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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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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柔从岑二夫人的怀里蹦起来就往岑亦寒身上扑,岑二夫人伸手去拉,只碰到了衣角。
岑亦寒身材高大,看到母亲没拦住也不怕,可岑柔究竟是他的妹妹,岑亦寒只能挡着自己不被岑柔挠破了脸面。
别的地方被打也不疼,脸也是说什么也不能被挠了,不然明儿就没法去书院。
“干什么呢!”
岑柔的手刚在岑亦寒的身上抓了两下,厚重的帘子猛地掀开,岑二老爷出现在屋子里。
岑柔一颤,岑亦寒也老实的躬立在旁,屋内登时清静。
“老爷回来了!”岑二夫人扶着额头站起来。
岑二老爷没理会岑二夫人,怒斥道:“兄长不是兄长,妹妹不是妹妹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从书房出来他就憋着一股子的火,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才松快下来,结果刚回来就看到这乱糟糟的一片,心头刚压下去的火儿又再次窜上来。
岑二夫人意识到岑二老爷的恼怒,可眼下的事情也不是说遮掩就能遮掩的,“柔儿心慕古家公子!”岑二夫人道。
什么?
“胡闹!”岑二老爷呵斥道:“那个家伙有什么好!”
岑柔通红的眼眶也一下子溢出泪来。
“那你们还要岑寐寤嫁过去!”岑柔也喊道。
“……”
第九章他也不是好人
岑二老爷一滞。
他和三弟的图谋,孩子们并不知道,明面上兄弟两人也一直关爱着岑寐寤,甚至对岑寐寤比对柔儿还要好上几分,也难免岑柔会这般问出来,可他总不能把事实说出来。
岑二老爷看向岑二夫人,岑二夫人也颇为无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解释的。
岑二老爷喉咙滑动了下,“是!即便古公子有千般万般好,寐儿能给的嫁妆,咱家里给不了!”
岑二老爷说了句大实话。
岑亦寒的额角都抖了下。
岑柔也想到了白日里在岑寐寤的头上看到的那枚金蝶步摇。
是了,连母亲珍藏的妆屉中都没有任何一只能和那枚金蝶步摇相媲美的簪子。
即便岑寐寤没有父母,可却是有着岑家的半数家财,想嫁什么样的人嫁不了?
可就是因为岑寐寤出得起嫁妆,她的“君子”就要让出去吗?
不,她不甘心!
莫名的恼火涌上颅定,岑柔猛地推开了岑亦寒,冲出了房门。
“快追她回来!”岑二老爷低呼。
岑家的宅子连在一起,即便有几重的门关,难免不会被听到什么动静。
“哦,哦!”
岑亦寒赶紧的追出去。
守在门口的侍婢没想到岑柔会突然冲出去,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岑亦寒从门口冲出来,呼道:“别让小姐跑出去!”他们才如梦初醒,赶紧的去追。
院子里稀落的灯火闪现动,四周外面的仆从听到了声音,也纷纷的往门口拦,只是岑柔是岑家的小姐,就算是拦到了前面,也不敢去碰,而岑亦寒发胖的身形也跑不快,眼看着岑柔就要跑到门口,岑亦寒也火了。
这丫头竟是真的往门外跑!!
这大半夜的是要闹怎样!
“岑柔,你这是要闹的明儿个人尽皆知吗?”岑亦寒大喊。
岑柔僵立在了原地。
先前忿然而一股脑的冲动在刚才的躲避挣扎中已经消失殆尽,此刻只余茫然。
是啊,她这是要做什么?
去找岑寐寤理论?还是去府衙找古公子问清楚?
岑寐寤能出得起嫁妆,所以能嫁给古公子。
她呢?就算是她跑到寐寤院大闹一番,又能怎么样?岑寐寤会把她的“君子”还给她吗?
“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轻柔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过来。
岑亦寒脑门一阵发颤,不止让人瞧见了,还是正主儿!
岑柔看着立在门口的人影,恍惚开口,“大姐姐!”
院门口,明亮的灯火照耀下,一道娇俏的人影立在那里,长袖广飘,未带任何配饰的墨发微扬,竟有些飘然的绝美。
岑亦寒都有了霎那的失神。只是此刻岑柔完全没有留意,在意识到是岑寐寤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之后,岑柔推开拦在自己跟前的侍婢,跑了过去,“大姐姐,你真的要嫁给古公子?”
