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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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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单单只要与许染衣同时出生,又保证这个孩子一定要活下来,可就不那么好找了。
因为孩子太大的话,会被无上长公主看出来。
正文 230 吊着
而为了孩子,杀母取子,就着许行书的为人,干不出这么残忍的事不说,孩子不容易存活。
而许驸马要的,却是一个长久握在手里的人质。
太子突然想到,这是个极难完成的事。
而凭着许驸马,要想不露马脚的做完,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果许行书是在京城里,根深蒂固的世家,那还有可能。
许驸马的出身,那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许行书是怎么做到的?
可如果不是真的,接生嬷嬷怎么可能会死?
太子眸光一闪。
皇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许驸马跟乾武帝,完全有共同的敌人。
梁太后!
太子倾身向前,眯着他漂亮的眼睛问:
“你们说,这事皇上有没有参与?”
一直没有言语的沈五,凉凉着声音说:
“就是参与了,估计也不会与太子说。毕竟此时扯出许染衣的身世来,对皇上并没有好处。”
其实太子与乾武帝,表面上看,是同一战线上的。
但其实更深一层,却也透着隔阂。
乾武帝费尽力气保下太子,并不是有多爱太子,或太子的生母。
仅仅是他想要有个继承人。
一个乾武帝自己的儿子。
即使保下了太子,乾武帝仍是没放弃,多生几个儿子,以保证将来的皇位,一定要传给自己儿子。
而在后一点上,显然太子与乾武帝就不可能一致了。
人都说皇家无情。
在乾武帝与太子、逸亲王之间,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所以,对于乾武帝保不住自己宫妃的肚子,太子仅仅是在边上看着。
并不伸手。
或者说,即使伸手,也没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尽心。
而有事太子之所以不在东宫里说,却出城与沈家兄弟聚在别庄,也不是为了防着梁太后。
东宫,是乾武帝的天下。
而太子,则也同样需要完全属于自己的一个地方。
因此上,此时的朝堂,已经是四分五裂。
暧昧不明的梁家,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安沈两家。
再有就是似乎握着什么的沈太夫人。
乾武帝与太子,又是表和心不那么特别和。
大臣也是分割成几派。
而太子此时,首先要做的,则就是保证他自己的大婚,顺利举行。
梁太后等人,此时倒是不怎么用担心。
有些事情,都是一种心照不宣。
太子不杀逸亲王,但让逸亲王受伤,总是能做到的。
因此上,虽然没有说到明面上。
但无论是梁太后,还是施璋等人,最起码在明面上,都不会做得太过火。
太子决定,先稳住许染衣才行。
之前太子明确的拒绝许染衣,是不想误她一生。
但她既然深陷其中,那就别怪他不仁不义了。
第二天一早,太子无声无息地回到东宫。
一月、二月侍候着太子洗漱。
就好像太子昨晚上就睡在东宫里一般。
清竹几个将早饭摆好。
每道菜上桌着,都会被来总管拿着银针试下。
太子走到桌前坐下。
一月二月站到了太子的下首位置上,开始给太子布菜。
太子拿起象牙筷子,没紧不慢地吃着。
见有小太监在门口探头探脑,来总管出去,呵斥:
“不懂规矩的东西,说,怎么了?没见殿下在用早饭?”
