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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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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本来就没打算讲理。
这回碰上个更不讲理的,偏她一进门时的那些话,却又讲不出理来。
花嬷嬷自是不能让太子将许踪打死。
她到现在,仍是没有死心。
不相信太子可以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丫头,忤逆长公主,让许家没脸。
花嬷嬷才喊了声:
“太子爷……”
魏芳凝瞅着花嬷嬷一笑,对太子说:
“不过是条贱命,太子爷打死了倒也没什么。但小女子的父亲已经报了官,一会儿长安令带了人来,对证词的时候,还以为小女子杀人灭口了呢。不若等听了他的证词,再打死不晚。”
说完,冲着许横夫妻、褚家人和花嬷嬷一笑,十分阴险的样子:
“反正太子爷打死他,理由都不用想。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侍卫去抓了,头一切,也就完了。丢到刑部或长安令衙门门口,连尸体都有人帮太子爷处理了。”
怕是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厅上所有的人,包括太子和一月、二月,但凡喘气的。
全都一个表情……
太子觉得他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
不行,好想娶家去啊。
魏芳凝那样阴险十足的笑,在太子看来,简直比那暗夜里的烟火还要灿烂。
外面许踪还在惨叫。
太子摆手。
一月会意,出去冲着侍卫高声说:
“太子有令,等一会儿长安令问过话之后,再着情是否打死。”
侍卫可不是拿自己的手扇的。
正文 25 得意
因为出来没带手板子,便就拿刀柄当成了手板子用。
打得更疼。
所以许踪才会如此惨叫连连。
左右两边的牙,已然是一颗都不剩。
就是不死,自此之后,也提前过上七老八十的喝粥生活。
侍卫停了手,放开许踪。
许踪便就倒到了地上。
裤裆上一片水印。
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一月手在鼻前来回的扇,嘴上大声嚷嚷着:
“好臭,好臭。”
而许踪从嘴上,吐出十多颗牙来。
除了门牙,这是没一颗长着的。
以前许踪仗着他娘总在长公主府上走动,没少干仗势欺人的事。
现在被人欺,果然是报应不爽。
但他自己却不觉得。
只觉得太子问都没有问他一声,便就让人将他打成这样。
太过份了!
太不讲理了!
这么臭,怎么弄到屋去?
一月只得让侍卫提着许踪,在文昌侯府上寻池塘,将他丢进去洗一洗。
侍卫总不能给他洗澡。
快十月,天气虽然还不冷。
但水却凉了。
侍卫也不管,直接将许踪往里一扔:
“给老子洗干净了,让太子爷闻着一点儿臭味,仔细你的腿。”
许踪此时也明白过来,太子弄死他,不啻弄死一只狗。
这下算是彻底老实了。
真个就在水里,将裤子脱了,在池子里洗了个干净。
他上岸上来,问侍卫想要件干的衣服。
侍卫冷笑:
“老子是保护太子爷,给你准备衣服的?”
好在韦太夫人跟前那个何婆子过来,拿了身衣服,颤巍巍地走上前问:
“老奴这儿有衣服,不知道可否给许公子换上?”
这也不能怪她怕啊。
太子这一会儿,话都没说几句,就已经打了两个人了。
何婆子自认为,她可比不得褚伯玉和许踪啊。
打杀了她,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似的。
侍卫点了点头。
总不能让许踪光着身子去见太子,衣服就是不浸水,也不能穿。
何婆子哆嗦着身子,也顾不得羞了,亲自将衣服递了过去。
她可不敢使唤太子的侍卫。
一丝不挂的许踪,背个身,将重要部位躲开了,将衣服接到手里,胡乱地往身上套。
然后心上,不期然地想到了一月的那句话来。
什么叫“着情再决定一要不要打死?”
