叔叔的嘴没我的刁,你问问平娘,打小为了让我多吃几口饭,她是费了多少工夫钻研厨艺,再看看如今这天下哪家的食肆最好,还不都是平娘教出来的徒弟。”
  说到吃食,曹盼那叫一个引以为傲,夏侯惇道:“你叔叔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你一个小娘子比。”
  认得叫曹盼无可反驳,赶紧的端了其他的菜上来,给他们各盛了饭,曹操吃了一口肉,连连点头,“手艺很好。”
  夏侯惇也是吃着直点头夸赞,“很好很好,比你婶婶强多了。”
  “叔叔,你当我的面这么说没事,回去别这么跟婶婶说,小心婶婶以后不给你管饭吃。”
  “无妨,你婶婶不是你娘。”夏侯惇很是无畏地说。
  曹操道:“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是曹盼所不知道的事,曹盼拿眼看了夏侯惇,想从中问出点关于她爹和她娘的往事而,然而曹操夹了菜放她碗里,“好好吃饭,别听你惇叔叔乱说。”
  当着曹操的面还是要给他留点脸的,曹盼乖巧地应着,但那眼睛看着夏侯惇,夏侯惇低头扒饭,完全无视之,曹盼眼珠子直转,思考着该怎么从夏侯惇的嘴里挖出消息来。
  然而哪里有给曹盼挖消息的机会,他们这才吃完饭,外头已经闹起来了,原因,还是因为魏止。
  作为一个倒立了半宿,这都大响午过去了,曹盼还是没把人放下来。
  村里的人虽然对曹操这宅子不太敢进来,却也是时刻是注意这宅子里的动静的。
  很快魏止为什么被罚在这里倒立的原因传开了,这就等于捅了马蜂窝了。曹盼在夏侯氏跟曹氏的威望极高,对于一个带着两族人发家,让族人们都过上好日子的人,哪个听说了曹盼叫人夜袭都不能忍。对,夜闯,毕竟闯了曹盼闺房这样的事传出去总不太好,只道夜袭。
  一会儿的功夫,两家的年纪人抄着棍子往宅子涌来。
  一开始侍卫还以为遇上百姓暴动了,后来一打听,人虽然是往宅子来的,却是冲的叫曹盼给罚的人,魏止。
  可怜的魏止,真是叫曹盼给坑得不轻,明明闯过了层层的守卫,落在了曹盼的床榻前了,偏偏被曹盼罚着倒立,如今,更是被人集结着要找他算总账。
  算账吧,他也不是那么怕,然而曹盼没松口让他起来呢,他撑了一个晚上,万不能功亏一篑!
  故而听说这些人朝着他来的,魏止冲着一旁的侍卫道:“快,快去禀告世女,快去啊!”
  侍卫瞄了他一眼,魏止真是要急死了,哭丧着个脸道:“大哥,拜托你了,快去通传世女一声,不然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然而侍卫理直气壮地道:“不成,如今是我当值,无事不得离岗,这是世女吩咐的。”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魏止脑子飞转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
  人群已经冲了来,指着魏止道:“就是他,就是他竟然敢夜袭小娘子。”


第337章 谨言慎行
  “等等,我没有夜袭小娘子,这其中是有误会。”一听夜袭二字,魏止急切的解释,然而一群郎君们都没动,魏止只感觉到一座大山一样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狡辩,看招!”山人站在魏止的面前,手中拎个刀就往魏止砍去,来势汹汹,锐不可挡啊,魏止赶紧的闪,以手代脚,保证自己倒立的姿式不变,避开了那一刀。
  “你还敢躲。”随着这声音落下,又是一阵刀风袭来,魏止真心是快要哭了,果断接着躲,躲啊!
  心里不断地呐喊着曹盼赶紧的出来,再不出来,他就死定了,死定了啊!
