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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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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

    若非是早先这个岑家寐寤的字画教人看的过眼,他也不会看到这般的粗鄙不堪。倒是可惜了昨儿晚上他还真生了想要收纳的念头。

    “好笑?”淳于珖似笑非笑的看向秋辰逸。

    秋辰逸忙敛了笑容,“没,但确可见她坦诚,这不连还没影的亲事也说了!”

    淳于珖冷哼。

    秋辰逸轻咳了声,“这应该是老古的手段,以为岑家寐寤依附了殿下或臣!”

    身在古知州的这个位置上,京城里的事情怎么也知道不少,现在已经有了封地的皇子们就算了,还没有封地的皇子尤其是现如今备受宠爱的十一皇子更是他这个位置上的官员想要巴结的。可公然亲近某位皇子并不算上策,最好的就是与皇子有些关系,而且还是那种既能进一步近水楼台,也能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那种,比如高同知一向唯古知州马首是瞻,而岑寐寤既是殿下的人,与高同知又有姻亲,那也就是说古知州与殿下更近了一步。换言之若来日殿下未能登上大宝,那失去的也不过是高家的一个远亲侄子。

    只是这在地方上或许能称得上是绝妙,可在京城各大的世家基本上都有联姻,要是真的细数起来哪个超过百年底蕴的世家都能称得上是亲戚,只是总归殿下有了想要纳娶的意思,秋辰逸还是要说上一句。

    “知道了!”淳于珖摆摆手,并不以为意,“六礼成,总也要数月!”

    秋辰逸点头,数月之内也总能看出来岑家寐寤值得还是不值得了!

    只是……

    “殿下真是狠心啊!”秋辰逸轻叹。

    “你怜惜?”淳于珖看他。

    秋辰逸点头,“嗯!”

    淳于珖抬袖一弗,桌上的信笺散落在地,“你怜惜,那就收着!”

    淳于珖离开。

    秋辰逸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信笺,眼前不由浮现出那张娇美的面容。

    “确是怜惜啊……”秋辰逸喃喃。

    邕城,知州府衙。

    自那两位贵人离开,知州府邸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古知州也显然轻松了许多,尤其是那位殿下把府里一个叫古灵的女侍带走,而岑家也显然入了贵人的眼之后,古知州的嘴就一直没合拢。

    “爹,那个岑寐寤可是差不多快到子时才出了行宫,莫不是真与那位殿下有什么?”古玉臣掩不住的担忧。虽早就确认那两位贵人不会对岑家寐寤如何,可牡丹园和岑寐寤夜入行宫的事情还是让他耿耿于怀。

    古知州脸上的笑容一沉,“记得为父说过的话,不要再对那个岑家寐寤有什么心思!”

    “爹——”

    古知州摆手,“就算是那女子与那两位贵人没什么牵连,也是要嫁人的!”

    古玉臣怔然,“父亲的意思是,已经找好了人家?”

    “好马不吃回头草!那个岑家寐寤配不上我儿!”古大人道。

    “爹——”

    “大人——”

    正待古玉臣还要说些什么,门外有幕僚匆忙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儿朝廷的抵报。“大人,朝廷有令,中州大旱,各地州府调拨粮草!”

    归之楼。

    楼阁清风,檀香轻绕,几幅山景图悬挂,更有嫣红的荷池之色如黛,便生生的给这如今邕城生意场上的明艳之地添了山间流云庭前花落的悠闲之意。

    而那楼阁之中,只慵懒束起发的娇柔美人儿眸带潋滟,手托香腮,更让人移不开眼。

    “瞧什么呢?”

    清幽的声音从那女子的口中溢出,端着茶盏过来的南萦怔了怔,脸上微泛红晕,“奴婢觉得小姐越发的美了……”

    岑寐寤扬了扬唇,手里拿着的信笺也展了开来,“有情自此,当是和寻常不同!”

