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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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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微笑着说:

    “这是妹妹的同族兄长,表妹还不快与他见礼?”

    若不是太子还在身边,许染衣几乎就让人直接将许踪拉将出去,乱棍打死。

    这样一个烂泥一样的人,竟然敢说是她兄长?

    在许染衣的心里,她的兄长,就只有许飞。

    当然最最生要的,还是太子了。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当她兄长?

    听了太子的话,许踪却是琢磨过来,眼前这个天仙似的姑娘,是他的族妹。

    许染衣看起来非常善良的样子。

    许踪像是抓住一救命稻草。

    花嬷嬷将许染衣请来,不就是为他们许家撑腰的?

    许踪突然上前,想要抓住许染衣的裙角。

    太子的侍卫是不会管的。

    许染衣自己的侍卫就见一道闪影,也不知从哪儿飞了出来,就是一个窝心脚。

    许踪被踢出了南厅外,趴地上吐了口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许横夫妻大叫一声,哪敢说许染衣?

    急心出去看许踪了。

    许染衣嗔道:

    “谁让你们下这样重的手?他虽然不是我的什么亲戚,但总归也是个平民百姓。简直是太过份了。”

    侍卫垂手认错:

    “属下一时心急,下手失了分寸,还请小娘子责罚。”

    太子笑说:

    “算了吧,不过是忠心你罢了。”

    许染衣笑,摆了摆手,说:

    “既然太子哥哥给你求情,这次就算了,下回可不许这样了。让人瞧了,成什么样子?我可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

正文 33 笑杀

    侍卫答应一声,一闪身,又没影了。

    做为许染衣身边的人,她什么得性,自然是最了解的。

    说他,不过是做个她心地良善的样子而已。

    若刚刚许踪伸手,他做为跟随的侍卫,没有出手,那回去之后,只怕军棍是没跑的了。

    许染衣面上依然笑得天真,但魏芳凝与太子两个,都已经感觉到了,那就隐藏在许染衣笑容里的怒气。

    她面上笑得越灿烂,就说明她越是生气了。

    就见她对花嬷嬷说:

    “嬷嬷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里有这么一门子亲戚?”

    文昌侯等人此时,可早就没了许染衣才来时的扬眉吐气。

    再一听许染衣如此说话,不由得就都瞅花嬷嬷。

    心下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花嬷嬷踟蹰。

    许染衣却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半晌等不到花嬷嬷的回答,面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了,轻声说:

    “嬷嬷年纪也大了,我娘也是,太不体谅人了,娘娘侍候了我娘这么些年,外面也建了小府,听说嬷嬷的儿子也当了官,女儿也大了,早就应该回家享清福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向来宽厚。”

    太子冲着花嬷嬷一笑,简直是百媚生辉。

    比个女人都好看。

    魏芳凝暗自撇嘴心下想太子:阴险小人说得,大概就是这种人了。

    要认真说起来,太子与许染衣其实都是一类人。

    是那种越是害人,就越会对被害人笑得灿烂的那一种。

    他俩个的区别就在于,许染衣是因自己的好恶害人。

    而太子多数时候,则是为了自保。

    许染衣见太子冲花嬷嬷笑,心生不满。

    倒不是怀疑太子对花嬷嬷有意思。

    许染衣想起来,花嬷嬷有个女儿,长得非常标致,年芳十五,还未许人家。

    难不成……

    许染衣心下怀疑起来。

    太子转过头,对许染衣小声小语地说:

    “表妹说得也是,她侍候姑母几十年,若是朝堂来说,也算得上是老臣了。荣养还是算了吧,毕竟姑母使唤惯了,这冷不丁换人,姑母再不习惯。”

    许染衣笑:

    “下人只要听话就行了,有什么可习惯不习惯的。”

    太子这话,明显是在为花嬷嬷求情。

    许染衣如何听不出来?

    花嬷嬷见许染衣笑,腿都抖了。

    但她却没有多想。

    只是后悔自己贪钱,没问清楚对方阵势,冒然过来。

    夜路走多了,今天可真是撞到鬼了。

    花嬷嬷不多想,太子却让许染衣多想。

    听了许染衣的话,太子微笑,并不以为意。

    本来就是,下人只要够听话就行了。

    心眼多了,反而更难驾驭不说,想法也多,若是反噬起主子来,也是要了命的。

    太子微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

    “你上次让给孤打的扇坠络子,怎么与往日的不大一样?”

