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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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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碍于太子,所以不敢。
文昌侯在他们面前,对待褚瑜,还有魏昭、魏芳凝,一惯说一不二。
哪里受得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顺着他的意思走?
魏芳凝冷冷说道:
“我从老侯爷身上,却没有看出半分,老侯爷拿我当外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意思来。我又何必认贼为亲,拿你们当成亲人?再说了……”
话锋一转,魏芳凝哼道:
“老侯爷觉得,我的名声再坏,还坏得过与人私奔了?”
太子实在是听不下去,“啪”地一拍桌子,说道:
“孤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比这更不要脸的人家了。自己的外孙女儿出了事,不急着帮外女儿儿洗清冤情,堂堂侯府老夫人,竟然满嘴污秽,什么东西?”
韦太夫人吓得瘫倒在地上,再起不来。
文昌侯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心口上。
心下怒火中烧地想着:她怎么敢?怎么敢?
魏芳凝坐着,并不惧畏地,冷冷地瞅着文昌侯,嘴角上的那抹嘲讽,就从没有离开过。
她当然敢了。
她有什么可不敢的?
陷害别人,还希望被害人帮着他们说话。
拿他们当亲人。
他们怎么不去死呢?
厅上一股子特别的味道飘起。
一月动了动鼻子,道:
“什么味?”
二月跳将起来,指着韦太夫人喊道:
“呀,这老虔婆尿裤子了。”
文昌侯还有褚燕卓、何夫人,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其实韦太夫人并不完全是吓的。
一早上接待客人,竟喝茶了。
结果太子来了,一直没有机会去方便。
正文 17 抱住
先前她就一直憋着。
直到刚刚一吓,一个没忍住而已。
太子明显是没有想到。
一脸不敢相信地转过头去,问魏芳凝道:
“我刚说了什么吗?我什么也没说啊。怎么就吓尿了?骂人时那气势呢?就这,还是堂堂文昌侯夫人?她真你外祖母吗?怎么我瞅着,你们半分不像。”
魏芳凝冷哼道:
“她骂我像我祖母。我可没那好命,有她这个外祖母。”
说完,魏芳凝别有深意地,瞅了眼她母亲褚瑜。
果然,褚瑜对这一话题,明显敏感。
脸都白了。
魏芳凝没有再说。
她打算寻个机会,私下里,与她母亲挑明了。
她爱她,是因为她是她母亲。
庶出怎么了?
没偷没抢,行得端,站得稳。
魏芳凝就不信,她爹和她祖母,是那种迂腐的人。
一月拿出唱客的功底来,冲到了外面,正在打褚伯玉的亲卫跟前道:
“褚公子怎么样了?可还能再受二十板子?韦太夫人尿裤子了,这算不算失仪啊?”
褚伯玉一听,当时便就晕了过去。
里三层外三层的客人,全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韦太夫人这脸,算是丢尽了。
文昌侯此时,恨不得亲手将韦太夫人掐死。
褚燕卓、何夫人赶忙跪下磕头求饶道:
“太夫人年纪大了,求太子见谅。”
太子冷冷说道:
“她骂魏姑娘时,怎么不见年纪大?”
魏芳凝说道:
“世子舅舅当时说话倒是简省,只说了句有辱家风,不管如何,殉节为上。不知于太子、女婿、外孙面前便溺,算不算失节?”
“除非是病了,要不然在谁面前便溺,都算失节。”
太子非常客观耐心地,给魏芳凝解释。
心下却已经怒火中烧了。
他们竟然还想着魏芳凝给逼死了。
他自小时候,他的父皇便就一直教育他,黎民艰辛,命贵如天。
切不可草菅人命,要做到爱民如子。
慎刑恤罚。
对待罪人,尚且如此。
更何况是自己的亲人。
太子瞅着魏芳凝,有些心疼她的同时,却又想到,他们真的是她的亲人?
