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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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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打不死。
既然打不死,生命力如此顽强。
太子不介意拿她来给魏芳凝挡灾。
虽然太子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也不是个随便就要害人性命的。
但是魏云微,太子用起来,便就一点儿心里负担没有。
依着很云微做过的事,太子觉得,留她一条命在,让她多活几天,给魏芳凝当挡箭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文昌侯家,还有许家,害过魏芳凝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子沉着脸,指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不过是现在还不方便罢了。
这时有暗卫进来,报说:
“殿下,无上长公主府明天办宴会,正挨处送帖子呢。用不了一会儿,大概殿下这儿也就会送来了。”
太子倒是愣了,问:
“怎么这么急?”
一般办宴会请客,都是提前准备。
请帖也是提前送去,就是怕请的人不方便。
那暗卫说:
“是许横于驸马上衙的路上,将驸马给劫住了。跪求驸马,看在他们是一家子堂兄弟的份上,救他儿子一命。”
太子奇怪地说:
“许驸马也不是个好坏不分的性子。”
暗卫解释说:
“许横嘴好,十分会说,他不说自己的儿女做得对,只说许踪还有褚伯玉在承平伯府上,会影响魏大姑娘的名声。又将这事,推给了许小娘子对魏大姑娘的嫉妒上了。”
对于这位姑父,太子还是颇为了解的。于是问:
“驸马怎么说?”
暗卫回答:
“驸马爷当时就沉了脸,骂了许横一顿,但也认为许横说得有理,连衙门都没上,直接又回公主府了。”
太子笑了,这倒是符合许驸马的性格。
无上长公主虽然宠着许染衣,但对上许行书,便就没了脾气。
许行书也不用多说什么,只要冷冷地看着无上长公主,就像看一件肮脏的死物。
无上长公主整个后背,瞬间就被汗水给浸透了。
她想说她不知道,可嘴就像是被封住了似的,说什么也张不开口。
最终,无上长公主说出来的,便就是下帖子,宴请京上人家,当着众人的面,让许染衣给魏芳凝认错。
并从中调和,让京城令改判,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褚伯玉和许踪呆在承平伯府上。
许行书不给无上长公主活动的日子,直接说:
“明天!”
无上长公主也只得答应。
许行书丢下一句:
“沈太夫人哪儿,我会亲自去请。”
说完,许行书转头往外走。
无上长公主突然冲了过去,抱住许行书的后腰,说:
“染衣,染衣也是你的女儿啊。”
许行书掰开无上长公主的手,说:
“她有一个长公主的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本不该在世上的,能出生就已经是万幸了。”
无上长公主知道,许行书话里的意思。
正文 146 无心
若是没有她的强行下嫁,他俩个也就不会生出许染衣来。
二十多年了,就是块儿石头,她都已经捂热了。
可是却没有将许行书的心捂过来。
几乎是歇斯底里,无上长公主喊道:
“你的心,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迈出门的那一刻,许行书声音淡淡的,轻轻的,无悲无喜地说: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心已经没了。”
在他将程氏一抔土,一抔土的埋下的同时,他的心,也跟着一起被埋在了那里。
虽然无封无树,他从不去祭奠。
也从不想起。
因为,他的心就在那里。
许行书迈出门,听见背后一片东西落地的噼啪声,然后便就是无上长公主声嘶力竭地哭声。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许行书的脚片刻没有停。
这在驸马府里,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跟前的嬷嬷、宫女也不敢上前劝说。
直到无上长公主闹够了,欲要起来。
她们才上前去扶无上长公主,然后收拾一地的狼藉。
无上长公主坐在那里愣愣的,丫头端了水来,侍候着她洗脸,重新匀了面,上妆梳头。
可是哭红了的双眼,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日子还要继续的过。
幸福么?
