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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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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朝中耿直的忠义之臣纷纷上书,要求即刻出兵,解救边境百姓于水火。但那些被抱进御书房的奏折,风肆骁却连一眼都未看,就扔到铜盆中烧毁了。
  仍有大臣不停地上书,风肆骁一起之下罢免了三个一品大员。
  朝堂上
  风肆骁不停地揉着眉心,说道:“还有人有意见吗?”
  这时,祁重缓缓地侧身走出来,颔首抱拳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个请求,还希望皇上能够应允。”
  “子溱有何事?”风肆骁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个为他说话的人了。
  “微臣想辞官,还希望皇上能够准允!”话落祁重微微地抬起头,嘴角挂着浅笑,目光坚定地望着风肆骁,无一丝怯懦与退步。
  “……”
  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风肆骁重重地咳了起来,半晌才颤抖着手指着他说道:“子溱,你为何要辞官?堂堂一国之相,哪有说辞就辞的道理?”
  “回皇上的话,微臣最近身体不好,想做回一名普通百姓。”祁重正儿八经地说着谎,眼睛都不眨。
  几番劝说之下,风肆骁都没有说动祁重留下来,便只好应允。一时间,北风国顿失四名重要官员,朝内外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百姓之间传得最多的便是,皇上已经顾不得他们的死活,只等东阳国大军破边,然后直接打进京城。
  又过了几天
  边境传来急报,东阳国大军抵达,兵马已经驻扎完毕,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会发起进攻。边境兵力只有三千,士兵和百姓们很是惶恐,希望朝廷能够速速派兵支援。
  上官峥嵘再一次地闯进宫中,请求派兵,却被挡在了大殿外。
  风肆骁这种逃避的做法令很多臣子失望,很多人带来请辞的奏折,陪着上官峥嵘跪在御书房外,只等风肆骁一出来,就请辞离去。
  就在众人被晒得几欲昏厥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响起了排山倒海的马蹄声。瞬间,所有人齐齐地回首望去,皆是惊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为首的人策马到他们面前,利落地翻身下马,俯身扶着上官峥嵘说道:“爷爷,您赶紧起身。”
  这一声爷爷喊的上官峥嵘的魂儿都快没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你这是…这是…好了?为何要唤老夫…为何唤老夫爷爷?”
  风绝宣莞尔,“您是许…你是筠筠的爷爷,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那本王便是您的孙女婿,叫您一声爷爷有何不可?”
  上官峥嵘冷冷地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他怎么把筠筠嫁过人的事儿给忘了,真是老了。
  “臣等见过战王!”其他大臣亦是激动地叩拜,心中瞬间有了主心骨儿,看来边境的百姓有救了,他们也不必辞官离开这待了一辈子的地方。
  风绝宣微微点头,负手而立提声说道:“众位大人们,可信我风绝宣?”
  “臣等相信战王!”
  大殿中的风肆骁听到众位大臣的声音,心中一惊,他们在喊什么?什么相信战王?瞬时,他的心中升腾起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难道说风绝宣他来…
  “吱嘎”一声,大殿的门被缓缓地推开,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出现在风肆骁面前。
  风绝宣面色淡淡的,轻声说道:“皇上,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风肆骁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龙椅的扶手,眸中满是震惊,吼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皇叔,简直是胆大妄为!来人,赶紧将这冒牌货给朕拿下!”
  然而,喊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侍卫上前,风肆骁握龙椅的手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皇叔明明已经疯傻了,他派人下的药分量肯定是够的,皇叔他不可能恢复的,这人一定是冒牌货,没错一定是冒牌货。
  他不停地自我安慰着,然而眼中的惊慌,却出卖了他。
  “皇上,既然你是由本王亲手送上去的,那今天也便由本王亲手将你拉下吧。”风绝宣声音无波无澜,好似在说今天吃什么一般。
  跟在风绝宣身后的众臣也是一惊,他们本以为王爷来只是逼皇上出兵,没想到竟然是为了逼宫。
  然而他们也在朝为官多年,自是知道何时该说话,何时该闭嘴。
  风肆骁吼道:“你竟然敢篡位,来人啊,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谁擒下风绝宣,官升三品!”
