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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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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心中亦在觊觎朕。既如此,何妨爽快一些,说不定朕心情好,便由着你服侍一回,如何?”陈文昊唇边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他竟然兴致颇好,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拉本宫的手。
  “皇上!”郑蓉锦大惊失色,“这女人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怎能侍奉皇上!皇上三思啊!”
  王婉瑜轻轻冲她打眼色:“郑家妹子,你还是莫要再说了。”
  “皇上,你看我的脖子!”郑蓉锦生怕陈文昊看不见,一咬牙,将那脖子上包扎好的绷带解了下来,“她就是这样欺负你的女人的,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偏帮一个外人!”
  “哦?”陈文昊索性将本宫拦腰抱起,淡淡看了她一眼,“皇后没有告诉你吗?她也是朕的女人。”
  郑蓉锦如雷轰顶,呆立在原地。王婉瑜在旁边细声细气地解释道:“因一时仓促,尚未定下位分。不过本宫早有意拟下懿旨,免去她参拜后宫中诸姐妹之礼,以免再生事端……”
  陈文昊将本宫抱着朝他寝宫走去,王婉瑜的声音渐渐弱的听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么的,我依稀听到,远处传来女子压抑的哭声,似乎哭泣的人,便是郑蓉锦……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余音

  被人抱在怀里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美好。陈文昊又不是个善于照顾人的人,本宫一路上所受的颠簸可想而知。
  等到行至确定郑蓉锦看不到的地方,我便对陈文昊喊道:“放我下来!”
  陈文昊眉毛一挑:“这么快就想着过河拆桥了?”
  我抬起头,发现他正盯着我看,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欺负了朕的爱妃,又利用朕将她噎了个半死。萧夕月,你当朕是那么好糊弄的?朕方才在人前,给足了你面子,你也须懂得投桃报李才行。”
  原来他也不像看起来那么傻嘛,本宫和郑蓉锦,谁的伤势比较重,他看的清清楚楚。但那又怎样?
  本宫拼命在他怀里挣扎,大声说道:“无耻之徒!你欺负我不算,连你的妾室也胆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今日本宫不过是稍加薄惩,你便心疼了?”
  “我心疼?”陈文昊突然间脸色一沉,将本宫放了下来。
  我一时未料到,落地时候便不稳当,又滑了一跤,颇为狼狈,他却像没看到似的,冷笑着说道:“说起来,郑氏不正是你萧夕月塞给朕的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非当年你咄咄逼人,何至于今日被她欺压,若非朕和皇后及时赶到,你焉能全身而退?”
  我心中一惊,嘴上却丝毫不肯服软。“这是说哪里话?谁不知道你陈文昊风流好色,城中的贵妇人,多半和你眉来眼去,颇有瓜葛。郑蓉锦说倾心于你,你便当街将佳人掳走,竟是连聘书都来不及写,当夜便成就好事,简直丢尽了郑家和陈家的脸面。似你这般好色的,普天之下,难道还寻的出第二个来?”
  谁料想这却像揭了陈文昊的伤疤似的,他面色狰狞,一把抓住本宫的手腕,那眼神活脱脱要把我给吃了似的。
  “萧夕月,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朕一向只和女人逢场作戏,场面上说说而已,却是立得直,行得正,几时和人有瓜葛了?当年郑氏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最清楚!若非你的部下独孤伤在朕的卧房点了迷香,朕焉能着了道去?”
  我听了只觉有些不妙。独孤伤之事,当属疑案,就连断案如神的董不孤也难以断定,怎地他就这般确凿,嚷将出来?