    许染衣千娇万宠着养,唯一能让她亲自动手的,也就是太子了。

    只是……

    她最的并没有着人送太子东西。

    许染衣心下疑惑,但面上却不显,只是淡淡地说道:

    “是吗?太子哥哥不喜欢?妹妹送太子哥哥许多络子,是派哪个丫头送过去的?妹妹好记下来,下回别再用那样的彩绳了。”

    太子说:

    “倒不是不喜欢,表妹送的,孤怎么会不喜欢?只是颜色有些亮,素扇太不配了。若是长些,做个腰绳,倒不可以,却又不成,挂腰上还行,系是不可能的了。”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然后太子才又说道:

    “就是孤与梁家表妹去东湖的那天,一大早上表妹巴巴派了一个姑娘来,还说表妹说的,一定要亲手交到孤手上。孤问她姓什么,她也不说,孤正想问表妹呢,那姑娘呢?怎么今天没见跟你一起过来。”

    许染衣一听,心下警醒。

    有人打着她的名义,接近太子。

    许染衣像是开玩笑似地问:

    “她长什么样,让太子哥哥这样惦记?难道喜欢?”

    太子笑,说:

    “长得自不会比得过表妹。孤记得她右眼角上有一颗美人痣,很有特点呢。孤怎么会喜欢她,你又胡说了。”

    这样说着,太子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又勾了勾。

    那是花嬷嬷的女儿,再没有错的了。

    这位姑娘并没有侍候许染衣。

    此女许染衣见过,长得的确非常漂亮。

    而花嬷嬷对自己这个女儿,期望非常高。

    所以并没有让她到公主府上当下人。

    看样子,花嬷嬷是想将些女送进太子府上,给太子做妾。

    将来太子登基,若是得宠的话,取代了她,当上皇后也是有可能的。

    前朝就有太子弃太子妃不立,登上皇位之后,将自己的宠妾立为皇后的。

    太子与许染衣说话的时候,将声音放低。

    花嬷嬷后面的话,有些听不太清。

    许染衣心下冷哼,但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只是对着太子笑说:

    “妹妹知道了,以后定会注意的。对了,太子哥哥今天来这儿,可是为了什么事?这时候也不早了,我都饿了。”

    太子说道:

    “也没什么,孤就是来看热闹的。魏姑娘弃文昌侯世子之子不嫁,非要跟个小混混私奔的事,妹妹不了听说了?孤听得这位褚公子今天成亲,好奇过来瞅瞅,谁知道碰见魏姑娘要为自己证清白。便就进来跟着瞧瞧。”

    许染衣一副恍然地笑了,说:

    “难怪我看外面摆着桌案,京城令那个老官是不是要审案子?”

    太子道:

    “可不是,咱们一起听听。”