    南萦知道这信笺是从行宫过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与小姐待的时候长了,心中的胆不知不觉得就小了些,忍不住出言打趣,“不知道是秋大人还是……”

    “何必管是谁,只看这词便是一绝了!”

    岑寐寤抬手把这信笺给了南萦。

    南萦犹豫了些许方接过来,只是不看便罢,一看之下南萦不由赞叹惊讶。

    且不说这信笺上的字迹如行云流水,畅快连绵,但说这信笺中的遣词藻华便是让南萦暗叹。

    “金玉掩华,才阙暗饮,只若杏门小女儿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来日宝马香车一路鱼龙舞,雕簇娥眉待君揽芳华。”

    南萦喃喃,眼中精亮闪动,“小姐,这是定情呢!”

    “是秋公子还是那位殿下?”

    “……”

    岑寐寤弯唇,浅笑盈盈间,又是风华绝代,“你猜!”

    “小姐……”

    南萦无力。

    “小姐——”

    阁楼下,木萦三步两步的蹬上来,面带红光,“今儿购粮之数过了您先前定下的界数!现在整个邕城岑家的粮铺都关了!”

    南萦先前还欲缠着小姐问那情定之人也顾不得了,要知道这个界数是小姐与她一起定的,按照邕城的人数,一家三口每日里两升算起,便把岑家每个粮铺每日的界数定在了五十担。这还是因为小姐所说的三月不涨粮价,说不得有百姓会趁机多买几日存着以观的缘故。可即便如此小姐也说这阵子说不得会日日空仓。而这才几日,便真的如小姐所料。

    “小姐,当真是如您所料!”南萦惊讶道。

    “……”

    岑寐寤微微点头,脸上的神色却有些凝重。

    这并不是好兆头。

    “小姐,接下来如何?”木萦问道。

    岑寐寤道,“吩咐下去,停止收粮,粮船回转,所到之处关照那些与我岑家有旧的商户,一月之后,粮,动不得!”

    南萦意识到此番重要,应声去办,木萦也下了楼。

    而不待稍许,木萦便又上来,“小姐,知州大人有请!”

 第三十六章想瞧瞧那封信呢

    邕城,知州府邸。

    华堂。

    仍是上一次岑寐寤来到知州府邸时的座位,仍是上一次品尝过的清茶,完全不同的是古知州满脸真诚的笑容,浓浓慈爱的目光,就好像岑寐寤是自己本家天资卓然的小辈。

    “寐寤啊,近来可好?”

    “蒙大人挂念,寐寤一切安好!”

    “那就好,先前在牡丹园殿下还想要寻你来着,谁知道你倒是走的早了!”

    “归之楼有些事情,寐寤就先去了,后来寐寤也同殿下说明,殿下大度,便没有再和寐寤计较!”

    “如此,甚好。今儿找寐寤来,也是有事与寐寤商量!”

    “大人直言便罢,寐寤岂敢不从!”岑寐寤侧首行礼,仪态端庄。

    古知州呵呵一笑,道:“本官想从寐寤这里暂借千担粮草,不知道寐寤愿否?”

    粮食,民之根本。只是朝廷偶也有向商家借粮的举措,每每到还粮的时候,商家都能获利几许,说起来算是两两得利。也就说现在古大人把这个利处让给岑寐寤。

    只是没曾想岑寐寤却是摇头,“大人,寐寤不愿!”

    遂,岑寐寤又道,“若是寐寤没猜错,大齐已有大旱之地!”

    古知州面色微变,嘴上却是道,“寐寤啊,这是朝中大事,却非你一介商户可随意论言的!”虽说已经确定岑家寐寤已依附那两位贵人,可在并未言明之前,只能当不知道。

    “大人提点,晚辈感激,只是大人应该记得前些日子晚辈与大人的承诺。”岑寐寤道。

    半年之内连升三级,他当然记得!

    原来他以为是这个小丫头随口扯谎,现在想难不成是那两位大人的意思?

    古知州的语气里不由带上了一丝小心,“寐寤此言何意?”

