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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侧女史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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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华颜?就是昨天那个女大夫?”晋王皱着那张乱七八糟的脸问道。

“是啊,就是给你接骨的那个。”

晋王一想到昨天那个不苟言笑冷言冷语的女大夫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老太医对他还是笑容可掬的,做什么事还会先跟他打声招呼,对他也是轻手轻脚不会把他弄得很痛,可那个女大夫倒好,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冷冰冰的也不笑,还拿那么些明晃晃的针吓唬他,给他接骨的时候手是没轻没重的把他疼得死去活来,他不过向她提了点意见,她竟然连刀都拿出来了,在他面前晃啊晃的吓唬他,根本就是欺负他那个时候不能动弹只能任人宰割。这会儿见母后竟然相中了她,还想把她指给自己,立马激动的否决。

太后奇怪了:“为什么啊,她相貌好,医术好,家世也好,儿啊,为什么不喜欢啊。”

“好什么啊,母后,”虽然觉得没面子,但晋王还是说了出来,“我昨天差点没被她给整死,母后怎么让她给我接骨啊,她的手可真是没轻没重的,弄得我疼死了,我让她轻点,她还拿刀跟针吓唬我,这种母夜叉,母后,我可不能娶啊。”

太后听了直皱眉,奇怪道:“不会吧,华颜给我瞧过病,很细心很温柔啊,明明就是大方得体的姑娘,母后这才想把她指给你的啊。”

晋王再次极力否决,并且大骂华颜一点也不细心温柔。而且他现在眼睛就一条缝,看不太清楚她的相貌,但即便如此大体上还是看得清的,相貌顶多算还可以,他见过的美女多了去了,论相貌她还真排不上号,论身材,她太瘦,他更喜欢那种凹凸有致的。这种母夜叉还想做他的王妃,门儿都没有!

太后惋惜的叹了口气:“唉,既然我儿不乐意,那就算了,母后也不会勉强你的。”说罢又叹了口气。

晋王见太后如此失望,忍着剧痛咧开嘴笑了笑,安慰太后道:“母后,儿子肯定给您娶个更好的,既温柔美丽又大方得体,肯定不会像那个母夜叉的。”

太后还是不能适应他管华颜叫母夜叉,这落差实在有点大,但看儿子这么不喜欢,他现在又伤成这样,因此心中除了惋惜自己又失了一个好媳妇,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晋王府传来的好消息也让帝舒了一口气,放心之余,冷不丁的问司马抚儿道:“昨晚晋王高烧时说的胡话抚儿都听到了吧。”

当然听到啦,已经记进话本啦,但这事还关系到另一个人的声誉,所以就算要记也要记得隐蔽一点,不能连累无辜。现在见帝直接问她,司马抚儿一思量,那人毕竟是帝的同胞弟弟,所以觉得还是装糊涂的好:“什么胡话呀?”

“晋王喊的那么大声,抚儿没听见?”

“臣离得远。”

“不就在朕的身后吗?”

“臣听得不太清楚。”

“是么,不太清楚那是什么?”

“好像是什么自摸?”






第38章 第38章 和尚
这晋王还没能下床,汴京城中就传开了。

什么晋王偷入蜀王厢房非礼蜀王被蜀王海扁。

什么晋王仰慕蜀王风华绝代勇闯蜀王厢房被蜀王胖揍。

什么晋王误入蜀王厢房误看蜀王更衣被蜀王暴打。

虽然版本不尽相同,但归其一点就是晋王冒犯了女中豪杰蜀王被蜀王痛打一顿,一时间,蜀王名声大震,都快成为汴京妇女的楷模了,晋王名声大跌,贵公子的形象一下子跌为猥琐小人。

晋王为了名声宁愿吃了这个哑巴亏也不追究蜀王,没想到依旧谣言四起。病上加气,病又重了三分。

思虑这事的前因后果,还是想不通怎么就弄错了,之前明明打听清楚了,也都安排好了,怎么就变成了蜀王?

