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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娇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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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见她摆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撒娇,险些没端住手中的药,连忙虎着脸道:“小姐,大夫说了,一贴不能少!”
小姐越发不着调,不听医嘱,伤口好不了,毁了这倾国倾城的容貌可怎么好?
陶杳无法,只好端着药,苦哈哈一口闷,末了,吐着粉嫩的舌头,连声要蜜饯。
这边主仆斗法,那边半开的窗钻进一股清风,拂起桌上画的一角,惹得那双眼睛越发生动传神。
……
又过了好些天,陶杳额前伤口结的痂掉了,左额前粉嫩的颜色在白玉似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住镜中少女娇美的容颜。
“小姐,奴婢为您梳个刘海吧?”阿桃见陶杳盯着镜子,以为她是为额前突兀的伤处伤心,轻声道。
梳了刘海,盖住伤处,依旧能美如画。
陶杳摇摇头,“不必,梳个将额头露出来的发髻。”
伤口才好,被刘海闷着不好。
且,她如今是降将之女,就算有便宜堂哥护着,有这样一张脸就是祸患,还不如让人觉得她毁了容,也不至于惹来麻烦。
阿桃不明白她的心思,心中奇怪,却也照着她的意思办。
满头乌发披下,陶杳盯着眉心的桃花花钿……不,花钿可擦,她眉心这朵桃花却是洗不去,像是胎记长在那儿,妖冶的舒展身姿,为这娇美的容颜更添风采。
陶杳问过阿桃,她眉心桃花花钿怎么来的,阿桃却说她到原主身边服侍时,眉心便有桃花花钿,原主也根本不许她碰。
阿桃倒是跟陶杳提起过一个传闻。
半年前灭国的大昭皇帝膝下有一女儿,出生时眉心便坠有一朵桃花胎记,且她出生之时,皇宫桃林中桃花一夜之间开遍。
大昭皇帝大悦,直言此女是桃花神女,上天赐给他当女儿,遂封其为桃夭公主。
桃夭公主之名传遍大昭,随着她长大,一同传扬出去的还有她的美名。
其豆蔻之年,在昭帝五十大寿宴会上倾城一舞,为昭帝庆生,引得无数青年才俊折腰。
一夜之间,桃夭公主美名传扬九州大陆,桃夭公主自创舞蹈桃之夭夭引得无数贵女争相学习,大昭贵女之间更是掀起一股在眉心绘制桃花花钿的风气。
陶杳摸摸眉心,阿桃见了,不由道:“小姐喜欢桃花,许是先前,请人在眉心刺了这桃花花钿。”
桃夭公主的美名便是她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都听过,可想她风华,小姐此前又是大昭贵女,追逐桃夭公主也不稀奇……
行叭……陶杳不在此多加纠结。
只这花钿太过妖冶,本该清水芙蓉的脸,多了这花钿,无端生出些许妖媚,总让人移不开眼。
好不容易梳好头,陶杳迫不及待想要出门透透气。
三月的花园里,还开着腊梅,黄色花瓣在晨间的暖阳下给人一种暖呼呼的感觉,陶杳站在梅树下,有花瓣飞到她淡粉色的裙摆上,在晨风中与她捉迷藏。
恰在此刻,回廊上陶赦领着二人过来,不期然看见梅树下兀自伸手捉花瓣的少女。
她神色俏娇,伸手将细嫩的花瓣置于掌心,晨风阵阵,掀起她轻飘飘的裙摆,扬起她如绸缎般丝滑的墨色长发,乌黑如海藻般的长发裹挟着腊梅淡黄色的花瓣,衬人美,衬景深。
她似察觉有人在看她,蓦然回首,一张娇颜狠狠撞进来人心中。
不知何人,攥紧拳头,再抬眸,将眼中的渴望阴翳尽数收敛。
陶杳见到有陌生人,本想微微点头,过了招呼就离开,未曾想,其中一男子令她惊诧,四目相对那一刻,那晚冷漠的双眸在她脑中掠过。
几乎是一瞬间,陶杳将到了嘴边的惊呼咽下,将视线尽数集中在那人身上。
他眉若工笔之作,唇似冰棱含丹,冷硬的弧度尽显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一双幽深如寒潭的眼眸,本该让人避之不及,却生生带了颠倒众生的潋滟,一眨之间,迷了人眼,醉了人心,又在顷刻之间带上浓浓警告。
我的天!真是他!
