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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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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朱朱走了,木婆子有些不大放心,小心翼翼地说:
“要不打发个人去问一问三夫人吧,老奴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许氏一听大怒。
她刚才说过,不要跟她提什么“原三夫人如何如何”,竟然自己人就来打她的脸。
这是木婆子,若换了其她管事婆子,许氏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即使给木婆子留着脸面,许氏也已经沉了脸,喝道:
“你在胡说什么?问什么三夫人?三夫人是三夫人,现在我当家,自是我说了算。她什么东西?连个妾都不是,我看伯爷面上,喊她一声姐姐。不过是个丫头罢了,再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木婆子一听,连忙转了笑脸,自己轻打了自己一下嘴巴子,说:
“老奴也是糊涂了,大夫人说得可不是。现在是大夫人当家,自然一切规矩,都随着大夫人。”
说完,木婆子端了热茶,亲自给许氏递到面前,笑说:
“她是个什么东西,连个妾都还没熬上呢,不过是看伯爷面上,她就拿起大来了,也是要给她些颜色瞧瞧。也让她知道知道,现在谁在当家。”
听了这话,许氏面上才缓解了些,接了茶来喝。
然后重又坐回座位上,许氏问说:
“这都有什么事,你们一一说来听听。”
从刚刚来看,众婆子心里对许氏大概都有了几分看法,猜着许氏这是要寻人做法子立威。
一个个的都怕被当成了法子。
于是并不说之前什么事,只是提换季要采买的东西。
一张一张支钱的单子,递到了许氏的手里。
许氏看着一张炭火单子,皱着眉问:
“炭还不都一样?干嘛要买两种?这银霜炭比黑炭贵出十倍,做什么要买这么多?”
管采买的婆子没敢回说,往年上都是这样买的。掂量了说词,才回说:
“回大夫人话,各房里用的都是黑炭,只这银霜炭是太夫人屋里用的,一入十月就开始用,一直用到来年开春,这么多刚好够用,再不会多的。”
许氏怪叫:
“再用得久,也不至于十二殿顶上咱们满府上的?”
那婆子只得回说: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买来就直接入了太夫人院子,太夫人怎么用,老奴实是不知。”
许氏冷笑,说:
“要我说,太夫人是用不着这么多的,大概是要分给三房用吧?先照一半买,要是烧不够了,再来找我。”
那婆子也不敢说个不字,只是提了一嘴:
“银霜炭比不得黑炭,要是半道烧没了,有钱都没处买。”
许氏眼睛一立,问:
“有意见?”
那婆子连声说:
“一切听大夫人吩咐。”
完就不再说话,擎等着看许氏的热闹。
木婆子在边上劝说:
“要不还是按着往年惯例吧,这太夫人哪儿,哪就那么好动手脚的。太夫人的脾气,大夫人又不是不知道。老奴就怕这炭才买来,送到十二殿,可就要闹出事来了。”
这一听,许氏可就炸了。
木婆子这次,提到往年惯例,可算是再次踩到了许氏的忌讳。
许氏抬手就给了木婆子一个嘴巴子,骂道:
“吃里爬外的东西,我才说过的话,别人都没说什么,你就敢一会儿三夫人,一会儿往年惯例的。现在谁当家,你瞎了不成?”
木婆子被许氏打得有些发蒙,捂着脸,连声说:
“大夫人息怒,老奴知错了。”
正文 142 破财
心里却是十分不服,忿忿不平。
她这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不让许氏出乱子?
