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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娇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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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皓月如妖
【文案】:
从人人瞧不起的降将之女混到无数人追捧的异姓王妃,陶杳堪称是把穿越女的光环发挥到了极致。
包子一个接一个的揣,被夫君捧上了天,末了还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叫人嫉妒艳羡又不敢生出半分不敬,陶杳用行动诠释了人生赢家四字,不掺一丝水分那种。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女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陶杳、燕殊 ┃ 配角:接档文《我在异世种田养夫》~ ┃ 其它:
第1章 序
大昭哀帝十五年,大周铁蹄南下,踏破国门,仅十五日/逼近大昭帝都。
是夜,哀帝与一众皇族饮乐于长乐殿,歌舞笙箫昼夜不绝。
至城破之声石破惊天,皇族逃窜,宫婢流离。
帝自刎于长乐殿,逃窜皇族悉数被擒,男子皆一刀毙命,女子悉锁于宫中。
大周将军独孤蛮于昭宫寻得四国第一美人桃夭公主,献与大周太子赫连靳,周太子大悦,当晚于帐中幸桃夭公主。
至此,大昭亡。
时维九月,大将军陶延率军与大夏燕王战于两国边境。
帝崩国亡,大将军心如死灰,二十万将士无所归,遂降于大夏燕王,所据城池尽数奉上。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来啦~新老可爱们么么哒~
第2章 穿越
是夜,三月时分,还带了冬日尾巴的料峭,风一刮,廊间的婢女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不少。
许是不久前下了场小雨,地面还是泥泞的,陶杳醒来时,鼻尖蔓延着一股泥土的芳香,强烈的呕吐感袭来,她额前剧痛,眩晕的感觉让她恨不得再次闭上双眼,就这样昏睡过去。
额前痛意太过强烈,陶杳只好用力揪住裙裳,忍耐晕疼。
良久过后,陶杳扶着假山,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忽然听到有人小声道:“主子,那女子不见了。”
不见?
陶杳几乎是下意识转身,眨眼之间到了面前的手掌扣上她的脖子,冰冷的肌肤贴在陶杳的脖子上,近乎死物的冰寒及不断收紧的力道让陶杳瞳孔放大。
漆黑的夜,染了她半边脸糊在陶杳一只眼睛上的鲜血让她看不清掐着她的是何人。
求生的本能让她扯开嗓子,“别!别、杀我……饶命!爸爸饶命!”
遭了,一不小心把口头禅带出来了!
燕殊剑眉揪起。
饶命他倒是听得明白,只是这爸爸是何意?
燕殊掠过这一让他不明的词语,看向狼狈不堪的女孩。
夜幕之下的女孩染着绯红的蔻丹,五指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指节泛着白,额前破了个口子,蜿蜒而下的鲜血染红她半边脸,眉心的桃花花钿却在鲜血的衬托下舒展着花瓣,更显妖艳。
燕殊盯着她眉心的桃花花钿看了半天,手腕一松,掌心下细嫩的脖子颤动着,女孩用力汲取空气,以致光洁的肌肤时不时滑过他的掌心,微痒的触觉让燕殊下意识收手。
忽而一阵风吹散了天边的乌云,月华洒落地面,银灰色的光芒将男子笼罩。
陶杳艰难抬起头,只见男子一袭黑衣,还蒙着面,他侧身而立,在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翘挺的睫毛。
只一双眼,便足见男人风姿。
陶杳微怔,又迅速敛下眉眼,连忙道:“多谢饶命之恩!”
再叫爸爸?不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
男子压了声音问道:“你是何人?”
陶杳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几近空白的记忆让她果断摇头。
男子意外,冷如冰棱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睃动,陶杳身子一颤,虚弱道:“我也不知自己是谁?”