  “胡说八道!独孤伤金盆洗手已久,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会在你的卧房点什么迷香?陈文昊,你自己定力差,怨不得别人!”我想都不想,直接抵赖。
  “我定力差?我定力差?定力差怎会忍你到今时今日?”陈文昊想来已是怒极,连“朕”这等自称都忘了用,又开始“我”呀“我”的起来,“萧夕月,你当董不孤未追查到最后,崔伯言又暗中毁灭了证据,我便不知道暗算我的究竟是谁了?当日我曾亲自和独孤伤交手,他那身形我再不会认错。若非不愿打草惊蛇,想将错就错一回,怎会着了道?若是早知道你们送进来的人是郑蓉锦,我早将那迷香扔出门去,躲得远远的,又岂会轮到你隔岸观火,大肆挑拨离间之能事?”
  原本有机会脱身而出?却故意想着将错就错?难不成他以为独孤伤送上门去的人,是本宫不成?我脑子转的很快,从他透露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各种可能性,想起当年陈文昊竟然这么甜过,本宫忍不住都要笑抽了。本宫素来讲究个你情我愿,这种勾搭男人的事情,怎么会用到迷香这么下乘的手段?
  可是我心中纵有猜测,却不敢细问,因为陈文昊的怒火仍然铺天盖地而来:“朕却没想到,萧夕月你如此阴险毒辣,不过是荷月宴上稍有口角,你便想着断送郑氏一生富贵。若非朕并非池中之物,一朝化龙,她堂堂郑家嫡女,难道要一辈子当一个小小妾室,祸及儿女不成?”
  我见他只以为本宫借机报复郑蓉锦,未想到朝政格局的层面上,心中倒稍稍宽了心,我也不介意他继续将本宫看成是沉溺于情爱和后宅勾心斗角的平凡妇人。于是我争辩道:“郑蓉锦一心爱你,宁为你的妾室,不愿为宰相正妻,若非本宫有意成全,歪打正着,她焉有今日?”
  陈文昊怒道:“成全?你成全了她,谁来成全朕?”说到这里,他像是自感失言,于是只是狠狠地盯住本宫看,紧抿着唇,不再开口说话。
  一时之间,气氛颇为沉闷。我有心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却不好轻易开口。沉默了半晌,我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本宫……我……我想是扭伤了脚踝,走不动路了。”
  陈文昊冷哼了一声,拍了拍手,便有李培元等人点头哈腰地从旁边草丛后头冒出头来。这是一个称职的宦官应有的素养,在必要时候和皇帝保持一箭之地,既不至于偷听到太多隐私,又不至于皇帝唤人时无人可应。
  陈文昊指了指本宫,向着李培元道:“萧氏又出幺蛾子了,说是扭伤了脚踝,你们寻个妥当人,送她一送。”
  我心中一惊。说好的侍寝呢?今日一役,和郑蓉锦的梁子只怕已经结下,方才和陈文昊的口角,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若是不能趁机从陈文昊这里捞点好处出来,不就算白折腾了吗?
  李培元看了我一眼,躬身向陈文昊请示道:“请问皇上,是送往萧氏的寝殿飞星殿,还是……”
  我不等他说完便抢先说道:“自然是飞星殿,难不成,还要送到郑蓉锦那里,继续被她欺负不成?”
  “萧夕月。”果然被本宫一激,陈文昊想也未想地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趋利避害。既如此,你更当知道,在这后宫之中生存,究竟讨好了哪个人,方能活得更自在一些。”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大喊道,一瘸一拐地爬起来,转身就想逃走。
  陈文昊眼疾手快,早一把抓住我,将我扔到一抬辇轿之上,吩咐李培元道:“送她去朕的寝殿,要底下人好生看着,朕去去就来。”
  李培元低声应了,陈文昊想了一想,又吩咐道:“先前的事情,无论你们听到多少,一概不许外传。否则,因言而亡,祸及亲友,休怪朕无情无义。”
  这还差不多。不过这种嘱咐,需本宫也吩咐一遍,只怕才禁得住流言蜚语外传。
  坐在辇轿里,我看到陈文昊步履匆匆,朝着紫泉宫的方向而去,便问旁边的小太监:“皇上可是刚刚罢朝?”
