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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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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她祖父只管生,不管养。

    而她祖母,只对自己亲生的上心。

    对于庶出,直接无视。

    亲爹都不管,她这嫡母哪儿有那么多精力去操这个心?

    魏芳凝记得,上辈子,她那小姑姑多老大了,都没嫁出去。

    小姑姑名魏月绯,生母花姨奶奶,今年才二十八岁。

    十多年前跟着她祖父的时候,她祖父就已经半百还有余,而花姨奶奶才十五。

    以前不觉得,现在一想,魏芳凝就觉得造孽。

    也难为她祖母天天骂她祖父。

    简直就是不要脸。

    魏芳凝不去想那老流氓,问绿竹:

    “你知不知道我娘和我爹回来之后,都干了什么?我娘现在在哪儿?我爹可在无波小筑?猫下羔子,狗下崽子的事就别说了。你应该能猜着我现在关心什么,你都听到什么了,说给我。”

    没等绿竹说,吴妈先说:

    “姑娘怎么变得这样口无遮拦?什么羔子、崽子的,也是姑娘能说的?下回可不准再说了。”

    若是当年的自己,被吴妈这样说,早就羞红了脸。

    此时魏芳凝也只是笑了笑。

    她知书达理,紧守本份,最终不过是落得别人随便欺负。

    十六岁的魏芳凝,早就消失在了,她自己经历过的流光之中。

    她坐在那里,不出一声。

正文 45 变化

    那威压却是不自觉的从身上散发出来,让吴妈有心再说两句,却说什么也张不开口。

    吴妈垂手站在一边。

    就像她当上太子妃多年之后,在太子府上,丫头、婆子没一个见了她,不规规矩矩的。

    那不是将人打一顿,骂一顿就能将人镇住的。

    吴妈都那样老实。

    更何况屋内的几个丫头?

    一个个不自觉的,便就全都立得直直的。

    绿竹少有的,以极恭敬的语气说:

    “回姑娘话,奴婢中午的时候,在府上转了一圈,倒是听得几个重要的消息。”

    于是,拣着重要的,一一与魏芳凝说了。

    果然小姑娘有兴趣的那些,一个也没有说。

    绿竹说:

    “姑娘回来不大工夫,许太太就从后小门上来找大夫人,将人都支走了,说了半天的话。二姑娘急忙忙的让她的丫头去逸亲王府上去,奴婢猜,大概是想请在姑奶奶来家一趟吧。”

    魏芳凝倒没有特别的意外。

    全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啊,对了。”

    绿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

    “文昌侯府上来了个小厮,让人给伯爷递的拜帖。嗯……”

    说到这儿,绿竹有些踟蹰。

    魏芳凝接口说:

    “是不是约了伯爷去外面的勾栏吃酒?”

    吴妈想说,又不敢说,抬眼瞅魏芳凝,满是不赞同。

    姑娘家的,怎么就能这样,随随便便将“勾栏”两个字,说出口?

    魏芳凝全当没看见,扯了扯嘴角。

    女人说都不能说,男人却是想去就去。

    现在他祖父也老了,朝堂上的雄心壮志早就随着年岁,烟消云散。

    能动他心的,就只有美人儿了。

    魏芳凝很是坏心的想,再美的人儿,给他有什么用?

    还能吃得动是怎么的?

    不过是空占着人家姑娘的清白而已。

    绿竹又说:

    “世子爷本来在无波小筑来着,刚大老爷将世子爷请去了。现三夫人自己在无波小筑呢。”

    魏芳凝问:

    “昭弟呢?”

    绿竹答:

    “姑娘不知道三爷的?什么时候耽误过课?下午没事,自然是去上学了。”

    魏芳凝笑了,本来她弟弟学习就用功。

    自她出了事之后,说要养她。

    就更加的用功学习了。

    上辈子魏昭倒是果然高中进士,只可惜别人不说魏昭学习努力,反倒说是借她这个太子妃姐姐的光。

    魏芳凝嗤笑那些个说闲话的。

    太子妃姐姐就这样好使,那也没见梁家人中个进士出来。

    皇后太后,还比不过个太子妃了?

    魏芳凝对绿竹说:

    “以后你也不用在我跟前总侍候着……”

    绿竹没等魏芳凝说完话,腿一软就跪到地上,哭着说:

    “姑娘,奴婢知道错,奴婢以后四处乱绕了,求……”

    魏芳凝先是愣住,转而知道绿竹这是误会了,笑说:

    “你快起来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你这性急的毛病,就更好了。也不等我把话说完,我有说要撵你出去吗?”

