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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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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对牌,那些册子是府中的账册,左边三本,乃府中库房各物事的记录册。”
她话说完之后,老镇国公没作声,老镇国公夫人欲言又止,钟离德沉默地坐着。心思压根就不在眼前。钟离彻注视着华恬的目光。始终充满了信任。而钟离三婶,则目光中带上了喜色。
钟离三叔却连忙说道,“六娘主持中馈。将府中打理得整整有条,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这管家权,还是六娘拿着罢。”
钟离三婶脸上笑容稍减。目光已经带上了怒意。她紧紧地握着拳头,让自己暂时忍着。不要出声。
“三叔谬赞了,六娘管家时,幸亏有祖母和祖母身边的嬷嬷帮衬,不然可不得乱套了么?据六娘所知。三婶园子中是管理得最好的,若有三婶管家,这府里以后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华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小姐。她这时已经从钟离三婶的目光中看出钟离三婶的意思了,她没打算和钟离三婶闹起来。所以说话多有退让,并吹捧钟离三婶。
果然,听了她的话,钟离三婶目光软化下来,嘴角也微微翘起。
她对华恬笑道,“六娘说得太客气了。”
“六娘,你可是决定了?”老镇国公夫人看向华恬,问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好过于偏袒。平心而论,她认为华恬比三媳妇更合适,也更能干,可如今华恬主动让贤,她是绝对不能当着三媳妇的面挽留的。
三媳妇虽然不算能干,但怎么说也是自己嫡次子的妻子,她得让她有脸面。
华恬点点头,“三婶管家,定会比六娘更好。六娘年纪轻,平时有许多事做得不够周到。三婶遇事多,见识也比六娘高,三婶比六娘合适。”
钟离三叔还想说什么推辞,可这时钟离彻开口了,“恬儿说得对,三婶自小长于京中,对于人情往来也比恬儿熟悉。以后劳烦三婶管家了,还请三婶和三叔莫要推辞。”
“这……”钟离三婶一脸为难地看向钟离三叔。
钟离三叔见了钟离三婶的样子,哪里不知道她是假装的?他心里暗骂,可却再也不好说推辞的话。
他的侄子都这么说了,他再推辞,就显得过于虚假了。
见钟离彻和华恬都是真的不想要管家权,老镇国公夫人于是看向钟离三婶,“你的意思呢?”
“媳妇听母亲的。”钟离三婶说道。
如果是大家都让华恬管家,她少不得要想法子争上一争,可现在都偏向让她管家,她做不出一副谦让的样子,但也得维持表面上的风度。
“那以后便有老三媳妇管家罢。”老镇国公夫人一锤定音。
钟离三叔和钟离三婶连忙都站起来,表示一定会尽自己能力做到最好。
老镇国公夫人点点头,又看向钟离三婶,“你要和六娘交接,注意些六娘的身子,莫让她累着了。”
钟离三婶连连应是,心中不免又觉得老镇国公夫人偏心。但这次如此成功,她算是承了华恬的情,她没好意思说什么话讽刺华恬。
“如今月份大了,有时较为嗜睡,平时倒没什么,三婶莫听祖母的,你得了空便来,无需客气。”华恬笑吟吟地说道。
“那可不行,要累着了你,母亲定要找我算账的。”钟离三婶心情大好,和华恬开起玩笑来。
老镇国公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让华恬、钟离彻和钟离三叔夫妇先回去。
钟离三叔拜别父母和兄长,率先往外走。
见了华恬的行事手段和做人心性,他更加看不上自己妻子那锱铢必较的性子了。
钟离彻等一行人走了许久,厅中一片沉默。
半晌老镇国公夫人才开口,“彻悟和六娘是真不打算承爵和管家,他们什么都想跟我们分清楚。”说完,长长叹息一声。
老镇国公点点头,内宅到底谁管家,根本不用男子来听。可华恬还是将他们都请来了,显然便是让他们做见证的。
老镇国公夫人看向钟离德,见他形体消瘦,目光黯淡,此刻更是如同神魂出窍一般。心中吓了一跳,连忙叫道,“大郎——”
