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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妃子变成尿壶怎么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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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忙丢开了,脸愈发的热,他那话怪令人想歪,似乎就在告诉她,要新鲜的他那里还有很多。
“皇上,我没找着穗儿,那里似乎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我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看见顺子,他们都去哪里了?”苏暮没好意思说自己做恶梦的事情。
只是她真的怕得紧,从前做恶梦都不曾这般害怕过。
“先过来喝杯茶吧。”祁袂换了个姿势,邀她过来。
苏暮犹疑着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抿了口,心里才舒坦了许多。
她舒缓了口气,刚要拿起杯子喝第二口忽然被祁袂抓住。
“怎么了?”苏暮莫名地看着他。
祁袂掂起她的手,将她手翻了个面,捏住了她的无名指,那手指指尖沾了一点白色的液体,似乎是在刚才抓肚兜时沾上的,苏暮的脑袋轰的一声炸裂……
祁袂没有觉得不妥,只是拿起桌上的帕子替她仔细擦干净。
“你的手凉得很。”他这般说道。
“是、是么?”苏暮整个人尴尬地快要死了。
“去换身衣裳吧。”祁袂扫视着她,好心建议道。
“不必了。”苏暮红着脸拒绝道。
“去吧,你身上这样的湿,会生病的。”祁袂说道。
听他这样说,苏暮才恍然低头,她看见到自己还穿着白色的亵衣,那上好的布料被冷汗洇湿,贴在身上,隐约可见底下白皙的皮肤……
难怪他的目光是那样的……
苏暮推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
“在第三格柜子里,有你可以穿的衣服。”祁袂说道。
苏暮胡乱点了点头,转身进去。
片刻,她换了一身白色长裙,脑中一片杂乱。
坐下来,她忍不住解释,“我方才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又没找着一个人,并不是故意这样子的。”
天知道她吓得冒了多少冷汗。
“嗯。”祁袂只是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又道:“你就睡这里吧。”
没有想象中的安抚,苏暮一颗心惴惴的。
她没胆子跑回去继续睡,坐了会儿见祁袂不理她,她就蹑手蹑脚钻了进去。
祁袂的床大的很,他们中间再睡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祁袂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她躺下之后就起身吹灭了床头的灯。
苏暮能察觉出来,他的心情和平时不一样,可她这会儿困得很,实在没有精神再去想任何事情,很快就睡着了。
她起初拘谨地很,动也不敢动,后来迷迷糊糊中一翻身似乎碰到了温热的身体,她就顺势抱住,这个时候,她紧绷着的神经才算是彻底了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陷入了昏睡,再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可怕的梦境。
祁袂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竟无声地笑了笑。
视线向下,那个蜷缩地像个猫似的女子,抱着他的大腿睡得似乎格外的香。
没错,这个睡姿乱七八糟的女子现在就睡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两手圈住他的大腿,还时不时蹭了蹭脸。
祁袂微不可为地哼了一声,一整夜阴郁的心情似乎才稍稍好转些许。
他那么宽阔坚实的胸膛她不来抱,居然抱大腿……
不过,他的大腿准她抱就是了。
☆、比噩梦更可怕的事实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驱散了所有的阴暗。
若是能及时看到这一抹明媚的阳光,昨夜苏暮也不必吓得如此惊恐。
她尚未睁开眼,就察觉自己怀里抱着什么,她睁眼看到了一片白色的衣料。