  底下无一人应声,他们来的本意就是辞官,怎又会在乎升不升那三品,他们只希望百姓能够不受东阳国的侵扰。
  这时,林贵慌慌张张地跑到风肆骁的身边,跪地说道:“启禀双上,宫内所有的禁军和暗卫都被战王爷带来的人给控制住了,该如何是好啊!”
  当他说道“战王爷”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了,若是知道这战王爷是装疯,当初就不该那样对待奚落战王。
  若是战王夺位成功,他的项上人头定是保不住了。
  “皇叔!你这样做对得起母后对你的提携之恩吗?”风肆骁赤红着眼睛问道。
  “对于你母后,本王问心无愧。”
  风绝宣的话音刚落下,他的身后走出两名身着铠甲的侍卫,他们径直走到风肆骁的面前,说道:“皇上请吧,别让我们动手。”
  待风肆骁被押走之后,南悠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大殿,看着龙椅之上空无一人,上前扯住风绝宣的衣袖问道:“宣儿,你把骁儿怎么了,他人呢?”
  挥开南悠的手臂,风绝宣面色冷淡地看着她,“自是去他该去的地方。”
  “你们都出去,哀家有话同战王爷说。”南悠冲着殿内的众人说道,眼中通红。
  见众人没有动,她吼道:“哀家让你们滚出去,你们没听到吗?哀家现在还是太后!”
  众人默默地退了下去。
  待殿内只剩他们二人,南悠上前抱住风绝宣,低声呜咽起来,“宣儿,你放过骁儿吧,原谅他的年少无知,其实他心中还是很敬重你的。”
  “敬重?敬重到让本王疯傻,让本王死?”风绝宣挑眉,伸手将人给推开。
  “这……”
  南悠缓缓地跪了下去,神色哀戚地说道:“宣儿,南姐姐求你,看在我们那些年的情分上,留他一条性命可好,这皇位我们不要了。”
  风绝宣眉头一皱,心中很是不悦,他们还有什么情分。
  “你离开皇宫自寻出路吧,风肆骁本王是不会放的。”话落转身离开,留南悠一个人在大殿中。
  “啊…啊…为什么…”
  第二日
  前来上朝的大臣中有许多人很是震惊,他们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他们会看到战王爷坐在皇位之上,皇上他人去哪里了?战王爷不是疯傻了吗?
  见人都到场,风绝宣缓缓站起身说道:“昨天本王逼宫成功,从今往后,这个位置就由本王来坐,至于祭天大典这等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没有祭天大典,这也太荒唐了…”
  “就是…”
  “名不正言不顺啊…”
  风绝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是这几个浑水摸鱼的老顽固,大事面前一点主意都没有,小事揪住半天不放,这种人不要也罢。
  待那个几个人被押下去之后,大殿又恢复了宁静。
  风绝宣这才继续说道:“本…朕重新拜祁重祁大人为相,从明日开始替朕监国,直到朕出征归来,众臣可有意见?”
  众臣皆是一愣,这战王爷刚篡完位就要御驾亲征?
  上官峥嵘最先反应过来,忙激动弯身抱拳,“皇上英明,实乃我北风百姓之幸啊!”
  “皇上英明!”众臣连声附和着。
  “皇上是要跟老臣一起去边境吗?”
  风绝宣摇头,起身走下台阶来到上官峥嵘身边,扶着他的手臂说道:“老将军为我北风做的已经够多了,从今天开始您就在将军府好生地休养身体。”
  “这…”
  “老将军不必多言,朕意已决!”
  回到了将军府,上官峥嵘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上官追风,然后摸着胡子思索半晌,才出声,“追风,可能你对现在的皇上了解得并不多,但爷爷告诉你,他很厉害。”
  “不,我很了解他。”
  上官追风打断老将军,开始细数起风绝宣带兵打过的每次战役,听得上官峥嵘直瞪眼,这小子知道的可真多,有些战役他这个老头子都记不得了。
  须臾
  上官峥嵘问道:“皇上他手中有兵,我们的人马也就够了,你可还要去边境?”
  上官追风坚定地点了下头,既然阿宣他要御驾亲征,她当然要去陪着。一想到自家将要和风绝宣并肩作战,上官追风觉得自己的鲜血都沸腾起来了。
  “既然你要去,就跟着皇上好生地学着,他也是个奇才。”
  “是,爷爷!”


第V【163】

  当夜
  风绝宣只身来到上官府,直奔上官老将军的书房,却发现上官峥嵘的身后站着一位带着修罗面具的玄衫青年男子,眸中闪过疑惑。
  “老臣参见皇上!”
