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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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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的岑寐寤不知道,她却是有了兴趣,日后有机会去祠堂便能知道了。

    奉先祖怎么也要三日,也就是说岑家还要在崇恩寺待上两日。

    寺中寂寥,岑寐寤倒是无所谓,不是看书就和与南萦下棋,转眼一个晌午就过去了。

    只是堪堪到中午,岑寐寤的房里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正是岑慕岑柔。

    这两个丫头一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只是出现在她这里总有缘由,现下那几位都走了,还来做什么。

 第四十四章借书

    “你们怎么过来了?”岑寐寤问。

    岑寐寤问的直接,岑慕岑柔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岑柔脸色一白,上前便要开口,岑慕忙拉住岑柔,遂岑慕站到了岑柔身前,“在房里待得无趣,便想来姐姐这里。”岑慕道。

    岑寐寤点头,原来的岑寐寤还对她们应承一些,她却是懒得虚应。

    南萦奉上了茶,岑寐寤让她们随意,自己拾起旁边的佛经来瞧。

    一时屋内竟是诡异清静。

    岑柔胸口起伏几许,最后拿起杯一口喝光了茶水,脸上才恢复了些血气。

    “大姐看的是佛经?”岑柔问。

    “嗯!”岑寐寤目光仍在经书上,“现下我看着还成,你们还要过些日子。”

    “……”

    岑柔一滞,后面想要说的话梗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岑慕笑着开口,“姐姐说的是,早先妹妹们并不知道,只是这回来的匆忙,竟是没带几本书!”

    “……”

    岑寐寤的目光从佛经上移开。

    “你们来我这里是借书的?”岑寐寤问。

    “……”

    即便是岑慕的脸上也都有些讪然,脑海中闪现过那日秋大人与她说的那几句话——“令姐虽是商户,却胸怀沟壑,远不是寻常女子可比,我自是欣赏。”

    ——“岑慕姑娘饶是清秀可人,可惜我秋家是大齐三代肱骨,而岑家……”

    ——“若是令姐,便不会由此之问!”

    虽然当时秋大人说话时字字诚恳,可她就是觉得那位秋大人似乎是在暗示着她学识不足。

    枉她自以为自己原来读过的书也不少,更屡屡的瞧不起这位岑家嫡姐,而现在却是不得不往这边来借书。

    “昨儿听秋大人说,大姐姐是岑家最聪明的女子,妹妹往日总也有些不服,今儿瞧姐姐真是厉害,妹妹刚开口姐姐便知道了妹妹来意。”岑慕道。

    “哦!”

    岑寐寤眸带戏谑,这丫头竟是在试探她!

    “这么说来,慕儿是见过秋大人了?秋大人竟是这般夸赞我的?”岑寐寤眼中微微放光。

    岑慕心头一颤,“是,所以妹妹才来向姐姐借书长长见识!”岑慕笑道。

    岑寐寤点了点头,又看向岑柔。

    岑柔只觉得岑寐寤的目光划过,心跳竟是不由自主的快起来,忙道,“我也是!”

    “好了!”

    岑寐寤唇角含笑,转头对南萦低低的说了几句,南萦诧异的看了眼岑慕岑柔两个,脸上浮动笑意,应声去了。

    岑慕岑柔看在眼里,只觉得南萦的目光落在她们的身上难受的紧。

    被岑寐寤奚落也就罢了,竟还要被这个丫头嘲笑。

    岑寐寤视若无睹,淡淡的喝了口茶。

    南萦拿书过来,岑寐寤随意的翻了翻,冲着岑慕岑柔两个招了招手。

    岑寐寤只是慵懒的靠在床头,那身姿怎么看也没有半分的肃然,可岑慕岑柔却是不由自主的顺从,直到到了岑寐寤的跟前,两人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没有丁点儿反抗念头。

    “这书是给你的!”

    岑寐寤先把一本书递给了岑柔,“我知道你心慕他,若是执意想要嫁他也未尝不可,只是有些东西还是要早些瞧瞧!”

