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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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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的婚事不用你操心!”
话落学着顾七月的样子,将手中的鞋子往竹筐中一扔,转身跑开。
“……”
凌瀚被气的哭笑不得,他是她大哥,长兄为父,他不操心她的婚事,谁来操心?难道是王爷啊!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一个个的都想气死他。
三日后
风肆骁昏迷了将近十日,终于悠悠转醒,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冲到了南悠的寝宫。
“母后,议和之事可有成功?”风肆骁虚弱地问道。
“我的皇儿,你终于醒了!”
南悠眼中满是惊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风肆骁,眼中流下了欣喜的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若是再不醒过来,母后都想随你去了。”
风肆骁猛地一把将她给推开,吼道:“朕问你议和之事可有成功!”
他这一推把南悠惊得一愣,心瞬间凉了个彻底。
“你倒是说啊!”两只似铁钳般的大手掐在她的肩膀之上,死命地摇晃着。
许久
南悠才缓过神,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说道:“派去的徐大人被靳寻毅杀死,议和之事失败,北风和东阳马上就要开战,过几天大军就要出征了。”
“什么…怎么可以…”
风肆骁不停地摇着头后退,这怎么可能打得赢。
“派谁去?”
“上官峥嵘老将军。”
听她说完人选,风肆骁震惊地瞪大双眼,母后这是疯了吗?派那么老的将军过去,不是存心要让北风败么!
心下一急,又朝着南悠胡乱地吼了一通。
南悠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胸口,情绪亦是压抑不住,嘶吼道:“哀家有什么办法,你昏迷的时日,所有的大臣都在逼哀家做出决定,哀家也是没有办法啊!”
后来,当南悠告诉风肆骁,她把南家的五万人马也拨给了上官峥嵘时,风肆骁崩溃了。
寝宫中所有的瓷器,全部都被他给砸了个遍。
“你现在发火有什么用!若不是你当初容不得宣儿,我们怎能落到如此被动的地步!”南悠也怒了,许多话不经过脑子便像炮竹一样地炸了出来。
“你到现在竟然还想着皇叔,南悠啊南悠,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反了,你竟敢直呼哀家的名讳,你个不孝子。”
心急之下,一口气没喘匀,南悠只觉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
南悠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坐在凤榻旁面无表情的风肆骁,她的嘴角弯起苦涩的笑,声音沙哑地说道:“骁儿,你就真的如此看待母后吗?”
风肆骁没有回应,仍是铁青着一张脸。
南悠的泪水再次滑落,哭道:“母后这辈子不容易,给你讲讲母后年轻时候的事情吧,其实母后根本不是南家的嫡女,只是一个妾氏的孩子,不过托了你姨母的福,得了个嫡女的身份…”
三十多年前
年仅八岁的南悠偷偷地溜进后厨,满是污渍的小手在灶台上不停地翻找着,半天才找到半只别人吃剩的烧鸡,不过这个对她来说,已是极其美味的东西了。
随着如雷的腹鸣响起,她顾不得其它,抱起烧鸡便往门外跑。
不巧的是,正好撞上了回来洒扫的厨子。
“哪里的小偷!”厨子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领,将她给拽回了后厨。
“对不起,烧鸡还给你,我这就走。”小南悠将东西放回到灶台上,嘴里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话,恐惧的泪水顺着脸颊一行一行地滑落。
泪水将原本满是尘土的小脸冲洗得一道一道的,似个小花猫。
厨子眸中闪过异样的光,扯着她的衣领将人拽到一口水缸旁,然后抓着她的头便往水中按,往复几次,一张皎若新月的小脸惊艳了他的双眼。
“咳咳…咳咳…求求你不要抓我…我娘她病的很重…咳咳……她还需要我。”小南悠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你还有个病重的娘?”厨子粗声粗气地问道。
以为他善心大发,南悠不停地点着头,“没错,她还在等我,求求你放我回去,将来必有重谢。”
“哦?怎么个谢法?”
彼时的南悠还太小,她根本看不懂厨子眼中所谓的“善”是什么,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久到她躺在了另一个老男人的身下,她明白了,那是淫邪。
厨子见她一直没有说话,咧嘴一下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笑道:“还没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小南悠认真地想了想,焦急地说道:“我会做绣活,我会纳鞋子,只要你需要…”
“那爷现在需要你怎么办?”
