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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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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着这轻柔低语,高通玉忙着应下来。
只是手指碰到筝弦上,才想到刚才岑小姐所说的。
不对,若是岑小姐当真听不懂,怎么会说出这般的话来。
高通玉激动抬头。
那轻薄的帽帷下,恍若可见岑家小姐含笑的双眸。
高通玉面颊泛红,手下的琴瑟声都有些发颤。
岑寐寤一笑,随着南萦木萦离开。
但听身后琴瑟回转,似黄莺出谷,环佩铃响。
连脚下也变得轻快起来。
高通玉坐在原地,直到弹完了这一曲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早先在听说族中亲长打算给他说与岑家嫡长女的姻亲之后,他百般无奈也只能受了,父母家贫,若他不应下这门姻亲,那就是连上京赶考的盘缠也没有。至于日后,若不能相敬如宾那便永不相见,想必那位岑家长女也不会介意。却没想到牡丹园那一瞥,竟是从此再无他人。
即便隔着帽帷只能模糊的看到轮廓,却也可想到那帽帷之下是如何的娇美。且在他坦言了恳请保守开了后门的隐秘之后,她竟开口应了。
要知道因为他家境贫寒,哪怕是族中一些家境尚好的兄弟姐妹都不屑理会他,而这位邕城首富之女,传言中嚣张跋扈到连知州的亲事也敢拒绝的女子竟是这般幽然如空谷,不止没有避他,还应了他。
因貌而心动,因慧而动情。
数日的相思,生出了这首筝曲,而今日刚完整谱成,又遇到了她。
或许这就是大师所言的“因缘”!
高通玉嘴角悬起笑意,眼中坚定非常。
来日,等他金榜题名,便是他迎娶岑家寐寤之时。
高通玉收拾了琴筝,正要起身,便听着一道熟悉的声音轻佻而至,“我说是谁在寺中弹曲,原来是高贤弟!”
高通玉抬头,面前赫然站着的一人竟是古知州的嫡子古玉臣。
自从他被族中选中婚配岑家寐寤之后,这个古玉臣就不止一次的奚落嘲讽与他。
高通玉的眼底一红,紧跟着又是惊喜。
古玉臣身后站着两人,即便此刻穿着素然,几多飘逸之态,可高通玉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正是那日在牡丹园惊鸿一见的十一皇子殿下还有秋大人。
应着身后传来的琴筝声,岑寐寤三人回去了休息的厢房,而当关上门,泡上香茶,那琴筝声都好像仍在耳边回转不休。
“这琴声真好听!”木萦嘟囔,旋即又是一声低呼,“高公子?那位高公子莫不就是三夫人说的那个高家的远亲?”
南萦点头,“想来应是无差了!”
木萦一怔,虽说她没见过小姐与行宫往来的书信,可南萦与她说过是贵人有情啊。
“那小姐……”
“小姐自有主意,咱们就听小姐的吧!”南萦打断。
木萦不解,南萦却是明白,书信往来之类小姐并未上心,不然也不会由她僭越,何况,若是那两位贵人当真有意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手段!
岑寐寤赞许的瞧了眼南萦,轻轻一笑,打破了屋内霎时的寂静。
“不过才见上几面,你们倒是想要自家小姐赶紧的嫁了么?”岑寐寤道。
“怎么会!”
“不管小姐在哪儿,我们都要陪着小姐!”
“奴婢生生世世都是小姐的人!”
“……”
南萦木萦忙着表忠心,木萦更把自己脑袋里的疑惑忘了个干干的。
岑寐寤笑出了声。
只是这欢声笑语还没多久,便有岑家的侍从敲门。
“什么事?”
木萦很不悦的开门喝问。
侍从应,“木萦姐,有人要见小姐!”
木萦瞪眼,“咱们岑家的小姐是谁想见就见的吗——”
只是忽的木萦的声音变得有些怪异。
南萦探头一看,脸上也难看起来,“小姐……”
“嗯?”
正端盏喝茶的岑寐寤随意的应了声,便听着南萦的声音,“小姐,是殿下的人。”
“噗——”
岑寐寤一口茶,直接喷出去。
那天晚上从行宫回来之后到现在已经近十天,岑寐寤再也没见过那位殿下,虽然也有书信往来,可一方面是她胡乱写的连她自己看了都想要喷笑的话词,另一方面显然是旁人代笔只让她觉得诗词艳冠的文章。
虚假,荒谬之言尽在纸上。
饶是给她个有趣。
没想到这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竟是碰上了!