    岑柔一震抬头。

    昨儿她找了古公子,却没想古公子直言她根本比不上她的大姐,当时她恨极了,即已经解除了婚约为什么还要霸着古公子不放,若非是岑慕压着昨儿晚上她就来寻她。

    今儿说是来借书,也是想要瞧瞧她到底哪里比自己强!

    先前还以为岑寐寤会随便给自己找本书,却没想她竟是这样认真的么?

    “嗯,我知道了!”岑柔鲜有的听话。

    岑寐寤点了点头,又拿过了另一本书给岑慕。

    “那位大人看着性子和气,可年纪轻轻就在朝堂立足的人又哪儿这么容易让你看出来心头所想?别说是邕城,就是京城里的淑女名门也不够那位大人挑的,你好自为之吧!”岑寐寤道。

    岑慕接过来,书的扉页竟是《大齐名门淑女传》

    这个话本子她也见过,只是当初瞧了几眼便放下了,里面都是写的京城高门大户,她自以为相差甚远就是看了也是徒增烦恼,就没有再看,没想到岑寐寤手里就有一本。

    所以她岑寐寤能变得这般威风是因为瞧了这个话本子?

    岑慕不由紧紧的握住。

    “多谢大姐!”

    不管两人是怀着什么心思过来借书,现在岑寐寤表现的这么大方贴心,两人也不好借完就走,又坐在屋子里说了会儿话,直到岑寐寤时不时的往手里的佛经上瞧,两人才说不再打扰。

    只是岑慕岑柔刚到门口,外面便有岑家的随从过来,“三位小姐在一处啊!那就太好了,两位夫人说高夫人到了,让三位小姐出去见礼!”

    高夫人!

    岑慕岑柔不由转头看向岑寐寤。

    岑寐寤,“……”

    连岑慕岑柔在听到“高夫人”的名字都知道这位高夫人所谓何来,就不用说岑寐寤了。

    三女稍事打扮,便去了高夫人所在的院子。

    高夫人不愧是官宦之家,又是世代居在邕城,虽是接到岑三夫人的消息匆匆赶来,也带来了数位闺中女眷,热热闹闹的占了两处大的院子。

    寺中的僧侣只是引客,也是急匆匆的离开,留下身后一众的嬉笑声。

    三女在岑家两位夫人身后进去了高家的院子,但见青翠樱红遍布,本就雍容的高夫人立在一众的娇柔女眷当中颇显出了几分华贵。

    “高夫人!”岑三夫人道。

    “两位岑夫人,当真是巧的很啊!”高夫人也笑意深浓。

    “……”

    简单的寒暄过后,高夫人便看向了岑家三女,尤其多看了岑寐寤几眼。

    先前在牡丹园岑寐寤戴着帽帷,并没看清楚,现在看到岑寐寤的样貌,虽有些高冷寡言,却仍如耀眼明珠。即便是高家的女儿们也大都被比了下去。

    高夫人暗暗赞许,若非是出身商户,只看这模样,配她的儿子也是绰绰有余。只是既有知州大人的嘱咐,也只能便宜那个远亲了。

    高夫人给了岑家三女各自一斗珠为见面礼,在岑寐寤这里又多了块儿玉佩。

    “瞧着寐寤,我就喜欢,倒是想不管旁人怎么说也要把寐寤娶到我高家来,两位夫人可不要舍不得啊!”高夫人笑道。

    高家的女子们愕然的看向岑寐寤,虽早先知道岑家有女说不得会嫁到高家来,却大都不知道会是岑寐寤。

    岑寐寤面带羞涩,退了回去。

    岑三夫人笑的温和,“倒是没有舍不得的,只要岑寐寤愿意,咱们也就愿意!”

