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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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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墨绿袍男子讶然。
要知道这流光翡翠白玉汤和金钱吐丝可是五百年前淳于家的先祖手札上所记,经过了五百年变迁,即便邕城还在,会宾楼亦存,可菜单上早已经没了这两道菜的痕迹,没想到竟还真有传人。
掌事以为里面的贵客不信,急忙解释道:“早先咱也以为这菜只有皇家御膳才能做得出来,没想到刚进去后厨正听着也有贵客点了这几道菜。而好巧不巧的,咱们掌柜竟是正会做这几道菜。”
“咱们掌柜可是祖祖辈辈经营着会宾楼,可要不是这回,连咱们也不知道。不过您是点了两道,那位贵客却是连点了四道,咱也不知道这菜色怎么样,这不过来问问您是不是也有兴趣……”
掌事眉飞色舞的正说着,外面的守卫穿过屏风,低低的和软榻上的男子说着什么。
掌事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倒是一下子想起来里面那两位贵客进来的时候似乎是那软榻上的男子在前面半步,所以那软榻上的男子比墨绿袍男子更尊贵?
掌事下意识的顿了下,而也就是这稍许,里面传出来一声疑问,“那个贵客,可是姓岑?”
是那位墨绿袍的公子。
掌事应声道,“是,点了那四道菜的正是岑家大小姐!”
“哦?是要和知州家结亲的那个?”那边问道。
“您怎么知道?”
掌事脱口而出,随后又差点儿没抬手给自己一巴掌,这两位肯定也是听的传闻,他这么一说岂不是说这是真真的了!若是旁人的传言也就算了,可这毕竟关系知州大人。
就在掌事忐忑的时候,那边递出一个字来——“哦!”
没有追问,也没有好奇,也就是说人家并不在意。
掌事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湿,又逢迎了几句,出去准备了。
掌事出去之后,屏风另一侧墨绿袍男子说道:“是那个岑寐寤!”
“你认得?”羸弱男子问道。
墨绿袍男子摇头,说道:“是兄长的同科,邕城的古贺诚古知州,这次除了公事,也顺带的给他的嫡子婚娶冲个场面,哦,娶的就是她。”
“嗬,他啊!”羸弱男子意味不明。
墨绿袍的男子笑道:“我知道你看不上他,可这个岑寐寤却是不一般,小小年纪撑起岑家长房不说,更在邕城商家很有一番名号。若是身为男子,说不定整个邕城都是他们岑家的了。这不就算是女子,明明都已经前路晦暗,不也被防备着?”
刚才暗卫来报,说是在外面收拾了一个岑姓的家奴,又赶巧了掌事说什么贵客,他也便顺口一问,还果然是她。
既然是头一次充当媒人这个名头,总不能稀里糊涂,也就查了一下,没想到竟是让他查出来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亲叔贪图侄女家产,却又惶恐,索性就给侄女配了个看似高攀不起的人家,而实际上不过是寒门官家,并没有什么底气,而那边也是为了求财,最后两两得利,倒霉的只是亲侄女。只是在大事未成之前,仍是小心谨慎,尾随暗跟。不过也是巧了,原本是在暗处守卫那位的人,却是阴差阳错的把跟着侄女的人给收拾了。还真是……
“有意思!”