    许染衣拉着太子出去,催促着让京城令审案子。

    京城令此时也看出端倪来,心想:得,看来文昌侯和许家是靠不上无上长公主府,不是该怎么审怎么审吧。

    自然不是秉公审案。

    京城令又没有疯,审案本就是没钱有理莫进门。

    不是偏这边,就是偏那边。

    且就看哪边风硬了。

    此时明显是魏家占了上风,京城令很是痛快的决定,偏向魏芳凝。

    任着文昌侯如何想将事情,全数推到许家,却也是不行的了。

    此时许家折了女儿,儿子也差点儿被打残。

正文 34 满意

    本以为踢走了并没什么本事的承天伯府,代替魏芳凝嫁给褚伯玉,从此有了得意的姻亲,占了大便宜。

    一路行来,他们也战战兢兢,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好在一切顺利。

    即使许踪上了魏芳凝的马车,褚伯玉也及时赶到,但无论是许家人,还是褚家人,都并没有松下几分的气。

    直到成功与魏芳凝解除了婚约,褚许两家订了婚期,才稍稍松了口气。

    等到今天,才彻底将心情放松下来。

    以为再不会生出波澜。

    其实褚家和许家人,有一种从天上打到地上的感觉。

    《论语》上说,小人比而周,说得也就是褚有和许家人了。

    现在两家都希望对方将事情揽下来。

    这案子非常的好审。

    而京城令又有意偏袒,几下便就审完了。

    对魏芳凝有利的,便就听。

    狡辩,拉到边上,一顿打,打到松口为止。

    由于有太子、许染衣在边上镇着,也不怕文昌侯敢出声反对。

    韦太夫人只是拿着一双眼睛,喷火一样的瞪着褚瑜。

    主要是魏芳凝她不敢瞪。

    就在京城令打算要下判决的时候,一直未说话的许染衣突然出言了。

    她笑眼弯弯,眼里闪着一抹让人看不清的光彩。

    魏芳凝心下真突突。

    但仍是忍下,没有去瞅太子。

    太子几乎是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扳指,微笑着。

    其实心下也一时想不明白,明明已经搞定许染衣。

    此时许染衣突然出声,不知道几个意思。

    许染衣声音轻快活泼,给人一种小女儿的无心之感。

    她说:

    “这两个人,判个流边一年二年的,有几个意思?也起不到警醒他人的做用。”

    京城令自不会有意见,他审案也是站着,都不敢坐。

    此时听了许染衣的话,躬着身子笑问:

    “那依着许娘子的意思?”

    许染衣笑说:

    “依的的意思,他俩个既然对魏姑娘犯下那样大的错,自是要补偿魏姑娘才对。不若就判他俩个,给魏姑娘为奴二年,为魏姑娘赶车安凳。也可警醒京上之人,再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就要想一想他俩个了。”

    太子听了,像是没听出许染衣的意思来,笑道:

    “刁钻丫头,也就你才能想出这种整人的法子来。这下子,他俩个可是骨头不疼肉疼了。只是两年之后,也不用出来见人了。”

    似是嗔怪,又似夸奖。

    许染衣得意地笑了,如银铃风摆。

    只是褚、许二人,无脸见人。

    但魏芳凝被这两个人跟着,名声也是彻底的坏了。

    自此更是说不上一门好亲了。

    魏芳凝垂眸。

    太子却是眼神流动:

    我若娶她,只需父皇一道圣旨,她成太子妃,名声又有什么用?没人敢去与她说亲更好,也省得她一口一个要低嫁。

    这下嫁不出去了吧?

    只能等着本太子一步一步慢慢谋划,她将你娶到家里。

    简直是太完美了。

    太子简直就要大笑,似乎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他不一下子解决了魏芳凝的事,拖着不也是为了能与魏芳凝多呆会?

    现在坏人让许染衣当了,而对他却最为有利。

    魏远志自然也听出许染衣话外之意,有心想出言反对,先在心里估量了下自己的实力,也深觉无力。

    京城令又问:

    “那依太子、许姑娘意见,今天的新娘子许回雪,如何初值?”

    这时候,太子先出言了,说:

    “依孤的意思,褚伯玉停妻再娶,本就无意,虽然与魏姑娘婚事已经解除,两家就此虽不成仇,但也心生芥蒂,再续前亲也是不能了。他与许回雪的婚事,也应做罢。从此后各自婚娶,不得再生瓜葛。”

    魏芳凝微愣。

    原来他看出她突然失了兴致的原因?

    世人于女子太过苛刻。

    而对于男人,又太过宽容。

    若是让许回雪为褚伯玉的妾,褚伯玉虽然现在是遭了些罪。

    受些白眼。

    但假以时日,一切交给时间,总会将一此不光彩冲淡。

    韩信受那胯下之辱,他日成了将军。

    那胆小怯懦,反倒成了能屈能伸。

    英雄不问出处。

    但许回雪的一辈子,却就真的完了。

    虽然魏芳凝恨许回雪,但她也恨褚伯玉。

    这样也好。

    魏芳凝想,最起码,褚伯玉和许回雪两个,等于受到了一样的惩罚。

    文昌侯和许横跪地哀求太子和许染衣道:

    “他俩个都受了伤,求太子爷、许娘子开恩,等他俩个养好了身子,再去吧。”

    太子微笑,并不说话。

    与魏芳凝有关的,他说多了,怕许染衣误会。

    他倒不怕许染衣。

    只是怕许染衣寻魏芳凝的麻烦。

    许染衣一副非常好说话的样子,笑说:

    “这样啊?倒是我所虑不周了。”

    文昌侯和许横两个,连声说:

    “谢许娘子,谢许娘子。”

    许染衣笑:

    “既然他们不想立时给魏姑娘当仆役,那就算了吧。”

    文昌侯和许横两个愣住,此时觉出,言笑宴宴看似懵懂的许染衣,并不是那般好说话。

    也是,能想出这种整人法子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无知少女?