“需要我做什么?”小南悠懵懂地歪头问道。
厨子嘿嘿一笑,一把扯开她的小夹袄,笑着说道:“你需要做的就是闭紧你的嘴巴,不要叫出声,我保准一会儿就放你回去和你娘团聚。”
她极其不舒服地挣扎着,心中很是害怕,但她却乖乖地没有喊出声。
直到一阵撕心离肺的痛意从身下传来,她才哭红着眼睛呜咽出声,不知是为了那痛意,还是为了那隐隐的失去,亦是很久以后她才明白。
那夜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半只烧鸡回到了偏僻的住处。
小心翼翼地将烧鸡递到她娘面前,得到的并不是夸奖,而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震麻了她的心。
“娘,你为什么打我?”小小的人委屈地哭出声。
妾氏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指着她的脖子,“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弄的,别告诉我你是摔的,你怎么这么小就如此下贱,果真是个靠不住的赔钱货。”
“下贱?赔钱货?”小南悠不停地重复着。
赔钱货她知道,因为她不是个男娃,娘亲每天都会这样骂她。可是下贱是什么意思?是跟赔钱货一个意思吗?
晚上的时候,妾氏发现小南悠身上也有痕迹,脱光了她所有的衣衫一看,瞬间崩溃了,掐着她的脖子吼道:“我本以为你只是不检点,竟没想到你连贞洁都没了,将来哪个大家公子还会娶你…”
这个晚上,是南悠这辈子最痛的一个晚上,她被她娘打得半死不活,最后为了活命,意外地捅死了那妾氏。
偌大的一个南府,死了一个妾氏本就不算大事,更何况是一个被遗忘多年的妾氏,尸体被抬出府草草地埋了,甚至连一番查问都没有。
从此,小南悠的日子雪上加霜,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衫都没有了。
很久之后的一天,躲在暗处捉老鼠的她看到一位美的令人忘记呼吸的少女,那种美接近极致,而她身上的衣服亦是格外的华美,从出生到现在她从外见过。
艳羡过后,她也就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羡慕也没有,你这辈子就是个赔钱货下贱命。
可是后来
小南又暗中看见了那少女很多次,听见下人们都唤她为大小姐,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南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深受众人喜爱的南卿。
嫉妒的种子悄悄地埋在心底,慢慢发芽,华丽的衣裙、姣好的容颜、下人的尊重…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刺激着那已发芽的种子继续长大。
从那以后,她每日必做的事情多了一件,那便是躲在暗处观察南卿、了解南卿,甚至说是模仿南卿。
因为小南悠觉得,如果她能够事事学得跟南卿一样,也许有一天她能够被爹爹看到。
机缘巧合之下
她确实被南将军看到了,然而事实又给她重重一击,南将军只是扫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未多说便转身去哄长女去了,徒留她一个人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渐渐地,小南悠知道,她和姐姐之间隔着的不是美貌、不是衣衫、不是舞姿……
而是那千代万代不可逾越的血统,姐姐是嫡,她是庶。
艰难的岁月最易使人成长,小南悠的心思也渐渐变得深沉起来,她多方打探,知道了南卿每日在各个时辰都会做些什么,也知道了南卿的脾性和喜好。
所以她亲手促成了一场“偶遇”,然后痛哭流涕地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当然,后厨中发生的那一切,她选择了隐瞒。
她的娘亲因为那件事对她大打出手,想必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南卿听完她的身世之后,果然红了眼眶,当下便拉着她冲到了南将军的面前,梨花带雨地求南将军给她一个身份。无奈之下,南将军只要应了南卿的要求,将南悠寄养在正室夫人的名下。
而她那些过往,包括她那个妾氏娘亲,都被深深地埋藏起来,似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第V【162】