钟离德慢慢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母亲。
“你怎么这副样子……你……”老镇国公夫人担忧地问道。
钟离德眨了眨眼,目光中这才有了点儿波澜,他黯然道,“我冤枉了她。害得她早早就死了……”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悔恨。
老镇国公夫妇皆是一愣,即便儿子没有指名道姓,他们也知道说的是何人。
说起这人。他们心中也是愧疚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补偿华恬和胖牙牙,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老镇国公夫人亦是满心的愧疚,可她看见钟离德的样子。一颗心马上就变狠了,“当年……谁知道会是这般?一切都是命。可不是你的错,你莫要想太多。”
钟离德摇摇头,“不,是我的错。她说没有。说不知道,我该信她的。”说到最后,语气中悔恨无比。
当年他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死皮赖脸地追求,并用自己的权势相逼。他要娶她为妻。和她和和乐乐过一辈子。
可新婚之夜过后,白色的帕子让他发疯了。他难道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难道不是他想象中那般清纯无垢?他无法接受,仿佛受到了欺骗。
之后便是半年的冷落,然后互相折磨,十多年,他纳了许多小妾回来,气她、代替她。
大家都以为他成功了,真的找到了女人代替她。可只有他知道,他一点都不成功。
无论那些小妾多么像她,也代替不了她。
他兜兜转转,来回追逐,可是心里更加的空虚,他知道,她是无人可代替的。那些人有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身段……相似的一切,可他该死地知道,她们都不是她。
他恨自己将她记得太清楚,恨自己对她无法真的狠下心,他心里难受得不得了。所以,他也要让她难受,他让小妾欺负她,要看她难过。
她表面上并没有难过,可他知道,她暗地里很难过的,从儿子对他的态度便可知道。因为知道她也会难过,他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因他的纵容,许多小妾都不甘示弱,手段更多了。有时他心里恨不得将那些小妾碎尸万段,因为觉得,那么低贱的小妾,连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可他忍着,纵容着。
后来她病得重了,他知道之后心里担忧、痛苦,却又暗地里想,是不是她死了,自己就能解脱了?
直到孙大夫宣布,她药石不治,他才真真正正地慌了,恨不得自己也跟着死掉。
他跑去见她,看着消瘦的她,忍不住想起初初见她那时候的美好,那一刹那神魂俱震的心动,然后忍不住流下泪来。
那么美好的一个人,他那么爱的一个人,最后竟被他自己亲手毁了。
她见他流泪了,冷冷地笑起来,她说,“你肯定还爱着我的,可真是悲哀。”
他看着她,没有反驳。她脸上的死气是那么清晰,她目光中再无一丝神采——在这并不漫长的十多年里,她眸中的星光,都被他一颗一颗地打落下来。
“得知你仍旧深爱着我,我就放心了。”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孱弱,和当年他第一次见她时截然相反,
“我并不爱你,我有深爱的人,我的第一次便是给了他。之后我们分开了,我太爱他,我不能忍受,所以我放纵自己,将自己给过许多男人。如今我就要死了,便将真相告诉你罢。让你知道,你费尽心思一心求娶的,不过别的男人都碰过却不要的人。”
她这么说着,眼中带着恨意,还有怜悯。
他听到这里,马上就发狂了。
他是爱她,舍不得她,可他也恨她,当即就冲她大叫,“你不过是我收集的众多女人之一罢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一旦你死了,我便会将石氏扶正!慢慢地,慢慢地,这府中便再没有你存在过的痕迹,再没有人记得你!”
