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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娇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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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身边一直看好戏的燕十一听到陶杳这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随即诡异的眼神落到自家主子脸上,发觉他面色越发冷,连忙收回视线,装成什么都没听见,策马而过。
他……还是去干点正事才好,免得被殿下记恨他扰他与姑娘‘互诉衷情’。
肥头大耳的男子见‘所有物’不要脸的贴上别人,脸色唰的黑下,嘴中的污言秽语再次袭来,“小皮娘,老子英俊潇洒你不抱,去抱一块又臭又硬的烂石——”
男人嘴里的话才说到一半,一束冰冷的视线便落到他身上,不带一丝感情,像在看一件死物,男人喉咙发紧,到了嘴边的话也完全说不出。
直到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一步,男人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他竟被人一个眼神吓退!
男人胸中充满屈辱,他提起一口气,想要找回刚刚不知道被他丢哪去的尊严,身后却响起两个同伴凄惨的呼痛声。
男人回头看去,原来刚刚那个随从打扮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身后,轻而易举将他两个同伴打倒在地。
肥胖的男人又回头看看骑在马上睥睨着他的男人,咽了一口唾沫,脚底抹油,丢下他两个同伴,跑了!
收了银子是不错,可如今遇到硬茬,得先保住性命,才能去花银子。
陶杳险险松一口气,原来紧紧抱着燕王殿下小腿的手也松开了。
带着帷帽憋得厉害,她一下将帷帽掀开,露出沾了些汗水的小脸。
骤然离开的柔软让燕殊升起一股空荡荡之感,他拉紧缰绳,将心底的异样压下,不期然看到她掀开帷帽。
燕殊见她白玉的小脸露在外头,粉嫩的小嘴小口小口吞吐空气,翘挺的睫毛扑棱着,端是一副吸引人姿态,他即刻挪开目光,拉紧缰绳,作势要走。
陶杳低着头,没见他的动作,原觉得燕王殿下没他黑下来的脸那么可怕,刚想抬头感谢,只听骏马嘶鸣一声,扬起的马蹄让她险险后退几步。
不是,差点踢到她!
陶杳盯着燕殊离开的背影,龇了龇牙,她如今可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这么对她,这男人是太监吧!
陶杳一转头,见原来目光污秽的两人倒在地上嘴中□□不断,心中怒气未消,气势汹汹冲过去,粉色的绣花鞋露出裙摆,一个用力狠狠踩在其中一人脸上,还有模有样的碾了碾,凶巴巴道:“说!谁让你们来的!”
燕十一眼皮一跳,这小姑娘瞧着端庄秀丽,刚刚还花容失色,怎么这会儿胆子大到敢把脚往贼人脸上使?
远处,燕王殿下折返,见这一幕,不由盯着那粉嫩嫩的鞋尖儿,眉心越隆越高。
哪家贵女像她这样,半点没有贵女的仪态?
陶杳尚不知燕王殿下折返,学着电视剧里曾经看到的场面,暗自嘀咕,脚感一点也不好,嘴里还忘道:“还不说?不说,本小姐就把你们送进宫去,尝尝当公公的滋味!”
原来颤巍巍的两人听了这话,浑身一抖,顾不得被打得浑身疼痛,其中一个连忙咕噜一声滚了起来,跪着连声道:“姑奶奶饶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如此快的招供速度,让燕十一瞠目结舌。
这……这陶小姐胆子是不是忒大了点,当公公这样的话随随便便就挂在嘴边……哪家贵女像她这样……这样……不端庄!
燕殊盯着陶杳的背影,眉头锁得死死的。
大昭风俗未免太过奔放。
男子被打怕了,原就没什么‘职业道德’,这会儿危及子孙后代,当然是陶杳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交代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燕殊刚刚纠结完大昭风俗,便看陶杳因为听了男子招供的话,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原来跳脱的身影突然变得渺小。
燕殊只听她清脆一个滚字,地上两人立刻连滚带爬的离开。
燕十一眼看着没自己什么事,出声告辞,陶杳哪能让他轻易离开,神色一松,脆生生道:“侍卫大哥,你等等!”