小太监垂手立着,说:
“许小娘子在外面闹呢。”
没有说全的话,便就是再闹的说,可就拦不住了。
许染衣要进东宫,每次都要见血。
东宫的人,敢对许染衣带着的人动手。
但不敢对许染衣动手。
许染衣生起气来,一点儿都不顾忌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那可是又打又挠。
比个市井泼妇还泼妇。
来总管丢下小太监,急忙进到厅上,躬着身子,小声地对太子说:
“殿下,许小娘子来了。”
太子那几近完美的美眸,闪过一丝阴狠。
他正要去找她,没想到倒是送上门来了。
撂下筷子,太子脸上漾着笑,轻声说:
“让她进来。”
有时候,没脑子的人,更让人犯愁。
从昨晚上起,太子决定利用美色来稳住许染衣。
这是他之前不耻做的。
但太子真的怕许染衣发起疯来,寻个机会,将魏芳凝直接怎么样了。
许染衣此时一路上,连踢再挠东宫里,敢拦着她的嬷嬷太监。
先前报信的小太监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过来,连跑还边喊:
“别拦了,殿下让许小娘子进去。”
这句话,比圣旨还圣旨。
那些个准备着挨打挨挠的,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一边。
许染衣一听,倒是高兴,提着裙角就往里跑。
等到许染衣跑到安平殿时,太子已经吃完早饭,正在喝饭后茶。
见许染衣进来,太子将茶碗放下,却并没有动身。
在对待许染衣上,他一惯如此。
不主动去找她。
她来了,也不会让她难堪。
让着她,并躲着她。
只是这一次,为了魏芳凝,既然许染衣不肯放弃对他的执念。
那么他这一回,就稳着她,吊着她。
不是他卑鄙,而是被许染衣逼的。
毕竟太子已经不是孤家寡人。
他做任何事情,道先考虑的不是他自己的安全。
而是魏芳凝的安全。
太子微笑着看向许染衣,柔声说:
“怎么一大早上的,就跑我这儿来了?我还想着一会儿去长公主府上找你呢。”
许染衣精致的小脸上明显一喜。
几乎是跳到了太子跟前,拉着太子的手,许染衣略带不信地问:
“真的?太子哥哥真去找我?”
也难为许染衣不信。
这几年,太子也不曾主动找过她。
对她一惯是能躲就躲。
其实太子想去无上长公主府上,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想要去亲眼见识一下,许驸马是如何对待许染衣的。
太子知道许驸马对许染衣严厉。
但却是认定在了,许驸马为人谦和,想要去掉许染衣身上的骄躁之气上。
可现在看来,太子觉得,他可能还是漏掉了什么。
一个男人,再不喜欢孩子的母亲。
但孩子总是无辜的。
是血脉相联的。
那是天性。
正文 231 套话
虽然说爱屋及乌。
但皇帝妃嫔众多,子女众多,顶多冷落。
却少有无故弄死自己孩子的。
那不合常理。
更何况许驸马又不是个残暴之人。
即使再恨无上长公主,只要是正常人,只会弄死杀人者,而不是去弄死杀人者的孩子。
太子突然想到了,无上长公主还曾生过一个孩子。
就在太子出神的时候,许染衣摇晃着太子的胳膊撒娇:
“太子哥哥在想什么?”
脸色一沉,许染衣厉声问:
“太子哥哥是不是在想大成婚大礼?”
太子回神,安抚在拍了拍许染衣的手,笑说:
“我想那个做什么?那都是礼部宗正的事。”
一提起太子的婚事,许染衣脸上的愤怒更加的盛了。
简直就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许染衣很漂亮,一双美眸,盈上水,十分的勾魂。
太子心下冷笑。
可惜是个蛇蝎美人。
只不过,太子面上的笑,却是十分的勾魂。
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来。
许染衣非常不服气地质问太子:
“太子哥哥,那天在宫里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骗我的?我不信太子哥哥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她长得那么丑,这怎么可能。”
太子忍不住想翻白眼。
不过忍住了。
太子微笑着说:
“她了,别说这个了,你知道的,这件事你尚且做不得主,更何况我?对了,我也好些日子没去看姑姑了,咱们去你家如何?”
许染衣一听,高兴起来,点头说:
“好啊好啊,家里新排了戏,咱们看看。听说挺好玩的。”
太子让人拿过一个锦盒来,递给许染衣说:
“打开看看喜欢不。”
许染衣打开看,是个十分漂亮的珠钗。
其实许染衣什么也不缺。
再出彩的礼物,在许染衣眼里也不过尔尔罢了。
但太子送的,那就不一样了。
虽然这件礼物,根本就看不出太子的用心来。
太子的车驾准备好。
许染衣舍不得将太子送她的东西,交由奴婢拿着。
她一手自己抱着,一手去扯太子的胳膊。
两个人往外走。
太子不紧不慢地说:
“你最近有没有闯祸?驸马爷没有罚你吧?”