她笑起来,泪珠却滚滚落下,“不,有两个人一定能记得我的,我的孩儿,还有你。你们都会记得我一辈子,一辈子。”
他知道,她说得没错,他冲她吼一声“做梦”便飞一般地离开了。
是的,那时候他逃避了,他不想再面对这一切。
可惜的是,那一次却是永别。
她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只有仇恨支撑着他活着,活着扶正石氏,活着去遗忘她。
他和她的孩子,在他扶正石氏的时候,离开了镇国公府,远赴西北参军,血战沙场。一次又一次,他忍不住要派人将他带回来,因为他害怕,连凝聚着她和他的血脉都没了。
可他还是忍住了,石氏知道一些他的心结,以此刺激他,让他心中的仇恨一阵一阵的。
石氏被扶正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解恨,反而觉得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再也弥补不起来。
又过了许多时候,被他担忧着的那个孩子,功成名就,转眼就到了说亲的时候。他一点也不着急,也没有试着去帮他寻找适合的女子。
一方面,他知道即便他找了来,他那个儿子也不会接受的。另一方面,他希望儿子能够找一个喜欢的过一辈子。
直到他得到消息,钟离彻寻圣人指婚,让新科状元的妹子嫁给他为妻。那一刻他知道,他的儿子动情了。
他得到消息,他父母自然也都得到了消息。
他母亲认为这是让钟离彻回归镇国公府的唯一法子,华家书香门第,华大、华二皆是展博先生的学生,他们肯定很看重家族和睦。他母亲提出,要专门上华府,求华大、华二坚持让华六娘嫁到和睦之家。
他是不同意的,他不希望自己儿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小娘子,却被母亲搅黄了。钟离彻恨镇国公府,但凡和镇国公府扯上关系的,他肯定都会厌恶。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儿子比起他来,深情了不知多少倍。即便是那个叫华六娘的,多次触碰他的禁忌,甚至逆鳞,他竟然还是深情不变,矢志不移。
那样的深情让他震惊,也让他担忧。
若是儿子钟离彻不能得偿所愿,他会做出什么来?这般的深情,会让他毁了自己的。
他曾想过,暗地里上门去跟华六娘谈一谈,让她好好考虑一下钟离彻。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一个比他儿子更爱她的人了。
他忍住了,他是钟离彻最为怨恨的一个人,若他上门去,也许真的会坏了儿子的姻缘。(未完待续)
☆、688 烧糊了
钟离德叹一口气,看了一眼上首年迈的父母,又想起自己亏欠了一生的发妻。
也许是她在冥冥之中保护着儿子吧,即便是众多阴差阳错,即便是他们的儿子如何地不符合华家女婿的条件,最终他们的儿子,还是抱得美人归。
为此,钟离德甚至愿意重新回到镇国公府,就为了能够不被人非议,能够给他深爱的妻子一个不被人挑刺的环境。
而华恬,也值得府中人刮目相看,她温和、大方,却又不死板。她聪颖、睿智,却又不刻薄。她的出身、她的家世,让他异常的放心。他知道,这个小娘子,会是他儿子的绝配。
坐在上方的老镇国公夫妇,看到嫡长子陷入了沉思,都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他肯定是觉得对发妻有亏欠罢,自从得知纪家小娘子的事,他便陷入了这样的状态中。
可是这样的事,谁知道会有隐情呢?
老镇国公夫人看向钟离德,喝道,“你可是心里愧疚,恨不得跟着死去?”
钟离德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向年迈的母亲,却没有说话。
他是这般想的,他甚至懒得反驳,因为太过疲惫。
看到钟离德的反应,不仅老镇国公夫人心惊,便是老镇国公也心惊不已。
他这个嫡长子是做错了,可这些年来他自己也不快活,一直作茧自缚。可以说,长媳痛苦一辈子,他们的儿子,也跟着痛苦了一辈子。
至于造成痛苦的人,他们始终认为。两人皆有责任。
彼此都有错,导致两人一生的悲剧,可他难道就能去死么?
老镇国公无法接受自己的长子死在自己前面,他不想白头人送黑头人。
“你亏欠了你的发妻,让她痛苦一辈子。你还要亏欠我们,要我们白头人送黑头人,一辈子痛苦么?”老镇国公夫人看着钟离彻。沉声喝道。
钟离彻一下子回过神来。看向老镇国公夫人,双目微动,渐渐泛了泪光。
他这一生太过悲剧了。用了十多年,亲手一步一步逼死了自己的爱妻。而现在,他又要死在自己父母前头,让父母痛苦么?
“我会活下去的。”钟离德轻声说道。
老镇国公夫妇看着长子。见他虽然说要活下去,但眸光中却无半点亮光。似乎打算一辈子就这般,留着壳子活下去,都忍不住心头一酸。
老镇国公夫人深吸一口气,苍老的声音带着鼻音。“好,你记得,你会好好地活下去。”
钟离德点点头。想了想,抬头看向老镇国公夫妇。“爹、娘,当初扶正石氏,石氏并未进我们钟离一族的族谱罢?”
“她没有资格上族谱。”老镇国公夫人点点头,又看向长子,心酸地问,“你忘了么?”
钟离德不语,他是忘了。
发妻死的时候,他疯狂了一般,一半心神痛苦,一般心神嫉妒。这种疯狂日子持续了很长时间,所以他根本想不起,自己疯狂了时,会不会让石氏进族谱。
“唉,当年总归是我们不对,连她娘家的亲戚和我们也彻底交恶了。便是当初彻悟回归镇国公府,他们也并没有软化,反而斥责于彻悟,不喜六娘。”老镇国公夫人摇着头说道。
老镇国公道,“年轻人的事,我们便再不要理会了。”他也是满心疲惫,当年强势介入,结果让事情越来越糟。
老镇国公夫人点点头,然后夫妇俩看了看嫡长子,叹口气出去了。
钟离德仍旧呆呆地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动。
他在想,一个人心里究竟恨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在临终前那样抹黑自己呢?
