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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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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景元帝活着,梁太后敢怒不敢言,也就只能做些个癞蛤蟆爬脚面子,不咬人膈应人的事。
现在虽然说景元帝不在了,但十二殿门口那十二根棍子,也不是摆设。
虽然沈太夫人不能打梁太后。
但梁太后也不能将沈太夫人怎么样。
这两老太太从年青时就互看不顺眼,却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只小辈跟着受些气。
好在承平伯爵位低,像魏远志,根本就没有多少见着梁太后的机会。
但梁太后却故意可劲地宠着魏侧妃,让魏侧妃回家,给沈太夫人添堵。
而魏云馨敢于算计魏芳凝,她的底气,也正是这个亲姑姑。
魏云馨问:
“伯爷和我爹,还不知道呢?”
飞曲说:
“奴婢刚让新正和十三去打听了,伯爷在蓬莱仙境里,谁敢进去与伯爷说这个?大爷……”
虽然飞曲没有往下说,但魏云馨却是知道。
她爹宠爱那个花魁出身的柳兰媚,没事便就在她那明珠园里,整天整天不出来。
自然也没人会拿这种事,去往明珠园里说去。
魏云馨做的事,她父母并不知道。
所以,魏远安夫妻一致认为,这是嫡房的事,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魏云馨的母亲许氏,倒是还埋怨魏芳凝,没得坏了魏家的姑娘的名声。
怕连累了魏云馨说亲。
“对了!”
飞曲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
“舅太太来了,由着人扶着,一来就与大夫人进到屋里,将下人全打发走,说了许多会儿的话了。刚奴婢让人去问,说还在说话,没让人进去侍候呢。”
正文 41 办法
许踪到了魏家,赵氏可不是韦太夫人与何氏,端着身份,就是想亲自来,也来不得。
只得巴巴地派个婆子过来。
赵氏几乎是随着许踪一起过来的。
她自然不敢像韦太夫人那样明目张胆,眼见着魏远志他们进了府。
才偷偷地给门上使了银子,让去给许氏送信。
然后从后门上,偷偷进承平伯府了。
现在女儿算是毁了,只这一个儿子,也是个没牙的了。
再不能让身体出门题。
所以,上门求着许氏,在褚夫人跟前说些好话,帮衬一下许踪的意思。
自己的娘家嫂子,许氏自然不好怠慢。
许氏为人自私,心地也说不上有多善良,但却也不是个主动害人的人。
自魏芳凝出事以来,许氏虽然私下里埋怨魏芳凝,坏了家里的名声。
却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男方是她娘家侄子。
许氏最近,在承平伯府上,很是夹着尾巴过日子。
她自己心下也还奇怪,这两个人,平日里都碰不上。
魏芳凝怎么会跟着许踪跑了?
赵氏哪敢跟自己的小姑子说,自己的女儿跟儿子撺掇着魏云馨,给魏芳凝下的套?
以为事成了,女儿嫁进文昌侯府,儿子若是能娶到承平伯府上嫡出的姑娘,那也是癞蛤蟆吃着天鹅肉的好事呢。
结果想法是好的。
她就不想一想,别人就等着让你算计?
这一下子,儿子、女儿全完了。
赵氏只是拉着许氏的手哭,让许氏帮一帮这个侄子。
十二殿这边,见魏云馨被姚妈给骂走了,魏芳凝撇嘴说:
“祖母,孙女儿要收拾她,祖母会不会为难?”
沈太夫人拉着魏芳凝,祖孙两个躺到床上。
魏芳凝帮着沈太夫人盖好被子。
沈太夫人眯着眼睛说:
“这事你不用管,祖母一直没收拾她,是因为你说自有打算。现在这打算也算是行完了吧?先让她蹦跶两天,以为她那个侧妃的姑姑在,我就拿她没法子了?”
魏芳凝搂着沈太夫人的胳膊,窝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上眼睛。
她也是真的累了。
昨儿晚上一晚上没睡好,上午又闹了一上午。
沈太夫人继续先前的话,说:
“你外祖母姓张,前些时候我着人打听,还在文昌侯庄子上呢。看你娘就知道,那老太太人不错。若不是个老实的,韦太婆子也不可能容她还活着。”
魏芳凝轻声说:
“祖母,咱们将她接出来怎么样?”
