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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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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着了魏芳凝的保证,但魏云娇走时,仍是心事重重的。
半分也没放下心。
她对魏芳凝有信心。
可是,魏云娇对她父母,却半分信心都没有。
将魏云娇送走,魏云静也没来。
魏芳凝便就开始想,韦太夫人给钦天监的人送礼,真正的目的。
虽然韦太夫人想将她烧死。
但也只能是想。
那么,韦太夫人便就是想坏她的名声。
作来作去,韦太夫人还是想让她嫁褚伯玉。
魏芳凝想,看来韦太夫人还是太闲了。
她打算着给韦太夫人寻些事,堵一堵韦太夫人的心。
而且也可以试试,褚燕卓的出身问题。
朝廷有明文规定,男十八,女十五,若是还未婚配,并且未订亲的话,那就由官媒派婚。
褚伯玉已经十九了。
刚好过了年岁。
魏芳凝对红芍说:
“你去将宁妈喊来。”
宁妈进来,笑说:
“老奴见过大姑娘,不知道喊了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魏芳凝问:
“宁妈与官媒可熟?”
宁妈笑说:
“还算可以,咱们府上丫头小子多,每年上总要跑上几趟,好处也是按年送的。”
魏芳凝面上,露出坏笑来,说:
“我备了重礼,一会儿宁妈拿了去,送与官媒,求她们去文昌侯家里,给褚伯玉说亲。这女方,不要别人家,只往韦太夫人娘家里选个三五个,够上十五的姑娘,让韦太夫人有人选择的余地。”
宁妈有些不解地问:
“他们那样对姑娘,姑娘又何必管他娶没娶亲?”
魏芳凝笑,说:
“宁妈按着我说的办就是了,我自有打算的。让官媒硬气些,派些个能说会道的去两边说,务必让他们无可回话才好。”
宁妈只得答应:
“老奴知道了,这点儿小事,肯定能成。”
魏芳凝所说的重礼,便就是拿出一沓五百两一张的银票来,全给了宁妈。
宁妈吓了一跳说:
“这也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魏芳凝笑说:
“宁妈不用推辞,用剩现再拿回来。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既然送钱,自然是多送些,才好办事不是?下回他们再见着宁妈时,也就更好说话。”
宁妈笑得合不拢嘴,拿着那一沓银票下去了。
魏芳凝望着门口,心想着,这会儿工夫,前边应该闹起来吧?
结果绿竹进来,说:
“姑娘,三姑娘只怕是过不来。”
魏芳凝笑问:
“是不是魏侧妃来了?大伯母不让进,魏侧妃将大伯母给打了?三妹妹和着二伯母,都去前边了?”
绿竹十分惊讶地说:
“姑娘如何知道的?”
红芍几个则问:
“真的?还有这事?”
绿竹说:
“可不是真的!侧妃娘娘带了礼物来求见太夫人,大夫人打发了木婆子,将昨儿太夫人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给侧妃娘娘听。侧妃娘娘就怒了。”
说到这儿,绿竹叹息说:
“侧妃娘娘居然知道,现在是大夫人当家,这消息也是够灵的。”
红芍说:
“不是派了木婆子去了?怎么就能打了大夫人?”
绿竹摇头,说:
“我不刚说了吗?侧妃娘娘知道咱们府上,现在是大夫人当家。一听说不让进,便就怒了,喊着让大夫人去见侧妃娘娘。再怎么说,侧妃娘娘还是大老爷的妹妹。”
紫菊递了杯水给绿竹,绿竹抿了口,才又说:
“大夫人也是推脱不了,侧妃娘娘说若是大夫人不去见她,便就将大夫人做过的事,全抖落出来。”
说到这儿,绿竹两眼闪亮亮地问:
“姑娘说,大夫人可都干了什么,怕侧妃娘娘说?”
魏芳凝摇头,说:
“我怎么知道?真是的,继续说,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
正文 138 意外
说到这儿,绿竹两眼闪亮亮地问:
“姑娘说,大夫人可都干了什么,怕侧妃娘娘说?”
魏芳凝摇头,问:
“还在吵着呢?你怎么就回来了?”
