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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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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火令
在野史中,其实郑蓉锦是一个颇为奇葩的存在,典型的为了爱情和男人不顾家庭的代表。
此女是郑家嫡女,为了进一步扩大郑氏在全国的影响力,被家主做主许配给大熙朝的最后一个宰相裴宇之做续弦。郑蓉锦当时也没说什么,顺顺利利地出嫁了,然而在生了一个孩子之后,却开始后悔,怎么看裴宇之都不顺眼,觉得他又老又丑,还有几分口臭,总之是各种不满意,于是便公然出。轨了,和陈文昊滚在了一起。
其实出。轨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裴宇之见郑蓉锦年轻漂亮会生养,嫁妆丰厚娘家体面,大家各玩各的呗。裴宇之开开心心地接受了郑蓉锦赠给他的两房小妾,在朝廷之上还对陈文昊和颜悦色,一副心照不宣、窗户纸谁也别捅破的姿态。
可是郑蓉锦却不这么想。再加上这个当口,她不小心怀孕了,孩子估计是陈文昊的。于是她便开始为了孩子能够姓陈大肆周折,先是使毒计在裴宇之睡梦之中,用钉子钉死了裴宇之,接着就开始为改嫁而筹备了。
自古成王败寇,若是郑蓉锦顺利嫁给陈文昊的话,估计她也会作为人生大赢家,受到历代文人墨客厚着脸皮、文过饰非的推崇赞扬了。可惜她不走运得很,用的方法太蠢。这个计谋,偏偏被陈文昊后来的追随者之一,就是那位刚直不阿、断案如神的董不孤给识破了。
董不孤只问是非曲直,才不看别人的脸色,连陈文昊的所谓面子也不在他的考虑中,最后郑蓉锦以谋杀亲夫罪,按律当诛。
那个时候陈家势大,昭灵皇帝苦心孤诣,想诱导郑蓉锦说出奸。夫之名,说只要她供出奸。夫就可以减罪一等。横竖她和谁出入亲密,众人皆是心知肚明。只是陈文昊平素做的干净,昭灵皇帝实在抓不到把柄。为了打击陈家,这才需要她这个污点证人。
但是,郑蓉锦平日里犯蠢无数,此时却显示了她痴情或者是硬气的一面,咬紧牙关不放松,就是不肯吐露陈文昊的名字。
昭灵皇帝大怒,郑家也回护她不得,最后她被千刀万剐之时,再也捱不住疼痛,护不得肚子,流出一个通体乌青的女婴,不过六个月大小。
郑蓉锦被拘禁直到施以极刑的全部过程,陈文昊都像个缩头乌龟似的怂得要死,连一面都没有露,日日和王婉瑜以及他的一干姬妾寻欢作乐,当做没事人一般。
直到六年之后,陈文昊登基为帝,封赏诸位妻妾之时,真相才大白于天下:郑蓉锦果然是他的女人,而那个六月大就不慎流掉的胎儿,正是陈文昊的骨血,大周朝的金枝玉叶。
然而,郑蓉锦和她腹中枉死的胎儿到了最后也没有得到封赏。
因为以诤臣赵国良为首的御史们,用尽各种方法阻止陈文昊追封郑蓉锦,后来连皇后王婉瑜也拿郑蓉锦不守妇德、若是追封必然有损皇帝威仪之事,劝阻陈文昊。
一向最爱面子的陈文昊于是只是惘然半宿,便彻底弃这个为他不顾一切的女人于脑后,开始宠幸新人了。
野史中还记载,十年后,陈文昊遭遇了一次刺杀,刺杀他的刺客,正是郑蓉锦和裴宇之生的儿子,因为陈文昊而父母双亡的裴林儿。