软榻上的男子撑起身子,红白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柔滑,亮色的盘纹腰扣下悬着的羊脂白玉垂落下来,遥遥的带起无暇清波,却仍不及他的容貌半分。
墨绿袍男子一笑。
……能让这个闲散一身骨头都能松软到撑不起的家伙有兴趣也是好事。
隔着清涟屋舍,会宾楼右侧的屋中,岑寐寤和南萦木萦两个说说笑笑的没一会儿,那几道菜就端了上来。
青绿色的汤盅里如流光翡翠流转的白玉汤。
莹白的碟子里活灵活现的金钱泛着金色的丝线生动如妙。
如白银似如意的摆盘精致,蒸熟着的香气飘逸。
色泽深厚的红烧鱼唇柔软如滑。
虽不及她曾经吃过的那般回味无穷,可似曾相识的味道还是让她的眼眶几欲湿濡。
本以为自己再也吃不到这四道菜,本以为即便是吃不到也不会有什么执念,却没想到当真的摆在她的眼前,她竟会如此失态。
天地之大,穹宇之深,世上万物绵延,人不过区区一蝼蚁一微尘,而那短短数十年的寿命更是如弹指一挥,不论光华璀璨万世流芳还是碌碌无为一世无名,终也是活过了一趟。可当有机会再活一次,当熟识的早已经变成了黄土漫天,当最后只是她孤单一个,在看到这世上唯一的那么一丝丝的亲切,又怎么会不留恋。
木萦看到小姐的眼中含湿,只以为这菜色能小姐这般激动定是不同寻常,口水哗啦的往下流。南莹却是看出来了异样,抬手招呼过来这边的掌事,“倒是没想到还真做出来了,不知道是哪位……”
“南萦!”岑寐寤喝止道。
“小姐……”
“若是我想吃,过来便可!”岑寐寤道。
“是!”南萦应了。
掌事却是笑道,“小姐倒是不知道,若非是小姐点出这四道菜来,咱们也不知道咱们会宾楼的掌柜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掌柜说了,小姐品鉴之后,还请小姐拨冗一见。”
南萦讶然,先前还想着若是可能就聘到宅子里去,没想到竟是掌柜亲自所做。
岑寐寤愣了愣,随后轻轻一笑,道:“今儿还有要事,等过几日有了闲暇,我自当拜访!”
只是随后岑寐寤又像是想到什么,说道:“这几道菜也是佳品,说不得有人沾了我的光了?”
“小姐当真灼见,小姐在点这几道菜的时候正有贵客也慕名而来,还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是吗?倒也有趣!”男女主都出现了,安心
第六章我家的三儿
随着夜色笼罩下来,岑宅也变得灯火通明。
偌大的宅门庭院布置有序,阵阵的菜香飘扬。
随着车马停在岑家的大门前,岑家男丁苦读归来。
先下车的是岑亦寒,岑二老爷的长子,比岑寐寤小一岁,和岑二老爷一样发胖的身形,手指上戴着粗大的戒指,唯恐旁人不知道商户出身。
随后是岑亦霜,岑三老爷的长子,岑家男丁排行老二,身形欣长,比起岑亦寒显然要俊秀英挺的多,此刻正掀着车帘,候着车里最后走出来的人。
小小的身子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扶着岑亦霜的手从车上跳下来,冲着岑亦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多谢兄长!”
“呦,还是我们家的三儿恭谦有礼!”
岑亦霜笑着在男孩儿的脸上捏了下,眼角瞥了眼旁边的岑亦寒。
岑亦寒哼了声,“都是岑家子弟,哪儿这么多客套!”
“那倒是!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更何况区区岑家子弟,血脉亲薄远近了!”岑亦霜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
这时候,对面的街头慢悠悠的晃过来一辆车马,岑亦寒岑亦霜两个几乎同时面色一变,而那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岑家的三儿却是立刻扬起了的笑脸迎了过去。
“大姐姐!”
清脆的声音透过夜幕,飘荡在岑家的大门外。
近驰过来的车马应声停下,车帘掀开,他们熟悉的面容露了出来,正是岑寐寤。
“兰儿!”岑寐寤道。
岑家的三儿,岑三老爷的幼子岑亦兰。是岑家这几个同辈当中唯一对岑寐寤依赖信赖,也是岑寐寤最喜欢的孩子。
岑亦兰重重的点头,红通通的脸上抑不住的兴奋欣喜,“姐姐身子好些了吗?这是才从铺子回来?我们也刚回来!”
