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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韶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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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日,好像沉默了点儿。
    走到闺房,不等鹤兰玉竹跟上,他反身就把门关了起来。
    听到声响,杜若回眸看去,就见阳光被挡在门外了,他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笼罩在头顶,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他已经憋得一阵子,走近就将她下颌抬起来亲上去。
    极为的凶猛,她惊得直推他,可越推越是无力,那惊涛骇浪卷住了她,叫她根本难以脱身,腰被箍紧了,好像要嵌入他胸膛,舌尖一阵阵的疼,抽离了又被抢回去,她到最后只能不停的找空隙喘气,才能勉强活下来,还谈什么反抗呢。
    整个身体变成了水融在他怀里。
    他离开时,垂眸看见她发红的脸颊,朦胧的眼睛,手一松,人也好像要摔倒了。
    贺玄抱起她往里面走。
    她一下又清醒了,惊骇道:“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道。
    语气里肆无忌惮的强硬。
    她羞得满脸通红,咬牙道:“不行,怎么能在这里!万一娘找过来……”他们可是在娘家,又不是在宫里,指不定长辈们一会儿有事或者有话要与她说呢?便不是,院子里好些奴婢,难保会传出去,她等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大白天的,还在娘家……
    “您怎么这样胡闹呢。”她真的着急了,低声道,“皇上,您不要这样!”
    “早前你干嘛去了,现在求我?”贺玄盯着她,“而今可后悔?”
    后悔什么?
    杜若没反应过来。
    贺玄沉下脸,将她扔在了床上,俯身压上去:“说过准你歇息,现在也差不多了,你别怕,朕会轻点儿的。”他低下头,亲她的脖颈。
    吻火辣辣的烫人。
    衣襟被拉开来,很快就有淤红出现了。
    她能感觉到轻微的疼痛,要是他亲在上面一点,可就要露出来了,她大急,心想她怎么得罪他了,偏偏在这时候发作,刚才到底什么事情……刚才,她忽地明白过来,连忙道:“我回家见到爹爹娘太高兴了,疏忽了皇上。”
    “你这是叫疏忽?”贺玄挑眉,他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她也许是故意的。
    好几次他看她时,她都移开了目光。
    这种冷待,可不好受,他作势要去抽她腰带,杜若藏不住了,咬着嘴唇道:“我刚才去问哥哥了,那个人是樊遂,以前跟你一起去襄阳的,我想起来,”她顿一顿,嘴翘得老高,“你那次去襄阳,都没有同我说一声,回来也没有来找我。”
    是她自以为是,早前看到她年幼时给他做得长命缕以为他念旧,听到他记得她小时候的事情,以为他在意过她,可真相是,他绝情的可怕。
    一旦打定主意,什么都是可以抛弃的。
    要不是她梦到将来,他们杜家一家都要被抛弃在长安了,父亲会去世,她会嫁给赵豫……
    只是这些她不能说。
    但她怎么会想不到呢?
    贺玄怔了怔。
    都过去这些年了,她还惦记着这件事情?怪他不辞而别?可真的想他,怎么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跟“豫哥哥”相亲相爱了?
    她还有资格说他?还生气?
    他揶揄道:“你那时候不过十一岁,就指望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非你不娶吗?”
    杜若瞪圆了眼睛:“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把你当哥哥的,可你竟然去打仗都不跟我打招呼,你知道我……”她扭过头,“算了!”
    就当他们小时候从来没有过友谊。
    她胸脯上下的涌动,有些激烈,他瞧得一会儿,道:“我是怕你哭。”
    她总是在笑,好像从来没有烦恼的事情,可不知为何,他要去襄阳的那一天,却怕她哭,她笑着没有什么,她哭了,他怕应付不了。
    他反正总要离开她的,又何必去告别呢?