    绿竹:

    “姑娘的意思……”

    魏芳凝说:

    “我的意思就是,你以后多在后院走走,不管重要不重要,各院的事都给我打听清楚了。以后这就是你的主要工作了。”

    绿竹一听,这工作她乐意做。

    小脸立时堆出一朵花儿来。

    魏芳凝说:

    “你主要是看住了二姑娘,最好是详细一些。”

    众人全都愣住了。

    毕竟之前,魏芳凝与魏云馨两个,感情还是不错的。

    即使出事之后,不似之前,但也没事撕破脸的地步。

    但转而又都有些释然。

    绿竹将头点得如小鸡吃米。

    魏芳凝让紫菊和吴妈看家,带了红芍、蓝草,并两个二等丫头铃铛、链环两个一起,去无波小筑。

    她现在说话做事,目的性极强。

    也不再是以商量的口气。

    就似太子说的,下的是命令。

    她说,她们听着,然后照做就可以了。

    魏芳凝的丫头都是沈太夫人亲自提上来的,行事和忠心定然没有问题。

    而能力也都不错。

    之前跟着魏芳凝,不被使用,也着实是浪费。

    魏芳凝从气质到行为上变了,吴妈等人,自然也立时就变了。

    吴妈第一个,就不再将魏芳凝当成小孩子一样的管着了。

    无波小筑里,费妈、常妈两个婆子,正陪着褚瑜说话。

    从褚家回来之后,她就连问都没有问褚伯玉的事。

    表明了,就是不想理。

    依着褚伯玉做的事,褚瑜没借着机会虐待他,就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褚瑜此时,满心都在忧虑着,魏芳凝的将来。

    费妈和常妈两个是沈太夫人给褚瑜用的人,倒是极为有眼色。

    自是看出褚瑜为何闷闷不乐,也在在边上说些劝慰的话。

    门上的丫头报说,魏芳凝来了。

    褚瑜哪有让等的,自是连声说让快进来。

    费妈、常妈两个,先迎上来,笑着与魏芳凝打招呼,说:

    “听三夫人说,姑娘今天将名声正了过了,可是件喜事。老奴在这儿恭喜姑娘了。”

    魏芳凝笑,说:

    “谢两位妈妈了。我与我娘有话要说。”

    费妈、常妈两个连忙出去。

    缃绮几个拿了时令的水果上来。

    褚瑜将魏芳凝拉坐到自己身边,给魏芳凝剥橘子,细细地,将那白色的橘络撕去,说:

    “什么话,还要将人支开?”

    魏芳凝接过橘子,对缃绮几个说:

    “你们也都出去吧,这儿不用侍候。红芍、蓝草在外面守着门。我不喊,你们别进来。”

    红芍和蓝草答应了声,规矩地出去。

    可能魏芳凝说话的语气有些沉,缃绮几个直到出去,才反应过来。

    这里毕竟是无波小筑。

    褚瑜才是她们的主子。

    她们竟然听了魏芳凝的话,不知觉的就出去了。

    屋里就剩娘俩个。

    褚瑜也感觉出自己女儿,似与平时不大一样,笑说:

    “娘怎么突然觉得,你变得有威严了?”

    魏芳凝笑,掰了瓣橘子放到嘴里,很甜。

    便就又掰了瓣往褚瑜嘴里放。

    褚瑜笑吃了,说:

    “你吃吧,娘才吃了一个了。”

    魏芳凝抬眼瞅了眼褚瑜,然后低下头来,去摘已经没有橘络的橘子。

    好一会儿,才说:

    “娘,其实祖母早就知道了。”

正文 46 劝说

    褚瑜为自己剥了一个橘子,细细地摘着橘络,笑说:

    “知道什么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太夫人抓着了?你现在还小,感觉不到。太夫人最是厉害的了。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夫人的。”

    ……

    魏芳凝想:

    既然知道我祖母厉害,那件事为何不说?