    岑寐寤听出来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现,“寐寤不愿借粮,却愿意送粮!”

    送粮?

    连古知州都有些懵,道,“但请说来!”

    岑寐寤道,“寐寤这阵子也看了不少的书册,虽不太了解大齐律法,却也知道州府之中均有存粮,以备各州府不时之需。只是律法虽好,可这存粮却是每个任上都有亏空,所以到时是流放是升迁,便是看命了!古大人性情高洁,即便前任留有亏空,古大人也定会储备粮草,所以若非朝中急需大量存粮,古大人也不会问到寐寤这里来了!可见大齐境内当真有干旱之地!”

    古知州的脸色古怪,一介商女何时竟这么懂得这些弯弯绕!说什么书上,哪儿本书上会写这些东西,定是那两位告诉她的!

    “既如此,那粮草也便是越多越快越好!毕竟粮,乃治国之本。此番过后,即便大人不能升上一升,也总能被朝廷赞表!”岑寐寤道。

    古知州连连点头,所谓赞表就是能呈报帝前,再加上有十一殿下在这里,说不得会有什么大造化!

    岑寐寤脸上狡黠一现,“只是我岑家毕竟是商家,千担粮食也总不能白白亏了,所以有件事还要请大人帮忙!”

    “但说无妨!”

    “还请大人让出州府的一库房给岑家暂用!”

    “包在本官身上!”古知州难得的爽快,反正州府的库房也空着不少,既然要给就给个大的。

    邕城外,行宫。

    清雅的琴声铮铮散去,手执着的玉棋子亦应声落到棋盘上。

    鎏金缎袍子在阳光下溢出璀璨光亮,那本就艳冠的面容透露出了几分讶然,“你说那个古贺诚竟已经把千担粮草凑齐了?”

    此来虽只是游玩,可邕城的家底早已经在淳于珖的耳目之下,现下库房中满打满算也不过才百担,而这两日也未曾见州府收购粮食。

    “是!”侍从小心的瞧了眼十一殿下,“应该是岑家出手了!”

    淳于珖不可置信道,“岑寐寤?”

    侍从垂首,“是,古大人是请了岑家小姐入府!”不知道自己殿下想要如何待岑家的女子,侍从的称呼又变回了“小姐”之名。

    淳于珖摆了摆手,侍从退下。

    对面的秋辰逸瞧了眼淳于珖,道:“昨儿我见了卢家的人,方知道原本卢家在邕城也有两个粮铺子,只是没想卢家小姐竟真的和岑家寐寤结交,现下那两个铺子也在岑家寐寤的手里,所以只岑家便有能力担负起这千担的筹粮!”

    淳于珖眼底精光闪过,“这么帮他,是想着让他连升三级?”

    秋辰逸一怔,笑了笑,“没这么容易吧!”

    淳于珖睇了秋辰逸一眼,“定还有后手!”

    秋辰逸点头,随后笑道,“本来以为我对这个岑家寐寤有些了解,却没想殿下才与她说了几句,竟好像比臣还明白呢!”

    淳于珖瞥他。

    秋辰逸一脸诧异,绝对无辜。

    淳于珖摇了摇头,眼前闪过那张让他说不清是厌恶还是什么的痴迷面庞,拧了下眉头,“且瞧着吧!”

    “是,殿下!”秋辰逸蓄意放缓了音腔。

    “……”

    淳于珖忍不住又瞥过去。

    秋辰逸掩唇,“我只是觉得这时候岑家该有信来了!”

    话音未落,外面有侍从开口,“殿下,信到了!”

    淳于珖,“……”

    秋辰逸绷直了唇角,掩住压不住的笑意。

    淳于珖摇摇头,“都要定亲了,还写什么信!”

    “她聪明,定是料定殿下另有他意!”秋辰逸道。

    淳于珖一怔,随手把棋子扔到一边,“你瞧吧!”