许染衣脸色一暗。
她因为上次在宫里的事,回家里许驸马说了无上长公主。
无上长公主自然就来说她。
她爹对她,最多的是无视,平日里从不答理她。
即使她犯了错,她爹也不会说她。
而是直接找她母亲。
因为太子一直厌烦她,她也没什么机会与太子说。
太子一直在暗暗地观察许染衣的反应,然后慢声说:
“你脸色不好,怎么了?你果然又犯错,被驸马爷罚了?说给太子哥哥听,太子哥哥给你出气。”
许染衣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但那神情,太子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太子泛起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微笑,坐到马车里,然后说:
“还想骗我?你看你现在什么表情?驸马罚你,你怎么不去找太后娘娘说去?太后娘娘一定会给妹妹撑腰。”
许染衣闷闷地说:
“父亲平日里理都不理我,又怎么会罚我?我倒是想让父亲骂我一顿呢。”
然后就想靠到太子的身上。
先前许染衣一直拉着太子,太子就已经是忍着了。
此时见许染衣靠过来,太子笑着阻止说:
“妹妹坐对面,这样咱俩对看着说话多好?”
见许染衣迟疑,太子又笑着说:
“我喜欢看着妹妹说话。妹妹长得漂亮,光看着妹妹,心情就大好。”
许染衣立时就开开心心地坐太子对面,瞅着太子笑。
而太子此时,是真的在认认真真地瞅着许染衣。
人的长相,多少都会肖似其亲属。
父母、姑舅。
许驸马长相出众,也正是如此,才会被无上长公主榜下捉婿。
而无上长公主也是个美人。
像太子自己,就不止一次的被沈家人说,他的长相,非常的像他生母。
皇上的女人,哪有丑的?
可是许染衣,却谁也不像。
无论太子怎么看,都不能从许染衣脸上,看到许驸马和无上长公主,半分的影子。
要非常说像的话,那就是许染衣那股子执拗劲,颇像当看的无上长公主。
许飞长得,就非常的酷似许驸马。
许染衣被太子那不错眼的眸光盯得,心底毛毛的。
忍不住摸了摸脸,许染衣问:
“我脸上有东西?太子哥哥干嘛盯着我看?”
心底也有些小喜悦,不断地往外冒。
在许染衣的心理,一直执拗地认为,太子之所以会娶魏芳凝,完全就是因为沈太夫人的缘故。
而且对于自己的美貌,许染衣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太子没有回答许染衣的话,转而为驸马开脱说:
“虽然是父女,但我想驸马爷应该是关心你的。怎么说,皇姑姑也只生你一个女儿,飞表哥也大了,不疼你疼谁?”
对于许飞不是无上长公主生的这件事,太子自然知道。
许染衣涩意一笑,倒是与她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不同。
好一会儿,许染衣才悠悠地说:
“我爹宁可天天住书房,抱我哥的两个小子,也不肯跟我说一句话。上次说我,也是因为我碰到了那个小子。”
天天住书房?
太子又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种事,于无上长公主并无光彩,无上长公主自会让下人闭紧嘴巴。
太子安慰许染衣说:
“你也别往心理去,飞哥毕竟是长子,这长子长孙向来都是受家族重视的。再说人都疼隔辈,驸马疼孙子,你这当姑姑的,还吃醋不成?”
提起许飞的两个儿子,许染衣一脸的不以为然,咬着牙说:
“那两小杂种,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回我在永慈宫里就听说了,大哥根本就不是我娘生的,不过是冒认进来的罢了。我还听太后娘娘说过,我娘当年可是生过一个儿子的。”
无上长公主怀过孕这事,也不是瞒人的。
但生过儿子……
太子挑眉,说:
“妹妹怎么知道那是儿子?我也听说过,不是说都没看着就脐带绕颈死了?”
