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娘子萌于虎-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叫花子’的头发乱糟糟的,一脸虬髯,大胡子上沾满了泥巴,前襟脏了一块,裤腿一只长一只短,脚上的草鞋掉了一只。
  
  用两个字形容:邋遢。
  
  果然是说什么来什么,她这是糟报应了,她十年前骗小姐她在门口拣了个要饭的,想不到十年后,还真来了一个臭要饭的。
  
  为什么是臭要饭的?
  
  因为他的呼吸里带着一股刺鼻的烟屎味儿,九嫦这时候才注意到‘老叫花子’后颈别了一个短柄的烟锅,烟杆末端悬着一个烟袋,黑不溜秋的。
  
  ‘老叫花子’居然对着她笑,不对,是冲着她家小姐笑,九嫦打了一个寒噤,好在小姐看不见,否则指不定怎么恶心呢。
  
  九嫦突然发现这‘老叫花子’个子蛮高的,她头刚及他肩高,‘老叫花子’身子骨不错,宽肩,细腰,两只胳臂长过膝,九嫦想‘老叫花子’都穷成这样了,居然还能长得这么壮实?
  
  这是九嫦见过最大块头,最壮实的叫花子。
  
  九嫦突然就有些犯怵,‘老叫花子’低头打量着手中的毛线团,拧了眉头,此刻,他一只手持了毛线的一端,九嫦想他该不会想绑架她家小姐?
  
  见‘老叫花子’向着她们一步步逼近,九嫦护着荣楚湘步步后退说话有些打颤:“你……别过来,这里是苍……梧……书院。”
  
  当‘老叫花子’手伸过来的时候,九嫦紧紧闭了眼睛,然后大喊:“青砚,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出来。”
  
  九嫦话音未落,一抹青影斜刺里掠了进来,手中软剑唰唰唰甩了出来,然后,是邹玄墨惊慌失措的声音:“段叔,不得伤人。”

  “衍之。”听到邹玄墨的声音,九嫦心头一喜。
  
  邹玄墨声到人到。
  
  青砚手中软剑收了回去,护卫的使命完成,青砚又待离开,荣楚湘唤:“青砚,先别走,我有话说。” 
  
  青砚止步,抱拳,深施一揖。
  
  荣楚湘说:“我今日做主,将九嫦许配与你,你可愿意?”
  
  青砚回头去看九嫦,九嫦别开脸不看他。
  
  青砚久久不做声,垂眸,听荣楚湘又道:“怎的?你还有意见?”
  
  “青砚不敢。”
  
  荣楚湘沉了脸,道:“你是不敢娶九嫦,还是……”
  
  “青砚……遵命。”青砚单膝跪地。
  
  荣楚湘掀唇一笑,牵了九嫦手,将她推到青砚身边,笑道:“你们两个别扭了一辈子,我只说一句,珍惜眼前人。”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湘儿你看,你要不也珍惜珍惜我,我就在你面前呢。”‘老叫花子’突然说话了,惊得九嫦“啊”的一声,九嫦看着面前突然大变样的‘老叫花子’惊凝了眉眼,“你你你……你是?”
  
  九嫦怎么看怎么觉得‘老叫花子’像极了蒋公子。
  
  ‘老叫花子’点点头,说:“九嫦,我是蒋去病呀,你不认识了?”
  
  荣楚湘听到蒋去病的名字,身子一颤,一双灰眸望了过来,蒋去病上前一步,九嫦下意识就闪到了一边,蒋去病颤声道:“湘儿,是我,我来找你了。”
  
  “你……没死?”荣楚湘这样说。
  
  蒋去病一呆,忽然咧嘴一笑,“在你心里,你希望我死还是我活?”
  
  邹玄墨下意识扭头看向身后站着看热闹的藏弓,道:“暗影不是应该在暗处?”
  
  眨眼工夫,藏弓跑的没影了。
  
  “蒋公子,你这些年跑哪里去了?让我们小姐好……”荣楚湘一声:“青砚,还不把你女人带走,更待何时?”
  