只是既然殿下的人来请,岑寐寤自是要简单的打扮一番。
岑寐寤打扮妥当,出了门,在那名随从的引领下一路而行。
没多久,隐藏在帽帷之下岑寐寤的脸色就有些古怪。
这条路竟是似曾相识。
她刚刚才走过。
当那几株熟悉的樱树出现在岑寐寤的面前,旁边跟从的南萦都忍不住轻轻的吸了口气。
那边正是先前岑寐寤停驻听筝的地方。
不同于先前的青翠草绿,现在已经是清淡的布幔围绕,桌椅尽在,俨如亭中小憩。
而那边落错站着的几人当中,高公子赫然在列。
第四十章莫名的烦躁
秋辰逸笑容满面,“寐寤来了!”
声马香车一路鱼龙舞,雕簇娥眉待君揽芳华。你可知道?”
离去的身影微顿,飘来岑寐寤低柔的声音。
“寐寤,知道了!”
“……”
余音飘渺,清寂落落,耳边那低柔清寡的声音似乎还在回响不停。
秋辰逸久立在荷池边,竟有些茫然不知时间所逝。
第四十一章夜游
直到身后清润声起,“慎止,你一个?”
秋辰逸回头,身后数丈外数名随从环绕,当中一人正是淳于珖。
秋辰逸一笑,“呆久了,你再恼了可怎么好!”
淳于珖哼了声,“笑话!”
秋辰逸也不说破,轻然一笑。
淳于珖左右瞧了眼,“这里倒是好地方!”
“嗯!”秋辰逸点头,“这是岑家寐寤寻到的!”
“适才她还说险些命丧此地!”
秋辰逸指了指先前岑寐寤站立之处。
淳于珖蝶翼的睫毛下溢出星光,稍许,唇角弯起轻弧,“真是命大!”
“……”
秋辰逸忽的像是想起什么来,左右瞧了眼,“咦?那位美人儿呢?”
淳于珖脸上闪过不耐,“让她回去了!”
“前几日不是才侍寝……”
“你喜欢?”淳于珖睇向秋辰逸。
秋辰逸一怔,脸上尴尬不已,“殿下,莫闹……”
“呵,笑话罢了,慎止总不会拾人牙慧。”
淳于珖漫不经心。
秋辰逸却是心头大悚。
十一殿下便装来崇恩寺的事情并没有宣扬开来,只是随同而来的有邕城知州嫡子古玉臣,再加上四周那些显然不同于邕城兵士的守卫,即便没有明言,知道的也不在少数,当中就包括岑家。
在岑寐寤回去之后,岑慕岑柔就凑到了岑寐寤的房间里。
只是没等这两个丫头开口,岑寐寤先叹了口气,说自己的确是见了那两位贵人,可一句话还没说就被轰了出去,即便是后来与那位秋大人说了几句话,也只是那位秋大人的告诫。
——显而易见今儿那两位大人心情不虞,来这里也就是为散散心。
看上去岑寐寤说的是实话,岑慕岑柔知道现在恐怕是指不上岑寐寤了,只好各自回去。
只是当夜崇恩寺用晚膳的时候,岑寐寤看到岑慕岑柔的脸色都有些苍白无神。
“二婶,三婶,怎么了?”岑寐寤问道。
岑二夫人扯了扯嘴角,瞧向岑三夫人,岑三夫人讪讪道,“没事,只是这两个听佛经长了些,有些混沌糊涂!”
岑寐寤颌首,“佛经深奥,倒不是任谁都能参透的,妹妹们未到及笄,还是少听一些为好。”
岑寐寤说的字句在理,两位夫人的脸色却是有些怪异,只是在看到岑寐寤瞧向她们时,也便笑了笑,“寐寤说的极是!”岑三夫人道。
转头又低斥岑慕岑柔两个,“你们以后也少听一些佛经,今儿就早些歇了!”
“是!”
岑慕岑柔两个讷讷应声。
用过了晚膳,岑寐寤回去屋子里,木萦低低的附在岑寐寤的耳边,“小姐,今儿我去找寺里的那位大师傅缠着他指点的时候,看到了二小姐和秋大人,不知道秋大人说了什么,二小姐哭的好厉害。还有我回来的时候三小姐正从我跟前跑过去,我瞧了眼,古公子在后面!”