    这可不是自欺欺人。

    魏芳凝抬起头,有色凝重地瞅着褚瑜。

    虽然事先想得好好的。

    但到了跟前,到底还是有一瞬间的心软。

    褚瑜撕橘皮,并不是直接那样撕开就行了。

    而是将橘皮撕成了一朵花,放到了刚给她剥的那个橘皮边上,说:

    “这个放干了,就成陈皮了,理气健脾,燥湿化痰。一到开春的时候,你就总是咳嗽。你祖母年纪大了,泡茶的时候放些,对身体也有好处。”

    魏芳凝突然就能理解,为何她祖母一直不说了。

    可是一时的心软,却是她娘一辈子被人控制着。

    魏芳凝抿了抿唇,把心一横。

    既然已经开了头,也就不那么难说了。

    魏芳凝以最直白的方式说:

    “娘是庶出这件事,打从娘与爹订婚时,祖母就知道了。”

    褚瑜面上的笑立时凝住,手里的橘子,“咚”地声,滚落到地上。

    她只觉得两耳“嗡嗡”直响,一时不太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

    魏芳凝将她娘的反应看在眼里。

    对于她娘的反应,魏芳凝也能理解。

    自己守了一辈子的秘密,突然被揭开。

    还是被自己的女儿给揭开。

    的确有些残酷。

    可是魏芳凝不后悔。

    她不错眼地瞅着她的母亲,目光坚定。

    已经剥好的橘子落到地中,孤零零的,好似此时的褚瑜。

    那假的,侯府嫡女的身份,那样光鲜亮丽。

    但假的就是假的。

    永远真不了。

    其实这不是褚瑜自己乐意的。

    她也从没想过要冒充什么身份,来为自己谋得一个好婚姻。

    是她的嫡母,以她生母为要挟。

    她不得不答应。

    如果她嫁的是像她爹一样的男人也就罢了。

    她会与一堆女人,一同分享丈夫。

    妻妾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婚姻的根本,在于结两性之好。

    是一场互换互利的交易。

    而妻与妾的不同,也正在于此。

    出身也就不会显得那样重要。

    褚瑜想,她会说的。

    可是她偏偏嫁给魏远志。

    魏远志虽然胸无大志,但却一心一意地对她。

    她身边的陪嫁丫头,个个如花似玉。

    魏远志却半分不动心。

    对她更是关心备至。

    婆婆也是将她当成亲女儿一样的疼。

    夫妻和美,有多少次,她想与魏远志说,想与婆婆说。

    可是话到嘴边上,想到现在的幸福,可爱的子女。

    想到若是说出实话,有可能失去的。

    褚瑜到底还是忍住了。

    因为太过在意。

    虽然心里也明白,沈太夫人、魏远志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人。

    但是,她输不起。

    魏芳凝见娘娘迟迟不见反应,狠了狠心,一字一顿地,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世子也知道了?”

    褚瑜终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有些艰涩地问。

    魏芳凝将那橘子拣起来,拍掉土,放到褚瑜的手里,说:

    “娘还不明白吗?对于身份、地位祖母并不在意。祖母在意的,是娘这个人。这么年,祖母没有告诉父亲,只不过是不想娘和爹之间出现隔阂而已。”

    “娘……”

    魏芳凝拉着褚瑜地说,说:

    “我们之所以没与爹说,就是想让娘亲口告诉爹。难道娘与爹过了这么多年,对爹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褚瑜不语。

    魏芳凝没有说的是,她都能看出的事,这么些年,她爹就没有怀疑过?

    “娘!”

    魏芳凝又说:

    “女儿不想看着娘,处处受韦太夫人的控制而已。”

    褚瑜问:

    “你祖母让你来跟我说的?”

    魏芳凝摇头,说:

    “娘误会了,不是祖母告诉女儿的。是女儿自己看出韦太夫人对娘的态度不大对,所以去问的祖母。女儿本来想要自己去查一查的……”

    褚瑜这时候,已经慢慢回过神来。

    一听魏芳凝说她自己看出不对劲来,突然就想到,她女儿都能看出来,那她丈夫,这么些年,就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

    魏芳凝说:

    “娘无论是什么出身,在女儿眼里,都是女儿的娘。”

    禇瑜将魏芳凝搂在怀里,眼里含了泪,说:

    “娘只是……娘只是……”

    魏芳凝轻轻拍了拍她娘的背,说:

    “女儿知道,祖母也知道娘不是有意想要隐瞒什么。可是,娘就不想外祖母了吗?以着韦太夫人的性子,外祖母在她手底下讨生活,能好了?”

    她怎么能不想?