沈太夫人笑说:
“你接她,祖母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她再住在庄子上,也是文昌侯的妾,除非想个法子才行。总不能变成逃妾,老了老了,还得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吧?再说,咱们想接,人家乐不乐意来还不一定呢。”
魏芳凝就说:
“祖母知道庄子在哪儿吧?”
其实魏芳凝上辈子让人查过,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是故意这样问一声。
沈太夫人笑说:
“问些没用的,祖母既然前些时候,还让人去看她了,自然是知道的。怎么,你想去庄上看她?”
魏芳凝点头:
“孙女儿会乔装一下,不会直接就这样去的。那老太婆肯定在外祖母身边放眼线了。”
沈太夫人倒也没有反对,只是说:
“去可以,到时听祖母安排。你一个小姑娘,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魏芳凝笑:
“自然是听祖母的。”
沈太夫人就说:
“还敢说听我的?早要听我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魏芳凝振振有词地说:
“若是听祖母的,又哪里知道他们是披着人皮的狼?”
沈太夫人叹气:
“总你有理。好了,眯会儿,下午看祖母去文昌侯府上,将他家砸了再说。”
之前是没闹出来,现在有京城令下的判书。
文昌侯家满身是嘴,也说不出理来了。
沈太夫人肯定是不会饶了他们。
魏芳凝也不劝。
反正她祖母身子也好。
再说气憋肚子里,哪跟发出来的好?
祖孙俩个倒是睡了个好觉。
可惜,许多人,却是连午饭都没心情吃。
文昌侯府上,此时已经将大红灯笼摘下去了。
客人们也纷纷告辞。
临走时,也都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但那话,就像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拍在文昌侯一家人的脸上。
直让他们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才好。
待客人都走了,文昌侯再也顾不得,当着众人的面,就给了韦太夫人一个嘴巴子,骂:
“往日里看你倒还是个人样,活到这样大的岁数,竟然给我丢这种脸?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韦太夫人大惊。
她可不认为文昌侯这是一时的气话。
现在,他们家可算是将脸,丢到整个京城,沦为笑柄。
除非有更大的事,将这件事压下来。
如果韦太夫人死了的话,那么就是以死明志。
文昌侯再跳出来,喊两句冤。
这事即使许家不想背锅,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再说,只要她一死。
那么褚伯玉就要回家来守孝。
就不用呆在承平伯府上为奴了。
文昌侯家的脸面,才能真正的保全下来。
毕竟堂堂文昌侯家的小世子,竟然在承平伯府上,给魏芳凝当奴仆。
不管往哪儿走,还不得被京上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何夫人此时也恨韦太夫人。
她选择性的忘了,当初褚伯玉想体魏芳凝另娶许回雪,她也是支持的。
此时,何夫人却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好的。
都是韦太夫人给惯坏了。
现在儿子成这样,若是韦太夫人死了。
倒也不失是一种办法。
到底还是褚燕卓有些良心,跪地上求文昌侯,哭着说:
“若是母亲有个什么事,日后儿子如何在这世上行走?不孝子天地不容,还求侯爷三思啊。”
自己的夫君跪了。
何夫人只得跟着跪下,低着头,做出个哀求的形状来。
韦太夫人也跪地上说:
“如果我死了,真能将事情给盖过去,反正我活到快七十,也算挣了。可是侯爷可否再想想,沈太夫人怎么办?她可不是老身死了,就能糊弄过去的。”
一听这个,文昌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正文 42 把柄
狠瞪了眼韦太夫人,文昌侯说:
“你还有脸说?瑜娘嫁到承平伯府上,咱们家弄着好处了?我说给伯玉另娶,你非要还订他们家。结果弄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韦太夫人有心想说,当初可不是她非要订的。
是文昌侯自己算计着,褚瑜嫁过去,之所以没捞着好处,是因为到底差着一层关系。
就不信沈太夫人的外孙女儿嫁过来了,沈太夫人不为自己的外孙女婿寻个出路?