  “你们都住手。”虽然对于魏止吧,侍卫挺看不上的,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曹操的老宅,曹操如今是魏王,在魏王的府邸前动刀,侍卫是必须要制止的。
  如山一般的人往前挺,冲着侍卫道:“你让开,我们是来给小娘子出气的,你别管。”
  说着挥刀朝魏止再次砍去,直接的越过侍卫,侍卫论身形不如人,论蛮力更不如人,直接叫那人一挤撞开了。
  魏止接着躲,躲啊躲的,汗淋如雨,真是怕极了啊!
  “呵呵!”一道笑声传来,虽然大部份人的注意力都在魏止身上,从门口传出来的笑声,一干人还是极快地反应了过来,一看之后连忙作一揖,“见过大王,见过小娘子。”
  笑声是曹盼发出来的,曹操看了一众的晚辈,扬了扬眉,“你们是在作甚?”
  “住手。”夏侯惇朝着那对魏止挥刀的人喝了一声,更是直接的夺了那人手中的刀,魏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被曹操那么一问的众人都不由地缩了缩脖子,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撺。
  “你们可知这是何处,竟然敢持刀棍于此,像话吗?”夏侯惇冷声地问,叫一群本来就心惊不矣的人更是缩了脖子,不太明白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叔公,此人夜袭小娘子,当以重罚。”有人硬着脖子冒出这么一句,也算是道破了他们来此的原因。
  夏侯惇道:“罚不罚,要怎么罚,自由大王与世女定夺,你们是想越过大王和世女做决定?”
  “我们哪有。”一群人低声地抗议了一句。夏侯惇冷笑一声,“连刀都扬出去了,还没有?”
  曹操从问了那一句之后就没有说话,而曹盼更是直接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夏侯惇问完了,曹盼走到魏止面前,扬眉问道:“如何?”
  “世女要如何处罚在下,在下绝无二话。”魏止也是个硬气的,他算是看出来了,曹盼因着他那样的出场而不满,如果他的表现再不能让曹盼满意,曹盼是绝不会收下他的。
  “依你看,他们该如何处置?”曹盼这么一问,一众人都诧异地看向曹盼,不明白曹盼为何如此?
  魏止心里苦啊,再苦,那也只能顺着曹盼的话回答,“与在下一般倒立两个时辰,思及各自所过如何?”
  “善!”曹盼点头竟然认同了魏止这样的提议,一群小年轻都惊住了,齐声地唤道:“小娘子?”
  曹盼扫过他们,“倒立两个时辰,可有异议?”
  明明是很温和的询问,听着他们的耳朵里却比那厉声的喝斥都叫他们无法反驳,一众人迟疑了半响,终究还是应下了。
  “你要处置好。”曹操给曹盼丢下这么一句,曹盼点点头,作揖相送曹操。
  曹操便带着夏侯惇一道走了,曹盼看过那些还没动的人,却没有催促,然而在她的目光之下,终究还是一个个的走到魏止的旁边,倒立。
  可怜那砍得魏止最利落的人,那样的体形,压根没办法倒立起来。
  “娘子,我倒立不了。”这位是个女郎啊,那体形都快赶上许禇了,可怜巴巴地看向曹盼,她是真的试过了,实在没法倒立。
  “倒立不了,那就扎两个时辰的马步。”曹盼忍着笑,而胡本跟静姝已经掩面而笑。
  本来还怕曹盼嫌弃她的人听到扎马步也行,赶紧的扎了一个标准的马步,曹盼一看道:“习过武?”
  “习过,习过。娘子,我能不能入你的女部?”某人扎着马步,转过头问曹盼这么个问题。
  曹盼看了看她,“你是夏侯家还是曹家的人?”
  “曹家,曹惠。”长得如山一般,人不如其名。
  一直注意着她扎马步的动作的曹盼,打量了她一圈,“几岁了?”