  “小姐,我不走,小姐——”
  
  青砚拉了九嫦就走,经过蒋去病身边,青砚拱拱手:“刚刚多有得罪,蒋公子。”
  
  “我已不是公子很多年!”蒋去病伸手去捋胡须,下巴溜光水滑,他的胡子呢?
  
  “段青砚,你敢剃老子的胡子!老子跟你没完。”
  
  “快跑。”青砚拉着九嫦就跑。
  
  九嫦回头喊:“我们走了,小姐怎么办?”
  
  青砚说:“放心吧,有小胡子呢。”青影一闪,两人蹿出门去。
  
  小胡子?
  
  这是在说他?伸手摸了摸,可不嘴唇上方蓄着短短的两撇小胡子,蒋去病庆幸道:“算你老东西还有点良心,给老子留了点念想。”
  
  “湘儿,我……”庭院里,就剩下他和邹玄墨两个人。
  
  蒋去病看了一眼臭着脸色的邹玄墨,哼哈道:“大……大女婿,我和你娘那点事儿,想必你都听段青砚那老家伙说过,我呢,想……”
  
  “不准想。”门没有窗户也没有,凭什么他娘要和这么个邋遢颓废的老家伙有关系?
  
  蒋去病现在拉下老脸不要了,赔笑道:“我和你娘是真心相爱,你看,我们错过二十三年,段青砚都抱得美人归了,我……”
  
  “你不是段叔,九嫦也不是娘。”
  
  “我是你世伯,更是你媳妇的干爹,怎么算也比段青砚要亲吧,这亲疏关系你怎么就拎不清呢?”
  
  “不行就是不行,亲爹也没得商量。”
  
  “嘿,你小子在蔡庄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的,你忘了你曾有求于我,你还下跪我,你,你,你,你还欠我诊金……”
  
  “拿去。”一张五千两银票丢过来,狠狠拍在蒋去病面门。
  
  蒋去病气得吹胡子瞪眼,吹了一口气,银票落在地上,蒋去病颇有骨气道:“老子现在不要你的诊金了,老子要你娘!”
  
  “你别瞪我,再瞪我还是那句话,老子要你娘,听清楚没有?”蒋去病现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娶荣楚湘。
  
  邹玄墨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恨声道:“你瞧瞧你全身上下,哪点配得上我娘?”
  
  大言不惭。
  
  蒋去病低头瞅了瞅,呵呵一笑:“我年轻的时候,你见过的,还是蛮帅的,你别看我现在邋遢,我是因为急着见你娘,掉泥沟里,我洗一洗就干净了,你再给我整套像样的衣裳,穿着勉强也是能看的,虽说不及你那风流倜傥的花心爹,但至少我也玉树临风不是?”
  
  “哼,想得美!”邹玄墨鼻子冷哼一声,背转了身。
  
  “我想这一天想了二十三年,大女婿,你得帮我,你不能过河拆桥,大女婿,你去哪儿?”蒋去病抬脚就追邹玄墨。
  
  “别跟着我。”
  
  “我没跟着你,我的腿不听使唤,我也没办法。”蒋去病耍起无赖,无人能及。
  
  邹玄墨止步,冷冷瞪着他,“你究竟想怎样?”
  
  “我不怎样,我要你娘。”蒋去病点头。
  
  “信不信我把你抛下苍梧山!”
  
  “我信,因为你是邹慕白的儿子,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相信你做得出来。”
  
  蒋去病回瞪过去。
  
  “干爹!”
  
  细奴气喘吁吁跑进‘苍苔院’,就看见她家相公和她干爹大眼瞪小眼,两人谁也不说话。
  
  “哇,干爹,你变样子了耶!”细奴发现她干爹把他那杂草一般的络腮胡子给修剪了,她差点没认出来。
  
  嘿嘿,他的宝贝闺女来了,来的太是时候了。
  
  蒋去病左右侧了侧脸,抚了抚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笑着问:“好看不?”
  