    文昌侯、许横等人,立时冷汗涔涔。

    许染衣不理他俩,头一歪,问太子:

    “太子哥哥,若是判流边的话,是不是即刻出发。”

    太子一惯有耐心,一惯说话不紧不慢,似是说着今天的天气。不似说人生死:

    “没听说衙门差役有等人的,别说他们,就是谁,判了流边,也是即刻发往。只是路途遥远,险阻艰难,多有半路死的。”

    他俩个本就看惯生死的人。

    心肠早就硬了。

    褚伯玉和许踪两个听了,连声哀嚎:

    “我们乐意去的。”

    许踪是个没骨头的混混。

    褚伯玉平日里,可端的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此时也什么都顾不得了。

    文昌侯一子一孙,许横也只此一子,自然也跟着边声说:

    “他们可以的,他们即刻就侍候着魏姑娘回去,定不敢有丝毫拖沓怠慢。”

    许染衣和太子都觉很满意,均是点了点头。

    有他俩跟着,魏芳凝两年内是订不出去了,不错。

    太子点了点头。

    有他俩跟着,看她和太子还怎么勾搭到一起。

    许染衣点了点头。

正文 35 仇人

    等魏芳凝回到魏家,肺差点儿气炸了。

    她就说,魏昭去请她祖母过来,直到她回来,她祖母都没过去。

    她一直都知道太子阴险狡诈。

    但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阴险狡诈。

    魏芳凝和着魏远志、褚瑜一起,褚伯玉、许踪赶车,回承平伯府。

    在门口,与才回来,急得脸都红了的魏昭碰在了一起。

    魏昭都快哭了,说:

    “姐,真不是我不回来,是我一出文昌侯府门口,就被人给抓了起来,直接带到咱们家对面的茶楼里,一直看到咱家马车打街上过来,他们才放了我回来。”

    魏芳凝气得,知定是太子的人,要不然谁能这么无聊?

    所以她也没问魏昭,知不知道对方什么人。

    倒是魏远志和褚瑜听了,非常担心,将魏昭拉过来上下的看,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然而,一家四口在门口停了这么一会儿,韦太夫人已经派了人来找褚瑜。

    魏芳凝自然知道,韦太夫人这是来要挟她娘,让对褚伯玉好。

    别真的拿褚伯玉当奴仆使唤。

    何婆子也不想来。

    她虽然是下人,能在韦太夫人跟前混出脸来,眼色什么的,总还是有的。

    可是韦太夫人让她跑这一趟,她也只得硬着头皮来。

    魏芳凝给魏昭使眼色。

    魏昭会意,拉着褚瑜就往府里头去了。

    魏芳凝则上前,将何婆子给拦住了,笑说:

    “可是我们落了什么东西在贵府上?让你这样急急的赶过来送还给我们?”

    对于陷害自己女儿的人,魏远志自不会客气了。

    他是掐死这两个小子的心都有。

    但他也不想这两个人死了,着人去喊外伤郎中来,给褚伯玉、许踪看伤。

    一面安排这两个人,在外院的下人房住下。

    既然被罚赶车,那就与外院粗使唤的男仆住一起,那种几人的通铺房。

    照顾他们是不可能的。

    只要保证他们不死就行了。

    褚伯玉落到现如今的地步,他此时,又对魏芳凝动起了心思。

    毕竟经此一事,他的婚事,只怕也要艰难了。

    许回雪就是他想再去娶,也不行了。

    因为被判令不能通婚姻,除非他能求来圣旨,要不然,这辈子都不能明着做夫妻。

    正常好人家的女儿,谁乐意配给他?

    褚伯玉有些讨好地对着魏远志,喊了声:

    “姑父。”

    这是魏远志自褚伯玉会说话以来,大概是最好听的一声“姑父”了。

    以前,虽然褚伯玉也会喊魏远志姑父。

    但总是带着轻蔑。

    魏远志不说,不代表他听不出来。

    但为了自己的妻女,他忍了。

    现在既然撕破脸,他又做下如此让人恶心的事。

    魏远志便就将那些个虚礼,全数丢掉了。

    将褚伯玉完全当成了仇人。

    听褚伯玉喊他“姑父”,魏远志冷笑,说:

    “我哪儿来那么大福气?能得你喊我一声姑父?”