  那旁边的小太监倒也伶俐,躬身回答道:“是。尚有户部、礼部尚书有要事单独禀奏,等在宫外。万岁听闻后宫娘娘们因小事口角,匆匆赶至,竟是连前朝都顾不上了呢。娘娘在万岁心中分量,可见一斑。”
  本宫闻言微感诧异,深深打量了这回话的小太监一眼,只见他不过十二三岁年纪,一脸稚嫩,然而轮廓秀美,眼神明亮,若非本宫眼神毒辣,都几乎以为他是女扮男装了。
  “你叫什么名字?何时进的宫?”我想了想,问道。
  “小的是前年进的宫,投了李公公缘法,得他青眼,拜在门下,收作小徒弟,改名叫李福成。”小太监毕恭毕敬地答道。
  本宫闭目思索,若是前年进宫的话,却是未受本宫多少恩惠了,不过,既然是李培元的小徒弟,料也无妨。
  “前年黄河河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本宫在京城听闻,颇感悲痛。”我想了想说道。
  “是。”李福成一副惊讶兼崇拜的神情,“娘娘见识广博,小的家正在黄河下游花园口一带。”
  我微笑。心怀天下者,胸中自有沟壑,这等天灾人祸却历来是关注的焦点。
  “家中可还有什么人?是哪个村子?”我的声音于是更加柔和。
  提起往事,李福成的鼻子抽了抽:“已是不剩下什么了。小的和妹妹一路逃荒,来到京城,妹妹想给小的换口粮食吃,卖身为奴。只是小的捱不住苦,一个月后净身入宫做了太监,倒是有负她一片苦心了。”
  我便更加通情达理地说道:“以你资质,在宫中飞黄腾达,指日可期。谁说阉人便不能光宗耀祖了?可知太史公著《史记》,名垂千古?可知蔡侯造纸,惠及天下?将来发达了,大可过继别人家的孩子,延续香火。魏武帝曹操的祖上还是宦官呢,天底下又有谁敢小窥了他?”
  本宫投其所好,说的李福成连连点头,到了最后,他突然惊呼道:“曹操?啊,那个白脸奸臣!小的对主子忠心耿耿,决计不会学他!”
  我便又笑了。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卑未篡时。这世上的事情,是非对错,又有谁能分得明白?
  我轻轻捉住他的手,笑着说道:“等到闲暇了,叫李培元带你去飞星殿吃果子去。便说是我说的,他听了必然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  

☆、降伏(上)

  陈文昊回到寝宫的时候,本公主已经躺在他床。上睡着了。
  这倒不是本公主有意轻慢,实在是日里和郑蓉锦一场大闹,耗及心神的缘故。
  陈文昊轻佻地在我耳边吹气,将我唤醒。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尚带着几分起床气,看到陈文昊一张脸就摆在眼前,劈手就是一记耳光,打了上去。
  岂料陈文昊却似早有防备,侧身避过,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此时才算全醒了,暗道一声侥幸,这个耳光,原不该此时打的。
  陈文昊似乎心情颇好,竟然没和我计较,只是摇头道:“真是调皮。亏得朕早有防备。不过,能乖乖躺在床。上等朕,也算是有长进了。”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这句话一出口,我自然而然只能从他床。上起来。否则,岂不成了主动自愿魅惑献身的人了?这个画风可跟本宫一直以来试图打造的人设相悖啊!
  我于是飞快地跳到地上,却忘记了自己脚踝受伤,待到双脚落地之时,便是一声惨叫。
  “真叫人不省心啊。”陈文昊轻轻摇了摇头,似乎遗忘了几个时辰前的怒气勃发,他很自然地将本宫抱起,除去脚上袜子,竟意欲为本宫揉一揉脚踝。
  “不要!”我急忙惊叫一声,拼命往外推他,边推边骂道,“你这个好色之徒!男不摸头,女不摸脚!你……你自有妻妾,怎敢招惹本宫!”
  陈文昊的脸刷地黑了:“萧夕月,你这个时候装作一副烈女模样,却又给谁看!要不要朕即可将楚少铭唤来,当着他的面问一问,朕究竟摸得摸不得?”