  “好看。”细奴猛点头,然后问:“干爹,谁帮你修的胡子呀,我觉得反正不会是干爹自己,手艺不错。”
  
  蒋去病伸手又抚了抚他那撇小胡子,得意道:“是段青砚那老家伙给我修的啦,到底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会打扮,你说那老东西一把年纪了咋就不显老!”
  
  “回头我给干爹也备一身合适的衣裳,肯定比青砚叔叔还年轻,对了,青砚叔叔在哪儿?”细奴四处搜寻青砚身影,没见着人,蒋去病说:“走了,带着他女人走了。”
  
  “谁?”
  
  “段青砚带走了九嫦。”
  
  “诶?青砚叔叔为什么要带走嫦婶?”细奴两只眼睛眨啊眨,眨啊眨,她相公索性给他一个背,意思你别问我,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你,细奴求教的目光看向她干爹。
  
  “傻丫头,段青砚喜欢九嫦,九嫦喜欢段青砚,他们不在一起天理都难容。”蒋去病意有所指,回头瞄了一眼邹玄墨,细奴说:“干爹,你和相公吵架了?”
  
  “没有啊。”这小子现在说话一言九鼎,他哪得罪的起,巴结讨好都来不及,好在他有个贴心的宝贝儿帮他排忧解难。
  
  “丫头,干爹有个事求你。”蒋去病挠挠头,很有些不好意思。
  
  “干爹请说。”
  
  “其实吧,干爹和你娘从前……”
  
  细奴惊道:“我娘?干爹见过我娘?”
  
  “不不不,我怎能见过你娘呢,我说的是……湘儿,你婆婆。”蒋去病抬了抬下巴,细奴回头看着紧闭的屋门,还是不明白,“干爹想说什么?”
  
  “哎呀,臭丫头,非要干爹亲口说想和你婆婆好,想给你找个干娘,你才乐意?”
  
  她好像错过了什么?细奴手指蒋去病,又指指紧闭的大门,来来回回,咧嘴一乐:“干爹?婆婆?你们两个……想处对象?是这意思?”
  
  “嗯嗯,大抵就这意思。”蒋去病羞涩一笑,末了,他问:“丫头,啥叫处对象?”
  
  “处对象就是谈恋爱咯。”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乍然闯入。

53、053:老不羞 。。。
  “公主!”
  
  “诶?你刚刚叫我什么?”卫瑟手指细奴; 故意沉了脸。
  
  “呃,瑟瑟,你来书院怎么不事先说一声,我好下山去迎你。”细奴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卫瑟到了书院。
  
  “有那必要,我脚一抬就上来了; 对了,我可听说当初你的花轿是抬上苍梧山的; 就那羊肠小道,弯弯绕绕; 也真难为你了。”卫瑟是从东山爬上来的; 小腿肚子疼的厉害; 看见廊檐下的圈椅就一屁股坐了进去,伸手直拍打酸麻的小腿肚。
  
  难道公主不是乘云梯上来的?
  
  不是吧。
  
  细奴回头看自家相公; 他家相公闲闲望了望天; 意思不关我事,我不知道这事儿。
  
  “阿奴; 快给我揉揉,我腿难受死了。”她脚上都磨了好些个水泡; 早知道; 她也坐轿上来了; 就是担心; 中途会不会把她给倒沟里。
  
  “我给公主揉揉。”细奴刚屈膝,蒋去病一把扯了细奴手臂,将她拽了回去; 不悦道:“有没搞错,真把自己当奴才啦,这里可是你相公的地盘,哪能说跪就跪。”这丫头看着和细奴差不多大小,凭什么跪她?
  