    褚伯玉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站在哪儿有些无措。

    他才被打了,后背屁股十分的疼。

    九月二十,天就不是很冷,但也不热了。

    褚伯玉仍是汗出如浆。

    他出门急,并没有换衣服,所以身上还是那身大红喜服。

    此时已经湿透了。

    魏远志与世无争,胸无大志。

    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冷眼瞅着褚伯玉,魏远志颇有些无情地又说:

    “既然京城令判了你在我家里当奴仆,就与他们一样的称呼我们。还有,你的衣服也换一下吧。你这身,可不怎么合适了。”

    魏远志吩咐外院总管,让将许踪、褚伯玉带下去。

    整个承平伯府,都是魏康臣的管制。

    魏远志有些不大放心,不由得出言又说了几句:

    “想要徇私的话,想一想他俩个做过了什么?我是好脾气,但不要逼着我,做出不好脾气的事来。”

    动了他儿女妻子的,他也不介意当一回坏人。

    外院总管吓得连声说“不敢”。

    魏远志冷哼。

    最好“不敢”,大家都好看。

    被拦在外面的何婆子,眼看着褚瑜被魏昭拉走,也没什么办法。

    她心下暗叹,也深觉得,魏芳凝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

    似是不太好糊弄了。

    何婆子涎着笑说:

    “表姑娘真会开玩笑,哪能落下什么东西?是太夫人让老奴过来,与大姑娘说句话。”

    她因是褚家人,所以称褚瑜为“大姑娘”。

    魏芳凝笑,说:

    “既然是这样,那说与我听也是一样的。什么话,就说吧,我传给我娘。”

    何婆子顿住。

    她能说,韦太夫人在众人都走了之后,跳脚骂褚瑜?

    然后都等不得他们到魏家,便就急忙忙地打发了她来,让她警告褚瑜,小心自己的身份。

    现如今的一切,都是怎么来的。

    别忘了本。

    小心老太太一个不高兴,将褚瑜的老底给掀了。

    让褚瑜失去一切。

    魏芳凝见何婆子支支吾吾不说话,笑了。然后她说:

    “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我猜猜,韦太夫人让你跟我娘说些什么吧。”

    她这辈子,再不会给那老妖妇,喊外祖母了。

    魏芳凝神情有些厌恶,说:

    “韦太夫人是不是让你和我娘说,让我娘仔细自己的身份,今天我娘的一切,都是韦太夫人施舍来的?韦太夫人随时的,也可以让我娘失去这一切?”

    何婆子肝都跟着颤抖了。

    魏芳凝的话,不说完全一样,也相差无几了。

    何婆子细瞅魏芳凝,似是想要看出些端倪。

    就见魏芳凝仍是十六岁的样貌,并没有换人。

    只是那双眼睛,似是与往日不同。

    看人时,像是能透人心魄。

    比着许染衣,都更加的让人害怕。

    上辈子,魏芳凝毕竟做了小十年的太子妃。

    养成的威严仪度,自不是十六岁小姑娘能比的。

    见何婆子不说话,魏芳凝也不气恼,不紧不慢,像是商量地语气说:

    “果然是这些话的话,那你就请回吧。我知道了。”

    何婆子哪敢搭言?

    见势头不好,连忙说:

    “表姑娘也累了这半天,瞧老奴这个没眼色的,竟拉着表姑娘在这儿墨叨半天,也是该死。既然姑奶奶忙着,那老奴就先回去了。其实也不是些重要的话,改日再说与姑奶奶也是一样的。”

正文 36 万全

    说完,何婆子就想跑。

    刚还“大姑娘”,这一会儿,就变成姑奶奶了。

    魏芳凝也不在意,反正是她娘。娘自己在意就行了。只是冷冷地说:

    “何妈何必急着走?韦太夫人的话不重要,但我正好有话,要何妈带回去与韦太夫,却是非常的重要。若是何妈传不到,韦太夫人有些什么不利的事发生,可就是何妈的罪过了。”

    何婆子僵在哪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总觉得,魏芳凝定不会让她传好话的。

    魏芳凝说:

    “何妈回去,与韦太夫人说,该放手时需放手。我娘虽是褚家女儿,但如今,却早就是魏家媳妇了。无论是我祖母也好,还是我爹、我们姐弟两个,对我娘,并不是看褚家面子。”

    褚家现在,除了有个侯爵的名,还有什么?