而南厅上,虽然魏远志亲自去报官了。
许家人的气焰被打压了下来。
但文昌侯等人,还是挺看好花嬷嬷的。
毕竟无上公主,在京上风光多年,老虎倒了余威还在呢。
更别说梁太后的娘家兄弟,控制着南北二衙。
只要不失宠于梁太后,只要梁家在,无上长公主就一直能风光着。
所以,花嬷嬷一直未将太子放在眼里。
瞅着外面客人未散,花嬷嬷不再理会许踪和许家夫妻二人,反而对太子说道:
“太子爷,老奴说句话,左右文昌侯府上,今儿的喜宴是办不下去了,不若让文昌侯和世子爷,将客人散了吧。也省得让人看热闹。”
见太子终是让人停了手,并不认为这是魏芳凝说的那番话起了做用。
她认为太子之所以会让人打许踪,不过是想找些脸面回来。
到底还是退让着无上长公主,才寻了台阶下来,让侍卫停了手的。
所以,瞬时便就又洋洋自得起来。
魏芳凝瞅着花嬷嬷,要是有翅膀,都要忽扇着“咯咯”叫,像只求偶的山鸡。
虽然一月、二月嫌花嬷嬷无礼,很想上前,给花嬷嬷一顿嘴巴子。
但他俩个也知道,这个花嬷嬷轻易打不得。
也只得咬着牙忍着。
可是魏芳凝却不乐意让客人们走。
她还想指着这些个客人,将文昌侯家里人的嘴脸,大肆宣扬呢。
走了,给谁瞧热闹去?
魏芳凝笑道:
“请客离开,多失礼啊?再说了,我听说县官审案,也都让乡邻观审。今儿多好的机会?文昌侯家里客人盈门,不正好观审?万一冤枉了文昌侯一家,大家伙儿也有个见证不是?怎么,总不会嬷嬷怕仗势欺人,被人瞧了去吧?”
花嬷嬷现在,也是知道魏芳凝嘴利害,只是冷哼道:
“魏姑娘也别得意,洗不洗脱与人私奔的坏名声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过了今天,魏姑娘的名声只怕更坏了。”
魏芳凝早就不在乎了,而且也一早就想到了。
可以说,花嬷嬷来了,也没说出什么新鲜词了。
魏芳凝笑了:
“谢嬷嬷关心,芳凝真是感激呢。”
花嬷嬷气结,谁关心她了?自作多情!
自觉说不过魏芳凝,花嬷嬷转头继续问太子:
“太子爷真想当着众人的面前闹,成为京上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太子也笑了。
诗曰:回眸一笑百媚生。
太子没有回眸,却已经生了百媚。
这一笑,外面来赴宴的小姑娘,已经开始闪神魂飞了。
饶是魏芳凝上辈子看了十来年,也不由得有些心波微动。
果然美人倾城。
花嬷嬷年岁大,也有些看直了眼。
然后非常的理解,许染衣为何口口声声非太子不嫁。
太子却不管这些,先给魏芳凝飞了个媚眼,才对花嬷嬷说道:
“孤真是不明白,本就是褚家、许家和魏家的事,嬷嬷为何非要往皇姑和孤身上引?此为何意啊?”
花嬷嬷面上微沉道:
“太子爷忘了,驸马姓许了?”
太子也沉了脸,说:
“果然亲的话,就不是嬷嬷来了。嬷嬷不用多说,还是等京城令好了。这里也不是无上长公主府,嬷嬷还是休息下的好。”
花嬷嬷本来是想趁着京城令来之前,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说了。
劝太子即使不离开,也最好作壁上观。
可太子偏油盐不进。
花嬷嬷有股满身力量使不上的感觉。
瞅着魏芳凝,花嬷嬷心下有了计较。
她来时,自是带了小丫头过来。
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许染衣可是非常的想见太子。
只不过太子似乎对许染衣不太喜欢,总是寻了这样那样的借口,躲着许染衣。
花嬷嬷心想,看许染衣来了,太子还能这样向着魏芳凝不。
她就不信,太子有这个胆子。
正文 26 拖延
其实花嬷嬷真个就是不开眼。
太子一直不肯直接解决了事情,不是没有办法。
这有什么不好解决的?