岑亦兰说着,扭头往后面岑亦寒岑亦霜那边看过去,而看到岑寐寤看过来,岑亦寒岑亦霜也一起微微躬身行礼。
“你怎么客套起来了!”岑亦霜压低了声音讽刺。
“你倒是也有人家的本事啊!”岑亦寒亦是冷哼,随后不管岑亦霜的脸色,也过去。
岑亦寒胖乎乎的脸上笑容满面,那淳朴到极点的表情只让人以为他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少年。“寐儿姐姐,今儿又这么晚回来!”
岑寐寤已经从车上下来,牵住了岑亦兰的小手,道:“嗯,有些日子没有去铺子,自就麻烦了些!”
“可惜我年纪还小,父亲也希望我能科考,不然就能帮姐姐一把!”岑亦寒叹道。
“亦寒能有这个心,我就很高兴了!”
岑寐寤很是欣慰,转头又看向后面跟过来的岑亦霜。
虽然品性和岑亦寒差不多,可身材欣长,俊美秀气,显然顺眼。
岑寐寤道:“三叔应该教了亦霜些本事吧!”
岑亦霜面有愧色,说道:“父亲是偶尔提点几句,只是身为男儿还是希望能在功名上一争长短!”
岑亦霜似有若无的瞧了眼岑亦寒,岑亦寒嘴角一扯。
岑家三子,岑亦霜比岑亦寒要聪明,当年的童子试中岑亦霜第三,岑亦寒勉强没有名落孙山。
岑寐寤从腰间拿出一枚香囊,递给岑亦兰,“兰儿,给你的!”
“姐姐,兰儿不要!”岑亦兰摇头推拒。
“还是先打开瞧瞧吧!”岑寐寤哄道。
后面岑亦霜和岑亦寒也不由看向这边,岑亦寒不由自主的踮着脚,“三儿,打开瞧瞧,这是寐儿姐姐的心意啊!”
岑亦兰看看岑寐寤,又看看那两个哥哥,咬了咬牙,打开了香囊。
浓郁的香气溢出来,岑亦兰惊喜低呼:“饴糖!”
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只是哄小孩儿的玩意儿。
岑亦霜和岑亦寒相视了眼,各自扭头别视。
而小三已经忍不住的从香囊里拿出一颗往嘴里塞,香甜入喉,只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大姐姐真好!”嘴里含着饴糖,岑亦兰含糊不清的道。
岑亦霜嫌弃道:“先把嘴里的咽下去再说!”
岑亦兰小骄傲的瞧了眼岑亦霜,嘴里又嚼了几口,直到满嘴香甜。
岑亦霜嘴角一抽,小白眼狼,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家的种了!
岑亦寒哈哈大笑道:“瞧瞧三儿,还和小时候一样!”
岑亦兰没说话,小身子却是明显的腻歪到岑寐寤的身上,怎么也不松手。
就这会儿,几人已经到了前庭,前庭的管事迎过来,“晚膳已经准备好,就等大小姐,三位公子入席了!”
豪门世家大都是安居在一处,都是各自有着自己的小厨房,只在年气寿辰祭祀等重大时节才会聚在一起,岑家虽是商户,却也一贯如此。但在岑家长房只剩下岑寐寤一个人之后就三房在一起用晚膳。岑二老爷和岑三老爷的意思是岑寐寤独自一人撑起长房太过艰辛孤寂,晚上归来和家人在一起欢声谈聊一番,也不失一乐事。前阵子岑寐寤一直待在寐寤院没出门,这一回就显得格外隆重了些。
岑寐寤回去“寐寤院”换了一身浅色衣裙,再回到岑家的花厅,岑家的众人都已经到齐了。
隔着屏风,一桌是岑家的男子,一桌是岑家的女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甚是可口营养的饭菜。
“寐寤来晚了!”岑寐寤躬身致歉。
“不晚,这三个也是刚到!”岑三老爷道。
“……”
岑亦寒岑亦霜两个瞪了眼旁边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岑亦兰,要不是这小子故意磨蹭,他们三个早到了。
屏风内岑柔已经有些不耐烦,低声嘟囔,“凭什么等她……”
旁边的岑慕拽了拽岑柔的衣袖,岑柔不依的甩开。
“……”
岑三夫人瞪了岑柔一眼,岑柔一颤,忙噤声不语。
屏风外,岑二老爷道,“好了,去坐吧!”