    淳于珖起身便走。

    “殿下,棋还没下完呢!”秋辰逸在后面唤。

    “……”

    淳于珖已经走出了门。

    侍卫听了殿下吩咐,把信放到了秋辰逸手边,秋辰逸径自低头端详着这盘棋局,喃喃道,“急什么,这盘棋我输定了啊!”

    秋辰逸摇摇头,一子一子拾回,但听着棋子落入棋盒中如珠玉剔透作响。

    忽的,响声一顿,秋辰逸转头看向了桌上的信笺。

    “怎么,我竟真的很想瞧瞧那信呢……”

    行宫中,侍卫错立。

    看到十一殿下出来,侍卫垂首行礼。

    淳于珖淡若而行,却是没几步,便有些嫌弃之色。

    前面那处宫殿正是先前他允诺那个岑寐寤可以随时来的地方。

    此番殿门竟是大开着。

 第三十七章美人儿在怀

    “谁人在此?”淳于珖停下喝问。

    殿内有数名宫婢匆忙出来,弯膝跪倒,“回殿下,奴婢正打扫!”

    “这里不用打扫!”淳于珖道。

    “是!”

    宫婢应声。

    淳于珖颌首,瞥了眼那座宫殿,正欲抬脚离开,忽的又是一顿。

    淳于珖看向左侧的那个宫女,“你抬起头来。”

    “是!”

    宫女抬起头,双目盈盈,双颊竟是片刻泛起红晕。

    这宫女正是淳于珖从知州府带回来的古灵。

    淳于珖的嘴角掀起,抬手抚向那宫女的脸,“你怎么在这里?”

    柔声轻喃,顿时让古灵软了脊骨。

    “奴婢想为殿下做些什么,可又见不到殿下,奴婢斗胆便,便……”

    “好了,你的心思,本殿下知道!”

    淳于珖温声暖语,便是旁边的几名宫女也都不由红了面。

    淳于珖轻魅扫过,嘴角的笑弧越发幽深,“今儿晚上在寝殿等候本殿下,嗯?”

    古灵眼中惊喜,娇羞,各种神色闪现,顿时本就姣好的面庞更几乎带上了倾城之色。

    淳于珖眼中幽深,笑的越发倾魅。

    不远处,秋辰逸从大殿里出来,正看到这一幕。

    夜色笼罩。

    行宫。

    十一殿下的寝殿。

    浓郁的香气萦绕,便是那灯火也氤氲上了一层粉色。

    轻纱迭迭,人影落错,乌发低垂,娇柔雪白的身影若隐若现。

    纱帐掀开,淳于珖走了进来。

    白色的锦缎绸衣裹在欣长的身形之上,微微敞开的胸怀露出紧实的肌肤,精致的锁骨,长发垂落,随意的散在脑后,明明几多慵懒颓唐,却只觉高贵清华。

    只是此刻那眼里含着的温柔多情让人瞧一眼便能沉溺了去,那双唇瓣勾起的弧度更是炫目。

    久待着的美人儿初始抬头便被迷了双眼。

    初见时她便心慕上了眼前的男子,哪怕没有知州大人的吩咐这一颗心也放在了这人的身上,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是当朝皇子。

    那般的身份对她而言便是如云雾不可触摸,而此刻他竟是真的在她的面前。

    “殿下……”

    那低柔轻媚如同酥骨而来。

    淳于珖唇角笑意更深,古灵眼前一阵恍惚,正待起身相迎,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竟跌倒在地。

    “奴婢见过殿下……”

    柔若无骨的身子半靠在地上,红唇轻颤,口吐香兰,说不出的旖旎。

    淳于珖一笑,弯身把美人儿抱起。

    古灵面颊泛红,双目含情的望着眼前的人儿,心跳如雷。

    从她跟随这位殿下来到这里,殿下还是第一次这般待她。

    当身背靠榻,古灵只觉全身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只想要任眼前的人予取予求。

    “觉得如何?”暧昧的话响在耳边。

    “殿下……”古灵轻喘吁吁。

    淳于珖一笑,拉过古灵的双手,压在耳畔。

    古灵不自觉的扭动。

    “可是爱慕本殿下?”淳于珖眼底情意更深。

    “是,奴婢爱慕殿下。”古灵痴痴的望着淳于珖,呢喃出声。

    “本殿下要你如何便如何?”