他现在虽然一身的伤,但依旧色心不减,昨儿又想了一晚上的木紫茉,自从那次见过她以后,就心心念念的茶饭不思,府中侍妾均不在眼里了,他最宠的侧妃也让他觉得索然寡味,找了个身材最窈窕的,把她当成木紫茉,任她在他身上如何施展,他依旧提不起兴趣,每次都草草了事。

可恨木紫茉竟然是少痕的夫人,如何能得手?

因此心中郁郁,但却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便着人监视丞相府的动静,一有丞相夫人的消息就派人来报,但很多天木紫茉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行回国公府的时候又都有少痕陪着,他又如何能下手?

怏怏了好多天,好容易才打听到木紫茉初七要去天清寺上香的消息,而且是单独去,不禁喜上眉梢计上心来。

中午木紫茉会在天清寺的厢房用膳休息,休息的时候丫鬟自会去另一边的厢房,他想乘着这个时候混进她的厢房,这种事女方定是不敢声张,更何况自己风流倜傥,难保她不是真的不愿意呢。

他知道天清寺有两间厢房里面是通的,只不过内部锁上了,外部也看不出来,因此他花了大价钱预定了其中的一间,又买通了一个小和尚,让他到时候把木紫茉领到相通的另一间厢房,至于中间的门锁,他自然有办法打开。

那天他亲耳听见一个小和尚把人领进了隔壁的厢房,隔壁的人用完膳后丫鬟们就都出去了,他还等了一阵才偷偷的打开中间隔着的门进入隔壁的厢房,隔着屏风见她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小憩,不禁心情激动,一下子就扑上去把她抱住了,刚要说话竟然就被抱着的人砸到了屏风上,他正纳闷木紫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力大无穷了,就被这个人一顿海扁,幸好他的侍卫听到动静闯了进来,才让那个男人婆住了手,否则他这条命都得完。

他本也是有些功夫的,只不过这次太出其不意一下子就被人放倒,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暴打了。

唉,他怎么也想不到木紫茉怎么就变成了蜀王,难道是那个小和尚弄错了?还是那个小和尚收了他的银子却故意整他?

晋王摇了摇头,一个小和尚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他作对?而且碰上蜀王应当是巧合吧,但不管怎么样那个小和尚都死定了,不管他是故意还是无意都害得自己被暴打一顿而且名声受损,一定不能饶过他。

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咬牙切齿的晋王开始头疼,木紫茉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

**************************************

夜很静,夜空柔和如女性的怀抱,微风带暖,似是预示着冬天已经彻底离去。

“有劳了。”一人从暗影中走出,抬头看着今夜格外圆润散发着光泽的满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依旧留在暗影里。

“会有麻烦吗?”他闭上眼,享受带暖的微风,是春的气息。

“和尚那么多,小僧长相平凡,阿弥陀佛。”

他若有所思,缓缓道:“若是想找总能找到的。”

和尚毫不犹豫道:“天下那么大,小僧正想去看看。”

他朝暗影中看去,忽而笑道:“何不还俗。”

和尚捻着手上那一串佛珠道:“尘世烦扰,小僧早已看破红尘。”

“何时这般的心如止水?不像你。”

“丞相位高权重,家有娇妻,自然难以理解小僧的心境。”

“真要吃斋念佛一辈子吗?”

“人各有志,小僧心中便只有那佛祖。”

他笑:“那你何时能成佛。”

“阿弥陀佛,心中有佛便处处是佛。”

“那实在抱歉,还是让你做了尘世中的俗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来还不够心如止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晋王派人监视丞相府,少痕早有察觉,但晋王毕竟是太后亲子,皇上胞弟,他要出手就决不能明面上乱来,而且紫茉的名声要紧,不能无缘无故的被晋王连累,更何况晋王还没有做什么,但与其等着他动作,倒不如自己帮他一把。

是他放出紫茉会在初七去天清寺上香的消息,因为那一天蜀王一定会去天清寺祭祖,倘若晋王没有什么不轨企图便不会中他的圈套,一切作罢,但倘若他真的有什么龌龊的企图,那就不能怪他了。