“是!”
岑寐寤应声,只是在就要走过屏风时,忽的一顿,“二叔,你的小厮怎么不在?”
贵家主人用饭,贴身的小厮总是要在旁侍奉,说不得主人有什么吩咐也好随侍去办。
岑二老爷道:“你是说岑四啊!说是今儿不舒服,就没让他过来!”现在在岑二叔身后伺候的是另一个小厮。
“……”
岑寐寤奇怪的看向身后的木萦,木萦微微摇了摇头。
众目之下都看得清楚,岑二老爷纳闷,说道:“怎么了?”
岑寐寤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听木萦说今儿在街上看到了岑四,或许是看错了吧!”
岑二老爷愣了愣,眼神有些飘忽,“这……”
“没看错!”岑三老爷接过来,一手按在了岑二老爷的肩膀上,说道:“我看岑四不舒服,就让他去药房抓点儿药,许是那时候碰上的。二哥,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怎么会!”岑二老爷笑道。
这会儿岑三夫人已经过来,温和的拉过岑寐寤,“寐儿,过来坐。”
第七章定亲,我不同意
屏风内外的众人落座。
岑三夫人拉着岑寐寤的手不放,“看天都暮了你还没回来,就知道你定是去了铺子,这身子刚有些起色就这么忙又怎么行,这不,我和你二婶特意吩咐了厨房,好好的补一补!”
岑二夫人也是颌首点头,“一定要养好了身子。”
“是!多谢两位婶婶!”岑寐寤道。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岑二夫人笑道。
岑慕也说道:“就是就是,大姐姐就是客气!”
屏风内的一众女眷们笑声融融,连岑柔也挤出了笑容。
饭桌上,除了细微的吞咽声,并无声响。
饭后,众人各自的洗漱之后,岑家的两位老爷在书房问询岑家的几兄弟在书院如何。一众的女眷们则是到了厢房聊天喝茶。
两位夫人坐在正首,左右分别是岑寐寤岑柔岑慕三女。
清香的茶端送上来,两位夫人不约得瞧向岑寐寤。
晃动的灯火下,岑寐寤微微垂首,那灯火摇曳之间泄出的剪影光华笼罩,她们知道岑家长房这唯一的女儿娇艳美丽,只是这灯火之下望去比白日里似乎更是惊艳。
“看这气色是好多了!”岑三夫人道。
“是啊,今儿听老爷说,寐儿还打扮了一番,竟是比大嫂当年还要美!”岑二夫人道。
岑二夫人口中的大嫂正是岑寐寤的母亲,岑寐寤父母双亡,虽然已经过了多年,可每每听闻还是会让岑寐寤黯然神伤。
岑寐寤的脸色微微一变。
“二嫂!”岑三夫人适时打断。
岑二夫人一滞,这才想到不该提到自家的大嫂,干笑了声,“瞧我这张嘴,其实我想说的是若是大嫂在,看到寐儿出落如此,定会高兴的!”
“这还像句话!”岑三夫人笑道。
“……”
岑二夫人扯了扯嘴角,低头喝茶掩饰了眼底的尴尬羞恼。
明明自己行二,可总是被老三压上一头。
岑三夫人也不管岑二夫人怎么想,转头看向岑寐寤,一脸慈爱,“寐儿啊,前阵子的事儿我大概知道了。唉,试想这事儿若是在慕儿身上,我也会烦躁些日子,可身为女子。终身大事哪里有自己做主的?不过好歹咱们岑家还是有几分家底,不管是谁,哪怕是名门大户也总要掂量几分!”