    听闻,高家的子女们面露羡慕。

    女子的婚配都难以自主,更不要说是官宦大家里的女儿生来便是联姻,虽有齐眉举案也是少数,更不要说是两情相悦,而岑寐寤现在就有这个机会。

    三位夫人又聊了几句,女孩儿们便都出去了。

    岑慕岑柔很快就和高家的女儿打到了一处,岑寐寤也乐得轻快。

    没一会儿,便看着几人进到了院子,一女两男。

 第四十五章岑家寐寤要定亲了

    女子穿着黛色的薄纱,面容圆润白皙,颇有几分高夫人的神韵。

    两个男子当中岑寐寤认得一个,正是高通玉。另外一人比高通玉更加挺拔俊逸,面庞和那女子若有相似。

    高家的女儿们纷纷热络的打着招呼,“大公子,妙玉小姐。”

    高妙玉微笑以对,晶亮的眸子打量着,很快落到了岑家三姐妹身上。

    高妙玉的年纪和岑慕岑柔相仿,往日也见过,彼此目光相对,都颌首示意,遂妙玉看向了岑寐寤,眼中很有些傲然。

    早先听闻过岑寐寤的名声,说是极其聪慧的女子,只是最后不也成了一商户?就算是能攀上高家,也不过是远亲偏房。

    岑寐寤察觉到了那女子眼中的不屑,眸光微凛,一道冷光微泄。

    高妙玉心头莫名一颤,她不明白只是一商女怎么竟会有这样凌厉的目光,而高妙玉再看去,似乎那岑家寐寤和岑柔岑慕也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了?”一旁的兄长高嗣通察觉到了高妙玉的异样,问道。

    高妙玉微微抬了抬雪白的下巴,“那个就是岑家寐寤。”

    岑家寐寤的名字,高家早已经听说,这回听了妹妹所言,高嗣通不由循着看去,

    随在高妙玉兄妹身后的高通玉也转过头去。

    即便那边一众的女子,高通玉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当中的岑寐寤。

    第一次,他看到面纱下的那张面容。

    而第一眼,他就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因为在他看到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冲着他微微颌首一笑。

    那笑容清浅淡若,那笑容雍容华贵,那笑容褎如充耳。

    即便是在那一众的娇艳如霞当中也无可掩她的美。

    霎那间心头的忐忑烟消云散,连脊梁也了起来。

    前面的高妙玉高嗣通兄妹先感觉到高通玉的变化,兄妹相视,都有些好笑。

    莫不是这个高通玉以为有这个女子就有了底气?那就算是日后当真能鱼跃龙门也不过是个扶不起的。

    于是不自觉的又都轻视了高通玉。

    岑寐寤唇角笑意渐深,在高家的这三人进去之后,岑寐寤便低头冲着南萦木萦耳语了几句,悄然离开。

    山中的风儿带着草木的香气,数百年来,不管崇恩寺来了多少人,是皇室贵胄还是官员之家商贾铜臭之人,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岑寐寤立在树下,仰头望着那飘落的樱花树,目光迷离。

    没一会儿,脚步声靠近,守在岑寐寤身边的木萦探头看了眼,回头道,“小姐,是高公子!”

    岑寐寤转头看向来路。

    高通玉脸上带着激动的光晕,几步就跨了过来。

    岑寐寤轻轻一笑,“高公子有礼!”

    “岑岑小姐有礼!”高通玉连忙行礼。

    高通玉见过了高夫人和岑家的两位夫人就匆匆出来,可在院子里却没看到岑寐寤的身影。心头莫名黯然,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那日里与岑小姐偶遇之地,抬眼一见竟是岑小姐也在。心头欢喜若狂,连话也磕绊了,直到起身脸上的神色才寻常了些,只是满腔的兴奋仍是遮掩不住,“岑小姐当真应了婚约吗?”