  “不要!”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眼泪刷地留了下来,心中却为自己这副想哭就哭的绝技陶醉不已。凭着这副好演技,若不能将陈文昊整治个服服帖帖,本公主岂不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陈文昊看到本宫这副模样,竟然没再说什么狠话。他轻轻叹了口气,坐在床沿,说道:“礼部正在为你父皇和母亲杨皇后拟定谥号。朕发话说,戾后这个名字不好,要他们想法子改了过来。还有,司徒裴宇之说你父皇前期英明,后期昏聩,当以昭灵为谥号,朕费了好大口舌,才命他们改为昭烈二字,却是和我姑母一致了。”
  他此时向本宫说这个,莫不是在表功献殷勤吗?可是事关我母亲杨皇后,我却不能不问一句:“你姑母和我父皇同陵?我母亲呢?”
  陈文昊便有几分迟疑:“你母后当年尸身匆匆火化,如今竟是骨植无存。便是朕想将她一并置入陵中,却又何处寻去?你前些年为她建了衣带冢,朕瞧着甚好,便命他们将那山头圈起来,为你母后单独起一座陵墓了。”
  我便长出了一口气。陈文昊以为我想让父母同陵,殊不知,我巴不得杨皇后离这个负心凤凰男远远的,省的在九泉之下也要伤心流泪。
  “萧夕月。”陈文昊见本宫没什么过激的举止,便继续说道,“你迷糊了这么久,如今何去何从,可想清楚了?楚少铭负了你,他是再不会回头的了。如今普天之下,敢收留你的,除了朕,还有哪个?”
  他言语里甚是笃定,眼神里也是满满的轻慢,就仿佛算准了本宫飞不出他手掌心似的。我最见不得这样的眼神,于是毫不客气,反唇相讥道:“崔伯言要我!你快放我离宫!”
  陈文昊一愣,怒斥道:“崔伯言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他也就会背地里搞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顿了顿又说,“只是若说他此刻仍愿意覆水重收,却是你一厢情愿了。难道要接你离宫,继续看着你出墙去寻楚少铭去?还有,这些日子里他和崔家本家早尽释前嫌,崔家正张罗着为他寻一位名门淑女做续弦呢!你纵肯回头,他也未必肯。”
  崔伯言要寻续弦了?独孤伤怎地没告诉我?本宫只觉得心头一滞,颇不舒服。崔伯言再怎么不好,也曾经是本宫最心爱的玩具,乖巧听话,如今听闻他即将落入别人之手,莫名其妙就伤感起来。
  “萧夕月,该怎么做,你到了如今还装糊涂吗?你弟弟萧非凡上了表,乞求朕封他一个安乐公做做。朕今日和朝臣廷议,都觉得不妥,驳了回去。若是你乖巧些,朕便力排众议,封他做个安乐伯,你看如何?”陈文昊又道。
  这等胡言乱语,本宫才不会相信呢。萧非凡的爵位和我父母的死后谥号不同,前朝皇裔向来是敏感之至的棘手事,我就不信陈文昊会为了讨好本宫而力排众议。只怕是群臣廷议妥当,拟封安乐伯,一转身却又来向本宫卖好了。陈文昊拿这些事情哄骗女子,若是本宫真是无知妇孺,早被他骗得一愣一愣的了。
  只是本宫现下虽然知道他底细,却也不好揭穿。我们总得给九五之尊一个台阶下,不是吗?
  于是本宫微微低头,一副半推半就的模样。陈文昊早已会意,面上大喜,扑了过来,抱住本宫就是一阵乱啃。
  然而这亲吻之道,实则颇有讲究,唇舌交缠之际,却是一门学问。
  本宫被他牙齿磕得生疼,不由得猛地将他一推,逃出了他的掌控。
  陈文昊猝不及防,后脑勺撞到床架上,当下便又沉了脸:“怎么,不喜欢?”
