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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妃子变成尿壶怎么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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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去把窗户关上。”
“是。”
简十三是祁袂的手下。
曾经是江湖侠士,因为太穷,饿晕在路边,被祁袂捡了回去。
他穷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什么懒病饿痛残。
虽然他轻功顶好,速度顶快,但他记性太差,路痴很严重。
有人看中他武艺高强,让他帮忙押送镖车,埋伏在半路上刺客风雨无阻等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他人。
反而是下单的人提着八十斤青龙大砍刀追了他八条街,骂他白瞎了一身好武艺,连路都不认识,对方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某个山旮旯里饿的奄奄一息。
后来他又去做店小二,因为脸盲,基本没把菜上对过,最终成了失业青年,饿倒在路边。
祁袂在捡他回去之后听闻了他的遭遇,那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这个事情交给十三去办合适么?”简十二的眼里满是不放心。
“这个事情并不是很重要,十三个人里面只有他一天闲到晚,让他去历练历练,能认识一个人都好。”
说起来,简十三连祁袂也不认识。
他只认识穿龙袍的人。
简十三出了门之后向右拐,钻进一片假山背后,掏出了怀里的小纸片上的地图看路。
天色太暗,他实在是看不清,简十三掏出了一根火折子用力一吹,兴许是力度太大,一个火星飞了出去,落在了小地图上,接着地图中间出现了一点火光迅速蔓延开来,小纸片化为灰烬。
简十三:……
他抖掉手上的残屑,收起火折子。
“你这是要去哪里?”假山后面忽然有人问。
简十三脚步一顿,一手按住腰间的剑。
从假山背后走来一个女子。
简十三基本没怎么跟女人交过,也不知道该恐吓她一下还是安抚她。
想到她方才问的话,他生硬地开口道:“知道内务府怎么走么?”想必那里还有更完整的地图。
那女子将他上下打量,道:“知道啊,你跟我来。”
简十三觉得哪里不对,可没有任何经验的他,是注定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譬如对方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是宫女统一穿着。
简十三最终被人领到了一间房。
“这是哪里?”他问。
那女子点了桌子上的蜡烛,回眸一笑,道:“这里是冷宫。”
简十三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我来拿个东西而已,大半夜的,你一个人敢乱跑,你确定你能找到么?”那女子叫住他。
简十三没吱声。
那女子弯腰不知拿了个什么,没拿出来,为难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过来,帮我一下。”
简十三没什么心眼就靠近了,却见那女子猛地抬手,他条件反射抓住对方的手腕,却吸入了大片粉末。
“你……”
有限的江湖经验告诉简十三,他中招了。
那女子抿唇一笑。
“总算是有一份备用粮了,搞不好还能长期使用……”
☆、在路上的日常
作者有话要说: 修错字
翌日,天光透亮。
简十三睁开眼睛,猛地弹了起来,胸口一凉,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衣不蔽体。
简十三大惊失色。
床头枕边有人留了字条,上面还压了一支娇艳欲滴的红杏。
“肌肤之亲,红杏之媒,我是你妻娇娇,莫忘春恩深泽。”
简十三霎时惨无人色。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童子之身尚在,可衣服被脱得乱七八糟,里面还参杂了女子的中衣。
简十三从未想过娶妻,因为穷。
可如今……
他手一翻,那纸条的背面是整个皇宫大概的地图,只上面只有两处处宫殿标注了名称。
一处是内务府,另一处……
若是有心,去那里找她。
可她凭什么肯定他会去找她?