她澄澈的声音让人半点察觉不出内心的波澜,若是不注意着,还真能被她乍然灿烂的笑脸迷惑。
被这么个脆生生的嗓音叫侍卫大哥,燕十一身子酥了一半,脑子反应没身子快,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分外殷勤的问道:“姑娘还有事?”
远处,燕王殿下眯起眼睛。
第8章 耳坠
燕十一态度良好,那天晚上他和燕王殿下一起潜入陶府,他躲在暗处看得清楚,殿下明明已经对眼前这姑娘动了杀念,后来却不知为何放过她。
今日,见她的马车驶过,瞧见有三个心怀歹意之人悄悄跟在后面,还跟过来。
当时燕十一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心中猜测主子怎么了,刚刚瞧见了人,才恍然大悟。
他不动声色打量陶杳,心中也暗自嘀咕。
的确美,左前额未愈的疤痕,都掩不住绝美容颜带来的风姿。
想着姑娘刚刚调戏主子的大胆之语,燕十一又忍不住往她脸上睃一眼。
长着这样美的女子,又是前昭贵女,怎么养出这‘口不择言’的性子?
“侍卫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马车推出来?”陶杳伸出白玉手指,指了指地上的坑,偏着头不好意思的模样险些迷了燕十一的眼。
燕十一憨憨点头,等把马车从坑里推出来,又憨憨问道:“姑娘还有其他事吗?”
他刚问完,就感觉到一束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回头一看,自家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这会儿正冷着一张脸,盯着他。
燕十一打了个激灵,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殷勤太过,连声道:“若是姑娘没有其他事的话,在下就先走了,告辞!”
陶杳有事二字卡在喉咙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燕十一一跃上马,可怜兮兮的驭使着马到燕王殿下身边。
燕殊冷漠的目光在陶杳身上掠过,拉进缰绳,只听身后一声高呼,“等一下!”
没了帷帽的遮挡,少女清丽绝伦的面孔暴露在人前,一双水润的眼睛扑棱着,鲜活又美丽,她叉着腰,仰着头看他,巴巴跑到他面前,嘴中还道:“谢谢!”
撂下两字,陶杳又一转身回去了,徒留燕殊冷眼盯着她的背影。
他还以为她要说出个什么花样来,没想到就两字。
转过头的陶杳缓缓吐一口气,她原是想问那天晚上他跑到陶府花园做什么。
可转念一想,对方三更半夜去,肯定是为了避着人,若是她这么大喇喇的将那晚的事说出来,没准要没命,到了嘴边的话生生打了个弯吞了回去,只剩下两字。
阿桃战战兢兢走到陶杳身边,眼中还夹着些许泪意,委屈巴巴好不可怜,“小姐……”
刚刚可差点吓死她,好在小姐机灵,求了人来救命。
不过,小姐好像和远处那位公子熟稔得很,怎么她待在小姐身边大半年,都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位人物?
陶杳不知小丫鬟的疑惑,说道:“我们快离开这,免得贼人又回来。”
阿桃连忙把老车夫扶起来,等坐到马车上,才后知后觉想起,今日之事并非意外。
她小心翼翼看一眼陶杳。
方才她也听那两歹人说得清楚,昨日,嘴边有颗黑痣的女子找上他们,说今日陶府有两辆马车会去法华寺,届时,后面一辆马车会停下,他们要做的便是毁了马车里的人的清白。
阿桃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若是让那贼人得逞……她和小姐……
陶杳捏着帷帽的一端,也想着两个男人的话。
三人是地痞流氓,起初不大愿意做这买卖,可来人出手实在大方,动辄百两银子,还说他们只管做,事后必定不会有人上门找他们麻烦,又说马车中人美得像天仙,三人才蠢蠢欲动接了这买卖。
哪想到眼看着买卖就要做成,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们成了阶下囚。
丫鬟……陶杳脑中过了一遍她见过的张氏身边的丫鬟的模样,脑中掠过一道锋芒。
张氏身边的确有个嘴边长了一颗黑痣的丫鬟,依着张氏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的信任,这事张氏极有可能派她去做。
阿桃不知道谁要害自家小姐,又见这些日子脸上一向带笑的小姐脸色冷的厉害,也忧心忡忡,恨不得将这事告诉大少爷才好。
阿桃小心翼翼问道:“小姐,现在我们去哪?”