此时,再瞅向褚燕卓的目光,便就有些凶狠了。
天子发怒,血流成河。
太子虽非天子,但却是乾武帝的独子。
肯定是将来的皇上。
韦太夫人这下是真的害怕了,不是怕她自己死。
而是透过了太子目光,害怕褚燕卓,她的儿子,会有个三长两短。
所以晕了过去。
太子冷笑。
心知韦太夫人怕的是什么。
自己的儿子是命,别人的子女就是草芥。
太子望身韦太夫人的目光,清冷无情。
而魏芳凝的目光,与太子,简直如出一辙。
这也不能怪魏芳凝无情。
对于想要害死她的人,她可没那么多的同情心。
魏芳凝心下,冷冷地笑着。
韦太夫人晕了过去,文昌侯再怨恨韦太夫人,此时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绝情。
对于褚燕卓夫妇来说,不管韦太夫人做了什么。
那也是母亲,长辈。
更何况心下却也暗暗地松了口气。
这下子总算是不用面对太子,只等着许家来人就可以了。
于是这三个人,好好的表现了一番夫妻情深,子媳孝顺的戏码。
褚瑜有心想过去。
韦太夫人毕竟名义上,还是她的生母。
魏芳凝知道此时,不是点破这个的时候。
但她又不想让她娘过去看韦太夫人。
因为只要褚瑜过去了,他们就会有机会,拿孝来要挟褚瑜。
魏芳凝不能直接说。
而太子也不能说这话。
他不能不让人尽孝。
天子以孝治天下。
孝字大过天。
即使身为皇上,也是不能越过去的。
对于这一点,太子也非常的无奈。
有时候,可以说是愤恨。
梁太后一直想要乾武帝将他给废了,改立逸亲王为皇太弟。
若非皇上和朝中忠正的大臣挺着,引经据典。
他这个太子之位,也早就易人了。
若是能害死他。
梁太后,他的祖母,肯定会毫不迟疑地这样做。
不过是皇上防了太后这一手,下了死命。
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今日死,那么逸亲王绝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所以梁太后才不敢下手罢了。
即使如此,梁太后却也没放过,引着他犯错,好让皇帝将他废了的打算。
自他十岁到皇上身边之后。
太子就不敢让自己恣意一回。
别人看着他,是皇上的独子,高高在上。
还不得要什么有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过得是什么日子。
如履薄冰,处处小心。
就怕被梁太后,他的亲祖母抓住什么短处。
上辈子与太子做了多年的夫妻。
对于太子的处境,魏芳凝十分清楚。
就在褚瑜到了韦太夫人身边,才问了声:
“母亲如何。”
魏芳凝一扶自己的心口,大叫了一声“啊!”
便就直直地往椅子背上靠。
太子闻声知雅意,立时冲上前,将魏芳凝抱了个满怀,非常关心地道:
“魏姑娘,魏姑娘怎么了?来人哪,快去请太医。”
两只猴觉得自家太子,这样抱着人家姑娘不好。
可又不敢说什么。
一月冲了出去,竟指挥着侍卫进来,拿了条凳,将韦太夫人抬走。
与褚伯玉一起,让两位张太医中的一位诊治。
而二月则逼着褚燕卓夫妇,去收拾屋子,给魏芳凝休息。
褚瑜也顾不得韦太夫人了,只以为魏芳凝想到了当日的事,太过伤心,才会如此。
也冲到了太子跟前。
见太子抱着自家女儿,实是不好。
便就想将魏芳凝从太子怀里解救出来。
魏远志和魏昭也过了来,也是急着喊:
“芳凝、芳凝。”
同样想将魏芳凝,从太子怀里解救出来。
可惜太子就是假装听不懂,也看不懂,死抱着不松手。
而被太子抱在怀里的魏芳凝,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记起来,她头来这儿之前。
还在京效的青云庵里,正在弥留之际。
太子就像现在这样,死抱着她不松手。
然后太她的耳边嗡嗡个没完没了。
埋怨她没良心,如何如何。
魏芳凝那时候已经是不行了,也听不了几句话。
正文 18 说清
一多半是觉得太子像只苍蝇。
现在想想,太子当时的语气,极为的幽怨。
就好像她辜负了他似的。
魏芳凝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
像文昌侯府这种人家,南厅分了三个。
第一个便就是向南大厅。
做为至高无上的男主人,文昌侯接待客人的地方。
也是逢年过节,文昌侯接受子孙等人,行家礼的地方。
然后还要有次厅。
是做为文昌侯接待比较不错的客人的。
然后,还要有内厅。
便就是接待极其亲近的客人。
内厅上一般都会设有大罗汉床,或是暖炕。
以供冬天会客时,围床或暖炕而坐。
品香喝茶,谈天说地时,不会冷。
再有更好的朋友来,内厅都显不出关系来的,便就是直接被引到内室里去。
要不然,怎么会有入幕之宾这句成语?