简十三找了一圈,低头发现发现自己的剑上少了一串剑穗。
简十三把纸条收好,先办完公事再处理私事,他这个人,向来是很遵守原则的。
关于紫篁山之行,今日祁袂令人将祭花神伴驾之人的名单昭告于后宫。
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结果,伴驾之人只有苏暮一个。
可到底惊到了后宫一干人等。
这种事情大多时候都是后宫集体行动,但像这样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况且那人沉寂已久,几乎没了什么存在感,一时之间也没有人会想到她。
除了那次之外,也便是苏暮这样的例外了。
“几年前的……那人是谁?”听七巧这样说,苏暮也好奇了。
“贵人每次去容妃那里有没有发现在容妃左手边第一个座位一直是空着的?”七巧说道。
“看到了,只是没怎么放在心上,那人又是谁?”苏暮问。
“那人就是皇上第一个曾经独自带去了紫篁山的妃子,淑妃娘娘。”七巧替苏暮将指甲染成了粉色。
“淑妃?”苏暮想了想,觉得这人甚是耳熟,这种熟悉并非来自上一世,而是这一世所有的。
“是啊,就是那一日,苏琬小姐冒犯了你的那一日,她忽然跟一个红凝的宫女走了,那就是淑妃身边的人。”七巧解释道。
“是她……她们居然认识。”苏暮愕然。
这么说来,苏琬口口声声的帮手难道指的是淑妃。
她们都说淑妃性情淡泊,半分都不引人注意。
即使那一次淑妃从紫篁山回来之后,祁袂对她态度大变,也是因为她将他拒绝的实在决绝。
“这般说来,皇上喜欢的人是淑妃?”苏暮有些迟疑。
是白天的祁袂,还是晚上的祁袂?
若是足够的亲密,淑妃也会知道祁袂的秘密才是。
七巧打量着她的神色,怕她不高兴,小心说道:“那也只是过去的事情了。”
“嗯。”苏暮心不在焉地缩起手,却听见七巧轻呼了一声。
她低头看见自己把手蹭到了衣服上,衣服脏了,手上新鲜的粉色花蔻也擦没了。
“罢了,不涂了。”苏暮没了什么耐心道。
“贵人,外面有人求见。”小海子进来通报。
“是谁?”苏暮拿帕子把手指擦干净,问了句。
“是……榷国的小王爷,贵人,咱们要不要避嫌?”小海子犹疑道。
榷国小王爷……苏暮想了想这才想起了这一号人。
她先前救过一个人,接着被旁人给冒名顶替了。
她以为自己和这人再不会有任何交集,如今那人找上门来了,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件事情了。
“让他进来。”苏暮吩咐道。
七巧讶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
“慕容臻给暮贵人请安。”
榷国的质子原名是慕容臻。
苏暮见他行了跪拜礼,着实有些过了,将他扶起。
“小王爷无需这般大礼。”
“贵人娘娘受的得。”他个头似乎拔高了一点点,但也只不过在苏暮肩头下面一点点的位置,说话的语气依然未脱稚气。
“其实本王这次来是想有事相求,希望贵人娘娘不要觉得冒犯才是。”他说话倒是蹈规循矩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和他的外表实在不符。
苏暮想不到自己可以帮到他的地方,问:“不知小王爷是想让我帮什么忙?”
他想了想,道:“听说贵人娘娘要去紫篁山,本王想让娘娘给本王带一捧花回来。”
“花?”苏暮没想到是这样简单的要求。
“小王爷要花做什么?”
“本王的母亲很喜欢花,她从前有幸去过紫篁山,见过紫篁山的美景,就一直想再看一看,下个月是她的祭日,本王想拿这花让她开心。”他捏着袖子声音软软的,可脸上严肃得不得了。
苏暮心一软,点了点头,答应道:“这并不是难事,不知你的母亲喜欢什么花?”
他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方才还紧绷绷鼓鼓的胸口顿时松懈了下来,道:“我母亲喜欢莹娆花,那花最是漂亮,也只有紫篁山上开得最多。”
“好。”苏暮很乐意帮这个忙。
“多谢贵人娘娘。”他想她道谢。
苏暮只是笑了笑。
他虽小,可并不是什么可以小觑的人。
从前的每一年他都被人拒绝,今年他依然有勇气来求她,显然他的内心并不是孩童那般脆弱。
他离开时,苏暮看见远处有个宫女欣喜地陪在他身侧,拉着他的小手正和他说着话。
那宫女苏暮也是认得的。
她就是那个冒充苏暮救了慕容臻的宫女。
苏暮想了想还是转身进屋去了。
春日里阳光最灿烂的那一天,待一切都准备好了,终于启程。
“恭喜宿主,开启了新地图。”
脑子里忽然响起了这个声音,苏暮恍惚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晋江系统零三六五为您服务。”
苏暮:……
她似乎都忘记自己有这么个玩意儿了。
不等苏暮开口,系统就开始自动解释起来。
“你和任务对象疑似有交|配情节,避免丧心病狂的读者用病毒盗取你们的图像,所以本女王屏蔽了信号。”女王大人霸气不减,斜眼看着苏暮,眸中闪烁着八卦之光:“所以,进展如何?”
