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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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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死了,却就回到了她脚踹许回雪的这一刻。

    但太子出手这段,根本就没有啊。

    魏芳凝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上一世她踹完许回雪,看见太子来着。

    确切地说,太子根本就没来文昌侯孙子的婚礼。

    太子解释道:

    “其实我本就没打算来参加婚礼。文昌侯也没那么大脸,给我递请柬。我是来看热闹的。你若不打我,我也看看热闹也就走了。”

    魏芳凝……

    也就是说,上辈子她踹许回雪时,太子也在场?

    只是她那时候不认得他,所以不知道。

    魏芳凝瞅了眼太子,颇为幽怨。

    “你是不是喜欢褚伯玉?”

    太子趴在桌上,瞪着一双眼睛问。

    神态悠闲,好像十分的不在意。

    但语气……

    魏芳凝不知道怎么的,竟听出一丝紧张来。

    肯定是她多想了。

    魏芳凝笑着回道:

    “这怎么可能,我对他,连兄妹之情都没有。”

    太子一听,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在相信的问道:

    “褚伯玉虽然人品不好,但长得可是人模狗样的,你就一点儿不喜欢?”

    魏芳凝抽了抽嘴角,说道:

    “人不能光看外表,我是注重外表的人吗?”

    太子听了,明显很开心。

    毕竟与太子做了几年的夫妻,魏芳凝多多少少还是能了解他一些。

    虽然非常有限。

    太子此时的心情,好像颇好。

    魏芳凝不由得对太子侧目。

    虽然理顺了脑中的一些想法,但魏芳凝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果然是重生了这件事。

正文 13 低嫁

    或许,昨晚上她没睡好,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然后眼前,一点儿准备没有的,便就显现出在床上,非常勇猛的太子来。

    魏芳凝的脸,不由自主的,便就又红了。

    太子自然不知道,魏芳凝脑子里,想到了什么。

    但见她对着他脸红,心里就忍不住甜丝丝的

    魏远志三口人,被凉在一边。

    听着他们讨论这一话题,褚瑜忍不住插嘴道:

    “我们芳凝或许长得不如那个许回雪,可是我们芳凝可是从小熟读三从四德烈女传,管家女红,没有不会的。”

    她女儿,自然是最好的。

    褚瑜说这话时,明显的以女为荣。

    魏芳凝的心一暖。

    她母亲善良温柔,大度不记仇。

    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人,却被韦太夫人那个老妖妇拿捏着。

    虽然乱哄哄的,但魏芳凝确定,虽然不知道是哪里错了。

    总之,她千真万确是重生了。

    心下确定了这一点。

    魏芳凝的心,便就定了下来。

    她似笑非笑在环视了一眼,文昌侯府的南客厅。

    她回来了,回到了改变她人生的最初一刻。

    那么,她就要走一条,与上一世不一样的路。

    改变,就从禇伯玉坏她名声开始。

    若还是重走老路,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老天爷的垂怜?

    虽然上一世,害她的人,也没一个好下场的。

    但那不是她收拾的。

    而是他们心术不正,自己将路给走到坑里的。

    毕竟上一世的魏芳凝,可是从小就接受着,正统的三从四德教育长大的。

    大概是被人冤枉,太过愤怒,才会憋着劲,做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之后,她便就恢复正常。

    又成了平日的乖乖女。

    直至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

    然后从满怀憧憬,想着与太子好好过日子,最终却和离。

    生活的不如意,生生将她从一个乖乖女,磨砺成了一个怨妇。

    想到了她想试着开始新生活,却每次订婚,未婚夫都会无故死去。

    然后又想到了,最后几年的青灯古佛。

    魏芳凝决定,这一世,她要将害她的人,全都踹坑里去。

    不过……

    魏芳凝瞅着太子,眼神里满是戒备。

    她要做的最最重要的一件事,便就是要远离太子,决不能成为太子妃。

    那个扎手的位置。

    谁爱当谁当。

    她可是当得够够的了。

    太子冷若冰霜也就算了。

    偏想她死的人,一堆一堆的。

    她上辈子到死,都没活过三十。

    绝对是因为太子妃给方的。

    魏芳凝一想到她几年的太子妃生活,便就觉得糟心不已。

    除非她疯了,或是神智失常,才会还嫁给太子。

    “你在想什么?”