陈文昊福大命大,尽管裴林儿据说已经练成绝世武功,仍然未能刺杀成功。陈文昊当时大怒,于是裴林儿亦被处以千刀万剐之刑,子承母业,实在是悲剧中的悲剧。
我前面已经说过,其实本公主心肠颇好。像郑蓉锦这样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疯狂女人,本宫虽然为她不值,觉得她太傻,但是当蝴蝶翅膀扇动的时候,能帮她一把的,也就帮了。
是以在本宫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下,郑蓉锦虽然被许配给裴宇之,却没有来得及履行婚约。在四年前的荷月宴上,她见本宫把陈文昊欺负得太惨,一时按捺不住,仗义执言。在本宫的诱导下,她一不小心吐露了恋慕陈文昊的心声,于是……于是便在一起了。
其实本宫也只是心血来潮,并不是真的刻意成全郑蓉锦或者想欺负陈文昊。
那年荷月宴前一个月的军演之中,陈文昊的部曲毫无疑问再次独占鳌头。所以荷月宴上便受到无数贵妇人的称赞和馈赠。至于这馈赠之中,是否有丝帕、荷包、香囊、肚兜等暗含隐喻的物。事,本公主就无从得知了。
本公主见陈文昊如众星捧月一般,抢去了本公主的不少风头,不免有些嫉妒愤恨,于是临时起意,亲手做了一碗汤面,送给陈文昊,吩咐他当场吃下。
本公主能一手创建起知味楼,这烹饪的基本理论自然是有的,亲手做出的食物纵使火候次了点,盐放多了点,也决计不能算是黑暗料理了。
但是郑蓉锦觉得我把陈文昊给欺负惨了,也算有所依据的。因为本宫在那碗汤面里,放了点特别的东西,就是从西域商人那里搜集到的辣椒和蜀地特产麻椒的混合佐料,看上去红红黑黑的好大一坨,混合着各种植物油、动物油漂浮在面碗之中。
众目睽睽之下,陈文昊稍作迟疑,本公主便撒娇般地说道:“闻说古之君子为了心爱的女子,可以生生吞下火焰。如今不过是一碗面而已,是本宫亲手而做,丝丝情意俱在面中。本宫领大熙第一美人名号多年,一向自恃貌美,难道竟不能请将军吃了这碗面吗?”
那个时候,驸马崔伯言就在本宫身侧,陈文昊尚未发话,崔伯言先说道:“公主如是说,倒置下官于何地?下官与陈将军多年好友,知道他是越地之人,不善吃面。不如下官代他领了,如何?”
本公主便瞪了崔伯言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若敢生事,休想我再理你。”崔伯言便神色落寞,不敢乱说话了。
我此时转头望向陈文昊,柔声道:“本宫素知将军和陈夫人恩爱,本宫与驸马和睦,原也无意涉足其中,只是……只是遥闻将军英姿,心生仰慕,这才……难道将军竟连这一点小小女儿情怀都不肯领受吗?”声音十分的委屈。
于是陈文昊再不迟疑,拿起筷子,刚吃了一口,脸色便变了,吃惊地望着本公主,声音也变得沙哑:“这……这……”
“是否又麻又辣又咸又爽口呢?”本宫再也掌不住,哈哈大笑道,“这可是本宫特地从西域购来的辣椒,是精心为将军准备的。将军觉得可好吃?”
陈文昊看了看本公主,又看了看崔伯言,嘶声说道:“果然是喝火……好!好!”
他连说两个好字,便再未说话,埋头将那好大一碗面连着汤水一同吃下。其间辣的满头冒汗,脸颊泛红,却未做停顿。
其时周围所有人都被本宫和他之间的气场给吓住了,还有些人见事不谐,颇有心机地偷偷去向昭烈皇后汇报。
本公主看在眼里,却装作视而不见。待到陈文昊一碗面吃完,又命人送上冰水,请他饮用,笑道:“这是本宫特地为将军准备的冰火两重天,将军觉得如何?”