绿竹笑得十分解气,说:
“吵着呢,侧妃娘娘的婆子,还是从承平伯府出去的呢,现在也不似以前了,姑娘是没见着,可厉害了呢。”
红芍忍不住就揶揄她,说:
“跟着侧妃娘娘进逸亲王府的,哪个你知道以前啥样?”
绿竹被问得无语。
魏芳凝笑看她们斗嘴,却没有继续往下问。
魏侧妃虽然沉得住气,但却要看对谁。
在魏侧妃看来,许氏能有今天,全是借了魏侧妃的光。
而许氏则认为,是因为她自己能闹,闹到沈太夫人头疼懒得理她了,她才掌的家。
当两个人的意识南辕北辙,肯定就会爆发冲突。
更何况,昨天沈太夫人放出那样的话,若不是在逸亲王府受了什么压力,魏侧妃今天绝不会再登门。
魏侧妃来之前,肯定是调查过了,知道现在许氏当家。
所以,在魏侧妃看来,今天即使见不着沈太夫人,总会进到承平伯府上,呆上一会儿,即使是见一见承平伯也是好的。
回逸亲王府,也算有个交待。
却不知道沈太夫人特意提了这事,许氏第一天管家,自不敢私自放了魏侧妃进来。
再是沉得住气的魏侧妃,此时只怕也要气疯了。
魏芳凝庆幸,她母亲被沈太夫人留在了十二殿里。
若是依着她母亲的性子,只怕几句话,就会放了魏侧妃进来的。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沈太夫人一早就防着这一手呢。
魏芳凝不理会她们狗咬狗,一嘴毛。
认真的想着,将她外祖母从韦太夫人手弄出来,如何安置的问题。
魏芳凝从没有想过,将韦太夫人挤走,让张姨奶奶取而代之。
虽然如果轻风果然拿到了证据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但魏芳凝不想。
而且,魏芳凝相信,她母亲和张姨奶奶,也不会抱有这种想法。
据轻风调查,韦太夫人当年也有过一次孩子,是被文昌侯的宠妾给弄没的。
然后就再不见怀孕。
可见那次,对韦太夫人的伤害,也是够大的了。
所以,其根本原因,还是文昌侯宠妾灭妻,倒致妻子不孕。
魏芳凝突然很想,若是将这事捅到文昌侯哪儿,不知道文昌侯会不会被气死。
总归男人高高在上,三妻四妾。
而女人为了个没有心的男人,斗了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而且,魏芳凝敢肯定的说,文昌侯就是气死,不但不会将这事闹了来。
相反的,还会拼了命的,帮着韦太夫人,将事情给瞒下来。
在男人眼睛,虽然血缘非常重要。
但爵位传承,不成饿鬼,有香火吃也是非常重要的。
文昌侯绝不能容忍,爵位断在他的手里。
魏芳凝坏坏地勾了勾唇角。
这件事,倒是可以从长计议一下。
然后又想,将张姨奶奶接进承平伯府不现实,也没法子向人交待。
虽然说魏芳凝不嫌弃张姨奶奶,但再实却是,褚瑜的身份传出去的话,终归还是名声不好。
思来想去,魏芳凝决定在京上买个小院,再买几个丫头婆子,侍候着。
这样既方便来往,又不会引人注意。
毕竟之前,张姨奶奶可是以褚瑜奶娘身份,陪着褚瑜的。
魏芳凝让人将常妈喊来,吩咐说:
“常妈出去转转,离咱们承平伯府别太远了,寻个环境不错的小宅院,最好是三进的,买下来。”
常妈也不问,便就出去了。
轻风从外面进来,虽然说一惯的面无表情。
但就着上辈子对轻风的了解,还有她整个人散发出来的轻松,魏芳凝猜,这是得手了。
至于为何这时候才回来,魏芳凝猜,这一准是给她家主子报信去了。
魏芳凝哼了声。
实在是弄不明白,太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若说太子对她一见钟情吧,魏芳凝只一想到上辈子,便就将这想法给扔掉了。
可若说没有吧,太子这些日子的表现,再加上派了轻风过来,对她的事,也是处处伸手。
太子可不是个热情肠的人。
对此,魏芳凝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而且魏芳凝也不会自恋到,相信那沈家兄弟对她有情。
很明显的,沈家兄弟其实是看在了太子的面上,才会对她不一样的。
一想到这个,魏芳凝就觉得头疼,不由得就叹了声气。
轻风上前,笑说:
“姑娘,奴婢幸不辱命。”
魏芳凝没好气的说:
“以着你的出身,若是偷个东西都偷不来,才没脸活了呢。”
轻风一听,猜魏芳凝是知道,她跑太子哪儿报告去,这是又不高兴了。
垂着双手站着,不出声。
魏芳凝将身边的丫头打发出去,伸手:
“是个什么东西,拿来我瞧瞧。”
轻风将东西递了出去,有书信,还有个红绣囊。
魏芳凝打开看时,果然是韦太夫人写给伍太夫人的信。
轻风说:
“奴婢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信的内容都猜个差不多,看只不过是为了印证一下而已。
听了轻风的话,魏芳凝问:
“什么事?”