  上官峥嵘刚要俯身跪拜,一下子被风绝宣给搀扶住,“爷爷,这里没有外人,不必遵那些劳什子的礼节,你唤我宣儿就成。”
  “这…怕是于理不…算了,那老夫便唤你为宣儿。”上官峥嵘感慨地叹道。
  风绝宣笑着点了下头,目光落在上官峥嵘身后人的身上,恭敬地问道:“爷爷,这位小公子难道就是百姓口中所传的那位追风公子?”
  上官峥嵘得意地摸了摸胡子,朗笑了一声,“正是,追风他还带来了不少人马,此次边境之战,老臣虽然不去但还希望皇上能够带上追风,他在带兵打仗上也很有天赋。”
  风绝宣颔首,能被上官峥嵘看上的人,绝不简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他看上。至今为止,能够带兵打仗的将才,能被他看上的只有许儿。
  “追风,还不过来见过皇上。”上皇峥嵘转头看了眼上官追风。
  “上官追风见过皇上!”
  上官追风向前一步,双手抱拳微微颔首,却并未下跪。风绝宣也不生气,眸中的光愈发好奇,这人倒是有意思,很有个性。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上官追风的头垂得更低了。
  不应该的,她这三年时间身量抽长不少,虽然还算是矮的,但也比从前高了不少,再加上她刻意找口技师父学习过变声,阿宣应是不会发现的。
  须臾
  风绝宣突然一笑,状似心情不错地说道:“既然是老将军您推荐的人,我自是相信的,那今儿个就让追风跟我进宫吧,明日便要整军出发了。”
  “是,皇上。”
  一路上
  上官追风默默地跟在风绝宣的身后,一声未出地盯着他挺拔的脊背,眸中尽是怨念,他的哑疾早就好了,却一直瞒着她,哼,那她也不告诉他真相了,让他自己发现吧。
  “唔…唔…”
  痛苦地捂住鼻子,上官追风问道:“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
  风绝宣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微微挑眉,“朕走路的速度一直没有变,不知为何你会突然撞到朕的背上?”
  上官追风嘴角一抽,难道说刚刚她想事情出神,竟然连自己步子变快都没有发现?
  “我只是在想事情。”
  “……”
  风绝宣对这个矮他一头的男子越来越好奇,这个人好像一点都不怕他,而且也没什么尊卑礼数的观念,倒是个他喜欢的脾性。
  这性格有点像,有点像…
  思来想去,风绝宣只是苦笑地摇头,转身继续往前走。上官追风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抚一下自己的胸口,还好没被发现,不然这战场她是别想再去了。
  夜半
  上官追风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即离开皇宫,去了望暖楼。
  “你是…”风明珏轻声问道,能畅通无阻地进入望暖楼的人不多,只是这个人,他怎么有些想不起是谁了呢?难道说,人过五十就要废了?
  看他一脸发懵的样子,上官追风咧嘴一笑,缓缓地将脸上的修罗面具拿了下来,轻唤了一声,“四叔!”
  “丫头!”
  风明珏眼中满是喜色,忙从榻上坐起身,笑道:“你这丫头心还真是狠心,一去三年,竟是一点信儿都不给四叔,你可知四叔有多担心你。”
  “让四叔挂心了。”
  两人聊了许久,顾许才说道:“四叔,我现在的名字叫上官追风。”
  风明珏手中的白子掉落在棋盘上,眼中满是震惊,她刚刚说什么?她的名字叫上官追风,不就是前不久上官峥嵘新认的那个孙儿吗?
  “丫头,你本就是上官老头的嫡亲孙女,为何还要弄个认亲?”风明珏很是不解。
  顾许莞尔一笑摇头,“如果爷爷知道我便是上官筠恩,他还会让我跟着去边境吗?这几年,我也走过不少地方,召集了四万左右的人马,就是为了能助阿宣一臂之力,不想半途而废。”
  风明珏心下一惊,他是知晓上官追风给上官家带去了不少人马,却不知竟是四万这么多。
  一瞬间,他好像突然明白过来,自家侄儿之所以会喜欢面前这个瘦小的姑娘,不是因为喜好独特,而是因为这姑娘确实是个强悍的主儿。
  以她的能力和魄力,完全配得上宣儿。
  “筠丫头,如今宣儿登基为帝,他定是不会让上官老头去边境的,你…”风明珏瞬间抓住了重点。
  “我打算跟着阿宣去边境!所以今夜前来是有两件事求四叔帮忙!”