  “二十五。娘子,我是和离之人,因为太胖了,夫家人不喜欢我,我又不想委屈了自己。我们曹氏的娘子,又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下去,我想跟娘子上阵打仗,可惜这里离得邺城太远了,阿爹阿娘不肯让我去寻娘子,否则我早就去邺城投娘子的女部了。”曹惠显然对曹盼垂涎三尺,看着曹盼的眼睛都直发亮。
  “你父亲是?”曹盼问曹惠的父亲,不确定这到底是与她同辈还是小她一辈。
  曹惠报了父亲的名号,曹盼确定了,曹惠得叫她一声姑姑。
  “想入我的女部,如你一般是不成的。”曹盼摇了摇头如此说,曹惠一下子跳了起来,“为什么,因为我太胖了?”
  “并非如此,而是你不知本份何在,才一句话就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如今该如何?”曹盼平静地问。
  曹惠半响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一个娇小的小娘子走了来,“傻惠,娘子正罚你扎马步,你急吼吼忘了?”
  真心是忘了,曹惠赶紧的站了回去,问道:“娘子,是不是我只要乖乖的站够两个时辰的马步,娘子就肯收下我?”
  曹盼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那娇小的小娘子,目光当然还是在她身上扛着的大刀,曹盼问道:“你说呢?”
  “就算你扎够了两个时辰的马步,娘子也不一定收下你。我跟你说了让你凡事别冲太前头,这个人不管做了什么,娘子既然罚了他,他冒犯娘子的事说明娘子心里有数。一般笨蛋跑来要帮娘子讨公道,娘子需要你们出面自然会告诉你们,何须你们自作主张。”娇小的小娘子一脸嫌弃的扫过一群倒立的人。
  一干人皆与她翻了个白眼,娇小的小娘子道:“哟,不信呐,不信你们听听娘子说说。”
  曹盼点头道:“说得不错。”
  娇小的小娘子放声地笑了出来,曹盼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拦着他们?”
  “吃一堑长一智,反正娘子只会罚罚他们,又不会拿他们怎么的,与其让别人教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不如让娘子教他们。两全其美,多好!”娇小的娘子这般地说来,曹盼笑出声来。
  “你叫什么名字?”曹盼兴致盎然地问。
  “曹永。”娇小的娘子自报家门,拎着手上的大刀道:“娘子,我也想入你的女部,你看我成吗?”
  曹盼连想都不想地点头道:“自然是成的。”
  “谢娘子。”曹永一听立刻与曹盼作一揖,曹盼道:“看来你读过书。”
  “蒙娘子令曹氏与夏侯氏兴教育,两族的女眷都有幸随先生读过几本书,懂得一些浅薄的道理。”曹永与曹盼解释。
  说到教育,曹盼道:“眼下各族中入学的女眷几何?与郎君相比,占几何?”
  这个问题曹永倒也答得上来,“族中所设的私塾,因郎君集了附近几村的郎君,而女郎只有我们曹氏与夏侯氏,所占之数,不过是十之有一。私塾这些年应娘子要求在不断的扩大,每年到我们私塾读书的至少有三百人。十之有一,女郎亦不少。”
  曹盼点了点头,“入学的女郎一般随先生读几年?”