不过木婆子到底跟了许氏许多年,对于许氏还是颇为了解。
许氏为人刚愎自用,是听不进劝的。
于是木婆子收敛了心情,只是一个点儿的道歉。
许氏自觉得,她还是念着旧情的。
见木婆子认了错,便也就不再抓着不放,但许氏仍是说:
“你是我的婆子,说话做事,更要小心谨慎才是。这次就算了,若再不长记性,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木婆子连忙说:
“老奴知错了,谢大夫人给机会,老奴定当好好改正,再不犯了。”
许氏瞅了眼全部低着头,看起来十分怕她的管事娘子们,复又得意了起来。
刚因木婆子的话,引来的不快也就消失不见。
左右她也要立威。
虽然说木婆子是自己人,但这样当着众人,给了她一巴掌,她们见了,只能更害怕的份。
反倒比寻了别人,效果更好。
许氏想要自己巧立名目地从账上支钱,自然便就想要处处俭省,好让她能落下更多的富余。
因此上,许氏专在钱财支出上用心的看。
柴米油盐样样都是钱。
各种都有不同的档,可做手脚的地方,简直是太多了。
许氏越看越开心。
就好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往她的钱袋子里飞。
然而,还没等她开心完,魏远安怒着脸,打外面直冲进来。
后面跟着魏总管。
魏远安上去就给了许氏一巴掌,骂说:
“谁给你的胆子,连伯爷的人都敢骂?就是伯爷身边的猫儿、狗儿,也是你能说的?”
这一回,许氏被打蒙了,捂着脸问:
“大老爷为何打我?”
魏远安咬着牙问:
“刚伯爷身边的朱朱过来问你要银子,你说了她什么?她回去之后,便就寻死上吊的,说你瞧不起她,嘲笑她连个妾都不是,就敢上你这儿支银子。”
许氏有心想要辩解,张了张嘴,说:
“妾没有……”
那些话都是她跟着木婆子,背着后说的。
魏远安说:
“没有什么?朱朱正在蓬莱仙境上闹呢,伯爷让喊了在场的,全去蓬莱仙境上去做证。要不要真的让她们去?”
这下子许氏不敢出声了。
她说这话时,并没有背着人,底下一众的管事娘子,全都听着了。
魏总管在边上轻声劝说:
“大老爷何必动怒?有话好好说就好了。”
说着话,冲着许氏一行礼,说:
“请大夫人安,若是大夫人有空的话,不若跟着小的去趟蓬莱仙境吧,伯爷让大夫人给朱朱姐姐陪个礼,认个错,咱们也好对伯爷有个交行。”
许氏几乎是不敢相信地瞅着魏远安。
让她给个连妾都不是的东西认错?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魏远安这时候也发现底下站着一堆的人,冷着声音说:
“都杆在这儿干什么?想看热闹?”
众人连忙退了出去。
魏大总管笑说:
“大夫人不用觉得委屈,伯爷身边现有的四个丫头,那都是伯爷最为得意的人儿。就是姨奶奶们平日里,也要让着三分。更何况朱朱姐姐,那可是一等一伯爷的心尖儿。”
魏远安说:
“你才掌了家,也不打听打听,就敢胡乱说话伤人?”
许氏委屈说:
“她说支钱,我也没说不给。我不过是要写张条子,让她签个押罢了。这也有错?账上我也不能凭空写出这五十两银子出来。亏空了可怎么办?”
魏大总管笑了,说:
“小人有句话不中听,但却是实话。以前三夫人时,可从没有过这事。既然三夫人能下账,大夫人当家,怎么就下不得了?自然是自己想法子了。”
许氏忍不住说:
“她张嘴就要五十两,怎么下?”
魏大总管不说话,却拿眼睛瞅魏远安。
那意思可是再明显不过了。
若是下不了,趁早交了管家权,该让谁干让谁干。
魏远安也发愁。
五十两一次可以下,以后呢?
蓬莱仙境那么多人,就是一人每月支十两,也不少钱呢。
可若是就交出管家权,别说许氏舍不得。
就是魏远安,也不会甘心。
魏大总管说:
“依着小人说,不若大夫人亲自去请教下三夫人吧。”
她才不让众人提三夫人,刚因为此事,还打了木婆子一个嘴巴子。
就是现在底下没人,许氏的脸也觉得火辣辣的。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
现在钱许氏认给,但真让她给朱朱去赔礼,那她的脸可真就要丢光了。
许氏祈求地瞅着魏远安,说:
“大老爷,钱妾可以给。但若是妾真的给她赔礼,丢的不光是妾的脸,大老爷也没脸啊。”
魏远安狠瞪了许氏一眼,但他也不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许氏去。
转过身,魏远安讨好地冲着魏总管一鞠躬,说:
“哥哥看这事……”
魏总管叹说:
“若是别人,倒还差着,只这位姐姐,没事还要闹一闹呢。不过既然大老爷说了,小人免不得给大夫人、大老爷想个办法。”
许氏和着魏远安面上一喜,全都洗耳恭听。
魏总管低声说:
“不若多给她十两银子,全当赔罪。再多支三两银子给另三位姐姐吃茶,请着她们帮着在边上说些好话。这样一来,大夫人的脸面也保住了,只要朱朱不闹,伯爷自不会揪着这事不放。岂不好?”