轻风说:
“这位伍老太太信佛,她的起居室里,供着观世音菩萨。”
魏芳凝瞪她,说:
“这有什么有意思的?”
轻风指了指那个绣囊说:
“姑娘看那个。”
魏芳凝打开看,里面是一张泛了黄的纸条。
上面写着:景元十九年十月癸丑日寅时。
魏芳凝奇怪:
“这好像是一个人的生辰。”
轻风淡淡地说:
“若是奴婢没有猜错的话,只怕伍老太太肚子里那个,当年根本就没有生下来,而是掉了。伍老太太可能是心虚,奴婢昨儿晚上去她屋里,大半夜的她也不睡觉,将丫头婆子遣走了,就跪在佛像前念经。”
魏芳凝来了精神,也不生轻风的气了,让她坐下,还亲手为轻风倒了杯茶。
轻风抿了口茶,又说:
“那老太太别的倒也没说,只是说都是她贪心,希望菩萨原谅她,然后保佑她那孩子能够转世投胎。”
正文 139 石头
魏芳凝说:
“那文昌侯世子哪儿来的?”
轻风说:
“奴婢觉得,伍老太太如此心虚,只怕不光是孩子的事。”
魏芳凝也想到了,财利迷人眼。
伍老太太的孩子没了,她就要寻一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又一定是要男孩儿。
魏芳凝心下一动,说:
“轻风,你想法子去查一下,四十年前,京里或是京城左近,有没有什么没破的杀人案,或是失踪案什么的。”
如果是她的话,魏芳凝想,她绝对会将目光,放到京城左近的流民身上。
有那怀了孕的疯女人之类的。
韦太夫人需要的不光是孩子,而且一定要保证是儿子。
而伍老太太当年,即使生下那孩子,也不见得就是儿子。
有那杏林高手,是可以通过摸脉,来确定男女的。
伍老太太那个孩子,只怕不是不小心流掉了。
而是被伍老太太故意弄掉的。
魏芳凝突然又想到,褚燕卓生下来有八斤。
那应该不是流民。
最起码孕妇生活无忧。
魏芳凝又对轻风说:
“应该是京上人家,最起码在怀孕期间,并没有经历颠沛。韦家以前并不宽裕,下人不多。”
这样就好查许多。
伍老太太要挟韦太夫人,决不会再留下人来要挟她。
魏芳凝想,会不会是伍老太太认识的人呢?
投奔来的远亲。
魏芳凝又说:
“你再去查一查韦家或武家,有没有失踪的人。”
还要说什么,外面红芍在门口轻声说:
“姑娘,三姑娘来了。”
魏芳凝住了口,让轻风出去,然后亲自迎魏云静到门口,笑说:
“还说请了假就为了陪我,结果这么半天才来。前头到底怎么样了?”