    岑寐寤微笑道:“若是高公子绝不妥,也可作罢——”

    “不,不,甚妥甚妥!”高通玉忙不迭。

    看高通玉脸上的欣喜不似作伪,岑寐寤有些讶然。

    她来这里确是有等待高通玉的意思,只是那位十一殿下也在这里召见过她,且不说是不是有什么明示暗示的意思,单那个心怀狭报,福泽寡淡的古玉臣就不会罢休,而高通玉竟然还能这般,倒真是她意料之外。

    “高公子应该是听人说过些什么吧,当真不怕不悔?”岑寐寤问道。

    高通玉摇头,“元亮不怕,也不悔!任旁人说什么,只要岑小姐愿意,元亮宁死不悔。”

    能入鸣鹤书院并以弱冠之年便能上京科考之人又岂是愚蠢混沌之人。他当然是想过这个婚事的不妥,可就算古玉臣冷嘲热讽,古家也绝不在岑家所选,而那两位贵人又和岑家相距甚大,唯一有机会且机会近在眼前的只有自己,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犹豫!

    大师常说“一切有为法”“因缘果报”,如果说当初在牡丹园见到岑寐寤只是碰巧,那寺中再次相见那便已经是他的“缘”。而即便先前还有些许的迟疑,在刚才看到岑寐寤的那一刻起,便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她,他便无所畏惧!

    看着高通玉如此坚毅,岑寐寤也不得不动容,笑的也越发温和,“高公子有何打算?”

    看到岑寐寤的笑容,高通玉心头越发火热。

    “若是岑小姐信我,我想先进京赶考!”高通玉道。

    岑寐寤点头,道:“所谓成家立业,男人当如是!寐寤在这里祝高公子能早日得偿心愿!”

    岑寐寤看向木萦,木萦知机的递向高通玉一个小包裹。

    岑寐寤道,“这是寐寤早就为高公子准备的盘缠,虽不多却也是寐寤的一片心意,还望高公子不要嫌弃!”

    “不行,元亮要不得!”高通玉面色一变,他出身寒贫,却也不能接心仪之人的馈赠。“高家已经给了——”

    “高家是高家,寐寤是寐寤!”岑寐寤执意,“再说高公子也知道寐寤是商人,而商人最厉害的就是有识人之能,寐寤以为高公子日后定能十倍百倍的还了,不知道高公子以为如何?”

    岑寐寤的话让高通玉说不出反驳之语,只觉得心头激荡无比。

    高通玉眼眶涨红,呼吸促了几促,重重点头,“那元亮就收了,小姐放心,元亮定不负小姐所望!”

    “嗯,寐寤等着高公子殿堂夺魁!”

    “……”

    清风徐徐,樱花飞舞,数百年的崇恩寺见证了此番商女相送名门落魄庶子情郎上京的感人一幕。

    只见这寺中一角,拿着小巧包裹的庶子情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寺庙,而那娇柔美丽的女子则是温柔目视,含情以对,最后那情郎返身重重一稽,遂快步下山,义无反顾。

    ……岑寐寤的目光还没有从高通玉的背影上移开,就听着身边木萦轻微的叹息声。

    岑寐寤斜睇过去,“你想说什么?”

    木萦小声的问,“小姐,是心慕高公子?”

    “不是啊!”岑寐寤眨了眨眼。

    “……”

    木萦迟疑,“那小姐心慕的是书信那位?”

    岑寐寤摇头,“也不是啊!”

    什么?

    木萦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眼前有些晕。

    小姐说的她怎么听不懂。

    瞧着木萦像是被雷劈了的模样,岑寐寤不以为意的一笑,转身往回走。

    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如岑寐寤这般就是称一声“轻浮”也是轻的,说不定在某些山村僻壤还会“浸猪笼”,可岑寐寤当过女皇,后宫又有过男妃,虽不曾亲近,在她眼里女子左拥右抱也不算是什么。

    秋辰逸确有几分儒雅,也似乎是心慕她,可她不过朋友之义,至于心慕何人……前人已逝,她又何来生情!

    只是现如今她是岑寐寤,想要平淡的日子总是要嫁人生子,而高通玉便是首选。

    虽出身低微,却是有不输的志气,勉强也算入眼。

    再说,这般如话本子上的情形倒是有几分有趣!