何夫人没有办法,只得让丫头们,将南厅的内客厅收拾了。
然后褚燕卓亲自引了太子,将魏芳凝抱到了内客厅的罗汉床上。
太子十分嫌弃地将床上的旧物件,往边上一扔。
何夫人哪里还看不懂?
急忙吩咐婆子,从箱柜里,拿了没人用过的新锦被,大新引枕出来。
太子亲手为魏芳凝盖上被子。
另一位张太医,被引了进来,给魏芳凝看脉。
一边上太子眼神炽热。
张太医就是医术再不好,比不得先前那十个太医。
但好人的脉,还是摸得出来的。
在太子那炽热的眼神下,张太医没敢说,魏芳凝啥病没有,脉相正常。
只得昧着良心说道:
“魏姑娘孝心可嘉,看韦太夫人晕倒,急火攻心,一时痰迷了,才会晕倒。老臣今天出来匆忙,未带药来。要不然,有现成的清心丸,吃了一丸就好了。其实不吃也行,只别再着急激动即可。”
褚瑜一听说为韦太夫人着急,才听出味来。
而魏远志和魏昭,从一开始,便就瞧出端倪来。
所以表现得,并未似褚瑜那般着急。
他们更着急,魏芳凝被太子抱着这件事。
很快的,一月来报说,韦太夫人醒了过来。
然后很是时候的,魏芳凝也悠悠地醒转。
褚燕卓夫妻并不怎么急韦太夫人,他们夫妻二人,急着去看褚伯玉,便就借魏芳凝已醒之故,求请出去,说是要去看望韦太夫人。
太子点头,一并的,让文昌侯也跟去了。
文昌侯那双老眼,一直在魏芳凝和太子的身上打转。
张太医在边上抹汗。
太子不让走,他也不敢离开。
待褚家人都走了之后,魏芳凝对魏远志和褚瑜说道:
“爹、娘,还有昭弟,你们也出去下,我与太子有话要说。”
魏远志与褚瑜两个,神情复杂地瞅了眼太子。
他俩个也觉得,太子不是良配。
魏远志对妻子一心一意的。
自然也乐意让自己的女儿,寻一个一心一意的人。
而太子是储君。
别说将来登基之后,后宫里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佳丽三千。
便就是现在,太子虽然还未成亲。
但按着规定,除正妃之外,还要有两名侧妃,五个孺人。
不记名的妾,就更不用提了。
可以这么说,太子虽然还未是皇上。
但除了皇上的女人之外,但凡他看上的女人,都可以纳了。
太子府上的宫女,也不少。
模样也不会差了。
而当初,魏远志之所以会同意黎芳凝与褚伯玉订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就是褚家后院还算是干净。
虽然说文昌侯对韦太夫人、褚燕卓对何夫人算不上一心一意。
褚伯玉也并不出众。
但却也不似承平伯府上,一片的乌烟瘴气。
比上一般勋贵,也算上是清明的了。
再说,嫁与太子,便就是天家。
到时侯,过得如意不如意,他们做父母的,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魏远志志向不高,也从没打算从儿女婚事上,点多大的便家。
为自己捞多少的好处。
魏远志带着妻儿出去,心下也是颇为忧心。
丫头婆子,还有张太医,也都被太子给赶了出去。
其中当然包括一月和二月。
待内客厅清净了,太子笑睇着魏芳凝,说道:
“好了,现在就咱们两个了,你有什么说就直接说吧。没事的,什么话都可以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魏芳凝忍不住,暗自翻白眼。
太子说话那神情,就差没直接与魏芳凝说,让她向他表白示爱了,然后他会很高兴地从了她。
啊呸!