少夫人带着府中的侍卫尽数离去,压根没注意落在后头的小姐,否则小姐又怎会险些遭难?若不是那位长相俊美的公子连同他的侍卫及时出现……
阿桃根本不敢往下想,后面会发生什么?
阿桃对张氏不由升起些许埋怨,少夫人不喜小姐是一回事,可险些让小姐遭难,这哪是嫂嫂该做的?!
张氏敢算计于她,还是用这样歹毒的手段,如今要她屁颠屁颠的赶去法华寺,那是万万不可能。
“阿桃,你出来时可有带银两?”她才不要去张氏面前受她的闲气,免得她一招不成再出一招。
且先让她得意会儿,她来这里这么久还没逛过丹阳县,先玩痛快了,等便宜堂哥回府,再给她来个迎头痛击。
阿桃哪知道陶杳心里怎想,做人丫鬟老老实实听话便好点了点头道:“小姐您上次去法华寺祈福忘了带香油钱可让少夫人一顿嘲……说道。”
阿桃险险把到了嘴边的嘲笑二字咽下,少夫人可不是她能说长道短的,差点就说漏嘴了。
“有带就好。”陶杳立刻扬声吩咐车夫把马车往回赶,她要去见识见识古代的闹市。
陶杳把脸上的帷帽戴严实了,又让车夫先赶马车回府,反正丹阳街距离陶府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她和阿桃待会走回去便是。
刚刚才遭了那凶险之事,车夫哪敢把陶杳和阿桃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放在外头,说什么都不肯回去,陶杳想了想便让他等在丹阳街外,也免得先回去让张氏有了心理准备。
丹阳街是丹阳县最热闹的街市,也是治安最好的,随处可见逛铺子的步子,陶杳遮可脸,也不引人注意,站在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眼看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糖人被捏成,嘴中发出小小的惊呼。
直到把糖人拿在手中,陶杳才想起自己待着帷帽根本不方便吃,便将糖人塞进阿桃手中,往下一个小摊逛去。
阿桃无奈的看着自家娴静的小姐跟变了个人似的,嘴中惊呼不断,对什么都好奇。
她正怀疑是不是大少爷把小姐拘在府中太久,压抑了小姐的本性,却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桃原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两眼,忍不住拉了陶杳。
陶杳逛得正开心,转头问道:“阿桃,怎么了?”
“小姐,你看那人,好像是少夫人院子里的红霞。”阿桃指着换了一身普通百姓打扮,左顾右看要进玉饰铺子的女子。
红霞?陶杳仅仅对张氏身边时常跟着的两三个丫鬟眼熟,至于其他红的绿的青的,完全没印象。
阿桃也知道自家小姐对这些向来不上心,只好把疑惑说出:“红霞好端端的会去玉饰铺子?若奴婢没记错,前几天还听人说她家遭了难,这会儿正缺钱,她娘都逼不得已来找她了。”
阿桃和红霞是同一批进陶府的丫鬟,多少知道点对方家里的情况,两人家中都穷,皆是被家中父母卖给人牙子且签了死契,一条命握在主人家手里。
红霞父母是不得已卖了她的,她也舍不得父母,在府中领了月钱,还会捎会家中,府中的丫鬟们可没少笑她傻,爹娘都能狠心卖了她,她还一心惦念着家里。
阿桃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阿桃只是少夫人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前些日子险些冲撞了二夫人,又被贬为三等丫鬟,阿桃听说了这事还唏嘘好久,怎么也不像是会有钱买玉饰的模样。
至于来卖?红霞才进府多久,又才刚刚受了责罚,哪来的玉饰可卖?
