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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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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让入账,让褚瑜自己想办法。
按着承平伯自己的说法,家都是他的,他拿钱还记什么账?
而且还随时巧立名目要钱。
蓬莱仙境里那么多女人要养,那都是要钱的。
这个姨奶奶娘家出事,那个姨奶奶身子不舒服,都要给钱。
承平伯这是从外院拿的收入的一半,入了蓬莱仙境,但不够养他那帮子女人的。
心知肚明他给褚瑜要的钱,不入账便就是亏空,因为是自己的儿媳妇掌家,沈太夫人也只得给补上。
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他不敢给沈太夫人要,便就拿着公爹的身份,来压褚瑜。
褚瑜性子又软,派来的人几句话,褚瑜便就乖乖拿钱。
公爹再不对也是长辈,禇瑜一惯老实,不会乱说话,因此上,别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而此时,其他几房,嘴上没说,心里却也是不服气。
认为大房做下的事,不说闭门思过,竟然还拿到管家权?
一个个的瞅向沈太夫人的眼神里,多少有些失望。
觉得沈太夫人到底还是老了。
这要是搁以前,不用说十年,就是三五年前,沈太夫人都能让人将许氏扔外面打一顿。
算账慢,众人都垂手站着。
沈太夫人便就歪在一边,闭目养神。
乐金上前,拿了美人锤,想给沈太夫人捶腿
魏云微迎上去,想接过来。
乐金闪了下手,躲开了,面上堆着笑,说:
“不敢劳烦四姑娘,这是丫头干的活,若四姑娘抢了奴婢们的饭碗,让奴婢们干什么去?”
魏云微僵住,瞅了眼沈太夫人。
沈太夫人似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乐金又轻声笑说:
“四姑娘是太夫养在膝下承欢的孙女儿,四姑娘只要学着大姑娘就行了,别的就不敢劳烦四姑娘。咱们十二殿最不缺的便就是使唤丫头。”
魏云微想恨,却也无从可恨。
她只能忍着,暗暗的想着一朝翻身,将今日受到的屈辱还回去。
虽然只算承平伯府上内院的账,但也好几大本子。
直算到晚饭时候,别人可以饿着,但沈太夫人要吃饭。
沈太夫人也不让他们侍候,让他们拿着账本子,移到了厢房里算去。
其他几房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着算。
魏昭也下学过来,见了这阵仗,也没敢多言,行了礼,便就老实的跟在父母、姐姐身边。
众人出去,屋内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丫头们将屋窗大开了,一出屋内的浊气。
魏云微本不想过厢房去。
但沈太夫人没留,她再养在沈太夫人膝下,父母跟前,还是要跟着父母。
没办法,魏云微也只得跟着也去了厢房。
但魏远安和着许氏,满眼都是账册子,此时倒也没有那心情答理她。
而魏云娇则对魏云微厌烦,全当没看见。
其他人也怕没得惹一身腥,对魏云微敬而远之。
很明显,魏云微被孤立了。
沈太夫人拉着魏昭,问:
“怎么没歇一天?这么用功。”
魏昭笑说:
“孙子以后出息了,给祖母和娘挣个凤冠霞帔来,尤其是我娘,看到时候谁还敢给我娘气受。”
沈太夫人听了,一舒一天的的郁气,笑说:
“听听,听听,可比你那不上进的爹强多了。”
魏远志笑说:
“娘别听他的,就知道卖乖,真考上了状元再说。”
魏昭也不生气,只挺着小腰板子说:
“状元儿子不敢说,但中进士是肯定的。再说了,将来姐姐嫁人,在婆家也要看着儿子本事,才能不受人磋磨。所以儿子一定要努力,说什么也要出人头地。”
魏远志尴尬地咳了声,说:
“好了,那你可要多吃些,将身子养好了。别空有满肚子的才学,下场挺不得那三天。”
魏昭果然大口吃起肉来。
魏远志笑了,然后问说:
“娘怎么想起让大嫂掌家来了?”
沈太夫人瞅了眼自己的傻儿子,终还是将大房想要取代他的事说了。
果然,实在人听了之后,完全不信。
正文 134 够狠
魏远志说:
“娘听谁乱嚼舌根子了?不能吧?我们是兄弟啊。”
魏芳凝说:
“爹,二妹与女儿还是姐妹呢。若不是大伯一家平日里说过咱们什么,她怎么会那样对女儿?”