太子本就不是个讲理的人,也自认为,本就不是个好人。
再对着褚家和许家,一个不入流的侯爵,半分实权没有,一个六品小官,更是如芝麻绿豆一般。
就着文昌侯的口供,将许家人一顿打。
即使有花嬷嬷,只要太子不动花嬷嬷,将她扣住了,不伤分毫。
无上长公主,还能为了不相干的人,真来找他这个太子理论不成?
只怕无上长公主,都不知道许横是哪家的。
太子之所以不想这么快完事,又是容着魏远志去报官。
又是看着魏芳凝与花嬷嬷斗嘴,又让侍卫打褚伯玉和许踪。
他的目的很明显,一是讨好魏芳凝,二就是不想这么快完事而已。
若是他几句话,将褚家人、许家人发落了。
魏芳凝定是要被魏家人带走的。
那他去哪儿再去瞅魏芳凝呢?
若说文昌侯不入流,那承平伯更是尘埃微粒。
过了今日,太子再想碰见魏芳凝,便就要自己动心思想办法了。
虽然不至于见不到,少见是肯定的了。
若说一开始,太子对魏芳凝只是心动而已。
那么现在,可就是非常的动心了。
太子瞅着花嬷嬷去支使跟来的小丫头,算计着,一个小丫头是请不动无上长公主和驸马的。
那么,会去请谁,就再明显不过了。
对于许染衣,太子却不怕。
一个围着他打转,他说什么是什么的表妹,还能怎么样?
太子知道,梁太后的意思,太子妃不是梁家女,便就会是许染衣。
这两个,太子都不喜欢。
但他却知道,两边都伤不得。
打从十岁进到宫里,太子学会的第一件事,便就是将自己的真正感情藏起来。
他学会了微笑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
虚以委蛇,左右逢源。
他长到十七岁,唯一动过心的,便就是魏芳凝了。
她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那样的鲜活,与众不同。
太子想着,反正也没有多大事。
收拾眼前这些人,还不是他随时一出手的事?
多让他们蹦跶一会儿。
他还能多看魏芳凝些时候。
这就像两军对垒,新将军上阵,总要一个武艺高超的老将,给压阵脚。
以备新将军不顶不上的时候,老将好出手相求。
太子便就给魏芳凝充当压阵脚的老将,以欣赏的眼光,看着魏芳凝与花嬷嬷等人对战。
顶不住的时候,他再出手。
这样,也能让魏芳凝感激他不是。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话本演义里的才子佳人,可都是这样写的。
魏芳凝是不知道太子的想法,要不然,非跳脚骂他一顿不可。
谁要以身相许?
你全家才以身相许呢。
小丫头被花嬷嬷打发出去之后,又怕太子发现了,为了引开太子的注意,花嬷嬷竟与太子话起家常来。
大概也是要让魏芳凝明白自己的身份。
花嬷嬷笑道:
“前些时候,太子爷送咱们姑娘的珠钗是哪儿打的?姑娘带出去后,都说好看,姑娘正想问太子爷呢。”
说完,像是挑衅似地,瞅了眼魏芳凝。
那意思,好像在说:
别看太子爷帮你,你就自做多情。太子爷与我们姑娘,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就你,身份地位看清楚些,别做梦了。
魏芳凝却全不在意。
别说她这辈子是不打算与太子再有瓜葛。
就是上辈子,太子对许染衣,可是是狠的。
太子对她冷冰冰。
但对别人,可是笑面虎一个。
笑着笑着,就将人笑到坑里。
魏芳凝与太子做了将近十年的夫妻,哪还不了解太子与许染衣那点子事的。
所以,魏芳凝也回以花嬷嬷一个笑。
听了花嬷嬷的话,太子先是瞅了眼魏芳凝,想看她有什么反应。
见魏芳凝不为所动,嗯……
确切地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太子就想,看,她就是与别人不一样。
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不说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也定是一脸伤心失望。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全不在意。
不在意他,自是不在意他送许染衣东西。
只不过太子完全忽略。
他长得这样美,又位高权重的,是个女人就应该知道,跟着他那是绝对的好。
由于魏芳凝与太子坐得极近,便就附在魏芳凝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别听这老死婆子胡说,我待许家表妹,与梁家表妹是一样的,再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魏芳凝心说:
你与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是你的谁。
“呵呵”干笑两声,魏芳凝在太子耳边低声说道:
“这个死婆子刚让个小丫头出去,大概是请了许姑娘过来了呢。”
太子又是一脸感动地说:
“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不过你不用担心,许表妹我知道怎么应付,请来了,也是白请。”
魏芳凝……
谁担心他啊?
