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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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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恬心中不快,但也不想让钟离三婶看笑话,便轻笑一声,“她倒是自信。”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在说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见华恬没有动怒,钟离三婶不觉得无趣,继续道,“听说她要让圣人指派彻悟带她在京中四处转一转。”
    “人家远道而来,若有需要,倒也不好推辞。”华恬继续笑道。
    她就不相信钟离彻会陪那个什么明月公主逛京城,之前他只是陪了自己到京城的景点转,都没逛过京城呢。
    “那也是……”钟离三婶彻底失望了,心里暗骂华恬缺心眼,连自己的夫君都不在乎。
    “那明月公主是苦寒之地来的,怕是没见过京中繁华,若有人带她四处见一见,倒也是好的。”华恬淡淡地说道。
    钟离三婶听了,点点头应是,很快就离开了。
    她是来看华恬变脸难过的,可不是来听她说这些的。
    钟离三婶离开之后,华恬坐在屋中作画。如果真有什么,丁香肯定会进来跟自己说的。
    没过多久,丁香果然进来了,脸上兴冲冲的,“少夫人,狄戎来的那个明月公主在街上遇上了钟离将军,让钟离将军带她在京城走一走,被钟离将军一口拒绝了。”
    华恬嘴角翘起来,她就知道会这般。
    “更叫人大快人心的还在后头呢,”丁香继续说道。指手画脚,“被将军拒绝之后,那明月公主有些不高兴,就说了几句,结果被将军一脚踹飞了。”
    华恬目瞪口呆,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大快人心了,而是叫人震惊!
    “她说了什么?”华恬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钟离彻虽然会对小娘子动手。但向来也是讲道理的。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丁香脸上有些愤愤然,“她说少夫人不好,说少夫人自怀孕后。都不再经营和其他贵妇的关系,是个目光短浅的。还说少夫人长得也不怎么好看,就是个小气吧啦的小娘子。要我说,她才是个男人婆。竟然不带兜帽便在街上乱走,忒不要脸了。”
    华恬轻轻“哼”了一声。难怪挨打了。
    要她见着了,肯定也会给她好看的。
    檀香听见了,气得脸都红了,“那个什么公主。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彻悟也太不温柔了,打伤了人可怎么办啊,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公主。”华恬温声道。
    “打的就是她——”丁香没好气。“她说自小仰慕将军,为了将来能够嫁给将军。她从小就练我们这里的文字,拜了我们这边的人学琴棋书画。”
    自小就仰慕钟离彻?钟离彻从军,也不过六七年。华恬不由得问道,“她如今芳龄几何?”
    “我打听到,有十七了。”丁香回道。
    “十七啊,当真是年轻啊……”华恬淡淡地说道。
    丁香听着这语气不对,连忙说道,“少夫人,我再去打听打听,看那什么明月公主有没有在圣人面前告状。”
    华恬似笑非笑地看看她,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钟离彻回来了,他换了衣服过来陪华恬说话,华恬问他,“十七岁的一轮明月,感觉如何?”
    钟离彻听见,一下笑了,目光看着华恬,掩饰不住的全是笑意,“你听说了?吃醋了?”
    “我才不吃醋呢。”华恬轻轻哼了一声。
    钟离彻听了却更加高兴,这是很明显的不快行为了。他以前就是有些伤脑筋,华恬不大会吃醋,想不到如今她竟然忍不住吃醋了。
    华恬见钟离彻笑得高兴,便扯他,“你跟我说一说,有没有把人打伤了?”
    “流了点儿血……”钟离彻不以为然。
    只是流了点儿血?
    不对啊,丁香明明说是钟离彻踹了一脚那个明月公主的,怎么可能只流了点儿血?
    “不止罢?”她怀疑地看向钟离彻。
    “就是流了点儿血……你管她做什么,她该死。要不是还要给圣人面子,我就一脚踹死她。”钟离彻不快地说道。
    自己的妻子,哪里轮到她来胡说八道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啊,太嚣张啦,指不定那明月公主告到圣人那里。”华恬没好气道。
    钟离彻浑不在意,“告了我也不怕。”
    “你是踢她的,踢到她哪里流血了?”华恬忍不住又问。
    钟离彻耸耸肩,“嘴里流了点儿血出来。”
    原来是打得人家吐血……真是——打得好,华恬心里畅快。
    “咳……”她轻轻咳了咳,道,“人家也是仰慕你,你下手太狠了。”
    “她满嘴胡言乱语,是讨打。”钟离彻明显不欲讨论这事,转了话题,“送给圣人的礼物,选好了不曾?”