远处的红霞完全没发现正在看她的陶杳和阿桃,她揣着怀里的木盒,左顾右盼看谁都像是小偷,再加上做贼心虚,形迹更是可疑。
陶杳原没把一个小丫鬟放在心上,见她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忍不住多看她几眼,轻易发现她在怀里藏了东西。
就在这时,红霞好像发现有人在看她,转过头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阿桃,神色仓皇,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怀里的东西也跟着掉出来。
红霞很快又看到站在阿桃身边的陶杳,看她的打扮,不用多想就猜到她的身份,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陶杳挑了挑眉,她又不是夜叉,就算额前有伤疤,可这会儿她戴着帷帽,怎么都吓不着人吧?这小丫鬟好像猜到她的身份,抖得更厉害了。
红霞抖着手,想要把掉在地上的盒子捡起,却因怕得厉害,手脚不稳,反倒是把拿起的盒子又摔在地上,把里面的东西摔了出来。
水滴一般的粉色玉质耳坠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红霞避之不及,被晃了眼,眼眶不由蓄出些许泪意。
阿桃盯着地上的耳坠子,眼睛瞪得老大。
红霞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阿桃的神色,知道这会儿是全完了,连忙把耳坠子放进盒子抱进怀里,抖着双腿走过来,跪倒在陶杳面前。
第9章 记挂
红霞突如其来一跪立刻引起旁人注意,陶杳没等她说话就道:“阿桃,把她带过来。”
她可不想像个猴子似的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量。
陶杳看到耳坠子,再看红霞这幅心虚的模样,哪会猜不到她的耳坠子是被这丫鬟给捡了去?
知道耳坠子是她的,还敢昧下,甚至找了她和张氏都不在府中的时候出门,怕是早等着这一日,好卖了耳坠子换钱。
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红霞没接触过陶杳,却也听说过不少有关她的传闻,府中的丫鬟们私下里都说大小姐奇怪得很,冷冰冰的,不喜欢说话,又喜欢在大晚上到院子里乱走,许是脑子不大好使……
当然,这话她们也只敢私底下说说,且自打少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被少爷杖毙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敢私下议论大小姐了。
这会儿陶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红霞悬着的一颗心也不断往下坠,身子也半软着摊在地上。
阿桃气鼓鼓的瞪着红霞,见她整个人都抖得厉害,过去把她架起来,拖着她跟着陶杳。
红霞就这样被阿桃半拖半拽地扔进马车。
宽大的马车中,红霞跪在里头瑟瑟发抖。
她打听好了,今日少夫人和大小姐去法华寺为大少爷祈福,这才央求守着小门的婆子放她出来去看看受伤的大哥。
原先这一趟出来把那晚得到的东西处理掉,也能拿银子去接济家人,却没想到会恰恰在这丹阳街遇见大小姐。
红霞怕的额前冒出冷汗,阿桃已经气得整张脸都鼓起来,恨恨问道:“为什么大小姐遗失的耳坠子会在你手里?”
刚刚她亲眼看见大小姐受伤那天晚上没了的耳坠子从红霞怀中抱着的盒子里掉出来。
红霞早知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大小姐不会轻易饶过她,可她那晚看到的事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大小姐又没了记忆,仅凭她一面之词,又有谁会相信大小姐在园子里磕破了脑袋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少夫人推的?