苏暮:“……”
她挺想爬出屏幕外看看那边世界的人都长啥样。
面对无下限的系统,苏暮也简单黄暴了起来,道:“依然是个处。”
女王大人一脸呆滞,掩住唇,不可置信,“依、然、是、个、处!”
“不可能!”女王大人咆哮了一声,似乎比苏暮想的要激动很多。
“他明明是个拥有二十公分的男主,不可能那么短小!”
苏暮:“……”
不要提前透露给她喂,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们并没有向你想的那样……圆房。”苏暮用了一个比较含蓄的措辞。
女王大人沉默了片刻,道:“时间点在附近,你做好心理准备。”
苏暮有些崩溃,不必剧透啊,她是真的不想知道……
“娘娘,该上车了。”七巧推了她一把。
苏暮恍然回神,抬头看见御驾在前方,她收敛了心神,再不理系统,整了整衣摆,走了过去。
祁袂和她同一辆马车。
“朕瞧你上了马车之后一直都闷闷不乐,是不是不高兴?”祁袂找了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和她搭话。
苏暮一怔,抿唇笑了笑,道:“没有的事儿,第一次和皇上去祭祀,嫔妾怕自己做不好。”
“这并非什么严肃的事情,不像国祭之类的,你去了之后会发现那里很漂亮。”祁袂想了想又道:“而且传说向花神祈愿是很灵的事情。”
“什么愿望都可以么?”苏暮对这话题稍稍产生了些许兴趣。
“自然。”祁袂说道。
“皇上去过好几次,可曾许愿?”苏暮问。
祁袂老实道:“这倒没有。”
“不过朕还是觉得世上没有这般绝对的好事儿,兴许花神实现你愿望的时候,会让你拿别的东西换也不一定。”祁袂说道。
“若是真有这样的机会,皇上会许愿么?”苏暮问道。
“自然许啊。”祁袂毫不犹豫答道。
“代价是缩短三寸呢?”苏暮淡淡道。
祁袂:“……”
不知为何,他脑补了手起刀落剁掉一半少儿不宜的画面。
“皇上长得这么高,若是短了三寸,定然还是这般俊。”苏暮笑,可语气里不知为了多了几分森冷。
身高明明是用高矮的,哪里有用“短”字的……
男人的直觉这个时候分外的敏锐,祁袂似察觉到了她阴郁的心情一般,不动声色地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
☆、胸无大志的大胸
路上的气氛是一种难言的安静。
历来祁袂都是一个人坐,基本就看看书喝喝茶赏赏风景睡睡觉。
这次多了个苏暮。
“说起来,朕在你幼时曾见过你。”祁袂说道。
苏暮微怔,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印象。
“嫔妾幼时甚少出门,哪里有机会见到皇上?”
“那时候你并不知朕是皇上。”祁袂说道:“可朕认识你,甚是粉嫩的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就像个小汤圆。”
苏暮听他这样说又腼腆地笑了笑,“我娘也这样说我。”
“你长得甚是讨喜,朕扯你小辫子的时候你还哭着打了朕一巴掌,朕当时一点都不生气。”祁袂挺了挺胸脯,表示自己年幼时就已经深不可测的肚量。
苏暮脸上的笑容一滞。
“你扯了我的小辫子?”
祁袂觉得她心情似乎又开始降温了,顿时改了口,否认道:“没有,朕只是摸了摸你的头发……”
“皇上那时候是在璘王府吧。”苏暮问。
“是啊,你想起来了。”祁袂扬唇。
苏暮点点头,“恩,想起来了,那是我姐姐苏琬。”
他夸了半天,夸的是她的死对头。
祁袂:“……”
说来惭愧,向来只有人拍他马屁,他还没这般去讨好过别人,这般拍马屁拍到了马腿的行为,似乎有些丢脸。
片刻,祁袂又扯了个话引子。
“阿暮从前在家里时都做些什么呢?”
