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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成个亲呗-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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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定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当我同意的时候,他嘴角的弧度我可丝毫没错过,这一瞬只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幼稚和容易满足。

    一路上他没再多说过别的话,直到下了马车,往宴会的地方走的时候,他忽然凑近我跟前说,“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小妹,记住了,这里面的任何人都不要信!”

    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这样说,可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当我走了进去,遇见的第一个人就让我身子一虚脚朝一边崴了一下。

    他及时扶住我,目光循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他看过去的时候,纤纤当下伸手遮住自己的脸快步转身离开。

    看着纤纤的样子,似乎有些害怕我身边这个男人。

    我看了一眼他,再去看纤纤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你认识她?”我直接问。

    他眉头一蹙,“谁?”

    好吧,这个话当做我没问过。

    但是这件事不得不重视,当时那个纤纤可是被人给劫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出现就像是梦魇,总觉得会是一切坏事的开始。

    我下意识地拽着他的衣袂,他轻笑着,“怕什么呢,我会保护你的!”

    “你说的谁也别信!”

    “我,我是……”

    他无奈地看着我,“好,你选择的都是对的!”

    迈步走了进去,这宴会上很多人都是不认识的,而且我也没有看见当初砸了顾清禹他娘亲的那个所谓的顾夫人在何处。

    这个地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忽然有人撞了我一下,那人塞了个东西给我。

    我扭头看去,只看见一个行色匆匆的背影。

    我捏着手里的纸条,想要找个隐秘的地方看一下。

    “我们去那边看看!”我对身旁的这位提议去那边看看花草。

    走到人群中,我背对着他小心翼翼地掀开那纸。

    上面只有两个字——离开。

    什么人递给我的纸条?那个身影裹在宽厚的衣裳里,看身形只晓得是个女人。

    忽然手被握住,我下意识要挣脱的时候,腰上直接被手给环住,被他带着旋身轻功跃了两步。

    也仅此两步,天上就像是撒网似的撒了下来,将我们罩在里面。

    “表哥,若是你和她肚子里的血脉都死在了天朝,你说阿爸会起兵吗?”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43回、顾老丞相另一面

    “哦!这个问题你问我?”

    身侧的他直接将手遮在我的头上,将那些已经罩在我头上的网给隔开,保护的手势让我心没来由的软了一下。

    这倒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给网起来,可这一次没有顾清禹在身边,我也没有感到恐惧和害怕。

    我定定地看着方才说大话的那个男人,冷冷开口,“你以为,在皇城里是能由你随便出手的?”

    我心里不免庆幸今天太后她老人家没有来,不然的话事情就糟糕了。

    我想到这里,只觉得更是疑惑了。

    小声地对身边的他说,“好生奇怪,既然设了陷阱,怎么敢把邀请函递给太后!”

    要知道,若是我这个丞相夫人出什么意外和太后出什么意外,那是两种不同的性质和结果。

    怎么,太后也会收到邀请函呢?

    “我同她死在京都,你阿爸会不会出兵我不敢保证。可是你若是死在这里,我敢保证你阿爸绝对不会出兵!”

    也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整齐划一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也就一句话的时间,方才还在神起着的人被团团包围起来。

    反包围的那些人从服饰上看去,有点儿像是京兆府尹的人。

    “将军此举倒是不错!”

    人群从两边让开,一袭明黄色衣裳的皇帝漫步而来,抬手一挥,那些侍卫直接将罩在我们身上的网给割断了。

    皇帝径直走了过来伸手将我身上还挂着的网给拿开,柔声道一句,“表弟妹受惊了。”

    只见皇帝同身侧站着的这个少将军对视一眼,这俩人仿若是心有灵犀似的,相视一笑。

    “苏奕承,你私自出来还护着这个女人,你知道后果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蓝白相间衣裳的孟且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跟前,撇着嘴看向我身边站着的男人,“苏哥哥,阿且吃坏了肚子,没保护好小姐,苏哥哥不要不理我!”

    “阿且陪小姐下去!”