    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何婆子不敢出声,灰溜溜地走了。

    魏芳凝嗤笑,转身也走进承平伯府。

    跟在她身边的红芍啐道:

    “对着姑娘做出这种事来,竟然还想着咱们家,拿他们褚家当成亲戚,也真有那个脸。”

    紫菊说:

    “姑娘去文昌侯家里赴宴,没多大一会儿,二姑娘便就让飞思那小蹄子出去了,好半天才回来。回来之后,奴婢打听着,二姑娘一直猫在屋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魏芳凝去褚家,随去的丫头婆子,全都是她娘的。

    在紫菊她们看来,魏芳凝不过只出去半天。

    可是在魏芳凝眼里,却已经隔了许久。

    此时再见到自己儿时的丫头,心里十分的激动。

    上辈子,她的这些个丫头随着她嫁进了太子府上,之后便就都配给了太子的亲卫。

    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家。

    亲卫不是奴仆,她们也都成了小娘子,也就不能像褚瑜的陪嫁那般,在太子府上当管事娘子。

    虽然也时常去太子府上看她,但感情却还是大不如前了。

    没有背叛,也没有出卖。

    只不过是成长中的一种,闺阁变淡的必然变化。

    毕竟以前都是小姑娘,每日可愁的,也就是戴什么花儿好看,穿什么衣服得体。

    长大之后,各自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夫君子女。

    操心的事一变多了,以前的那种小女儿感情,也就顾不得了。

    可是魏芳凝与太子和离之后,她们倒是都随着魏芳凝,跑回魏府上。

    弄得她们夫君天天跑魏府接人。

    真是闹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还是魏芳凝生气,将她们全撵回家里,才算做罢了。

    想到这儿,魏芳凝的心,暖暖的。

    魏芳凝从没有想过,让她的丫头为她死或怎么的。

    能为她做到这份上,魏芳凝已经很知足了。

    魏芳凝抱了抱红芍,松开,又抱了抱紫菊。

    红芍和紫菊以为魏芳凝在褚家伤心了,都带上了哭腔,轻声说:

    “姑娘,怎么了?”

    魏芳凝笑,说:

    “没事,就是一上午没见,想你们了。咱们回百花园,洗洗换件衣服,我还要去见我祖母呢。”、

    红芍和紫菊点头,跟在魏芳凝的身后。

    魏芳凝心想:

    傻孩子,我若是不再嫁给太子,只怕你们的婚事,可就要另选了。

    这样想着,魏芳凝不由得微叹。

    毕竟上辈子,这几个丫头的归宿,可都算是不错的了。

    去了奴籍。

    而太子亲卫,将来多少都会熬个武职出来。

    大小,官太太是肯定的。

    现在,全没了。

    而太子与许染衣从褚家出来,许染衣的意思,想让太子去她家里玩。

    太子如何肯?

    躲她还来不及呢。

    太子面上不显,笑得依然和善可亲。

    跟在边上的花嬷嬷大气不敢出一个。

    太子叹气,话气里满是无奈地说:

    “孤也不想回去,可又有什么办法?本来孤就是偷跑出来的,再不回去,师傅要是将孤溜课的事,告诉了皇上,那板子就跑不了了。”

    许染衣知道太子的师傅是个老古板,对太子要求极为严格。

    一点儿都不会因为是太子,便就放水。

    还动不动,就要打太子的手板子。

    许染衣十分放大这位老先生。

    可人家是太子太傅。

    许染衣皱眉,很是不高兴,嘟着嘴说:

    “等那老白毛再敢欺负太子哥哥,我不将他的胡子拔干净了的。”

    太子撑着脸说:

    “胡闹,那是孤的师傅,不得无礼。”

    许染衣冲着太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两个人在岔路口才一分开。

    太子便就吩咐一月:

    “你去花嬷嬷家,一定要背着人,偷偷的,提醒一下花嬷嬷的女儿,就说许娘子好像生花嬷嬷的气了,让她小心些。”

    对于太子的吩咐,不单一月愣住。

    就是二月,也跟着愣住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将花嬷嬷整得再翻不过身来。

    但他俩个是下人,自是不敢问为什么。

    一月飞奔着去了。

    太子上了他的轿辇。

    这不能怪太子赶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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