  邹玄墨慢了蒋去病半拍,收回手,眉梢高挑,沉声道:“正是这话。”
  
  蒋去病亦点头,“不能惯她这毛病。”
  
  “喲,行啊,阿奴,你在这里混的挺不错嘛,这么多人护着你。”卫瑟似笑非笑,回头她喊:“阿奴,我肩膀酸,给我捏捏。”
  
  “哦。”细奴刚一动。
  
  邹玄墨黑了一张脸,“公主睁大眼睛瞧清了,这里不是大胤宫。”
  
  “对,这里不是大胤宫。”蒋去病跟着附和,偷偷瞧了邹玄墨一眼,小子现在心里有没舒坦点儿,就冲老子这嗓门,这气势,绝对给你撑足了场子。
  
  “阿奴,你到底听谁的。”卫瑟不高兴了。
  
  “我……”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她相公,细奴很忧愁。
  
  “自是听我的,公主难道没听说过出嫁从夫这句话?”邹玄墨过来,揽了细奴腰肢,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蒋去病道一声:“对,出嫁从夫。”连忙给他大女婿鼓掌助威。
  
  邹玄墨瞥他一眼,心说你讨好我也没用,我是不会同意的。
  
  蒋去病心里想的是,管你同不同意,老子这辈子娶定你娘了。
  
  细奴总觉得她干爹和她相公之间有什么事儿,两人这会儿又开始互瞪眼了。
  
  “原来,你才是邹玄墨。”
  
  卫瑟哧的一笑,“阿奴,你也真是的,也不介绍下,害我差点以为……”卫瑟眼睛直给蒋去病身上瞟,啧啧啧直咂嘴,这老头儿不修边幅,太邋遢了,全身上下,也就那张老脸尚能看,身上穿的这都什么呀,破破烂烂的,和街头的老乞丐没分别。
  
  “瑟瑟,你该不会把干爹当成了相公?”细奴苦笑。
  
  谣言邹夫子一把唬人的大胡子,老吓人了,她只当是个糟老头子,还埋怨母后心狠,苛待细奴,原来他的庐山真面目竟是这么俊。
  
  “你相公和传说中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说呢?”还好意思问她?
  
  “对了,这臭老头是你干爹?”
  
  “对呀,我干爹可是神医,医术很厉害的。”
  
  卫瑟皮笑肉不笑,冲着蒋去病翻了一个大白眼,道:“还是个神医呢,呵呵,没看出来。”
  
  被一个黄毛丫头给鄙视了,蒋去病恼的很,“老子的本事要能让你一双罩子看出来,你都快成精了。”
  
  “对呀,我就是白骨精,老头儿,被你看出来啦。”卫瑟笑得欢畅。
  
  蒋去病心骂老子要收拾里,轻而易举。
  
  细奴挠了挠腮,四下瞅瞅,没看见卫瑟的那些侍女,不解道:“瑟瑟,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
  
  “哦,我刚把她们全都赶下山了,书院统共就这么大,也住不下那许多人,再说,不是还有你呢么。”
  
  卫瑟的如意算盘打得精,邹玄墨心中不忿,道:“娘子如今身份今非昔比,她不会再受任何人驱使。”
  
  “对,今非昔比。”蒋去病上前一步,再度附和。
  
  口鼻带出浓烈的烟屎味儿,卫瑟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作扇,扇了扇,恼道:“臭老头儿,还不去把你拾掇干净,臭烘烘的跟着起什么哄呀。”
  
  “敢骂老子臭老头,老子让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即刻变麻子你信不信?”蒋去病说着就在给衣襟里摸索,吓得卫瑟捂着脸直给细奴身后躲,“阿奴,他要干嘛?”
  
  细奴拍了拍卫瑟后背,笑着安抚她:“别怕,别怕,干爹逗你玩呢。”
  
  干爹这个样子确实不能看,难怪婆婆将他拒之门外。
  
  看见门口进来的骆一,细奴喊:“骆一,带干爹去洗漱,换身像样的衣裳,把人给我整得精神点些,要是敢怠慢了干爹,我为你是问。”
  
  骆一进来是汇报工作来的,哪里会想到让细奴半道给截胡,眼睛直瞅邹玄墨,大意是师尊让去,我便去。
  
  邹玄墨催促:“还愣着干嘛,你可是书院的管事,不能光领薪水不干事,世伯的衣食住行就交由你负责。”
  
  他能说不吗?
  