    他眸色淡淡的,看不出真假。
    他还会怕自己哭?杜若撇嘴儿道:“我没有哭。”
    那会儿是等了他许久,也恼过他,但她真的没有哭过。
    贺玄冷笑起来:“是,因为你很快就有豫哥哥了。”
    事实告诉他,他的想法一点儿不重要,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勾搭了另一位哥哥,再也没有主动来找过他,现在却还来质问自己,真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贺玄有种自己被愚弄了的感觉,猛地抽开她腰带,埋在那团柔软里。
    杜若浑身都僵住了,他竟然动真格。
    感觉到被坚硬压着蹭着,她一颗心砰砰直跳,往门口看了又看,生怕突然有奴婢来敲门,到时候该如何是好?她轻轻扭动身子想要逃出来,一边低声道:“玄哥哥,你不要在这儿,万一有人呢,玄哥哥你可是皇上,于名声不好。”
    在岳丈家,他其实也有顾忌,可平白就这样放过杜若,他也不甘心,伸手捏住她下颌道:“不在这儿,那在哪儿,你说个清楚我就放开你。”
    杜若感觉自己的脸要滴血了,叫道:“玄哥哥……”
    “要在柜子里吗?”他挑眉。
    屏风之后的柜子很高大,容下两个人不成问题。
    杜若嘴唇颤了颤。
    “还是去房顶?”
    他们在房顶倒是单独待过两回了。
    杜若真的要哭了,要是知道他这样,借她两个胆子也不敢生气,虽然那是一个心结,她也可以忍住的。
    红唇紧闭着,眸光却水亮,贺玄低头在她耳边道:“要不马车?”
    “好!”马车的话是不在家里了,她来不及细究,脱口就答应。
    贺玄笑出声来。
    杜若看他笑容放肆,脸更是滚烫,才发现自己是上了他的当了,要是自己不着急,他肯定也不会怎么样的,毕竟是在岳丈家里,真要被撞到,脸面能好看吗?
    她气得推开他,翻身起来。
    正当这时,门口响起玉竹的声音:“二姑娘,四姑娘,谢姑娘,请稍等,奴婢好去传话。”
    那两家就住在近旁,而今皇帝带着皇后回门的消息早已传得满长安都知,作为女方亲眷,她们自然是要来看一看杜若,热闹热闹的。
    可没想到把杜若吓得够呛,她急着就找腰带。
    刚才被他抽走了,也不知道扔在何处,抬头却见贺玄已经整理妥当,站在床边玉树临风,而自己呢,衣衫都是散乱着的。
    怎么见人?
    她恼道:“都是你害的!”
    贺玄不慌不忙把她抱下,找了腰带系在腰间,又给她拉好衣襟,调笑道:“怕什么,别人知道只会羡慕你,‘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史上也许会多一个如这贵妃般的皇后。”
    杜若恨不得把脸捂起来。
    贺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她连忙跟上,笑道:“二姐,四妹,月仪,你们来了呀!”
    阳光洒进来,她脸若芙蓉,娇羞怎么也藏不住。

    第119章 119
    
    刚才门关着,鹤兰玉竹守在外面,杜莺一来便察觉不对了,只奈何杜绣已经开口,玉竹又要去传话,往回走并无必要。
    倒是真的打搅了。
    她有些歉然,行礼道:“见过皇上,娘娘。”
    杜绣,谢月仪也跟着行礼。
    大齐最尊贵的两个人而今就站在面前,其中一人还是她的堂姐,杜绣目光落在杜若身上,瞧见那一身的雍容华贵,比阳光还要刺眼,反倒贺玄不曾穿皇帝的龙袍,显得在衬托杜若一样,心里免不了又有些发酸。
    因这等荣宠实在超出她的想象了,早知当初,她应该多亲近亲近贺玄,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今日结局就会不一样,或许父亲也不会被赶出长安了,弄得她被杜莺牵掣,白白错失了一段好姻缘。
    在她看来自然是好的,这杨家再怎么说也是侯府,杨雨谦还是嫡子,她一个庶女有何可挑的呢?
    别说杨家借机攻打长公主府,而今他们能保住侯府的爵位便是自凭本事,杜莺凭什么替她拒绝了杨家的好意?真没见过这样坑害姐妹的!