  顾许将手中的棋子放下,眸中满是认真。
  “何事?”
  “一是希望四叔能够帮我隐瞒身份,若是让阿宣知道,他定是不会让我去的;二是想问四叔要一件兵器。”一提到兵器,顾许的双眸都凉了。
  风明珏很是疑惑,这让他帮忙瞒着宣儿,他能理解。不过这要兵器是为何?上次她不是已经带走了两把弓了吗?
  反正他也不差一件兵器,一口便应下了。
  须臾
  两人来到了兵器室,顾许一步一停,认真地挑选起来。心想,绝地和袖臂金弓是一定不能带到边境去的,不然的话,肯定很快便会被阿宣给拆穿。
  突然,一把黑色的宝剑映入她眼中,瞬间便移不开眼,轻声道:“四叔,这把宝剑有名字吗?”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风明珏摇头,“这剑是我年轻时候游历西丘国,从一个异域商人手中购得的,当时走的匆忙,便没问过它是否有名字。”
  “这把剑可否给我?”顾许兴致满满地问道。
  “既然喜欢就拿去,反正这些东西留在我这儿也是用来蒙尘的。”
  将黑色的宝剑从剑架上拿下,顾许伸手轻抚着它的剑鞘,通体发黑只在末端镶嵌着一刻蓝色的琉璃。手握剑柄,缓缓地将长剑拔出,顾许眸中的光芒更盛了。
  竟是一把双刃剑,一边的剑刃同正常的宝剑一样,是平的。而另一边的剑刃却是呈波浪状,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淡淡的寒光,果然是一把好剑。
  “既然你没有名字,以后便叫追风剑吧。”顾许欣喜地喃着。
  “好名字!”
  此时的风明珏想不到,这个被他称赞过的名字,会随着它主人的名字,响彻整片大陆。那时的他站在城墙之下,看着翻飞的黑色斗篷,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自家的侄儿把别人家的白菜给拱了。
  “筠丫头,你不是很喜欢那两把弓吗?”风明珏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四叔,那两把弓的事情也不要告诉阿宣,待得胜归来,我亲自告诉他。”顾许还是没有将那个秘密说出来,现在的生活很好,又何必让大家去想那个已经故去过年的南将。
  临走之前,顾许又找风明珏确认了一下风绝宣是否知道这把剑,知道他并不知晓,才放心离开。
  待顾许离开之后
  风明珏将穆清邺叫到了房间。
  “四爷,您找我?”穆清邺微微抱拳,面色很是恭敬。
  看着面前俊秀挺拔的人,风明珏心中感慨万千,这孩子来到楼中的时候才十五左右,现在也长大了,也能够独当一面,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清邺,我风明珏一生独身,膝下无儿无女,你可愿认我为父?”
  “这…这…”
  穆清邺瞬间就傻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愣愣地问道:“刚刚清邺没听清楚,四爷你是说,您要…”
  “我需要个义子给我养老送终,你可愿意?”
  “清邺求之不得!”
  话落穆清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眸中满是激动,四爷对他的栽培养育之恩,他本就无以为报,现在总算有机会了,他怎会不愿意。
  第二日清晨,北风国皇宫响起了嘹亮的号角声。
  一瞬家,城中所有的百姓全部都走出家门,涌上了街巷。不过为了能让大军顺利地出城,百姓们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足够宽的路,一个个守在道路两侧驻足观望。
  随着阵阵马蹄声响起,他们看到了身着金色铠甲的风绝宣,瞬时齐齐跪地高声欢呼道:“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北风国必胜!北风国必胜!”
  风绝宣狠狠地扯住缰绳,身下的马儿停住脚步,他手拿宝剑举向空中,顿时四周安静下来。
  “北风的百姓们,有我风绝宣在的一天,东阳国一兵一卒都休想踏进北风,请大家放心!此战不胜,风绝宣定不还朝!”
  “万岁!万岁!万岁…”
  百姓们沸腾起来,口中不停地高呼着万岁。若说前几天他们还是惊弓之鸟,每天都在担心着家园被毁,那么现在他们就是强国之民,无所畏惧。
  因为他们的战王回来了!摇身一变,成为了他们的战皇!