就在这工夫,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
侍卫在门口报说:
“太子爷,京城令带着衙役书记来了。”
花嬷嬷垂着眉毛想,这个京城令也真敢来。
文昌侯再不入流,也林京城令爵位高啊。
其实京城令哪里想来管这事?
又不是活腻歪了。
他一小小六品京官,在京城里,随便出来一个,便就比他官大。
就城里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官员了。
勋贵王爵,一品、二品、三品大员,在外地,难得一见。
京上却是随时都能碰见。
四五品的京官,都不敢随便打人。
你可知道你打得不会是哪个皇亲国戚家的穷亲戚?
所以,无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员,都会备一本京官实录。
记录着京上那些个耀眼的王爵亲眷关系。
就怕一个不开眼,惹了不该惹的人。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魏远志一报官,这位京城令大人脑中,立时跳将出来的,便就是沈太夫人了。
毕竟终先帝景元帝一朝,沈太夫人在京上风光了四十八年。
即使现在大不如前了。
但前帝景元帝就怕沈太夫人会在他去了之后号亏,可是留有遗命的。
正文 27 威逼
所以,京城令能不来吗?
他几乎是急忙忙的点了人,便就随着魏远志过来了。
只不过,魏远志没与他提太子,还有无上长公主府的嬷嬷也在。
这若是说了,只怕死也不来了。
两只老虎打架,他这小鱼小虾,不最先被殃及?
花嬷嬷惊讶于京城令竟然真带了人来,却也全没放在眼里。
太子瞅着花嬷嬷的神情,心想:孤就让你得意会儿,你使劲得意。孤难不成还怕你?孤不将你打杀了,孤不会忽悠染衣表妹将你打杀了?
许染衣是许行书与无上长公主的独女。
虽然许行书有嫡长子,但无上长公主就生了一个女儿,便就是许染衣。
景元三十二年的状元,一堆应考学子里,二十五岁的许行书,落拓清明。
一身青衫,并无它饰。
但却如鹤立鸡群一般,于一众人中,一眼就能瞅着他。
包了街楼的当时还是孝真公主的无上长公主,临窗坐着。
只一眼,便就将整颗心失了去。
可是,十年寒窗。
莘莘学子,哪个真没有家室?
许行书已经二十五岁了。
家中早已娶妻程氏,并有一子名许飞,也已经三岁了。
无上长公主虽不是,当时还是皇后的梁太后亲生的。
但却被梁太后疼在心尖上,那可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元上长公主从没有要不到手的东西。
对于许行书也是如此。
她喜欢,就要得到。
梁太后本意,是想将元上长公主嫁入梁家。
这样的话,于梁家,于无上长公主都是有好处的。
梁家尚主,又会出两个皇后。
彼时,当时还是太子的乾武帝,已经娶了梁家女为太子妃。
只要顺利登基的话,定会是皇后。
梁太后自然想让皇家固若盘石,荣宠威势,与大周一起世代传下去。
可宁不过无上长公主喜欢。
大有若是嫁不了许行书,便就要终身不嫁的意思。
梁太后心疼孝真公主,只得支使了娘家兄长梁耀辉,去解决了许行书有妻有子的事情。
一个新科状元,怎么斗得过当朝的权贵?