陶杳将红霞眼中的犹豫都看在眼里,伸出白皙的手,说道:“拿出来吧。”
红霞浑身一僵,战战兢兢把她一直抱在怀里的盒子放到陶杳手上,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她额前又多了一层冷汗。
陶杳才刚刚把手扣在盒子上,红霞便忍不住求饶道:“大小姐!红霞真的没有偷到您的耳坠子,这是我捡到的……是我捡——”
“大小姐面前也敢自称我!”阿桃气鼓鼓打断红霞的话,枉费她之前还同情红霞,却没想到她是个捡了主子的东西不还还想据为己有的人,真是白瞎了她的同情。
红霞浑身像是被一道电流窜过,连忙又道:“奴婢!奴婢家中大哥做工时伤了腿,若是没银子请大夫医治,他那腿就废了,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这……这……”
红霞这了半天,都没这处个所以然来。
陶杳却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让人心神摇曳,可突兀出现的粉嫩伤疤让红霞瞳孔放大,那天晚上这张绝美的脸染着鲜血的模样在她脑中掠过。
红霞尖叫一声,连连后退,直直抵上马车车门,嘴中又语无伦次道:“大小姐!大小姐不要!奴婢不是故意见死不救,是少夫人!一切都是少夫人做的!是她推倒您的!”
自她那天晚上见了大小姐带血的脸,就再也没睡过一次好觉,每每闭上眼睛,那天晚上的情景总是在她脑中回放。
如今,陶杳凑近她,骤然让她想起那天晚上的画面,也让她一口气把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话全都吐了出来。
陶杳哪想到自己一个动作,让红霞有这么大的反应,什么都还没问,她就自个儿把所有话都招了出来。
陶杳怎么都没预料到原主死亡的真相会是这样,难怪那日张氏来她屋中,一口咬定她是自己跌倒伤了额头,丝毫不怀疑是不是有歹人害了她。
如今看来,怕是张氏害了原主后心中怕极,才这样在心中告诫自己,恨不得别人也也这样认为。
阿桃已经被惊得捂上嘴巴,她胆子是小,可不代表她脑子不灵光,红霞这一番话,可是把所有事都说了个清楚。
红霞恐怕是在那晚看到张氏行凶的画面,后又因为家里没钱给大哥治病,起了把耳坠子据为己有的心思,这会儿被逮了个正着,心里害怕,当然禁不起盘问。
燕王殿下没想到刚回城又遇到陶杳,他听着一旁马车中不断传出的尖叫,眉头锁得死死的。
陶赦那倾国倾城的妹妹又出什么幺蛾子?
燕十一眨眨眼,十分诚恳的建议道:“爷,我们要不要看看陶小姐马车里发生了什么?”这青天白日有人尖叫,总是让人害怕。
反正都做了一次好人,再做一次也不多。
燕殊还没说话,燕十一又突然道:“对了!陶大少爷在您这儿求的玉容膏好像还有一盒没给,要不属下现在送去给陶小姐?”
玉容膏可是养颜圣品,再大的疤痕都能消除,宫里的娘娘们都求着要,前些日子,陶赦求上门,想要殿下两盒玉容膏。
燕十一想也知道这玉容膏是为谁求的,也不知道陶赦跟主子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让主子答应给他两盒玉容膏。
只上次府中只有一盒,这一盒还是主子让燕九那家伙新制的。
燕殊盯着过分殷勤的燕十一,思量是不是自己最近派给他的活太少了,以至于他都有时间给姑娘献殷勤了。
陶杳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忽而一阵风吹来掀起马车的帘子,她恰恰看到骑在马上的燕殊。
一天之内遇到两次,这是缘分?还是缘分?