许氏一听,这一下子就要支出六十三两银子。
别提有多心疼了。
可也没有办法,许氏只得亲自去外面喊了管银子的来,让她去库房里拿六十三两银子。
魏远安一听,连忙说:
“拿什么六十三两?”
瞪了眼许氏,魏远安直接吩咐说:
“拿一百两银子出来。”
那婆子不动,说:
“请大夫人写支银的签单来,奴婢才能开库拿银子。”
许氏只得自己写了个,支一百两的签单给那婆子。
没一会儿,那婆子分三包,着了三个婆子,将银子拿了来。
魏远安从中拿了二十两出来,然后便就让将那三包银子,全数给魏大总管。
正文 143 人心
魏大总管深谙此道,也不点破,便就全数让跟来的人收了。
接了银子,自然开心。
魏大总管眉开眼笑地说:
“那小人就先回蓬莱仙境去了。”
魏远安恭敬地将魏大总管送走,却没有离开,而是又折反了回来,说许氏:
“你还是去问问老三媳妇吧,看样子蓬莱仙境那边,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么支银子了,问问她是怎么弄的。”
许氏不敢说不去,只是说:
“她能跟咱们说实话?要我说,还不是从各处采买上做手脚?”
魏远安多少能猜着,许氏为何不乐意去寻褚瑜,又听她说得有几分道理,于是说:
“总之以后蓬莱仙境那边来人支银子,你少说废话,痛快的给。刚我打听过了,魏大总管总不会骗咱们的。他既然说之前那边的人也总来支,三夫人都是痛快给,那便是准没错的。”
许氏恼恨,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说:
“妾知道了。”
魏远安见她答应,抬脚就要走。
许氏想到他手里还有二十两银子,说:
“那钱……”
魏远安回头瞪她,说:
“你先伤了侧妃娘娘,又伤了蓬莱仙境那边的人,我不得过去赔个小心?难不成你让我空着手去?”
许氏忍不住说:
“省着些用,云馨……”
没等许氏说完,魏远安已经不耐烦地说:
“你养的好女儿,做出那种丧尽天伦的事来,还敢跟我提她?我全当没这个女儿,现你非要留着她住,已经算是人之义尽。你也不想想,太夫人哪儿、三弟哪儿虽然没说话,心下能高兴了?”
想了想,又说:
“现在太夫人让你掌家,你自己不想想?你也别忙着立你的威,做你的福,快些将她弄出去是正经。你真当太夫人傻?太夫人给了你一块儿糖,知道甜,还不知道回报,是等着太夫人要回去呢?”
说完,魏远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氏全没了要立威的意思。
她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就连木婆子进来,都不知道。
木婆子端着茶看凉了,于是吩咐平真去泡杯新的来,然后轻声说:
“大夫人,外面婆子们都还等着呢。”
许氏头疼,说:
“让她们都散了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平真端了茶进来。
木婆子接到手,亲自端给许氏,然后让平真去传话,让众人都散了,明日早上再来。
管事的婆子也不敢说什么,虽然满肚子的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有那胆大的,免不得便就说了些闲话。
结果还未到中午,关于许氏的一些不好的流言,便就在承平伯府传开了。
底下人一都听说,那上面的人知道也就快了。
免不得就有看许氏笑话解气的。
许氏却在认真的想着魏远安的话。
掌家权和女儿,真的很难选。
木婆子也不知道魏远安走时说了什么,平真端进茶来,木婆子接到手里,送到许氏面前,也不敢吱声。
许氏瞅着那茶碗子发愣。
待到木婆子从后门上出去的时候,魏芳凝便就已经收着信说,木婆子要租赁房子。
在财利面前,什么都可以抛弃。
也难为魏云娇那样明白的人,可惜谁也劝不了,最终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魏远安、许氏做死了。
魏芳凝不无惋惜地想。
而许氏则丢下事务,到了魏云馨住的暖香园。
魏云馨的丫头都被许氏发卖了,现在这院子里侍候魏云馨的,是许氏身边的几个二等丫头。
许氏进来,魏云馨看见了,却也不动。
陪着她的魏云娇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按着她对许氏的了解,若是没什么大事的话,别说第一天掌家。按着许氏的劲头,便就是这几天里头,她们都应该难看着许氏才对。
魏云娇怕魏云馨想不开,从魏芳凝哪儿过来,便就陪着魏云馨说话,开解她。
经过这半天的努力,魏云馨倒是能说上两句话,还能笑上一笑。
魏云娇起身问:
“娘怎么这会工夫过来了?”