梁耀辉说得很真白。
若是他不休妻弃子,那么妻子性命不保,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许行书并不傻得天真,他知道梁耀辉说到,便就真能做到。
为了妻子的性命,他只得休妻弃子,另娶公主。
做那文人唾弃的,忘恩负义之人。
许行书一再地强调,是不是他娶公主,程氏和许飞就会安全。
梁耀辉给了许行书保证。
景元三十二年冬子月初九,整个京城都是一派的喜气洋洋。
景元帝的独女孝真公主,下嫁新科状元许行书。
孝真公主府的建设,是由当时的梁皇后亲自都建的,几乎超出了大周历代公主建府的规模。
景元帝对此,嗤之一笑。
他近乎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来看自己的皇后,去宠一个宫女生的女儿。
极尽荣宠。
然而,平头百姓,如何斗得过皇亲国戚?
许行书也担心程氏和许飞呆在京上危险,怕梁家人说话不算话。
派了人护送着程氏和许飞离京。
洞房花烛,孝真公主施柔坐在新房内,等着她的驸马来掀她的盖头。
可是,许行书坐在屋内,却是一动不动。
他派去护送程氏和许飞的人,已经三个多月了,却没有半分回信。
许行书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孝真公主的婚礼盛大奢华,别说前代公主,便就是之后再有公主的话,只怕也难以企及。
寸径龙凤红烛,摆了一溜。
然而,红烛化泪,滴了一夜,孝真公主,终是没能等到她的驸马,为她掀起盖头。
直到了初十的凌晨,许行书终是站了起来。
孝真公主心下一喜。
可是,许行书开了新房的门。
此时月已偏西,公主府的太监、宫女嬷嬷也都累了,都寻了地方休息去了。
整个公主府,出奇的静。
然后,不知打哪儿飞来一个包着石子的纸团。
许行书打开看时,上面写着一行字:
东城外三十里画有十字刀痕的槐树下,挖开定有驸马想要看的。
许行书的汗都下来了。
他心心念念等着的,就是妻子平安到达的消息。
这深更半夜的,谁会给他这样一个纸条?
许行书索性不再进到屋里。
侍候孝真公主的丫头见他出来,便就进屋去了。
许行书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挨到开城门的时候,第一个打马飞奔到了城外。
照着纸条说的去寻,并没有费多大工夫。
树下的土,一眼就能看出被动过。
许行书的心紧紧攥在一起,对着那一片松土,他竟然不敢上前。
默默地呆了半晌。
他想,要是他们母子没了,那他就也随了他们去吧。
黄泉路上,或许并没走远,还能做个伴。
许行书低下身,就用手,一下一下地扣那地。
最终,他挖出来的,只有程氏。
那坑挖得并不深,也不大。
许行书就坐在坑里,抱着程氏发呆。
程氏死了,那许飞呢?
他派去护送的人呢?
都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走过来一个满身贵气,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青公子。
身后跟着几个英挺的人。
明显像是侍卫。
那位公子叹道:
“姐夫与姐姐这才成亲,早上是要进宫面对谢恩,却在这儿缅怀旧人,想来母后又要生气了。”
许行书抬眼瞅了眼来人,猜可能是太子施睱。
他也不理施睱,一心想着的,便就是要跟着程氏去了。
施睱叹道:
“许驸马对原配夫人情深意重,孤佩服。但许驸马就不问一问,那个三岁的孩童下落?”
许行书这时才有了反应。
慢慢地将程氏在坑里放好,许行书从坑里出来。
施睱也不嫌许行书脏,伸手将许行书扶出来。
许行书问:
“太子爷知道犬子下落?”
原来,程氏和许飞果然是于路上,被人截击。
许行书派那两个家奴,路上照应还行,真碰见危险,自保都难,何谈何程氏的许飞?
那两个家奴倒也忠心。
宁死将来人引走。
程氏带着许飞,一路奔逃。
于许行书到孝真公主大婚当天,才逃到京城,便就被梁家人寻着。
正文 28 太贵
这等于猎物撞到了枪口上。
程氏死护住许飞。
也幸好施暇昨天参加孝真公主的婚宴无聊,寻了借口早早退席。
然后有暗卫来报说,梁家人很奇怪。
将梁家人所做的事,细细地说与施暇听。
施暇便就知道,梁皇后为了让许行书一心一意对孝真公主,自是容不得许行书的妻、子活在世上。
这是派了人,想要斩草除根。
施睱二话没话,就让他们救人。
但不能被梁家人发现,出手的是他。
这些个暗卫眼线自看着梁家人行凶,但没有命令哪敢行动?