他想不出答案,他知道自己无法承受。
华恬回到自己屋中,伸伸懒腰,“哎,从此以后再不用我管理那些琐事了,可真是一身轻松。”
“你不想管固然好,若想管,不管国公府,还能管将军府。你说是不是,将军夫人?”钟离彻在旁笑道。
华恬笑着点点头。
管家权交出去了,华恬自然不好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再在府里当差,干脆另外寻了几个副业,让丁香等几个出去帮忙。至于将军府的铺子和庄子,她也没有动,钟离彻身边也有几个常年侍候的丫鬟,得给她们留下些。
丁香等人对于离开镇国公府,倒也没有什么不舍。往长远来说,离开镇国公府,便不会再带着奴籍的影响。
对于华恬的识相,钟离三婶是非常高兴的,见华恬让她屋里的人都离开镇国公府,她便假意说留下几个。
当初华恬管家,也给了她的陪嫁一个管事的位置,因着这个原因,她也希望能够投桃报李。
可是华恬对这些管事位置看不上眼,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反而向钟离三婶提议让沈氏以及五房屋中的人去做管事。
对于华恬的这个提议,钟离三婶有选择性地忽略了。五房的人,她挑了一个出来,至于沈氏屋中的,她假装没听到。
话不知怎地传到了沈氏耳中,沈氏听说华恬推荐她的人去做管事,钟离三婶没有作声,心里气炸了。
钟离三婶管家之后,觉得沈氏吃穿用度太过了,便又削减了许多,惹得沈氏心中更怒。
她陪嫁不多,要想吃名贵一点的补品根本就不可能,难得因她怀孕了,国公府从来不限制她。可是钟离三婶新官上任,一切就变了,竟然限制她吃!
没几天,沈氏便忍受不住闹起来了。
她来找过华恬哭诉,怂恿华恬跟她一起去闹。华恬怎么可能去,她摇摇头,说钟离三婶只是前期调整,以后可能会改过来的。
沈氏找不到同盟,但也无法忍受。于是跑到老镇国公夫人那里去哭诉,说自己平日吃的燕窝没了,说国公府不疼爱她的孩子,说当初华恬管家的时候,从来不限制她这方面。
老镇国公夫人被她哭得头痛,可看到她鼓起来的肚子,又不好骂她。只得将钟离三婶叫过来问情况。
钟离三婶据实以对。说之前沈氏的吃食太过浪费了,便是怀孕也没有这般金贵的。
“那之前大嫂怎地从来不限制?三婶为何一上来就说浪费?再者说了,我吃燕窝人参。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儿,这也叫浪费么?”沈氏冲着钟离三婶直吼。
“当初祖母管家时,我怀着叶儿,也是想吃什么便吃什么。这才将叶儿健康地生下来。三婶怎地却要和祖母作对?”沈氏继续吼。
钟离三婶被吼得有些难堪,她抹着眼泪看老镇国公夫人。“母亲,我这不过也是按照规矩办事。这国公府不仅是我们这一房的,还有其他几房看着呢。”
老镇国公夫人被她们吵得身心疲惫,对沈氏道。“好了,你哭什么?哪里少得了你吃的?你先回去,要想吃什么。以后到我这里来拿。”
“怎么能拿祖母的呢……”沈氏摇摇头说道。
吃中公的,她恨不得多多益善。反正只有管家那个人知道。可若是吃老太太的,次数多了,老太太心里肯定厌烦。
“我说拿便拿。”老镇国公夫人说着,就挥手让沈氏出去。
沈氏出去之后,她看向钟离三婶,“咱们府上人丁单薄,若是有人怀了,得多给些东西。沈氏是个眼皮子浅的,陪嫁又少,她若没得吃了,饿着的是我的曾孙子。以后我这里给她拿些,你从中公也莫要多限制。”
钟离三婶委屈地点点头。
“还有六娘那里,那个孩子陪嫁是有,但嫁到我们府上,总不能叫她吃自己的嫁妆,所以这燕窝、人参还是得给。”老镇国公夫人再度说道。
钟离三婶心中舍不得,可却不敢拂逆。她这才上台,三把火都未曾烧起来,就被沈氏告到老夫人这里来了,这让她觉得有些丢脸。
看着三儿媳妇这个样子,老镇国公夫人暗地里叹了口气,果然是不适合主持中馈。虽说出身不低,可到底比不上六娘。
华六娘虽说出身二流世家,可她的家族早就没落了,按理说出来的人是比较小家子气的。可华六娘看起来,比一流世家出来的还要像一流世家。
“六娘那里,你记得多交好,咱们国公府本身没有实权,子弟读书又不显,将来少不得要靠华家帮助一二。”她虽然不满钟离三婶,可这些话却不得不交代。
钟离三婶连连点头,“媳妇晓得的。”
心中却不以为然,京中权贵那么多,哪里轮得到华家了?国公是从一品,华家哪里比得上?