魏云静笑说:
“谁能有大姐姐这样命好,能躲个清净。谁可知道,好容易请了一天假,竟碰上这种事?没想到,平日里端庄贤淑的侧妃娘娘,还有那样狰狞的时候。”
说着话,拍了拍心口,魏云静又说:
“可把我给吓坏了。”
姐妹两个坐下。
红芍几个便就上茶点小吃之类的东西。
魏云静对那菊花糕也情有独钟,坐下就开始吃。
魏芳凝说:
“还说来陪我,我看你是来我这儿吃花糕的吧。”
魏云静笑:
“来寻大姐姐说话,也不耽误吃花糕啊。”
说完,放下竹签子,魏云静从一个香包里,拿了个油纸包着的东西出来,递给魏芳凝说:
“我知道大姐姐喜欢制香,这个给大姐姐吧,谢大姐姐上次送我的那件身衣服。”
魏芳凝接到手里,打开看时,倒是吓了她一跳。
她是绝不会想到,魏云静会有龙涎香的。
虽然只那么一小块儿。
可这东西价值千金,要是拿去卖的话,定是比她送出去的衣服要值钱。
魏芳凝瞪着眼睛问:
“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魏云静得意的笑了,说:
“没想到吧?我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有这东西的人。这是我外祖母偷偷给我的,说是当年家里富裕的时候,有一大块儿,后来卖了。不过价钱谈好之后,我外祖母便就偷偷弄下来一小块儿。留了许多年,就给我了。”
魏芳凝连忙还给魏云静说:
“这是你外祖母给你的,我可不要。那衣服也不值什么钱,再说我衣服也多,咱们是姐妹,送你件衣服,我又穷不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魏云静不乐意了,说:
“你也说咱们是姐妹,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这么一小块儿,难不成让我拿出去卖钱不成?如果你不要,那我可就生气了。”
说完,魏云静转头就要走。
魏芳凝只得收起来,说:
“瞧你这脾气,我要,我要还不行吗?对了,宫里的百果宴不是下旨,让京上有品级的姑娘全去?要不我再送你几件衣服吧。”
所有人都知道,宫里办百果宴,是为了给太子选妃。
魏云静将头摇得跟拨楞鼓似的,说:
“我可不要,到时候只要不穿得破破烂烂就行。”
说到这儿,魏云静想起一件事来,笑问:
“对了,四妹没来寻大姐姐?”
魏芳凝摇头,嘴上没说,却也觉得,魏云微不会有那心思,想去宫里难加百果宴吧?
魏云静虽然不能确切的知道,魏云馨、魏云微的事,但多少从她母亲哪儿,也听了那么一点儿。
嗤笑了声,魏云静说:
“大姐姐等着吧,四妹可不是个省心的,她肯定是要想着去的。”
百果宴不单是选太子妃,还有侍妾、孺人等有品级的妾,亲王妃、皇亲里的适龄成亲的,都会从臣女良家女里选。
正因如此,即使是庶出,也是会出席的。
魏芳凝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魏云静:
“你过来,前边还闹呢?”
魏云静说:
“侧妃娘娘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非要进来,大伯母拦不住,已经闹到垂花门哪儿了。我看着没意思,便就过来了。怎么了?”
魏芳凝站起身来,说:
“咱们两个过去看看。”
结果还没等出去,绿竹进了来,给魏芳凝、魏云静见礼:
“奴婢见过大姑娘、三姑娘。”
魏芳凝说:
“你这时候回来,是不是前边出了什么事?魏云微受伤了?”
绿竹吃惊地说:
“姑娘都可以上外面支摊子算命去了,简直是未卜先知。前边乱糟糟的,不知道谁扔了块石,好像要砸侧妃娘娘,四姑娘给挡了下,后脑都破了,流了许多的血。”
魏云静问:
“不能吧?”
绿竹说:
“前头都闹开了,奴婢还能乱说?这回子可好,侧妃娘娘说有人要行刺她,伯爷都去了南厅了。”
魏芳凝问:
“太夫人呢?”
绿竹说:
“太夫人没去,也没理会。”
魏芳凝重又坐下,对魏云静说:
“看来,咱们都不如四妹妹。这下子,四妹妹算是靠上魏侧妃了。”
魏云静皱眉说:
“我就觉得有问题,谁会无故地往魏侧妃身上扔石头?又不是活腻歪了?不会是……”
没有说出口的,便就是:
不会是魏云微让人扔的吧?
魏芳凝低着头,想了想,说:
“看来,到那天,咱们可都要小心些了。”
正文 140 朱朱
而魏芳凝没有说的便是,这世上还有媵(ying,四声,陪嫁的妹妹做妾的意思)的存在。
魏芳凝突然想起了上辈子时,魏云馨勾引太子的事来。
会不会是魏云微从背后煽风点火?