她笑着,牵动额前的伤口,只觉疼得厉害,龇了龇牙,“你也看见我额前的口子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固然看不到伤口,可这不妨碍她真真切切感受伤口的剧痛。
陶杳破罐子破摔摊了摊手,天知道她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面前还站着个古人打扮的黑衣男子。
要不是额前的疼痛太过真实,她估摸着会掐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男子见她眼中茫然,不像在说谎,“既不记得,便把今晚之时一并忘了。”
陶杳还没回过神来,男子轻轻往高墙上一跃,眨眼间消失不见。
武武武武武……林高手?!
陶杳连忙抬手,打破她的脑袋,就这么走了?!好歹也告诉她,这是哪里?她是谁啊!
不对哦,刚刚这黑衣大侠还问她是谁来着……
人早已不见,陶杳泄气的耷拉下脑袋,不小心牵动额前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听身后一声高呼,“小姐!您怎么跑这来了?!”
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跑到这来了。
等等,不对。
“小姐。”阿桃,急匆匆跑过来,看到陶杳衣裳脏乱,特别是在看到她满是鲜血的侧脸时,尖叫一声,响彻整个府邸。
一声尖叫,瞬间惊动府中所有人。
陶杳才扶着阿桃的手走没几步,便看到一人急匆匆的赶来。
二十出头的模样,一身银色的轻铠着身,深眉俊目,犹如一柄亟待出鞘的利剑,震人心神。
待他走进,陶杳才发现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触及她额前的伤口时,沉沉的双眸中更是有阴鸷划过。
男子一步越过阿桃,扶起陶杳的下颚。
陶杳见他神色阴沉,还以为他力道不小,却没想到轻轻点在她下颚上的手指,只小心翼翼的把她的下颚往上抬了点,便迅速离开。
随即,陶杳觉得身下一空,回过神来,人已经被男子抱了起来。
不是?这男人和她什么关系,这是古代,这样不大好吧?
深受网络小说荼毒的陶杳毫不犹豫把古代跟男女授受不亲挂起勾。
“去!找大夫!”跟着男人来的侍卫还愣着,只听主子冷冷的声音传来,打了个寒颤,迅速朝府外跑去。
过近的距离让陶杳轻易能看到男人紧绷的脸,近乎冷漠的脸庞下微不可查的担忧让她不解。
*****
清洗完额前伤口,上了年纪的大夫颤巍巍的给陶杳把过脉之后,她便昏昏沉沉睡去,朦胧之间,隐约听到有女子和男子在她床边争吵,只是眼皮太沉,未曾醒来。
一直到第二日,陶杳才从阿桃口中知道原来昨晚出现的男子是她堂哥,至于她后来听到的吵架声,约莫是她堂哥堂嫂的。
原来她那冷冰冰又长得几位好看的堂哥已经有了妻子,昨晚她还以为会出现原主丈夫这样的狗血剧情。
还好不是,陶杳悄悄松了口气。
话说,夫妻俩吵架不回屋子,在她床前是不是不大好?
等等,不会是为她吵架吧……
陶杳还想多打听点东西,阿桃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顿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陶杳额头包着绷带,可怜巴巴坐在床上,任由昨晚的老大夫给她把脉,而她那冷冰冰的堂哥就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老大夫白花花的胡子都不知道被他摸第几次了,他才收回手。
与此同时,陶赦转身。
“如何?”低沉冷淡的声音果然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
老大夫对着陶赦拱了拱手,道:“陶小姐伤了脑袋,脑中有淤血未散,这才不记得之前的事。”
“可能治?”
“只得用药养着,等脑中淤血自行散去,至于何时才能记起前尘,老朽也无法断言。”
“劳烦大夫开药。”
又听老大夫叮嘱了些话,陶赦才将老大夫挥退,自行坐在床边矮凳上,看了陶杳好久,直到把她看得莫名其妙,才道:“好好歇着,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陶杳乖巧的点头,看他转身离去。
确定人走了,陶杳叫道:“阿桃,进来,进来,给我拿面镜子来。”
她可得看看现在的自己长什么模样,天灵灵地灵灵,保佑她是个……不,长得不丑就行!