其实魏远志说完,也想这点。
便也就信了七、八分。
但魏远志又有些想不明白了。问沈太夫人:
“那娘还要让他们撑家?”
这不是更让他们以为有机会?
不等沈太夫人回答,魏芳凝先笑说:
“爹就没听过上屋抽梯吗?大伯他们现在本就在地上,就是摔个跟头,也顶多将门牙摔掉了。不若搭个台子,让他们上高楼的好。”
魏远志愣了下,长叹了一声,没有出言。
虽然说魏远志没那么多心思,但却也懂得,想要将他手中的东西弄走,只怕就要害了拦在他前面的。
他没什么本事,但她们想要自保,他也不会去当那烂好人。
直到掌灯时分,那边才将账算完了。
沈太夫人问:
“可算仔细了?帐都对得上?”
许氏喜滋滋地说:
“回太夫人话,都算仔细了,全都对,没有错的。三弟妹也是个精细的,一丝错都没有。”
这样说着话,许氏却也颇为得意。
觉得人就是老实的欺负硬的怕,看她闹了几次,沈太夫人便就将内院的权力交给她了。
到底沈太夫人还是老了。
沈太夫人扫了眼许氏,又问其他几个儿子、媳妇说:
“你们可是在边上看着的。”
几个人想着,以后这后院就由着许氏说了算了,少不得要用着许氏。
于是连声都说:
“可不是呢,咱们看着大哥大嫂算的,全对上了。”
沈太夫人点头,说:
“内库明儿再对吧。”
许氏连忙说:
“其实也不晚,三弟和三弟妹不是吃过饭了?媳妇不饿,连夜对了,也就交割明白了。”
其实许氏说这话,是有着私心的。
她怕库里有那没上账的,再让沈太夫人趁着晚上搬走。
让出掌家权,肯定不是事先想好,而是今天沈太夫人突然决定的。
沈太夫人看了眼许氏,嗤笑说:
“行,只要你不累就好。老三、老三媳妇,拿着账本子,你们去内库里对东西吧。也省得夜长梦多。”
说完,沈太夫人垂下眼睛,说:
“既然从明儿起,你掌家了,那我今儿就跟你说声。魏侧妃若是回来,不许她进门。这是我白天时就说过的话,希望你记得。”
许氏倒是将这茬给忘了。
当时沈太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她也在边上呢。
不过许氏很快便就想开了。
魏侧妃又不是傻子,沈太夫人什么脾气,她能不知道?
沈太夫人才说了,不接不准回家。
除非魏侧妃疯了,要不然,最起码近期,是不会再回承平伯府了。
再说她一侧妃,哪能就那么容易随便回娘家?
许氏笑着答应说:
“媳妇知道了,婆婆吩咐的,媳妇定是会遵守。”
沈太夫人又问其他人:
“你们要是不饿,也跟着过去瞅一瞅,内库的东西是大家的,明儿有那一天分家,也省得多了少了的出话。对完若是没有差错,就不用再回我了。”
深看了眼许氏,沈太夫人别有意味地笑了,说:
“老三媳妇不当家也好,我也跟着省心。以后没什么大事,老大媳妇就自己做主,也不用事事回我。”
许氏听了,更加的欢心。
只觉得以后承平伯府的后院,她要只手遮天。
想像着日后,众星捧月般的日子,许氏十分的得意。
而众人其实也都有心思看一看内库,便就顺水推舟地跟了过去。
这一次,魏云微留下了。
沈太夫人笑说:
“跟着你父亲母亲算了这半天的账,也没吃上饭,快回自己屋吃饭去吧。给你留了好吃的了。”
魏云微瞅了眼魏芳凝和魏昭,心下猜着这是将她支走,祖孙要说些个悄悄话。
于是,便就就没说什么,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魏芳凝和魏昭两个,一左一右地依着沈太夫人,说了些宽慰的话。
魏昭还有课业要写,过了会儿,便就回去了。
然后魏芳凝便就将她今天听到了,关于韦太夫人的话,说给沈太夫人听。
沈太夫人点着魏芳凝的额头,笑说:
“我就猜着你这丫头不会老实,原来是见你亲外祖母去了。她身子可还好?我还是多年前看过她一回,倒是个老实本份的。”
魏芳凝笑说:
“挺好的,人也乐观,一个点儿的说,要是为了她老人家,就不让我们忙了。”
沈太夫人点了点头,想到韦太夫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说:
“要说起韦老太婆的事,听你这一说,还真是有些蹊跷。那你打算怎么办?”