    “娘娘越发漂亮了,三日不见,更像是堕入凡间的仙子呢!”杜绣疾步上去拉住杜若的手,“今日听到这消息,我跟做梦似地,真的没想到您能回门,娘娘真是好福气呀。”
    那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杜若有点不习惯,笑一笑道:“是皇上的恩典。”
    “皇上可真疼娘娘。”杜绣又朝贺玄笑,“也不枉娘娘往前对皇上好了,我记得皇上以前来我们家里,娘娘有好吃的,总会第一个送给皇上。”
    贺玄低头瞧了瞧杜若,想起她九岁时的样子,微微一笑。
    那时候她是正贪吃呢,脸生得圆圆的,粉粉的好像水蜜桃,讲起话来奶声奶气,不若后来是透着少女的娇美,个头也是抽条似的一下就变得高挑了。
    从襄阳回来,他差点认不出她。
    他看着自己笑,杜若却还在为马车的事情生气,早知道才不送吃的给他,她该不认识他才好,没想到年纪越大越是坏了,他以前冷冰冰的哪里会调戏她欺负她?
    杜若拧眉道:“什么娘娘娘娘的,你们要再这样叫,我现在可就要回宫了。”
    杜莺轻声一笑。
    一说话就露馅,恨不得要跟她们撒娇呢,她道:“好,好,不叫娘娘,我们也是过个场罢了,还不知道你的脾性吗?”
    “是啊,三姐,谁不知道呢?你就算是当娘娘,我们的情谊是不会变的,走,我们去你屋里叙叙旧。”杜绣道,“我听说你是住在春锦殿?我们都不曾见过呢,三姐,你何时请我们入宫看一看呀?”
    杜若道:“过阵子就请你们来。”
    姑娘们叽叽喳喳的,贺玄作为男人也实在不方便待着,便先离开了此地。
    “不光你们,大姐我也要请的。”杜若笑着道,“最近与大姐真是见得少了,她要带妙儿总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可不是?嫁人便不一样了。”杜绣目光朝谢月仪脸上打了个转儿,“月仪表姐,你很快也要嫁了罢?我可是听说媒人将你们门槛都踏破了呢。”
    比起自己这庶女身分,谢彰因杜家的关系青云直上,谢月仪也跟着沾了光,而今住在大宅院里,身边也添置了好些奴婢,一点儿不比大家闺秀差,也变得很是抢手!
    众人都朝谢月仪看过去。
    想到昨日父亲与自己提到的吴公子,言辞间便是有定亲的意思,只是问问她的意见,谢月仪脸色便是一变,她现在当真不希望有人来提亲,她恨不得自己嫁不出去才好,低垂着头道:“才没有什么踏破门槛,我年纪还小……”
    杜绣笑起来:“你比我大一岁,今年就要及笄的小什么?”
    谢月仪脸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四人坐得会儿,又去园子附近散步,谢月仪因提亲的事情不安,并无心情,偏偏杜绣还总拿她打趣,寻了个借口就遁去别处了。
    桂芳道:“四姑娘是看姑娘好欺负呢,不过姑娘又有何怕羞的?一家有女百家求,姑娘可是比她吃香多了,她嘴里恭喜,心里还不是嫉妒您?”
    谢月仪叹口气,她一点不想被杜绣嫉妒,若是可以,让杜绣代替她嫁出去都好。
    她坐在池塘边,看着水里的游鱼。
    远处杜凌走过来,他将将试了弓,射中了天上的飞鸟正是满心高兴,见到谢月仪就叫道:“表妹,你怎么在这儿?不曾去看若若吗?”
    没有丝毫的准备就遇见他,谢月仪的心砰砰跳起来,都不敢回头看。
    杜凌奇怪,但也并不在意,就着水取一把匕首出来将鸟杀了拔了毛。
    水边都红了,谢月仪看一眼,有点惊惧,不过因是杜凌做的又好像很有男儿气,她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双手很大,手指也很修长,不比父亲的手差,不过父亲没有练过武,而杜凌的肤色却几乎是古铜色的了,不像她刚刚来长安,他还是白皙的,是不是近日太阳晒得多了?