无上长公主现在已经不知道,她到底追求的是什么了。
她只是咬着牙,继续地生活着。
无上长公主无数次地祈求过,她跪在许行书的面前忏悔,说她知道错了。
可是程氏已经死了。
她求着许行书,忘掉以前,好好跟她过日子。
她会将许飞当成亲子一样的对待。
这样,不单她好过,许行书自己也会幸福些。
可是,许行书不肯。
每当这个时候,许行书都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就好像在看一个笑话。
沙哑着嗓子,无上长公主吩咐跟前的婆子,去让府上的书记写请柬。
再让喊了管事的来,收拾大长公主府的花厅,置办东西,明天办宴会。
最后,无上长公主咬了咬牙,对身边的嬷嬷说:
“你去将染衣喊来。”
那嬷嬷说:
“可是……”
许行书禁了许染衣的足,说是三天,明天才能出禁。
无上长公主冷哼,说:
“明天宴会,她要给那个魏大姑娘认错,难不成,我还不能叮嘱她两句话?不放出来,我怎么叮嘱她?”
那嬷嬷想想,也是个理由,便就退了出去。
在无上长公主府上,说了算的,并不是无上长公主,而是许行书。
这是无上长公主府上人,全都都要认清的一个事实。
若是许行书不同意的事,无上长公主敢强制的干了,那许行书不能将无上长公主如何,底下的人,可就要倒霉。
而无上长公主则根本就救不了。
因此上,如果不是许行书开口答应的事,底下人,也只有死劝无上长公主的份。
而那嬷嬷之所有并没有死劝无上长公主,还有一个原因。
便就是她新近吃了许横夫妻许多的好处。
花嬷嬷没了,许横还有赵氏自然还要与长公主府联系。
便就选上了这位,与花嬷嬷关第十分要好的路嬷嬷。
请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来长公主府,这位路嬷嬷再大胆,也不敢跟长公主提。
明儿闹出事来,无上长公主定是会,毫不犹豫地拿她去顶缸。
路嬷嬷想着,她得要使个法子,让许染衣提出来才行。
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前车之鉴的花嬷嬷这才几天?
路嬷嬷就完全忘之脑后,只看到了眼前白花花的银子。
许染衣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虽然说是禁足,但其实有吃有喝有人陪,又没有关柴房或是跪祠堂的。
对于许染衣来说,也算是习惯了。
她打一小就知道,大哥许飞是这个家里不可触碰的存在。
许染衣一直不知道许飞的出身。
她一直以为许飞是无上长公主生的。
由于相差年龄大,许飞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还算是谦让着。
他认为,大人之间的恩怨,与许染衣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
毕竟许染衣什么都没有做过。
但是许染衣就不同了。
她对许飞很有兄妹情,对于出身不高的长嫂于氏,便就万般看不顺眼。
自于氏进门,许染衣被禁足的次数便就多了。
她也从一开始直接说话讥讽,变成了暗中使拌子。
这也是太子只稍稍用了些手段,许染衣就会上当的原因。
在许染衣的眼里,于氏真是半分也配不上她长兄。
在许染衣看来,做为无长公主的独子,将来长公主府都是许飞的。
竟然娶个小官之女,简直就是辱没了许飞。
任是无上长公主暗中劝了多少回,许行书也收拾了许染衣无数次。
非但没让许染衣收敛,反倒是更加的恨大嫂于氏了。
门口是许行书派过来看着嬷嬷。
路嬷嬷上前,笑说:
“明儿咱们长公主府要办宴会,这会儿子用不着二位姐姐了,就先回去吧。”
那两个嬷嬷没动。
路嬷嬷一人塞了一个荷包,又说:
“什么都能瞎说,这个可是真瞎说不了。长公主让我来请了小娘子过去说话,要是明儿小娘子再出什么乱子,驸马爷怪罪下来,算谁的?”
两个人听得路嬷嬷说得有理,收了荷包,便就笑说:
“喊小娘子过去也有时间,但快些回来便就是了。”
路嬷嬷道了谢,才进去。
由于禁足,许染衣正跟着丫头们摸叶子戏玩。
院中的丫头也都备懒,不知躲到哪儿偷闲去了。
路嬷嬷直到了许染衣居室门口,才有丫头发现了,连忙上前见礼,并进去报与许染衣。
许染衣现在是一点儿都不会抱有,自己能提前解禁的希望。
所以听说她母亲跟前的嬷嬷来了,简直是喜出望外,扔了叶子牌,连声说:
“快请进来。”
由于被禁足,许染衣只是洗了脸,一身家常衣服,绉巴巴的。
头发也只是梳好,随便地编了长辫子,垂在脑后。
她生得本就美,虽然未经收拾,但却给人一种慵懒的美。
路嬷嬷进来,给许染衣见礼,笑说:
“老奴过来,是殿下让老奴过来请小娘子过去,殿下有话要跟着小娘子说。”
正文 147 说动
许染衣觉得奇怪。
她还算是挺了解自己的母亲的。
许染衣问:
“可是有什么事?”