“……”
岑寐寤弯了下唇角,没有说话。
岑寐寤没回应,岑三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后也喝茶品盏。
岑慕看在眼里,璀亮的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同样端着茶的胳膊碰了碰旁边的岑柔,岑柔不知道正想着什么,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
岑慕暗暗咬了咬牙,抬头时已经是天真娇美,“大姐姐是要嫁人了么?一定是教习嬷嬷管教太过严苛,这么大的事情我和柔儿才头一次听说。”
听到岑慕提到自己的名字,岑柔才猛地回过神来,是了,刚才三婶是说岑寐寤要嫁人了!她会嫁给谁?
岑慕想到今儿岑寐寤的装扮,一下子心慌意乱起来,没一会儿,唇角便咬的发白。
这时候,低垂着的门帘掀开,外面的侍婢过来,“禀二夫人,三夫人,小公子来了!”
岑府里被称为小公子的只有岑亦兰。
“这小子来做什么?”岑三夫人诧异道。
只是这时候岑家的几位公子不是应该在书房吗?
没一会儿,岑亦兰进来。
“见过二婶,见过母亲!”岑亦兰行礼。
“快起来吧!”岑二夫人连连虚抬,脸上的笑容都快褶成花儿。
小小的年纪,眉清目秀,还恭谦有礼,比自家的儿子不知道好上多少。
岑三夫人也是大感面上有光,说道:“快坐吧!”
“是!”
岑亦兰站起来,又分别冲着岑寐寤岑慕岑柔行礼。
三姐妹自是说免礼,岑慕更是过去牵岑亦兰的手,“是过来吃点心的吧!看你这馋鬼!”
“嘿嘿,还是姐姐知道我!”岑亦兰笑道,伸手就从桌上捞了个糕点吃。
岑柔心神不定,只觉得什么都不顺眼,看到岑亦兰探手过来,一巴掌就往岑亦兰的脑门上拍过去。
“小馋鬼!”岑柔道。
“哈哈,打不到。”岑亦兰是早就防备着了,嬉笑着从岑慕的身边跳开,窜到了左首岑寐寤旁边,顺手拽住岑寐寤的袖子,“大姐姐救我!”
“你……”岑柔恼怒。
岑慕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知道岑亦兰和岑寐寤亲近,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再说要不是岑柔,岑亦兰也不会跳到岑寐寤身边去。
“好啦,别闹了!”
岑三夫人瞪过去。
几个人老实了,岑亦兰顺势的坐到了岑寐寤旁边,拎起糕点吃的快哉,惹得岑柔一阵跺脚。
厢房里来了男丁,刚才的话就不好继续了,岑三夫人和岑二夫人随口问了几句岑亦兰的学业,而岑亦兰一开口就是“之乎者也”林林种种,没一会儿岑二夫人和岑三夫人就听着有些晕。
“好了,时候不早,你是不是也该回了?”岑三夫人只能逐客。
岑亦兰不依,说道:“儿子才来,母亲就轰儿子走,就这么不待见儿子!”
“谁不待见,明明是你子曰国书的让我们听不懂,倒是怪在我们的头上!”岑三夫人低呼,只是眉眼之下的笑意却是没有掩饰。
岑亦兰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当即高呼了声,“哦,敢情是母亲在逗兰儿!”
岑亦兰冲着岑三夫人那边跳过去,岑三夫人笑着拉过岑亦兰的手。
母子亲切,惹得四周几道笑语。
只是岑亦兰刚离开座位,岑柔就坐到了岑亦兰的位置上,一旁的岑寐寤看过去,发现岑柔直勾勾的看着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唐突。
“今儿大姐去哪儿了?”岑柔问。
在一众的笑语声中,岑柔的声音很低,更怪。
岑寐寤微笑道:“先是去了会宾楼,然后就去了铺子。”
“那,古公子喜欢吃什么?”岑柔又问道。
“……”
岑寐寤眉角稍稍的挑了下,这个丫头以为她一直和那个古玉臣在一起!?