陶杳险险吸一口气,连忙收回视线,抬腿就要走。
“前边的小娘子,走那么快作甚?还不过来让本王瞧瞧?”近乎下流的声音传来,陶杳一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些。
荣王见陶杳听到自己的话,不仅没有主动过来,反倒走得越发快,怒气高涨,“放肆!本王让你过来,你还敢走!”
陶杳脚下一顿。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她宫斗剧看得不少,兀自想着,违逆一个王爷的话,能活过几集。
她刚要转身,只听身后传来便宜堂哥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来啦~
第5章 迷恋
“殿下,舍妹前些日子撞破脑袋,头上开了个大口子,毁了容貌,瞧着可怖,如今过来,怕是要吓着您。”
陶赦的声音依旧冷冰冰,荣王听了他的话,却怒气渐消,想到刚刚陶杳回头时,他的确看到了她头上蒙了层轻纱,再一联想她头上有个可怖大疤,顿时兴意阑珊。
背影似仙容颜夜叉的女子,荣王不是没见过,若是被这么个女子惊了自己,着实不划算。
陶杳没听见身后有动静,连忙抬脚,快步离开。
她走得快,却一直能感觉有道冷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直到她回到屋中,那视线都仿佛还粘在她身上似的,叫人心慌。
那人是谁?又怎会光明正大出现在便宜堂哥身边?看三人站位,他的身份怕是不比那自称本王的肥胖男子差。
陶杳饮下一杯茶,压下要跳出胸口的心脏,陶赦身边的护卫就来了。
“大小姐,少爷派人从泰和县买了丝羽乌骨鸡回来,您瞧瞧,是午时让厨房炖了,还是晚间再吃?”
陶杳吃惊的眨眨眼,便宜堂哥派人去泰和县买丝羽乌骨鸡了?!难不成大夫的话,便宜堂哥不仅听进去还放心上?
好了,这下原就不待见她的便宜堂嫂更要看她不顺眼。
厨房进了丝羽乌骨鸡的事哪里能瞒得过张氏双眼?她得知此事,气得将桌上的茶盏尽数扫落在地,眼眶红了一圈,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
“奶娘!陶赦辱我!”豆大的泪珠从张氏眼眶中滚落。
林妈妈心疼的将张氏搂在怀里,“我的夫人诶,不过是几只鸡,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少爷一向疼爱大小姐,她这回头上破了那么大一口子,少爷多顾着她些也正常。”
“过段时间便要进京,若是让将军知道大小姐的事,怪罪下来,也累得您被责骂。”
张氏半点没有被安慰到,红着眼眶不甘道:“他们一个两个,都当那小贱人是宝,明明我才是陶赦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什么时候这样关心过我?!”
陶赦!陶赦他哪是关心妹妹?!
张氏眼中的泪意越发汹涌,一张妍丽的脸上再看不出半分风情,淬了毒的眼神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林妈妈哪里不知道自家夫人心中的苦,只好苍白的安慰着,她只是个下人,什么都做不了,少爷又是那样冷肃的性子,她都不敢在他面前为夫人说话。
……
丝羽乌骨鸡的滋味自然鲜美,陶杳打知道便宜堂哥已经把丝羽乌骨鸡弄进府来,也知这事迟早传进张氏耳中,便打算敞开肚子吃。
她若推脱不要,只怕更惹记恨。反正都把人得罪了,还是先爽再说,只待等她伤好之后回京,少和便宜堂嫂接触,不碍着她眼。
陶杳美滋滋一碗鸡汤下肚,外头忽然传来请安声。
陶杳瞅着如入无人之境的便宜堂哥,有点尴尬,就算在现代,她也鲜少见到能够若无其事进堂妹房间的堂哥。
秉着客气的原则,陶杳说道:“大哥,你这么来了?要不要喝一碗鸡汤?”