很遗憾,晋王跟他料想的一样,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正好他一个发小自称看破尘世做了和尚,这阵子正混在天清寺里混吃混喝,他便劳烦他帮他这个忙,虽然他满口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但还是我佛慈悲的答应帮他这个忙,他在他眼里也捕捉到了那一闪现的促狭,或许出家生活太单调,他也想玩一玩。

晋王在预期中被蜀王暴打,他心中冷笑,也愈加冷厉。虽然他对利用了蜀王有些抱歉,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蜀王在被非礼的情况下出手就占着理,哪怕打的是当今天子的胞弟,她也不用怕,更何况陛下既然封她为王,又有曾经的交情,只要她不是故意寻衅滋事,陛下都不会惩治她,她这次属于正当防卫,晋王自己理亏,怕是也不敢太追究蜀王的责任。

最后也确实如此。但最重要的是这次可以把紫茉完全撇开去,他要的就是在不牵累到紫茉的基础上教训晋王,因此他也必须置身事外,所以就只有利用蜀王了。

不过对于蜀王来讲,这次的事倒是让她更加的名声大震,她的女中豪杰之名本就名声在外,现在更是成为了汴京城妇女的楷模。

另外,晋王被蜀王暴打的消息能在汴京城内这么快就蔓延开也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晋王想息事宁人把消息闷下去,哪这么容易,这次就是要让他尝点苦头,好让他断了心思,倘若他还是贼心不死,下一次就不只是被暴打了。

他踏着一地月光回到丞相府,木紫茉正趴在窗口看着夜空,幽幽的紫茉莉花香气伴随着月光和暖风不断的从窗口流了进来,听见他回来,紫茉起身。

“怎么坐在窗口?”

“今天天气很暖。”

“但也不能穿这么单薄坐在窗口,别着凉。”

他将外套脱下搁在了衣架上,紫茉帮他拿来家常的素服,并言自己今天听到一个传言,说是蜀王把晋王给打了。

他笑着嗯了一声,接过紫茉递过来的家常素服换上,木紫茉看他神色戏谑,心中捉摸不定,便又道:“听说打的蛮严重的,没想到蜀王这么厉害。”

少痕淡漠道:“蜀王本就是女中豪杰,功夫了得,又遇上了非礼自己的登徒子,自然要好好教训了。”

木紫茉想起了那日在冶兵阁碰到的晋王,心中厌恶,眉头皱了皱,但:“晋王怎么会非礼蜀王呢。”

少痕轻笑道:“晋王本就是个好色之徒,他看蜀王风华绝代,自然起了色心。”

风华绝代,紫茉心中一沉,那湛兮也喜欢她吗?听到蜀王打了晋王的消息倒是大快人心,只是自己心中五味杂陈。

她以往因为牵挂常年征战沙场的父亲,所以并不像平常闺阁女子那样只于闺阁中专注女红针黹和诗词歌赋,而是非常留心外面的局势以及海内的传闻,少痕跟西蜀女国主的传闻她早就听说过,以往这些事对她来说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不甚在意,只是现在——

少痕见她神色不对,搂住她的腰轻问道:“怎么了?”

木紫茉微微低头,扯出一个笑来掩饰自己的心绪,小声道:“成亲那天我见到蜀王了,她来了洞房。”

少痕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倒是没想到她也会来洞房凑热闹。”

“她当时是跟那位女史官一起来的。”木紫茉顿了顿又道:“看上去是蛮与众不同的。”

“她向来男装示人。女声男相自然与众不同。”

木紫茉没说话,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神色轻松戏谑,更是捉摸不定他的心思,心中涩涩的。

少痕似是察觉到什么,抚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辗转间不断深入,紫茉脸色微红,怕丫鬟们这时进来看见,轻轻推开他,少痕不满,在她唇上轻咬一下才放开她,但又将她搂在怀里,木紫茉在他怀里斟酌着,缓缓才问:“你跟蜀王,当年,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吧。”

少痕笑,又搂紧了她,在她耳边道:“有过共事,但我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她跟陛下比较熟,经常一起打仗。”






第39章 第39章 断根
这日,帝设宴讲武池,时间尚早,从官未至,内侍禀报智昏侯已候在门外,帝轻笑,宣召入内。

智昏侯向帝跪拜行礼,帝令其平身,笑问:“智昏侯的身体可完全康复了?”