向上,她看到了祁袂清亮的眸子,那目光似乎看了她许久,从未离开。
“呃……”苏暮讪讪地松开了手,拿开时又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就听见对方唔的一声,躬下了腰。
苏暮:“……”
这真是一个和谐的早晨。
用早膳时,苏暮才问明白了事情,紫篁宫里是不许主客以外的人随意留夜。
所以昨天夜里,不仅是穗儿不在她身边伺候,就连顺子也没有留在祁袂身边,找不到人甚是正常。
先前穗儿有向苏暮说明,只是苏暮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闹出了这样一出,想到昨夜种种,苏暮不甚尴尬。
“皇上近日可有心情不好?”苏暮想到他昨天那样不高兴,忍不住问。
“没有,你是否觉得无聊了,朕瞧你一直眉头紧锁,似乎心情不好。”祁袂反过来问她。
苏暮摇了摇头。
想到昨夜的噩梦,她又道:“不如今日我去紫篁观去拜一拜?我还是很不安心。”
苏暮半真半假的恳求。
祁袂瞧她这般模样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不知为何,他见她比以往更加欢喜,只要她稍稍颦眉,他就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包子一样摇一摇晃一晃才好……
诚然,他虽然这样想的,但他缺的还是个对象,女儿什么的,另当别论。
紫篁观里不拜太上老君,也不拜菩萨,只是摆了一尊女神玉像,不似神仙那般冰冷,庄严肃穆,面容凝重,她唇角含笑,眉目温柔,甚是亲和。
这即是花神娘娘。
苏暮静下心来,她站在大殿外最后一层台阶下。
非到祭祀那日,她便不能先一步进入神女殿。
苏暮抬头,瞧见内殿走出来一人,那人白眉却无须,手里一把浮尘,是个老道。
“贵人可有心愿要许?”那老道问。
“有没有都在心里,这还有什么讲究?”苏暮问。
老道微微一笑,“自然是有的,你说出来,老道替你一日三回在花神娘娘面前请求,花神娘娘自然就会听见,那你的愿望也就会实现了。”
苏暮不信,“都说愿望讲出来不灵了,花神是神,若非诚心祈祷,又岂会轻易会听到俗音。”
老道听她这样说也没急着争辩来挽回自己的面子,“贵人比贫道看得明白,说得甚是在理。”
“你道号是什么?”苏暮忽然问道。
“贵人这就生气了,莫不是要去向皇上告贫道一状吧,贫道可万万不敢说。”他一笑,露出两排锃白的牙。
苏暮抿唇微笑:“怎会呢,我就是有些疑惑,想请师傅解答,有些愿望需要求花神娘娘的,我已经求过了,还有一些是我要求人的,自然还是要说与人听。”
老道听着也不惊讶,道:“既然如此,等午后贵人再来,那时候会更静些。”
苏暮微微颔首,便离开了道观。
直觉告诉她,那个老道士也许就是她要找的人,只不过她还无法确定。
祁袂等了苏暮许久,等苏暮来之后,他便拉着苏暮的手来到外面。
“皇上这是做什么?”苏暮问。
“你都尚未好好瞧瞧这里的风景,这个地方以往朕都不许妃嫔们过来的。”祁袂解释道。
“我也是皇上的妃嫔。”苏暮说着转身要走,祁袂忙抓住她的手。
祁袂垂眸看她,道:“你不一样,你是朕带来的。”
苏暮的目光落在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上。
他说话总是会抓在点子上。
总是不断的告诉她,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上至妃下至美人,对于他来说,她都是有区别于她们的。
苏暮无法拒绝别人的好,就像他这样的,就更无法拒绝。
她没有挣开,只是站在他身侧,低头望去,顿时明白了祁袂想让她看什么。
这里是“源头”。
偌大的山,站在这个地方看来,大片的莹娆花犹如一道瀑布,从这里汹涌而下,漫了这座山,静静地将紫篁宫和紫篁观捧着,它们坐落的地方恰巧如舟,水涨船高,难以倾覆。
“你看出来了么,这是朕喜欢的,和她们喜欢的不太一样。”祁袂朝她看来,语调轻柔,宛若山间的一道微风轻拂。
苏暮闻言只是朝他眨了眨眼,没有答话,却也始终没有挣开他的手。
用完午膳,苏暮告诉祁袂,她要去紫篁观祈祷半个时辰,祁袂闻言要与她一起被她拒绝。
“女子的心愿哪里好让你听了去,若是你这般跟随,我可就不许愿了。”苏暮只是横了祁袂一眼,祁袂就觉得欢喜不已。
她是个令他喜爱的女子……祁袂意识到这点,心里也甚是古怪。
祁袂卧在榻上,默默地拿出了一本《男女情爱大全》。
生活虽然不易,学习还得继续。
只看了几眼,片刻,他又放下了书……
苏暮如约而至,而紫篁观里确实如那老道所说,这个时候是极为安静的。
“我总觉得与贵人甚是有缘,想来,我与贵人兴许是故人。”
老道还从早上那地方走了出来。
苏暮抿唇,问:“不知师傅道号?”