    “你这鸟儿……”她小声道。
    “才射到的,杀了给若若添菜。”杜凌抬头瞅她一眼,“烤着吃很香,你一会儿也记得尝尝。”
    谢月仪嗯一声。
    杜凌洗干净把鸟扔给随身的小厮,这就要走了。
    这一次相见,不知道何时又能再见,她知道往后肯定是越来越难了,心里着急,眼看他要走远,她疾步追过去,不料脚下就是一崴,疼得她轻呼起来。
    “姑娘!”桂芳,桂枝连忙来扶她,“姑娘,您小心点儿。”
    桂芳的声音大,杜凌回头看去,才发现谢月仪受伤了,挑眉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那么一会儿功夫你就伤到了?”
    她从来做事都很谨慎,可因为他,却连走路都没有走好,谢月仪的耳根都红了,轻声道:“没什么,只是崴了下,没什么的……”
    她站起来要走,可一碰地就钻心的疼。
    河边好些碎石,绣花鞋软,她站不稳,脚腕磕到石头了。
    见她好像乌龟一样的挪动,池塘离正房又远,这样不知何时能走到呢,还得请大夫来看,杜凌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我背你过去,你这脚最好就不要用力了,不然会更严重。”
    年轻男人宽厚的后背对着她,好像一种诱惑。
    男女授受不亲,她原是该拒绝的,哪怕是自己忍着疼,或者叫丫环背她,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靠了过去,杜凌反手压住她的腿,疾步朝前走了。
    她的心跳得要蹦出来,跳得有些疼。
    他身上出过汗,有着浓重的体味,但她一点儿不觉得难闻,伏在他背上好像在天上飘着似的,整个人都晕眩起来,明明是欢喜的,可不知为何,那瞬间又极为的悲伤,眼泪突地就落下来。
    一串串的止不住,滑过她脸颊,有些许溅落到杜凌的脖颈,耳侧。
    他吃惊:“伤得很重吗?”
    谢月仪没有回答。
    杜凌径直将她背到了老夫人那里,把她往椅子上一放道:“祖母,快些给月仪请个大夫,她伤到脚了。”他擦一擦汗,“你看她都哭成这样了,肯定很痛。”
    谢月仪羞愧的恨不得把头埋起来。
    得知这个消息,杜若等人也赶到上房,杜绣奇怪道:“刚才见你落在后面,还以为你走累了,怎么就受伤了?”
    还正好遇到杜凌,让他背回来。
    桂芳对杜绣有些恼火,回道:“姑娘是在池塘边歇息会儿的,怎奈何碎石多,不小心便是崴了下。”
    一个奴婢也来插嘴,杜绣心想谢家没有主母,也是没有规矩了!
    正当大夫来,她们便让开叫谢月仪疗伤。
    杜莺觉得杜绣今日话未免过多,提醒道:“月仪表妹性子好,你也莫要咄咄逼人,她嫁不嫁人,自有他父亲做主,你总提了作甚?”
    现在她是说话都没有自由了,杜绣微微一笑:“二姐说得极是,我最好将嘴巴都缝上呢。”
    她眸中冰冷。
    杜莺偏过头不再理会她。
    父亲已经不在家中,她是不会惯着杜绣的。
    杜绣瞧着一屋子的人,老夫人,谢氏,杜若,杜莺,她们哪一个会真心关心她呢?没有了,老夫人宠着杜莺,绝不会干涉她,整个杜家恐怕也只剩下她的生母唐姨娘,还知道记挂着自己了,只可惜她们连见一面都难,可惜自己也只能忍着,忍到那一天,她可以嫁人。
    杜若见大夫出来,头一个坐到谢月仪身边,看到谢月仪眼睛都是红的,妆容也花了,只当比自己想得还重,就要去褪她罗袜看:“是不是很痛?有没有伤到骨头?要是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叫御医来给你看,毕竟是脚,走不得路可不行……”
    她满怀的关切,可自己却骗着她,骗着姑母,骗着老夫人,骗着父亲,骗着自己,谢月仪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
    杜若大惊:“怎么了,难道那大夫一点没看好。”
    “不是。”谢月仪伏在她肩头,抽泣道,“若若,我,我喜欢表哥……”
    杜若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谢月仪不敢把脸抬起来,眼见其他人也纷纷进来了,她用蚊蝇般的声音道:“我自知无望,才会那么伤心。”
    小姑娘的声音如此悲切,叫杜若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她怎么一点儿没有看出来?