陶赦的视线先是在她淡粉色的伤处停留,再从她白皙的脸庞落到她身前空瓷碗上,轻道一声,“好。”
不是,一般人不都会客气拒绝吗?怎么宜堂哥丁点不知客气为何物?
人都坐下了,她总不好将人赶出去。
陶杳认命给冷冰冰的便宜堂哥舀了一碗鸡汤,又在他面前坐下。
为了不使气氛尴尬,陶杳说道:“大哥,这鸡汤好喝,鸡肉也鲜美,你多吃点。”
“好。”又是过分简洁的一个字,陶杳心里尴尬不断往上冒,又听到,“你喜欢?”
陶杳下意识点头,接着又听便宜堂哥道:“若是喜欢,吃完了,再让人去泰和县买。”
哪能啊!
陶杳连连摆手,“不必了,我听阿桃说,来回一趟泰和县要好些日子,我——”
“喜欢便买。”陶杳话才说一半,就被陶赦打断,除去冷冰冰的语气,这四字还真尽显陶赦对陶杳的纵容。
陶杳哑声,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知道便宜表哥说一不二,若是过分推脱,反而会惹他不快,只好点点头。
陶赦看了陶杳一会儿,忽然又道:“怎么不见你带大哥送你的耳坠子,不是说最喜欢的吗?”
没有耳坠点缀的一双耳朵,白嫩可爱,圆润饱满,像是上等的翡翠豆腐,让人想碰一碰才好。
耳坠?陶杳立刻想到前些日子她丢失的那一对,说道:“受伤那晚不知道落哪了……”
陶杳说着有些尴尬,人家送她的东西,她没保护好,还连丢哪里都不知道,如今被带了个正着,玉润可爱的耳垂绯红一片,越发惹人怜爱。
陶赦敛下眉眼,微褐的瞳孔中酝酿着无人能懂的情绪,他慢条斯理将一口鸡汤送入嘴中,觉得鸡汤的滋味甚是鲜美。
陶杳忐忑了半天,忽然听到,“丢便丢了,不打紧。”
阿桃撅着张嘴从外头回来,还没进屋,就道:“小姐,秀坊那说,少夫人过几日要去参加太守夫人的生辰宴,几个绣娘都赶着为少夫人绣衣裳,您需等上——”
阿桃说着说着,还想再抱怨几句,突然看到坐在屋中的陶赦,几日两字卡在喉咙,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大少爷……”
丫鬟进小姐屋子不轻手轻脚的,还敢大声喧哗,规矩严些的人家,拉出去杖责都是轻的。
陶杳也吓了一跳,看看阿桃,再看陶赦,便要出声求情。
陶赦放下勺子,没责怪阿桃失了规矩,而是对着陶杳说道:“府中绣娘不得空,就去请锦衣阁的人来给你量尺寸,做几身衣裳。”
几只丝羽乌骨鸡都让她跟便宜堂嫂剑拔弩张,若是再请外头的人来给她做衣服,陶杳拿项上人头保证,便宜堂嫂绝对会在心里将她扒皮抽筋。
陶杳连忙拒绝,“大哥,不用了,我只是想换个颜色穿穿,等府中绣娘得空,给我绣一身便好。”
她早上出门,看到原主的衣服全是粉嫩嫩的颜色,一时恶寒,想找其他色的衣服穿穿,又听阿桃说可以让府里的绣娘给她绣一身,便应了,哪想到突如其来的丝羽乌骨鸡让她好死不死撞便宜堂嫂枪口上?
陶赦见她真心拒绝便也没有坚持,吃一口细嫩的鸡肉,觉着滋味同鸡汤一样不错,只陶杳下一句话却让他绝对味同嚼蜡。
“堂哥,今日与你一道的是何人?”