路嬷嬷笑说:
“小娘子真聪明,殿下打算明天办宴会。”
并没有催促许染衣,跟着她去见无上长公主。
而是不急不忙地站在哪,好似要跟许染衣话家长。
许染衣让自己的丫头下去,问:
“现在没外人,你老实跟我说,我娘无故的,怎么想起办宴会来了?这其中,可是有什么事?”
漂亮的眸子里,瞬间透出阴狠来,生生破坏了美感。
路嬷嬷以平平常常地语气说:
“是驸马爷吩咐的,说是要请了承平伯家里的人过来。”
许染衣一开始还没闹明白,她早就将魏芳凝的事给丢到了一边。
更不会特意地去记承平伯家是哪一家。
许染衣高高在上惯了,能让她记住了,除了梁家,也就是她的几位皇叔了。
路嬷嬷只得提点了一下,说:
“小娘子忘了?前几天太子曾帮过的一个姑娘,在文昌侯家里。”
许染衣这才记起魏芳凝来,奇怪地说:
“干嘛要请她们?我娘疯了不成?”
路嬷嬷只得再次声明,说:
“是驸马爷让请的。”
许染衣咬着牙问:
“好好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别说话吞吞吐吐的,一次性给我说明白了。”
路嬷嬷只得说道:
“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驸马爷好好的上衙去了,谁知道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还说小娘子胡闹。总之依着老奴看啊,肯定是那位魏大姑娘做了什么事吧。有谁在驸马爷跟前,说什么话了。”
许染衣觉得路嬷嬷这话有道理,咬着牙说:
“看我怎么收拾她。”
路嬷嬷趁机连忙上前,讨好地说:
“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小娘子可别生气。”
许染衣斜眼瞅着路嬷嬷,皱着眉,极为不耐烦地说:
“有话就痛快说,别跟我在这儿装神弄鬼的。”
路嬷嬷涎着脸说:
“小娘子是驸马爷和殿下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千娇万宠,无论小娘子做什么事,驸马爷和殿下也不会说小娘子的。”
许染衣沉默。
路嬷嬷话说得漂亮,可事实如何,她自己心底下,却是清清楚楚的。
如果魏芳凝着人在她爹面前,说了什么话。
她爹既然说是她胡闹,那就只能是她胡闹。
就是连辩解的机会,她爹都不会给她。
若明天她真敢在宴会上,做出什么事来,让魏芳凝出丑,那她爹绝饶不了她。
就是她娘,也救不了她的。
除非她大哥肯为她求情,或许还能有一丝机会。
许染衣的表情反应,尽数落到了路嬷嬷的眼里。
路嬷嬷微微一笑,又说:
“老奴这儿倒是有个现成的办法,既能让小娘子解气,又可以不让驸马爷生气。”
许染衣一听,眼睛一亮,问:
“什么办法?”
路嬷嬷便就将,韦太夫人买通了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的事说了,并说道:
“这样一来,那魏大姑娘的名声,可就要臭到家了。小娘子想想,就是太子再中意她,以她的名声,还能娶进宫里?”