    原来谢月仪竟然喜欢哥哥!
    怎么会喜欢哥哥呢?她怔怔的朝杜凌看去,杜凌站没个站样儿,斜靠在门口,手抱在胸前,阳光洒下来,他眼眸好像宝石,五官亦是俊美,竟是挑不出缺点。
    哥哥是个美男子啊,做什么都不难看。
    他而今还是副指挥使,年轻有为,杜若才发现哥哥的优势,这样的年轻男人,是不缺女人喜欢的,谢月仪同他还曾在一个屋檐下住过,生出情愫也是人之常情。
    可看哥哥的神情,他并不知晓。
    她该怎么办呢?要告诉母亲吗?
    怀着这心思,一直到离开的时候,她都还在犹豫。
    在二门处,谢氏叮嘱她:“等回宫了,记得要请葛家做客,那可是皇上的外祖母,舅父舅母,照理你也该敬茶的,知道吗?”
    杜若点点头,她还记得葛老夫人做得扁肉呢,真的很好吃。
    母女二人依依惜别,杜凌道:“也记得请我去,或者皇上赏我一块御前行走令牌罢,这样我就可以随时入宫了。”
    杜云壑闻言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杜若扑哧笑起来。
    贺玄可记得杜凌那时候有多讨人嫌的,杜云壑自由出入他不管,杜凌绝对不行,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那么厚脸皮来粘着杜若呢?
    置之不理,他与长辈告辞,同杜若坐到了马车上。
    杜若还在想那件事情,今日回门已经叫母亲吃惊了一回,谢月仪的事情或许再等一等,反正过阵子就要请家人过来,到时候说起哥哥的终身大事,可以顺着就提出这个建议,因她自己是很喜欢表妹的,亲上加亲何乐不为呢?
    杜若侧头思忖,冷不丁突然就被贺玄抱着坐在了腿上。
    男人的手一下子箍紧了自己的腰肢,面对着那双眼眸,杜若才想起此前犯的错,胡乱答应的承诺,心里跳得七上八下,自己可是大家闺秀出身,怎么能真的在马车上呢?她假装忘掉了,身子前倾,把头靠在贺玄的肩膀上软软道:“玄哥哥,突然觉得好困呢。”
    头发触到了他的鼻尖,满溢着清香,贺玄看着要耍赖的杜若,淡淡道:“那你睡罢。”杜若心头一喜,自然想要赶紧睡着,把眼睛闭了起来,可耳边又听他道,“我做自己的就行。”
    她惊得差点跳起来,可被握住了,怎么动得了,只得竭力压低声音:“玄哥哥,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怪你不告而别,我也不该不理你的,玄哥哥……”
    杜若的声音本就甜美,讨人喜欢,而今刻意撒娇,更是如同添了蜜糖一样,黏糊糊的落在他耳朵里,他心头就有半分的酥,然而要将她压倒的欲望始终更盛一些,忍不住擒住她嘴唇,将声音都吞没在舌尖,不让她干扰自己。
    马车仍是不疾不徐的行驶着,穿过大街小巷。
    隐隐的好似有姑娘求饶的声音传来,被风一吹就散了。
    美人儿横躺在自己怀里,衣裳凌乱,他并不急于真的攻城掠地,生怕将她弄得太疼又要功亏于溃,只是亲吻她轻抚她,将那一寸寸肌肤都揉在手掌之下,让她为自己彻底绽放开来。
    越是这般捻揉的久,她越是头脑糊涂了,起先还知抗拒,后来随波逐流,也不知今夕何夕,待到跨在贺玄腿上时,便觉在梦里一般,有好几次都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那是好像黄莺般的婉转轻啼,听得一声便令人情动,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冲锋陷阵,不停地挞伐。
    瞧见她眼波横流,明媚春天般的美,他忽地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唇,阻挡住那红唇里时断时续,无法自已的声音。