    他看了我一眼,而后把着我的肩膀,“不是故意要利用你的,你别……”

    “我知道。现在大家都没事,就好!”

    我提着裙子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去,孟且一路跟在我的身边。

    我穿过那些人墙走到外面,径直上了马车对车夫说,“走,回丞相府!”

    哪知孟且张开双臂挡在马车前面,“苏哥哥说要陪着你!”

    “你上车来,我们一起回去!”

    看着孟且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直接对车夫说,“走!”

    车夫一个掉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去。

    “慢点儿!”我忍不住地喊了一声,谁知车幔外传来嘹亮的冷笑声。

    这声音一下子让我震住,糟了,方才只顾着回去,没有注意这马车车夫上的人是谁了!

    我伸手护着小腹,另一只手握着我一早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出声问道,“你是谁?”

    我坐在马车里面,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这马儿一声嘶鸣,猛烈地摇晃着,也就是这么一下而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马车正常行驶着,我警惕地伸手拿着匕首拨开车幔去看车夫。

    马车已经行驶到了一个小巷里,复而停了下来,赶车的人将罩在头上的黑色的斗篷帽放了下来,扭头看向我,“夫人,别来无恙!”

    “曳醉!?”

    她当时不是和邓昊一同……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是天上掉下来的缘分,只是不知这缘分是好还是坏。

    谁能想得到邓昊竟然是顾清禹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似乎老丞相对这个小儿子还很是关心。

    这也难怪顾清禹每次听到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的时候会那么的不理智了。

    换做是谁都无法做到理智对待,毕竟自己的爹当年宠妾灭妻……

    或许,那个女人在当年而言,连妾都算不上。

    “夫人,此事说来话长,我先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曳醉这般说着,直接上前将她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披在我身上,并解释道,“夫人,您受惊了。有些凉了,您别嫌弃。”

    我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朝她微微摇头,“怎么会嫌弃呢。”

    我看着这个斗篷,想起了先前在宴会上给我递消息的人,想必就是曳醉了。

    曳醉带着我从这个小巷径直走了进去,随后推开一扇门直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这也无非是一个寻常的院子,只是这院子里面种着的花草……

    “这……”

    我疑惑地看着这一院子的花草,这不是顾清禹以前常种的那种花吗?

    顾清禹说,他娘亲生前喜欢这种花,所以种了不少……

    怎么会炸这个地方看见这种花?

    我深呼吸压下心里的波澜跟着曳醉朝前走,绕进了一个小院儿,随后曳醉在我跟前站定,“夫人,稍后的事也许您可能不信,但是您千万要静心,因为您受不得惊吓,肚子里有小主子!”

    我不敢保证我受不受惊吓,但是我已经在做着心里调整了。

    提前做了心理准备,在曳醉推开门的那一瞬,看着站在那扇门后的第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没法静心了。

    我和他面对面相视许久,我实在喊不出那一声公公。

    我只是微微颔首,偏头看向曳醉,“还真是惊!”

    “跟我来吧!”久不见人影的顾老丞相担起了引路这个重任,曳醉则是跟在我的身后。

    我和顾老丞相这样走着的时候,我忍不住地问了一声,“您将这个女人护得这么好,心里对清禹他娘亲可有愧疚?”

    不知怎地,就问出了这么一个狗屁问题。

    或许是同为女人,我在为婆婆打抱不平或者是要一个答案吧。

    想到这一点,我鼓足了勇气继续说,“你为了一个别的女人,伤害了自己的妻儿,你对他们可有想过补偿?”

    顾老丞相忽然仰天长啸,“补偿!”

    “一辈子太长,可是又太短。”

    顾老丞相的话我没有理解清楚,但是也明白他不会这么轻易地告诉我答案。

    他领着我走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面很空,只是屋子正中央有着一幅美人像。

    只见画卷上的女子似笑非笑唇瓣轻轻抿起,眼神柔和中却让人觉得有些迷离,一袭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好身材,画像上的女子背靠在假山上,有一只脚朝后面垫了垫……

    我见过不少作画的,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画像。

    顾老丞相忽然开口问我,“这幅画看出了什么?”