岑寐寤,“……”
天色由低沉的朦胧转暗,当月亮升上梢头,那夜幕也彻底的笼罩了下来。
山中的青鸟蟋蟀络绎鸣叫,山风瑟瑟,再有那清雅而泄的月光,整个山林都沐浴在这一片的清静高远当中。
铮然的筝声响起,若出云的蓝釉,带舞起林中的清灵。
上晚课的僧人们梵声随起,合着那筝声竟带上了云雾飘渺之感,这霎那似乎整座山峰拔地而起直入云霄,穹宇的瑶池飘入,似梦似幻。
岑寐寤站在月光下,看着木萦参悟着白日里从大师那里得来的功法的妙处,手足舞动起妙曼的姿影,神思渺然不知踪迹。
“这筝曲应是高公子所奏,听着很有些坚韧之意……”
旁边的南萦听了许久,说道。
岑寐寤点了点头,“有这个心,便是好的!”
“我去转转!”
言罢,岑寐寤离开。
南萦对木萦使了个眼色,木萦忙收了势,跟着去了。
看着小姐和木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南萦暗暗叹了口气。
自从来了崇恩寺小姐就和先前不同了,虽然小姐什么也没说,可她们何尝不知道这里是小姐的伤心地。
若非是此地,小姐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她们身为奴婢,能做的只是陪在小姐身边罢了。
月光下的荷池泛起清波。
荷池中的鱼儿蹦出水面,吐了个泡泡又再度的潜了下去,连影子也看不到。
夜色下摘去了帽帷,岑寐寤立在荷池边,正瞧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清玉的面庞浮动一丝华贵高雅。
五百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被自己的亲弟弟推了下去。
五百年后,她又是在这里再活了一次。
命里回转百年,却又有几个知晓!
……似乎只有这池子里的鱼吧!
于是往事已矣,倒是现下更有趣一些。
跟在岑寐寤身后,此刻正躲在山墙后面的木萦全身的精神紧绷,紧盯着岑寐寤的身影,上次就是她一时疏忽,小姐落入了池子里,这次不管为什么小姐又转到这里来,她绝不容许小姐出事儿。
忽的,细微的动静传到木萦的耳边,一股说不出的压迫也随之而来,木萦双目一紧,反手往身后击去。
轻“咦”声起,劲风袭来,木萦那一招竟被挡住。
木萦看去,那月光下清晰的面容直入眼帘。
木萦顿时只觉得脑袋“轰——”一声。
一墙之隔,十多丈之外,岑寐寤全然不知道墙外的动静。垂眸瞧了和荷池几眼,岑寐寤正待离开,忽的听到身后轻笑而来。
“果然在这里!”
岑寐寤回头。
一道身影从暗处里走到月光下,清朗星空但见那张倾世的面庞,宛如一块儿无暇的美玉熔铸成昔日她心头的烙印。
岑寐寤的眼中微微波荡,再垂首眼中已然清平,“殿下!”
“免礼!”
淳于珖虚抬手臂。
暗处数道身影晃动,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动静。
淳于珖瞧到岑寐寤的视线所落,低低的笑了笑,“你的丫头也不错,竟能与本殿下的人过上几招!”
岑寐寤一怔,“请殿下恕罪……”
“好了,若是本殿下怪罪,还能与你说?”
淳于珖并不以为意,径直走到了岑寐寤身侧,指了指前面的一方荷池,“你在这里丧命的?”
“……”
岑寐寤神色古怪的瞧了眼身边的人。
“殿下,是险些丧命!”岑寐寤道。
淳于珖,“……”
片刻诡异的寂静。
月光下,可见那张风姿奇秀的面庞似有红晕溢出。
岑寐寤没由来的心情微好。
第四十二章守株待兔
轻掩唇角,岑寐寤问,“殿下怎么在这里?”
淳于珖也恢复了镇定,好像刚才岑寐寤所见只是虚无,“想知道?”淳于珖问。
“嗯!”岑寐寤点头,月光下晶莹的眼中几多狡黠。
“听慎止说你在这里流连许久,我就知道你会过来,果然守株待兔!”淳于珖道。
岑寐寤垂首,“民女惶恐!”
“白日里怎么没看出来!”淳于珖轻嗤。
岑寐寤顿了顿,“民女不敢!”
“那本殿下给你这个胆子呢!”