    这种声音,他是一点儿都不想让别人听见的。
    可他自己却又想听,想让她发的更大声,更高一些,以至于填满整个车厢。

    第120章 120
    
    到得宫里,马车停在了春锦殿的仪门前。
    一场疾风骤雨,杜若已是浑身没有力气了。
    小小的空间里满是令人脸红的味道,她伸出手轻轻打开车窗,叫风吹进来一些,好散掉一点儿。
    贺玄瞧在眼里,觉得她是多此一举,都要下车了还吹什么风,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腿就要出去,杜若连忙拉住他:“等一下,我还没有穿好呢。”
    她急着拉小衫,系腰带,磨磨蹭蹭的,半晌没有弄好,贺玄给她搭上外衫,心想她忙着遮掩不怕麻烦,可宫里就他们两位主子,随身奴婢都是惯用的,竟然还那么怕羞,嘴角不由挑了挑,弯下腰要予她穿鞋,谁想到鞋子竟只得一只。
    刚才坐在身上是不是晃得太厉害了,他径直蹲下寻找。
    杜若红着脸指一指中央的案几:“在下面呢。”
    翠蓝的绣花鞋朝天翻着,也不知道是怎么颠过去的,贺玄手长一伸就够到了,给她套在脚上道:“穿齐了,能出去了罢?”
    杜若点一点头。
    他携着她下来,叫玉竹去备水。
    听到这两个字,杜若心虚,又是一阵脸烫,她尽力不去想在车厢里的事情,因为实在是太羞人了,转而说起请葛老夫人来做客:“要不就后日罢?趁着你还没有早朝,多陪陪她老人家,我也许久没有见到她了。”
    她主动提起他外祖,贺玄自然不会拒绝:“也好,总要请一请的,毕竟我们大婚宫中也没有摆宴席。”
    比起普通人家,他们的成亲礼真是太不一样了,不止没摆宴席,连贺喜的宾客都没有,去洞房时也是孤零零的,没有女眷陪同,倒是她封后时见到群臣叩拜,说起来,难道是连贺礼都没有吗?她好奇道:“玄哥哥,大姐成亲时,虽说没那么热闹,可章家也摆了几十桌宴席呢,宾客也送了贺礼,我们有没有收到……”
    假使每位官员都送,仓库都要满起来了罢?
    贺玄道:“不曾,因我此前下令严禁他们往宫中送礼。”
    她惊讶,复而夸赞:“玄哥哥,你真是好皇帝呀,一点儿不贪!”
    笑颜如花,使得他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谁说我不贪?”
    “难道不是吗?”杜若道,“光是长安城就有上百名官员,送予皇上的礼物又不能寒碜,每人一件都不知道多少了呢,可皇上一件都没有要。”
    贺玄沉默的看她一眼,他拥有的可是大齐,贪得也是这世上最昂贵,最难得到的东西,怎么会不贪呢?
    他还贪她。
    杜若见他忽地不说话了,目光深邃的盯着自己,就是一阵心跳,低声道:“皇上,来回一趟您很累了罢?”
    贺玄手握着她纤细的胳膊,想到她刚才流的汗,瘫软的身体,必定也是疲乏了才急着逃,眼见快要到内殿了,他将她抱起来:“清洗了去睡。”
    声音低低的在耳边,惹得她一阵轻颤,从头到尾的观察着他,怕他又要干什么,那么她的腰真的要断了!
    幸好贺玄这回真的只是清洗。
    躺倒在床上,下午的太阳暖融融的,从窗口直射到大红色的帐幔上,被子上,杜若沾到枕头就睡着了,这一天好像太累,一直到早上,除去昨日用晚膳的时间,她几乎是睡了七八个时辰。
    要不是卯时被贺玄弄醒,恐怕还不肯睁开眼睛呢。
    玉竹,鹤兰在外面候得半响,也不曾听到要水声。
    倒是杜若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出来,叫她们面红耳赤,退了又退,一直退到外面的屋檐,元逢匆匆过来,拍打着衣摆上的尘土,询问道:“皇上,娘娘可起床了?”