只是她这时候半点没有跟这长相俊美的王爷打招呼的心思,只远远朝他点点头。
燕王殿下眉头一下拧起,从那晚见到陶杳起,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便像是在他心底扎了根似的,不想还好,一想便如何都挥之不去。
第一次满满求生欲中不带丁点的害怕让他觉得这闺阁女子有点儿新奇。
第二次那一回眸的百媚让他惊觉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美丽的女子。
第三次,她仓皇之中喊着他完全听不懂的两字,一个劲儿的要他救命,还匆匆往他这儿跑,仿佛笃定他会保她周全似的,再有她翘着脚尖鬼机灵的模样……
她好像一直都是那么鲜活。
燕王殿下忽然对着燕十一伸手。
一向都能洞悉燕王殿下心思的燕十一头一次遇到难题,主子这是……啥意思?
手下没半点反应,燕王殿下冷冷瞥他一眼,吝啬的吐出三个字,“玉容膏。”
燕十一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把怀中小心安置的玉盒拿出来,恭恭敬敬递到燕王殿下面前。
紧接着……燕十一就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他家高冷无比,向来对女子不假辞色的燕王殿下竟然策马上前,扣响马车。
陶杳疑惑地掀开帘子,近在咫尺的俊美无瑕的脸庞让她心头漏掉了一拍,嘴中磕磕巴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她好像和这位燕王殿下不熟吧?仅仅只是点头的招呼难道让燕王殿下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陶杳脑中晕乎乎,暗自嘀咕古人就是规矩多,刚想放下帘子下马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给这位燕王殿下行礼,一个白玉盒便出现在她面前。
陶杳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疑惑的眼神在燕殊俊美无瑕的脸庞上打转,似乎想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玉容膏。”依旧吝啬的三字。
燕殊目光在马车内转了一圈,轻易将里头的画面收入眼底,又干巴巴的长臂一伸,把白玉盒放到马车中。
燕殊直起弯了许久的腰板,空落落的手心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懊恼的情绪,又迅速湮灭。
目睹全过程的燕十一目瞪口呆,直到主子走远,才后知后觉跟上,心里却已经给那马车中的女子打了标签——那是极有可能成为他未来女主子的女子。
嗯,不能得罪,还要讨好。
策马而走的燕殊忽然眉头皱起,锐利的目光射向远处,不期然的四目相对落入他眼中那人的模样,让他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陶赦脸色黑沉沉。
他原定后日回来,却总心神不宁,故而连忙处理了手中事务,快马加鞭赶回,该是马上回府,却忽然想到他几日前在百珍阁给陶杳定了对耳坠子弥补她失了的那对。
算算时间,百珍阁才差不多把耳坠子做好了,便想顺道去取得来,带回府送给陶杳。
哪想到他刚刚到丹阳街外,便看到一贯不喜与人接触的燕王殿下掀开他家马车的车帘,与马车中容色俏丽少女说话。
陶赦策马过来,并未行礼,只道:“见过殿下。”
这四字说得忒没诚意了些,若是燕殊计较,当即就能治他个不敬亲王之罪。
可,燕王殿下又怎么会屑用这种法子打压人?
陶赦是一匹狼,一匹森森密林中的孤狼,这样的人不好驾驭,且不会轻易折腰,一旦给他机会,他便能往上爬,稍不注意,极有可能择人而噬。
燕殊淡淡道:“陶将军不是出远门了吗?这么快便回来了?”
“劳王爷挂心,陶某如今可不是什么将军,出门千里,记挂家中妹妹,这才急着回府。”
两人冷然的视线在空中相交,生生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只听燕殊轻笑一声,“陶将军出门不记挂妻子,却记挂妹妹?”
淡漠的语气带了轻嘲,有一瞬间,陶赦觉得心底最不能言说之处被窥破,燕殊近乎于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让他狼狈不堪。
燕殊又道:“陶将军还是多关心关心陶夫人的好,免得姑嫂之间生了龃龉,害了令妹。”
一句话将利害道了个明白,陶赦猛然看向燕殊,燕殊却已经策马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第10章 激怒
陶杳盯着远去的主仆俩,有些不大懂燕王殿下的意思。
阿桃却已经惊呼出声,“小姐,这好像是前些日子大少爷给您去伤疤的那种药膏。”连玉盒都和上次的药膏的玉盒长的一模一样,绝对是同一种药没跑了。
陶杳将白玉盒打开,闻着熟悉的药香,脑门上的问号险些要把她淹没。
燕王殿下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凑过来,又莫名其妙送她珍贵无比的玉容膏……
难道……难道……燕王殿下是……要她在那天晚上的事上闭嘴不成?