魏云馨却是异常冷静地问:
“娘又变了,要送我出去住,对不对?”
也才几天的工夫,魏云馨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
本来肉肉的两颊,明显凹了进去。
魏云娇瞅着许氏,不敢出声。
许氏将丫头打发下去,只她们娘三个,挨着魏云馨坐下,说:
“你不用担心,娘给你赁好院子,丫头婆子娘也给你备好。你只暂时住哪儿,你不用着急,娘已经让你舅舅、舅母去求驸马爷去了,只要放出你表哥,你们就成亲。不会住许久的。”
魏云馨虽然看不上许踪,但现在她也没什么好的选择,垂着头,轻声说:
“随娘安排吧,左右是我的错。”
许氏拉着魏云馨的手,便就骂魏芳凝和魏云微。
魏云馨没有出声。
魏云娇忍不住劝说:
“娘又何必骂大姐姐?若依着女儿说,若是二姐姐不先动了心思,谁又能算计到二姐姐?”
许氏正是气没处撒的时候,听了魏云娇的话,就拍打她说:
“你到底跟谁亲?一次两次的帮着她们?”
魏云娇躲。
魏云馨瞅着魏云娇,半晌,却突然说:
“六妹妹说得也对。终还是我自己走的,六妹妹要吸取教训才是。”
许氏还要再骂魏芳凝与魏云微的时候,平真在外面轻声说:
“大夫人,韦太夫人派了婆子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与大夫人商量。”
“韦太夫人?”
许氏想了想,说:
“有人看见没有?她这样大刺裂咧地打发人来,是怕人不知道?”
平真在外面说:
“大夫人误会了,是木妈妈在外面碰着了韦太夫人的人,木妈妈派了她自己带出去的小丫头,让韦太夫人的婆子改了装,才来的。”
许氏一听,觉得肯定有事,于是又叮嘱了魏云馨几句,又让魏云娇好好的陪着魏云馨,便就走了。
魏云娇只觉得韦太夫人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许氏走后,她也寻了个借口,便就往百花园来了。
此时魏云静也走了,魏芳凝才说要看会儿书,红芍就报说魏云娇来了。
正文 144 对策
魏芳凝挑眉,觉得魏云娇此时来,应该不只是来看她这么简单。
将魏云娇迎进来,魏芳凝觑着魏云娇的面色,一面让丫头上茶点,却也没说什么场面话。
在魏芳凝以为,别人诚心而来,那么,她就要诚心以待。
虽然魏云娇的诚心,还有待观察。
但魏芳凝仍是打算着诚心待她。
不能因为她家里人,便就先入为主的怀疑她的动机。
这不是魏芳凝的风格。
因为魏芳凝坚信,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丫头们上了茶点,魏芳凝便就让红芍几个下去,笑说:
“六妹妹去而复返,可是有事?”
魏云娇倒也直接,说:
“韦太夫人着人来找我娘了,我猜肯定是在密谋算计大姐姐,要不然,她不来寻三婶,让婆子改了装来寻我娘做什么?所以过来知会大姐姐一声,也好早有个防备。”
魏芳凝垂着头,用茶碗盖绕着茶碗边转,一圈一圈又一圈。
魏云娇忍不住问:
“大姐姐知道韦太夫人的目的?”
魏芳凝停了手,抬起头来,瞅着魏云娇说:
“韦太夫人昨天给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家里都送了礼,今儿就来寻大伯母,妹妹说是所为何事?”