  “是。”他技术太逊,本宫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谁知听到本宫这么诚恳的回答,陈文昊便怒了:“哪里这么多事!朕看崔伯言和楚少铭亲你的时候,你那模样,倒是乐意得很!”
  我心中一惊。这、这、这、这又从何说起?再者本宫私下里的闺房之乐,他如何知道?大周文皇帝你的主业难道不是皇帝,竟是一名偷窥狂不成?
  本宫低头想了一想,扑哧一声,却笑了。
  “第一次啊?”我问,本公主有九成的把握,这位风流好色的大周皇帝只管自己下半身风流快活,却对别的花式,一无所知。
  陈文昊居然微微红了脸,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萧夕月你没羞没臊!这种事情也是你问得的吗?”
  啧啧,这就是名门世家和暴发户的区别了。像崔伯言这种公子哥,房。中。术是必修科目之一,故而理论纯熟,若非崔伯言父母早亡,他又生性清冷,只怕房中早收了一个两个屋里人供他实战演练了。而陈文昊和楚少铭,则没这种好运了。楚少铭还好些,幸运地在最好的年华里遇上本宫,总算没有耽误时间,陈文昊结缡都七年了,光嫡生子女都有三个,却还什么也不懂,被他后院的那些女人纵容,养成了一大堆坏习惯。
  本宫想着这些破烂事,只觉得任重而道远,只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一点一点的纠正他了,于是心境颇为寥落。
  可是陈文昊却愈发不满起来。
  “怎么?提起楚少铭,你的魂儿又飞了?”他恶狠狠地道。
  本宫懒得跟他解释。本公主只是趁他不备,用手麻利地勾住他脖子,向他的唇覆了上去。
  那一瞬间,本公主清晰地看到,陈文昊神情竟然颇为慌乱,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他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大大出乎本宫的意料之外,于是,本宫的兴致越发高涨起来。
  接吻这种事情,其实是颇为讲究技巧的。
  本宫的技术,自然是在长期的实践中一点一点磨练出来的,和陈文昊这种抱残守缺、顽固不化的人不好比。片刻工夫,原本像一座冰山一般臭着脸的陈文昊便融化在本宫的吻里,他很快便动了情,开始很重地喘气,还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妄想和本宫贴得更紧一些。
  然而,本宫正在专心致志地教学,原本就有几分重心不稳,身子发软得厉害,被他这么一动,便再也支撑不住,双双滚做一团。
  陈文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微微直起身子,便想动手解开本宫的衣服,当然被本宫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要反悔?”陈文昊眼神一暗。
  反悔反悔,反悔个屁!文皇帝你都快成惊弓之鸟了你知道不?
  本宫于是斜斜看了他一眼,眼风里媚态横生。陈文昊这个好色鬼自然是立马看呆住了。
  “又怎么了?”他声音里有几分暗哑。
  “你……崔伯言做的比你好。”本宫很是直白地说道,见他处在暴怒的边缘,马上又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道,“不过,我会教你。”
  本宫这怀柔的手段恰到好处,陈文昊的眉目渐渐舒展开来。
  “朕有四女三子,崔伯言膝下空虚,孰是孰非再明白不过了。”陈文昊昂然道,见本宫嗔了他一眼,立即话风一转,“不过,既然你这么殷勤,朕便勉为其难地见识一二,倒也无伤大雅。”
作者有话要说:  雨后婷院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17 01:24:18
  谢谢!