苏暮回忆了一番,道:“其实也没什么爱好,我不像其他嫡亲小姐那般诸多应酬宴席,日日无聊,我也只是找了些书看。”
“那时候我得了一本《四州春|色》当做宝贝似的,欢喜得很。”想到有趣的,苏暮又高兴了起来。
祁袂为自己点赞,尊是个机智的男人,轻轻松松找到了共同语言。
“朕和你差不多也喜欢看书,朕也看过一本《桓帐春|色》亦是如获至宝。”不等他推荐其他春|色系列的书,苏暮的神色又变得十分微妙。
“不一样的。”苏暮说,“我看的是画册,皇上看的是春|宫。”
祁袂:……
他彻底陷入了一段可疑的沉默中。
说的也是,女孩子怎么会把春|宫当做宝贝日日研读呢,毕竟像他这般掉节操的,男人也不多见。
苏暮放下窗帘,似乎终于看够了外面的风景,这才正眼瞧了祁袂一眼,笑了笑,道:“我自幼琴棋书画样样都不精通,不敢与皇上说话也是怕皇上说到这些嫌弃我没甚见识。”
“怎会呢……”祁袂见她肯与自己说话,握爪要好好安抚她,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他刚想用一个“胸无大志”总结一下,隐约意识到苏暮大概是忌讳“胸”“大”之类的字眼,思绪顿时拐了个弯,表示:“女子只要贤良淑德,就算没有什么大胸也没关系。”
苏暮羞涩地垂下了脑袋,将他的话嚼了嚼又僵了脸色。
片刻,对方的声音弱弱的,道:“朕刚才说的是……大志。”
就算没有什么大志也没关系啊才不是什么大胸!
苏暮撩起窗帘,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全程后脑勺对着对方。
顺子坐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对话不禁内牛满面。
黄桑啊黄桑,难怪你这么多年来都把不到妹,奴才心好痛。
临近黄昏,在月亮出来之前,苏暮终于住进了紫篁宫。
山路没有想象中那般颠簸,苏暮是在路上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在榻上。
外面的风景她尚未来得及去看。
有人无声的出现在她身后,她抬眸,看见穗儿。
“既然带你来了,你也无需做太多,只要你不是和七巧一样,身上还带着别人的眼睛就好。”苏暮说道。
穗儿摇了摇头,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的忠心。
苏暮抬手推开窗户,霎时眼中被一片紫色占据。
微风徐徐而过,原本静止的紫色花丛霎时犹如波浪层层推开动荡不已,如花海翻涌,掀起香浪。
“这花的香很是别致。”
这香味并不浓郁,单独一朵闻起来是淡淡的,无数片亦是如此。
待察觉时,满身都是它的味道。
这花瞧着柔弱,可甚是霸道。
穗儿眸色惊奇,也是第一次见。
“都说莹娆花是极难开放的花,单独一朵很快就会萎靡凋零,非这般成群成片,它才肯活着。”苏暮对她说道。
穗儿瞧着甚是欢喜。
“我还答应了要给小王爷带花,等最后一日,你得记得提醒我。”苏暮说道。
穗儿扯了扯她的衣袖,表示明白。
用晚膳时,桌上全部都是紫篁观里负责送来的素食宴。
苏暮不是无肉不欢的人,况且这些虽是素食,但也是道道精巧,味美极了。
祁袂邀她一同用膳,她先前有过几次经验,倒也没了那几分不自在。
“山中日子枯燥,需住上六七日驱了俗气,再行祭祀。”祁袂说道。
“我瞧外面很漂亮。”苏暮笑道。
“你若是喜欢也可以多住一段时日,待日头再暖些的时候,这花十分招引蝴蝶,瞧着就更漂亮了,你定是喜欢的。”祁袂说道。
“招引蝴蝶?”这个苏暮倒是没怎么听闻过。
“怎么?你想看吗?”祁袂问。
“没有。”苏暮摇了摇头,道:“我就是想起了那个庄家的小姐,听闻她也是个妙人。”
听说庄生蝶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她出生时就引来了大片的蝴蝶,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祁袂不甚在意,道:“终究是凡人,再怎样也比不过眼前的好。”他的目光瞟了瞟苏暮,又一本正经地看向窗外。
苏暮有些想笑。
夜里的祁袂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么。
模样很傻,亦是很可爱。