魏芳凝沉默了。
依着这次的事情来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依着魏云微谨慎的性子,她完全可以先让魏云馨打头阵,若是成功了,她便随后依样画葫芦。
反正大家都是妾,没有什么先来后到。
有的,只是各凭本事。
看谁能栓住男人的心了。
若是不成功,反正她又不会失去什么。
她仍是魏府的四姑娘。
悲惨的是魏云馨。
正好还能就便除去天天欺凌她的嫡姐。
魏芳凝想,看来,她还是小看了魏云微。
魏云静也顾不得了,对绿竹说:
“你再去前边看着,到底怎么样了,快些回来告诉我们。”
魏芳凝摆手,叫住绿竹,说:
“不用了,四妹妹这回,肯定是要跟着侧妃娘娘回逸亲王府上了。倒是搭着祖母,一步好跳板。”
而魏芳凝没有说出口的则是,魏云微即使赴不了百果宴,逸亲王世子的妾、或是公子的妾,总是跑不了的。
总之离了承平伯府,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越了。
魏云静嘲笑说:
“四妹妹这是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啊。”
魏芳凝捂嘴笑,说:
“要是三妹妹将英雄换成富贵二字,我觉得就更贴切了。”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然后将魏云微抛到一边,又说起了别的来。
一个专门走歪道的人,也不值得她俩个费心说她。
而许氏却是已经气到要发疯了。
本来她正盘算着,她掌些日子家后,将魏云微弄回大房来。
这口气,许氏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结果,魏云微便就随着魏侧妃走了。
许氏再笨,却也看出来,魏云微既然有本事入了逸亲王府,那就是再不会回来了。
大家伙都散了,许氏回到大房,看着她刚从内库上搬出来的东西,才稍稍的气顺了些。
木婆子笑说:
“大夫人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让她能耐又怎么样?她姨娘还在大夫人手下呢,将来她还不得孝顺大夫人?她就是走到天边去,也得认大夫人为母亲。若是认个姨娘,就是朝庭也不准许。”
许氏这才气顺了。
木婆子打发丫头为许氏泡了杯茶,又亲自侍候着许氏重新梳了头,换了家常衣服,然后便就去了后院上的一处小花厅。
厅上起名“望月”。
不过因着之前褚瑜在这里处里内府的事,所以家下人给起了个诨名,叫“议事厅”。
早上给沈太夫人行过礼,等不得吃早饭,许氏便就来议事厅上了。
早饭自然便就是在议事厅上吃的。
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却被魏侧妃给打扰了。
重回到这里,许氏暗道了声“晦气”,却也转头就将先前的事给抛了。
欢欢喜喜地要当她的掌家娘子。
看着底下站着的一众的管事娘子,对着她一脸奉承的笑,许氏便就觉得,就是当皇帝,也不过如此了。
许氏背北朝南地坐下了。
木婆子并着许氏的四个丫头,便就站到了边上。
沉着脸,瞅着底下站着的众人半晌,许氏才拿腔拿调地说:
“咱们丑话可说到前头,你们别欺负我之前没掌过家,便就拿着东西糊弄我。或是多支银子,让我知道了,脸面什么可别怪我不给。”
底下的管事娘子们连忙应说:
“奴婢们不敢。”
许氏哼说:
“敢不敢的,咱们走着瞧就是了。再有一个,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家我当了,便就由着我说了算。你们习惯也好,不习惯也罢,别跟我说什么原三夫人如何如何的,说了我就给一嘴巴子。”
众管事娘子心中不忿,但也不敢出言,又是连声说:
“奴婢们自然是听大夫人的。”
许氏得意,想着要寻个人做法子,也好立一立她的威风,于是说:
“你们都先说一说,今儿都有什么事要办的吧。”
还未等众人开口,打外面来了个小娘子,走路柔柔弱弱的。
众人见了,连声喊:
“朱朱姐姐好。”
若是仔细听,透着一股子的幸灾乐祸。
那个叫朱朱的,也不理众人,径直走到了许氏跟前。
蓬莱仙境女人多,许氏又不常去,有一多半都不认得。
不过这位朱朱姑娘,是承平伯身边近身侍候的,许氏倒是认得。
公爹跟前的丫头,也高人一等。
许氏再想立威,也不敢跟着朱朱立。
于是站起身来,许氏笑说:
“什么风把朱朱姐姐吹来了?可是伯爷有什么事吩咐?”