    起是起了,可……两个丫环难以启齿。
    见她们面上红晕,元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虽是伺候贺玄的奴仆,但也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早就尝过女人的滋味,也就自家主子眼光高,憋到现在,而今总算是开荤也开窍了,自然会有点儿收不住,他原是不想打搅,奈何收到了八百里加急,还有,樊遂入宫了。
    说起这樊遂,恐怕比杜家还要得贺玄的信任,那是第一个得知他复仇计划的人,贺玄在沙场救过樊遂的命,樊遂予他出谋划策,时日久了已是生死相随的朋友,故而那时贺玄才会放心让他留在襄阳,甚至将自己的部下交于他。
    元逢翘头等待。
    过得半个时辰,终于有声音了。
    元逢进去的时候,贺玄已经穿好中衣,笑道:“他竟来得这么早?”
    “是。”元逢顿一顿,“皇上,襄阳那里来了加急信。”
    “什么?”贺玄一怔,随即大怒,“如此大事,你不早些告知?”
    “这……”元逢心想,这加急信也是才到,自家主子新婚燕尔不曾早朝,他想着等一等与樊遂拜见的事情一起说也没什么。
    贺玄抓起高几上的长袍披在身上,大踏步就走出去,同时厉声道:“但凡是军机大事,都不得延误,不然小心你脑袋!”
    “是,小的遵旨。”元逢吓得一个哆嗦。
    怒气冲冲的声音直传到杜若耳朵里,她也是将将只穿了件儿小衫,闻言忙将两个丫环叫进来:“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皇上那么着急?”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贺玄发火,以前见过,也是因为宁封,他恼她不听话。
    “好像是有官员入宫拜见,还有什么信。”玉竹拿来裙衫给杜若穿,瞥得一眼,只见她肩膀上背上都有淤迹,自个儿的脸倒是先红了,低头道,“娘娘今儿要吃什么早膳?”
    杜若想一想:“面条,鸡汤底的,另外叫御膳房蒸两笼饺子,皇上也没有吃呢。”
    玉竹应声出去吩咐。
    贺玄疾步走到文德殿,只见樊遂已经在等着了,他顾不上说话,径直走到御桌前将襄阳送来的信打开来看,半响按回桌上:“杨昊倒也不笨,既然将宛城的兵调来,不攻襄阳确实回不了本。”他沉声道,“成和县已经失守,谷城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杨昊原是周国皇帝的侄儿,皇帝失去民心,导致国土四分五裂,可杨昊却是力挽狂澜,将周国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当然他也顺利登基,并且成为了大齐的强敌。
    樊遂懊悔:“早知道我不该离开的!”
    贺玄摆摆手:“是我召你回长安的,你不必自责。”他踱了几步,“也是我失策,当时命你进攻芦城,原是为引宛城的兵马前来相救,调虎离山,然而最后一步不该撤退,应是将芦城打下的,哪怕有所损失,这样他的兵马便没有回旋的时间,许会绕道去景洲。”
    “后来两相对持,他一动不动,便是为寻找时机,襄阳的将士必定也大意……”
    “恐是还因皇上大婚。”樊遂道,“这可是大齐的喜事,臣临走时,城内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将士们难得放松。”
    贺玄将加急信给樊遂看,捏一捏眉心:“真是一时半刻都不能松懈,我原调你回长安,是另有事情。”他顿一顿,“那桩事情先不提了,襄阳得另派将军前往。”
    别的事情,樊遂心想,让他离开襄阳,必定是另有所图,那图的恐怕是澜天关另一头的疆土了!
    贺玄转身从后面的多宝格里抽出一卷地图展开。
    太阳已经升到高空,杜若正从拢雪殿回来,她带来得兔子被元逢弄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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