陶杳着实好奇那人身份,能跟一个王爷并肩站在一起,要么跟他有同等身份,要么跟他有同等权利。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昭示那人身份不凡,他又如何会在夜半三更出现在陶府花园?知被她看见就有暴露的风险,原想杀人灭口又改了主意,陶杳着实想不透那人在想什么。
莫不是怕打草惊蛇?可那蛇又在哪?
陶杳心思百转,不期然见便宜堂哥面色发寒,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她没说什么不恰当的话吧?
难不成便宜堂哥有大男子主义,觉得女子不该过问男子在外头的事?
陶杳心中瞎猜,陶赦好似察觉她的疏离,脸上冷厉渐缓,说道:“那是燕王和荣王。”
“荣王贪杯好色,见着美人便迈不动腿,遇着他小心避开就是,莫怕他。”
陶赦这话丁点不客气,好端端一个王爷到他嘴里,就只一无是处、贪杯好色可形容,若是让旁人听见,是要掉脑袋的。
只那莫怕二字,着实让人心安。
陶杳不知道便宜堂哥哪来底气,却也看得出,他不是狂妄自大之人。
能轻而易举让荣王熄了烧起来的火气的人,要么是比荣王权势更甚之人,要么就是口舌伶俐之人。
身为降将,前者定然与陶赦无关,那便是后者。
可惜,当时她隔得远,没听见陶赦说了什么。
“那……燕王呢?”只听陶赦刚才所说,陶杳哪还不知她那晚见到的是燕王?
陶杳问得随意,陶赦还是察觉到她语气中藏得极深的好奇。
他眸色渐冷,褐色的瞳孔也渐渐变得幽深,恰在此时,半开的窗口吹进一阵清风,将一旁桌上的画掀起,荡在空中,恰恰吹到陶赦面前。
陶赦长手一伸,轻易将画捏在手中,等他看到画上传神的眼睛,眼中的冷寒越积越多,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陶杳坐的位置看不见他眼中寒意,她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再看画上的双眼,暗道一声不好。
这双眼睛实在太过标致,让人想不在意都难,估摸着见过燕王的人,都能认出画上双眼是他的。
陶杳连忙一把夺过画纸,随意揉成一团,说道:“大哥,随手之作,不值得看。”
手中之画被夺,陶赦转动着深褐色的的瞳孔看向陶杳。
自见她挪动着身子,不着痕迹的避了避,似乎想要离他远些,陶赦如梦初醒,即刻将眼中寒意收回,褐色的瞳孔清晰将陶杳倒映在眼中。
他道:“燕王克妻,杳杳莫要迷恋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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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救命
迷恋?
陶杳脑门上滑下一大片黑线,紧随而来的还有一大堆问号。
她就问了句话,怎么就跟迷恋扯上关系了?!!!
嗯?嗯?嗯?便宜堂哥你脑补了啥?
偏偏陶杳还要忍住暴躁,娇娇弱弱问道:“大哥这是何意?我不过是好奇他二人身份。”
“杳杳从前对这些半点也不好奇。”
从前是从前,现在她换了个芯子,能一样吗?
这话万万说不得,陶杳只在心中小声嘀咕,嘴上只道:“大哥莫要笑话我。”
陶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把陶杳看得心虚,才低头,从怀中取出个玉盒放到她面前。
“这是玉容膏,每日晨起睡前按时抹上,不会留疤。”
巴掌大的白玉盒被陶赦放入陶杳掌心,玉盒表面还带着陶赦体温,不知道为何,陶杳觉得掌心发热,刚想说什么,陶赦已经转身走了。
陶杳将白玉盒打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这是……雪莲的味道?