四十多年前,沈太夫人哪会注意到文昌侯夫人?
魏芳凝在沈太夫人耳边,轻声一说。
沈太夫人先是愣了下,然后抚掌大笑,说:
“聪明,聪明。”
魏芳凝颇有些得意。
又陪着沈太夫人说了会儿话,见沈太夫人乏累了,喊了乐金她们进来侍候沈太夫人休息。
魏芳凝才由着丫头们陪着,回百花园去。
这一天过得,魏芳凝也颇有些累。
好在热水已经备好。
魏芳凝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才稍解了些疲乏。
红芍紫菊两个,帮着魏芳凝绞干头发。
魏芳凝斜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轻风进来,说:
“姑娘,文昌侯家里的韦太夫人派了个婆子,去了钦天监正的家里,拿了好大一个包袱,也不知道是什么。”
魏芳凝奇怪,说:
“韦太夫人的性子,若是不求人,哪会舍得从她手里出一文钱?知道因为什么吗?”
轻风瞅了眼魏芳凝,说:
“韦太夫人不单让人送了礼给钦天监正家里,还让人给保章正家里,也送了不菲和礼物。据奴婢探听到的消息,韦太夫人让保章正做卦,说姑娘被恶鬼附身。”
魏芳凝见轻风不往下说,问:
“然后呢?那老太婆不会是想烧死我吧?”
轻风低头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魏芳凝气得不轻,说:
“这个老妖妇,我还没收拾她呢,她倒是狠,想一下子便就将我直接弄死。”
正文 135 去偷
见轻风蔫蔫的,魏芳凝知道她还在担心昨天的事呢。
指了指边上的椅子,魏芳凝笑说:
“好了,你坐下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吩咐你去做。你出卖我的事,我不与你算帐。毕竟那才是你的主子,我算什么?其实一早我就已经想到了的。”
轻风闻言,才松下心来,连忙表忠心说:
“若是奴婢的主子和姑娘一起掉河里,能救两个的话,奴婢就是自己死了,也一定会将姑娘也救上岸的。”
魏芳凝笑,这个回答很有轻风特色。
上辈子轻风可不是为了她,连自己的心上人都给杀了。
魏芳凝只一听轻风这样说,心下就热热的。
哪还会计较她给太子送信的事?
结果红芍不乐意了。
红芍瞪着眼睛说:
“我不管你之前的主子是谁,但你现在跟了咱们姑娘,自然咱们姑娘就是第一位,怎么还能惦记着先前的主子?”
轻风抬眼,乜斜了红芍一下,说:
“那明儿姑娘将你送给别人了,转过头,你就将姑娘给忘了?只记得你的新主子?”
红芍默然。
这可真是,别说红芍,就是紫菊几个,也不好回答。
魏芳凝笑得捶床打跌:
“你们傻啊?这越是不大喜欢说话的人,越会噎人。你们别见轻风半晌不说话,总是抿着个唇。其实她一肚子噎你的话,忍着没说。所以,你们以后少跟她呛声好了。”
红芍紫菊几个十分受伤,觉得自己的姑娘,信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的,却疏远了她们几个,自小一起长大的。
魏芳凝像是猜着她们想什么,说:
“好了,你们也不用伤心,我没有更亲近她,只是正好她能办你们办不了的事。都乖乖的先出去,我跟轻风有话要说。”
听了魏芳凝的话,红芍几个才又重新振作了精神出去了。
魏芳凝对轻风说:
“我现在有个正经的事,你跟着我想一想。”
轻风抿着唇不出声。
但那意思看得出,她在认真地听。
魏芳凝将韦太夫人的伍老太太的事说了,然后问:
“你说,依着伍老太太的性子,若真有这事的话,会留下什么样的证据?又会放哪儿?”