似乎淳于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说,说完之后眉头微微的颦了下。
岑寐寤愕然抬头。
脑中闪过白日里匆匆一瞥瞧到的那位美人儿,岑寐寤弯唇一笑,脸上随即几多妩媚绯红,原本安立着的身姿也轻轻的左右摇摆起来,樱唇轻启,吐出的字眼更是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才落到淳于珖的耳朵里。
“殿下……”
天地阴阳,原本美人儿就是阴中极品,更不要说是月色下美人儿低柔轻魅,更是几多诱惑……如果这女子眼中的痴然神色再少一些,尤其不要摆着我就是在想要引诱你的神色瞧着自己,就更好了。
现在看着她,竟有些寒恶。
淳于珖眸光紧了紧。
先前感觉到这女子的那少许清秀一下子消散的分毫不剩。
淳于珖移开眼睛,“去别处瞧瞧!”
淳于珖率先转身。
看似错愕立在原处的岑寐寤眼底戏谑闪过。
自持身份高贵,自然是不屑风情之辈,刚才她故意的把早先看到的那个女子的娇羞动人学的十二分的像,还加上了上辈子偶去青楼瞧到的摇曳身姿,果然颇有效果。
而在岑寐寤没有留意之时,淳于珖冲着身后那暗处微微颌首。
暗处某个身影悄然离开。
寂寥的禅院,正是崇恩寺方丈大师所在。
灯火明亮,数名侍卫守在侧。
院中树下的石桌石凳上有两人对弈,正是崇恩寺的方丈大师与秋辰逸。
古玉臣兴致盎然的立在秋辰逸身后看着棋盘,目光时不时的往院门口看过去。
另外一处,高通玉低头整理着琴筝,偶尔看向那边对弈的方向。
秋辰逸正拿起一子准备落下,脚步声从远而来,秋辰逸抬头看去。
来人是十一殿下身边的随侍康安,也是几次请过岑寐寤的那个随侍。
康安冲着秋辰逸行了礼,“大人,殿下不过来了!”
“知道了!”秋辰逸摆了摆手。
康安退下。
秋辰逸转头到棋盘上,落下了手中那一子。
“好了,既然殿下不在,咱们也就散了吧!”
“明儿说不得殿下还想怎么样呢!”秋辰逸道。
“是!”
古玉臣应声,瞧了高通玉一眼。
高通玉也赶忙的收拾了起来,告退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
待走到将要分开之地,前面的古玉臣停下脚步,后行的高通玉不由紧握住怀里的筝。
古玉臣回头瞥了眼高通玉发红的手指头,嗤了声,“可惜了你一整晚的琴筝!”
高通玉面色变了几变,终拱手道,“古公子,若是无事,元亮先行告退!”
古玉臣看着高通玉背影,道:“高通玉,高元亮,不是你的,若是妄想只有败灭一途!”
高通玉的身影微微一顿,没一会儿离开了古玉臣的视线。
古玉臣眼底闪过冷意,亦是离开。
古玉臣压低了声音,本以为旁人听不到,却不想古寺清静,清风徐徐,还是传到了院中秋辰逸的耳中。
方丈低呼了声佛号,“大人心不在此,何必惘然。”
秋辰逸苦笑,手里的棋子放回了原处。
饶是古玉臣说那个高氏子弟之言,何尝又不是在说他秋辰逸。
他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淳于换他的表字“慎止”,似乎就是在告诉他已经知道了他心头所想所念。
哪怕是殿下不屑的女子,他也不能沾染。
更何况,殿下当真是不屑轻视么?
古玉臣他们不知道殿下今夜相邀他们的意图,他却是知道,是因为岑家寐寤。
一个是早先险些和岑寐寤定亲的,一个是现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和岑寐寤定亲的,还有他,若是今夜看到岑寐寤随同殿下一起出现,恐怕谁也没了想要如何的心思,包括他在内。
只是现在岑寐寤没出现,他的心头竟有了波澜。
他怎么能——
夜幕深沉,山林树动,清风摇曳。
寺中的梵音筝曲也渐次远去,几若不可闻。
灯火光亮之中,俊男美女如夜色里唯美的画面,正是在崇恩寺外围转着的岑寐寤淳于珖两人,身后的随从隐在夜色里,生息全无。
岑寐寤完全视那些随从不在,时不时的瞧一眼旁边的男子,从荷池出来到现在,他竟是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岑寐寤暗自一笑,“殿下,那位美人儿是古家送的吧!”岑寐寤道。
“你在意?”
岑寐寤微笑,“在意又如何?殿下能不收吗?不过那美人儿可比不得我!”
“怎么?”
“比不得我对殿下的痴心啊!”
淳于珖脚下一顿,终于转头看向她,但见眼前的女子双目痴然神迷。
淳于珖扬眉,道:“比如以千担之粮为古家博了清名!”