    “嗯?”我一愣,没想到会问我这个问题。

    “她在思考,何时用何种方式结果我的性命!”顾老丞相走到我身边,从我身侧走了上去,伸手摸着这幅画像上那人的脸,嘴角挂着些我看不懂的笑,“一个男人不能忍的两件事,其一戴绿帽,其二处心积虑的欺骗。”

    他抚摸着那画像上的人时,指触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就好像是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事物一样。

    只是他口中说的话让我有些不能理解,这画像上的人是谁?

    莫非,这画像上的人是顾清禹他娘亲?

    怎么会,顾清禹他娘亲……

    这画像上的人和我想象中是不一样的。

    顾老丞相的手微微滑到一边的背上,“这里,有着青锋剑。那剑……”

    “那剑,您曾经给我的那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画像上这样?

    顾清禹他娘亲在我的脑子里应该是一个知书达理温婉有致的人,虽然顾清禹常说我和他娘亲的秉性有些像,可是终归我想象不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眼下看见这个,倒仿若让我看见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侠的画像。

    这个画像上的女子怎么会是他娘亲?

    “对她,一见钟情,欣赏的便是她那份豪情。殊不知这一见钟情却是多次设计下的相遇。”

    顾老丞相在一边椅子上坐了下来,神情有些落寞,“成亲后有了禹儿,我们过着简单的生活,一切都如我预想的一般。直到,直到白家来人,撕开了真相的丑陋。”

    “您和婆婆之间的过往,孰对孰错,物是人非再难相提。可是,婆婆的确死于您的剑下,而您也确实有了别的女人,还和那个女人有着一个孩子。这些您辩解不了,本就是事实!”

    “老夫不欲辩解。老夫今日找你来,只是想要你劝劝禹儿。不要被他人利用了还不自查!”

    我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目光落在那一幅画像上,不知这样的娘亲,顾清禹是否看见过。

    我心里不免揪着心,我害怕顾清禹知道这一面的时候,他会挺不住。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爹伤害了他娘亲,做的事情都是不可饶恕的。

    可是,若真如顾老丞相所言,他和顾清禹他娘亲的相遇一开始就是个局,而后来……

    老一辈人酿造的苦果,为什么要让这一辈人来承担?

    可事实就是如此,所有的事情全都是这一辈人来担起的。

    “若是我能劝的,我必定尽心尽力的劝!”

    终归有一日,我希望顾清禹能放下所有的过往,过着寻常人的日子,不去管朝政上的事,也不用担心百姓的安危,做一个隐居的世外人。

    只是,我晓得这样的生活是个梦,顾清禹不可能做到。

    他是个心系百姓心系家国的男人,纵使宠着我,真的和我一起归隐,那样太过委屈他,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白家没那么简单,百岛上的人,是前朝战败时逃徙至此。很多事,禹儿只相信他眼睛看见的,丝毫不听我说,也不给我这个机会。”

    顾老丞相的话在我欣赏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决定此事回去要找皇帝了解一下情况。

    想来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朝史官应该会些吧!

    顾老丞相似乎明白我想做些什么,叹息了一声摇着头,“你这孩子还是不懂朝堂。没有哪一朝的史官会花诸多笔墨描写如何建立新朝政权的,就算是写,写的无非是丰功伟绩百姓齐喝,真正的历史不过是湮没在滚滚浪潮之中,一点一点慢慢地消磨殆尽,直至后人口中变成了传闻,也就不再具有考究性了。”

    “那您……”我的确是不怎么了解朝政,我记得以前我很幼稚地问小黑——为什么没有战争,可是我朝还是要练兵……

    我记得当初小黑说练兵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保家卫国。

    现在想来,其实还不都是一个意思。只不过是好听点的说法而已。

    我站起身走到顾老丞相的跟前,仰头看着这幅画,“您将这幅画像挂在这里,就不怕顾夫人吃味?”