  望着前面高举宝剑的男人,顾许的内心也澎湃极了,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战场上的不败之鹰。曾经能够与这样的男人齐名,也不枉她活过一回。
  两个时辰后
  二十万大军的队尾终于走到了城门口,乌压压一群人都涌到了城外送行,四周响起了激烈的议论声。
  “你知道吗?我家二狗也在那队伍里,他听说是皇上带兵御驾亲征,昨个儿便自告奋勇地去了军营,真是我们老王家的骄傲,希望他能够跟着皇上将东阳兵赶出去!”
  “我们家的小卓也在…”
  “还有我们家的两个儿子都在那里…”
  听着越来越激动的议论声,祁重淡笑着摇头离开,宣子不愧是宣子,振臂一呼万人响应,天生就是个做帝王的料,偏偏让他躲了那么多年。
  回到城中,走进一间不起眼的酒楼的楼顶,祁重连敲七下房门。
  “进来。”温和的声音响起。
  祁重推门走进去,一屁股坐在女人的身旁,伸手从桌上的果盘中抓了几颗葡萄,说道:“小姑姑,他已经平安出城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女子伸手将祁重手中的葡萄拍掉,轻斥了一声,“多大年纪了,还不知道干净。”
  “……”
  祁重嘴角一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盘葡萄并未清洗,瞬时鬼叫了一声,“小姑姑,没洗的葡萄你放在果盘中做什么?害得我差点吃了。”
  “我喷了些药,用来毒苍蝇的。”
  “……”
  祁重垂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到刚刚的葡萄,瞬间头皮发麻。
  “重儿,姑姑要离开四方大陆了,你跟姑姑走吗?”女子一下一下地为怀中的白猫顺着毛,眸中的光温和极了。
  “我的小姑姑,我的亲姑姑哎!你知道小宣子让我干什么吗?他让我替他监国,直到他战胜归来!”祁重烦躁地挠着头,他志不在此啊。
  又要当丞相,又要监国,他哪有多余的时间去陪清邺?
  女子咯咯一笑,伸手点了下祁重的头,说道:“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哪里像个当丞相的,简直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小姑姑,爹要是不把我送到四方大陆,我还真有可能活成个悠哉的浪荡公子。”
  “所以你这是不跟我回去?”
  祁重点头,他舍不得清邺,如果清邺肯跟他走,回到清泉大陆也是可以的。
  “罢了,你如是不愿回去,我便自己回去。”女子轻笑着摇头。
  “小姑姑,你确定要走吗?那临走之前,你不去看看他吗?”
  听他这样一问,女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她躲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勇气去见他,现在更没勇气了,他们此生注定无缘,就这样算了吧。
  见她不停地摇头,祁重眉头微皱,突然觉得那老头子好可怜。
  到底应不应该帮帮他呢?
  “小姑姑你何时启程?”
  “再有一个月左右吧。”
  一个月后
  祁重这两天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穆清邺单手撑着下巴,眸光跟着他动来动去,没好气地说道:“祁重,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我看着头晕。”
  “头晕吗?怎么搞的?”
  祁重连忙停下脚步,坐到穆清邺身边,一脸关切。
  “……”
  穆清邺很是无语,这家伙根本就没将他的话听进去,还一脸无辜地问他为何会头痛,不过好在这家伙总算停下来,不会再在他眼前晃悠了。
  “祁重,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这两天你不对劲儿。”
  “我…我问你,你希望老头子幸福吗?”
  半天,穆清邺才反应过来祁重嘴里说的老头子是谁,皱眉说道:“义父他人那么好,我当然希望他幸福,怎么,你知道有人要对义父不利吗?”
  “……”
  祁重嘴角一抽,他才一个多月没来望暖楼,老头子什么时候成了清邺的义父了?那他以后岂不是也要跟着清邺唤老头子义父了吗?