看到钟离三婶眼中的不以为然,老镇国公夫人心中的叹息更重了。她认真道,“总之,六娘和沈氏是双身子,你这里尽量多些人参燕窝供应,莫要怠慢了。”
钟离三婶点点头应了。
老镇国公夫人见状,挥挥手让她回去了。
之后她去逗胖牙牙,和华恬诉苦,“太没有见识了,接手管家之后,竟没搞清楚上一任的,就胡乱改了。教她,她心里还不甚服气。”
华恬笑笑,“三婶心中肯定自有章程的。”说完便不再说了,她无论说什么,都不大讨好。
老镇国公夫人冷笑,“哪里是有章程?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自己什么都不懂,烧糊了罢。”说完了摇摇头,“也是个眼皮子浅的。”
华恬赔笑,却不敢再说话。
稍前,沈氏去完老镇国公夫人那里,也来跟她诉过苦,说了许多钟离三婶的不是,她也是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她这里不痛不痒的,管那么多闲事作甚?
不过她这里没有什么事,沈氏那里却多事了。
她隔几日就去老镇国公夫人那里告状,说钟离三婶克扣了东西。有时又假装晕倒,说自己吃的不好。又经常窝在自己屋中,说自己身子发软,不敢外出走路。
她这些手段层出不穷,经常闹到老镇国公夫人那里去,让钟离三婶恨透了她。
俗话说,小鬼难缠,沈氏就是非常难缠的小鬼。
钟离三婶原本踌躇满志,却因为沈氏而丢尽脸面,跌了个大跟头。
钟离三叔对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而钟离三叔的小妾,个个都暗地里嗤笑,至于府中的丫鬟,也有些没眼色的暗地里嘲笑。
总之,钟离三婶深深地后悔了,她终于明白华恬为什么会任沈氏要任何东西,而没有多加限制。沈氏这样的人,就该用钱堵死她,不该让她出来为祸。
可是她后来即便任由沈氏要什么便给什么,沈氏还是死性不改,似乎要和她扛上了。
最后钟离三婶咽下一口气,拉低脸,专门到华恬这里来问应对的法子,怎么让沈氏以后不会再闹。
华恬表示自己亦不知道,让她不如到沈氏跟前去问一问。
钟离三婶是绝对不会去问沈氏的,诚恳地对华恬道,“她那个性子,我和她说上一句话,心里也忍不住要气的,若见了她,只怕我还要和她吵起来。六娘,你以前管过家,沈氏从来没闹,你便跟三婶说一说罢。”
华恬最后盛情难却,只好道,“六娘是当真不知道,不过国公夫人既然如此问了,我便亲自到三弟妹屋里问一问她,也让她以后莫要再为难国公夫人。”
“你这傻孩子,我是你三婶,你叫三婶便是,叫什么国公夫人?倒显得生分了。”钟离三婶嘴角含笑,眉眼含笑,言不由衷地说道。
华恬笑笑,“三婶便是国公夫人,就该按照这么个称呼。在咱们府上,这么称呼才显得有规矩。”
“你这丫头这张嘴,难怪母亲特别喜欢你。”钟离三婶笑得眉眼弯弯。
要说她上任以来,除了不爽沈氏,还有的便是众人对她的称呼——大家都仍旧按过去的称呼唤她,并没有唤她国公夫人。
听了华恬这些话,她心里不由得暗叹,难怪得人喜欢,说的话都是人家想听的。便是我,原先不喜她,和她接触多了,听了她的话,也忍不住对她有好感。
之后华恬到沈氏屋中跟沈氏说,可以帮她讨一个管事的职位,让她以后不要闹。做事要适可而止,闹得多了老夫人恼了,便什么也得不到。
沈氏闹的,不过就是为了个管事职位,当下就答应了。(未完待续)
ps:瓶子利用午休时间码了一些,现在上传了。争取本月完结!!