    “顾夫人……”顾老丞相抬眸看向了画像的人,冷不丁笑出了声,“她一贯喜欢旁人称她顾夫人,倒是极讨厌丞相夫人这个称呼。”

    看着顾老丞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画像上的人,我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我朝顾老丞相轻声道别,“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我转身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拉开门走了出去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曳醉,她朝我盈盈一笑。

    我阔步而去,她拉着我的手,“夫人,有好多事情,和我们看见的不一样。”

    和曳醉一同走出了这个院子,在一处放着茶盘的小桌旁边坐了下来。

    曳醉端起茶喝了一口,“夫人,此次之前,我以为主子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主子做什么都对。当我听说邓昊是老丞相的儿子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老丞相这样的人真是该死。”

    我张了张嘴却不晓得我概要说些什么,只好端着茶喝了一口。

    曳醉摇着头,“其实,我们误会老丞相了。全都误会了。”

    “何出此言?”

    怎么就误会了?

    虽然方才看见那幅画像的时候我有些诧异,对顾清禹他老爹好像也有点点的改观,可是还没有到误会的地步。

    “我所见到的老丞相,和以往我听闻和见到的都不一样。我见到的是一个每天都会抚琴给逝去的夫人听的老丞相,是一个每天对着老夫人画像能说心事的老丞相,也是一个与白家做了不少交易却屡次失败的爱子心切的老丞相。”

    曳醉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浸满了泪水。

    她这副模样看的我心里堵得慌,我不能体会曳醉看到的那些场面时什么心情,可是我能感受一些。

    “夫人,其实或许没人知道。邓昊并不是老丞相的儿子。”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44回、最是无情帝王家

    “你说什么!”

    我当下震惊得手里的茶杯掉在桌子上,溅了我一身的水。

    茶杯在桌子上滚动着然后落在了地上,我身上的下裙湿了不少,但是我的注意力丝毫不在裙子上。我所有的感官都被曳醉方才说的话给夺走了!

    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不是顾清禹查过了吗?

    为什么曳醉会说不是顾老丞相的儿子?

    这中间有什么样的问题?

    我此刻恨不得直接将曳醉的嘴搬开,让她赶快告诉我。

    曳醉眼圈泛红,伸手捂着嘴,眼泪刷刷刷地掉下来,直接滑落在她的手上。

    我看着她这悲伤欲绝的样子,很是不解,可我还是不得不问清楚。

    “谁告诉你这些的,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曳醉捂着脸,“最是无情帝王家。夫人,老丞相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扛了下来。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他不明白他误会他,但是他丝毫不介意这些。”

    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将我心中的防线全部打掉。

    眼里浸着的泪水倏地一下滑落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曳醉,“你是时候,邓昊其实是……”

    这叫我怎么说得出口。

    我记得太后曾经说过,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先帝的,只不过是太后当时将她给弄了出去,原本的意思是想要顾清禹他爹将那个女人给卖了或者是了结掉……

    先前太后说这话的时候,我丝毫没有想到这一个层面。

    这在后宫能生存下来,掌握着后宫大权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混官场混后宫,谁的手上没有沾染着鲜血?

    我想,或许太后的手上真的没沾染,只是这些血全都由她兄长替她完成了。

    只是,最后这个女人竟然成为了顾清禹他娘亲和他爹之间最大的矛盾点。

    若邓昊是先帝的孩子,而顾清禹他爹不过是为了自家那个在宫里的妹子解决问题,而被顾清禹他娘亲给误会的话,那么这一切就全然不一样了。

    想着方才在那个屋子里面,顾老丞相摸着那画像时的神情,那分明就是爱抚,是眷念,是不舍……

    可是,顾清禹他娘亲却也切切实实地死在了他的剑下,而且年幼的顾清禹还目睹了这一幕。

    这样的痛苦,加在顾清禹的身上心上,那是多么大的打击!