陈文昊连喝几口冰水,喉头颤动,却已说不出话来了。
本公主此时便以称赞的口气说道:“将军莫怪本宫鲁莽。本宫常听人说,帝都双璧,崔郎如玉,陈郎如雪。崔郎既为本宫驸马,他的好处,本宫自然是见识过的。只是陈郎如雪,本宫私心里却多有好奇,疑心你肌肤白皙,莫不是傅了粉。如今特地拿辣椒面试你,见你汗流浃背,但一身肌肤,仍然欺霜赛雪,白里泛红,分外妖娆。古人常说越女天下白,本宫苦恨无缘得见,如今见了你,方知道越人之白,古人诚不欺我。”
旁边人大抵都听出来本宫言语中的挑。逗和不怀好意的意味,然崔伯言怂在一边一言不发,王婉瑜又一向是三从四德的货色,一般人也不好越苞代俎。
唯有这位郑大小姐,别人不出头,她偏偏要强出头,挺身而出,也不敢看本宫,只是装作无意间偷偷说道:“没见过这般贪心的。别家男人有没有傅粉关你什么事,不善烹饪就不要拿出来献丑了。偏偏仗着一张脸长得好,到处卖弄风情。那辣椒面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若是陈郎吃坏了肚子,将来谁领兵打仗啊!”她混在人群中,声音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胆!”郑蓉锦尚未说完,本宫已然大怒,“是谁家的闺女不顾闺德,在此大放厥词?尚未出阁便如此放肆!”
郑蓉锦平素见到本宫尚有几分怯意,然而这次,大抵是触犯了她心中的男神陈文昊,她从一开始就说话极不客气,简直不像名门淑女的作风,所以很快被本宫这种不讲道理的泼妇抓住了破绽。
被本宫命人掌了几下嘴,又拿语言逼住,郑蓉锦方流着眼泪吐露了心声:“我心中就是爱着陈郎,你又能怎样?我便是爱他爱的不顾闺德了,我宁为陈郎妾,不为宰相妻!我就是爱他爱得光明正大,你欺负他,我心中就是为他难过,却又如何?”
本宫当天和郑蓉锦吵得不可开交。她是郑家女,本宫是金枝玉叶,她有昭烈皇后暗中支持,我有驸马私下暗助,两相僵持下来,我略微占了上风。郑蓉锦很是受了一些气。
但是当天的争吵,实则也算成全了郑蓉锦。当天郑蓉锦被人打劫,未能回府。第二天,陈家派人上门提亲,声称陈文昊要纳郑蓉锦为妾室,除了毕恭毕敬以正妻之礼送上的聘礼之外,同时还送上了一面染血的元帕。
作者有话要说: Y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09 13:5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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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
大熙的民风再怎么开放,然而夜奔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讲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常言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更何况陈文昊早娶了琅琊王氏女为妻,郑蓉锦身份再高贵,也只能做个妾室。横竖她自己也说了不在意嘛。
是以当陈家遣人提亲之后,郑家原本也准备捏着鼻子认了,谁叫自家女儿不争气呢?
真正激怒郑家的便是聘礼中那面染血的元帕。郑家自上而下,齐刷刷全部出离愤怒了。这是怎么回事?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啊!谁知道当街劫走大姑娘的是不是你陈家人!