 第四十六章想娶谁就娶谁

    宽大的官道一眼看不到头,数十名全身盔甲的军士簇拥着两名锦服的遮面男子疾驰而过。

    官道上的行人早就避让到官道两边,仍被溅了一身的尘土。

    看着远去的马蹄,后面的行人议论纷纷。

    “出什么事儿了吗?”

    “看样子像!”

    “似乎是往京城方向!”

    “京里出事了啊!”

    “不会啊,我才从京里出来,除了几位皇子封地,没什么事啊!”

    “……”

    后面的议论声声,飞驰的骏马转眼已经过了数十里。

    忽的天空中一阵翅膀扑棱声,马蹄减缓。

    一只白鸽从空中落下,正落在其中一个遮面的男子手上。

    男子扯下遮面,虽尘掩面,却正是秋辰逸,秋辰逸打开看了眼,神色有些古怪,片刻递给了旁边的遮面男子。

    遮面男子接过来,眸光微闪。

    “当真是胆大!”

    遮面下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遂纸张落碎,散在空中。

    “走——”

    男子一声低斥。

    马儿嘶鸣,一行人再度启程。

    数百里之外,邕城。

    崇恩寺,法宝阁中。

    琳琅的七宝环绕,层层的佛声未到,那足有两层之高的法宝阁中竟好像迷蒙着层层的佛印。

    佛号声起。

    大师双手合十,“看来此物现下与小姐无缘。”

    “……”

    对面的岑寐寤额角微微的跳了下。

    法宝阁中的各种玉诀法宝都被搁在足有十寸之高的法宝渠中,连年供奉香火的居士均可来此法宝渠中挑选自己喜欢的各种玉诀配饰。数月前岑寐寤就曾取过,只是先前的那枚断裂,按照崇恩寺规矩,她可以再来取一枚护身,只是还没等岑寐寤把这枚盘着双鱼的“因缘玉”拿出来,这枚玉就又掉到法宝渠里了。

    要是五百年前的她一定会说是自己没拿稳,而现在却已有些不安。

    跟在岑寐寤身后木萦目光恳切的看向一旁的大师。

    这位大师就是指点过木萦功夫的那位,木萦的双目灼灼,大师没办法视若无睹,无奈,探手从法宝渠中拿出来一枚,手指相挟,口中念念有词,岑寐寤与木萦都好像看到随着大师口中的佛音回响,手心里似有白光一闪而过。

    佛音落,大师弹开手掌,手掌心一枚雪白晶莹的小玉诀。

    “这枚平安玉可保平安!”大师道。

    历来寺庙求取大抵都是为了平安两字,难不成她会有什么磨难?

    心思一闪而过,岑寐寤拱手应诺。

    “多谢大师!”

    大齐京城。

    恢宏庞大的城墙笼罩着数百万计的臣民。

    高楼宏倌,烟云覆盖,红尘千万正中正是大齐的皇城。

    红墙琉璃,碧瓦重叠比邻,巍峨高耸,众人俯首阙下。

    皇城,政务殿。

    皇帝接见百官处理政务之地。

    此刻百官退去,参茶奉上,忙碌了一个上午的皇帝总算是能松下口气来。

    都说皇帝之尊,却有几人知道皇帝之辛劳,在位不过二十五年,年岁也还不到半百,就已可见额间花白。

    一旁贴身的大太监王宝看着心疼,道,“十三公主奉上了请安折子,皇上要不要瞧瞧!”

    十三公主是皇帝的幼女,名珍,芳十岁,端得可爱娇俏,几乎每日都给皇帝写一封请安折子,不论是被人教唆还是诚心所至,皇帝到底是父亲,总也心怀安慰。

    “哦,快拿过来!”皇帝果然露出了笑颜。

    王宝忙捧过来,像是捧着什么宝贝。

    看着王宝的举动,皇帝也笑,“你个装腔作势的,珍儿那丫头的折子还能压垮了你?”

    “皇上,这是十三公主的孝心,当是重若千斤!”王宝一本正经。

    皇帝笑骂,“就你会说话!”