朱朱笑说:
“哎哟,怎么换人了?三夫人呢?我找三夫人有事。”
连个礼,都没给许氏行。
许氏面上僵了下。
木婆子在边上承着笑说:
“不知道姐姐找三夫人何事?若是府务的话,那姐姐可就找错人了,现在这内务,由着大夫人管理了。”
朱朱上下打量了下大夫人,捂嘴一笑,说:
“原来这样啊?那奴婢可就要恭喜大夫人了。”
朱朱这一声“奴婢”自称,可让许氏通体舒坦。
自觉得这当掌家娘子就是不一样。
看看,看看,刚还你啊我的伯爷的婢女,都对着她自称奴婢了。
许氏拿帕子按了按嘴角,强压着没让嘴角挂到耳朵上,说:
“哪有什么喜的,不过是操心挨累罢了。”
朱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
“也的确是不好干。”
许氏听得朱朱说话顺耳,全没看到底下站着的管事婆子,一个个垂下的眼皮子,遮住那看好戏的眸光。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
尤其是蓬莱仙境的人。
由于朱朱的话许氏爱听,所以笑起来就更加的亲切,问:
“不知道朱朱姐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朱朱拿着帕子的手,手心朝上一伸,说:
“拿五十两银子来,伯爷让我来领的。我娘家哥哥要娶媳妇,快拿来,我好给着人给送过去。”
许氏一听,一个丫头的娘家哥哥娶亲,就要五十两银子?
正文 141 立威
五十两银子。
许氏翻开账册,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一两银子能买一百多斤大米。
她一个大夫人,一个月的月银也就二十两。
这丫头,张嘴就管她要五十两银子。
许氏简直就像听见了什么奇闻一般,声音都有些变了,说:
“朱朱姐姐不是开玩笑呢吧?就是姨奶奶家里有事,也不能给五十两。再说,蓬莱仙境里不是有自己的账房?再不还有外院账房,朱朱姐姐不会是背着伯爷,来骗钱的吧?”
朱朱哪受过这个气?
往日里,褚瑜都是直接给了的。
朱朱叉着腰骂说:
“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媳妇,你什么东西?真以为这个家是你的?不过是个看库的管事,这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伯爷的?你管伯府上多少个账房?伯爷让我来你这儿拿钱,是看得起你,竟然不给?”
木婆子一看这小娘子看着柔弱,却生得一张利嘴。
而许氏是夫人,也不好与个丫头吵。
再说许氏除了会装腔作势之外,更是只会瞪眼睛,尖着嗓子叫唤。
道理却是半个也说不出来。
木婆子上前为许氏解围,承着笑说:
“朱朱姐姐息怒,大夫人没有说不给的意思。只是凡事也要有个先例不是?咱们大夫人这才第一天管事,就是有心偏袒姐姐,也要让大家信服不是?”
说完,就给许氏使眼色。
许氏觑着朱朱脸都变了,想着再怎么说这也是伯爷的人,于是也跟着笑说:
“可不是呢,我这个人就是嘴笨不会说,姐姐坐下说话。我看看帐册子,就让人给姐姐拿钱。”
朱朱冷笑,说:
“看什么看?往日里三夫人可从没让等过。少跟我废话,快拿银子来。”
一众的管事娘子看着呢,木婆子给许氏使眼色,让许氏给拿钱。
许氏没法,只得让丫头研墨,笑说:
“那我写个支钱的条,姐姐给签个字,我也好下账。”
这回朱朱像是听见了什么奇闻,说:
“大夫人若是不给就直接说,我这就回去跟伯爷说,让伯爷亲自来给大夫人要。伯爷说自来家都是伯爷的,哪儿有在自家拿钱记账的?大夫人不是开玩笑呢?”
许氏一听这话,只觉得朱朱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本是想看在伯爷面上,给她几分颜色。
谁知她竟然就开起染坊来。
许氏也硬气起来,说:
“要这么说,那就请朱朱姐姐回去,若是真个伯爷来了,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我也拿得出。”
朱朱冷笑了声,竟然就真的就往外走。
到底还是木婆子有心眼,看着不大对劲,有心想要拦一拦,奈何说不动许氏。
眼睁睁看着朱朱走了,木婆子有些不大放心,小心翼翼地说:
“要不打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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