  骆一相当郁闷。
  
  他连这老头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真倒霉,刚安顿好了公主,如今又来个脏兮兮的臭老头儿,骆一都快累抽抽了,好歹让他喘口气,骆一仰天哀叹。
  
  “老先生,这边请。”
  
  蒋去病客气的很:“麻烦小哥了。”他的幸福可全看这小子一双手了。
  
  “我叫骆一。”
  
  “骆一小兄弟今年贵庚?”
  
  “今年刚满十九岁。”
  
  “十九岁好啊,幸福长长久久。”
  
  “谢谢老先生。”
  
  “你也别一口一个老先生叫我,我叫蒋去病,你可以叫我蒋老头,抑或老蒋头,但千万别叫我老蒋,我顶烦这个称呼。”
  
  骆一讶异:“为什么?”
  
  “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呗。”
  
  “哦,我还是叫您蒋大叔吧。”
  
  “成。”
  
  临到门口,蒋去病垫着脚瞅了眼,依然紧闭的屋门,扬声喊:“湘儿,我去洗白白了,我很快就回来,等我啊。”
  
  邹玄墨倒抽一口凉气,吩咐道:“骆一,将他给我丢下苍梧山。”
  
  那一大一小有说有笑已经出了苍苔院。
  
  “湘儿该不会是老不羞的相好?”卫瑟问,细奴扯扯卫瑟袖子,瞥见自己相公愠怒的一张俊脸,示意她小点声儿,细奴小声道:“湘儿是我婆婆啊,回头慢慢与你细说个中缘由。”
  
  “哇哦,现实版的癞□□吃天鹅肉?欧耶,马上有好戏看了,我喜欢。”卫瑟双拳紧握,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缝儿。
  
  细奴很不理解,问她:“瑟瑟,你做什么开心成这个样子?”
  
  “激动嘛,你要知道这是电视里都看不到的超嗨情节哦,夕阳恋你懂不懂?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瑟瑟,你唱得什么啊?”公主的思维细奴总觉跟不上节奏。
  
  “说了你也不懂,有人唱歌给你听,你就好好欣赏,不要问东问西的。”
  
  “哦。”她就是好奇。
  
  歌词挺好,就是瑟瑟那老牛拉磨的声音,真不咋地。
  
  卫瑟停了唱歌,揽了细奴,与细奴勾肩搭背道:“有很长一段日子没见,去我那儿,抑或去你那儿坐坐,我们找个没人地儿说说体己话。”
  
  “好啊。”
  
  “想好去哪儿没?”
  
  “我有个更好的去处,瑟瑟你想不想去?”细奴想了想征求卫瑟意见。
  
  卫瑟打了一个响指:“狗狗狗,来次狗。”
  
  细奴有样学样:“来次狗。”
  
  “邹玄墨,借你娘子我们聊聊天,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卫瑟喊话邹玄墨,不待他反对,拉了细奴跑出苍苔院。
  
  邹玄墨看着疯疯癫癫的卫瑟,直接拧了眉心,他觉得有必要限制他娘子的自由,和这种极品在一块儿,他娘子都有点不正常了。
  
  还狗狗狗,来次狗。
  
  真当他听不懂外语呀!
  
  他好歹是师尊好不好,太小瞧人了。
  
  邹玄墨在院子僵立了一会儿,见他娘始终紧闭房门,他上前,敲门,唤:“娘,他们都走了,我能进来吗?”
  
  半晌没人应声。
  
  邹玄墨又呆立了片刻,实在担心他娘,伸手拍门,然后,门开了一缝儿,门竟没上闩!娘这是?
  
  邹玄墨忽然有些明白了,抬脚进去。
  
  荣楚湘背对他坐在桌旁,貌似正在抹眼泪,见他不请自入,抬手阻他近前:“有什么话,就站那说吧。”
  
  “关于蒋世伯……”
  
  “除了他,你难道就没别的话题?”
  