阿桃连忙小心翼翼把梳妆台上的西洋镜捧过来。
小姐虽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这爱美的性子还是没变。
陶杳将精致小巧的西洋镜挪到面前,只一眼,就被镜中之人吸引目光,再也挪不开。
憔悴是憔悴,可病美人三字在镜中之人脸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弯弯的柳叶眉下水翦双眸,莹莹含着光,端是一副欲说还休姿态,过分白皙的脸颊上,不显苍白,只那眉心点缀一桃花花钿舒展着淡粉色的花瓣,将整张脸都带出几分娇嫩。
陶杳眨眨眼睛,镜中之人也跟着眨眨眼睛,清亮的双眼让陶杳缓缓回神。
好一个清丽绝伦的绝色美人!
这般容颜怕是世间少有。
只是,她都伤成这样了,怎么眉心花钿还不洗去?
不得不说,这花钿画得着实漂亮,一舒一展之间,尽显媚态,苍白的脸都让它带出些许妖异。
陶杳伸手摸摸眉心,脑中掠过昨晚男子掐着她脖子时的眼神,还有陶赦看了她许久的模样。
此二人……好像都是在看她眉心花钿……
一朵桃花花钿而已,就算漂亮些,又有什么可看的?难不成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花钿控?
“小姐?”阿桃见自家小姐又盯着自己出神,镜子都要掉了,连忙出声叫道。
陶杳瞬间被拉回神,见阿桃眼巴巴盯着她手里的镜子,不明所以将镜子还给她,又见她小心翼翼拿去梳妆台放好。
若是不知她拿着的只是面镜子,陶杳还当她手里捧了轻易碰不得的宝贝。
“阿桃,快些过来,我问你些事。”她现在也就知道刚刚的男人是她堂哥,身边丫鬟叫阿桃,其余的完全两眼一抹黑。
“小姐,您别催,等阿桃把镜子放好。”阿桃确定将镜子在架子上固定好,才连忙走到床边。
她见陶杳不以为然,突然想到自家小姐什么都不记得,连忙道:“西洋镜可是稀罕物,大少爷好不容易得来一面给了您,便是大少夫人也无,您平日可宝贝了。”
陶杳神色一顿,脑中发散开。
她那冷冰冰的堂哥是妹控?!
陶杳回想那张冷冰冰的脸,完全无法将之和“妹控”这等不冷冰的词联系在一起。
陶杳很快把问题抛之脑后,让阿桃细细说道。
原来这个王朝叫夏,和她所知道历史上的夏朝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王朝。
与夏朝并立的还有三个国家,半年前,昭被灭,除大夏外,还剩下北边的大周和东边的大魏。
陶杳好死不死是那亡国大昭人,只因父亲投降大夏,如今身处大夏,是降将之女。
大昭国灭,她被接到大夏,养在小县城里,半年来都没见到父亲,半月前被堂哥接来,要随他和堂嫂一起进京。
昨晚,阿桃发现她不在屋里,习以为常,原主平日便喜欢一个人待着,晚上到府中花园走走的事也偶有发生。
昨晚,原主一直没回来,阿桃才担心出来找,哪想到看到原主满头是血,险些吓晕过去。
陶杳听罢,在阿桃担忧的眼神下,讪讪笑笑,连忙转移话题,“阿桃,我那大堂嫂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只见过冷冰冰的堂哥,却还不知道大堂嫂好不好相处,如今这寄人篱下的,还是赶紧弄清楚了好,毕竟小姑子和嫂子之间最容易出矛盾,特别是她那便宜堂哥貌似还是个妹控。
她话音才落下,只听门口传来一阵冷笑,“你想知道我为人如何,怎不直接来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别慌别慌,杳杳的头不是我们王爷打破的~
堂嫂来者不善,每晚九点按时更新,有事会文案挂公告或微博请假,欢迎可爱们关注作者君微博@皓皓月如妖
新文求评论鸭~
第3章 寻衅
听这语气,就知道便宜堂嫂一点也不好相处。
陶杳还真不知道她在屋里和丫鬟说话,便宜大堂嫂会突然闯进来,还恰恰听到她打听她的话。
怎一个尴尬了得?