“贫道从前名为沉德,入了观后,名字不变。”沉德微微一笑,字字清晰。
苏暮倏然松了口气。
他就是沉德,她以为千难万难都难以见到的人,如今见到了。
“道长认识我吗?”苏暮问。
“不认识,可你的话全都写在了脸上,贫道忍不住读了一下,就认识了。”
这人说话甚是滑溜,不像是个道士,更不像是从宫廷里出来的太监。
沉德又道:“贵人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趁早问就是,既然是缘分,贫道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这般配合,我反而不知该如何问下口了。”苏暮面上不露,可内心依然有几分顾忌。
这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贵人三思。”沉德也不着急。
“不知师傅你认识不认识……”苏暮嗫嚅着,顿了顿道:“淑妃。”
沉德微微讶然,“淑妃?”
“是,我想问的是淑妃。”
“淑妃是你的什么人?”沉德反问道。
苏暮垂眸道:“她和我同是皇上的妃嫔,我想知道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说他们的感情曾经很好,后来也是来了这里,淑妃便彻底被打入了冷宫一般,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么多年来,你是头一个问这个问题的,想来,你很在乎皇上。”沉德甚是喜闻乐见。
苏暮牵强一笑,“我只是……想知道。”
沉德默了片刻,道:“你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问他。”
“他既然不喜欢那个女子了,我再去问岂不是自讨没趣,他喜欢的人定是有许多,但他不能容忍的恐怕是她们身上的缺点,也许我也有,可是我们相处太短,他还没有发现。”苏暮顿了顿,又道:“若是我提前知道了,避开他所讨厌的,岂不是更能长长久久。”
沉德微微颔首,道:“你是我见过最了解他的人。”
“谈何了解,看起来你了解他的也不比我少。”苏暮脸上的笑渐渐收敛。
“是啊,三年前就已经犯过的错,三年后又怎么会再犯一次呢,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计较吧。”
沉德面上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多一句话都没有,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默然转身离开。
苏暮在原地站着,闭了闭眼,心绪翻涌不已。
好不容易控制着微僵的身体转身,她抬头瞧见了祁袂。
他一个人站在门外,和夜里的祁袂很像。
这并非指的是外表的像,因为他们外表本就是一个人。
可他们本就一个人,她居然会傻傻地认为他们是两个人……
见苏暮看过来时微微一笑,眼中依旧是那样无暇,似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微笑表示他现在的心情开心,很单纯的愉悦。
苏暮只感受到了彻心的寒意。
“朕来接你回去。”他这般说。
“皇上在这里多久了?”苏暮听见自己是这样问的。
“也没有多久,只是确定一些事情。”祁袂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苏暮却没有动。
“你……”苏暮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嘴巴控制不住地问了出来:“其实你也记得。”
“记得什么?”祁袂的声音略茫然。
苏暮脑子里嗡嗡作响,道:“你记得晚上的一切,知道我们晚上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祁袂也顿住了,片刻忽然一笑,“朕自然是……记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修错字
☆、山路那个十八弯
祁袂这样说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不妥,他记得。
从一开始,他看见这个女子凭空出现的时候,他就全记得。
从祁袂吃了一种药之后,白天的“他”就存在了。
所有人都以为夜里的祁袂是多余的人格,是病态的存在。
可他们误会了。
多出来的那个不是对方,是“他”,一个用于伪装的性格。
祁袂所知道的,“他”都知道,可祁袂对“他”的暗示是缄口不言,所以在别人看来,“他”也是不知道的。
第一次见到苏暮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苏暮的存在,从她进宫那一刻“他”就开始留意她,期待着白日里与她接近。
“他”虽然只是祁袂分出来的伪装,但并不是说“他”就不是祁袂了。
所有的感情的变化,在“他”身上会表现的更直接。
可感情的控制权依然掌握在拥有主性格一方身上。
但祁袂忘了,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他能轻易控制的,甚至,在他能控制之前,他都不会察觉到自己已经对另一个女子产生了爱意。
可“他”是诚实的,“他”悄悄违背了祁袂保持沉默的要求。
此刻苏暮问“他”,“他”自然会满心欢喜的告诉她,让她明白,喜欢她的不仅仅是祁袂,还有“他”。
“他”不是多余的那一个。
只是苏暮的脸色煞白,像是见鬼了似的。
祁袂面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抓着苏暮,只是苏暮越来越害怕他,比对待夜里的祁袂那般还要害怕。
他想解释些什么,可又做不到。
苏暮终于挣脱了他下意识地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对于苏暮而言,他确实比夜里的祁袂还要可怕。
他所有的单纯都是假的,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还能伪装地如此的纯良天真。
他能保持那样清澈的目光看着一个人死,甚至站在她背后,控制着她所有的行为。
“我和他……不一样。”祁袂有些无措地解释道。
“我自然知道你和他是不一样的。”苏暮扶着身后的柱子喘息。
“你比他可怕。”她说,“做坏事儿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还能若无其事地笑,可怕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
沉德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这点毋庸置疑。
三年前的沉德如果是一个陷阱,那么现在的沉德就是另一个陷阱 ,区别就在于,一个是祁深的棋子,而另一个是祁袂的。
若非苏暮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现在兴许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里。
祁袂目光错愕,“你说朕……比他可怕?”