☆、降伏(中)

  陈文昊除下衣衫,露出结实的背脊,大抵是常年在马背上的缘故,居然一丝赘肉也无。
  然而本宫却只留意他肌肤的颜色。犹记得昔年赐他辣椒面时,一身肌肤,从脸到脖子,再到手,通体雪白一色,羡煞旁人。如今天光大亮,细细看时,却见周身是淡淡的小麦色,泛着健康的光泽。
  如此甚好。
  本公主的驸马崔卓言号称肌肤如玉,肤色堪与本宫比肩。于是昔年我便常常勒令他寻一处无人的所在,晒日光浴,避免一时不慎,他白过了本宫去。
  须知黑白之事,非黑即白。遥想雕花大床之上,一对人儿纠。缠,一黑一白,若是黑的那个是本宫,情何以堪。纵使崔伯言不以为意,然而本公主头顶着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行走江湖,却是颇为计较这个。
  陈文昊见本宫盯住他看,不觉有些得意,卖弄道:“怎么?看傻了?朕在漠北大营里足足晒了一年多,比崔伯言合你心意吧?”顿了顿又说:“你这女人倒也奇怪。世人皆以白为美,偏你口味独特。”
  原来是这样。本公主自然明白,自楚少铭凯旋回京之后,圣眷甚隆,倚重他拱卫京师,本宫也舍不得放他走,于是这镇守漠北大营的重任,便由陈文昊主动请缨得了去。
  两年里小仗大仗打了十几起,昭灵皇帝也压制他不得,于是不得不晋为大将军,横竖陈家党忠心得很,他原本是有实无名,如今却是更加名正言顺而已。
  更为可气的是,陈文昊期间两次探亲,于造人大计也没有拉下,不过盘桓了十数日,他的妻妾便有了身孕。如今陈文昊最小的那个女儿,便是郑蓉锦所出。
  “还会白回来的。”我听见自己叹息一般地喃喃说道。
  陈文昊便怒道:“萧夕月,做人切不可贪心!朕如今是一国之君,非昔日可比,怎会再为了讨好你再做下蠢事?”这便是承认,昔日种种,却是有意讨好,想厚着脸皮做个入幕之宾了。
  却又炫耀似的展示了一圈道:“朕比楚少铭,却又如何?”
  他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这么一问,本宫便有几分失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楚少铭是边陲之地土生土长的,如同被前世里那些美黑灯照过了一般,黑得滋润,黑的细腻,水珠滴在他肩头,自会沿着身体一路滚落下来,质感滑腻,整个人便有一种异域风情般的狂野美感,令人朝思夜想,辗转反侧。
  平心而论,崔伯言俊秀,陈文昊英挺,故而早年有“帝都双璧”的称号。然而楚少铭的帅气虽然非时下流行的常规审美,却在群英荟萃的京城重地独树一帜,引得无数少女竞为折腰,其魅力亦不容小觑。
  “你有眼无珠,被那小子迷住了,朕此时问你,自然是问不出个究竟来的。”本宫正在想着该如何措辞,好哄得这位自负的文皇帝龙颜大悦,哪知道他压根都没有给我比较和思考的机会,很快打断了我的话,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停。姿势不对,重来!”我连忙喊道。
  其实坦白来说,陈文昊除了自负了点,嘴巴上讨人厌了点,却是十分认真好学。本宫耐着性子,将其间的力度、节奏、方位、角度、要紧之处娓娓道来,他虽然说着麻烦啰嗦,不要不要,实则听得颇为用心,演练之时很是卖力。
  不多时,本宫就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进步:尽管起承转合等细微之处犹不尽人意,然而他于此道的天赋已经崭露头角,时不时可以显示出几分和崔伯言、楚少铭不同的峥嵘气象来。于是本宫不由得惊喜莫名,暗中断定:此子成就不可限量。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看着他这般殷勤,饶是本宫先前对他厌恶非常,恨不得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而后快,此时却禁不住有几分心软起来。
  本公主原本是个善心人。于是这个当口,不免想起来日后真相大白、刀剑相向之时,思及今日之事,该以何等心情面对?是否能狠下心肠?陈文昊会不会因此,恨本宫入骨?