智昏侯那日在河里漂了几个时辰,冻得不轻,幸亏那会儿已经不是寒冬腊月,否则这条命得完。回了府以后他连喝了三大碗姜汤,又让大夫开了一大堆的药为他驱寒。

他一直想不通,闭眼的时候还是跟媚猪睡在一起,怎么睁眼的时候就跟一只黑猪绑一块在河上漂了?

越想不明白越害怕,赶紧再度加强守卫,让府里的护卫家丁日夜不歇的全府巡视,不准许随便放进一个人来,自己晚上也不敢闭眼,回回都是吓到天明才敢睡会儿,不过这几日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此时见帝问他,智昏侯赶紧答道:“微臣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帝点点头,又问:“上次救了智昏侯的那只猪?”

说到那只猪他就来气,在河里臭了他几个时辰不说,现在还把他的智昏侯府弄得臭气熏天,但这只猪可是陛下让披金带彩的送到他府里去的,他可不敢把他宰了,就连关都不敢关,只能把它当救命恩猪一样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还得容它随意在府上溜达。但此刻他可不敢表现出有多生气,龇着牙一脸讨好道:“好得很,这几天又养肥了些。”

帝歪靠在宝座上,手撑在椅把上托着额头,瞧了瞧他,又笑问:“智昏侯这门牙还没找大夫瞧吗?”

智昏侯下意识的捂嘴,现在缺了半颗门牙,说话着实难看,尤其是还不能笑,可他总是忘了,此时见帝正瞧着他,便又赶紧松开,半漏着风的说:“臣找大夫看过,但,大夫也没什么办法。”大夫说半颗牙不好补,要么就全拔了再补,他一时没舍得把这下剩的半颗给拔了。

帝思虑片刻道:“那待会儿朕找御医给智昏侯看看吧。”

“谢陛下。”智昏侯立马给帝磕了个头。

“以后智昏侯也该小心些,这门牙磕了可就长不出来了。”

一想到那个疑似绊了自己让自己如今形象大损的贱人,智昏侯就恨得牙痒痒,他恨恨道:“微臣也是一时大意,才让那无耻小人给使了绊子。”

司马抚儿被人骂,不禁鼻内一痒,赶紧掏出帕子接了自己的这个喷嚏,但声响还是没办法全部盖住的。

源流转头看她,轻声问道:“抚儿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司马抚儿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了便收起帕子,回道:“只是鼻子突然痒了一下,并没有着凉。”

源流还是不太放心,叮嘱道:“多喝点热水,待会儿也让御医瞧瞧。”

智昏侯朝喷嚏响处看去时不禁张大了嘴巴,他之前也知道陛下身边跟着个女史官,但却没有太在意,此时一看,怎么那么眼熟,再一看可不就是那个给自己使绊子让自己磕掉半颗大门牙,气得自己恨不得喝其血啃其骨的贱人吗,她怎么在这?她竟然就是陛下身边的女史官?

“智昏侯?”

听帝唤他,他赶忙回神,龇着牙对着帝笑:“陛下。”

此时,太监通报,各位大人已经到了,正候在门外,帝让宣进来,众大臣陆陆续续步入讲武池,行礼毕都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开宴后,帝笑着对众人道:“今日智昏侯可来得比大家都早,既然如此,就该嘉奖。”

于是赐御酒一杯以示嘉奖。

很快便有太监用玉盘托着酒杯来到他面前,智昏侯见了拿到他面前的御酒,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想当年他在南燕当皇帝时,就经常赐大臣毒酒,陛下此时赐酒给他肯定是想毒死他啊。

他吓得都不敢接,直到太监小声提醒,他这才抖着手战战兢兢的接过酒杯,瞧着酒杯愣了一会儿,未饮,却扑通一声又给帝跪下了,手抖着举着杯子,哇哇大哭的哀告道:“臣曾抗拒王师,罪本当诛,陛下厚恩,封臣为侯,臣感激涕零,但臣深知自己罪无可恕,情愿做大寰一布衣,陛下所赐御酒,臣不敢饮。”

座下一片哗然。

源流瞅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心中不免好笑,讶道:“智昏侯以为这酒有毒?”