程氏带着孩子东躲西藏,终还是被梁家人于半夜堵在了东城外三十里的槐树林里。
等到太子暗卫到的时候,程氏护着儿子,已经眼看着是不行了。
终是担心孩子,一口气挺着。
母爱之伟大,大概也就如此了吧。
明知没有什么用,又保护不了孩子,可看不到孩子的结果,终不敢咽气。
就在梁家人准备给程氏补上一刀,然后再杀了许飞的时候,太子暗卫出手,将那些人给打跑了。
也是这些人准备不足。
程氏虽然追杀了这些日子,还杀不死。
倒是不是她武功有多高强。
主要是程氏聪明。
梁家人真的很佩服程氏。
打从程氏离京,就知道这一路上,凶多吉少。
但留在京里,只怕会更加的凶险。
自己的夫君,挨着苦日子,终于出人头地。
要本以就是不能荣华富贵。
但终不再似之前那般清苦了。
可是,她的夫君乡间落迫的时候,没人喜欢。
现在高中榜首,公主问都不问一声,便就抢人。
她能说什么?
自己母子性命都捏在人家手上。
她也不能恨许行书。
其实很多时候,不是人想要忘恩负义。
不过是不得向现实低头。
许行书答应了,低下头,任着别人骂他弃糟糠之妻于不顾,攀高枝,也不过是希望能保住她们母子的性命罢了。
临行时,许行书与她说,这辈子,只要梁家不倒,不要进京来寻他。
她答应了。
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她求许行书,一定要对孝真公主好。
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一定要让孝真公主相信,他只爱她一个人。
现事实是,你想着不争了,放弃了。
但对手却不一定放心。
所以程氏离京之后,这一路上,非常的小心。
当第一波刺客来的时候。
程氏害怕的同时,倒是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程氏带着孩子还有两个家奴,倒也算是逃得顺利。
但天下之大,他们对去哪儿?
原定的地点去不了,京城不敢回。
东躲西蔵中,家奴也死了。
程氏最终一咬牙,决定回京。
既然他们不打算放过她和孩子,那就回去吧。
同样是死,死到许行书身边,最起码也能膈应一下那些个坏人。
凭什么她们母子就要死。
而孝真公主和着她的丈夫,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梁家人的碰上了不知何处来的人,一时打不过,再见着程氏是求不活了。
那个小的也才三岁,就是不死,难不成还敢抱到驸马跟前?
盘算着也算是能交差,没必要拼死地打。
便就跑了。
垂死的程氏倒是看出来人,不似是要他们娘俩个命的,只来得及说了句“救救孩子”,便就死了。
施睱的人趁着黑,将程氏就近埋了,然后抱着孩子回东宫复命去了。
施睱倒也没有多少的同情心。
像他们这样出身的人,做事情当然是要对他们有利才行。
施睱将许飞接到手里,一面吩咐着让人写了纸条,寻机会给许行书。
一面带着孩子进了宫。
对于梁家最近的动作,景元帝哪儿有不知道的?
他从施睱手里接过孩子,连夜派了人,竟让送往边城,让沈家人抚养。
景元帝知道,这个孩子,在他手上没用。
将来施睱登基,也是有用的。
他终一生之力,想要弄倒梁家,都不成能功。
但是,景元帝却觉得,施睱可以。
所以,他要为施睱将路铺好。
对于许行书的问话,施睱倒也没有隐瞒,说道:
“现在就是将那孩子送给驸马,驸马也是保不了他的安全的。驸马放心,孤既救了他,自是要保他安全。皇上派人,已经将他送往边城,着沈大将军抚养,想来驸马对沈大将军,应该放心吧?”
许行书默然。
他也知道,这些个王孙公子,哪有好心?
于是,许行书问:
“为何帮我?”
施睱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啊?”
见许行书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再说程氏还在坑里被刨出来。
施睱敛了笑,正色道:
“孤只求他只若是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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