“寐儿,不要理她!”赶过来的岑二老爷沉声打断,说道:“白日里被嬷嬷训斥了几句,这大晚上的就开始哭闹,真是没规矩!”
“是啊,还不回去!”岑二夫人去拉岑柔,袖下暗暗的用了力气。
“……”
岑柔忍着疼,退到了一边。
看到女儿老实了,岑二叔暗暗的松了口气,站到了岑寐寤面前,“这大晚上过来,是有事?”
“是,寐儿有要事想要和二叔谈!”岑寐寤说道。
岑家二房的书房中。
岑二老爷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目光诚恳看着自己的岑寐寤,狠狠的掐着自己手里的那枚粗大戒指。
要不是自己掐的自己生疼,岑二老爷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是真的。
——“二叔,其实寐儿是不愿嫁给古公子的。先前在厢房,寐儿些许猜到了柔儿的心思,也是担心柔儿才过来大胆一言。若是二叔同意,寐儿可在柔儿大婚出十六抬添妆。”
这,这丫头的意思是要分担柔儿的嫁妆?十六抬啊!!要知道在邕城一般嫁女的嫁妆最多也就十六抬,这回单单是寐儿就许满了,那等柔儿出嫁的时候,他自己再添点儿,到时候岂不是会震惊整个邕城?
不对,这不是重点!
岑二老爷死死的按着手指上的戒指,勉强露出惊诧的神情,“寐儿是说不嫁?可古公子看中的是你啊!”
岑寐寤涩涩一笑,说道:“二叔有所不知,古公子有言在先,此番婚嫁,他不过是为了财,只是婚后不会阻拦寐儿自有营生,寐儿这才勉强答应!”
“什么?”
这回岑二老爷的惊愕没有半分的虚假。
既然是嫁了人,日后自当是好好的相夫教子,还营生做什么?已经许了他们那么多,怎么还不知足!真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五品知州,一点儿眼界都没有。再说这种“为财”的事情又怎么能直说!!
“真是岂有此理,还以为古家是真心求娶,没想到看中的竟是咱们岑家的家财!”岑二老爷恼怒道。
“这倒无妨,我岑家本就是商人,商人牟利,也是情理之中!”岑寐寤道。
岑二叔神色复杂的看着岑寐寤,叹道:“还是寐儿宽怀!”
岑寐寤笑了笑,又道:“只是寐儿找二叔是另有他事!”
“什么事?”
岑寐寤垂下头,清寂的面容半掩在灯火之下,低柔的声音如震雷轰顶入岑二老爷的耳颅。
“岑四是三叔的人,三叔一直派人跟着我!”岑寐寤道。
“……”
岑二叔捏着手里戒指的力道一紧,猛地站起来,“寐儿,你在说什么——”怎么连寐儿也知道了!!
岑寐寤缓缓抬头,定定的看向岑二老爷,散落的发垂在身侧,盈盈的身影之柔弱不堪,可那眸中毋容置疑的幽亮竟是让岑二老爷后面的话掐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岑四之事,是古公子告诉我的。说来我也不信,这才在晚宴之前道出试探,而二叔懵然不知,三叔却是出言掩饰,我就知道古公子所言不差!”
“古公子为利而娶,寐儿既早注定了要嫁入古家,三叔为何还这般的小心?是怕寐儿反悔,还是忧心寐儿把岑家的家产给了外人?”
“寐儿知道二叔惦念着兄弟情深,可三叔和寐儿的父亲是同胞兄弟,三叔都能对寐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终还是伤了寐儿的心!”
看着眼前那张娇艳的面庞露出艰难之色,岑二老爷心头也是一阵发堵。
他知道岑寐寤还有没说出来的话,那就是老三对老大的独女都能这么绝情,更不要说在岑家本来就是庶出的岑老二了。
寐儿丫头还真是聪明啊!从岑四的身上就看出来老三的不对。连夜里就过来找他商量,可他又哪里是什么好人!
要不是当初他一时糊涂和老三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老三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到现在就是他想要脱身就没办法!
迟疑了片刻,岑二老爷问道:“寐儿啊,你想怎么做?”
岑寐寤的眼中一亮,“我想要二叔帮我!”