对于许染衣说的,太子明显十分的感兴趣。
正文 232 看透
看来,许染衣到底是不是许行书和无上长公主的孩子,还真是值得研究一下。
然后,看向许染衣的眸光里,就有了同情。
其实此时的太子,基本上就已经认定,许染衣或许是被掉了包的。
只是证据。
太子一定要拿到证据。
他要这个,不是为了威胁许驸马。
而是拿来要挟许染衣。
对于这一话题,许染衣并不感兴趣。
而她感觉兴趣的,却是太子到底喜不喜欢魏芳凝。
她今天来的目的,也是来试探太子的。
即使太子不喜欢魏芳凝,做为太子的元配,许染衣还是非常在意的。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如针扎心一般。
她身边的每个人,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意见一致过。
全都告诉她,她和太子不合适。
许染衣不能恨身边的人。
所以,她就只能恨魏芳凝,这个占了太子元配的女人。
太子见许染衣咬牙切齿的模样,自然就想到了她在想些什么。
马车在无上长公主府门口停下。
许染衣和太子,都不是急着下车的人。
直到一月、二月上前,齐声说:
“请太子爷、许小娘子下车。”
太子可不想先下去,还得扶许染衣。
所以做了个请的手势,笑说:
“染衣妹妹先下去。”
许染衣倒没有多想什么。
这么些年来,这还是太子第一次主动的靠近她。
虽然是她先去东宫找的太子。
但太子能主动陪她回无上长公主府,许染衣的心一直处在亢奋之中。
主要还是,无上长公主曾经说过,只要太子对她有意,无上长公主才会答应为她争取。
许染衣不傻,她能感觉出太子并不是十分的相亲近她。
但那又如何?
只要她有法子,让无上长公主以为,太子对她有意就行。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求着太后下旨,取消太子与魏芳凝的婚礼。
其实太子今天不来,许染衣也一早就打算好了。
这场婚礼,如果阻止不了。
那么,她就去亲手杀了魏芳凝。
许染衣完全有自信,只要有梁太后的庇护,谁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她就是要尽一切可能,来破坏魏芳凝嫁给太子。
许染衣先下到车下,却没有离开。
而是回手想要去扶太子。
太子笑了。
那一笑,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许染衣觉得瞬间就点亮了她整个人生。
那颗少女心,又开始“砰砰”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
太子一个漂亮地腾跃,从马车上跳到了地上,说:
“妹妹拿我当成什么?又不是大家闺秀,下个马车还让人扶。咱们进去吧。”
由于太子是储君,自不会走侧门。
长公主府的门丁早已经进去通报,正南门打开。
“无上长公主府”几个大字,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自景元帝死后,梁太后简直连掩饰都不做。
就差没直接下懿旨通告天下,乾武帝是梁太后狸猫换太子,换来的。
其实真正亲生的,是无上长公主。
漂亮的薄唇微翘。
许染衣很是开心,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围着太子转来转去。
若是不了解许染衣的人,一定会觉得,她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活泼又可爱。
许染衣再一次地想伸手去拉太子地手,说:
“咱们先去见我母亲。我母亲最近身子不大好,多半的时间总是在佛堂里,都快比那老伲还要入定了。”
入定?
为当年自己的私欲恕罪吗?
太子很有技巧地闪开许染衣的手,说:
“没想到皇姑竟然都设了佛堂了?会不会打扰到皇姑礼佛?”