  “这就因人而异了,像蠢惠只读了一年,我嘛,六年。”曹永倒是很会拿例子说明。
  “不许说我蠢。”曹惠听到自己被曹永踩了,不愤地叫嚷。这回扎马步的姿式是动也不动。
  曹永讥笑一声,“不蠢,不蠢我早就告诉你那个男人要不得,你非要嫁,结果自己看明白了跟人和离,你还把制纸的方子教了他们,你还说自己不蠢。”
  虽然说的是骂人的话,话里透出的关心却是真心实意的。
  “我们去私塾走走。”曹盼是不插手旁人的相处方式,与曹永这般地提议,曹永点头道:“好,私塾就建在咱们与夏侯氏中间的一片空地上,当初商量好的,两族各出一半的地,都是为了我们两族的后人。”
  “会骑马吗?”曹盼隐隐记得看过地图,那位置离得不算很近,骑马去要快些。
  “会的!”曹永点头,曹盼一个眼神看过去,自然是有人备好马匹,曹盼上马后吩咐道:“好好地倒立,两个时辰,少一刻都不成。至于你,魏止,继续。”
  一个已经倒立了快一天的人听到曹盼的话,一声都不敢吭地应下。
  曹盼带着曹永往私塾的方向去,被罚了倒立的人一脸羡慕地看着曹永,“早知道就听曹永的话了,听了曹永的话,这会儿还能跟着娘子一块去私塾,虽然不知道娘子去私塾是为何。”
  尚未走入私塾,远远却听到里头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曹盼耳力过目,以声音即可知里面的学生确实是不少。
  曹盼行来只让静姝与胡本燕舞跟着,当然,还有带路的曹永,一见门口站着的侍卫,曹盼道:“我想避着里面的先生,偷偷进去听听先生们怎么上的课。”
  也就是不想从正门进去的意思,曹永立刻接话道:“翻墙。”
  “翻吧,我看这处不错。”正有此意的曹盼配合地指了一处地儿,然后与胡本道:“你在这儿看着马,我们进去。”
  几个人里也就胡本是没有武力的人,而且确实是需要人看马。
  “是。”胡本老实地答应,曹盼直接现抽出腰中的长鞭,往上面一甩,一个借力,人已经上了墙头,纵身一跳,曹永赞道:“好身手。”
  声音夸得挺大的,静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曹永无所谓的耸耸肩,燕舞也跟着曹盼有样学样,几下纵跃就上去了,静姝的身手也不错,最后是曹永,听看她熟练的攀爬落下。
  “没少翻墙。”曹永落地,曹盼她们已经在那里头等着,曹盼如是说。
  “彼此彼此。”曹永笑盈盈地说,曹盼是直接点了点头,“好些年没翻墙了。”
  打从回了邺城,当了尚书令,就没那翻墙的机会。
  说着又止住了这话题,四处张望了望,曹永刚想问曹盼想去哪里听先生讲课来着,曹盼指了那西面,“这边。”
  一马当先地往前走,曹永看了曹盼一眼,曹盼没管她那眼神里的审视,直往那头去。
  辨声识人,这儿童的读书声跟成人的读书声是全然不同的。给小朋友启蒙什么的,想混水摸鱼是不易的,倒是成人那头,绝对是能混进去的,哪怕不能混,来看看的理由也充足。
  揣着这样的念头,曹盼寻着声音而去,果然见到一群参差不齐的郎君在那儿摇头晃脑地念着书,右边倒是有几个女郎,也是跟着念着十分的认真。
  “娘子,这可是私塾里最严厉的先生,我们站在这里不太妥当。”曹永与曹盼小声地说了一声。
  “最严厉的先生?那教出来的弟子如何?”曹盼也回问了一句。
  听到这个回答,曹永皱着眉头道:“弟子的好与不好,如何评价?”
  问得真是犀利,如今不是以科举应试,看教出来的弟子有多少能出仕,又是什么名次而以定这先生授课行与不行。
  世袭之制,察举制,当官的都是世族,他们读书,根本没有评判弟子的标准。想要有那天纵奇才者,又能有几人。
  “将来有一天,我会给你这个答案的。”曹盼沉吟后与曹永说。
  曹永侧过了头,并不太明白曹盼的沉思。
  “你们是哪一堂的弟子,如何在此而不入课堂?”他们说话之际,堂中的一位老先生发现了她们扬声地问。
  曹盼作一揖道:“听闻此处有一私塾,连女郎都收,故前来见识见识。无意叨扰先生,还请先生勿怪。”
  端是有礼,老先生打量地看了曹盼一眼,单就曹盼的言行举止无可挑剔,像是大家浸染方有这般的气度。
  “不怪。只是往日有外客来,也当是山长相引,你们……”老先生不愿多加猜度,但是曹盼她们出现在这儿,着实怪异。
  “只是随意走走看看,不敢劳烦山长相引。先生若是不介意,意听先生一堂课可否?”曹盼彬彬有礼的问。
  曹永刚刚已经在脑海中转过无数个为她们在这儿找的说词,没想到曹盼面不改色的说着不惊忧,直接把话题转移了。好像,一不小心又学到了新技能了!