陶杳将白玉盒放在鼻前闻了闻,看了它好一会儿,终是幽幽叹口气。
她头上的口子大,陶杳仔细检查过,定要留疤。
如今陶赦送来以雪莲为引的养颜圣品,恢复容貌也不是不可能。
他这样疼爱妹妹……
可惜她只是现代来的一缕幽魂,真正的陶杳已经在那花园中身陨魂销。
陶杳好半天才回神,见到阿桃还跪在地上,抖着身子,满头大汗,不由道:“起来吧,下次不可如此莽撞。”
陶杳还不太适应从自由自在的现代到满是规矩约束的古代的转变,这些日子没个架子,让阿桃懈怠,今日恰巧让便宜堂哥撞个正着。
古时丫鬟小厮地位低下,她以后得注意着些,没得害了阿桃。
陶杳叮嘱完,就让阿桃下去休息。
“小姐,阿桃告退。”阿桃感激涕零,她深知,若她不是小姐的婢女,若不是小姐今日就在这,她必定难逃一劫。
她可还记得清楚,小姐刚到府中,少夫人的贴身婢女冲撞小姐,还对小姐出言不逊,生生让大少爷拉出去杖毙,便是少夫人求情也无用。
当时怕过一阵,这些日子渐渐把那事抛之脑后,忘记大少爷宠着小姐,她作为小姐贴身侍女,若做错什么,下场只会更惨。
陶杳见阿桃脚步一深一浅的出去,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鸡汤,丁点食欲也无。
陶赦这哪里是在宠她,分明是要将她推到便宜表嫂对立面上。
男人啊……怎么就不知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
张氏听说陶赦去看陶杳,又气得肺疼,等她的人把陶杳屋中的对话传过来,牡丹院又少了一套茶具。
*****
“燕殊,真不知你为何非要来这陶府,好不容易遇上个美人儿,还是个把脑袋磕破的,煞是扫兴。”荣王腆着肚子,兴意阑珊。
“陶赦是可用之人。”燕殊言简意赅。
荣王哪知道他口中的可用是哪个可用,撇撇嘴道:“降将之后,便是可用,父皇也不会用。”
荣王直接,丁点没顾忌陶府就在身后,他这话又会不会被人听去。
“殿下慎言,此话若是传出,只会寒了降臣之心。”
大夏接手大昭近半地盘,自然也接手不少大昭旧臣,半年来,那些大臣悉数任职于朝,荣王这话传出,只怕会掀起波澜。
大夏善待大昭旧臣,为的是让大夏更强,而不是弄一堆人来窝里反。
荣王顿时息声,摆摆手,道:“罢了,这些事,我惯不爱理。”
他胸无大志,有美人相伴就好,若是让父皇知他口无遮拦,没得又要得一顿训斥,忒的麻烦。
眼看荣王腆着肚子离去,燕卿身边一个护卫过来,小声道:“殿下,那大夫说陶府大小姐前几日摔破脑袋后便记不得前尘。若是想从她身上得到消息,怕是要将她的失魂症治好。”
燕殊未做回应,而是翻身上马,离开。
……
一连几天过去,陶府风平浪静,晚间,陶杳听说明日陶赦要出远门,没个三五日的回不来,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陶赦才刚走一日,便宜堂嫂就说要去法华寺给陶赦祈福,让陶杳跟着一起去。
在陶府中宅了将近一个月,陶杳也闷得很,有机会出门,她自然欣喜。
只是,带她出门的人是她来没几天就得罪无数回的便宜堂嫂,陶杳就高兴不起来了。
她要是讨厌一个人,还拿那人丁点办法也无,定然是让人有多远就滚多远,哪可能把人叫到自个儿面前添堵?