“是。”苏暮垂眸看着地面,不想看他虚伪的面孔。
祁袂退了几步,顿了顿,什么也没说,忽然转身离开。
苏暮咬着自己的手指,心乱如麻。
错了……都错了……
诚然,她不想那样说他。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喜欢他,多一点少一点她也不确定,可她确实是喜欢他的。
系统说过,夜里那个祁袂是要消除的,所以她自然把自己的喜欢放在白日里的他身上。
可他知道这一切……
她并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一切而觉得惊恐,而是那个真正精分的性格是白日里的他,他才是祁袂衍生出来的另一种性格。
苏暮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中。
从前非生即死的选择也远远比不过当下的难题。
接着一整日,苏暮都再没有看见祁袂。
所有人对她依然恭敬,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苏暮沉默着,在屋里想了许久。
可夜降临太快,她还没有想出半分头绪,天就黑了。
夜半,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发出轻微地吱呀声。
“你都知道了。”这是祁袂的声音。
屋子里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不发出声响,苏暮也不知道他距离自己有多远。
“我都知道了。”苏暮淡然回应。
对方沉默了片刻,忽然语出惊人:“想来,你现在想除掉的人,不再是朕了吧。”
苏暮微微一愕,这个时候才恍然,他掌握着所有的事情,包括她想要做而一直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难道,这也是淑妃为什么失宠的原因吗?”苏暮抬起头,眸色漆黑,怔怔看着祁袂所在的那个方向,好似能看见什么似的。
她说的话同样没少让祁袂吃惊。
祁袂确实比她知道多那么一点点,然而,仅仅多那么一点点,有些话,她直接说出来,便是捅破了窗户纸。
你能想象你所在的世界你所主宰的国家都不过是别人捏造出来的游戏么?
祁袂不是历来最强大的帝王,但他是第一个发现这一切,并且想要与之对抗的第一个人。
“不是。”祁袂顿了顿,又道:“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苏暮忽然笑了笑,“这紫篁宫想来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吧,譬如可以挡住一些人的眼睛,还有……来自上面的眼睛。”
“朕从来都没有碰过后宫,你明白为什么吗?”祁袂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听得不甚清楚。
“因为朕不想被人控制,被迫的爱上另一个人,接受原本就铺好了轨道的路线。”下一瞬,他的声音忽然就出现在她耳边响起,她整个人顿时一僵。
“为什么……这么说?”这个答案着实出乎了苏暮的意料。
“你还不明白吗?”他说话时呼吸挨着她很近,“朕后宫的妃嫔中,其中有一个人扮演着‘主角’的角色,若是朕碰了她,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她,任由她三心二意,不论她怎么背叛朕、侮辱朕,朕都会爱她深挚如宝,甚至必要的时候牺牲自己。”
这样的角色苏暮并不陌生,好一点的叫做配角,次一点的叫做炮灰。
“有一天朕吃了叶老配的药,药中有一味山河草,可以通晓世理,这个世界的存在,当真是不可思议。”祁袂并没有打算瞒她。
苏暮说不出话来。
“你都告诉我做什么?”苏暮问道。
祁袂顿了顿,道:“因为朕喜欢你,朕想验证一下,朕究竟是自己的意愿,还是仅仅服从于所谓的命运。”
苏暮看不到对方面上的表情,却感受到一只冰冷地手抚在她脸上。
她缩了缩没能躲开。
“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微颤。
他不说话,只是手渐渐下滑,抚在她肩头轻轻安抚。
“三年前朕也是这样对待另一个女人的……”
苏暮闻言愕然睁大了眼。
祁袂摸到她脸时,摸到了一片湿漉。
他顿时将她拽入怀里,“你哭什么?”