魏芳凝暗自地啐了太子一口。
真当她瞎么?
不过,她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别说有着上辈子比着,就是这是他们第一回见面,她也不可能对他动心的。
他们相差得太远了。
而且,就太子的条件来说,也根本就不符合她父母对她的期望。
上辈子要不是因为有赐婚圣旨的话,光他若是以商量的口气,来求她的话。
他们也成不了亲。
魏芳凝瞅着太子,终还是忍不住说道:
“太子殿下好像忘了一件事,新娘子姓许。能让文昌侯家,不惜毁了我的清白退婚,难道殿下还没猜着,是哪个许家?”
果然,太子的脸色沉了沉。
但转瞬间,却又语气轻松地说道:
“不就是皇姑家么?那又怎么了?我是太子,而且皇上就我一个儿子,你还在担心什么?”
……
魏芳凝无语。
这是欺负她不知道么?
这若是上辈子,她就信他的了。
可是才要说话,魏芳凝却突然发现,她无法说。
就现在她们的关系来说,她也不可能了解那么多。
皇家表面上,兄友弟恭,母慈子孝。
皇家辛秘,她又如何得知的?
魏芳凝只得说道:
“咱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小女子很感激太子殿下仗义出手,但接下来的事,小女子自信能自己解决。许家是无上长公主殿下的夫家,也是太子殿下的皇姑。小女子不想让殿下,因为小女子而为难。”
太子没有出言。
但他阴沉着的脸,显示着他的不开心。
她知道他好面子。
上辈子的时候,他们俩个过不好,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将高兴不高兴的事,全放在心里。
正文 19 不听
再说,魏芳凝本就不想领太子太多的人情。
更何况这事,本就是她占着理。
上辈子没有太子,她祖母沈夫人也将这事给平了。
只不过最终结果不那么尽如人意而已。
不过这一回既然她回来了,得了先机,就更不可能输了。
只要稍稍改改,将那不尽如人意,改了。
一定要坚持让褚家还她清白就是了。
真的完全用不着太子出头的啊!
魏芳凝有气无力地想。
半晌不说话的太子,突然露出笑脸来,对于魏芳的话,好像十分开心。拍着胸脯感动不已地说道:
“没想到你这样关心我,我知道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再是皇姑,你占着理呢,就是走到天边去,难不成害人的还能赢过被人害的?”
魏芳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心道:
你感动什么啊?难道你听不出来,老娘是让你滚的意思?你既然知道我有理,用不得你帮忙,你还非要出手,可是为了啥?
魏芳凝实在是头疼得紧。
不明白为啥她重生了,而太子也跟着像变了个人似的。
可是若说太子也跟着重生了……
魏芳凝偷偷地,细细地打量太子,却又觉得不像。
魏芳凝揉了揉额头。
太子再不得太后喜欢。
那也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宝贝得不得了。
天潢贵胄!
她一个小小的伯爷的孙女儿,却是深说不得。
只得好言哄着。
最终,两个人的谈话,在太子死活不松口,魏芳凝再一往深了说,太子就一脸感动,她为他着想中,一副定是心里有他,对他动心了的表情。
让魏芳凝深深得觉得,没法子好好说话了。
最终魏芳凝败下阵来。
既然说不动太子,魏芳凝心道:
这可不是我有意想要占你便宜,是你非要凑上来的。到时候可别说我反翻脸不认人就成。
想协恩求报!
魏芳凝嘴角上,露出了十分无情的笑来。
做梦!
她是抱定了心思,过了今天,便就要跟着太子,桥归桥,路归路的。
总之,这辈子,她要低嫁。
太子妃什么的,还是让能者居之好了。
她就是个蠢的,胜任不了。
上辈子就当提前试岗,事实证明,她真的胜任不了。
可惜太子并不觉得,正继续努力说服魏芳凝,让他有机会施恩图报。
魏芳凝无语。
不过也新奇地发现,原来太子想说话的时候,这么能说服人。
简直是能将死人说活。
可上辈子,为何太子对着她,总是一脸沉默?