  “观娘子气度,家中必不缺教授的先生,因何要听老朽一个小小私塾的先生之课?”老先生颇是不解地问。
  “孔子云,三人行则必有我师。闻道者不问出身,无论身处何境。而我从不以为,能将毕生所得授于这些人,为他们传道解惑的先生你比那名扬天下的名士逊色。”
  如此肯定的话,叫那老先生听着抚过胡须,“你之所言,倒是与我昔日所认得的一位小友之言相合。你请入座。”
  堂上还有其他的位子,老先生请曹盼入坐,曹盼也不推辞,居于最后,对于一众人诧异的目光,她却处之泰然。长得好看的人,引得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今日讲的是《礼记》第三十一篇,中庸。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所其不闻,莫见乎微,故九子慎其独也。”
  “故,君子者,谨言慎行,无论处于何时,何地,有没有人看见都当恪守本份,此为尔等当谨记。唯君子坦荡,而心存正气,方无畏于万难前,不惧于人所攻。”
  引以中庸而教人,老先生继续地道:“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其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以尽物这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人贵以真,以诚以待,以信交之,则人信之,而回以诚……”
  老先生将中庸细细说来,一堂课听着曹盼亦有所得,当然也注意课堂上提问发言的人。
  下了课,曹盼特意地等着那老先生,老先生道:“老朽才疏学浅,恐污了娘子之耳。”
  曹盼作一揖道:“先生所言差矣,中庸之道博大精深,先生倾囊相授,实诸弟子之大幸也。诸先生所为,后世之人必会牢记。将来,这些弟子,必能为天下大放异彩。”
  这样笃定的语气,他们未必能明白曹盼所指,却为曹盼所描绘的蓝图而振奋。
  老先生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娘子是何出身?”
  这语气问的是世族,曹盼笑道:“非是世族,不过是寻常百姓罢了。先生,告辞了!”
  听完了一节课,曹盼放心了,有这样的先生教出来的弟子,将来一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老先生一顿,有人小跑了进来。 “先生,先生,说是魏王的世女,曹家那位小娘子来了私塾!有没有看到眼生的娘子?”
  看到了,可是人已经走了,走了……
  从曹盼进了课堂开始,曹永就一眼看着曹盼,翻墙出了私塾,曹永还是没把目光收回去,曹盼虽然不在意她这样的目光,还是回头问了她道:“想问什么只管问。”
  “娘子来看私塾,听课,都是为了什么?”曹永慢慢地理清了心中的疑惑,一个一个的问。
  “娘子觉得,先生授课好吗?”
  曹盼轻轻笑道:“我来看看,倾注了我们曹氏与夏侯氏致力所办的私塾办得如何,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就只为了看一眼,听听罢了。至于你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老先生的授课有什么不好?中庸,读过吗?”
  “粗略读过。”不过是礼记中的一篇文而已,曹永虽然记得,记忆却不深。
  曹盼道:“那就回去好好读读,等你什么时候读懂这篇文章了,也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好像,总觉得又被曹盼绕进去了,曹永拧着个眉,倒是远远见到有人策马而来,来人曹盼是认得的,正是曹操身边的人内侍。
  “娘子,大王有令,让娘子即刻回去。”内侍下马与曹盼说来,曹盼点了点头,“这便回。”
  曹盼轻甩了马鞭,马儿往老宅的方向跑去。
  院外头倒立一片人也算是一道风景,曹盼恍若未见,倒是那院前站着的百官叫曹盼皱起了眉头,什么事值得这么多人跑来。
  “世女。”见到曹盼,一众人都连忙见礼作揖。曹盼点头穿过他们走入宅中,里面竟然是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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