不过,只一句话,陶杳就知道她这大堂嫂不待见她。
废话,老公对妹妹比对自己好,哪个女人受得了?
陶杳往屏风外看去,只见一个粉衣少妇扶着丫鬟,千姿百态走进来,她面容美艳,本该是较为鲜艳口脂更适合她,却不知因何,抹了淡粉色,鲜嫩的颜色配上妍丽的面孔,有些不伦不类。
少妇不看陶杳,进了自个儿屋里似的大摇大摆坐下,她身边的丫鬟极有眼色,当即为她斟上一杯热茶。
少妇端起茶杯,抹了抹茶沫子,低眉一瞬间,妍丽的眉眼间掠过掩饰不住的厌恶与冷厉,连带着送到了嘴边的茶水也喝不下。
陶杳虽没看见少妇的神色,却轻易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对自己浓浓的不喜。
她茫然的眨眨眼睛,全然不知原主怎么得罪便宜堂嫂了,难不成她那疑似妹控的便宜堂哥这么能给她拉仇恨?
“大嫂怎么来了?”陶杳犹豫着开口。
岂料,张氏嘴边勾起讥诮的弧度,丁点不客气道:“怎么?我还来不得了?”
陶杳听便宜大嫂像是怼仇人的语气,真想翻个白眼,她当真没有旁的意思,不过她也知道,看你不顺眼的人,你做什么她都能挑出毛病来。
陶杳不温不火道:“大嫂莫要误会,妹妹没有这个意思。”
“既磕破了脑袋,就好好闭上眼睛躺着,失了记忆,却半点没有之前的矜持,什么都想打听,不是想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吗?如今见识到了?可有什么想说的?”
张口就教训的一番话,还真是能把人气到肺疼。
陶杳嘴角抽了抽,她是真不知道这便宜大嫂哪来这么大火气,莫不是夫妻生活不和谐?
还好好闭上眼睛躺着呢?躺着作甚?等黑白无常来索命见阎王?
陶杳可不是个被欺负了还一声不吭的性子,她装模作样扶了扶额,喉中压着扭捏的声音道:“大嫂,您说哪儿的话?妹妹哪有什么看法,您这一大清早的就来看望妹妹,定然是对妹妹极好的。”
陶杳说完,矫揉做作看了一眼张氏,又道:“方才大哥说……”
陶杳一边说一边看着张氏,果真见她眼角的讽意僵住,她内心轻笑一声。
比做作,比怼人,来啊!互相伤害啊!
“大哥说妹妹想吃什么只管和厨房说,恰恰大嫂您来了,妹妹便与您直说了……”
话才说到一半,陶杳见张氏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她果然戳中张氏的痛楚了。
陶杳半掩着嘴,恍如没看到她漆黑的脸色,继续道:“听大夫说泰和县的丝羽乌骨鸡最是滋补,妹妹嘴馋,还要麻烦大嫂遣人去泰和县买上些许才好。”
好字才出口,‘哗啦’一声,茶盏落地,茶水溅湿张氏的裙摆,可见动手之人火气不小。
陶杳半点没被吓到,心下还嘀咕着,看来便宜堂嫂还真是因为便宜堂哥是个妹控,对她不满。
张氏见不得陶杳这张狂模样,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可别忘了,二叔现在可不是大将军,你堂哥如今也没了职位,我们一家在大夏是寄人篱下,你可别把在宫里养出来的公主脾气带到这儿!”
这一番话透出来的信息量还真是巨大。
宫里?公主脾气?听便宜大堂嫂的话,难不成她之前在宫里待过?她不是将军的女儿吗?怎会住到皇宫里去?