到底差在哪里了?
魏芳凝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她上辈子,可是按着标准的太子妃当的。
对着太子那一张一合不肯停歇的嘴,魏芳凝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上辈子嫁他时,自己那贤良淑德的模样来。
由于皇帝只一个儿子,女儿也只两个。
所以,太子娶亲之后,大家伙儿自然便就将眼睛放到了太子的身上。
于是,他们才成亲没几天,皇上一口气赐下四个侧妃,八个美人。
然后皇太后也赐下两个来。
明明她已经很大肚了,虽然心里难受,但是半分没有表现出来,强让自己笑着,好生的安顿她们。
然后隔三差王的,就会劝着他去她们的房里休息。
魏芳凝可以拍着胸,极为自信地说,她当太子妃,不说是顶好的,若是官员考评,也应该是上上等了。
可她都这样了,太子还是对她整天使脸子。
唉!
瞅着眼前,仍没有要停的意思,唾沫横飞的太子。
魏芳凝有气无力地叹气。
真是不知道差哪儿了。
太子一见魏芳凝如此,立时关心地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累着了?也是,这么半天了,你别急,什么都不用你做,你只要乖乖的,我帮你处理好了。”
魏芳凝瞅着太子那十分认真的眼睛,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她说不用他帮,完全没有被听进去。
而外面的魏远志夫妻,不想让魏芳凝与太子呆太长时间。
毕竟孤男寡女,于影响不大好。
看着有些时候了,再多的话,也应该说完,便就在外面催促道:
“芳凝,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外面一堆的人,今儿的事,不管怎么说,先解决了再说。”
若不是一月、二月那两只猴拦着,魏远志一家三口,早就冲到屋里了。
魏芳凝见说不动太子,也只得答应了声,对太子说道:
“那咱们出去吧。”
太子没有异议。
时候已经不早了,是应该快些解决了。
两个人出到外面,魏芳凝问道:
“许家还没来人?”
魏远志摇头答道:
“没有,大概是急着往公主府去呢。”
魏芳凝点头,然后瞅了眼太子。
许横官位太小,又与驸马是族兄弟的关系,并不十分的近。
所以,他们想要见长公主,或是驸马,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说起来,最后这个许家也是个倒霉催的。
许踪是个二混子,除了好事,什么事都做。
吃喝嫖赌,简直是五毒俱全。
最后竟然偷了家里的房契、地契,一夜之间给输了个精光。
然后怕挨打,便就连夜跑了。
结果掉到河里给淹死了。
而敢在京上开赌场的,那后头都有人。
也不知道那个赌场背后是哪位高人,一个六品的户部主事之家,竟然也敢去收房子收地。
然后许横与他夫人赵氏被赶到了大街上。
然后被御史参了一本治家不严,又将许回雪未婚先孕的事,被揪了出来,然后又被查出贪墨。
最终不单丢了官,还被发配边关,充当役民。
重亲回到南厅,褚家人已经全都在哪儿了。
就是刚便溺的韦太夫人,也换好了衣服,还有被打的褚伯玉也被抬了过去。
这一回,韦太夫人顺眉顺眼,大气也不敢再出一下了。
而文昌侯忝个脸,冲着太子一躬,说道:
“虽然许家人还未到,但终是老臣教子无方。况许家女竟如此无状,好在虽然花桥进门,但还未行跪拜之礼,也未入家庙,拜过祖宗,总还能挽回。”
不知道怎么的,随着文昌侯的话,魏芳凝突然觉得有些冷。
正文 20 人心
歪头,瞅向了冷气的来源。
就见太子仍如之前一样上座坐着,明明神情气色皆没有变。
但整个人,就好像瞬时化成了一个大冰块一般。
向四周发散着冷气,十分冻人。
然而,文昌侯似乎没有感觉到,仍是继续说道:
“伯玉与芳凝本就有婚约,既然她是被冤枉的……”
“啪”一声清脆的响动,生生打断了文昌侯还未说完的话。
太子将手里的茶碗子往桌上一蹲,冷冷说道:
“文昌侯,你也快七十了吧?是不是老糊涂了?当你家是皇亲国戚?还是你当承平伯府上的人死绝了?”