后来小南悠渐渐地长大,虽然并不得正室夫人的喜爱,但她懂得看人眼色从不抢风头,日子倒也过得安逸,吃穿用度都是相当不错的。
她知道姐姐有个从小定下的夫婿,偶然一次见到之后,南悠的心中便不舒服起来,因为那个男人对南卿实在是太好,好到每一个细节都能想到。
妒忌的小芽茁长成长,渐渐成了树,她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南卿的幸福破裂。
老天不负,那个机会她等到了,她竟然发现南卿常常外出与陌生男人幽会,每次回到家中都会坐在院中傻笑,那样无忧的笑愈发地刺痛了她的眼。
她偷偷地写了密信,暗中将这件事捅给了她爹,但她却没有署名,没有人知道是她做的。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南将军棒打鸳鸯,程家也提前来下了聘礼。
南悠以为,从此以后南卿便要郁郁度日,与不爱的男人共度余生。
她没想到的却是,那么乖巧娟秀的南卿,竟然要与那个一无所有的男人私奔。于是,她第二次写下了告密信,只是令她震惊的,结局竟然如此惨烈。
再到后来又发生许多波折,瞎眼的姐姐怀抱着一个男婴被抓了回来。
起初,南将军打算将婴孩交给一农户抚养,让他从此与南家断了关系。南悠从中作梗,不停地劝说,最终将孩子交给了一名老乞丐,任由他自生自灭。
如果一切到此为止,可以说得上是圆满。
但令南悠没想到的是,皇帝选妃,她爹竟然动起了让她进宫的心思。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她爹连眼睛都未眨一下,瞬间便将事情给敲定了。
她苦、她悲、她怨……
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的一切情绪都变得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利益,她能带给南家的利益。
于是,在进宫之前,她又去找了南卿,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全部怪到南卿的头上,她要让南卿内疚一辈子。
待她讲完这些过往,南悠发现,坐在凤榻边的风肆骁面色愈发难看起来,她轻笑一声问道:“皇儿,你是不是觉得母后很是下作?”
“只是没想到你的身份如此低贱。”风肆骁冷冷地吐出一句,却字字似钉扎得她的心口直犯疼。
低贱…她的母亲说她下贱,她的儿子说她低贱,这世间没有残忍,只有更残忍。
“那后来的事情皇儿可还想听?”
“甚是好奇母后你又做了什么‘善’事。”
看着他一脸轻贱她的模样,苦笑一声,“既然你想知道,那母后就讲完。”
后来,南悠被一顶小轿子给抬进了宫,成为了一名普通的秀女,遭嬷嬷白眼,受其他秀女的挤兑,不过她都不甚在意,毕竟这比小时候的日子要好过许多。
毕竟,没人敢给她缺衣少食,只是有些累心罢了。
有一日晚膳过后
她正在卵石小路上散步消食,却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奇心驱使下,她想都未多想便跟了上去,一路竟是跟到了御膳房。
她躲在暗处定睛一看,这鬼鬼祟祟的人影竟然是个孩子,十岁左右的年纪,竟是比同龄的孩子瘦许多,面色也呈着不健康的黄,显然是长期没有好好吃饭造成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六岁前的自己,好像那个时候的她,还不如这个孩子。
莫名地,南悠开始好奇这个孩子到底想做什么。
须臾
只见那孩子从怀中扯出一大块巾布,将巾布铺平在灶台上,然后开始将各种糕往巾布上放,最后将巾布系成包袱的模样背在身后,动作极其熟练。
南悠嘴角微勾,眼中莫名地盈上笑意,看来还是个惯犯,而是还是那种从来没被抓过的惯犯。
眼见着他就要溜出御膳房,南悠几步走了过去,双手环胸地站在门口,他逃跑的步子一顿,抱着怀中的糕点倒退了两步,满脸防备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半晌
男孩寒着脸冷声地说道:“让开,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南悠气笑了,调侃地问道:“今儿个这闲事我还真管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滚开!”