许染衣听了,动心不已。
虽未得到许染衣答应,但路嬷嬷却也知道,事情成了。
路嬷嬷也不继续逼问,只是笑说:
“小娘子随老奴去见殿下吧,殿下有话要与小娘子说呢。”
许染衣也没收拾,反正是在自家内院,见自己的娘亲,于是点了两个大丫头跟着,便就随路嬷嬷过去了。
因为明天要办宴会,无论如何,总还是要将于氏喊来,叮嘱一下。
除去少部分知情的,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许飞就是无上长公主亲生的。
而于氏便就是无上长公主,名正言顺的儿媳妇。
即使是于氏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许飞对于氏好,但却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世实情,告诉于氏。
于氏的母亲是许飞母亲的丫头,却也没跟自己的女儿说。
许染衣进来时,无上长公主正与于氏说话:
“你也别着忙,虽然说宴会办得急,但好在咱们家里东西都是现成了,有他们忙着,你也不用准备什么。只明天看好孩子就行。明儿人多,磕了碰了的,那么小的孩子,我可饶不了你。”
于氏连忙答应说:
“媳妇知道,一定会小心的。”
许染衣进来,虽然看不上于氏,但给无上长公主行礼之后,仍是与于氏打了声招呼。
不冷不热地喊了声“嫂子好”。
于氏也不以为意,也不提许染衣被禁足的事,是因为碰伤了自己儿子,笑着说:
“妹妹过来了。”
许染衣哼了声,转过头来,扑到无上长公主的怀里,问:
“娘喊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无上长公主对许染衣,自是舍不得说。
颇有些无奈地瞅了眼于氏,柔声对于氏说:
“喊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就为跟你说一声。你也回去吧,我这儿也不用你侍候。我还是那句话,看好孩子,就是你的功劳一件。”
于氏知这娘俩个有话要说,故意支开她,也不点破。
规矩地行了礼,于氏说:
“那媳妇就先告退了。”
说话完才退出去。
待于氏走了,无上长公主才说许染衣:
“你这孩子,说过你多少次了,她是你嫂子,见着她,下回客气些。”
许染衣却是全无所谓地说:
“真不明白,当年哥哥怎么会娶她?梁家表姐不好吗?出身样貌,哪儿不比她强?”
无上长公主也知道女儿让她给惯坏了,根本就说不听,便也就将这事放到一边。说:
“娘现在有件重要的事说你,你可一定要听。”
许染衣大概是猜着因着请魏芳凝,说:
“娘说就是了,女儿听着呢。”
然而,当听无上长公主说,让她给魏芳凝道歉时,却是不干了。
许染衣几乎是怪叫着说:
“女儿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给她道歉?爹听谁说什么了?疯了不成?”
这件事却是没得商量的。
无上长公主很少对许染衣沉脸,但只要一沉脸,便就是一定要让她做的。
正文 148 上门
此时,无上长公主便就将脸一沉,说:
“你以为我乐意让你跟那个丫头认错?这能怪谁?还不是你爹让的。有本事,你去说动你爹。”
一提许行书,许染衣立时没了脾气。
狠话一说完,无上长公主就先自己个儿心软了起来。
她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如珠似玉的。
更何况她满腔的爱,在许行书哪儿得不到回应,自然便就更加移爱,有着许行书血缘的许染衣身上。
虽然许染衣长得并不似许行书。
无上长公主抱着许染衣,声音又变得柔得能挤出水来似的,说:
“乖孩子,你就听娘的话,明天好好的给那个魏大姑娘认个错,不过是嘴上说那么一句。难不成,那丫头还敢为难你不成?只要你爹哪儿能交待过去就行。”
许染衣没有出声。
她是决没想到,她爹会让她跟魏芳凝认错的。
先知道要请魏芳凝一家,许染衣就已经不高兴了。
再说,一惯高高在上的许染衣,又给谁认过错?
所以不待许染衣说什么,无上长公主自己先心疼起许染衣来。
只觉得自己的女儿,受了莫大的侮辱。
她不敢恨许行书。
但就也跟着恨起魏芳凝来。
无上长公主抱着许染衣,咬牙切齿地说:
“乖女儿放心,明儿你就乖乖的给她认错。这个公道,娘自会给你讨回来。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女儿受苦。”
许染衣也知道,这事是没得商量的了。
所以,在无上长公主许了一堆的愿,又骂了魏芳凝半日后,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明天一定要给魏芳凝认错。
虽然许染衣并不知道,自己的错在哪儿。
呆在家里,什么都没做的魏芳凝,根本就不知道有人骂她。
只是无故地打了两个喷嚏。
红芍几个立时关切地问:
“姑娘凉着了?现在天气也比前些日子冷了不少,可是要小心些了。一不小心就会冻着。可别发热才好,要不然可就是大麻烦了。”
魏芳凝摸了摸鼻子,说:
“没啊,哪就凉着了?”