深陷宫斗剧无法自拔的陶杳,脑补了无数便宜堂嫂要恁死她的场景,刚想用身体不适作为推脱,便宜堂嫂就寻上门来,半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是逮着她,非要让她出门。
陶杳无法,只好做低调打扮,又严严实实带上帷帽,这才出门去。
九州大陆民风开放,不拘女子出门要带帷帽,只未出阁女子会带面纱作为遮掩,陶杳嫌弃眉心花钿太过妖冶,面纱遮不住,才带了帷帽。
带上帷帽,朦朦胧胧,别人瞧不清她,她照样看不清别人,出门的兴致生生被压下几分。
瞧着面前两辆马车,陶杳暗自嘀咕,还好便宜堂嫂对‘眼不见为净’几字不算陌生,没把她安排到跟她坐一起,不然她得难受死。
第一次坐马车,陶杳新奇得很,原以为马车不稳,却不想,赶车人很是厉害,走走停停,她半点没觉得不舒服。
很快,过闹市,出城。
法华寺在城外三里地,途中还要经过一片密林。
也不知怎的,陶杳只觉稳稳的马车一阵晃动,随后停下。
阿桃掀开帘子,见车夫站在马车边,眉头拧在一起,问道:“怎么了?”
“阿桃姑娘,车轮子卡着在坑里,要弄出来才能走。”车夫很是无奈,车轮陷进去的坑还不小,又瞅着少夫人的马车走远,他总不能让大小姐下马来帮他把车退出来吧?
陶杳看前边便宜堂嫂的马车好似没发现她这出了事故,眨眼间驶出老远,便是想叫也叫不住。
陶杳眉心蹙起,便宜堂嫂把她带出来,总不可能幼稚得以为把她丢在这就能挽回便宜堂哥的心吧?
也忒没见地了些。
陶杳被阿桃扶着下马车,站到地上才发现,她身边除了阿桃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车夫,再无旁人。
她没记错的话,刚刚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护卫,这都全跟着先头的马车去了?
陶杳看看让马车动不了的坑,又看看日头当空,句话憋在肚子里,想喷便宜堂嫂脸上。
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陶杳心里某些话滚滚而过,阿桃忽然扯她袖子,抖着声音道:“小姐,你看那里!”
陶杳疑惑抬头,等看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目露凶光嘴边还挂着□□的三个男子,吓了一跳,脸上的恨恨还有无奈消失得一干二净,剩下苍白和难以置信。
她料想张氏会为难她,却未曾想到她会用如此歹毒的手段!
意外?她要是能把这当意外,还真活该被张氏算计!
再看身边的老车夫,他显然也吓得不轻,围过来的三人,各个都比他壮硕,要是打起来,他拧不过人家一只胳膊。
马车被卡着,压根跑不了,她又穿着一身麻烦的长裙,跑起来也跑不远。
陶杳盯着靠过来的人,狠狠吸了口气。
难不成她穿越而来,就是为了落得这么个下场?
绝无可能!
可如今,张氏铁了心要她好看。
三人恶心在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目的暴露无遗。
“小美人……还不快把你的帷帽摘下来,天仙似的脸蛋儿,带着帷帽——那可是浪费!”
肥胖男人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猥琐又下流的目光像是无数只触手,不断朝陶杳伸过来。
脏兮兮的大手伸出,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酸臭的汗味,陶杳后退一步,避开男人的手,心中的弦紧绷到极致,垂落在身侧的手也越缩越紧。
突然,她看到前方一人一骑,眼睛一亮,攥成拳头的五指松开,高声道:“大佬爸爸!救命啊!”
要命的时候脸面可以放一放!嗯!她只是为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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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仪态
这一声……来得又急又突兀,不仅陶杳周围的人一愣,远处骑着骏马的燕王殿下也是未及反应。
不过,那二字于燕王殿下而言,再熟悉又再新奇不过,半月前,也有一人声音娇娇,扯着嗓子要他饶命。
果不其然,燕王殿下侧眸便瞧见身处险境的陶杳。
今日的她没有那日鲜血罩面的狼狈,却也没有好上多少,许是因着额前的伤口,还带着帷帽,她身边跟着瑟瑟发抖的丫鬟,地上还摊着个老车夫,面前围了三个行容张狂的男子。
陶赦不是宝贝极了这妹妹?为了她特意跑到他这来求玉容膏,怎么这会儿随意把人丢在外头,还遇上这样的事?