    “夫人,这些事,是我无意间听见的。本不欲伸张出去,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视若无睹。”

    曳醉伸手一抹眼角的眼泪,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贩卖私盐那件事,我不清楚是怎么解决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朝堂上有人似乎知道了这个秘密。”

    我蹙着眉,“这个秘密想来知道的人没有,就连顾清禹都查出错消息来的事情,朝堂上又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曳醉也是一脸懵逼,摇着头不知所以然地看着我,“这我就不知道了。”

    在我的视线注视下,曳醉接着说,“夫人,这次的事情,邀请函虽然是以‘顾夫人’的名义发出去的,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有人以这个消息为作为要挟,故而顾老丞相才会发出这一份邀请函!”

    话说到这里,好像该了解的也该了解了,只是更添了不少的疑惑。

    曳醉送我出去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那个砸了顾清禹他娘亲灵牌的女人,我们大眼瞪小眼地四目相视,看的眼睛有点儿僵之际,她收回了盯着我看的视线,而后说了句,“替我给太后带句话——我不会同她争。”

    说完她转身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慢慢地看不清了,我这才回头往前走。

    曳醉送我出来之后,再一次上了马车驾着马,“夫人,我送您回去!”

    毕竟这个地方我也不清楚怎么走,也只好麻烦曳醉了。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只是途中掀开窗幔的时候正巧看见了霓裳阁,我朝曳醉说,“这霓裳阁,你不打算管了?一直都听说你是顾清禹十分看重的人才,他亲自将你选来管理霓裳阁,肯定有他的考量。”

    我坐在马车里看不见曳醉的神情,只凭她的声音判断她这个时候的心情。

    “夫人,您呐,不是属下说您。您对主子的产业真是丝毫不了解,就好比这霓裳阁,虽然夫人您穿的衣裳全部出自此阁。但是这霓裳阁其实并非是主子所建,而是顾老丞相为已故的老夫人建的定制衣庄。”

    莫名有一种膝盖中了一箭要跪的感觉,感情我一直以为这是顾清禹给我准备的……

    原来我自作多情已久……

    曳醉说完这个之后似乎也发现自己说的这个话题有点儿不适合,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一直到丞相府这一路上都没有再听曳醉说些别的。

    到了丞相府,马车停了,曳醉搀扶着我下了马车。

    我邀请她进去坐坐,曳醉摇头拒绝了。

    看着她赶着马车离去的影子,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挤在了一起,却又好像都有关联。

    百岛是前朝难民迁徙而去,那么白家在这里面充当着什么样的作用?

    还有那个苏奕承,他冒名顶替将军府的庶子,为的是什么?

    苏奕承,白钰轩……

    白钰轩?姓白!苏奕承这个别名和白家有什么关系?

    是有关系,还是纯粹的巧合?

    我不由得心里有点儿欣喜,我好像找到了些不得了的共同点。

    我走进丞相府,人还没直接走进去,就被从里面冲出来的人给抱住了。

    “喂喂喂,勒疼了!”

    我伸手推搡着,可是发现苏奕承好像哭了,他紧紧地抱着我,眼里的泪水有些冰凉,落在了我的脖颈上,让我周身一怔,忘记了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是松开我,直接背过身去不再看我。

    我心里不由得腹议,这个别扭的男人,真是有点儿可爱。

    “苏……”我想着喊他名字,然后发现他现在是将军府的庶子嘛,那肯定不姓苏,为了以防万一,我清了清嗓子很是别扭地喊了一声,“哥,那个孟且人呢?”

    前面大步走着的他刷地一下停下了脚步,定在了原地没有转身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像是被人给点了穴道似的。

    我走到他跟前,看着呆痴痴的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怎么怪怪的!”

    “哦,没事!”他像是受惊似的一下回过神来,对我急忙说着没事。

    我撇了撇嘴角看着他,“孟且呢?不是让他寸步不离保护我?”

    怎么我被曳醉给带走了,他都没有出现过?

    这就是寸步不离保护的结果?

    虽然曳醉不是什么坏人,可是孟且这个行为不得不让我怀疑他的能力了。

    “阿且自小冬日落水,烧了一场把脑子给烧坏了些。心智不熟,此番是我疏忽了。”

    他朝我详细地解释道,听着他的解释,我想着我见到的孟且,好像是他做的事情和他这个年龄段有些许的差距,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不起,我不知道孟且……”

    “是我的疏忽。我还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点。”

    他与我并肩走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顾清禹院子。

    顾清禹和我都不在丞相府住着,这个院子里面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听说,你与顾清禹相识于这个院子?”