文昌侯的汗立时便就下来了。
他本要说,魏芳凝与褚伯玉有婚约,依然奏效,他们褚家愿意继续承认这门亲事。
可是对上太子那明显发怒的脸,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魏芳凝冷笑着说道:
“我就是嫁只狗,也不会再嫁进你们褚家的。”
太子……
虽然魏远志是女婿,但此时也急忙站了起来,冲着文昌侯一揖,说道:
“小婿不才,没能给女儿挣个可依靠的娘家,才会让人嫌弃。但正如小女所说,承平伯虽然无权无势,但小女的婚事,也不是文昌侯想要就要,不想要便就像丢抹布那样随便丢到一边的。”
幸好魏远志没重复魏芳凝的话,说什么“嫁猪嫁狗也不嫁进文昌侯家”的话。
要不然,太子非抓狂给他们看不可。
他可是对魏芳凝一见倾心。
现在正挖空心思讨好佳人,以期抱得美人归。
他可绝不是个烂好人。
随便谁的忙都帮。
若不然,他不得累死?
别人不知道太子看着面乎,其实心里极其冷酷的本性。
一月、二月两个,可是十分清楚的。
因此上,对于太子出手,才会心下各种好奇。
文昌侯是真心想让褚伯玉娶魏芳凝,这一次不是看在沈太夫人面上。
而是太子。
这是文昌侯离开之后,去到韦太夫人哪儿时,一家子商量出来的。
虽然褚伯玉不乐意,可架不住文昌侯乐意。
而许回雪,他们直接便就定成了妾。
出事这么办天,他们已经派了人去许家,却仍是没见有人来。
文昌侯此时也有些后悔。
发现他们似乎是上了许家的当。
看样子,许横与许行书并不亲近。
所以文昌侯很是痛快的,便就将许回雪给抛弃了。
再说,文昌侯之所以敢这样打算,再有一个原因,便就是觉得太子虽然喜欢魏芳凝。
但一来,小小的一个伯爷的孙女,怎么可能配得上当朝太子?
再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便就是,谁人不知,无上长公主的爱女许染衣喜欢太子。
简直到了昭告天下的地步。
以太后对无上长公主的宠爱,爱屋及乌,自然也宠着许染衣。
所以,未来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肯定就是许染衣了。
正是清楚这一点,文昌侯才会明明看出太子意中于魏芳凝,却仍是敢于大胆说出他的想法的原因。
在文昌侯看来,皇上是宁不过太后的。
那么太子再喜欢魏芳凝,也是娶不了她做太子妃的。
而文昌侯再不喜欢魏芳凝,那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外孙女儿。
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无论是魏芳凝自己,还是魏远志夫妻,都不大乐意将女儿给别人做妾。
即使是太子侧妃,那也是妾。
更何况以承天伯的爵位,只怕魏芳凝连侧妃都做不上。
先帝景元帝与沈太夫人情投意合,可为了巩固他的帝位,一样娶了梁太后。
然后沈太夫人下嫁承平伯,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人都说知子莫若父。
文昌侯对于自己的儿子、孙子有多少出息,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趁着他还活着,自然要为他们打算。
儿媳妇的出身低,已经借不上力了。
孙媳妇的出身,一定要能帮到孙子,文昌侯才不至于一再的落败下去。
只可惜,他这样算计的时候,却全将别人当成了傻子。
对于太子的话,文昌侯不敢出言反驳。
但对于魏远志和魏芳凝两个,文昌侯可就不怕了。
就见文昌侯瞅了眼魏芳凝,说道:
“自来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姑娘家家的,哪就说什么嫁谁不嫁谁,也不嫌臊得慌。”
魏芳凝轻飘飘说道:
“睁着眼说瞎说,见利就上的人都不臊得慌,身为这种人的外孙女儿,就更不会觉得臊得慌了。”
太子很是时候地问:
“这是为何?”
魏芳凝露出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的笑容,然后说道:
“太子没听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话?”
太子却不大同意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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