  …老头子还不得,得意死。
  思来想去,祁重还是冲进了风明珏的房间,急吼吼地说道:“老狐狸,赶紧跟我去一个地方,不然你非得后悔一辈子。”
  “什么地方?”风明珏头都未抬,继续研究着手中的棋谱。
  “……”
  祁重突然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扯住他的衣领,瞪着眼睛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吗?你不是想知道我接近你和宣子的目的吗?跟我走。”
  风明珏的手一僵,棋子差点没拿住。
  须臾
  他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对宣儿并无恶意,就够了。”
  “……”
  最后,祁重还是将风明珏给拉出了望暖楼。
  一路走到酒楼门口,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上了马车,祁重急吼吼地将车夫给唤住,指着马车,转身对风明珏说道:“你赶紧上去,里面有你相见的人。”
  风明珏不明所以,但在祁重热切目光的注视下,他还是跳上马车,掀开帘幔走了进去。
  帘幔被撂下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脸,这张脸的主人常会在他的梦中出现,风明珏不敢置信地轻声唤道:“暖芝,是你吗?”
  女人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马车,惊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会来!
  “暖芝…”风明珏又低低地唤了一声,他整个人都傻了,分不清他现在所处的是现实还是梦境,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会将人给吓跑。
  他无数次地梦到她,然后她无数次地在他的梦中化为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害怕了。
  半晌,女人才找回自己的神志,颤抖着出声,“真巧,我们又见面了,殿下。”
  一声殿下将风明珏的心敲得生疼,是了,这一定是现实,她唤他殿下。梦中的暖芝是他塑造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设想在发展,梦中的暖芝唤他夫君。
  “暖芝,你不是已经…”风明珏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个“死”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暖芝没有解释,只是莞尔一笑颔首说道:“这么多年,谢谢你为宣儿所做的一切,暖芝无以为报,这恩情怕是只能来世再报了。”
  风明珏直摇头,“不…不…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报答,我这样做也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我只是…”
  说到最后,风明珏觉得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好似一个初涉情场的毛头小子。
  看到这样的他,祁星阮眼底一热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忙垂首不去看他,风明珏啊风明珏,你连我的真名的不知道,却这样耽误了自己一辈子。
  “殿下,值得吗?”祁星阮轻喃出声。
  “如果做什么之前都考虑值不值得,那要多累啊,喜欢了就做了。”风明珏傻笑了一声,试探着伸出一只手,见她没有躲闪,他摸上了她的脸颊。
  眼中的泪水不停地在打转,风明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他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兜兜转转快三十年了,她终于不再躲着他,他真的很开心。
  其实他要的不多,能像现在这样已经够了,哪怕她仍是执意要离开他,他也不会阻拦。
  只要她能够过得快活,就好。
  “暖芝,这些年你…”
  “祁星阮,我的名字叫祁星阮。”微微哽咽地说道。
  风明珏一愣,眼眶再也擎不住那颗泪,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暖芝的手背上,然后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激动地又哭又笑,“你终于肯告诉我…星阮…真好听,也只有你能配上这么好听的名字…”
  祁星阮觉得那颗泪并不是砸在她的手背,而是直直地砸进了她的心里。
  下一刻,整个人便被风明珏狠狠地揽进了怀中,只听耳畔传来男人颤抖的声音,“暖芝是三哥的,我已经跟她道别了,从今往后,星阮是我的,好不好…好不好…”
  好似怕被拒绝,风明珏不敢停下来,嘴里不停念叨着“好不好”。
  祁星阮没有将他推开,而是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背,轻声说道:“殿下,你的爱来的太过纯粹,星阮根本配不上你,每见你一次,星阮都会觉得自己愈发不堪。”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求你别走…”
  风明珏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尊严,他在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若是这一次再抓不住她的手,错过的真就是一辈子了。
  “殿下,放手吧。”
  祁星阮险些哭出声,既然她已经对他狠了一辈子,也不差这一次,就让他彻底地忘了她,然后找个清清白白的女子陪他过完下半辈子。
  就在她要放下一句狠话的时候,风明珏直挺挺地向后躺去,汩汩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祁星阮懵了,半抱着他,失控地喊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殿下,你醒醒。”
  可是无论她如何呼喊,风明珏的双眼仍是死死地闭着。
  这时,祁重闻声而来,掀开马车帘幔的瞬间,也是一愣,但是当他看到那根不停摇晃的食指后,嘴角一抽,这老狐狸真的是学坏了。
  “重儿,你帮我看看他怎么样了,他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祁重嘴角直抽,若是小姑姑知道这老头子在装,怕是能把这老头子的骨头给拆了吧,啧啧,真是很好奇会有怎样一番血腥的场面。
  不过祁重还没那么狠,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些年忧思过度,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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