陶杳一脑门子疑惑不得解。
她身边几个婢女,阿桃跟原主最久,知道的也不多。
她若是想知道原主过去的事,问冷冰冰的大堂哥或是眼前完全不待见她的堂嫂要靠谱些。
不过,面前便宜堂嫂不待见她可不是一星半点,指望她还不如去指望冷冰冰的便宜堂哥,至少人家脑门前已经被她贴了个妹控的标签。
张氏看陶杳忽然不知声,以为她心虚,心下冷笑。
她道:“妹妹大半夜乱走,还自个儿摔破脑袋,累得我和你大哥忧心,往后的日子还是好好呆在屋中休息,该喝的药喝着,别整日里想着吃这吃那,不忌口,容貌有损……苦得可是妹妹。”
张氏绵里藏针的话撂下,扶着丫鬟,临走时,刀子一般的眼神在陶杳俏丽的脸上割过。
就是这么张脸,碍眼得很!至于丝羽乌骨鸡?做她的青天白日梦去吧!没有!
阿桃自张氏进屋后,大气不敢出一声,见她走了,腿肚子一软,险些跌到地上去,一回头就见自家小姐若有所思的盯着少夫人的背影。
“小姐,您在想什么?”
以前小姐面对阴阳怪气的少夫人,总是双眸含泪,摇摇欲坠,不敢正面对上少夫人,每次少夫人走后,都一副十成十被少夫人欺负的模样,怎这会儿这样盯着少夫人的背影?
陶杳摆摆手。
她只是有点好奇,便宜堂嫂怎么会说她的脑袋是她自己摔破的?
她都以为是昨日那蒙面男子给她摁到假山上,磕破的。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与此同时,陶府书房中。
“你的意思的是,大小姐额前的伤口不是自己不小心跌倒伤的,而是有人用力将她推到假山上?”
陶赦背对着老大夫,手中把玩一串佛珠,声音依旧冷清,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老大夫医术高明,不少大户人家都请他坐堂,他自认能够从容应付不少有身份的大人,如今对着一身冷气的陶赦,却不由冷汗涔涔。
老大夫点点头,“是,从大小姐的伤口看来,被推倒致伤的可能性极大。”
陶赦并未多言,而是将老大夫挥退。
老大夫如获大赦,连忙拎着药箱离开。大户人家的糟心事还真是一出接一出,府中大小姐好端端的也能被人害了。
以他看,陶大小姐是命大,脑子磕假山上,还留了那么多血,一般人哪能救回来?
看来他得早点把徒弟们培养出来。
书房重归寂静,陶赦一下又一下拨弄佛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把将佛珠握在手心,冷寂的目光落在书架某处。
*****
陶杳还在跟阿桃打听有关原主的事。
原主来了大夏,阿桃才到她身边伺候,是以并不知道原主之前是何模样,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阿桃口中的原主,说好听点是性子软和,说难听点就是懦弱无能,别人随便一句话都能将她说哭,平日里没少伤春悲秋。
不过,阿桃也说,原主礼仪学得顶顶好,每走一步都像是拿尺子量过,举手抬足之间也都是风采,再配上一张绝世容颜,不谈性子,那可是天仙下凡。
阿桃说着说着,还提到前几日原主出门上寺庙祈福,一不小心把面纱扯下,惹得香客们频频围观,最后还是大少爷及时赶到,才把原主带出了人群。
陶杳下意识摸摸脸,还真别说,这张脸的确有引起围观的资本。
阿桃到底只是个婢女,所知有限,原主又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除了被张氏挤兑哭几次外,阿桃跟在她身边将近半年,也只憋屈的用‘喜静’二字形容原主。
末了,阿桃又来了句,“小姐,您真想吃那丝羽乌骨鸡?”
丝羽乌骨鸡倒不是多难得,只泰和县养着,若是买,也非买不到,而是来回一趟麻烦。
陶杳哪是想吃,她只是故意寒碜便宜大堂嫂罢了。
她摆摆手,道:“给我弄些清淡些的饭菜就好。”
她已经把便宜堂嫂气得不轻,做事要适可而止,做过头,结下梁子,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在背地里暗搓搓的等着弄死她?