韦太夫人还记得,她反对的时候,曾说过,魏远志不也没有什么实职?
文昌侯一惯瞧不上魏远志。
很是轻蔑地说:
“他能跟咱们伯玉比?那就是个不知上进的东西,皇上给了他多少机会?”
当时还是景元帝时,文昌侯恨不得,那些机会全给他或他儿子。
心里虽然腹诽着,但韦太夫人不敢火上浇油的说出来。
都能想出让她去死,来解决眼前的难题。
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韦太夫人只得说: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说这些个也是没用。依着我说,侯爷快去寻承平伯吧,兴许管些用也说不定。”
由于送客耽误了半天。
文昌侯看看时间,已经过了晌午。
有午休习惯的人,此时也已经起床了。
再说,沈太夫人只怕也快杀上门来了。
文昌侯也不让人给他准备吃的,只是吩咐人让备马车,甩袖子走了。
倒是有几分逃跑躲着什么的意思。
待文昌侯走了,褚燕卓和着何夫人两人,将韦太夫人扶了起来。
韦太夫人有些鄙夷地瞅了瞅门口。
就她像,能看到文昌侯的背影,还在哪儿似的。
褚燕卓想到沈太夫人,也只觉得头疼,问:
“娘,现在怎么办?”
韦太夫人倒是很淡定,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势头,说:
“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自是随她砸就是了。她总不能将咱们打一顿,不就是砸吗?让她砸。反正咱们没占到便家,难不成她就得着好了?”
何夫人心说:
遭罪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急了。我儿子还在她家里呢,她砸家不过是破些财,可儿子只一个,若真有个什么事,我可就不活了。
韦太夫人也知道自己儿媳妇想什么呢,就说:
“你不用担心,那丫头我看现在心也大了。她能拦着一回,她还能拦一辈子?你小姑子我能做主,伯玉在魏家,她们不敢给委屈的。”
何夫人想说话,可是褚燕卓拿眼眼瞪她。
警告的意思非常的明显。
何夫人只得忍下了。
韦太夫人正说着:
“你们不用担心,看我的,伯玉再不济,再娶那丫头就是了。她现在名声臭了,咱们家能重新要她,她已经烧高香了。别看太子帮她,她还能嫁给太子是怎么的?太子不过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想起许染衣来,韦太夫人更回自信起来,又说:
“无上长公主的女儿,许小娘子你们也瞅着了,那模样人品,她魏芳凝给提鞋也够不着。太子疯了不成,放着个如花似玉的不要,会要她……”
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我媳妇回家里说,连太子都惊动了?”
韦太夫人像是听见了鬼叫声似的,脸白了白。
即使沈太夫人杀上门,韦太夫人也不会现出这种神情来。
褚燕卓和何夫人两夫妻对视了一眼,觉得奇怪。
韦太夫人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对儿子媳妇说:
“还不快去迎你们舅母去。”
禇燕卓、何夫人两个出到门口,迎上一个白发苍苍,被两个妇人扶着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也不管着人,拉着褚燕卓上下的看说:
“哎哟,没事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把我给吓死了。不是我这老太太多嘴,你们家已经够富贵的了,还不知足,天天闹事,这可不是吃饱饭撑得?”
褚燕卓、何夫人连忙喊了声:
“舅母怎么来,家里没事了,哥嫂没吓着吧。”
跟着老太太的妇人也不好笑。
毕竟婚事闹成这样。
可人跟着说话,也不能哭,只得做出个担心的样子来,说:
“我们吓没吓着倒是小事,只今儿到底怎么了?我们也是担心,又帮不上忙。”
说着话,众人进到屋里。
倒是不用回答了。
韦太夫人笑说:
“什么风把嫂子给吹来了?你别听他们瞎说,没什么大事。咱们也是受了许家的骗,好在没进门,各自婚娶。对伯玉还能有什么影响?再娶好的就是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怕娶不着媳妇是怎么的?”