    “是,奴婢全凭殿下。”

    淳于珖微笑,眸光落在美人儿的眼中,可见美人儿瞳孔中的自己。

    “若是本殿下要你去死呢?”淳于珖低语。

    古灵迷蒙的眸子霎时一清,只是片刻,便又倾情如深,“奴婢也愿。”

    “哦!”

    淳于珖扬唇,眼前一闪过那张比眼前这张更显得几分痴情却又几分狡黠的面庞。

    是信他,还是虚以委蛇?

    淳于珖手指一动,挪到美人儿细嫩的脖颈上。

    古灵错愕,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殿下还对她情深厚意后一刻便是杀意弥漫,可即便是这样,她也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心思。

    能得殿下如斯相待,便是死在殿下的怀里也是甘愿。

    渐渐的,古灵的脸上显出痛意,甚至眼角都流出了泪水,可古灵仍努力的扯出笑颜,便是宁死也不想让殿下看到自己狰狞之色。

    终,古灵眼前一黑,再也没了意识。

    ……但见帘帐清幽,美人儿已沉睡。

    邕城之外的行宫与知州府衙的动静分毫不影响邕城的百姓,邕城的百姓们仍是和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不过口口相传除了那位俊美非凡的皇子殿下又多了岑家商行——岑家粮铺三月不涨价。

    要知道临到秋收前的三个月才是最难熬,而这般的举措可谓是百姓有福。

    当然也有人说是岑家此番所为是因为殿下在邕城,岑家只图个好名声,而州府官员支持岑家也是为了声名,以便早日升迁。只是不管如何宣扬,百姓们只知道自己得了利便开心,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又何必太在意,于是渐渐的那些传言也就不了了之。

    而这当中岑家大门紧闭,那些传言丝毫没有入到岑家众人的耳朵里。

    ……此刻岑家外宅人声喧闹,车马备着,岑家的女眷们竟是要去崇恩寺祈福。

    原本岑寐寤说是自己去的,只是随口和小三子说了句,转头岑二夫人岑三夫人便都知道了,没有二话,便也开始吩咐了备车,随同岑寐寤一道前往。

    前庭忙碌着,后面等着的岑三夫人笑语吟吟对岑寐寤说道,“寐寤啊,三婶知道你或是要清静清静,可这一路上太过远,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好了,我们人多,也能互相照应!”

    岑寐寤微笑,“人多才热闹!寐寤欢喜还来不及!”

    “这就好!”

    岑三夫人左右瞧了眼,远远的看到岑二夫人正忙着嘱咐岑柔,便低声道,“想必慕儿她们也和寐寤你说了,高夫人说的那房远亲我见过,是个懂事的,今年可入京科考,说不得会博个前程出来!”

    “哦!”岑寐寤淡淡的应了声。

    早先还以为这个岑三夫人有几分见识,没想也这么急躁。

    岑三夫人只像没看出来岑寐寤的敷衍,继续道,“那人年纪也不大,刚及弱冠,长的也很是端正,先和亦寒他们都在鸣鹤书院,名字也好记,好像是叫高什么玉……”

    “我知道早先三老爷的事情做的不妥,这不,我和高夫人说好了,若是寐寤觉得还成,那就先找个机会让你们见一见,总归不能再委屈了你。这回去崇恩寺咱们不妨多住几日,怎么样?”

    岑三夫人盯着岑寐寤脸上的神情,袖下的手都紧了又紧。

    ……若不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寻不到好人家,哪里会如此费心的给这个丫头寻什么人家。只希望这个丫头别目中无人的看不上人家才好。

    就在岑三夫人暗自忐忑的时候,岑寐寤终于点了点头,“嗯,便听三婶吧!”

    “好,好!”