魏云娇捂嘴。
保章正判定吉凶,但也要见着魏芳凝。
而现在承平伯府上许氏当家,那么韦太夫人过来,便就是想让许氏想法子,或是让保章正来家里,或是让魏芳凝出去。
魏云娇有些不解地说:
“韦太夫人是大姐姐的外祖母,为何三番两次的害大姐姐?”
魏芳凝笑,说:
“外孙女儿哪比得上独孙重要?韦太夫人这是想坏了我的名声,让我嫁不出去。这样一来,就只能嫁褚公子了。”
魏云娇沉默了会儿,说: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这两天我没事就去陪二姐姐,二姐姐说,当初,其实韦太夫人也是知道,并默许了的。”
怕魏芳凝多心,魏云娇又连声说:
“我没说二姐姐做得对。”
魏芳凝笑说:
“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再说人的好赖话,我还是能分辨得出来。”
说完,魏芳凝勾了勾唇角。
与笑不一样。
那是对韦太夫人的嘲讽。
早韦太夫人看中的,是许家背后的许驸马。
只是经过她这一闹,再加上太子从背后推波助澜,许染衣的搅和,褚伯玉现在算是名声臭到家了。
许回雪娶不了,自然便就又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韦太夫人自己也知道,他们家闹这一出,她是死活也不想再嫁过去的。
现在想见褚瑜都被挡住,也见不着。
张姨奶奶现阶段也要挟不上褚瑜,自然就想到了,要坏她名声。
这个失了婚,又八字不好的女人,不好往外嫁。
到时候还不是任着褚家提条件?
魏云娇有些担心,问:
“那大姐姐怎么办?我怕我娘……”
魏芳凝说:
“大伯母很恨我,认为二妹妹是我害的,对不对?”
魏云娇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说:
“我也尽力的劝了。”
魏芳凝笑说:
“你不用担心,其实不碍事的。”
魏云娇不解地看着魏芳凝:
“那些人既然收了礼,自然是要为韦太夫人办事的。到时候若是果然见着大姐姐,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怎么办?”
魏芳凝语气轻松地说:
“总之我将话放这儿,韦太夫人不会得逞的。六妹妹就瞧好吧。”
想了想,魏芳凝还是提点了魏云娇一声,说:
“虽然咱们都出自承平伯府,但毕竟父亲不一样,相互的冲突也不一样。六妹妹不若提醒下大伯母,将来大房里头,最最有问题的,只怕就是四妹妹了。”
对此,魏云娇也深以为然。
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应对。
就现阶段看来,是谁也挡不住魏云微往上爬了。
送走魏云娇,魏芳凝想了会儿,然后让人将宁妈喊来,吩咐说:
“妈妈去首饰店里,打两套十二根的纯银木棍,送给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告诉他们,文昌侯八字里好似无子,是个孤老命。”
宁妈拿了银子,答应着出去了。
既然玩,就要玩大了。
谣言这种东西,越是心虚的人,越是怕的厉害。
十二根银打的棍子,是提醒那些人,沈太夫人住的十二殿门口,可摆着十二根漆红的大木棍。
不想死的想要寻她晦气,就试试看,沈太夫人敢不敢带着婆子丫头,将他们掀翻在地,打一顿屁板子。
太子听得暗卫来报说,宁妈去银辅子打的东西时,拍手大笑。
连声说好。
然后想到魏云微,太子就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了。
一月、二月欢喜地上前说:
“爷在想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也让奴婢们跟着高兴高兴。”
太子抬眼,打量着一月、二月。
两只猴被看得心里毛毛的,不自觉地就往后退。
直觉他们主子又在打坏主意。
太子勾了勾手指,对一月、二月说:
“你俩个不管用什么法子,我这儿有上好的金疮药,不准让任何人查觉的,送到逸亲王府的魏四姑娘手上去。一定不准让人查觉,是从你俩个手上送出去的。”
一月二月不解,先前看着太子,好像感兴趣的是魏大姑娘。
怎么这才几天的工夫,就变成魏四姑娘了?