    “那可是要看奴才跟谁学的了!”王宝嘿嘿的笑。

    皇帝佯怒,“这倒是,除了朕,你与老十一走的最近!”

    “皇上,冤枉老奴了!”

    “……”

    主仆两个说话间,折子已经落到龙案之前,字里行间,娇俏好似浮现。

    皇帝眼中见湿,抬笔在上面写了十多字。

    待皇帝落下笔,王宝拿过来吹了吹,待上面的字迹差不多干了,出去给了侍奉在外的随侍,吩咐马上送到十三公主的手上。

    父女情深,不管是皇帝还是十三公主都喜欢王宝这样利落及时。

    王宝回到案前,皇帝已经又拿出了一份折子。

    虽只是短短数息,相比先前皇上脸上的倦色已经减了不少。

    王宝暗暗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皇帝唤道,“王宝!”

    “奴才在!”王宝应诺。

    “珖儿可说了何时回来?”皇帝问。

    “回皇上,殿下正在回京路上!”王宝道。

    “哦?”皇帝顿了下,“不是还说要再待一阵子……”

    忽的,皇帝眼底精光乍显,“上次古贺诚的折子上好像是提了下一个岑姓的商家?”

    “是!”王宝应诺,“皇上命奴才去查了,那岑姓在邕城由来已久,祖上曾有一人官至吏部侍郎,后被贬斥,族人散尽,再也不曾入阁为官,现在邕城的那一支应该是嫡脉。”

    如岑寐寤所知亏空在历代都免不了,如今大齐的皇帝又怎么会不知道,而古知州从官十年,更是滑的泥鳅一样,奉到皇帝跟前的折子当然是把这份提前筹措好粮食的功劳给十一殿下,自己,连岑寐寤也分了一份儿,更还提及了岑寐寤定下的邕城三月不涨粮草。而这边折子上只是提了个名儿,皇帝那里自当是从祖宗八代开始查。十一皇子身边更是有皇帝的人,若是想要知道恐怕连十一皇子一天出恭几次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祖上既有登殿之人,总也有几分见识。只是可惜……”

    皇帝摇了摇头。

    一旁的王宝笑道,“虽可惜是个女子,但只要能帮上殿下,那就成!不过奴才听说那岑姓的女子快要定亲了!”

    皇帝讶然,遂又古怪一笑,“莫不是因为如此,才回来的?”

    王宝失道,“皇上说笑了,若是殿下当真有什么心思,那个岑姓女子哪儿能定得了亲!”

    “不错!”皇帝颌首,下一刻,眼中忽的冒出光来,“我淳于家的子孙定是有不惧流言的气魄!便是嫁了又如何,但若喜欢,足可以抢了!”

    “……”

    王宝瞧着突然间意气风发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不少的皇帝,脸角微微的抖了下。

    皇帝察觉到,轻咳了声,再度恢复了肃然威严的模样,“世上能有何等女子配的上朕的珖儿!”

    遂,肃观奏折。

    王宝也忙眼观鼻鼻观心,好像自己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稍许,皇帝瞥了眼,很是满意。

    只是几封折子看过,皇帝眉心渐次簇动,目露狠光,最后更是忍不住“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朕宰了这些昏官!!”

    但见案上敞开的折子上言“中州之地,旱八百余里”。

 第四十七章一起坐车走

    数千里之遥的邕城。

    皇子殿下离开了,邕城也恢复了以往的清静,只有茶楼酒馆时不时的仍冒出来关于那位风雅倾姿皇子殿下的某些轶事。比如那位殿下在知州府邸住了几日,与知州府中的某位侍女情投意合,并带入了行宫。又比如那位殿下居住在行宫中隔几日便有飞燕鸿书来往,而书信的那一头便是邕城某贵门淑女,因身份相差迥异,所以只能以此寄情等等,不管是怎样的传言,那位殿下在邕城百姓的眼中便已然是风流却又痴情的俊逸造化之人。