轻风认真的想了想,说:
“奴婢在暗卫多年,像伍老太太这种也是见过的。依着奴婢看,应该是有书信往来,估计着韦太夫人是让伍老太太烧了,伍老太太没烧,留下藏起来了。”
魏芳凝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伍老太太将自己生的儿子送人,肯定也是报着将来,能享受着当太夫人的福气的。
只是没想到,这两老太太外加文昌侯都是长寿的。
竟谁都不肯先死。
伍老太太留着东西,一是用来要挟韦太夫人,二便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褚燕卓承了侯爵,好母子相认。
轻风又说:
“至于藏哪儿……依着奴婢看,越是至关重要的东西,越是要随时随地能看到,才会安心。”
魏芳凝与轻风的看法,基本一至。
轻风问:
“姑娘的意思,是不是想让奴婢将那东西偷来?”
魏芳凝赞赏地说:
“知我者,轻风也。”
轻风垂眸不说话,并没因魏芳凝的夸奖而显现出高兴来。
魏芳凝让轻风出去,绿竹和着紫菊两个进来侍候她休息。
绿竹将许氏进到内库时的模样,学与魏芳凝听:
“当时姑娘没有看到,真是可惜了。大夫人那嘴张得,就好像能吞个鸡子似的。库里东西再好,又不是她的,全都是登记在册,她难道还能据为己有是怎么的?”
魏芳凝笑说:
“理她做什么,她明天就走马上任,你们都谨慎些。小心她拿你们立威。”
绿竹可不怕,说:
“她再怎么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敢将火烧到咱们三房的。对完库房,只怕就要凌晨,奴婢看她明儿一早上,还起得来不。难不成第一天,就不给太夫人请安了?”
魏芳凝打了个哈气,说:
“闹了一天,我也累了,咱们休息吧。明儿才有热闹瞧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魏芳凝起身,红芍和紫菊、蓝草侍候着她洗漱。
没一会儿,绿竹一脸不屑地从外面进来,说:
“任姑娘也想不到,昨儿夜里对完东西就半夜了,姑娘猜怎么的?”
魏芳凝笑说:
“不会是连夜就从库里搬了东西,摆到她屋里去了吧?”
绿竹说:
“何止啊?大老爷也拿了,还有六姑娘的屋子,就连二姑娘的屋子里,都搬了不少。这也忒沉不住气了?”
魏芳凝笑,心说:
若人人都像魏侧妃那样沉得住气,上辈子也就成功了。
魏芳凝问:
“她就没派人去马房?”
许踪可还在马房呢,若是魏云馨果然怎么样了的话,只怕许氏不能等上一个月。
许氏怕魏云馨有了。
绿竹以十分解气的语气回说:
“去了,不过被厉叔给回了,说这是外院,若是用马车,他可以准备。可有什么吩咐让魏总管来说,没听说谁家夫人将手伸外院来的。”
魏芳凝笑了。
许氏也是病急乱投医。
许踪是许小娘子发下的话,谁敢乱放?
别说厉叔不听许氏的,就是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放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许家人,去公主府上,走驸马路线呢。
轻风没有回来。
魏芳凝也没问,只略收拾了一下,便就去无波小筑给她父母请安。
魏昭与她一起到的,姐俩个又在门口上碰上。
一起进到屋里,给魏远安、褚瑜两个请安。
见魏远安、褚瑜都是一脸倦色,肯定是昨儿晚上对得晚,累着了。
不过褚瑜倒是很开心,一点儿都没因为被拿了掌家权而失落。
一家四口说了会儿话,便就一起往十二殿去了。
十二殿里,大房竟然早早的就到了。
就见许氏一脸春风得意地站在院中,虽然说魏云馨没有跟来,但她身边站着大房另几个丫头。
魏芳凝上前一一与众行礼。
男人们进去先行礼。
魏云娇挪到了魏芳凝身边,面色有此忧心地小声对魏芳凝说:
“我虽然小,但二姐姐做的事,我也知道是她对不住大姐姐,大姐姐现在这样,对二姐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正文 136 看出
魏芳凝没想到魏云娇会与她说这些。
瞅着魏云娇,见她不再往下说,魏芳凝问:
“然后呢?六妹妹想说什么?”