红芍几个哪放心?
连忙让小厨房给魏芳凝熬姜蜜水,又是给魏芳凝加被子盖腿。
魏芳凝见说不听,也就随着她们忙活。
待吃过午饭,魏芳凝看着太阳正好,便就往院子里走了一圈,消化下吃食。
然后包打听的绿竹回来,带回说与许氏见面的婆子,也不知道密谋些什么,反正总算是走了。
只是许氏一脸的解恨,让人觉得,定不是什么好事。
魏芳凝听了,也只是冷冷地笑了下。
一只落水狗罢了。
魏芳凝就是要看许氏如何的蹦跶。
她不出去,难不成,许氏还能将她拉出去不成?
虽然魏芳凝并不怕许氏,也让人打点加威胁了钦天监正和保章正。
但魏芳凝仍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毕竟魏芳凝仍是想挑一门好亲事,想在嫁人之前,收拢些自己的名声。
她给别人难堪虽然痛快了,但却也搭上了自己的名声,就实在是不怎么合算了。
魏芳凝暗搓搓地想,若是许氏敢再来算计她,她就背地里算计许氏。
其实算计许氏,有一百种法子。
她现在掌家,只要让蓬莱仙境的人家里,多出几回事,就够许氏喝一壶的了。
然而,当魏芳凝睡完午觉,便就听着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无上长公主的驸马,许行书来了。
亲自求见沈太夫人。
魏芳凝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大好。
听说许驸马来,便就让魏芳凝想起许染衣来。
然后上辈子许多不愉快的事,便就跟着都想了起来。
其实在魏芳凝的内心深处,不大乐意与许驸马家过多接触。
无上长公主和许染衣两个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总之,她们的思想,让人根本就无法理解。
也理解不了。
反正无上长公主一面不乐意让,剃头挑担一头热的许染衣嫁太子,一面却又恨她抢了太子妃的位置。
简直是疯狂的不能再疯狂了。
不过后来……
想到无上长公主最终真的疯了,魏芳凝也说不上什么心情。
其中有解气,不过也有对无上长公主的同情。
无上长公主最终变成那个样子,梁太后是脱不了干系的。
一味的宠着,要什么给什么。
终是有她给不了的时候。
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又能怎么样?
人心却不是谁都可以左右的。
对于许驸马突然上门所为何事,魏芳凝猜不着,所以便就有些心慌。
然后没一会儿,姚妈过来,笑说:
“太夫人请大姑娘过去一下,许驸马爷过来,说要见大姑娘。”
魏芳凝十分奇怪地问:
“驸马爷见我做什么?我又不认得他,他又不是咱们家的亲戚。”
姚妈笑得十分的开心,说:
“大姑娘就是与别人不一样,这要换了别人,早就巴不得的呢。大姑娘别多心,驸马爷过来,是因着听说前几天在文昌侯的事,为了许小娘子,亲自来向沈太夫人认罪来了。”
魏芳凝瞪着眼睛瞅姚妈,那意思好似在说:
“那就跟我祖母说不就得了,见我干嘛?”