郑家家主于是一边命人将聘礼扔出家门,媒人也被怒打了出去,另一边命人将郑蓉锦锁起来,预备等到秋天便寻个借口送到庙里当姑子去,好不辱没郑家的家风。
那些日子郑家和陈家在朝堂上彼此攻击,看的本公主心头暗爽。可惜上天还是向着陈文昊,大理寺卿董不孤不久以后就寻出证据,说当街劫走郑家女的并非陈家,而是江湖上一名归隐已久的采花大盗的手笔;便是陈文昊一时糊涂,冲撞了郑蓉锦,也是那人将郑蓉锦脱光了丢在陈文昊卧房之中,又下了迷香的缘故;况且陈家诚心赎罪,怎会在聘礼之中放元帕这等羞辱人的东西,必是有人从中作梗。
不得不说,董不孤果真断案如神,独孤伤这等积年的采花大盗手段已颇为干净,在他眼中却处处皆是破绽。本宫眼见董不孤顺藤摸瓜,独孤伤险些暴露,无奈之下只得向驸马求援。
于是崔伯言出面调停,开始和稀泥。中间几个关键的证据不翼而飞,陈家和郑家也重新言归于好。董不孤眼见追查不下去了,也只有悻悻停了手,参加陈文昊的纳妾之礼时,喝多了酒,还晕晕乎乎抱怨了几句。纵有些好事者因本宫和郑蓉锦不睦,疑心到本公主头上来,却也寻不出什么证据。
本宫的计谋虽然因为董不孤从中作梗的缘故,功亏一篑,但却因此得到了宰相裴宇之的投诚,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为了保全实力,裴宇之得到本公主命令,亦如墙头草归顺大周朝,陈文昊为了昭显他不因私废公,还特别加了礼遇。前朝臣子中,未倾力追随陈家而官居一品的,惟裴宇之一人而已。
这些都是朝政格局的事情,便是说了郑蓉锦也不懂。但以郑蓉锦本身而言,本公主这般计谋,其实是大大的成全了她,改变了她谋杀亲夫、千刀万剐、一尸两命、祸及亲儿的悲惨命运,她理应感激本宫才是。只是不知道为何,此人自成为陈文昊妾室以后,每每见了本宫都颇有敌意,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简直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本公主素来不是个喜欢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是以郑蓉锦与本宫不睦,本宫自然要还以颜色,她一个小小的陈家妾室,能奈大熙公主何?于是处处吃亏碰壁自不必说,前几年倒也吃了不少苦头,积累下宿怨无数。
这日和郑蓉锦狭路相逢,本宫尚未开言,郑蓉锦便先抖了起来。想必是她自觉慧眼识英才,如今身为贵妃,真真是苦尽甘来,再也不负郑家嫡女的光荣身份了,于是便想扬眉吐气,逞一逞威风,看到本宫,就兴高采烈的不惜命人绕路也要迎了上来。
本宫见她来势汹汹,不愿正面相抗,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有意退让一番,但郑蓉锦显然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本宫刚刚扭头便走,她身边便有女官开口道:“大胆!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见了贵妃娘娘,竟然不大礼参拜?”
我便知道郑蓉锦有意生事。明镜公主鼎鼎大名,后宫之中谁人不知?便是本宫现在落魄了,戴的首饰都是假的,外面只薄薄镶了一层金银,然服饰别致,除了本宫外谁也穿不出这种风韵来。哪个人会以为本宫是普通的宫女?定然是眼瞎了,糊涂猪油蒙了心,这才说出这般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话来。
本公主素来是个性烈的脾气。郑蓉锦既然有意生事,本宫若是此时退缩,岂不是被她小看去了?偌大一个皇宫里,本宫当年连昭烈皇后也没真正怕过,她郑蓉锦算个什么东西?
于是本宫转身,款款向她走去,有意无意间抖一抖衣裙,那飞仙裙便在微风之中翩然翻飞,当真飘飘欲仙,看得郑蓉锦手下一干宫女太监瞪直了眼睛。
但凡美人,在和人搭讪之时总是占些优势的。便是方才喊话的女官,本是王婉瑜一手调。教和提拔的陈家家生子,如今为本宫姿容所摄,开言之时也不免弱了几分声气,轻轻柔柔地问道:“你……你是何人?还……还不快拜见我家主子?”
她一双眼睛里竟有几分回护和催促的意味,想是见到本宫貌美,不觉有些怜惜,因怕本宫受罚,不觉出声提点。
郑蓉锦果然沉不住气,闻言先狠狠瞪了她一眼,斥道:“没出息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还不快退下!”先前那女官便如蒙大赦般退下了,退下之时还担忧地望了本宫一眼。
于是便轮到了郑蓉锦的强力控场时间。
郑蓉锦上下打量了本宫一番,嫉恨的眼神一闪而过,这才轻轻嗤笑了一声,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大熙朝的亡国公主萧夕月吗?当日里趾高气扬,仗着自己美貌卖弄风情,如今又怎么样?楚将军还不是抛弃了你这个老女人,跟着新朝公主风流快活去了。就连驸马也不要你了呢,弃妇的滋味还好受吧?”