    岑三夫人松了口气,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

 第三十八章筝声传情

    崇恩寺。

    大燕晏清女皇在位时修建,到现在已经五百年。是大齐为数不多的百年庙宇之一。

    崇恩寺在邕城外的山峦之上,宏伟安然,从立寺之起到现在扩建数次,仍不过中等。

    三座主殿,六座小殿,几出禅房院落,除却寺后的塔林,还有山寺另一侧修建的长生堂。

    长生堂内供奉的皆都是常年香火不断的邕城大户,岑家便是其中之一。

    岑家的车马到了崇恩寺外,早有崇恩寺的小沙弥来帮忙,很快,岑家的众人就给安排到了一处大的院落。

    在岑家的下人们忙活的时候,岑家的两位夫人偕同岑家三女则去了大殿上香。

    渺渺的檀香清新淡雅。

    寺中大师的梵音响彻晨古钟鸣。

    岑家的两位夫人跪在最前面,面带虔诚,口中低喃有声,清寂的大殿内模糊的听着似乎是在保佑岑家上下平和安康。

    其后岑慕岑柔两个面带红晕,亦是念念有词。

    岑慕不经意的瞧到岑寐寤正看着自己,忙闭上眼睛虔诚祷告。

    岑寐寤暗然一笑,抬头望着头顶上慈眉善目的菩萨,发现自己的心境竟是意外的平和。

    前尘多少次的祈祷也没有这般的怡然安宁。

    或许说这才是她想要的?

    岑寐寤唇角绽开一抹温笑,叩头而视。

    而就在岑寐寤垂首叩头时,立在菩萨身边的大师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向岑寐寤的方向。

    从大殿出来,两位夫人借口累了便回去休息,岑家三女便在这崇恩寺逛起来。

    岑慕岑柔未到及笄,一年也便来一次,本就稀罕,更不要说此刻崇恩寺内外的樱花开放,飘逸清香,很是让两女欢喜。没一会儿三女便分了开。

    耳边娇俏的声音远去,帽帷之下,岑寐寤瞧着眼前这似若熟悉又陌生的庙宇,神情恍惚,步履幽缓。旁边木萦南萦静候在侧,静默不语。

    ……可闻落花流水,天地这霎那便好似只有岑寐寤一人。

    直到木萦忽的一声呵斥,打破了这涅槃之境。

    “谁?”

    “是小生!”

    隔着几株高树,一人窸窣从树后站出来。

    青色的袍子干净素雅,还算是俊秀的脸上通红一片。

    “是你?”

    木萦不由低呼,南萦也愣了下。

    这人不就是先前牡丹园后门碰上的那个愣子么!

    “你怎么在这里?”木萦站出去,双手叉腰。

    高通玉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躬身行礼,“小生每隔两个月便来崇恩寺与寺中大师论道,昨日便来了,不曾想小姐也在,打扰小姐,小生绝非有意。”

    “明明就是有意躲起来的!”木萦呲目。

    “……”

    高通玉尚算俊秀的面庞一阵泛红,嘴巴张张合合竟是说不出话来。

    岑寐寤暗自好笑,“好了,走吧!”岑寐寤道。

    “是!”

    小姐开口,木萦自不好再摆出恶人的嘴脸,瞪了高通玉一眼,转身离去。

    只是岑寐寤足下方动,高通玉忽的低唤,“岑小姐,留步!”

    岑寐寤身形一顿,稍许回头。

    高通玉涨红着脸,“小生得一曲,想奏与小姐!”

    南萦木萦面面相觑,不由看向自家小姐。

    “小姐……”

    帽帷下,岑寐寤的唇角弯起一抹浅浅弧度,“好!”