岑寐寤正待开口,从岑柔坐到岑寐寤身边开始便盯着自己女儿的岑二夫人先开口了。
“柔儿,你还不知道和你寐儿姐姐定亲的是谁吧?正是古公子!”
“什么?”
岑柔睁大了眼睛,浑身轻颤。
屋子里的欢笑声都随之一顿。
岑亦兰的惊呼乍起,“寐儿姐姐定亲?不行,我不允!!”
“……”
第八章为什么她能嫁
寐寤院。
点点的灯火笼罩出一片摇曳的光晕,但在屋中的珠帘浅红之下,几分温馨。
岑寐寤坐在镜前,木萦南萦在岑寐寤身后卸下珠玉配饰。
一边卸下,南萦一边瞧着岑寐寤脸上的神色。
先前厢房中小公子不依不饶差点儿把书房里两位老爷和公子惹出来。小姐对小公子好,小公子也与小姐亲近,待小姐比待他的亲姐姐还要好,在听闻小姐要成亲会有这般的恼怒也难免,却没想到岑柔小姐竟有了那般的心思。
小姐是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古公子面前那般的胸有成竹?
“小姐是打算从三小姐那里着手吗?”南萦问道。
“不!”岑寐寤否认,抬手摘下自己耳边的坠子,“除了我,岑家任一个女孩儿都不会嫁过去!”
南萦一怔,旋又暗暗的为自家小姐心疼。
对侄女,他们以利为谋,明知是泥潭,还要小姐跳下去。而小姐足可以让三小姐替代自己,却因血亲,不想用这个法子。
可既如此,小姐怎么办?
南萦脸上的心疼一眼可见,岑寐寤只是微微一笑。
若是当着她自己的心意,是不会在意岑家那两个女儿下场的,父母之罪,儿女也自当有承担之责,即便只是幼稚之龄。只是心里头刚动了些念头,就有些不舒服。或是那个岑寐寤残留下来的执念作祟吧……
灯光下那张本就美丽的面容更是如清潭波澜微漾。
岑家书房。
微胖的身形立在桌前,遮挡住大半儿的灯火,昏暗的灯光中,岑二老爷不可置信的看向对面的岑三老爷。
“岑四是你的人!?”岑二老爷道。
“怎么会,是我看你忧心,才让岑四去盯着他们!”岑三老爷道出实情。
“那为何晚时不见?”
“被人打了!”岑三老爷也是无奈。
“谁?寐儿?”岑二老爷一惊,灯火下,肥胖的脸上竟有些发白。
岑三老爷看着心头起火,都这个时候,这个做叔叔的竟然还怕那个侄女。
“不是,寐儿手下除了那个叫木萦的丫头,哪里还有什么人!应该只是路过的世家子弟!”岑三老爷道。
“这么巧?”岑二老爷还是不相信。
“我又怎么会骗二哥!”岑三老爷道。
不会骗他吗?
寐儿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他,说不定岑四不止一次的跟过寐儿,而他这个岑四名义上的主子竟是丁点儿也不知道。
可现在纠结这些似乎也没什么用!
“嗯,既如此,我就先回了!”岑二老爷扯了扯嘴角,离开了书房。
随着岑二老爷宽大的身形离开,被遮挡着的灯火霍得大亮。
岑三老爷盯着岑二老爷的背影,兀然一笑。
死了,有这样胆小却又胡思乱想的二哥,岑家也该是落在他的手上。
至于寐儿,只要嫁出去,按照岑家的族规,除了出嫁的嫁妆,岑家长房的铺子就由他和老二分摊,可只要他在,最后也只能都落在他的手上,因为岑老二明白,除了他,没人能撑起岑家。
寐儿在商道的确是有几分手段,可从小到大,寐儿又是最柔软的性子,就算是前些日子他已经说的够清楚明白,不也是去了崇恩寺几日就回来了!?
终不过是女子,即便是终身大事,又焉能有什么主意!
——就算是她知道了,又如何!!
终,岑家只能是他岑三爷的!