她一提老女人,本宫就有些生气。本宫最看不得这些自以为有青春,便可以肆无忌惮卖蠢、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的蠢女人。
是,本公主出道的早,论年纪甚至比陈文昊还要大上一岁,更是比崔伯言大三岁。但那又如何?一个女人有没有魅力,难道只是看年龄的吗?
她郑蓉锦年轻漂亮,带着大批的嫁妆和郑家的支持嫁到陈家为妾,就能得到陈文昊的宠爱了?人只是把她当做泄。欲。工。具和政治联姻对象而已,换哪个郑家女不是一样?
年轻是吧,可是再年轻也总是要老去的。女人不想着提升自己,一味仗着年轻貌美博男人那些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爱情,十有八。九会是一场悲剧。
可是本宫也知道,郑蓉锦蠢的厉害。这些道理,若是讲给她听,简直是夏虫不可语冰,她这辈子纵使撞得头破血流,恐怕也是不会明白的。
于是本宫只是闲闲提点她管好自己的男人,笑道:“承蒙贵妃娘娘关心。本宫在这后宫之中如鱼得水,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昔年京都有传言,说崔郎如玉,陈郎如雪,本宫如今兼收并蓄,春闺寂寞之时,大可召陈文昊来用一用,倒也惬意。”
果然提起陈文昊,郑蓉锦就怒了。说来也奇怪,她在王婉瑜面前,可没有这般护食的勇气。
想来她的陈文昊这几日独宠杨思嫣,不免冷落了她,正是孤枕难眠之时,如今遇到本宫,这一肚子的怨气便不免都发泄出来。
于是她口不择言,骂道:“果真是个没脸没皮的泼妇!你不守妇德,先前做出那般丑事,这才遭人遗弃,这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打起三郎的主意?你好不要脸!”世人皆知,陈家子女混排,是以陈文昊行三。
于是本宫便指着她笑道:“若论不要脸,这世上谁比得过你郑蓉锦啊!好好的郑家嫡女,做宰相正妻也绰绰有余,偏偏少女思春思得厉害,看上了别人家的男人,哭着喊着嫁做妾,人家都不要,不得已用了下药这种勾当,还被睡了自己的男人挥舞着元帕,去郑家门前耀武扬威。本宫便是勾引男人,也讲究个你情我愿,断然没有你这般霸王硬上弓还被别人嫌弃的道理!”
其实本宫良药苦口,这番话里未尝没有点拨之意。只是郑蓉锦偏疼陈文昊,偏偏听不出来,只觉得我羞。辱了她,于是怒上心头,口不择言道:“自然。若论勾引男人,本宫怎比得上前朝明镜公主的家学渊源?你母亲杨废后便是个不知羞的,宰相后花园私定终身,后来失了宠,冷宫之中寂寞难耐,居然连道士都勾引,这才……”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间“啊”的一声尖叫,她带来的那一群宫女太监便全乱成了一团。因为本公主就在她提起杨皇后的那一瞬间,顺手拔下头上的一根银钗,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跟前,明晃晃的钗尖已经对准了她的咽喉,大有一言不合、血溅当场之势。
本公主早就说过,本宫的母亲杨皇后便是我的逆鳞,任谁也触碰不得。如今纵使敌众我寡,本宫也绝不怯场,纵使郑蓉锦留着性命还有用,也非要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不可。
于是本宫的银钗钗尖便对准了郑蓉锦的脖子,略微错开要害一寸,用力地刺了过去。
郑蓉锦拼命挣脱开,捂住流血不止的脖子,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直往后退,大声尖叫着,指着本宫向那一干宫女太监说道:“还不快打她!狠狠地打!”
作者有话要说: 632660188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11 12:27:45
雨后婷院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12 01:14:31
谢谢!