    太子见魏芳凝瞅着她,神色不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似的。

    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愤慨无比。

    一张小脸,神情变化也太多了。

    太子都担心她的小脸累着,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在想,经此一事,我算是认清男人了。我将来一定要低嫁。”

    魏芳凝想也没想地说道:

    “我算是看清了,男人但凡身份地位高了,便就会瞧不起人。女人要幸福,就要低嫁。我一定要低嫁。”

    魏远志夫妻,加上魏昭……

    她跟太子说这个干嘛?

    难不成她想高嫁,还能嫁太子?

    魏家三口,觉得魏芳凝受刺激太大,现在已然不正常了。

    魏芳凝来回重复她要低嫁。

    就是要告诉太子,她死也不嫁他。

    这回,换太子抽嘴角了。

    魏芳凝话里的意思,太子还是听了出来。

    他又不傻。

    魏芳凝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嫁他的。

    如何听不出来?

    他有说要娶她吗?

    有吗?

    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好吧!

    太子默默地承认,自他看见她突然蹿出来,踹人的那一刻。

    他就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想将她娶回家。

    太子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砰砰地跳了。

    他伸出手,抚上自己的心口。

    那两只猴立马就又跳了出来,上跳下窜在问道:

    “太子爷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刚好刚好,外面两太医,后院还十个太医。小人这就喊他们去,给太子请脉。”

    太子赶苍蝇一般,将这两只猴赶走:

    “一边去,孤没事。”

    就是心情不大好。

    太子拿着十分幽怨地眼神,瞅着魏芳凝,说道: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高嫁就嫁不成好男人了吗?我琏王叔,都是亲王呢,一辈子没有侧妃,王府上连个妾都没有,只疼王妃一个人。琏亲王位置还不够高吗?”

    魏芳凝斜眼瞅太子。

    他嘴里的琏亲王,魏芳凝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先皇景元帝十五岁登基,靠的便就是梁家的支持。

    当年立梁太后为后,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梁太后仗着强硬的娘家,将景元帝的后宫,把得死死的。

    所以,先皇子嗣不丰。

    年过三十,梁皇后生了当今天皇上乾武帝之后,后宫其她嫔妃,才开始有动静。

    但是也并不多。

    除了乾武帝外,据说是梁太后身边宫女,名叫月娘的,为景元帝生了个女儿。

    便就是无上长公主。

    也许因为娘曾经是梁太后跟前,得脸的宫女。

    生完无上长公主,便就死了。

    梁太后将无上长公主抱到了跟前养着,因此上,梁太后几乎是把这位无上长公主,捧在手心里。

    说来也是怪。

    无上长公主和乾武帝,生日没差两天。

    景元帝一共四个了孩子,另两个,便就是梁太后生的逸亲王,和安太妃生的琏亲王。

    而逸亲王和琏亲王,生日也没差两天。

    太子与魏芳凝提起了琏亲王。

    魏芳凝却想起了逸亲王。

    说起来梁太后也是怪得很。

    按理说梁太后入宫多年,才生了个长子,便就是当今的乾武帝。

    这也是梁太后与整个梁家,延续富贵的靠山。

    不得当成眼珠子一般?

    可梁太后偏不。

    魏芳凝记得,直到她死的那一刻,梁太后都在寻求着,怎么将太子给废了。

    来个兄终弟及。

    让乾武帝立逸亲王为皇太弟。

    而对乾武帝,梁太后也没有多少的爱子之情。

正文 14 交待

    梁太后面对乾武帝,更多的是拿着母亲的身份和孝道,来压制着乾武帝。

    身为儿媳妇,虽然见得不多。

    但也碰见过几次。

    乾武帝与梁太后,因为太子而对峙。

    梁太后那半分情份没有,端着孝道压制乾武帝。

    还有乾武帝那十分隐忍着的模样。

    这娘俩个,每次见面,最终都会闹到不欢而散。

    因为梁太后,一心想让逸亲王成为皇太弟。

    所以,梁太后自然对太子,没有多少祖孙情。

    有得只有不断的挑剔。

    连带着,魏芳凝这个太子妃,也跟着吃挂落。

    上辈子,魏芳凝没少在梁太后跟前吃亏。

    一想到那糟心的日子。

    魏芳凝就觉得够够的了。

    这辈子她再跳进去,才是真的傻呢。

    魏芳凝干笑了声,十分有礼地说道:

    “王爷乃皇亲贵胄,不是小女子等人可以妄论的。再说即使太子殿下所言属实,王妃也不是小女子等人,可能比拟的。”

    说完,冲着太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魏芳凝不紧不慢地又说道:

    “反正自今以后,小女子回家去了,若父母再给小女子择婚,小女子定要往下选。”

    太子瞅着魏芳凝那笃定的神情,心却不可抑制地砰砰地跳着。

    他看向魏芳凝的眼神有些呆滞,就好像失了魂似的。

    一月、二月两个人一见自己的主子,像是被山精妖怪勾了魂似的,吓得急忙从一边窜了出来道:

    “太子爷,太子爷没事吧?”

    太子回神,摆手让那碍眼的两只猴一边呆着去。

    怎么办?

    人家都这样表态了。

    可他觉得,他更喜欢魏芳凝了。

    太子不管不顾地,痴痴地瞅着魏芳凝,不错眼。

    刚褚瑜说魏芳凝女工女红,三从四德,熟读烈女传,可不是随便吹嘘。

    上辈子的魏芳凝,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

    一举手,一投足,都显示着大家子的风范。

    但是经过了为人妇、不如意,最终死在了青云庵。

    魏芳凝几乎都有些回忆不起来,自己未嫁时,是什么模样了。

    完全无视边上的太子。

    魏芳凝而是在琢磨着,接下来,她要怎么做。

    老天爷给她一次机会。

    她一定不能浪费了。

    除了报仇之外,这一回,她一定要给自己择个好夫婿。

    她再不要当成三从四德,贤淑大度的夫人。

    她要像她的父母那样,寻一个真心人,一心一意恩恩爱爱的过日子。

    一想到上辈子,只一订婚,男方便就会死的悲痛经历。

    魏芳凝抚着心想,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回,洗清她身上的污点。

    她一定要找个身体健康的。

    她死了。

    他也死不了才行。

    怀孕并不难以诊治。

    十个太医全数回来,在外面差人上报,等着太子传唤。

    外面守着的人,进来报与太子。

    太子心情低落,就好像一只被主人丢弃了的小狗一般。

    无精打采地吩咐差人,让那十个太医进来,很是耐心地听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褚家新妇,肯定怀孕两个月以上了。

    “想来你们这么多人……”

    太子低着头,来回弄着自己手上的扳指,将声音拉得长长的,然后一抬眼睛,慢声说道:

    “应该是弄不错吧。”

    众太医说道:

    “再不会错的,孕脉也不是什么难诊的脉。”

    “那新娘子肚子里的孩子呢?”

    太子又问道。

    十个人说道:

    “已经掉了。只怕将来,也难以怀孕了。这次大伤身子,将来会不会有孩子,就全看造化了。”

    太子颇为满意,让他们散了,还回太医院当值去了。并叮嘱道:

    “你们不用特意隐瞒。这种事,为警后来,还是散播开来的好。也好给家里有未婚女的,提个醒。养女儿不易,一个不注意,可就是害人害己,败坏门风。”

    魏芳凝再一次,对太子侧目。

    她早就知道太子阴狠。

    此时只是再一次证实了她眼中的他而已。

    所以并不十分惊讶。

    十个太医,立时答道:

    “臣等也是如此想的。”

    结果,用不到晚上,文昌侯家的新妇,怀孕两个月的消息,便就传满京城了。

    像是接力赛似的,十个太医才走,文昌侯带着韦太夫人、世子、何夫人,还有褚伯玉过来。

    魏芳凝瞅着他们,面无表情。

    知道他们这是商量出结果,来给太子交行来了。

    魏芳凝想到了上一世,她将许回雪踹流产,他们可是死不承认许回雪怀孕。

    对她,更是各种的攻讦谩骂。

    就差没强按着她的头,承认她是毒妇。

    对褚伯玉旧情未了。

    是她的祖母,沈太夫人来了之后,这些人才老实了。

    褚家人给太子行礼。

    褚伯玉抬头,瞅着与太子平坐的魏芳凝,眼里全是探寻与不解。

    大概他还以为,她对他有情吧?