曾经豪言能够在宫斗戏里活过一集的陶杳有点小虚。
*****
张氏刚在陶杳那憋了一肚子气,回到院子,遇上个没长眼的丫鬟魂不守舍,端着木盆,险些将污水泼她身上。
张氏当即一个耳刮子过去,狠狠的力道打肿了丫鬟的脸,将她掀翻在地,污水洒了一地。
掌心针扎一般的刺痛没让张氏觉得难受,反倒是有一股不能言说的畅快从她心底里升起。
张氏的奶娘瞧见了,连忙过来,一脚踢在不断求饶的丫鬟身上,嘴中呵斥道:“不长眼的东西,碰着夫人,你十条贱命都不够赔,还不快下去!”
丫鬟连忙将木盆抱起来,忍着被踢到实处带来的痛,含着泪快步离开。
林妈妈再一转身,连忙安抚张氏,“夫人这是怎了?快进屋歇歇,别为个不长眼的丫鬟气坏了身子,不值。”
张氏这才冷哼一声,进了里屋。
坐下,张氏捏捏有些麻木的手心,挥退屋中的丫鬟,对着给她斟茶的林妈妈问道:“奶娘,你说陶杳那死丫头片子是真不记得之前的事,还是假不记得,今日我去她那,她还敢出言讽刺我。”
张氏想到陶杳张狂的模样,就恨不得扑上去划破她那张到处勾人的脸,勾着别人也就算了,连……
张氏越想越气闷,恨不得将陶杳扫地出门,她若是知道那狐狸精荤素不忌,什么人都敢勾引,绝不同意丈夫将她接过来!
“我的夫人呐,昨日她头上那个大口子您也瞧见了,大夫也说是脑中有淤血,哪有作假的可能?”
“可……可她若是记起,我——”
“夫人!她记不记起与您何干?左右不过一个要嫁出去的小姑子,您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您才是这府中的主子,是大少爷明媒正娶进门的少夫人!”夫人一向聪慧,怎么就在这事轴上了?
听了奶娘这么一番安慰,张氏心定下不少,这才觉得麻了的手心疼,喊了林妈妈要她取些冰来给她敷敷。
*****
陶杳坐在床上,端着碗乌七八黑的腰,捏着鼻子,满是嫌弃。
阿桃走进来,陶杳连忙收手,半点没有刚才作妖的模样。
她皱着鼻子纠结要不要一口闷了这苦药,只听阿桃疑惑道:“小姐,您最喜欢的那对桃花坠子怎么不见了?那可是大少爷特意在百珍阁给您定制的。”
“耳坠子?”
“是啊,两只一起不见,是不是昨日掉了?”
陶杳摇摇头,无奈表示:“我也不知道,待会儿你去我昨日伤着的地方找找吧。”
她都磕破脑袋了,哪还有心情注意耳坠子是不是掉了?
话说,怎么她什么东西都是便宜堂哥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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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凤眼
红霞被妈妈一脚踹在心窝上,随后被罚跪在石阶下整整两个时辰,饿得头昏眼花,还要忍着心口处钻心的痛。
好不容易挨过处罚,红霞回到屋中,才刚进屋,脚下一软跌在地上,她又怕又委屈,眼眶里忍了又忍的眼泪簌簌而下。
同屋的碧草进来,见红霞坐在地上,泪眼汪汪,连忙将门关上,把她扶到床榻上。
“这才三月天,你怎么能坐在地上,若是着凉了,夫……指不定会被发卖出府。”奴婢的命最不值钱,主子稍有不顺就拿她们出气,看不顺眼,发卖出去也是常有的事。
刚刚碧草也在院子里,她亲眼看着红霞被林妈妈一脚踢开,心中害怕,也不敢求情。
碧草小心拨开红霞的衣襟,见她心口青黑一片,霎时倒吸一口凉气。
林妈妈用了多大力气?