“……”
岑二老爷看着眼前原本晦暗的眸光像是一下子绽放出了璀璨光亮,耀眼夺目。一口气竟是含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自己骗了侄女,侄女却还这般的信任他。
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第十章见不到人
寐寤院。
随着院门的关合,暖暖的灯火笼罩在岑寐寤的身上,素色的裙摆荡起层层涟漪,柔美的面容恬静如玉。
侍奉在侧的木萦南萦一脸崇敬的看着岑寐寤,直到进去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木萦实在是忍不住的低呼,“小姐真是太厉害了,小姐瞧到了二小姐的糗事,二老爷不但不生气,还亲自送小姐出了院门!这是说二老爷已经站到小姐这边了吗?还有还有,以往戌时一刻岑二老爷的院子就已经关了,就是三老爷也敲不开门,小姐又是怎么知道今儿个竟是大敞四开的?”
本以为小姐沐浴过后会养精蓄锐,明日里再做些什么,没想到没一会儿小姐就吩咐了她们前往岑二老爷的院子。先前她担心小姐白跑一趟,可守在门口的随从侍婢们竟然一个也不在。所以小姐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才这个时候过去的?
岑寐寤微微一笑,“先前我只觉得柔儿对古家公子有心,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用情,今夜尚算是意外之喜!”
“哦!”木萦点头,心里头却是觉得自家的小姐定然是早就猜到晚上会有这么一出。
“那小姐是想要二老爷帮忙,才说要给二小姐出抬嫁么?”南萦问道。
“你以为呢?”岑寐寤反问。
南萦思衬,“二小姐是岑家的女儿,小姐身为长房嫡女,为妹妹添妆也是应当,只是二老爷或不会这样以为……啊,小姐这是以君子谋之!”
岑寐寤满意点头,“不错!”
南萦不愧是聪明的,一点就透!
阴险小人总是以小人之心度之,所以有时候君子之谋更能出其不意。岑二老爷以为是沾了便宜,实际上小姐身为岑家嫡长女,又手握着岑家长房,早就决定要出一份不菲抬嫁。
“二老爷虽胆小,却是重诺,既然答应了小姐,便定会按小姐所言。”南萦道。至于三老爷……却是连她也好奇听到二老爷的话会如何反应了!
岑寐寤浅笑轻盈,目光落到旁边摇晃的灯火上,眼中波光清粼,若皆在所料。
明亮的日头笼罩在岑宅上空,院中生机勃勃,万物轻灵,连早先已经开放的石榴花也悄悄的绽放出了花蕊外的最后一层花瓣。
可岑家的书房中却是阴凉幽暗,岑三老爷的面孔半隐在屋脊垂下来的阴暗之下,沉重的呼吸在书房中淀入,一旁的岑二老爷险些下意识的去捏手里的戒指,可想到昨儿岑寐寤说的那一十六抬嫁妆,又继续说下去。
“……昨儿寐儿找我就是说了这些,一边说一边哭。啧啧……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竟是一直都派人跟着寐儿,这算是怎么回事,终都是一家人。还有那个古家,根本就是想两边吃啊,三弟,这回你可是看走眼了!”岑二老爷道。
岑三老爷深幽的目光看过去,说道:“二哥这是在怪我?”
“怪你?”岑二老爷自嘲,“现在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我怎么有资格怪你!只是寐儿昨儿说了那么多,我一整晚都没怎么睡,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不一醒了就过来找你了!”
岑二老爷一整晚没怎么睡是真的,当初一时糊涂,现在又稀里糊涂的应了岑寐寤,这一个两个都惹不起,那还不如按照岑寐寤的意思实话实说,就算是日后老三真的把岑寐寤嫁过去,他也不得罪人。
“哦,二哥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昨儿晚上二哥的院子里很有些热闹!”岑三老爷忽道。
岑二老爷叹了声,“我也没想到柔儿那个丫头竟是喜欢姓古的,说实话那个家伙有什么好!”
岑三老爷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岑二老爷。
岑二老爷的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以为我收了寐儿的好处?”
岑三老爷盯向岑二老爷,岑二老爷梗着脖子,连眨也不眨的看过去。
半响,岑三老爷收回视线,幽幽说道:“我只是怕万一。”
“……”
岑二老爷默默松了口气。
“既然我派人盯着寐儿,也就不怕寐儿知道,我就是要告诉寐儿不管她怎么想,你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岑三老爷道,“至于古家,我这就派人去问!”
岑三老爷喊过来贴身的小厮,让小厮拿了自己的拜帖前往古知州的府宅。
岑寐寤一早就离开了岑府去了商铺。
只是人虽然是离开了,手下还是有人盯着岑府的动静,岑三老爷的小厮从岑府出来,立刻就有人跑去禀告木萦。
“小姐,三老爷去古家了!”木萦凑在正低头画着什么的岑寐寤耳边道。
“……”
岑寐寤点了点头,手中的笔端轻舞,点点的墨迹落在纸上,明明看上去不甚规则,可看上去便是美极了。
只是此刻木萦也顾不上,“小姐,您就不担心吗?”