    隔着两株樱树。

    一身青袍的高通玉盘膝坐在地上,花瓣撒过,平白的添了几分风雅之姿,而便是那涨红的面庞也在他手指覆上琴弦之后化作了凝沉。

    指落,筝声铮然而起。

    樱花幽然飘落,似若山涧泉鸣,余音切切,当中曲意缠绵,竟颇有空谷之意。

    原来的岑寐寤不懂曲艺,木萦南萦也鲜少听闻,这乍然一听,便不由痴了去。

    筝声引动,正在附近赏花的岑慕岑柔两姐妹先闻声靠近,发现岑寐寤竟在那里,再一看,两女都不由掩住了唇角。

    竟有男子为岑寐寤弹奏筝曲。

    “那人是谁?”岑柔疑问。

    岑慕仔细瞧了几眼,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不正是那位高公子!”

    “高……”

    岑柔顿时明白了过来,两人的眼中闪着欣然之色。

    “走,告诉母亲去!”

    岑慕拉着岑柔悄悄离开。

    山寺之外。

    模糊的筝声隔着山寺的门传了过来。

    十多人缓步而来。

    数名穿着便装的侍卫,一众围绕之中的正是穿着便服而行的大齐十一殿下淳于珖,詹事府左中允秋辰逸。

    这几日他们拜访了邕城四方古城内的一些人户,正休闲下来,听说崇恩寺也有数百年之久,就过来瞧瞧,没想还没到寺门口却是听到的如斯琴筝之声。

    秋辰逸侧耳听了听,亦是一笑,“倒也有几分才情!”

    淳于珖颌首,“此曲应是新作,先还听着忐忑,这会儿顺畅多了!”

    秋辰逸眼中一亮,“倒是不知道听这曲的是何人?”

    淳于珖睇了眼,“我只想瞧瞧那个奏曲的!”

    一旁随同的古玉臣知道两位殿下的意思,派人去寻。

    一曲毕。

    额角冒汗的高通玉颤着手指放下。

    南萦木萦低低的吁了声,各自的脸上都有些恍然回神。

    “这曲子还真不错!”木萦道。

    南萦点头,“虽听不出这曲子何意,却也能听出来婉婉叹息,空谷幽兰。”

    “……”

    高通玉紧闭着嘴只瞧着岑寐寤,根本就没听到南萦木萦两个所说的。

    他只想听岑小姐说的。

    帽帷下,岑寐寤眼中已然湿润晶莹。

    这一曲一见念情,痴心而望。

    不正如五百年前她的情殇么!

    只一眼,便注定了这一生的纠缠!

    只一眼,便是这天地苍穹所见到的唯一!

    只是五百年之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公子曲子虽好,只是寐寤听不懂!”岑寐寤幽然开口。

    不远处“咔”树枝碰落声起。

 第三十九章殿下也来了

    收到岑慕岑柔的消息瞧瞧过来瞧的岑家的两位夫人正在那里,感觉到碰掉了身前的树杈,立刻噤声连动也不敢动。

    南萦木萦只若未觉,岑寐寤亦是未动,高通玉则是被岑寐寤之言所惊,根本就没听到。

    岑小姐说,没听懂……

    无妨,他可以说的。

    “岑小姐,我这筝曲是言……”

    “高公子!”

    岑寐寤轻声打断,“寐寤现下听不懂,却说不得哪日就能听得一二了。”

    高通玉眼中一亮,呼吸都急促起来。

    那边的岑家两位夫人互相看了眼,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原本她们就是想要让岑寐寤和高家的那个秀才见一见,没曾想竟是早早的就碰上了。

    幸好,岑寐寤没有明言拒绝,那就是说有戏。

    那边脚步远去,恢复了清静,木萦转头冲着岑寐寤眨了眨眼。

    岑寐寤微微点头。

    有木萦在,岑家两位夫人的踪迹,她早就知道,先前所为也不过是想让她们看到的。

    “高公子,若是不弃,还请再奏一曲,寐寤亦想踏歌而行,赏高古之音,御风彩云。”岑寐寤道。

    但听着这轻柔低语,高通玉忙着应下来。

    只是手指碰到筝弦上,才想到刚才岑小姐所说的。

    不对,若是岑小姐当真听不懂,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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