☆、689 明月公主
临近老圣人的寿辰,京中越发热闹起来。
分封到各地的亲王全部进京,四品以上的官员也都来了。
华恬听丁香等人回来说,得知京里多了许多权贵,“走在街上,一脚猜到十个人,有八个是四品以上的大员。”
华恬点点头,吩咐她,“你和其他人都注意了,莫冲撞了人。”
丁香笑道,“放心,自然不会的。我们又不是那些走路横着走的人,怎么会冲撞了人呢。不过说起冲撞人,这些日子以来,京中倒是有许多纨绔子弟被教训了。”
华恬摇摇头,和她说起别的来。
她另外搞起的副业,最近进展都不错,已经开始赚钱了。丁香等人也没有原先那么忙了,能得闲进府陪她说话。
“最近京中有许多人求购名画,当中双城先生的画最抢手。”丁香说道。
华恬听了,有些诧异。
她的画自然是好的,可轮到最抢手,她怎么也不敢相信。
前朝多的是大家,而且那些大家的画许多都成了孤品,最是招人哄抢。
丁香解释,“听说是太后和圣人最喜欢双城先生的画,所以大家都想求双城先生的画当做贺礼呈给圣人。”
华恬这才明白过来,不过她也没觉得圣人和太后有多喜欢她的画。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人求鉴赏书画的大家。”丁香继续说道。
华恬一挑眉,这个她也适合做。不过她现在怀孕了,不想出去冒险了。
“有许多人专门绕道青州,希望能找到当年那个鉴赏书画的大师。”蓝妈妈抱着胖牙牙,笑嘻嘻地出现。
华恬听毕。笑起来。
当年她年仅五岁,为生活所迫,偷偷去给杜子然鉴赏书画,随后又帮了周八及其他人,赚到了一笔银子。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记得青州那个鉴赏大师。
不过她没笑多久,第二日就笑不出来了。
周八和杜子然。皆带着数幅书画上门。让她帮忙鉴赏。
“当年一别,安宁县主说以后鉴赏,银子便要多收。不知现如今安宁县主鉴赏一幅。收多少银子呢?”杜子然笑着对华恬说道。
他生得威严,这么笑起来,那威严便带上了暖意和柔软,很是有魅力。
钟离彻看了看华恬。又看了看杜子然和周八手中数量不少的书画,道。“她如今没有精力帮两位鉴赏书画,两位另请高明罢。”
周八和杜子然是打着拜访钟离彻的名头上门来的,见了钟离彻,才提出见华恬。
两人都知道。华恬不打算暴露出自己能鉴赏书画。
“时间上可以商量,一天鉴赏两幅,安宁县主可能接受?”杜子然看向华恬。问道。
毕竟是当年的旧人,华恬最终没有拒绝。打算接下了这两门生意。
不过钟离彻已经反对了,她不可能直接就答应,所以看向钟离彻,“一天两幅倒是可以的,夫君,我在家中无事,不如让我试一试?”
听华恬说出口,钟离彻便知道华恬肯定是打算接下来了的,只好道,“及如此,便接下罢。不过身体要紧,万事以身体为重。”
华恬点点头,看向周八和杜子然,笑道,“当年五百两银子一幅,如今过去十多年了,但我们毕竟有些旧情,仍旧还是五百两一幅罢。”
周八和杜子然连忙点点头。
“还请两位莫要将此事泄露出去。”最后送两人离开的时候,华恬叮嘱。
杜子然和周八都答应了。
送来的书画共十三幅,其中周八送来的只有四幅,杜子然则送来了九幅。华恬共花了六日,才将送来的书画鉴赏完毕。
这段日子京中每日都有宴会,钟离三婶应酬得红光满面。过去,这些事都不会轮到她出头的。
这日她带回了一个消息,“狄戎人竟也来了,当中有一个明月公主,长得甚是漂亮,她专门问起你来,说要见你。”
华恬笑问道,“国公夫人怎么回答?”
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来了便来了,问起自己又算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身子重,不宜出门。”钟离三婶答道,紧接着脸上有些愤愤,眸中却是看好戏的样子,“她说她看上了彻悟,要嫁给彻悟,到时候和你文比一番、武比一番,将你比下去,由她做彻悟的妻子。”
华恬心中不快,但也不想让钟离三婶看笑话,便轻笑一声,“她倒是自信。”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在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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