韦太夫人的娘家嫂子姓伍。
伍老太太嗤笑。
她还能不知道韦太夫人的。
贪心不足。
伍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媳妇说:
“既然来了,就帮着世子和夫人收拾下,我看着院子乱糟糟的,丫头婆子也都不尽心,不知道想什么呢。”
跟来的两个媳妇答应了一声。
韦太夫人也对褚燕卓、何夫人说:
“你俩个也出去吧,丫头婆子是要管管,看咱们没心情管,就惫懒了。”
人都支了出去。
韦太夫人的心腹守着门。
只有两老太太在屋里,罗汉床上对坐着喝茶。
韦太夫人今年六十六,俗话说,不死掉块肉。
伍老太太六十九了,却仍活得好好的。
韦太夫人就想:
她怎么还不死呢?
就是不死,老迈些也行啊。
可是伍老太太平日里,出门都让媳妇们扶着,做出个老迈的形状来。
没到事情上。
关键时候,与沈太夫人有得一比。
伍老太太快七十的人,瘦高矍铄,一跳三尺高。
韦太夫人觉得,她死了,可能伍老太太还活着呢。
别看韦太夫人比伍老太太小三岁。
早知道的话,当初就应该弄死她的。
韦太夫人深深的后悔了起来。
伍老太太仗着捏着韦太夫人的把柄,对韦太夫人指手画脚。
每每将手申到侯府上来。
韦太夫人恨得牙根痒,却也无可奈何。
还得好言哄着。
伍老太太抿了口茶,与她家里平日喝的一样。
韦太夫人有个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吝啬地送与她。
正文 43 安宁
韦太夫人有个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吝啬地送与她。
伍老太太倒也不怕韦太夫人给她下药。
因为她知道,韦太夫人不敢。
她死了的话,也决不会让韦太夫人好过了。
伍老太太先打破沉默,说:
“你就不能安生些?以前我觉得你厉害,以咱们家的出身,能嫁进文昌侯家里,也是咱们韦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你现在还作什么?承平伯世子的嫡长女,你还不满意,还想娶个什么样的?”
韦太夫人气得不行,但仍是忍着说:
“已经这样了,你再来说有什么用?”
伍老太太冷笑,说:
“长年打雁,被雁啄瞎眼。那许家姑娘,可不就是当年的你?光被眼前的好处迷昏了头,就不想想,你当年是怎么骗到文昌侯的?”
被人当面将陈年旧事给翻出来,韦太太太真恨不得拿药将伍老太太给毒死了。
瞅着愤愤不平的韦太夫人,伍老太太全不在意地说:
“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人要知道惜福。你年青的时候,福气大,一直托你到现在。你做了多少事,自己心里最清楚了。我看着,你这福气也是用没了,还是安生些吧。”
韦太夫人就想一巴掌拍死伍老太太。
到底忍着。
韦太夫人说:
“我也不想他们有事,我对他们不会比你差。我的将来,还不就指着世子他们?你也别跟我说这些个没用的,东扯西扯的,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咱们两个了,还整这些个有什么用?”
平日里,伍老太太没少来侯府上打秋风。
韦太夫人也是知道的。
就不知道这次又想要什么。
韦太夫人心下正乱着,又担心沈太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杀上来。
想着破财免灾,快些将伍老太太打发了。
伍老太太也就不再跟韦太夫人绕圈子了,直接说:
“我来,是为了伯玉的婚事……”
韦太夫人一听这个,不待伍老太太说完,便就厉声说:
“你胡说什么呢?伯玉的婚事,也是你能觊觎的?你……你……”
即使屋内没有别人,韦太夫人也不敢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伍老太太大概也是怕将韦太夫人吓死,说:
“你才在胡想什么呢?我是想让伯玉娶我娘家的一个侄孙女儿,长得也是天次国色,性子又好。也省得你再在伯玉的婚事的,动什么歪脑筋。”
韦太夫人听了,才稍稍放下心。
但又说:
“你就死了心吧,不是我不帮你。侯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这么一个孙子,他的婚事,咱们谁也做不得主的。”
伍老太太却不满意,冷冷一笑,说:
“你这话哄别人还成,拿来哄我?将我当三岁孩子呢?只要你肯动脑子,哪有不成的事?”