    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她生母生活得更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

    韦太夫人倒没有拿要揭穿褚瑜身份,来要挟她。

    而是用褚瑜生母,来要挟褚瑜。

    使得褚瑜每每退让就范。

    魏芳凝见她母亲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上有所松动,再接再厉地说:

    “娘咱们与爹说了吧,反正女儿祖母都知道了,再告诉爹,和昭弟。然后咱们想个法子,将外祖母接出来,安置在府外面,买几个奴婢侍候着,也是娘亲孝顺。”

    依着魏芳凝对她娘的了解,她就不信,她娘不动心。

    那果然是褚瑜一直以来,想要办成的事。

    让她的生母,离开韦太夫人。

    韦太夫人是个心思极为阴狠的女人。

    她控制不了文昌侯有女人,便就一直控制住了文昌侯的女人。

    一但发现文昌侯宠哪个女人了,那个女人也就活不长了。

    不是死了,也是犯了什么错。

    韦太夫人很聪明。

    她不会自己动手,来让人抓到把柄。

    有时候,褚瑜自己也非常的奇怪,以着韦太夫人的本事,怎么就会让她生母,当年生下她?

    文昌侯一子一女。

    除了韦太夫人生的褚燕卓之外,也就她生母生下了她。

    文昌侯的女人,虽然比不过承平伯。

    但也不少。

    褚瑜也曾偷偷问过她生母。

    张姨奶奶只是说,韦太夫人嫁给文昌侯,只怀过一回孕。

正文 47 动心

    生下的,便就是世子褚燕卓。

    而文昌侯其她女人,倒是偶有怀孕的,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留住。

    张姨奶奶没有点破,那不过是韦太夫人平衡妻妾的一种手段而已。

    韦太夫人不会自己动手。

    她会暗中鼓捣着,让文昌侯的宠动手。

    然后她再以正妻的身份,将此事查明了。

    这样一来,一石二鸟。

    张姨奶奶自己懂,却不希望她的女儿懂。

    或许她是妾的原因,理解不了正妻的想法。

    她总觉得,终归是男人好色。

    而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谁又是天生乐意给人当妾的?

    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女儿,与人为妻,要么就能辖制住丈夫不纳妾。

    要是管不了,就做到平和大度。

    反正是与一堆女人分享丈夫,何必不做昨好看一些?

    像韦太夫人这样,自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

    天天上窜下跳的,有何意思?

    她自己感觉到幸福了吗?

    如果感觉到幸福,就不会这样尖酸刻薄了。

    张姨奶奶人就平和。

    她做不了女儿婚姻的主,但却能影响女儿的性格。

    最起码平和的人,就比尖酸的人,幸福感要强。

    褚瑜想着,她最近一次偷偷地去见张姨奶奶时,张姨奶奶的样子。

    庄子上的生活,虽然比不得城里府上,锦衣玉食。

    但却也淳朴简单。

    只是艰苦了些。

    张姨奶奶面上已经有了风霜。

    魏芳凝又说:

    “娘,女儿还没见过外祖母呢。外祖母就不想见见她外孙子、外孙女儿?”

    到底还是魏芳凝的话,起了效果。

    见女儿果然一点芥蒂没有,不由得褚瑜就笑了,说:

    “你和昭哥儿小时候,娘曾带着你们,偷偷给你外祖母见过了。只不过你们小,还不记得事罢了。你俩个的小银锁,就是你外祖母给的。”

    魏芳凝想起来,她和她弟弟一人有一个,特别小,银质也不是特别好,泛着黑的小银锁。

    五彩绳系着的。

    她还奇怪,怎么会有这样又小又破的东西。

    原来是她们的外祖母送的。

    虽然他们眼里,东西不好。

    但在张姨奶奶来说,已经是倾尽所有了。

    所以说,很多时候,不在于别人送你的是什么。

    而在于送你东西的人,有些什么。

    魏芳凝立时就觉得,那个被她嫌弃过的小银锁,异常珍贵了。

    话一起头,便就多了。

    魏芳凝又有意的逗引着。

    褚瑜便就不由自主地,与魏芳凝说了许多张姨奶奶的好和不易。

    还有她自己的童年趣事。

    那些,褚瑜以前,故意忽略的东西。

    一个真正的母亲,总是会与女儿,分享自己的成长经历。

    以前,褚瑜对此都是三缄其口。

    娘俩个相谈甚欢。

    魏芳凝搂着褚瑜的脖子,撒娇一般地说:

    “娘,咱们与爹爹说了吧,然后想个法子,将外祖母接出来。”

    褚瑜点头。

    那也是她一直想的。

    女儿和婆婆都知道了。

    并且女儿给了她自信,让她觉得,或许,她的夫君,真的不在意也说不定。

    魏芳凝大喜,搂着褚瑜就亲,说:

    “娘太好了,女儿就知道娘一定能说的。女儿太爱娘了。”

    “芳凝只爱你娘,就不爱爹了?”