  她只当那人发生了不测,心里虽不希望是那样,事实她一直没有忘记过对他的承诺,才会傻傻的在怀阳等他归来,只盼着出现奇迹。
  
  如今奇迹真的出现了,他来找她了,她喜悦归喜悦,可她的心却早已被无情的岁月消磨得疲累不堪。
  
  “娘,段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书院?”邹玄墨避而不谈蒋去病,只问青砚。
  
  “这有什么稀奇,九嫦在哪儿,青砚自然在哪儿。”荣楚湘回道。
  
  “不,我想不止是因为嫦婶,自娘公布与爹和离的消息后,,我就没再见过段叔了,我想,段叔之所以会在怀阳出现,一定是受了爹的指示。”青砚这些年一直都在暗处保护娘的安全,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青砚在哪儿,又管邹慕白什么事,他人死都死了,还能拘着青砚一辈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爹对娘还是很关心的,爹最爱的还是娘,否则,娘离开了,爹也不会震怒下给了简敏致命一击。”
  
  “你是想在娘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上再补一刀是不是?”
  
  “我没有。”
  
  “衍之,娘最担心的还是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荣楚湘眉心深拧。
  
  知道娘担心什么,邹玄墨无谓笑笑,宽她的心,“儿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可担心的,倒是娘,我始终放心不下,如今九嫦也走了,娘不论做何打算,我都不会反对。”
  
  只要娘晚年过得幸福,他没什么看不开的。
  
  荣楚湘伸手,将他揽在怀中,一遍遍抚着他的发,无奈道:“你呀,就是心宽,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待你到了娘这个岁数,你就明白了。”
  
  “到那时,又再说。”
  
  “你是师尊,娘是拿你没辙,合该细奴丫头来治你。”戳了他眉心一记,母子俩相视一笑。
  
  他傲娇道:“她才不舍得,她心疼我还来不及呢。”
  
  “看把你美的,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再来和我炫耀。”
  
  难得见娘高兴,他打趣道:“只要娘高兴,生个七窝八窝都不成问题,就怕娘到时候又嫌闹得慌。”
  
  “你当下猪崽儿呢,还七窝八窝,当心给细奴丫头知道,晚上将你给踹下床。”
  
  “娘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我要不要把耳朵堵起来,否则,我可管不住我这张跑风的嘴。”蒋去病在身后一搭腔,惊扰了这对难得好心情的母子。
  
  “你怎么进来的?”邹玄墨火大的不行,好好的气氛全给他破坏了。
  
  蒋去病指指门,道:“门开着,我就进来了,见你们娘俩说话,我就没好意思出声打扰。”
  
  这还叫没打扰?
  
  “你就不能多等会儿。”哟呵,老家伙洗剥干净了,换身他的儒袍,还挺人模狗样的,虽说上了年岁,倒也精神,看着也不是那么磕碜了,尚能入眼。
  
  “呵呵,我穿你这身儿咋样?”
  
  蒋去病张着手绕地一圈儿,乐呵呵的看着他。
  
  邹玄墨左手托了下巴,右手轻叩桌面,闲闲道:“穿着儒袍也不见得像个师尊。”
  
  “哼,老子是师尊他后爹。”

54、054:骨肉相连 。。。
  “哼; 老子是师尊他后爹。”
  
  蒋去病话音尚未落地,邹玄墨冷面冷口,扬声道:“藏弓,你还等什么,还不紧了把他给我丢下苍梧山。” 
  
  “哗”的一声; 头顶瓦片掉落,一个黑影‘嗖’的从天而降; 屋顶登时就破了一个大窟窿,藏弓提了蒋去病领子就要从屋顶跃上去; 蒋去病两只手直扑棱; 急喊:“放开老子; 当心老子让你飞不起来,湘儿; 你不能见死不救; 湘儿——” 
  
  “你们当我空气是吧!”荣楚湘气的拍桌子,怒道:“都给我出去。”
  