他就是生活在日光底下的祁袂,任何心思都可以被一眼看穿。
可苏暮心里明白,只有夜里的祁袂,身上才有帝王之气。
而眼前的人,让人不设防,看着甚是无害。
苏暮揉了揉脑袋,目光也看向了窗外。
这里虽然很美好,但她总是觉得奇怪。
这花闻久了会迷惑人的神智,有一种想要和一切融合的冲动。
可鉴于来过此地的前者诸多,苏暮也只当自己是累了。
简十三虽然是个路痴,但找对了路,办事效率还是十分的高。
他查到了一些东西,又来到了丞相府与宁儒铮商讨。
“你是说,还有人也在找思贵妃的后人?”宁儒铮替简十三泡了杯茶,两人相处甚是自然。
“宁大人若是有心也会轻易调查出来,先帝身边有个伺候的太监名沉德,在先帝死后一直在紫篁观里修养。”简十三道。
“有问题吗?”宁儒铮问。
“有极大的问题,沉德是在先帝死后伺候先帝入殓的太监之一,在先帝生前却从未伺候过,当时主持这一切的人是璘王。”简十三顿了顿,又道:“外面的消息都是假的,说沉德手中很可能握着当年梧家是清白的证据,这纯属无稽之谈。”
“躲在紫篁观里,这样的难度未免有些大,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去那里的,除非……她是皇上的妃子,又或者成了皇上的贴身太监。”宁儒铮说道。
“不错,随行的人因忌讳甚少有去紫篁观,近年来唯一一个的是秦筝。”
“秦筝?”宁儒铮似乎认识此人。
“她来历不明,自几年前去过之后,便独居于屏光宫,甚少与外人来往。”简十三说道。
“如此说来,她岂不是很奇怪?”宁儒铮产生了点兴趣,“她会不会就是思贵妃的后代呢,可是这又能怎样呢?”
“这也就只有找他们的人知道了。”简十三说着忽然凝力执起空杯,被宁儒铮截下。
简十三不解地看向对方。
宁儒铮只是拿走了他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语调沉了几分,“怀瑾,你还不进来。”
窗下顿时发出了点动静。
有人从正门怯怯地走了进来。
“大人。”怀瑾低着头跪在宁儒铮脚边,心虚极了。
“你做什么要偷听?”宁儒铮阴着脸,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淡。
“我走开之前大人书房里还没有人,谁知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个人,我那时已经走到了窗户底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想着等大人说完了话再退下也不迟。”怀瑾低声解释道。
宁儒铮闻言面上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只是语气中依然带了几分责怪,道:“下次莫要这般偷偷摸摸叫人误会了。”
简十三也不插嘴,只是给自己添了杯热茶,他不信宁儒铮听不出来。
这小子分明从廊下的时候就已经故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是一步一步蹑足至窗下。
很显然,宁儒铮是知道这一切的。
☆、惊吓的夜晚
简十三走了,宁儒铮才问:“方才有没有吓到你?”
怀瑾摇了摇头,道:“没有,大人不怪我偷听才是。”
“无妨,你又不是故意的。”宁儒铮说道。
怀瑾瞧他半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问:“大人,方才你们说的是真的么?我听说过思贵妃,她的后代居然还活着么?”
宁儒铮听她问到这个问题眸光微闪,面上却不露半分端倪,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在找他们是真的。”
“那他们找到以后会怎么样?”怀瑾不安的问。
“总归不会有什么好事儿,毕竟,若是没什么图谋,他们大可以直接散布消息让思贵妃的后人知道他们在找对方便是,何必用骗的呢。”他说的话十分在理。
怀瑾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她还特意告诉苏暮紫篁观里有她们要找的人,如今看来,恐怕只是陷阱。
紫篁宫里,苏暮全然不知情,进晚膳时,她瞧见送膳食的人是个穿着道袍的人,瞧着也才十五六岁的模样。
“这里的膳食都是你们在送?”