许染衣没有出言。
太子轻笑,瞅着无上长公主府那堪比东宫的布局,若有似无的轻声在许染衣耳边说:
“难为你说驸马爷长局书房,男人没几个喜欢部伽南香的味。”
许染衣冷哼,但也没放过能亲近太子的机会。
学着太子,许染衣轻抬起后脚跟,同样在太子耳边说:
“打我记事,就没见我爹晚上去过我娘的院子。”
这种话,其实不是许染衣应该说的。
人都说儿不管母事。
更何况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儿。
可是,也许是许染衣太过憋闷了。
她曾在她娘无上长公主面前,被无上长公主逼着发过毒誓,不能将无上长公主府的事,透露给她的外祖母梁太后。
而只要是人,就应该有倾吐的对像。
显然无上长公主除了怕许染衣将长公主府的事,透露给梁太后外,并不会与自己的女儿,分享自己婚姻的不幸。
这么多年来,无上长公主其实是想给许染衣一个,夫妻恩爱的假像。
只可惜,一场双人戏排练的再久,只有一个入戏是不行的。
即使小时候许染衣不懂,她的父亲为何对她不理不采。
但大了,也总会明白。
而这一切,却又无处可说。
许飞对她,也是远远的。
她的跋扈又造成了她没有朋友。
所以此时,突然对她来了个笑脸的太子,自然就成了她倾吐的对象。
而这一时候,许染衣倒也不急着领着太子,去见无上长公主了。
他们两个顺着入口,慢慢的往夹道上走。
却走上了直接去后花园的路。
太子也不点破,就那么跟着许染衣走。
以往太子倒没有注意。
此时看过去,整个无上长公主府华贵非常,但却也显示出了主人的不走心。
整个亭院给人一种没有感情,按着一定的标准建造起来的院落。
主人的喜好,全然显现不出来。
倒像是一个供人租用玩耍的别院。
流于表面。
一眼看去,谁都喜欢,又没有特点。
许染衣又在太子耳边说:
“我娘不让我往外说,尤其是太后娘娘哪儿。太子哥哥会给我保密吧?”
太子摇头,笑说:
“这是大人的事,你一姑娘家家的别乱管父母的事。我自然不会往外说这种事。依着我看,肯定是你误会驸马和皇姑了。”
许染衣不服气。
到了花园里,让底下人离得远远的。
许染衣哼说:
“我误会?我曾经有一次,去我娘哪儿偷东西,躲在暗处,看着我娘跪地上求我爹留下。”
正文 233 侧妃
那时候,许行书看向无上长公主,那冷进骨子里的眼神。
到现在想起来,许染衣都会浑身颤抖。
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平日看起来,相敬如宾的父母,私底下,竟然是这个样子。
让许染衣洋洋自得的父母之间的感情,竟然是假的。
她的父亲不单对她一直冷冷淡淡的,而她母亲是堂堂的长公主,竟然要给她父亲下跪。
那时候的许梁衣,内心的崩溃与绝望,可想而知。
但她最终得来的,不是无上长公主的安抚。
而是厉言厉色地让许染衣发誓,不准向外人透露。
即使时隔多年,此时向太子说起来,许染衣的脸上,那深深的悲哀,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太子看向许染衣眸光有些复杂。
许染衣的美,在一众美女里,也是绝对的出挑。
此时去掉平日里的跋扈,迎着微风,双手抚着亭栏。
自有一股弱不胜衣的楚楚动人。
太子不由得心下一动,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后一眼,又一眼的瞅向了许染衣。
太子似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了然地笑了。
许染衣也只感伤了一会儿,见太子笑,便就跳了过去,拉着太子的胳膊说:
“太子哥哥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这一次太子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不着痕迹地拉开与许染衣的距离。
想反的,太子反倒将许染衣搂到了怀里,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然后微笑着说:
“与太子哥哥说说,我成亲你是不是特别的伤心?”
因为从没有过的亲近,许染衣的小脸变得通红。
心“砰砰”地跳着。
本来迷迷糊糊的许染衣,在听到太子的亲事时,立时就清醒了过来,喜悦着说:
“太子哥哥果然是要利用她,她会娶她的对不对?”
太子没有正面回答许染衣一直想要求证的话,嘴角上泛起一丝狐狸般地笑来,轻声在许染衣耳边说:
“如果妹妹不嫌委屈的话,我可以让妹妹晚一个月入宫为侧妃如何?”