☆、冲突
郑蓉锦再怎么蠢,好歹现在有了贵妃的名分,因此那些宫女太监们听了她的命令,犹犹豫豫,步履缓慢地围了上来。
这里头自然有个缘故。
我原先也说过,王婉瑜治理后宫算是一把好手,因此陈家那些被她调。教好的家生子悉数调进后宫听用,终于一堆贴身宫女把她和陈文昊护了起来,安全性有了一定的保障。但太监这边,却暂时沿用的是前朝旧人。
更何况,郑蓉锦不过一个妾室,王婉瑜再怎么无微不至也是有限度的,除了四个贴身宫女外,其余的宫人,都算是本宫的旧部。
如今郑蓉锦发号施令,他们面子上自然是要做足的,但眼神却是犹豫得很,显然在本公主的余威之下,不敢轻举妄动。
本宫心中却很有几分不满意他们的反应。本宫暗地里收拢他们,显然是有更大的用途的,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因为不服从区区贵妃娘娘的调遣,把这大批人都暴露出来。
本公主回头一看,见原本守在飞星殿门口的两个小太监在旁边一闪而没,知道他们是去向李培元通风报信去了。于是心中有了底,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谁敢碰我!”暗地里却朝那几个宫人使了一个眼色。
待到那一群小太监走到跟前,我便压低了声音道:“打,真打。只是莫要打脸。”
这群小太监甚是伶俐,早已会意,于是雷声大,雨点小,捉住本宫推了几下子,本宫的发髻便乱了,原本甚是别致的衣裙也沾上了泥土。
“住手!”一声清亮的女人声音传来,本宫便知道,是一国之母王婉瑜匆匆赶来救急了。
围住本宫的众宫女太监慌忙下跪,向皇后娘娘行礼,便是郑蓉锦此时也弯下了腰。
唯有本宫,压根都没有行礼的意思,只想挣扎着从泥地里坐起。一来是刻意做作,二来却是演戏太过,一时不慎,真个被衣裙绊了一脚,一个没站好,却又跌倒在地。
“这是怎么一回事?”陈文昊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这厮当了几十天的皇帝确是有模有样,声音里威严得很,镇定得很,令人忍不住想踢他几脚,再扇上几个耳光。
然而我抬起头,一副弦然欲泣的模样:“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的宠妃郑蓉锦嫉妒本宫生的貌美,想划破本宫的脸。她好毒的心肠!”
陈文昊便乐了:“你貌美?来人呀,给萧氏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便有宫人依言递上青铜镜,本宫自然知道现下狼狈非常,索性看也不看,一手打掉那面镜子,狠狠瞪了陈文昊一眼。
陈文昊也不动怒:“朕倒是忘了,萧氏在前朝封号明镜公主,想是用惯了水银镜的。传朕的旨意,去飞星殿,把明镜公主的水银镜拿来!”
本宫掩面哭泣道:“我才不要!你……你们这样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你们……你们好狠的心!”
郑蓉锦此时插嘴说道:“启禀皇上,臣妾才没有嫉妒萧氏。实在是萧氏出言无状,言语着实不堪,臣妾才临时起意,想命人教教萧氏规矩的。”她脖子上缠了厚厚的一圈绷带,已经不再流血,于是便又开始活跃起来。
“哦?”陈文昊淡淡说道,“朕竟然不知道,后宫诸事,一向是皇后负责打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贵妃说话了?”
“这……”郑蓉锦不防陈文昊这时给她难堪,一时竟然愣住了,一副就要哭出来的神情。
陈文昊却不理她,转头向皇后王婉瑜道:“皇后,你既然在场,这件事情便全权委托你了。”
“是。”皇后王婉瑜见陈文昊并不离场,心中便有了数,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先向着她身边的随侍宫女道,“你们还不快把萧氏扶起来,为她理装!”
王婉瑜身边的随侍宫女自然训练有素,答应了一声,便走了过来。
本宫此时若不闹些脾气,便有负本宫飞扬跋扈之名了,见状把头一扭,带着哭腔喊道:“他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本公主?”