苏暮抿着唇,不说话。
他替她擦眼泪,她觉越哭越厉害。
“朕还以为最会哭的人哭得最响,哪里知道这不吭声的也跟水做的似的,朕的袖子都被你哭湿了。”他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伸手把苏暮的脑袋压在胸前,苏暮挣脱不得,便张嘴咬了他一口。
“嘶……”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可嘴里还在继续说。
“朕那时候只是想防着她,结果那一次朕失策了,这紫篁宫的酒有些催情作用,她骗朕喝了许多,也就是昨天你想让朕喝的那酒,朕想到了她,甚是不开心……”
“她那个时候有了把握才开始勾引朕……”
说到这里,他又替她擦了擦眼泪,有些无奈,“莫要哭了,朕防着她又怎会随意喝她的酒,那酒自然是偷换了,朕没有叫她得逞。”
苏暮吐了口气 ,稳了稳心绪,道:“我让你喝你就喝了,你就不怕被我得逞?”
“朕当时心里也有过怀疑,但斟酌了一下,若是被这女子得逞了,也挺划算的,所以就喝了。”他说。
所以说,他千防万防又有什么用。
如果那个女子是苏暮,如果一开始淑妃也这样让他喜欢,他都会甘之如饴。
“看在朕这样可怜的份上,你不要抛弃朕可好。”他说得甚是可怜。
可苏暮听不见他的心声。
他既然做足了准备,又怎会给对方抛弃他的机会。
他眼下虽这般温和待她,可他却不是个经得起考验的人。
若是她真的抛弃了他,他未必不会打断她的腿,在她身上加一道锁链。
她若不喜欢他,一早就该对他敬而远之。
他才不会傻到给别的男人送老婆。
“你一会儿一套,那你方才说要验证……又是如何验证?”苏暮的语气已经平静了许多,只是她还抓着他方才说过的话没忘。
祁袂不吱声了。
他原想着若是她不喜欢他怎么办,秉承着先帝的优秀的作风,先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先从身体上去征服她。
可现在怎么办,她的心已经在他这里了,他还要不要按原计划呢……
对她说,朕要征服你的身体,可能会有点痛?
“你好好休息吧。”她今天吓坏了,他怕她体力不支。
既然这是两情相悦的故事,那总是要留一些美好的回忆,身体什么的可以改天再征服。
☆、选择比较困难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过了个生日一整天都很忙,所以没更……
一间屋,两个人,桌上烛光幽微。
夜半,任何一个睡着的人被叫醒都会很郁闷。
“您这样选择,让我和宁大人很难做。”对面一人开口。
“秦筝韶颜倾城,您都没有动心,虽然苏暮姿色也不差,但秦筝能甩她八条街,您看上她哪一点了?”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
祁袂沉默,似乎思考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忽然开口:“朕觉得她很有气质。”
叶瑜:“……”
大约是叶瑜的目光实在是太赤条条了,祁袂转移了话题。
“等你遇到心爱之人,你就会明白朕的感受。”
“我永远都不会喜欢平胸。”
“你想死吗,叶太医?”敢侮辱他女人的胸。
“……”
叶瑜摸了摸鼻子,声音弱了许多,“你总得给出个可以说服人的理由,譬如她的优点什么的……”
祁袂:“……”
这个难度好像……也不小。
一早上,苏暮还有些懵。
就像被人强行灌了一壶酒,这会儿后劲才上来。
她调出系统自助界面,发现屏幕上挂着无信号三个字。
先前系统是怎么说来着。
她说,会发生少儿不宜的情节,所以屏蔽了,可苏暮不认为是这种无信号的屏蔽方式。
苏暮又想了想,会不会和这个地方有关?