姚妈被魏芳凝那副不情愿的模样给逗笑了,解释说:
“本来太夫人也是这个意思,谁可知道那位许驸马爷竟是个十分会说话的,一顿说下来,太夫人也没法子,只得让老奴来请大姑娘过去呢。”
魏芳凝抽了抽嘴角。
脑海中显现出,她对这位许驸马,上辈子数得过来的几次见面。
许驸马多数时候,都是沉着脸,紧抿着唇。
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她还真的想像不出,许驸马能说会道,会是个什么模样。
但姚妈过来喊,魏芳凝就是不乐意,也得去。
许驸马是外男,又算得上是长辈。
所以魏芳凝换了一件比较沉稳的衣服,头发也只要梳整齐就行。
留紫菊和蓝草看家,带着红芍并两个二等丫头,随着姚妈,往十二殿去了。
沈太夫人没因为来的是许驸马,便就移地方。
仍是以着她的内室来接见的。
正文 149 永泽
许驸马正与沈太夫人话着家常,说些个往年上京城旧事,逗得沈太夫人笑声不断。
魏芳凝打窗下过,听了那么一耳朵,嘴角不自觉的,就又抽了抽。
丫头进去通报,然后便就引着魏芳凝进去。
魏芳凝自是先与自家祖母见礼。
沈太夫人一指魏芳凝,说:
“这就是我的大孙女儿,那天在文昌侯府上,踢驸马爷侄女儿的,便就是她了。”
魏芳凝……
许行书连忙站起身来,赔笑说:
“太夫人恕罪,晚辈的本家侄女实是有伤风化,晚辈已经让她父亲,不日将她送回老家安置。这事实是许家不对,晚辈在这儿向太夫人赔罪了。”
说完,又对魏芳凝说:
“贤侄女受委屈了,世伯一定会为贤侄女讨回公道。”
许行书四十八岁,身材保持的很好,并没有发福的迹象。
年青时长得俊逸不凡,上了岁数,又加上了成熟稳重,再加上许行书那种隐在骨子里的风霜,让将近五十的许行书,更加的吸引人。
也难为无上长公主,为了他发疯发狂一辈子。
魏芳凝上前给许行书见礼,说:
“小女子参见驸马爷,驸马爷万福。事情已经过去,该讨的公道,小女子已经自己讨了回来,不敢劳烦驸马爷。小女子在这儿,谢过驸马爷了。”
一席话,将许行书说愣住了。
他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能说出这样一翻话来。
许行书不由得赞赏地点了点头,说:
“贤侄女儿无需客气,世伯过来,也正是为了解决这件事。你那染衣妹妹胡闹,褚家小子,还有许家小子此时呆在承平伯府,实是不妥。世伯明日做东,将此事一并解决了,希望贤侄女儿明日一定赏脸。”
魏芳凝……
这是什么情况?
明天?
赏脸?
总不会是想让她明天去长公主府吧?
魏芳凝转过头来去瞅沈太夫人。
她不想去啊。
沈太夫人笑说:
“驸马爷过来,就是亲自送请柬来,想请了咱们去公主府上玩。”
许驸马说:
“明天,定让染衣,当着众人的面,向贤侄女儿陪罪认错。”
魏芳凝心想:
驸马爷,你是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妻女,是什么脾气吧?
明儿许染衣要是当着众人的面,向她认了错。
那她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了?
那娘两个,可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啊。
心眼小到不能再小了。
可是许行书只是微笑,以着长辈的耐心与包容,等着魏芳凝回答。
魏芳凝虽然打从心里并不想去。
但许行书以驸马之尊,诚意满满而来。
张嘴闭嘴“贤侄女儿”,让魏芳凝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魏芳凝只得低着头,说:
“小女子一切都听祖母的。”
沈太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对自己这个孙女儿的反应十分满意。
觉得魏芳凝算得上进退应答有度。
而许行书的提议,沈太夫人倒是十分动心。
沈太夫人也觉得,虽然说褚伯玉、许踪呆在承平伯府上,操劳他们,十分的解气。
可是,却也影响魏芳凝的闺誉。
毕竟一个是前未婚夫,一个是名义上带着魏芳凝跑的人。
沈太夫人笑说:
“虽然说时间仓促了些,只要驸马爷不嫌弃,那我老太婆明天,定亲自带着孙女儿们过府。”
许行书鞠躬说:
“那晚辈明日,在府中恭候了。”
从承平伯府告辞出来,许行书并未回长公主府,而是直接入了宫。
乾武帝正在平准阁里处理政事,听得许行书报说,沈太夫人明天会去无上长公主府,吃惊不小,说:
“沈太夫人果然答应了?”
也不怪乾武帝吃惊。
沈太夫人已经多年不在京上走动,谁家有事,也请不动沈太夫人。
也就最近,因为魏芳凝的事,去过文昌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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