南悠仍是双手环胸靠在门边,装作听不见。男孩眸中的光越来越冷,伸手狠狠地推了南悠一把,脚底抹油快速地跑开,待南悠揉着屁股站起身,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
也便是那日,南悠就把这个小仇恨给记住了,没什么事做的时候,就去御膳房暗处守着。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后还真被她给等到了。
不过,那小子这次可没那么幸运了,糕点还没包好便被当值的太监给抓个正着。
南悠一边吃着手中的糕点,一边躲在树后暗暗地傻笑,轻声喃道:“让你推我,这下可死定了吧。”
哪成想,他好像跟太监说了句什么,当值太监猛地一转头,男孩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面粉用力往空中一扬,然后飞快地转身逃脱。
“……”
没想到,这太监比她可蠢多了,那太监虽然被面粉迷了眼,南悠却看得一清二楚,并未多想,抱着半盒糕点便追了上去,倒是要看看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她虽然是个弱女子,但她毕竟是长在将军府,过去七八年,也学了不少拳脚上的功夫,步伐要比一般女子轻盈许多,也快上许多。
三日前要不是情况突然,那小子不可能将她给退倒的,。
追至一处破败的院子,她偷偷地躲在了门外,竟也没被发现。
只见那男孩刚走进院中,一个摇摇晃晃的小身影便向他扑了过去,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着,“哥哥,暖儿的糕糕…暖儿想吃糕糕……”
“哥哥明天给你带回来好不好?”男孩伸手揉着她稀疏的发顶,眼中全是心疼。
“好,暖儿不要了。”
小姑娘的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般,说话的样子可爱极了,男孩原本阴云密布的脸瞬间放晴,将小姑娘单手从地上抱起,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暖儿,你个小机灵鬼,真会讨人欢心。”
“欢心…欢心…哥哥欢心…”
她的年纪太小,好像并不能够完全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傻乐地在那重复着他的话。
这时,从房里出走一名身材纤瘦的女子,她虽面色苍白步伐不稳,身上穿戴的东西也很是寒酸,却还是将南悠给深深地惊艳了一把,这个女子真美。
她姐姐虽然也很美,但跟这女子美得却不一样,这女子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异域风情,似是不属于这片大陆,就像那不知何时降落人间的天外飞仙。
“宣儿,你不要再去御膳房拿东西了,母妃担心你会被…”
“母妃你放心,师父昨日儿臣的东西很是管用,不会有事的。”男孩的声音中满是自信,然后高兴地掂了掂怀中的小姑娘,笑道:“暖儿你说,哥哥厉不厉害啊!”
“腻害…”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的,吐字不是特别标准。
女子无奈地笑笑,伸手轻点了一下男孩的额头,“你啊你,才学了不到半月的功夫,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
“行,儿臣一定能行,这世家还有风绝宣坐不到的事情吗?”
话落,男孩挺起胸脯,微抬下巴昂首,然后习惯性地唤了一声,“暖儿,哥哥需要鼓励。”
小姑娘极其娴熟地伸出小拳头在他的胸脯上敲了两下,脆生生地喊道:“鼓腻!哥哥鼓腻!”
莫名地
躲在大门外的南悠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若是她小的时候能有一个这样的哥哥,她不至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那小姑娘还真是幸福呢。
也就是那一天,她这道了这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叫风绝宣。
看到别人如此幸福的画面,南悠瞬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抱着半盒糕点就准备走,哪知刚一转身便踩到两根枯树枝,院中瞬间响起一声,“什么人在外面!”
她还没来得及跑,瞬间从院中窜出一个人,正是那个叫风绝宣的孩子,而他的怀中仍然抱着那个小姑娘。
“怎么又是你?”
“…我…我…”南悠的双眼乱转,不经意间瞄到了手中的糕点盒子,瞬间一个借口脱口而出,“我正巧从御膳房路过,见你失了手,就想着把糕点送你。”
风绝宣眼中满是疑惑,语中带着防备问道:“我上次推过你,为何还要送我糕点。”
“可能是你的经历跟我很像吧,给你,我走了。”话落将手中的糕点往小姑娘怀中一塞,转身便跑开了,她还真是机智,不然可就丢脸了。
从那以后,她时常会遇到风绝宣,并顺带给他带一盒糕点,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可能是自己坏事做得太多,突然良心发现想做一件善事吧。
也是从那以后,她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中,有了一个可以倾吐碎语的人。虽然风绝宣大多数时候都垂首不语,但她知道,他有听。
她想着,如果就这样在宫中熬五年,好像也不错。待她二十几岁出宫之后,手中应该也存下不少银子了,到时候再找个体贴的公子嫁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让她爹失望去吧,竟然还想用她来跟皇家扯上关系,真是笑话。若是皇上的女人那么好当,冷宫中怎会有那么多怨妇,就连风绝宣他母妃那样一个漂亮的人儿,不也被打进冷宫了吗?