    魏芳凝直视着褚伯玉,眼底却是一片的清明平静。

    从来错的那一个,都不是她。

    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上辈子没成。

    这辈子……

    魏芳凝转过头来,瞅了眼上辈子,此时并没出现在这里的太子,笑了。

    太子一见魏芳凝对他笑,他立时便就顾不得还有人在,回了魏芳凝一个大大的笑脸。

    魏芳凝暗啐了他一口,不明白自己重生。

    怎么太子也跟重生了似的。

    但若真的重生了,决不会对着自己笑。

    魏芳凝别扭地转过头去。

    太子笑着问道:

    “怎么,问出结果来了?到底怎么回事,说来我听听。”

    文昌侯才要说话。

    太子却又说道:

    “我不关心她是怎么有的,我只关心魏姑娘的事,她是真的与人私奔了,还是被人陷害的。这陷害她的人,却又是谁?”

    文昌侯没说什么,韦氏已经不乐意,转过头,却是狠瞪了褚瑜一眼。

    褚瑜被吓得差点儿就从椅子上跳起来。

    还是魏远志将她拦住了,知她是从小怕韦夫人惯了,小声安慰道:

    “有太子在,她不敢说你的。一会儿回了家,还有娘呢,她最近都不会有机会说你了。”

    魏昭人小,却是虎着脸对着褚家人,好像谁要欺负他娘,或他姐,他就要冲出去跟谁拼命似的。

正文 15 教训

    褚瑜瞅了眼魏远志,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地重又垂下了眼皮子。

    她的身世,只有她和文昌侯、韦太夫人知道。

    就是世子、何夫人也不清楚。

    只知道韦夫人对她,不若世子褚燕卓好。

    但也可以理解,褚燕卓毕竟是儿子。

    还是文昌侯的独子。

    不如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重男轻女的,又不只文昌侯一家。

    随便打听,哪家不是更看重儿子?

    褚瑜满足现在的生活,自己的丈夫、女儿、儿子。

    所以,她想保住。

    魏远志对她越好,她越怕,若是魏远志知道,她其实根本就不是文昌侯的嫡女。

    不是从韦太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

    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姨娘生的,魏远志会不会将她给休了。

    韦太夫人也正是捏住了她这一点,才让她一直怕着韦太夫人。

    对韦太夫人言听计从。

    文昌侯来了个丢车保帅,冲着太子一揖,镇定地将事情扔给了许回雪。

    说是许回雪先勾搭褚伯玉,怀了孕之后,见褚伯玉让她做妾,仍是下定决心要娶魏芳凝为妻,才会狗急跳墙,和着自己的亲哥哥一起设计了魏芳凝。

    让魏芳凝坏了名声。

    褚家完全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才会上了许家的当。

    因为魏芳凝坏了名声,才会退了婚另娶许回雪。

    六十九岁的文昌侯,倒也生了一张巧嘴。

    有舌灿莲花的本事。

    文昌侯的话音一落,魏芳凝轻笑,说道:

    “外祖要是去做媒,保准一说一个成。”

    魏芳凝语音不大,但却极清脆,厅内的人,个个听了个真切。

    文昌侯一张老脸,立时憋了个胀紫。

    惧着太子,韦太夫人不敢发作魏芳凝,转过头来却又是瞪了褚瑜一眼,呵斥道:

    “你的好女儿,如此与她外祖说话,你也不管管。”

    敢说魏芳凝?

    正一心想讨魏芳凝欢心的太子,自然不高兴。

    正要在佳人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

    太子脸一沉,手往桌上一拍。

    不用等说话,一月已经跳了出来,喝道:

    “太子殿前,也敢胡乱出声,呵斥他人?好大胆子。”

    魏芳凝不咸不淡地说道:

    “太夫人一手庶天惯了,眼中能有谁?”

    韦太夫人,决没想到,太子会半分面子不给她,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

    “愚妇只是在训斥女儿,没有半分不敬太子的意思。愚妇外孙女儿不孝不悌,当着外人面说长辈不是,还请太子明查。”

    褚燕卓和着何氏、褚伯玉,恨不得捂上韦太夫人的嘴。

    太子的脸色,随着韦太夫人的话,已然黑得都能滴出墨来了。

    文昌侯的脸色,也更是难看。

    心下直骂蠢妇!