所谓的时间点就在附近,事实上也就是她要上山之前。
若这个山具有屏蔽功能呢……
若是她要联系上系统,也只能等下了山之后,在此之前,系统也许因为某种原因误解了这种屏蔽信号,也不会起任何疑心。
苏暮并不急于一时,因为她根本就还没想好。
她最初来是为了修复祁袂这个多余的人格,现下才明白,祁袂不需要被修复,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操控的结果。
当初系统维护时也许检测出了这个世界里产生了一个漏洞是祁袂,但他也仅仅只是一个需要修复的漏洞。
可事实上祁袂并不是漏洞,他的存在对于晋江来说就是一个具有破坏力的病毒。
病毒,在任何人的电脑上、数据库中,都是一个需要被抹杀的存在。
同样,对于苏暮而言,祁袂既然没有了修复的必要,她也就永远都完成不了任务,在日期到来那天,她也同样会消失,死在这个世界里,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若她选择自保,将一切告诉系统,她也许会因为立了大功永远地作为系统的员工,穿梭在各个世界里维护书库,得到另一种永生的奖励。
可若是她不告诉系统,她只剩下三个月。
她以为一路走到了这里是豁然明朗的开端,却没想到又是一个路口的抉择点。
她拍了拍脑袋,索性不去想了,至少在下山之前,她都还没有办法做出决定。
小道士给苏暮送来早点。
苏暮道了谢,问:“你可知道你们观里的沉德道长?”
小道士笑了笑,道:“当然认识,我伺候他十余年了,他可是我师傅。”
苏暮惊讶地看着他,想来他是自幼就被沉德带在身边,“他这会儿起来了吗?”
小道士闻言一顿,摇了摇头,不知是表示自己不知道还是没起来,又匆匆离开。
苏暮用完了早点,一早上都没有看见穗儿,也没在意,直接去了紫篁观找沉德。
“多谢道长。”
她尚未进门,就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声音,脚步顿了顿。
待她推开门缝,只瞧见一抹裙摆从侧门消失。
沉德抬头向她瞧了过来。
“贵人这是做什么,偷偷摸摸的,我还以为是我那顽皮的小童子呢。”他笑道。
苏暮被他说的微囧,忙站直了身子推门进来。
她若无其事道:“该如何称呼你呢?”
“道号沉德。”他答。
看样子,他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顶了沉德的名字,就要顶一辈子。
“我未曾料到你今日还会来见我。”沉德有些讶然。
“昨天的事情你尚未回答我,你自然要找你继续解疑。”苏暮坐在刻莲花纹的石凳上,大有促膝长谈的架势。
沉德瞧了她一眼,替她斟了杯茶。
“你问吧。”他倒也配合。
“先告诉我,你的身份。”
苏暮看着他,语气坚决地很,一副非要知道这个问题不可的样子。
苏暮心里明白,若是平常,对方未必会理她一个小小女子,可她是顺了祁袂的势,他看在祁袂的份上,不会不回答。
沉德呵呵一笑,似乎料到了这个问题。
“我的真实姓名想必你也不想知道,这样告诉你吧,我是顺子的师傅,皇上……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说得十分明显。
苏暮顿时心下了然,顺子的师傅是伺候祁袂长大的人,他的身份可想而知。
“难怪皇上信你。”
既然他的资历足够的老,她也不是非要找真正的沉德才能问出话来。
“当朝的事情,我毕竟是后宫的女子,不会过问,我想问的,仅仅是有关于思贵妃的事情。”苏暮说道。
沉德听到这人,微微感叹:“思贵妃,她可真是个美人啊,死了那么多年了,也总是有人不断地来询问。”
“这事儿要从梧家说起。
早前思贵妃原是江南常家女儿,和当时的俊杰梧家小公子可谓是金玉良缘,生了一子一女,小日子过得也颇为恩爱。
可惜好景不长,那梧贤君的官越做越大,成了丞相的不二人选,可惜他到底年轻,刚坐上了丞相的位置,就被人举报了卖国通敌的罪名。”
“举报他的人是谁?”苏暮问道。
“是谁……不知道,只是当时夹在奏折里掉了出来,至于从哪本奏折里掉出来的,就更不知道了。”沉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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