智昏侯依旧浑身颤抖着痛哭流涕。

源流摇摇头,有些怨怪道:“朕对智昏侯推心置腹,智昏侯怎会有此猜忌?”遂让太监将所赐御酒拿给他,自己接过,当着众官的面饮了一口道:“朕不善饮。”又重新赐了一杯御酒与智昏侯。

智昏侯再次拿过酒,镇定了许多,手也不抖了,腿也不颤了,也豪气了很多,将酒一饮而尽。

众官皆笑,笑得最厉害的就是玉啸,在座上哈哈大笑,直到他老爹玉申奇瞪了他一眼,他才稍微收敛了些。

智昏侯杯酒下肚,并无任何不适,在一片笑声中面露了些惭色,又给帝磕了个头,这才缩着脖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玉啸的位子紧挨着智昏侯,见他回到座位上,玉啸一脸灿烂的问道:“御酒的滋味如何?”

“甚好甚好。”智昏侯面上惭色不减,含糊着答道。

玉啸猛的拍了拍他的肩:“智昏侯真有口福,我等都喝不到御酒呢,来,我也敬智昏侯一杯。”

他善饮,只要不是毒酒他智昏侯可是海量。于是豪气的跟玉啸碰了杯,一饮而尽。

高慧德也上来跟他干了一杯,智昏侯被安排在武将席位,周遭坐的都是武将,有些还曾经征战过南燕,跟他都熟,此时都你一杯我一杯的敬起智昏侯来。智昏侯来者不拒,干得都极为痛快。武将们本就豪气,也乐得跟他一杯杯的干。

宴会过后,自称千杯不醉的智昏侯似乎是有点踉跄,出宫门的时候,小厮牵了马过来,智昏侯一脚踩着马镫,但愣是怎么也爬不到马背上去,玉啸拍马过来笑道:“智昏侯想是醉了,骑不得马,还是弄顶轿子来把智昏侯送回去吧。”

智昏侯不服,让小厮蹲下,自己踩在小厮身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到了马背上,洋洋自得的对玉啸笑道:“本侯爷没醉,轿子是女人家用的,本侯爷怎么能用呢。”

一扬鞭,马得得的往前冲去,玉啸在后面喊道:“智昏侯小心些。”

智昏侯御风而行哈哈大笑:“本侯爷先行一步了。”

智昏侯不问方向,一路上策马扬鞭,风一吹智昏侯更是酒气上涌、激情四射,冲到夜市上,一路摧枯拉朽,一连踩踏了几十个摊位,引得夜市上奔走呼号一片骂声。智昏侯却哈哈大笑,继续往前冲。

有些疲惫的弯月悄悄地躲进了一片云层中小憩,天空刹那间暗淡下来,大地也被黑暗笼罩。

智昏侯就这么狂放的冲着,在一片黑暗中早就不辨方向,唯有声声野狗的叫唤,但智昏侯毫不畏惧。

忽的,马似乎在一片狗叫声中受到了惊吓,嘶鸣一声跑得更快了,不料猛然间,智昏侯竟大叫一声,栽下马来,竟原来是被道旁一颗树上长出来的横枝给拦住了,横枝正好打在他的鼻梁上,而马比较矮,倒从底下穿了过去。

智昏侯的鼻子在加速度中跟横枝来了个亲密接触,此时躺在地上的智昏侯昏头昏脑的摸了摸脸,只觉得一阵疼痛,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狗吠声愈来愈近,智昏侯哼了两声,不断上涌的酒气让他产生巨大的困意,于是在剧痛中的智昏侯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虽然鼻子塌了,但呼噜还是照打不误。

弯月似乎休息够了,又从云层中探出了点头。

一道修长的身影正一步一步的走近被狗吠声包围着的智昏侯,在微弱暗淡的月光下冷冷的瞧着智昏侯现在那张极为平面的脸,他用脚踢了踢智昏侯,但智昏侯回应他的就是忽高忽低跟唱戏似的呼噜声,这声音在狗吠声中倒是别具特色。