于是,礼数她不好好学,每天也不像其他秀女一样涂装抹粉,有公公来挑人的时候,她总是躲在最后一排。
可是人生总是这样,偏偏在你满怀希望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就在她进宫整一个月的时候,原本为皇上侍寝的秀女已经被抬了出去,她刚松了一口气,便见一个老嬷嬷匆匆地跑回来,指着正在修剪花草的她说道:“就你了吧,快点跟我过来。”
她一脸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过去。
如果她能够预测到之后发生的事,就算会被管教嬷嬷狠狠地责打一顿,她也不会去。
可是万事没有如果,该落到你身上的,你逃都逃不掉。
原来,那夜本该侍寝的秀女突然闹肚子,秽物都弄到了裹人的被单里,还是扛人的太监嗅到了异味,才发的。管事嬷嬷瞬间大发雷霆,若是就这样把秀女给抬了进去,他们都得掉脑袋。
所以
当南悠裸着身体被裹着抬进皇帝寝宫的时候,整颗心瞬间凉了下来。
然而,当皇帝挺着小肚腩脚步虚浮走进来的时候,她的心何止是凉,简直是凉了个彻底,这…这…不到四十岁人,竟会老成这副样子。
身子被压住的瞬间,小时候的恐怖经历瞬间在脑海中浮现,南悠惊恐地瞪大双眼。
但是她不敢喊出声,因为面前的人不是厨子,而是掌管着北风国所有人性命的皇帝,她稍有反抗,很可能会人头落地小命不保。
第二日
回到秀女的住处,那个没侍寝成功的秀女对她很是不满,不停地咒骂着她。可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躲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谁能来拯救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死。
实际上,她也这样做了,当夜晚冰凉的湖水不停地侵袭着她的耳朵鼻子,窒息之感令她难受急了。突然,她不想死了,好不容易苟延残喘到现在,为什么要死!
她要得到更多,然后让那些该死的人,都去死!
“救…救命…”她虚弱地拍打着湖面,声音几不可闻。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死去的时候,一只瘦弱的手臂托住了她,然后拉着她拼命地往岸边游,最后费力地将她给推上岸。
待她缓过气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风绝宣,他正一脸怒意地看着她。
“怎么是你?”南悠带着哭腔问道。
“姐姐,你为什么要自尽?”
看着他那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南悠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轻摇了下头。那夜,她抱着膝盖在湖边坐了一整夜,而他就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她知道,他是怕她再寻死。
次日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同房间的秀女不停地恭喜她,都知道她替人侍寝的事情。然而就在当晚,宫中的丧钟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惊,仔细听着次数。
一、二、三……八、九
丧钟整整敲了九下,屋内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早上还在恭喜她的人,现在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尤其是那个拉肚子的秀女,样子简直得意到不行。
她们不知道的是,南悠心中是喜悦的。
也是在皇帝殡天仪式上,她看到了一身麻衣孝服的风绝宣,才知道,他是皇帝的第三子。
过了三日
太子继承大统,本欲遣散所有的秀女,却在众人中留意到了姿容出挑的她。问过她的家事之后,也甚是满意,没过多久便将她封了妃。
当然,那次“出挑”也不是偶然,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走。
既然老天已然将她推下地狱,她为何不爬到高处,将那些欺辱过她的人,都一一解决,将那个帮助过她的人,拉离那困苦的境地。
不久,宫中便发生了一件大事,被选入宫的五十名秀女,竟然暴毙了二十人。
瞬间哗然,宫中人人自危。
又过了三年
这三年中发生了许多事,风绝宣的母妃过世,风绝宣跟着纳勋去了边疆历练,立了不少战功。而她也刚刚诞下了一位健壮的小皇子,立刻便被升为贵妃。
由于南悠的枕边风吹得好,皇帝心一软,便将风绝宣封了王,在京城赐了座府邸。
一切都在她期许的范围内发展着,没有超出她的掌控,唯一令她不开心的便是风暖儿,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公主,竟然还是风绝宣的掌中宝,走哪带到哪儿,想想心中就不舒服。
那个丫头怎么就能轻轻松松地得到这么多宠爱,不公平。
又过了几年,就在她的儿子四岁的时候,皇帝驾崩了,宫中瞬间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因为皇后无所出,四大贵妃便牛气起来,纷纷站出为自己的儿子争抢皇位。
朝中的众人也各自站队,除了南家,支持南悠的人,寥寥无几。
也就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年仅十七岁的风绝宣骑马闯进了大殿,没错就是骑马,惊落众臣眼球无数,瞬间殿中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这狂妄的小子是谁啊!”