陈文昊一副强行忍耐的样子:“你这脾气若不改改,早晚非吃亏不可。萧夕月,你平素也是个聪明人,怎地不知大熙朝已亡,你还是哪门子的公主?能好好住在宫里没被赶出去,便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王婉瑜却道:“萧氏自幼娇生惯养,原本比别人娇贵些。更何况她受了委屈。臣妾便是亲手为她梳妆也无妨。”一面说着,一面走了过来,拉起了我。
陈文昊在一旁看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并没有阻止。
王婉瑜的年龄明明比本宫小,此时却一副大姐姐的模样,拿丝帕为本宫拭去脸上和手上的泥土,又温言道:“看看哪里受伤了?”
本宫打蛇随棍上,一下子靠在王婉瑜身上,撒娇似的挽起袖子给她看:“这里……还有这儿……他们……他们打我……好凶……”
郑蓉锦忍不住在旁边说道:“不过略打了两下子,哪里就那么娇贵了!她当她是谁呀!”
陈文昊脸色一黑,却没有说话。王婉瑜也不理她,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一招手,便有乖觉的侍女捧了水盆过来。
王婉瑜用帕子浸了水,亲自为我净面,挽发,温言道:“据本宫来看,你这暴烈脾气,日后倒是收敛些好。皇上日理万机,本宫也诸多杂务缠身,不方便总是护着你。”
我呜呜着只不说话,如同一头温顺的小兽一般,依偎在她怀里。
王婉瑜身子一颤,却没有推开我,只是平平喊了一声:“李培元。”
大内总管李培元忙小碎步奔了过来,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跪下。
王婉瑜道:“你身为大内总管,本宫要你派人看守萧氏,你怎的连个人也看不住?明知道她有病在身,还容她四处乱走。若是冲撞到什么怎么办?”
李培元磕头,诚惶诚恐道:“老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王婉瑜这时才摆了摆手:“罢了,你李公公也是大忙人,一时照应不到也是有的。只是本宫颇不明白,明明你们也是看着萧氏长大的,总该顾念几分旧时情谊,眼见这花朵一般娇嫩的人,怎能下了狠手真个去打她?”
李培元清了清嗓子,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启禀皇后娘娘,老奴是看着萧氏长大的人,若非万般无奈,这些宫人们怎么敢欺负她?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便是这后宫之地也不例外,多的是逢高踩低,无奈之人。老奴们虽然是残疾之身,却也都顾惜性命的很。贵妃娘娘何等尊贵,既然她发话要打,奴才们哪个敢不从?”
王婉瑜叹了口气道:“如是却也怪你不得。”
陈文昊却道:“既然如此,便罚你三个月的俸禄!适才动手打萧氏的人,自己下去领板子吧!每人二十大板。朕初即位,正值百废待兴之际,断然不能被外人说,连一个前朝公主都容不下!”
郑蓉锦闻言急了:“三郎!你怎么能这样!”
“大胆!要称皇上!”王婉瑜在旁提点道。
郑蓉锦愣了一愣,果然不敢十分逆了王婉瑜的意思,于是委委屈屈跪到陈文昊面前,道:“皇上这般罚臣妾的人,岂不是当众给臣妾没脸?板子打在他们身上,便如打在臣妾脸上是一般。臣妾……”
“原来你竟是这般想的?”陈文昊淡淡说道,“既如此,索性朕免了他们的板子,全打到你脸上,你可愿意?”
“你——”郑蓉锦呆住了,“三郎,我才是你的女人呀!她萧夕月算什么东西!你知道不知道方才她怎么说你!她说陈郎如雪,她春闺寂寞,便要拿你用一用!”
“是吗?”陈文昊神色不变,转头看着我,“你果真是这样说的?”
本宫才不能在这个时候弱了声气,索性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原来你心中亦在觊觎朕。既如此,何妨爽快一些,说不定朕心情好,便由着你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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