太子从一个小箱子里,拿了个净白葫芦型的小瓷瓶,递给了一月,说:
“你们给我仔细些,这可是大内秘制的。就是一般的皇亲,都用不上。此药的好处不单是药性好,更是一点儿药味儿没有,还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可是绝品中的绝品。”
一月小心翼翼地用手捧着。
太子说:
“好了,送去吧。我听说她受伤了,若是不快点儿好,百果宴该去不了了。”
一月、二月两个一起出去。
太监奴婢之间,也有自己的消息通道。
到了下午的时候,药已经到了魏云微的手上。
递给她的是个上了岁数的嬷嬷,却没有告诉她是谁送的。
只说是位贵人,知道她受伤,给她的上好的金疮药。
魏云微虽然出身不好,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正文 145 误会
但那药只一打开,那淡淡的高冷香气,却是她闻都未曾闻过的。
便就猜着,这东西可能是从宫里出来的。
魏云微第一个想到的,便就是,这是逸亲王嫡次子施璋给她的。
她随魏侧妃进府之后,曾在门口碰见施璋,施璋还关心地问了她的伤。
虽然当时魏云微是被软轿抬着,一直低着头。
但施璋那轻柔的语气,就像羽毛一般,轻划过她的心。
使得魏云微的心里,也泛起了涟漪。
然而,魏云微不知道的却是,施璋只是知道她是魏家姑娘,又是魏芳凝的妹妹,才会假意关心的问了几句。
既然施璋有心想要追魏芳凝,自是要与她的妹妹们处好关系才行。
施璋是以一种手到擒来的姿态做的。
并没有特意的问起魏芳凝。
所以魏云微误会了。
捏着那小瓶子药,魏云微的心里甜甜丝丝的。
魏云微在魏家姐妹里,长得算是出众的了。
平日里又对于礼仪什么的,刻苦练习过,再加上会穿衣搭配,往哪儿一站,即使身边是个大美女,她也不会被影化了。
秋竹也是个识货的,轻声问说:
“姑娘,让奴婢帮姑娘上药吧?”
魏云微将精致的小瓷瓶交给秋竹,叮嘱说:
“你仔细些,瓶子别弄坏了。这种药药效好,少用一点点就可以了。”
秋竹笑,说:
“奴婢定当加倍小心,姑娘可就放心吧。”
用竹签子挑了一点点,给魏云微抹上。
魏云微伤在后脑上,破了好大一块,现在已经微有些结痂。
春中在边上帮着清理了一下,抹上之后,有微微的凉意。
魏云微脑海里,闪现出施璋英俊的面孔来。
但是,照着太子还是差了些。
若是逸亲王能当上皇太弟的话,魏云微还有可能考虑施璋。
但就魏云微看来,国之根本,不是那么好动摇的。
历朝历代,想要干倒皇帝哥哥的弟弟,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魏云微捏着那个瓷瓶想,她也不拒绝,也不答应,就这样先吊着施璋。
若是她所求不顺的话,还有个退身步。
想到太子,魏云微的笑意更深了。
她背着人,偷偷了解过太子。
多的她倒也打听不着,但太子没有通房侍妾,魏云微却是知道。
而施璋有庶子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无论是长相、身份地位,还是人品,两相一比,魏云微都更加中意太子。
想到魏芳凝竟然会以为,她会看上褚伯玉,魏云微便就嘲讽的笑了。
她就要让魏芳凝瞅一瞅,她看不起的,庶子生的庶出女,是怎么翻身的。
只要太子看上她,魏云微坚信,她就能有那手段,笼络住太子的心。
完成了任务,一月、二月回去的时候,很是得意地报说:
“太子爷,奴婢们将东西送过去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太子听了,很满意,一人赏了一个银锞子。
一月二月觑着太子心情好,涎着脸上前问:
“爷怎么突然对这位魏四姑娘感兴趣了?”
太子没有出声,高深莫测地笑了。
对付许染衣,或许你对谁好,许染衣会信。
但太后不会。
以着太后的聪明,若是靠骗,是不行的。
太子正愁怎么才能引开太后的注意,这个魏云微就蹦跶出来。
还真是打不死。
既然打不死,生命力如此顽强。
太子不介意拿她来给魏芳凝挡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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