那人又凝视智昏侯片刻,眼内杀气一闪,出手时一道银光直奔智昏侯胯~下,智昏侯闷哼一声,依旧没有醒,但也停止了唱戏。

那人转身,弯月正好整个的破云而出,清冷朦胧的月光映衬出一张极为俊美的脸。

那人尚未走远,智昏侯又开始唱戏了。

第二日,有早起的百姓路过,见一人正仰躺在地,周围还有野狗出没,百姓赶紧赶走了野狗,虽见此人鼻梁塌陷,但试了试,还有呼吸,尚是个活人,只是怎么唤也唤不醒,于是赶紧报官。

官差来了,有人认出这个是智昏侯,见他一身酒气睡得正香,赶紧一盆水对着他的脸浇上去,智昏侯总算悠悠醒来了,睁眼时见头顶上围满了脸,有人惊喜的喊道智昏侯醒了。

智昏侯尚自糊涂,隔了一会儿头脑才清楚了些,但一阵剧痛从脸部和胯~下传来。

有人想扶起智昏侯,智昏侯也想先爬起来,搭着一人的手,刚要起身却又“啊”的惨叫一声躺了下去,阵阵剧痛让他边叫着边用手捂住胯~下,众人瞧去,只见深色的裤子上已经一片血渍,众人不禁失色,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名官差赶紧让抬个轿子来把智昏侯送回侯府。

不日,京城中又传开了,司马抚儿把自己收集到的传闻记到了帝设宴讲武池一事的后面:智昏侯酒后纵马,酒令智昏,踏毁夜市,摔倒在城郊荒野处,鼻塌,被狗咬,伤势惨重,疑似断根。






第40章 第40章 出宫
一出宫门源淇就张开双臂拥抱阳光,欢呼着自己总算是出来了,出了宫她可就又是宁女侠了。

身边的宫女提醒她注意点,这还在宫门口呐,源淇无动于衷,这阵子被关在宫里可真把她给闷死了,但看母亲被她气病又心存愧疚,只好每天装模作样的学习女红针黹讨母亲欢心。

因为这阵子她比较乖,太后渐渐对她放了心,又恰逢二哥晋王被蜀王打成重伤,虽然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乐了半天,自己那个二哥竟然被个女人打了这也太丢人了,但到太后面前的时候她还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太后撒娇要去探视病中的二哥,太后见她如此兄妹情深,便答应让她出宫去一趟晋王府。

她已经很久没踏足过晋王府了,这次一来才发现又华丽了许多,与之一比宫里倒显得颇为冷清寒窘。皇兄成天哭穷,说国库空虚没钱修这个没钱建那个,就他寝宫里的帘子都是芦苇编的,哪代的皇帝不用珠帘啊,就他死抠。

他还要裁减宫女太监,说太费银子。因为这事儿,她还向皇兄提了点意见,裁减宫女也就罢了,裁减太监,人家都那样了,还把人给裁了,让人家出宫怎么活嘛。

皇兄听了觉得有理,就只裁了些宫女,其实也就是送了些给大臣们,事先也征求了她们的意见,愿意去大臣家的就去,想出宫自行婚配的就提前放出去,实在死活要留在宫里的也就留了。

这会儿到了晋王府,真有如身在天宫,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正好又逢初春之际万物复苏,府里是一片明艳。

源淇呼吸着阵阵花香,听着声声鸟啼,大叹一声,思量着要不要从宫里搬出来住到晋王府来,这里才享受啊,宫里虽大可空的很。

但转念一想,还是罢了,二哥为人有些阴沉,她跟二哥之间总感觉隔着些什么,总不如跟大哥那样想说啥就说啥,更何况宫里虽然冷清总还有个小弟给她欺负,小弟虽然是母后的宝贝疙瘩,但她乘母后不在的时候还是能欺负欺负他的。哈哈哈,想着想着她就笑开了,罢了罢了,这里虽然看上去适合人居,但应该还是不适合她,她还是在宫里待着吧。