韦太夫人气了个倒仰:
“你别总是这样,这么些年,好处你也拿了不少了。若真将事情折腾出来,我不得好,你就能得着好了?我今年六十六,不死掉块肉。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
这么些年,韦太夫人没说过这样的重话。
也是今天事情多,她心里正烦躁着呢。
根本就没有心情,再与伍老太太对付了。
伍老太太面上有些讪讪的。
她也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僵,于是缓和了口气说:
“我也不是非让你现在就成,你慢慢谋划,拿出当年你算计文昌侯的头脑出来,总会成的。你也不想想,伯玉闹成这样,还想娶个什么样的?”
韦太夫人想,伍家一个破落户,再怎么如花似的,疯了不成?
竟然敢肖想嫁进文昌侯府?
韦太夫人闭了闭眼,深悔当年心慈手软。
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而跟着沈太夫人睡了个午觉的魏芳凝,起床之后,由着丫头们侍候着洗手净面。
坐在沈太夫人的妆台前,魏芳凝直到此时,才仔细地瞅自己。
镜中人虽然不美,但细致的皮肤,保养得就像能掐得出水的,新剥开的荔枝。
只是一双眼睛,到底是经过了风霜。
再不似十六岁的小姑娘了。
魏芳凝微叹。
对着镜子,想着自己十六岁时的样子,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可惜,还是有失天真。
试了两次,魏芳凝便就放弃了。
原来,即使人回到了过去。
心境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沈太夫人见魏芳凝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笑说:
“睡癔症了?”
魏芳凝挨着沈太夫人坐下,说:
“祖母先别忙着去文昌侯府,咱们先要谋划一下,我娘的事,还有外祖母的事怎么办。”
说完,魏芳凝自己先是愣了下。
然后不由得就笑了。
她记得,上辈子从褚家回来之后,她也是依着沈太夫人。
但那时候,她担心的,却是自己的将来。
是不是嫁不到好人家了。
全家上下,都哄着她,逗她开心。
可现在,就是刚睡觉的时候,心思都在飞转着。
就连祖母,都被她算计到里面了。
她祖母可以直接杀进褚家。
魏芳凝觉得这个可以利用一下。
毕竟打砸了褚家,气是解了。
但于实际上,却是一点儿帮助没有。
魏芳凝想着韦太夫人,还有文昌侯或是谁,都不是个好人。
总有些小辫子。
若是抓住了,拿来要挟他们,让他们放了张姨奶奶,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魏芳凝委婉地将自己的打算,与沈太夫人说了。
沈太夫人也觉得可行。
便就并没有急着去文昌侯家里。
反正他们又不会搬家。
也跑不了。
哪天去不行?
反正,心里这口鸟气不出,沈太夫人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太夫人拨弄着手上的沉香木佛珠,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魏芳凝抬眼瞅着沈太夫人,虽然沈太夫人什么也没说。
但魏芳凝的心,便就没由来的,特别的安宁。
无论你作成什么样,都有人,无限的宠着你,给你收拾烂摊子。
上辈子,魏芳凝已经感受过一回。
魏芳凝想,这一回,她一定不再让她的祖母,为她操一点的心。
她要让她祖母有生之年,看着她生活得幸幸福福的。
也要让她的母亲,不再受别人的控制拿捏。
正文 44 心境
至于那些不知悔改,仍是想算计她的人,就让他们都去死吧!