对于魏云娇,魏芳凝也说不上讨厌或是喜欢。
毕竟上辈子她们也没多少交集,而且上辈子她也不知道,原来她大伯想要取代三房承爵。
现在知道了,魏芳凝多少都对大房有些提防。
魏云娇瞅了眼洋洋得意而不自知的母亲,抿了抿唇,轻声说:
“今儿大姐姐不出去吧?”
魏芳凝想了想,说:
“还没这打算,我身子本来就不好,昨儿求了平安符,算是睡了个好觉。要没什么事,今儿我打算着就在家里陪我娘。怎么,六妹妹有事?”
魏云娇说:
“那一会儿吃了早饭,妹妹去寻大姐姐。”
魏芳凝深瞅了眼魏云娇,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没出声答应,也没不让她去。
其他几房的女眷明显来得比往日要晚,一个个的面上都带着倦色,与许氏的春风得意,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芳凝不由得心下暗叹。
果然还是财利动人心。
魏芳凝是不能理解许氏高兴个什么劲,自己的长女那副样子。
看来,许氏对于自己的娘家侄子,还是不够了解。
而这也是魏芳凝没有再出手,就这么放过魏云馨的原因。
嫁给许踪那种人,简直是立等可见的,将来悲惨的日子。
许氏却一点儿都没有醒悟。
只怕还觉得,自己的女儿嫁回娘家,有兄嫂照顾着,比高嫁了,看起来风光,其实受气要好得多吧?
魏云静也凑了过了,瞅了眼魏云娇,然后对魏芳凝说:
“听说昨儿大姐姐出去了?”
昨天许氏闹出那么样的动静,只怕此时这后院,没人不知道魏芳凝昨天从后门上出去的事。
魏芳凝笑说:
“我晚上睡不好觉,总是做恶梦,请了郎中来,说我这是心病。还别说,昨儿我求了平安符来,放枕头底下,还真就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魏云静问:
“今儿大姐姐不会再出去了吧?”
魏芳凝说:
“应该不会。今天怎么了?一个一个的都关心起我要不要出去?”
魏云静问:
“还有别人问?”
魏芳凝说:
“你管那么多,你就说你想干什么吧?”
魏云静笑说:
“自然是一会儿吃了饭,去寻姐姐玩,我还能有什么事?今儿我跟学堂里请了假,就为了陪大姐姐。”
魏芳凝也笑了,说:
“你不想上学就直接说,还拿我当借口。要专为陪我可就算了,我已经有人陪了。”
魏云静猜着可能是魏云娇,不过仍是问:
“还有谁抢我前头了?我不管,反正假我已经请了,一会儿我就去。”
男人们行完礼出去,女眷们进去给沈太夫人行礼问安。
瞅着许氏装个尾巴都能上天的模样,沈太夫人淡淡地问
“昨天都对好了?可是没差吧?”
许氏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比起昨儿晚上陪着她清点库房,一个一个满脸倦容的人,她可谓是面色红润,就像是有大喜事一般。
听得沈太夫人问,便就急忙开口说:
“没错,一点儿错都没有。”
沈太夫人点头,然后说:
“别的我也不管,既然将管家权交给你了,便就由着你管。只一件事,咱们这日子,可不能变动了。好行,可不要为了省钱,让我这老太婆简省。”
许氏还当什么事,昨天算帐还有盈余。
只一想着,她巧立个名目,将那盈余扣了,就是不小的数目。
许氏便就眉开眼笑地说:
“媳妇知道,太夫人放心,媳妇这第一个就要好好孝顺太夫人。今儿早上,媳妇就已经让厨房上做了燕窝粥,给太夫人进补。”
沈太夫人将众人打发走,就是魏芳凝也没留下,只让褚瑜陪着她吃早饭。
魏芳凝猜,可能是怕她母亲多心,所以要单独与她母亲说一说。
回到百花园,才吃过饭,魏芳凝刚拿起饭后茶来,还没吃一口,外面报说:
“姑娘,六姑娘来了。”
魏云静还没到。
魏芳凝心道:
来得还挺快的。
嘴说说:
“快请进来。”
说着话,魏芳凝也起身,将魏云娇迎了进来。
瞅了眼魏云娇的身后,魏芳凝说:
“怎么六妹妹没带个丫头,自己过来了?虽然说是自家园子,万一有那不开眼的小厮进来,再冲撞了。”
魏云娇笑说:
“带来了,我没让她们跟进来。”
红芍几个忙着上茶上点。
秋天里的菊花糕,做得晶莹剔透,没尝,光看着就觉得非常的可口。
魏云娇拿起一块儿,放到嘴里,绵软甜糯,果然可口。
魏芳凝才吃了饭,抿了口茶。
也不问魏云娇所为何来。
魏云娇说:
“我自小就喜欢吃大姐姐这儿的糕点,总是比大厨房做得细致香甜,样子也好看。”
魏芳凝知魏云娇话里有话,所以没有出声。