岑寐寤睁大了眼睛,“寐寤是为了殿下,若非是殿下在此,寐寤并不会如此做!古大人越早备好粮草,声名越能落到殿下的身上啊!”
现在十一皇子殿下在邕城,邕城知州的所做作为哪怕是早上吃了什么说不定背后都有十一殿下的身影,更何况官员任上的亏空于她在位的时候就有,且是不管哪个朝代都不会消失的顽疾,恐怕是千百年之后换个模样也仍存在。所以越早筹集粮草功劳便越能安在这位殿下的身上。也当是她这哄骗了这位殿下的回报了……
淳于珖幽幽的看向岑寐寤,伸手抬起岑寐寤的下巴,“对我这般好?”
轻柔低语,更若情人低喃,那淡淡的菊香也再度映入鼻端。
岑寐寤点头,声音也变得飘远,“殿下的书信,寐儿都收着呢,时不时的便拿出来瞧一瞧,以解相思。”
“……”
淳于珖嘴角的弧度微微一僵,拂在岑寐寤下巴的手指也不由离了开。
岑寐寤眼底闪过笑意,再一声娇声轻启,“殿下……”
淳于珖瞳孔微缩,熟悉的寒恶又泛。
淳于珖微微错过视线,“接下来如何?”
“收粮船,以备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
淳于珖垂眸看去。
岑寐寤点头,脸上的痴迷少了些,“大齐山川游记,寐寤看了不少,历来大齐便有记载,中州之地草木茂盛,轻易不旱,而若旱,便是大旱。自然,中州之地与我邕城相距甚远,便是大旱也无甚关系!只是寐寤却是瞧到了些许异样之处,比如邕城外崇河水渐浅,往年里寐寤这个时节总能捕获些鱼虾满足口舌,可今年竟是没捕到几条,还有此处荷池之水,也浅了许多,于是寐寤大胆妄言,今年的大旱必不同寻常!”
听闻岑寐寤所言,淳于珖的脸色也渐次凝重。
身为皇家子孙,大齐的地貌早已经深刻在脑中,大齐境内湖泊一百,大江河三条,邕城外这条崇河虽不是大齐大江河之一,却是和大齐境内的某条主河的枝干,换言之若是这里都有了异变,那条主河又该如何?
“跟我来!”淳于珖道。
灯火微明,一行人再度回去了那方荷池,在灯火的照耀下,果然看到荷池正中的那块儿石头上露出来的青苔痕迹。
“去量一下!”淳于珖一指。
一道人影如大鹏展翅,落到了荷池上,但见荷池的水波轻荡稍许涟漪,那人又回转了来,“回殿下,几近十寸!”
淳于珖面色微变。
岑寐寤也暗自吃了一惊。
似乎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只是目光稍动,看到淳于珖正瞧着她,岑寐寤唇角弯诱,“殿下……”
又是一声柔媚之音,旁边的随从都不由低垂下脑袋不敢别视。
淳于珖似若宠溺的摇了摇头,伸手把岑寐寤揽到怀里。
霎时但见岑寐寤的面色绯红如霞。
淳于珖眼底幽光一闪,“寐儿,你这般有用,本殿下倒是恨不得早些收你入房了!”
岑寐寤目光闪烁,“殿下不是根本不管寐儿么?”
淳于珖眼底一闪,笑的更是蛊惑,“那就要看你终有几分手段了!”
“……”
第四十三章两个女子不一样啊
月悬高梢。
岑寐寤的房间淡淡的氤氲而起。
浴桶中清澈淡若,纤细有致的身形隐在水中,水面上岑寐寤的面容沉静,闭目无声。
从外面回来小姐就吩咐沐浴,到现在一个字也没说,是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的南萦看向木萦,木萦也无语摊手。
她是跟在小姐身后,可根本就没瞧到小姐,直到殿下一行人离开,她才有机会站到小姐身边。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她又怎么知道!
岑寐寤闭着眼睛,恼火暗涌。
即便是周身水波荡漾,腰间好像还有那人手掌的温度。
本就是对岑寐寤无心,即便几展魅惑,也只是想要利用她。不然明知道她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定下六礼却还是连理都不理她!
即便长着和珞一样的脸又如何?究竟也不是她的珞!
若非她现在已经不是姜晏淇,又岂容他动一根手指头!!