    却也无可奈何。

    禇燕卓、何氏,还有褚伯玉立时跪到地上,求饶道:

    “求太子宽容,太夫人上了年纪,一时糊涂也是有的。”

    “是吗?”

    太子没让他们起来,只是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们。

    褚家人,以文昌侯为首,已经汗流浃背了。

    太子已经将梯子搭上。

    此时却是该魏远志出头了。

    就见他这时候,却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不关心事情到底怎么样,我只关心你们怎么还我女儿清白。”

    太子冲着一月摆了摆手,一月才哼哼地退到了一边。

    韦太夫人吓得,再不敢去说褚瑜。

    规矩地垂手站在了地中。

    她当太夫人当了多少年,除了进宫,却是头一回,当着自家的下人面前,在自家堂上,这样地垂手站着。

    韦太夫人说褚瑜,是希望褚瑜出言帮着他们,过了今日的难关。

    褚瑜看出来了。

    却咬着牙没有出言。

    文昌侯没有理会魏远志,对太子说道:

    “臣已经让人去给许家送信,想是一会儿便就会过来。他们家将这样一个女人嫁过来,臣也要向他们要个说法。”

    魏芳凝冷笑,文昌侯这是在祸水东引。

    以前她小,或许不懂这其中的关窍。

    但她好歹也曾与太子将近十年夫妻。

    对于皇家那点儿事,可以说不用想,都能捏出个七七八八来。

    许家背后是无上大长公主。

    他现在将自家摘得干干净净,便就是笃定了,一来许回雪嫁入褚家,就如同人质一般。

    好坏都由褚家。

    为了自家女儿将来,这个闷亏也是要吃定了。

    更何况上魏芳凝车上的,是许踪。

    再来便就是许家的后台。

    太子虽然是乾武帝的独子,但搁不住太后娘娘将无上长公主,眼珠子一般宝贝着。

    若是闹大了,惊动了太后。

    还指不定谁占便宜呢。

    魏芳凝活了两辈子。

    这一点,或许上辈子她看不透。

    总以为太子为贵。

    但经过了上辈的许多事。

    魏芳凝却深知。

    在太后的眼里,无上长公主比皇上还要重要。

    更别提太子还挡了逸亲王,皇太弟的路。

    魏芳凝微笑着说道:

    “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你们冤枉我的,怎么还我清白?外祖母老了,舅舅、舅母还有表兄,应该没老到才半个月的事,便就忘了吧?”

    对于说去喊了许家人,太子好像全不在意似的。

    他像个好奇宝宝,急忙问道:

    “半个月前?不就是说你跟人私奔?对了,到底事情是怎么的?你怎么回来的。”

    魏芳凝冷笑。

    对于别人来说,是半个月前。

    可对于魏芳凝来说,却是上辈子,一直让她恨到骨子里的事。

    到后来,她越过得不如意,便就会越发的想起了当初。

    所以,透过了她十几年的人生,往回看。

    这些人的无情,便就越发刻到她的记忆深入。

    燕集之处,那些嫉妒她的人。

    拿来攻击她的,便就是她与人私奔过。

    那成了她上辈子,永远也甩不掉的污点。

    韦太夫人自然也记得那一天,见太子问,脸色都变了。

    怕魏芳凝实话实说,忍不住便就咳嗽了声。

    一月又跳出来,指着韦太夫人骂道:

    “哪儿来的老虔婆,太子跟前失仪,当我们太子是泥捏的不成?”

    太子不出声,拿起茶碗,发现茶凉了,便就重又放回桌上。

    一月还在教训道:

    “想来你久不见贵人,在这小小的侯府上,坐井观天,也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正文 16 威胁

    说完,得意地笑了,一月才又说道:

    “今儿本小爷心情好,就教教你。太子是储君,便如见圣面。一品大员入朝,早上也是不吃不喝,嘴里含颗鸡舌香。一天、一早上,全由圣上决定。竟敢在太子面前咳嗽。”

    说着,便就问二月道:

    “殿前失仪,如何处置?”