陶杳趁三个男子因她一声高呼发愣,手疾眼快踢向其中一人的膝盖,待他发出震天的猪叫声,趁机朝着燕王殿下跑去。
余下两人立即反应过来,胸中怒火大作,其中一人高声道:“小皮娘!还敢跑?待会儿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陶杳会怕他威胁?
瞧瞧前边风姿俊朗的男子,敢深更半夜潜入陶府,还轻而易举一跃上墙消失不见,想也知道必定是武侠小说中的高手。
眼前三个肥头大耳的垃圾又怎会是大侠对手?且,他可是燕王,听听这名号,说出来能吓破那三人的胆。
陶杳在心里瞎掰扯,脚下的速度也不慢,只衣裙太过繁重,为了活命,她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坚信只要跑到某位殿下身边,定然能保得自身平安无事。
让陶杳咬牙切齿的是,明明骑在马上那人已经看见她了,却半点没有要下马来帮她的意思,悠哉悠哉的骑在马背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儿欣赏风景。
陶杳可怜巴巴的又叫了声,“燕王殿下……”
爸爸是不能叫了,她人已到近前,燕王殿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见死不救,所以……叫什么爸爸?让人占便宜吗?
瞧瞧她这可怜兮兮小模样,如果没有帷帽挡着,指不定能让人心头摇曳,舍不得她委屈,可惜她如今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某瞎子虽然见不到这‘媚眼’,可胜在耳朵够灵,轻易听到她的声音。
燕王殿下挑挑眉,怎的不叫爸爸了?他对那二字着实好奇,瞧瞧这娇美的人儿两次出言,莫不是求人之语?只他从未听过,或许这求人方式在大昭流行?
燕王殿下在脑中想入非非,全然没有注意到嘴里喊着他爸爸的少女已经跑到了他面前。
追着陶杳过来的男子看到骑在马上的男人,脚下的步伐停下,嘴中一溜儿污秽不堪的话也没了。
这年头能够骑得上这么神骏的马儿的人可不多,且此人衣着不凡,腰间悬挂佩环,头戴紫玉冠,瞧着便是个不好惹的。
男人又看跑到马边的陶杳,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胆子又肥了肥,拔高的声音警告道:“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免得热火上身!”
找他来的那人可是说了,莫要怕人追求,后果她一力承担。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又收了人家的银子,做事也该尽些心力。
陶杳见气质卓绝,英武不凡的燕王殿下半点被把人震慑住,小心脏跳得厉害。
这男人不会真要见死不救吧!
白瞎了他这幅好容貌!
心中恨恨的陶杳压根没有意识到见死不救和好容貌之间并无必然关系。
燕王殿下提着马鞭,没看一眼不断靠近的陶杳,也不在意肥头大耳的男人,陶杳眼看着他要走,水润的双眼瞪大。
她想也没想扑上去,抓住燕殊的袍子,狠狠一抱,遒劲有力的小腿就这样撞进她怀里。
小腿突然顶着个软绵绵的物什,燕殊先是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小腿顶着的是什么之后,一股陌生的细小电流从他的小腿一直往上……
偏偏罪魁祸首还无知无识,张着粉嫩的唇瓣,娇娇的叫着,“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
她跟这位燕王殿下怎么说也有一起经历过月黑风高的革命情谊,她这会儿遭了难,他合该伸出援手。
嗯,没错,就是这样。
陶杳给自己打气,假装没看见居高临下的男人已经黑下来的脸。
扒着他的腿死也不肯放手的少女鼓着雪白的脸颊,绵绵软软的像个包子,想让人伸手捏了捏,感受她脸颊的触感才好。
燕殊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又乍然反应过来,迅速将手收回,冷声道:“放开!”
不放!打死不放!放了可就要命了!
陶杳手中使劲儿,脸上的可怜装得活像是真的,嘴中又道:“我们怎么也有一夜的情义,你可不能丢下我……”
燕王殿下身边一直看好戏的燕十一听到陶杳这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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