万一三老爷见了古家的人,再和古家有什么图谋,那小姐先前不是白收拢了二老爷了?
岑寐寤头也不抬,“放心,他们见不到的!”
“什么?”
岑家书房,岑三老爷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已经没了先前的淡定自若,岑三老爷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小厮一颤,还是应命把先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小的在古家门外等了好阵子,又给了管家孝敬,管家才传话出来说是大人政务繁忙,尤其是这两日真是忙的紧。不过也说了,明日会准时来提亲!”
岑三老爷没说话,袖下的手微微一紧。
一同等候的岑二老爷放下手里的茶盏,彻底的松畅下来,只是表面上还是安慰道:“哦,说好了来提亲就成!下去吧!!”
“是!”
小厮看到三老爷没反对,赶紧的退了下去。
岑二老爷没事儿人一样,岑三老爷也只能呼了口气,坐回去。
“好了,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前儿个在梧桐苑看中了只画眉,还想着等回头寐儿大婚的时候送做嫁妆,也当是给寐儿解闷,怎么样?”
也没等岑二老爷回答,岑二老爷晃晃悠悠的走了。
直到书房的房门关上,岑二老爷的脚步声消失。“咣啷——”岑三老爷把桌上的茶盏给推摔到了地上。
百年前,邕城是大燕朝的陪都,邕城之内亦是有皇城宫宇,后来邕城被大齐所占,城内的宫殿楼宇被拆。而邕城知州的府衙就是原来大燕陪都皇城外的都察院。
知州府衙当中。
内外三重的院落,前院是府衙,往来的侍卫矗立,正是大齐军士。
其后二重,则是古家内宅。
但见仆从侍婢行走,静寂无声。
若是岑三老爷看到,一定会奇怪怎么古宅中突然变得如此的规矩有序。
脚步匆匆,古玉臣从外宅而入,在看到中庭偏殿外的侍卫之后,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
偏殿中,窗介半掩,几道人影若隐若现。
第十一章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立在窗口的是古玉臣的父亲古知州,盈蓝的便袍翩然而束,便年过不惑也别有俊逸,此刻正低头看着一副棋盘,面上颇有盎然之色。
棋盘两侧,两道人影隐若在光影之下。
古玉臣识得当中的一人,正是自己父亲恩师的第二子,詹事府左中允秋辰逸秋大人。按年岁比他大不了几岁,可那一身的风姿俊采真是让他自愧不如,更不要说早早就入了仕途。即便现下官职不如父亲,可能近皇子皇族,又有家族底蕴在,根本不是古家能媲。
而另一位公子,虽没有秋大人的端正儒雅,一眼看去似乎只是慵懒懈怠之辈,可与秋大人站在一处,竟是生生的夺去了秋大人的俊逸风华。父亲说,这位淳于公子不是皇室也是宗亲,至少身家家世绝不在那位秋大人之下。
古玉臣只瞧了几眼,在那两位公子身边看棋的古大人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低声的和那两位说了些什么,古大人走了出来。
“何事?”古大人拉古玉臣到了一处树下。
古玉臣咂摸了下嘴角,“听说爹爹拒了岑三爷?”
古大人颌首,说道:“昨儿你说岑寐寤或许会做些什么,今儿岑家老三就派人过来,可见那个岑家的丫头当真是有所为。只是既然和咱们古家没关系,也就没必要去趟这道浑水!”
“爹的意思是……”
古大人看着古玉臣皱眉,“咱们古家只要利。难不成你还真看上了岑家的那个丫头?”
古玉臣脑袋里浮现出昨日里看到的那惊艳绝色,“其实,就算是娶了也……”
古大人打断,“不过年方及笄之龄,就已经能手握一方,若是再把自己的亲叔父扳倒,那该是如何的狠绝?这样的女子,你能把控得住?”
“原来我不反对,是我以为那个丫头如岑老三所说是个外刚内柔的性子,可惜似乎是岑老三想错了!”
古玉臣因为父亲的话颤了下,他怎么想也没办法想象出来那个绝美的女子会如何的狠毒。
“若是那个丫头败了呢?”古玉臣问道。
古大人笑道:“若是败了,倒是可以娶回来!”