    二月一挑指甲,眼睛斜斜的,慢声说道:

    “杖二十。”

    对于一月二月,人前人后的模样,再没比魏芳凝更熟悉的了。

    所以她一点儿也不奇怪。

    二月一惯的,比一月更会装腔作势。

    韦太夫人快七十了,别说杖二十,就是杖两下,也能要了命。

    吓得差点儿晕厥过去。

    文昌侯心知,这两个小珰(古时称小太监为小珰),不过是吓唬人而已,但仍是欲要求情。

    却听二月吹了吹指甲缝,眼皮子没挑,又说道: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禁打,可以子偿。”

    这回文昌侯真急了。

    他可只褚燕卓一个儿子。

    “太子恕罪,内子少见贵人,太子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文昌侯跪地上连声说道。

    这时候,仍跪地上的褚伯玉,说道:

    “小人愿代祖母挨这二十板子。”

    太子很是从善如流道:

    “既然褚公子如此肯切,那就遂了你的愿吧。”

    说完,脸一沉,太子冷声说道:

    “拉出去,杖二十。”

    一月猴一样跳了出去,喊了太子亲卫进来,便就将褚伯玉拖了出去。

    任文昌侯、韦太夫人、褚燕卓、何夫人哀求,也无用。

    而魏远志几个,全当没看见一般,不出一言。

    褚家人便就想去求魏远志和褚瑜。

    其实也就是想逼迫褚瑜。

    魏芳凝这时候,冷冷说道:

    “就在这里,我被褚伯玉带了回来,我说我是被陷害的,我根本就没与许踪私奔。”

    当时文昌侯没在。

    但韦太夫人、褚燕卓、何夫人和褚伯玉却全在。

    魏芳凝说这话的时候,微仰着头,睥睨着整个褚家人。

    嘴解挂着嘲讽地笑。

    褚家今天娶亲,远近客人盈门。

    现在都围在了外面。

    褚伯玉挨打的惨叫声,很快便就传了进来。

    低沉着,像是忍不住的,半闷着的声音。

    让人听了,更加的感觉到他的疼痛。

    文昌侯等人,急得汗都浸透了后背衣衫。

    韦太夫人心里怨恨,尤其怨恨褚瑜,却也不敢再出一声。

    魏芳凝还有看不出韦太夫人想法的?

    又是一声冷笑,魏芳凝说道:

    “韦太夫人活得老,嘴最毒。怎么说来着?我这当外孙女儿的,得要好好想想才行。”

    魏芳凝将声音拉得长长的。

    满意地看到韦太夫人身子哆嗦。

    这令魏芳凝想到,上辈子,她的赐婚圣旨下来之后,韦太夫人到她跟前时,她一提当初的事,也是像现在这样,哆嗦了下。

    没想到,这辈子倒是提前看到了。

    “还请韦太夫人,当着太子的面,转述一下吧。”

    韦太夫人、还有褚燕卓夫妻两个,面色又白了几分。

    文昌侯连声说道:

    “我们也是上了许家的当,被迷惑了。”

    抬眼瞅了下魏芳凝,那警告威胁的意味明显。

    文昌侯又说道:

    “她是你外祖母,有个失言说错话,你身为晚辈,还是应该多包函才对。家里事,家里解决,没得别叫外人笑话了。你外祖母失了面子,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想起了早上来时,她母亲的话。

    魏芳凝浅浅地笑了。

    太子如何听不出文昌侯,话语中的意思?

    但他没有出言。

    他想看看,魏芳凝的反应。

    弯了弯嘴角,魏芳凝淡淡地说道:

    “老侯爷就是老侯爷,到底与一般人不同。”

    文昌侯不为所动,只是说道:

    “同气连枝,到底是亲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小,长大些就懂得了。”

    “那想来……”

    魏芳凝瞅着文昌侯,微笑着说道:

    “老侯爷有个与人私奔的外孙女儿,很是荣幸。”

    文昌侯说道:

    “我们是被许家人给蒙蔽了。”

    魏芳凝嘴角露出嘲讽来,说道:

    “太子来了,老侯爷没用一刻钟,便就查清楚的事。为何我口口声声说,我没与人私奔,韦太夫人骂我,是个不要脸的贱货,像我祖母,不要脸,一辈子见不得男人,一见男人身子就软。怎么也没见外祖,为外孙女儿出头?”

    文昌侯脸色铁青,像是在极度地隐忍着什么。

    瞅了眼文昌侯那攥紧的拳头,魏芳凝知道,他这是想打她。

    但碍于太子,所以不敢。

    文昌侯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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