“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不是那个常年在边境打仗的王爷么…”
“……”
风绝宣“唰”的一声将手中的剑拔出,扬起手指着天的方向,冷声说道:“本王就要保南贵妃的孩子坐上龙椅,你们谁有意见?”
“这…这…”
突然有个胆大的走了出来,伸手指着风绝宣骂道:“你也只不过就是一个王爷,有什么资格决定谁来继位,而且你竟敢御马进大殿,将祖宗之法放在何…”
他的话还未说完,脖子渗出一道血迹,然后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本王再问一遍,可还有人有异议?本王手中的剑和殿外的几万大军,可是等得很辛苦。”
“臣等并无异议!”
南悠看着台阶下,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少年,眸中闪过感动,六七年没见,宣儿竟是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儿,在这万难中护住她母子二人至此地步。
这一刻,她眼中的风绝宣不再是孩子,而是策马来救她的英雄。
抱着小风肆骁登基的那一天,南悠母凭子贵,成了皇太后,她当即下了一道懿旨,赐战王黄金千两,并特许战王入宫可以御马不卸剑,可以驾车不现身。
一年又一年
风绝宣使尽雷霆手腕,清除朝中心怀二心的大臣。对外,他不停地击退各国来犯的强敌,战王之名远播整片大陆。北风国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南悠,也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守护中,交出了自己的心。
喜欢一个人,有的时候脑子就会坏掉,南悠做出了一件令她后悔莫及的事情,使她与风绝宣彻底决裂。
她嫉妒风暖儿,一直都嫉妒,风暖儿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风绝宣无微不至的爱护,而她不能。所以她趁着风绝宣不在的时候,将年仅十五岁的风暖儿嫁到北风国去了。
风绝宣回来后知晓,勃然大怒,险些失手伤了她。
回忆渐渐远去,现实将她拉回。
南悠惨笑着问道:“骁儿,母后的一辈子就是这样的,是不是很可笑啊!你说的没错,哀家就是喜欢他怎么了,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风肆骁不停地摇着头向后退着,他不敢想象,自己的母后竟然如此肮脏,竟然跟皇爷爷有过那么……
“孩子,其实宣儿为你做了许多,若是没有他,你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我们母子也走不到今天。”南悠试着劝说风肆骁。
“你闭嘴!”
风肆骁哪里还听得进去南悠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南悠那肮脏的过去,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南悠,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哀家不想让你误会,哀家对宣儿是有真感情在里面的,不是因为寂寞…”
风肆骁上前猛地推了南悠一把,扯着嗓子吼道:“你闭嘴!不要为你的下贱找借口。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但是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该喜欢谁不该喜欢谁,你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
不等她将话说出口,风肆骁便似疯魔了一般跑出寝宫,徒留她一人爬在榻上嚎啕大哭,“我这一辈子啊…”
战王府
风绝宣重新完成了一幅画,正伸展着双臂,一枚飞镖破窗而入,直直地钉在他的书案上。他拧眉一看,上面竟是绑着一张极小的纸。
他将镖上的纸取下,在手心中摊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切安好,阿宣勿念,顾许留”。
瞬间,风绝宣将手中的信纸一扔,推门走了出去,哪里还有人影。许儿你既然已回北风,为何不现身相见,一解本王的相思之苦啊。
三日后
上官追风的四万兵马召集完毕,已经在城外等候着。见一切准备就绪,上官峥嵘便向皇帝递交了请求出兵的奏折,只等风肆骁一声令下,便出兵。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风肆骁却下达了一道死命令——不准出征。
瞬间朝中再次哗然,若是半月内不出兵,待那东阳国的大军打到边境,边境的百姓们可怎办啊!等待着他们的只有被杀死、被屠城。
一时间,朝中耿直的忠义之臣纷纷上书,要求即刻出兵,解救边境百姓于水火。但那些被抱进御书房的奏折,风肆骁却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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