陶杳深深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刚刚那点儿凝重的气氛早不知道被她甩哪去了。
恰在此时,阿桃又道:“小姐,那位公子送您药膏作甚?”
作为陶杳的贴身丫鬟,阿桃对玉容膏的药效再清楚不过,小姐不过抹了玉容膏几日,额前的疤痕比起之前已经淡下些许,若是长此以往涂抹,说不准额前的伤口能好全。
阿桃又看自家小姐过分娇美的容颜,突然哇的一声叫出来,“小姐,刚刚那位公子是不是思慕您?”
陶杳愣了一下,随即红霞遍布双颊,如夏日天边火烧云,妖娆且瑰丽,额前的桃花花钿更是活了一般,舒张妍丽的身姿,夺人心魄。
燕殊的冷然的脸庞在陶杳面前掠过,她连忙道:“死丫头,你瞎说什么!哪有的事!”
阿桃鼓起双颊,说道:“小姐莫要羞了,奴婢说得又没错,刚刚我们险些遭难,那公子出现得那么及时,密林森森,哪有人刚好路过的?定然是心中思慕,等着小姐您出府,这才前来一瞧。”
“偏偏那公子又怕惊着您,这才一路相护,恰恰来了个英雄救美,好叫小姐您记住他,如今又巴巴送来这玉容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哦哦,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阿桃说得振振有词,陶杳都险些信了。
可惜,险些也只是险些,燕王殿下冷着一张脸,仿佛别人欠他百万银子的模样,着实让人无法想入非非。
且,刚刚若不是她机智抱了燕王殿下小腿,他哪会救她于水火?
陶杳心中愤愤谴责燕王殿下冷心冷肺,面前站了大美人也能当成空气,还克妻?
便是没有克妻的名声,也未必有女子要嫁给他!
阿桃见自家小姐久久不出声,以为自己说到了陶杳心坎上,又继续道:“瞧那公子模样俊朗,阿桃虽没见过几个贵人,但也瞧得出那公子姿容与气度世间少有……”
“好了好了,再少有都是别人家的。”陶杳瞪了阿桃一眼,怎么之前没看出这小丫头怎么会说话?
阿桃被瞪得委屈,连忙息了声,小姐待她宽容是一回事,如今小姐不喜她说这些,她也该适可而止。
阿桃的声音没了,陶杳却突然觉得放在手里的白玉盒有点烫手。
她连忙将它盖好,要阿桃小心保管,这才看向已经平静下来的红霞。
陶杳可不是个逆来顺受之人,张氏害了原主,她又恰恰占了原主的身份,怎么说也要为她讨回个公道来。
作恶之人必为自己所做之恶付出代价。
新账旧账加起来,她必定要张氏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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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一路到了法华寺,又佯装奇怪陶杳的马车怎么没跟上来,领着丫鬟奶娘在原地等了一盏茶时间,这才装成心急模样,派两个侍卫沿着原路去找。
她带着剩下的侍卫在原地又等了一刻钟,又装成不放心的模样,带着剩下的人原路返回。
一直到回到府中,张氏都没有在沿途看到自己想要的场面,她的脸上多了几分惊疑,只是藏的好,丫鬟侍卫们只能看到她佯装出的担心。
张氏一回府,就把府中的侍卫小厮都派出寻人,还装模作样让人通知陶赦的近卫,让他想办法联系陶赦。
看,她可是个尽职尽责的长嫂,只她这小姑子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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