    魏远志打外面回来,就见这娘俩个正上演母女情深。

    说话的语气,颇有些吃味。

    但面上挂着的,却是宠溺的笑。

    毕竟眼前,是他生命中,最生要的两个女人。

    魏芳凝放开褚瑜,几步上前跳到魏远志跟前,拉着魏远志的胳膊说:

    “爹还吃这个醋。女儿自然也是爱爹爹的。”

    魏远志笑说:

    “嘴甜的小丫头。就不是有事要求爹爹?”

    魏芳凝回头,冲着她娘使眼色,然后笑说:

    “不知不觉都这个时候了,女儿去接昭弟下学,就先告辞了。”

    无视自己母亲那祈求的目光,魏芳凝从无波小筑出来。

    魏芳凝想,她娘应该会说吧?

    她打算去寻魏昭。

    将她娘的事,由她与魏昭说。

    魏家的家学紧临魏家祠堂。

    顺着承平伯府的内院,要过很长一段的夹道,从侧门出了承平伯府,便就是家学了。

    魏芳凝才出无波小筑才走了几步,就见绿竹过来。

    绿竹走得有些急,像是有事的样子。

    魏芳凝迎上去问:

    “有什么事?”

    绿竹欲行礼,魏芳凝说:

    “直接说事。”

    绿竹说:

    “回姑娘话,韦太夫人又派了个婆子来,说是要见三夫人,被太夫人的人给拦住了。刚好奴婢在哪儿偷听,被那婆子见着,她认得奴婢。非让奴婢给三夫人带了个东西,说是送三夫人的礼物。”

    “礼物?”

    魏芳凝可不信韦太夫人这样好心。

    她这是看沈太夫人没去,胆子又大了起来了。

    没等魏芳凝要,绿竹已经将东西递了出来。

    魏芳凝接到手里看,是一根竹制的祥云钗。

    光滑锃亮,一看就是长年用的。

    谁会用竹钗挽发?

    答案不言而喻。

    魏芳凝冷笑:

    “她光给你这根钗,就没有什么话要你传?”

    绿竹说:

    “奴婢也问了,那婆子说三夫人看了,就知道该怎么做。还给了奴婢一锭银子。”

    被绿竹举在手里的银子,看样子也有四五两的样子。

    魏芳凝气得。

    眼珠子转了转,又说:

    “银子你就自己留着吧。以后再有这事,银子你照拿不误,但一定要告诉我。”

    绿竹面上一喜,将银子放到荷包里,笑说:

    “这是自然。谁是主子,奴婢还是分得清清的。”

    魏芳凝问:

    “那婆子现在是走了,还是待着你回话呢?”

    绿竹说:

    “她倒没让奴婢去给她回话。但奴婢在暗处瞅了瞅,她好像也没走,躲在了咱们府的侧门边上。”

    魏芳凝就知道,往日里,只怕韦太夫人没少让府上的丫头,以这种方式威胁她娘。

    她娘应该都会派自己的丫头,去与来人回话吧。

    魏芳凝反身,重又往无波小筑走。

    她娘要与她爹说话,此时应该不会让丫头、婆子在跟前侍候。

    那么……

    魏芳凝想,韦太夫人不是得意吗?

    她就让韦太夫人好好得意得意。

    捧高了,摔下来,才会更疼。

正文 48 传话

    她们没去找她,她不说老实在家呆着,最好让她们忘了她。

    竟然还敢寻上门来。

    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保孙子。

    褚瑜身边的两个婆子,费妈、常妈原是魏远志身边的大丫头,也就是沈太夫人的人。

    此时正守着门。

    四个绮,是褚瑜后来自己选上来的,其实也是沈太夫人那边的人。

    魏芳凝进到了厢房里,将四个绮喊到跟前,问:

    “平日里,三夫人经常让回去回褚家人的话?”