许染衣大喜,猛地从太子怀里挣开,拉着太子的衣袖问:
“真的?太子哥哥真要娶我?只要嫁的是太子哥哥,别说侧妃,就是妾我也乐意。我喜欢太子哥哥,从不觉得委屈。”
无上长公主无数次当着许染衣的面说过。
想嫁太子可以。
除非太子也喜欢她才行。
太子半依半靠在亭栏上,手搭在亭栏扶手上。
那跳动的手指,显示着他在算计着什么。
许染衣的一番告白,似乎并没有打动太子。
太子此时脸上的神情,倒似有一场好戏的期待。
那种引人入局后,未出结果,却又早已经预料的喜悦。
对上许染衣那满是期待的眼睛,太子笑说:
“我干嘛要骗你?我只是担心皇姑不乐意,怕委屈了你。要是你也乐意的话,咱们一起去求皇姑如何?”
这简直就是许染衣做梦都想听到的话。
此时听了,哪还能等得?
许染衣立时用力拉扯太子,说:
“咱们现在就去找我娘,我娘一定会答应的。”
太子瞅了眼周围,并不着急。
他要再让园子远近的人,再瞅会儿。
太子不紧不慢地笑说:
“急什么?皇姑又不会离开。再说了,光与皇姑说了有用?驸马爷会不会答应?毕竟不是正妃。”
许染衣僵了下,说:
“我爹应该不会管吧?”
说这话时,许染衣的语气,明显的底气不足。
还有那种深自骨子里的悲哀。
其实许染衣此时倒不是怕许驸马不同意,而是觉得,无上长公主去拿她的婚事问许驸马,应该是淡漠的无所谓吧。
许染衣已经十六了。
无上长公主偷偷为她选婿已经有几年的时间。
虽然说许染衣一直吵着嫁太子。
但毕竟太子对她的态度在哪儿呢。
无上长公主早早的做了两手准备,也不为过。
但许驸马却是连问都不曾问过。
这样伤感的情绪,很快就被喜悦给冲淡了。
许染衣全不在意地笑了,说:
“太子哥哥走吧,要是母亲答应了,咱们好进宫去。”
想了想,许染衣一笑,说:
“可是太子哥哥,我想同魏芳凝同一天嫁入东宫,可不可以?”
太子给许染衣理了理风吹乱了的额发,一切好商量的说:
“咱们还是先求得大人的同意,再说别的。万事都要一步一步来,哪能一口吃个胖子?”
许染衣连连点头,却是一会儿也不肯等。
死命地拉着太子就走。
太子又拿眼睛瞅扫了眼四周,无上长公主府上的仆人。
一个一个远远的垂手侍立。
从花园到无上长公主的院子,一路上,太子都走得不紧不慢。
踱着四方步,一只手背着,一只手被许染衣拉着。
就这样以拖拽的形式,走到无上长公主的院子。
只是一进到院子,就见奴婢婆子,个个如寒蝉一般立着。
那阵仗,就是太子都觉得奇怪。
众人跪地上,给太子行大礼。
太子摆手,让众人免礼。
有个老嬷嬷迎了上来,给太子、许染衣行礼说:
“驸马爷、长公主殿下让太子殿下、小娘子进去。”
许染衣奇怪地说:
“我爹也在?”
老嬷嬷脸上有些不自在地说:
“也才过来没一会儿。”
太子嘴角扯出一抹了然的笑意来。
看来今天他还真来对了。
以前从没想到,所以也未曾注意。
魏芳凝点拨给他的信息,还是非常有用。
想到魏芳凝,太子的笑意就更深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太子心下蠢蠢欲动,想要去看魏芳凝。
却又不是十分的方便。
许染衣没有注意到太子的情绪变化,而是一点儿不避嫌地,仍是拉扯着太子的手,直接进到了室内。
穿过外花厅,进到内室里。
许驸马坐在了地中的椅子上,面色沉黑。
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无上长公主的表情,也不是特别的自然。
太子快步上前,行礼说:
“侄儿参见皇姑,驸马爷。”
无上长公主习惯性地先去瞅了眼许驸马,才勉强地笑了笑,说:
“乖,怎么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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