  “撒手。”还是他的湘儿对他最好; 蒋去病瞅瞅屋顶,狠瞪藏弓一眼; 心骂破坏狂; 回头还得劳烦老子动手修屋顶。
  
  放着窗户不走; 偏走屋顶; 吃饱撑的呀!邹玄墨亦恼藏弓,主仆两人退了出去,藏弓见蒋去病居然没跟上来; 说:“属下去把那老家伙抓出来。”
  
  “叫谁老家伙呢,没大没小。”邹玄墨没好气道。
  
  是主上下的命令,他才急匆匆破瓦而入的,主上的心思当真难猜。
  
  瞅瞅天色,应该还没散学,邹玄墨去了文渊堂。
  
  这老头,主上不管了?
  
  在邹玄墨转身的工夫,藏弓即时消失在他视野。
  
  经、史、子、集、簿,邹玄墨已经都讲过了,东方暨明主要负责教授六艺,东方暨明道:“六艺中礼、乐、射、御,称为大艺,是贵族从政必具之术……”
  
  透过半畅的窗户,邹玄墨窥见众弟子们坐得端正,认真听讲,居然没一个开小差的,邹玄墨龇牙,驸马爷的身份到底比他的戒尺管用得多。
  
  骆一将近几日弟子的课堂表现都登记在册,呈了上来,“师尊请过目。”
  
  邹玄墨象征性翻了翻,完全印证了他的猜测,全勤不说,还都争着抢着表现,邹玄墨唇角微扬,看来请东方来书院是明智选择。
  
  距离下课还有不到半个时辰,邹玄墨索性坐在不远处的陶然亭等着东方暨明下课。
  
  约莫半个时辰后,东方暨明手持折扇出来了,紧随他身后的承影眼尖,看见陶然亭里泰然就坐的邹玄墨,眼睛一亮,唤:“东方先生快看,师尊回来了。”
  
  东方暨明一乐,道:“今天我讲的六艺,日后诸位学子入世皆用得到,明天我会检查,切记温习。”
  
  “弟子们谨记先生教诲。”
  
  目送东方暨明上了陶然亭,弟子们聚在一处议论开了,庞三更说:“驸马爷就是驸马爷,比师尊谦和多了。”
  
  “去去去,马屁精。”韩葵拨拉开庞三更,加入了八卦,“两位可都是当世有名大儒,我们能拜入他二人门下,那是我们的福气。”
  
  李大头却说:“当官多累,我也要当驸马,公主好好看,好高贵哦。” 
  
  含光撇嘴:“我见过比公主更好看的。”
  
  “切,你说的是你的狐仙美人吧,她在哪儿,长什么样我们谁也没见过,指不定是你发梦呢骗我们呢。”
  
  “骗你们做甚,说了是真的,怎就不相信呢。”含光觉得和这些凡夫俗子没什么可说的,默不作声。
  
  “你们说,师尊回来了,师母是不是也回来了?”韩葵道,师母来了书院近月余,他们居然谁都不曾见过。
  
  “师尊将师母藏得可真严实。”
  
  “就是。”
  
  “你们知道什么呀,听说师母的父亲就是河间太守梁大钟,师母嫁师尊前,可是御前一等侍茶大宫女呢。”傅卿书一语道破玄机。
  
  含光道:“你怎么知道?”
  
  傅卿书自知失言,含糊道:“我就是知道,我发梦的时候梦见的。”
  
  “我好像记得师母就是姓梁?”含光扭头去看承影。
  
  承影拍了拍含光肩,道:“你才知道?走吧,用过午膳,又该回去温书了。”
  
  “我就说梁温书那小子突然就人间蒸发了,敢情他是师母扮的呀。”含光一掌拍向自己脑门,承影笑道:“还以为你早知道呢。”
  
  含光觉得师母把他们全给耍了,师母当时可是嚷嚷着要入书院,怪道师尊坚决反对。
  
  “那时候她作儒生打扮,谁知道她就是师母。”
  
  “要我说,众弟子中也就你见过师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