古玉臣眼中一喜。
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的神色,古大人暗暗皱了皱眉,有机会一定要看看那个岑家丫头是如何的花容月貌,竟是连自己这个花丛百过的儿子也动了心。
“好了,府中现在有贵人在,还是要秉正持道!”古大人道。
古玉臣点了点头,眼角不由自主的往厅里瞄过去。
厅中。
茶香淼淼,除却先前守卫在会宾楼的侍卫,并无其他侍从婢女。
看似全神贯注下棋的两个人实则惬意悠闲。
“从昨儿岑寐寤回去之后,岑家就一直热闹到现在。”秋辰逸放下一子,说道。
“……”
对面仍是一袭红白袍子的淳于公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微微束起的发像是柔顺的缎子扑撒在他的身后,微微颤了几颤的睫毛半闪现出那双似乎流光着的眸子,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手指捏起一子,落。
秋辰逸知道对面的人不会回应,继续落子,说道:“岑老二算不上什么,刚才岑老三来求见古贺诚,古贺诚理都没理。”
“……说不得会让那个岑寐寤得逞!”
秋辰逸又一子落。
“……”
淳于公子撑了半肘,白色的袍子靠在桌上,嘴角似有若无的嗤了声。
秋辰逸也轻轻的笑开,“这种事,你自看不上眼。只是岑寐寤不过及笄,能有这本事,也是不一般了!”
淳于公子抬眼瞥过,樱红的唇瓣开合,低沉慵懒的气息浅泄,“你看中了?”
“未尝不可!”秋辰逸摊手道。
“呵……”
淳于公子微微扬起眉角,一子再落,“杀——”
“……”
秋辰逸一怔,忙低头往棋盘上看去,原来这棋盘还是旗鼓相当,可这一子下落,突然间的他竟是落到了下风。
……这个家伙!!!
岑家书房。
清浅的茶香已经嗅不到,桌上燃着的是崇恩寺回赠的檀香。
可静燥,安神,悠远。
从前兄长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檀香,现在他也开始喜欢了。
烦躁尽去,岑三老爷的泛红的眼眶也渐渐的平静下来,烦乱的思绪开始安宁沉静。
往日里只要是他的拜帖,哪怕古知州是真的政务繁忙,也会派古家的子嗣来应承一二。而现在,竟是连面也见不着。
这是确信岑家要把女儿嫁过去,所以就已经开始肆无忌惮了?还是说真的和寐儿商量了什么?
要是前者,那古家也未免太短浅,且不说古家在邕城还要待两年,只说岑家的女儿没有嫁过去,他所说的“利”也不过只是烟尘易散。
古知州从官十年,绝不会如此的糊涂!
而既然不是前者,那就是后者——古家是想要两边得利了!
可惜那个丫头虽然在商道上有些手段,性子却是懦弱的很,不然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只哭哭啼啼的去找老二!
生性如此,焉能改之?
岑三老爷冷笑,站了起来,“倒是我心虚了……”
“老爷?”
门外有小厮叩门。
岑三老爷拧眉,过去拉开了房门,“何事?”
“老爷,咱们的三家布店从早晨到现在什么也没卖出去,是归之楼的人在门外拦着不让进。”小厮说道。
三家布店是岑家三房的独产,除了岑三爷,连岑老二也不知道,只是那是之前,现在却不敢说了,因为众所周知,归之楼是岑家长房的家业。
岑三老爷脸色一沉,“备车!”
屹立在邕城东边最大最宽的那条街道的高楼已经有了数百年的历史,高高抬起的房脊上的角兽错落,立在楼上可以看到邕城外百里之地,修长的楼影几乎是曾经为大燕陪都的脸面。
归之楼。
偌大的招牌金漆黑底,简单的几个字柔润若水,这招牌不过数十年,却已经是岑家商行在邕城的根本所在。
归之楼的一楼,是岑家商行招待各位行商往来之地。岑家的伙计就算没有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之能,至少也能从衣辨人,基本上往来的客商都能得到相应的安排,富家商户好茶独室,笑颜以待。行脚商人亦是恭谦有礼,价格公道。
岑家也是从行走的小贩开始,说不得现在看和惨淡的行走商人日后会成为一如岑家这般在一城之地盘踞的庞然大物。
形色匆匆的车马在归之楼外停下,岑三老爷的身影出现。
岑三老爷进到一楼,在眼熟伙计的引领下直接去了三楼。
以往来引领的都是掌事,只是现在岑三爷也顾不上。
光影落错,三楼楼梯口,南萦的身影娇俏而立。
岑三老爷皱了下眉头,正要开口,南萦冲着岑三老爷盈盈一福,“小姐已经等候多时!”