魏芳凝的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沈太夫人也没管褚瑜的事,放手让魏芳凝去处理。
魏芳凝本来打算着,先与她父亲说了。
但思来想去,她祖母都没有说,那顾虑也是对的。
她们对她爹说,与她娘对她爹说,从魏远志的角度上,却是不一样的。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男人心,却也最是难以琢磨了。
魏芳凝想她上辈子,和太子将近十年的婚姻。
到最后,也没能弄明白太子的想法。
她不想本是要帮她娘,最终弄得她爹与娘离心,适得其反,可就不好了。
魏芳凝狠了狠心,决定还是从她娘这边下手。
她娘是个肉性子,等着让她娘自己觉悟了,主动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了。
沈太夫人等了这么些年,也暗示过几次,都没有成功。
魏芳凝决定来个单刀直入。
吴妈几个见魏芳凝回来,面上显出几分惊讶来。
依着沈太夫人的脾气,下午自是要去文昌侯府上的。
而魏芳凝身为苦主,自然也要跟着去。
却没想到回来了。
吴妈倒是松了口气。
当年,她们四个丫头,是被当成魏远志的小妾,随着褚瑜嫁到承平伯府上的。
可是魏远志没有那个意思,她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其中倒是有个丫头胆子大,竟然去勾引魏远志,结果被打包送回文昌侯府。
沈太夫人派去送丫头的婆子,那张嘴。
后来吴妈听起文昌侯府上,旧时的姐妹学。
那婆子简直没将韦太夫人给说哭了。
臊得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再经过沈太夫人将褚瑜的奶娘给打死。
她们这些个丫头,一个个的全都老实下来。
就像所有没能爬上主子床的丫头一样,配给府上的小厮。
结婚生子,她们再不是当初初入府时,客居的感觉。
她们在承平伯府上,也安下根来。
虽然父母兄弟还在文昌侯府上,但到底自己也有了丈夫、子女,与原来的家,也就疏远了。
其实并非女生外向。
而是任何人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家之后。
自然便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听话了。
他们也要为自己的家,自己的子女着想。
男人也是一样的。
吴妈并不希望沈太夫人去文昌侯府上闹,主要是考虑到魏芳凝的名声。
虽然已经不好了,但也不能更不好。
此时首要做的,不是出气。
而是想着怎么挽回名声才对。
在吴妈的认识里,女人嫁个如意郎,才是人生最为重要的。
受得一时的委屈,又有什么关系?
吴妈很开心地使唤小丫头,侍候魏芳凝进屋,端茶倒水。
拿出博山炉,燃的是清远香。
香气清幽淡然。
魏芳凝让吴妈将她的香盒子拿来,梅花格子式的红漆香格里,每格一味香。
除了清远,便就是出尘、意合,总之以香气清幽为主的香。
可惜,魏芳凝现在喜欢恒春香。
吴妈笑说:
“姑娘前儿说要制桂花香。东西老奴已经准备了,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制香是要工夫。
魏芳凝几乎都忘了,原来她上辈子,喜欢这样安静的东西。
慢慢的将香料子一样一样的研成末,每一样都有严格的等份,哪样多了一点儿,都能影响最终香的效果。
制完并不知道香是否成功。
窨香,也十分的重要。
魏芳凝笑说:
“等改日有空的吧,我现在哪儿有这个心情?心正乱着,就是制也制不出好的来,没得浪费东西。”
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找回,当姑娘时的那种感觉。
魏芳凝轻叹,将她的大丫头绿竹喊了过来。
她将手里的香盒子,递还给吴妈。
吴妈拿走,放回原处。
屋内香气清幽,若有似无。
绿竹性子机灵,爱与人闲聊天,由其喜欢八卦。
不像紫菊、红芍,自矜身份。
不大爱与小丫头说话。
所以,府上有个什么小道消息,也都是绿竹最先听说。
绿竹一听自家姑娘喊她,哪还有不知道魏芳凝目的?
也不用问,进来就要说话。
魏芳凝却没让。
绿竹爱打听,并没有什么目的性。
只是出于好玩和探究心。
还是小姑娘时,她爱听绿竹说这些。
两个人凑到一起,能一说说半天。
绿竹能从哪个丫头,看上了谁谁的小厮,到蓬莱仙境里,哪个姨奶奶多吃了个酸枣,是不是魏芳凝又要有小叔叔或小姑姑了。
一样的事,心境不一样了。
魏芳凝现在,哪儿还有心情听这些个?
此时即使绿竹告诉她说,她的某位小姨奶奶又有了,她那快七十的祖父又要当爹。
魏芳凝都能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不过魏芳凝倒是想起来,她还有个比她小三岁的小姑姑呢。
可惜她祖父只管生,不管养。
而她祖母,只对自己亲生的上心。
对于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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