“回贵人的话,是的。”那小道士老实得很。
“你们住在山上很久了吧?”苏暮又问。
小道士回忆道:“确实很久了,我们自幼就入了山,再没有下过山。”
“若是有机会,我是要去那里拜一拜才好。”苏暮微微一笑,没有问太多。
“也好,待晚上我给贵人送点心,希望贵人不嫌弃。”小道士也笑了,倒也不怕生。
她进屋等他们布开膳食,又见祁袂姗姗来迟。
苏暮起身向他行礼。
“你们都退下吧。”祁袂挥退他人。
这里伺候的人本就少,苏暮走到哪里都空荡荡的有些不习惯,祁袂将他们遣出去,四周就更是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嫔妾伺候您用菜。”苏暮说道。
“不必了,你自己吃便是。”祁袂拒绝了她。
苏暮也不强来,只是兀自吃了会儿,明显察觉到祁袂的心情十分不好。
在方才还没精分的祁袂身上完全不会有这样阴郁的心情,这种阴郁是来自于眼前的祁袂。
苏暮吃着也觉得甚是不安,提了酒壶替祁袂加了小杯酒,“这是下人特意送来的,皇上若是不高兴,喝点酒解解愁也好。”
祁袂抬眼看她。
苏暮不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更加冷漠了。
“你想让朕喝?”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嘲意,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苏暮觉得他很不对劲。
“小师傅说了,这酒喝了可以解乏……”苏暮低声道。
她话音刚落,他就将酒一饮而尽,那作势真是吓人。
苏暮一声不吭,战战兢兢地吃完饭头也不回就走了。
待回到自己住处,她回想祁袂依然觉得莫名其妙。
穗儿给她端来了小道士给她送的点心,她尝了尝味道甚是独特,方才在祁袂那里又没吃饱,索性就都吃完了。
穗儿向她指划了几下,又指了指山下,苏暮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让她去忙。
她点了灯,不知怎地,心里甚是不安。
这种不安一是来自于祁袂今天的态度,二是因为这住处天黑之后的环境氛围,着实的空荡。
苏暮索性什么都不想,直接睡了。
夜深时,山风呼啸,动静大得很,苏暮半睡半醒间感觉背后阵阵发凉,她伸手扯了扯被子,却恍然发现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她没做多想,只翻了个身继续睡。
只是那凉意隐约又到了她面上……
苏暮微微颦眉,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可瞬间她瞪大了眼睛。
她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却有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她口鼻。
苏暮用力挣扎,下一瞬那手又消失她整个人摔在地上。
她连爬带跑推开了门又怔住。
门外的长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紫色的花海。
她不敢回头,迈出了一步,大半个身子淹没在其中,脚下并不平坦,走着硌着,苏暮觉得这花越来越高,渐渐将自己淹没,她终是忍不住脚软摔了下去,她抓到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白日里那小师傅的头颅,而周边硌脚的全是残肢断臂……
苏暮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桌上的蜡烛正好燃到了底,不等苏暮去拯救,那微弱的烛焰就刺啦灭在了烛泪中。
苏暮缓了缓,才发现自己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这种可怕就在于梦里的一切都和她所在的环境重合。
她摸了摸脑门,一手的冷汗,显然是吓坏了。
苏暮忙掀了被子跑去隔屏间喊穗儿,又发现穗儿的榻上整整齐齐,冰冷的好似从来都没有人睡过。
她怀揣着砰砰直跳的心肝推门顺着长廊向东,一路上漆黑一片,没有一个人。
苏暮跑到了祁袂所在的房间推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
就连顺子都没有守在这里。
她有些不确定祁袂在不在这里。
可她害怕得紧,一夜醒来,所有的人都好像不见了,就只有她,若是继续下去,仿佛那梦就会变成真的似的。
“呃……”
苏暮脚步一顿。
这声音隐忍压抑得很,中间还夹着粗喘声。
这声音显然是祁袂的。
苏暮顺着声音摸去,一直摸到了里屋。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并没有开口喊对方。
寝室内的窗户没有关,苏暮进来的角度正好瞧见了月亮,月色从窗户洒入,犹如一层白霜铺满地。
同时也让她瞧见了床上那人的轮廓。
祁袂倚靠在榻上还没有睡,他的手里似乎捉着什么东西,似抓不住又似在抚摸,屋内没有点灯,苏暮看得不甚清明。
不等她靠近,那东西忽然被捏破了似的,喷出了液体……
祁袂整个人松懈了下来,缓了片刻随手拿了东西在身上擦了擦朝地上一丢。
苏暮尚未来得及反应,被丢了个正着。
刺啦——灯迅速被点亮。
苏暮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借着灯光也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这东西她并不陌生。
是她早前丢在祁袂这里的一块肚兜。
而肚兜上面沾了星星点点白浊的液体……
苏暮仿佛明白了什么,脸微微发热,抬头看见祁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上面的……”他挑动唇角,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道:“已经不新鲜了。”
苏暮忙丢开了,脸愈发的热,他那话怪令人想歪,似乎就在告诉她,要新鲜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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