“三叔小瞧了二叔,也小瞧了我!”
“在三叔眼里,二叔胆小,即便是有些心思,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儿。所以当时你说看到岑四跟着,我就知道不是二叔的意思。”
温润的水波荡漾在岑寐寤四周,本就娇艳的面庞更是如滴水的芙蓉艳丽多娇,白皙的肌肤上挂着的水珠滴落在冒着热气的氤氲中,宛若仙子下凡,那氤氲之中轻飘出来的话更是如轻灵之音落入在侧的南萦木萦耳中。
虽说木萦南萦有几分聪明,可有些话岑寐寤还是觉得说出来的好。
“岑四是三叔的贴身小厮,却能被三叔颐指气使,即便二叔再大度也会心生嫌隙,再说父亲和三叔同胞嫡出,若是三叔想,二叔恐怕连口汤都分不到。”
“原来二叔和三叔合谋,二叔或会一心的相信三叔,可经过了这事儿,那就未必了!”
听着岑寐寤的话,木萦南萦两双眼睛里全都是对岑寐寤的敬佩。
早先还以为小姐还没有动手,却没想竟是从小姐与古家的那位公子一同出府时,那两位老爷就已经落了下乘,又或许更早!
岑四是碰巧被人打了,可就算当时没有被打,今儿小姐也会揪出两位老爷的嫌隙。
——若是两位老爷不合,那小姐的婚事就有一线生机。
跟在小姐身边,多年浸淫商道,或多或少的也知道一些商家谋略,以往小姐从不曾把商场诡道拿回家来,而现在小姐只是短短数言,便已翻云覆雨。
灯火明亮中,寐寤院渐渐清静。
岑家的书房中也安寂下来。
而后院岑二老爷的院中厢房,却是灯火闪动,隐约可听到嘤嘤的哭声传出。
“好啦,不哭了!”
厢房中,岑二夫人揽岑柔入怀,无奈叹息。
也是她做个做娘的糊涂,要是早知道女儿有这个心思,许早之前她就告诉女儿那个古家嫡子并非良人,现在事到临头,竟是都不知道该如何相劝。
“凭什么?”伏在岑二夫人怀里的岑柔泪眼婆娑的抬头,小脸儿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娇容。
“……”
岑二夫人旁边立着的岑亦寒嗤笑道:“凭是你姐姐!”
“……”
岑柔怒目而视。
她知道长幼有序,她也知道她的年纪还小,就算是她适龄而嫁也轮不到她?可她就是生气,她就是恼怒!
她自幼承训,承袭教导,哪里又比岑寐寤差了!她有父母,有兄长,怎么就比不上一个没有父母一身商侩的女子。
她现下年纪还小,可平日里往来的姐妹亲近,也知道一些闺中婚嫁之事,太多的女子婚嫁之后死水平波,凄凄惨惨,所以她绝不允许自己落到那个地步,哪怕“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遥遥无望,至少也能“未见君子,惄如调饥。”而古公子正就是她眼里的“君子”。
——她的君子又怎么能娶岑寐寤?
岑亦寒微胖的嘴角扯了扯,,毕竟是一母同胞,只是看眼神就知道这妹妹想什么。
“怎么?不服气?谁让人家是岑家嫡长?谁让人家只是随手扔一把珠子都能让你欢天喜半天?”岑亦寒道。
“……”岑柔的眼睛倏的通红。
岑亦寒说的是她十岁生辰的时候,岑寐寤给了她一斗珠,她当时高兴的在一众姐妹的跟前招摇,可后来在看到岑寐寤随手又给了岑慕半斗珠之后她才知道岑寐寤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儿。
“别说了!”
岑二夫人也忙喝住岑亦寒。
“我说的是实情!”岑亦寒轻嘲。
“我和你拼了——”
岑柔从岑二夫人的怀里蹦起来就往岑亦寒身上扑,岑二夫人伸手去拉,只碰到了衣角。
岑亦寒身材高大,看到母亲没拦住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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