源淇随心所欲的瞎逛着,侍女提醒公主走错方向了,晋王寝居在另一个方向,源淇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探病的,不是来游玩的,便调转方向让侍女带路。

晋王脸上的伤尚未有太大的好转,所以不想见人,太后、皇上、太医是不得不见,此刻听说是源淇来了,便让人将床幔放下,他自认平时在弟弟妹妹面前还是颇有威严形象轩昂的,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还是不要落在他们眼里的好,毕竟是妹妹,不见也无妨。

源淇被侍女领进了内室,见晋王的床被床幔遮得严严实实的,唤了声二哥,晋王问她怎么来了,她说担心二哥的病情所以来看看,晋王说她的心意他领了,他也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休息,就不见她了,源淇很识相,赶紧让二哥好好休息,说改日再来探视二哥,便告辞出去了。

源淇任务完成,见时间还早,实在没必要此刻回宫,便又在府里转悠了一阵。

她在宫里的时候就听女卫报说展鹰已经到了汴京,她虽想出宫,怎奈那时候被母后看管着,皇兄也帮衬着母后,怕她找高慧德麻烦,因此她一直没有机会出宫,这会儿倒是个好机会。

听说他一直住在香馔楼,源淇摸了摸下巴,早就说过要为他接风洗尘的,她可不能食言。央告了身边的宫女,软磨硬泡,总算让她们答应了让她出去转转,但必须保证酉时前必须回来。

出了晋王府,源淇直奔香馔楼。向小二打听了展鹰的住处,小二说今日玉小公爷正在兰花阁设宴招待展公子。

源淇踏上二楼,尚未推开兰花阁的门就听见玉啸在大说大笑,隐隐约约在说什么智昏侯,又听到一声粗犷的声音道:“这狗还真会咬。”

源淇一个激灵,本来竖着耳朵还想再听一会儿他们在说什么,现在听到这个声音立马怒火直冒,猛的一脚踹开门,一手叉着腰,一手拔出随身佩剑指着正往嘴里送菜的高慧德骂道:“姓高的,原来你在这啊。”

里面的人都一惊,没想到竟然是长公主,还是玉啸最先反映过来,“公主怎么来了,快快快,给公主加个位子。”

源淇不睬,进了门就冲高慧德砍过来,高慧德刚刚惊吓过度愣在了那,现在见源淇就这么砍过来了猛的弹跳起来,招架两下匆忙丢下一句话:“小玉,改天我请你啊。”便跳窗而逃。

“哇,这位就是长公主啊,长公主好厉害哦。”死缠着硬是要跟过来的呵呵张着小嘴吧惊叹道。

长公主朝窗子下看去,见高慧德已经成功逃离自己剑气的三丈内,便哼的一声收了剑。“我是来找展鹰的。”源淇转过身回答了玉啸刚刚的问话。

玉啸赶紧给她搬了把椅子,笑道:“公主怎么一来就发这么大的火,把老高都吓跑了,这饭还没怎么吃呢。”

源淇冷哼一声:“他就这点胆子,怪得了谁。今儿你请客?”

玉啸笑说:“上次吃了展兄一顿,这次自然要回礼的。”

“听说你们上次遇到智昏侯了?”源淇问玉啸,又转而对展鹰抱歉道:“早就说过要为你接风洗尘的,知道你到了汴京,早就想出宫来见你,可惜前阵子母后看得紧,不准我出宫,好不容易今儿才有了出宫的机会。”

展鹰道:“公主不必客气,展鹰欠公主一份情,还如何敢要公主招待。”

“原来展哥哥也跟公主认识哦。”

源淇这才看向那个紧挨着展鹰坐着的正穿着大几号男装的小人,小脸圆嘟嘟的,眼睛也又大又圆,不禁奇道:“这位是?”

“我是呵呵,哦,我叫玉呓,小字呵呵。”玉呵呵自我介绍道。

“这是我妹妹。”玉啸解除了源淇的疑惑。

源淇哦的一声点了点头,原来是玉啸的妹妹,她忽而想起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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