    他踱步在这个院子里走着,阳光将我们的身影都拉长了,我仰头看向他,逆光的脸上有着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硬朗。

    我抿唇笑着,带着他走到了我和顾清禹第一次见面的那棵树下,在树下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和顾清禹第一次见面,就是这里。那时候我翻墙而来,正巧遇见了他。”我轻轻地荡着秋千,这秋千还是后来顾清禹特意为我安上的。

    他一贯对我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除却那些会给我带来安全隐患的。

    想到这点,我不免长叹一口气,也不知这个时候顾清禹到了岭江没有。

    虽说岭江离这里有点远,可是依着顾清禹的性子,一定是没日没夜地赶路,他自己的身子和百姓的安危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想到他一个人风里雨里在奔波,而我却在家里坐吃山空享乐,我就觉得自己很是没用。

    “怎么了?”他像是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上前拉住了摇晃的秋千,摸了摸我的脑袋询问道。

    其实,我很是讨厌别人摸我的脑袋,因为我总觉得这是在摸狗……

    他忽然纵身在地上坐了下来,脑袋比我坐在秋千的位置高一些,他目光看向前方的墙壁。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听听。”

    我坐在秋千上静静地听着他讲故事,他的声音很清脆,让人听了很舒服。

    他说是讲故事,就真的只是在讲故事,那么的平铺直叙,丝毫没有一点儿吸引力。

    可,偏生我听的出奇的认真。

    不知为什么,总能产生些许的共鸣。

    说完之后他忽然仰头看着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有一个很亲的人,却做着很坏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45回、得与失一瞬之间

    “很亲的人……”

    他忽然提到这个话题,一下子勾起了我不少的思绪,刹那间感慨颇多。

    不自觉地脚在地上画着圈圈,我看着席地而坐的他,就这样盯着他的后脑勺看,忽然有些话想要说出来。

    “很亲的人做了很坏的事……”这一瞬忽然感慨万千,“依旧是我很亲的人。”

    “因为,在这个世上,除了那个很亲的人之外,我已经找不到其他更亲的人了。”

    我手不自觉地攥着秋千的绳子,“你,是我很亲的人吗?”

    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声我,问完之后我被我自己的大胆给惊到了。

    飞快地从秋千上起身站了起来小跑着往回走,嘀咕了一句,“不管是不是,我有个念想也是好的。”

    转身没有去看他,我轻声说,“若你是我哥,我很幸福。”

    从宴会那件事上,那个人说的那句话,我隐约觉得眼前这个人可能和我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心里有个很强烈的声音在呼唤我,告诉我眼前这个坐在地上和我说心事的人就是我那个所谓的兄长。

    我快步向前走去,身后久久没有声音,直到我走到转拐处的时候,他就像是一阵风似的闪现在我跟前,揽着我的肩胛,眼眶里面浸满了眼泪,“小妹。”

    对上他含泪的眼眸,我伸手环抱着他的腰杆,哽咽着喊出了那声发自肺腑的声音,“哥!”

    “你这样子,和我第一次见到的,有了不小的变化!”

    他仔细地看着我,伸手捋着我的头发,拥着我走进了一边的屋子里,将我安置在椅子上之后,他双手负后背对着我。

    “卢将军的死,是服毒自缢。”话已至此,他转身面对面地看着我,抿着的唇轻启,“那药,我给的。我看着他吃下去,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人在我面前一点一点死去,最后凉透!”

    方才确定他是我孪生哥哥的那一瞬,就像是冬日里的艳阳天,叫我浑身都暖,整个人兴奋欣喜得不行。

    可,下一刻他的话直接让我坠入寒冬中的冰窖之中。

    他说的那么轻松,那么干脆,就像是一个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人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做到这么的绝情,还能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浑身被他的话给惊得止不住颤抖,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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