暗火涌动,连南萦木萦都感觉到了异样。
南萦小心的走到浴桶外,“小姐……”
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璀亮的眸光霎时闪出夺目的光泽。
铺天盖地的威压乍然而至,在近处的南萦霎时觉得眼前的小姐像是变了个人,脚下不由自主的退后数步,绊到了身后的架子上,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岑寐寤察觉到了,眸光微敛,先前漫压而来的气势悄然消散。
南萦这才再次靠近,“小姐……”
“起吧!”
岑寐寤弯了弯唇,起身。
南萦木萦知道忙上前遮住了岑寐寤的身子。
与此同时,崇恩寺中的另一厢房。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
肃然的佛经从古灵柔美的樱唇中吐出,别有一番情调。
灯火之下,淳于珖托腮而视,柔和的目光中魅色点晃。
一旁秋辰逸看了眼淳于珖又看了眼那位虽读着佛经,额角却已经有湿濡的汗水渗出的美人儿,默默的叹了口气。
渐渐的,美人儿便读的慢了,没一会儿口中一顿,佛经竟是再也读不下去。
“怎么不读了?”淳于珖道,轻声柔和,似魅似诱。
古灵一颤,身泛红晕,“殿下,奴婢……”
“说啊……”淳于珖又是一声呢喃。
“殿下!”一旁秋辰逸摇头,“你这般看她,她又怎么读得下去!”
古灵感激的看向秋辰逸。
她心慕殿下,现下被殿下这般含情相视,脑袋里早已经成了一团乱麻,又哪里读得了这深奥的佛经。
淳于珖恍然看向古灵,“当真如此?”
古灵咬唇,弯膝跪倒,“请殿下恕罪!”
“无罪,下去吧!”淳于珖道。
“是!”
古灵退了下去。
房门关合,淳于珖抬手给自己到了杯茶,眼底波光潋滟,“倒是大有不同!”
莫名的话让秋辰逸一怔,“殿下这是在说谁?”
旋又想到适才殿下夜游,恍道,“岑家寐寤?”
淳于珖点头,眼底微光闪烁,“看似是和这个美人儿一样,也说什么死而无憾,可我看着她却是清明的紧。”
秋辰逸压下心口莫名,想了想,“或是因逢异变,岑家寐寤才与旁人不同。”
淳于珖山中微闪,“或许是吧!”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她了,明们便该回去了!”淳于珖道。
“出了何事?”秋辰逸讶然。
淳于珖眼瞧前方,缓缓沉吟,“若是我所料没错,现下中州方圆八百里已经大旱了……”
“什么!”
秋辰逸神色巨变。
东燕,西齐比邻而居。西齐又是从东燕而来,可以说东燕一直视西齐为毒瘤,只是西齐地大广袤,虽不如东燕的底蕴丰厚,可大都恶气善战,即便是看似长的俊美的西齐皇室也都有一身不菲的功夫力气。于是这百年来一直对峙。
若是当真如岑寐寤所说西齐面临大旱,说不定东燕会趁机而起,那时候就不是一方的安若了。
第二日一早,十一殿下等人就尽数离开,前一天还显得异常热闹的崇恩寺一下子就清静了下来。
岑家的众人得到这个消息,除了岑寐寤安之若素之外,都觉得怅然若失。虽然那位贵人昨儿并没有见她们,可能和贵人共处一寺,说出去也是让人心慕。只是瞧到岑寐寤淡然的模样,岑家的两位夫人扯了扯嘴角,便往崇恩寺的偏殿去了。
崇恩寺的偏殿专门给岑家开出了一方厢室,那里供奉的均都是岑家的先祖。
原来的岑寐寤来过,却从不曾仔细张望,而现下岑寐寤一瞧,发现竟是供奉着数十道灵位。再按年号一算,往上竟能历数到大燕时期。
岑家在邕城且算是大户,记忆中族中也有不少人散居各地,岑家的祠堂也正就在岑家,可见岑寐寤这一脉是岑家的嫡出所在。
只是既然岑家已经有了数百年的风光,怎么如今竟是这般败破?
岑寐寤有这样的疑问也正常,但凡是一个家族能绵延百年,无不是底蕴深厚的大户,何况数百年前岑家就一直供奉着崇恩寺的香火,有这般底蕴的人家怎么能过了这数百年也只是邕城首富,还是从商而来。
原来的岑寐寤不知道,她却是有了兴趣,日后有机会去祠堂便能知道了。
奉先祖怎么也要三日,也就是说岑家还要在崇恩寺待上两日。
寺中寂寥,岑寐寤倒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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