  “专心些!”本公主正在为未来的遭遇而伤感,突然感到臂上一痛,恍然回神之时,只见陈文昊抓住我的手臂,目光十分之凶狠,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本宫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既然这么凶狠霸道,本公主自然把先前那些忧虑、愧疚之情一概给全抹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更加虚意逢迎起来。
  本来只得六七分惬意的,如今真真假假,竟做到了十二分,喜得陈文昊眉开眼笑,意气风发,行动之间便愈发奉承,格外地投桃报李。
  本公主被他伺候得愈发惬意,于是忍不住婉转出声。而正如本宫所料,陈文昊看似威猛,实则是最听不得这等声音的,这声音却如鸣金收兵的信号一般,陈文昊的喘气声越发粗重,颤抖格外明显,然后……然后就结束了。
  本宫不免觉得雷声大、雨点小,颇有些虎头蛇尾、意犹未尽的感觉,然而陈文昊却浑然不觉。他也不知道柔声哄上本宫一哄,只是大喇喇躺在旁边休息。
  不知道休息了多久,方回过神来,居然还有脸开口问道:“如何?是朕好,还是楚少铭好?”神情颇是洋洋自得。
  本公主恨不得用什么东西糊他一脸去。然而转念一想,他今日自我感觉如此良好,以往和他的妻妾行周公之礼时,行礼的质量可想而知。
  大家同为女人一场,我不由得便深深替王婉瑜悲哀,从而明白了她从不妒忌的道理。就连那蠢得厉害的郑蓉锦,本宫也深深为她不值,甚至觉得,和这样傻的女人一般计较,却是本宫有些掉价了。
  陈文昊见本宫迟迟不回答,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脸色便渐渐沉了下来。
  他不善于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心以为是本宫恋着楚少铭,故而偏私于他,不悦道:“女子如丝罗,自当托付乔木而生。萧夕月,你处处得朕照拂,方得苟活于世。侍奉朕自是应有之义。如今你举止之间,处处难忘旧情,难道是想逼着朕盛怒之下,将你和你弟弟一并杀了,你才遂了意去?”
  这便是陈文昊不能讨本公主欢心的原因了。处处以势压人,全然不如当年崔伯言尚主前后的谦卑有礼,更不如楚少铭一直以来的言听计从。
  这种强势霸道的性格或许能讨包括郑蓉锦在内的许多女人喜欢,但是偏偏不是本宫的菜。
  两强相争,必有一伤,如是而已,不作他想。
  但是本宫纵然要强,实则在关键时候也颇能屈能伸,此时见他又拿萧非凡的性命威胁我,心中将他嘲笑了个十足十,面上却一副楚楚堪怜的样子:“陛下,我……我还要……”主动迎了上去。
  陈文昊先是一愣,继而大喜,叫道:“再来!”便威风凛凛,迎了上来。
  一回生,两回熟。第二次陈文昊果然持久了许多,越发圆转如意,于是宾主尽欢。
  但是陈文昊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在做正经事的时候说一些大煞风景的闲话。
  例如说此时云。。雨正浓,他便好不知趣地轻抚着本宫的头发,悄声道:“夕月,从此你便是朕的女人。从前你有的,从此只会多不会少。你要一心一意待朕,否则,朕决不轻饶!”
  本宫其实颇不习惯这种作风。
  因为本公主养了一支私兵的缘故,所以经费近些时日十分的紧张,原本便打算在宾主尽欢之后,在一派和谐的气氛下展开一场友好的谈判,好让陈文昊将从前的五千户封邑还给本宫。
  五千户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想来便是陈文昊也要头疼良久,答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是以本公主也做好了漫天开价、落地还钱的准备。
  然而,陈文昊在此时这般轻易地开口保证,本宫若不在此时顺手推舟,将那五千户封邑的事情提上一提,只怕从此便如梦幻泡影,再无从提起;但若此时贸然提出的话,陈文昊直接拒绝的可能性极大。届时气氛尴尬,可想而知。
  谈钱,是多么伤感情的事情啊!
  文皇帝啊文皇帝,难道你就不能滚完床单,再和本宫讨论这些伤感情的话题吗?
  可是思前想后,本宫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好想,只能先把此事在陈文昊这里挂上号再说。于是委委屈屈地开口说道:“本宫……我原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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