红霞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肚子还咕噜咕噜叫着。她从早间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碧草连忙从荷包里拿出她用帕子包着藏起来的馒头,递给红霞,“你先吃着,晚些我不当值了,去前院求求侍卫大哥,让他帮着找大夫拿些活血化瘀的药。”
红霞心口处的於痕着实恐怖,若是不管不顾,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这还要当差,哪受得住?
红霞眼中泪珠掉得越发汹涌,捧着馒头,一直感谢碧草。
碧草将她扶上床,屋外又有丫鬟叫碧草,她只好道:“好生歇着,我先去当差。”
红霞点点头,她被罚,林妈妈却没有免了她当差,不过,她的差事都在上午,今日勉强能休息半日。
红霞看着碧草出去,伸手轻轻碰碰乌青的心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簌簌往下掉。
红霞将衣服掩上,狼吞虎咽咬着手中的馒头,险些噎着,倒了昨晚喝剩下的茶水,才勉强将馒头吃完。
屋中静悄悄,红霞看了眼被关严实的门,咬着发白干裂的下唇,蜷缩着发红的手指,悄悄拉开枕下的席子,将小盒子取出来。
红霞打开小盒子,里面有一方帕子,她小心将帕子取出,然后一层一层打开,很快一对做工精巧的耳坠子裸露出来。
若是阿桃在这,定然认识,这对耳坠是陶杳失了那一对。
红霞盯着手中被她保存得完好的耳坠子,那晚的记忆奔涌而来。
*****
伤了头,大夫几番叮嘱要陶杳好好休息,陶杳在床上长了几天蘑菇,觉得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额前伤疤看起来可怖些,便生龙活虎想出门。
可便宜堂哥听了老大夫的嘱咐,死活不肯让她出房门,说是伤口见不得风,不然会留疤。
他冷冰冰的,又是个说一不二性子,她屋中几个丫鬟没一个敢违抗他的命令。
陶杳孤立无援,只能在心里扎小人,无聊到极致,心血来潮让阿桃拿笔墨来,想她也能写出一手毛笔字,到了古代,也不至于文墨不通。
毛笔刚上手,陶杳的身体像有记忆一样,将毛笔握成最标准的姿势,随意写了几个字,落笔时,她的笔锋走势被一股无形力道牵引,与她的字体截然不同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
陶杳愣了愣,看着手中的毛笔。
穿越还带继承原主全部技能的福利?
陶杳想了想,再次下笔。
这次,她慢慢克服那股无形之中的牵引力,按心意下笔,果然,一行行楷完全不同于另一张纸上的簪花小楷。
陶杳吸口气,看着截然不同的字体,将写了行楷的纸折起,放进灯盏。
虽不知她为何来此,但她既已来了,就要好好活着,这等会暴露她非原主的证据是万万不能留下,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被成当妖怪,抓去祭天。
拿纸笔,原就是为打发时间,陶杳确定自己get到原主的技能,就在白纸上涂涂画画,等回过神来,一双传神的凤眼已呈现纸上。
陶杳盯着纸上那双眼,撅了撅嘴。
这双眼睛是好看,可它的主人险些要了她刚捡回来的小命。
陶杳刚想恶趣味的在这双眼睛添上几笔,阿桃端药进来,见她衣裳单薄,一惊一乍道:“小姐!这才三月,您怎么不披件外裳,要是病了可怎么好?”
阿桃不由分说将陶杳扶到床榻边,要她躺着,嘴里叭叭叭,说个不停,“您可别使小性子,该吃药了。”
陶杳被迫躺到床榻上,心中万分无语,又盯着阿桃端过来的黑乎乎中药,白玉似的小脸皱成一团,“阿桃,你家小姐我都喝这么多天的药,伤处也早结了痂,少喝一次没什么的……”
阿桃见她摆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撒娇,险些没端住手中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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