放下竹签子,魏云娇又说:
“三姐姐要过来,也要稍晚些了。刚来大姐姐这时,我绕道她哪儿,跟她说了,我有话要与大姐姐说,让她呆会儿再过来。”
魏芳凝闻言知雅意,将屋内侍候的丫头打发了出去。
红芍几个有些不放心,出去时说:
“奴婢们就在外屋守着,若是有吩咐,大姑娘高声吱一声,奴婢们就能听见。”
待她们出去,魏芳凝问:
“六妹妹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听着呢。”
魏云娇突然跪到魏芳凝的跟前,说:
“大姐姐,我知道二姐姐害你不对,我父母也是包藏祸心,可他们只是想,并没有做过什么。大姐姐就饶了他们吧?”
魏芳凝被吓了一跳,连忙拉魏云娇起来说: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这样让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魏云娇只得起来,眼泪却是下来了,说:
“大姐姐,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一见我娘和我爹的样子,我就觉得他俩个再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魏芳凝本想安慰一下魏云娇,说些个场面话。
正文 137 添堵
但想到魏云娇能来寻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是看出什么来了。
魏芳凝皱了皱眉,决定直接说:
“所以呢?六妹妹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魏云娇拉着魏芳凝的胳膊说:
“妹妹想求大姐姐,将我娘的管家权拿了吧。让我娘管家,简直就是……就是……”
她想说,“简直就是将老鼠扔进了米缸里”。
然后又感觉这个比喻并不恰当。
这样一说,她娘岂不就成了老鼠了?
虽然魏云娇没有说出来,但魏芳凝却是听出来了。
魏云娇小小年纪,能看出这一层来,说明也是个有心。
魏芳凝将魏云娇扶坐下,为她拭泪,语气也是颇有些无奈地说:
“六妹妹不觉得这是强人所难?与其让祖母拿了大伯母的掌家权,不若六妹妹从傍劝着点儿大伯母。只要大伯母行得下,坐得直,谁又能拿大伯母怎么样呢?”
魏云娇垂下眼皮,面上露出哀戚之色。
她如何没劝?
魏芳凝叹说:
“六妹妹为人子女,为父母着想我能理解。可六妹妹就不能理解下我们?若是祖母夺了大伯母的掌家权,只怕大伯母会恨死祖母和我的母亲吧?”
魏云娇抹了下眼睛,说: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她只是不来说,心里总有个希望,怕自己后悔。
来了,说了,也算是尽心了。
魏芳凝也不知道怎么劝魏云娇,只是跟着她唉声叹气。
魏云娇劝不也父母,可又不能坐看着她父母往坑里跳,摔个粉身碎骨。
左思右想,魏云娇终还是说:
“大姐姐,若是妹妹帮着盯着我母亲,她要是有什么动向,我便来告诉大姐姐,也让大姐姐有个防范。我来将功抵我娘的过,可不可以?”
魏芳凝也不想大房闹出事来。
这个社会讲究的就是个氏族名声。
虽然说大房闹出事来,有理的是三房。
但话一传到外面,多数就会变了样。
别人就会指着承平伯府上所有人的后脊背,说“就是他们家,如何如何”。
也正是这个原因,大多数人家里,无论出了多龌蹉的事,都会忍了。
再说,对上魏云娇湿漉漉的眼睛,魏芳凝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轻叹了声,魏芳凝轻轻地为魏云娇抹去眼泪,说:
“行,只要大伯父、大伯母不过份的话,我都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别哭了,再哭就丑了。”
虽然得着了魏芳凝的保证,但魏云娇走时,仍是心事重重的。
半分也没放下心。
她对魏芳凝有信心。
可是,魏云娇对她父母,却半分信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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