“……”
岑三老爷眼角一抖,紧跟着上楼。
三楼是岑家的帐房所在,不少的帐房先生的身影晃过,岑三老爷的眉心微微一凝。
以往每半年才总一次帐,不论长房还是各家门户,而现在看似只是岑家长房所为,却是几乎把整个岑家的帐房都惊动了。
这是要做什么!
一路强压着的怒火再次冒出来,岑三老爷的额角蹦起。
楼梯旋转而上,走到四楼,岑三老爷以为南萦会停下来,没想到竟是又直接去了五楼。
岑三老爷记得五楼只是个阁楼,她到那里做什么?
岑三老爷刚站到五楼梯口,通畅的风儿就已经吹了过来。
徐徐的风儿从四周开敞着的窗子涌进来,入目所见,长长的宽桌之侧,一身素衣长袍的岑寐寤正端然而坐。身后木萦躬立在侧,再无旁人。
风儿吹过她们的衣袍,舞动起瑟瑟的声响,但就这长发飘扬,宛若数百年前大燕兴起的长袖宽服柔美倾城之间,岑三老爷却是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第十二章这还是岑家的大丫头吗
是他的错觉吧!
在他看到岑寐寤的那一瞬,岑寐寤也看了他一眼,那眸光里的凛冽清寒霎那化作了一根寒针狠狠的扎了过来,透凉。
这个小丫头,哪儿来的气势?
岑三老爷再定睛看去,发现刚才好像只是他眼花,长桌之侧,那道在他眼中一贯柔弱的身影如青松挺立,手里笔墨轻动,似乎在写着什么,根本就没抬头看他一眼。
可长辈前来,晚辈安坐就已经是无礼,更不要说是视若无睹了。
本来就压着火的岑三老爷完全可以大喊一顿,可现在竟有些微妙。
岑三老爷放重了脚步,走过去。
岑寐寤揽袖放下手里的笔,抬眸。
“三叔!”温婉的语气很是恭和。
岑三老爷哼了声,在岑寐寤跟前坐下。
南萦奉上香茶。
岑三老爷刚端起茶盏,岑寐寤清幽的话就让岑三老爷的额角狠狠一跳。
“三叔是为了德胜,绥德,盛安三家布庄而来吧!”
“……”
岑三老爷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到桌上,冷然看去,“你要做什么?”
两人只隔着一张宽桌,岑三老爷又是骤然发怒,若是岑老二在也会被那乍然而来的冷沉畏缩一颤。可现在,对面的那张柔美秀气的面庞却是嫣然一笑。
“寐儿也是迫不得已,昨儿寐儿已经说的很清楚,又告知了二叔,就是要告诉三叔我怕,我真的怕被三叔卖了还懵然不知的哭着数钱呢?”
那霎时绽开的笑容如芙蓉过面,轻媚动人,可字句却是冷然如风。若是平常的岑三老爷一定会察觉到岑寐寤和往常不同,可现在岑三老爷火气上头,根本也就没意识到,当下一声嗤笑,“谁敢把你卖了,你三叔绝对是头一个不答应!”
岑寐寤微笑道,“既然三叔这般说了,那若寐儿出嫁,三叔打算如何处理我长房私财?”
岑三老爷暗自讥笑,果然如他所料,这丫头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
岑三老爷脸上的冷意散了些,“其实这也是早晚要告知寐儿的,既是寐儿问,那我也就先说了,按照邕城之例,暂定下十六抬的添妆,至于其他六成归岑家共有,剩余的那些省亲之后再送还到你的手上!念在你年幼失亲,我和你二叔自会多给你一些,总也有半数!”
眼瞧着前面这个岑三老爷转眼又是一副慈善的模样,岑寐寤长袖宽袍扬起,身形再次端坐,“既三叔这般说,应该不介意寐儿就此查点帐房吧!”
“你要做什么?”岑三老爷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刚才他上来时看到归之楼那般热闹就是在查点帐房?
他早先答应的给古家的十之三四是两年前他所知道的数目,这几年这个丫头把岑家长房经营的很是厉害,早已经不是当初。这查点帐房私下里就可以了,要是弄得人尽皆知,岂不是要白白的便宜了古家!最重要的是到头来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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