    而也因为那位殿下的传言,岑家仍被瞩目,岑家的消息也无不是在邕城各家的消息耳目当中。

    殿下在临走的前一日去了崇恩寺,而岑家恰巧也去了。

    殿下离开的转日,高同知夫人偕同子女与岑家在崇恩寺巧遇,并有意娶岑家寐寤。

    而后,两家虽没有明言,可据崇恩寺的和尚说,岑家寐寤听了高家的某位俊才弹奏了一曲。

    所以岑家这是要和高家结亲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那些有着丰厚家底的官宦商贾们闲谈之资,在邕城大多的百姓眼里,吃饱了为主,在一众高声赞扬占据了邕城十之七八的岑家粮铺三月不涨价之余,大多都盯向了不几日便要到来的乞巧节。

    乞巧节,又称女儿节,当中穿针乞巧、喜蛛应巧、投针验巧等等备受少女们的喜爱,每一家门当中若有出色者都会被长辈看重,来日嫁娶也是一门说道。相之及笄之前的少女也都可以在乞巧节前肆无忌惮的在街上玩乐,嫁为人妇者便跟着女儿们上街欢笑,不论官商百姓一派安详怡悦。

    于是街头买卖的更是一些子多了不少,卖喜蛛针线的络绎不绝,一条街上总也有四五家,即便如此,家家的铺子前面都是莺声笑语,花绿交叠,即便是那牡丹节的娇盛都逊色了几分。

    归之楼上,岑寐寤瞧着下面那些热闹的娇女民家,眼中幽亮。

    侍奉在侧的南萦看到,心下一动,“小姐,咱们也下楼去玩儿吧!”

    当初老爷在时,小姐最喜欢的就是乞巧,那时小姐带着岑柔岑慕两姐妹上街游玩嬉戏,碰上相识的友人便又相邀再聚,总是要在街头玩乐个四五天才尽兴,而年年乞巧那天小姐的喜蛛结的丝也最多,老爷夫人脸上的笑容也最是欢喜。可自从老爷夫人过世之后,再逢乞巧小姐就再也没有上街买过东西,即便是她们费尽心思弄的蛛丝小姐也总是瞧上几眼就罢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小姐现下该有些心思了吧!

    “嗯,好!”

    岑寐寤点头。

    原来的岑寐寤好歹还在街上游玩呼朋唤友过,而她却从没有如街头巷尾那些娇俏娇儿般肆无忌惮过。

    南萦木萦各自欢喜的低呼了声,连忙去准备了。

    没一会儿,主仆三人从归之楼下来,下面的掌事仆从微怔,紧跟着又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归之楼是岑家长房的根本,能在归之楼的基本上都是岑寐寤父母手下的老人,自从岑寐寤父母过世之后岑家长房渐渐势弱,可这些老人却基本上没有一个人离开,如今的岑寐寤早已经不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个,只是这短短几个月就让他们不得不佩服,现在看到岑寐寤在这个日子从楼上下来,再看南萦木萦脸上掩不住的喜色,也就知道这主仆三人是去做什么。

    “小姐,这会儿上街正是好时候!”一掌事道。

    另一掌事也道,“我家女儿刚过来,说是山头街上拐角的那个铺子上的喜蛛吐丝最多。”

    “小姐,我家丫头说是崇恩路上第二家的最好!”

    “小姐,喜蛛还是梧桐园的最好。”

    “这可说不准……”

    “小姐,针线是咱们岑家的铺子最好,等您回府的时候让木萦那丫头带上!”

    “就是就是!”

    “……”

    喧闹关切的声音回响,岑寐寤脸上的笑容渐深渐浓。

    “好了,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殷勤,今儿都有打赏,有儿女的回去给自家的婆娘女儿们说,我岑寐寤与大家一起过乞巧!没有儿女还没有娶妻的就快一些,不然明年这时候的赏钱就没你们的份儿了!”岑寐寤笑道。

    众人一怔,紧跟着都不由各自欢喜起来。

    “多谢小姐!”

    “祝小姐闭月羞花,四季安康。”

    “祝小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祝小姐……”

    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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