    这些,魏芳凝往日里,又哪里会在意?

    但她也不怕这四个丫头骗她。

    四个丫头低垂着头。

    韦太夫人派人来威胁褚瑜,别人不知道。

    身为褚瑜身边的大丫头,自然是瞒不过的。

    只不过沈太夫人让她们听褚瑜的,又从来不问这些。

    她们自然不会胡乱多嘴。

    半晌,缃绮站了出来,低低的声意说:

    “一般都是奴婢去。”

    魏芳凝点头,说:

    “我祖母将你们给我娘时,让你们听命于我娘,对不对?”

    缃绮等人点头。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们才会半晌才回话。

    魏芳凝笑,说:

    “我知道你们对我母亲忠心。这事呢是这样,我也不让你们给我做别的,只不过是事情的先后次序错了而已。”

    缃绮四个不解。

    魏芳凝解释说:

    “我也不问你们,往日里,我母亲让你如何去给那老婆子传话的。反正我大概也能猜得着。你现在只当为我办事。你们虽然是三夫人的丫头,但伯府上的其他主子,也是可能使唤的不是?”

    这话说得,倒是让人无言以对。

    缃绮四个也只得点头。

    魏芳凝又笑了,说:

    “所以,身为伯府的大姑娘,使唤你们去帮我传个话,也是能使唤得动吧?”

    四个绮点头。

    别说伯府大姑娘,就是庶出的姑娘,要真使唤她们,她们也得去啊。

    魏芳凝很满意,说:

    “所以,你去给我传个话,就说‘这么些年也没敢让太夫人失望过,太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你就这样去说就是了,至于其它的,你就别管了。”

    缃绮有些迟疑。

    魏芳凝说:

    “完事后,你可以告诉我娘,就不算你背叛我娘了。现在我娘不是没空?更何况我是主子,我让你去,你敢不去吗?”

    对上魏芳凝那笑眼中带着的凌厉,缃绮的心一凛。

    然后,缃绮点了点头,出去了。

    缃绮总送信,自然知道韦太夫人的人,在哪儿待着她。

    魏芳凝微笑。

    另外三个绮,魏芳凝倒也不用特意叮嘱。

    对于沈太夫人训练出来的人,魏芳凝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现在,她就等着韦太夫人再派人来就好了。

    承平伯府虽然是魏康臣的,但内院,却是褚瑜在打理。

    府中虽然各方势力都有。

    最以庶出长房最为显赫,也最为掣肘。

    以往魏芳凝不懂。

    但当过了太子妃,此时再回过头来瞅时,却是一目了然。

    不怪魏云馨算计她。

    魏芳凝想,只怪她自己太过天真了。

    但是,内外院的传送途径,魏芳凝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她娘管理后院,太过和软了。

    魏芳凝先去接接魏昭下学。

    承平伯府的家学,其实就是族学。

    束脩由承平伯府承担,只要同族,都可以免费在这里上学。

    也算是荣及故里同乡的意思。

    邻里有那困难的,托了族长,也可以免费上学。

    所以,一到下学时,倒也是有许多的孩子出来。

    书上说,人之初,性本善。

    自魏芳凝出事之后,倒是感觉到,人性之初是恶。

    大人对魏芳凝,倒是背地里指指点点。

    却也不会当面说什么。

    但小孩子却非如此。

    大一些的孩子,见到魏芳凝站在了学堂门口,就好似她是什么食人怪兽一般,绕路而去了。

    刚开蒙的,却是围着魏芳凝喊:

    “坏家败门、不要脸,与人私奔坏女人。”

    红芍蓝草几个丫头气得,就打骂那几个孩子。

    魏昭出来,正好碰见这个,气得脸都红了,说: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与先生说,明儿就不让你们再来上学了。”

    说着话,魏昭就要往学堂里跑。

    几个小屁孩子吓得,“轰”地一声,全都跑了。

    魏芳凝连忙将魏昭拉住。

    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

    明儿大了,让他们说,他们也不说了。

    她在意名声。

    但要算帐的,却是害她的那些人。

    而非这几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儿。

    魏昭到底也是个小孩子,气愤难平。

    魏芳凝劝了半天,才算是将魏昭劝住。

    “姐姐今天接你下学,是有话要与你说。”

    魏芳凝与魏昭齐肩往前走,红芍几个,还有魏昭的书僮,远远地跟在后面。

    自魏昭七岁起,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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