    “早就选好了。”华恬点点头。
    还就是一幅画,反正是她自己画的,最不花钱。
    如果不是怕市面上她的画出现太多不值钱,每家送礼,她都打算送自己的画作。
    钟离彻点点头,“虽说国公府的由三婶送便合适,但我另外再送一份才合礼节。”
    华恬笑道,“我明白,我打算送一幅我以前画的画,但又怕三婶和三叔知道了,觉得我们抢了他的风头。”
    想到华恬的画,钟离彻笑道,“我也不想你送给圣人,该都给我收藏起来。”
    “没事,送的并不是最好那几幅。”华恬笑道。
    钟离彻揉揉她的脑袋,“我们提前跟三叔三婶提一句,免得他们事后才知道心里会多想。”
    华恬点点头,“最好在阖府人一起时再提,尤其是要祖父祖母都在。”
    钟离三叔这人还没怎么,钟离三婶这人却叫人膈应。
    华恬自认自己对钟离三婶已经颇多退让了,可没想到钟离三婶不时上门挑衅一下。她已经决定了,钟离三婶再这么不识相,她就关门放沈氏。
    凭她的手段,要挑拨沈氏出来闹,是非常简单的事。
    有时候,贱人就得贱人磨。
    夫妻俩说定,很快迎来了个合适的时机——因怕送错了礼,钟离三婶特意叫上府中所有的主子,商议送什么。
    钟离三婶提议送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又有人觉得只送一块玉有些不好看,提议换另外的,送够一整套。
    最后老夫人拍板,送的是一套羊脂白玉雕成的十二生肖。
    华恬听到觉得心疼,羊脂白玉那般贵重,竟然拿来都雕件,太浪费了吧。不过也可以说明,这一套羊脂白玉的十二生肖有多贵重。
    早前虽然因为她用了营销手段,让翡翠在京中流行起来,同时翡翠卖得也贵。但这贵也是相对的,对比起羊脂白玉,翡翠的价格便算不得什么了。
    就连极品翡翠尚且舍不得拿来做雕件,以免浪费太多好料。想不到比极品翡翠更加贵重的羊脂白玉,竟然舍得这般浪费!
    商量定了要送的是什么,钟离三婶看向钟离彻和华恬,“彻悟和六娘另有封号,不知送的是什么?”
    钟离彻看向祖父和祖母,“正想请祖父和祖母好好参详一番,看我们准备的礼物是否合适。”
    “你们要送什么?你说来我们听听。”老夫人看向钟离彻和华恬,笑问道。
    “我们打算送一幅双城先生的画作给圣人。”钟离彻轻声说道。
    呼——
    屋里所有人的呼吸都重了起来,竟然送双城先生的画!
    钟离三郎激动得一下站了起来,急问,“你们当真要送双城先生的画?”
    华恬点点头,“正是打算送她的画,我手上,最多的便是她的画了。只是怕不合适,所以请祖父祖母帮忙掂量掂量。”
    钟离三郎听见,脸一下子涨红了,目光中也忍不住带上了嫉妒之意,“大哥大嫂手中最多的便是双城先生的画作么?外头现在万金难求,都在抢呢。前日有人拿了一幅出来卖,被炒到了一万两黄金!”
    屋中老老少少听了,俱是双目发亮,一眨不眨地看向钟离彻和华恬。(未完待续)

  ☆、690 真土豪

一万两黄金一幅画!
    双城先生的画竟然那般值钱!
    而最让人血脉贲张的是,华恬刚才还说,她手中最多的就是双城先生的画!
    这是说,华恬她很有钱!只要她拿出一幅画去卖,就能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此外,至于华恬手中有双城先生的哪些画,当初她嫁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欣赏过,都见过!那是她的嫁妆,她竟然舍得拿出来!
    老镇国公显然也很激动,他看向华恬和钟离彻,“六娘手中的都是双城先生的名作,举世罕见,当真要送出去么?那些画是六娘的嫁妆,若拿出去送礼,却是有些不合适。”
    很显然,他也不希望华恬将那些画送出去,虽然说送的人是当世最为尊贵的那个人。
    华恬在众人宛如实质性的目光中缓缓摇头,笑道,“并非我的嫁妆,是大哥、二哥、展博先生和蓝妈妈专门送给夫君的礼物,有好些。”
    众人的目光一下绿了,除了华恬的嫁妆,华家手中竟然还有双城先生的画,而且从来没有听说过华大、华二拿出去卖,显然他们不差钱!
    华家手中,到底有多少双城先生的画?
    “大嫂,三弟想问一下,大嫂娘家和双城先生,是不是识得?”钟离三郎红着脸问华恬,他激动得甚至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华恬点点头,“关系匪浅。正因为如此,华家才会有那般多的画作。”
    双城先生就是她,她和华家当然是关系匪浅了。
    众人听得,恨不得扑到华恬身上跟华恬讨要画作,一时之间。众多人的声音纷纷响起,
    “大嫂——”
    “六娘——”
    老镇国公夫妇看着华恬,并没有阻止那些人找华恬要画。毕竟若是得到一幅,流传下去,将来肯定价值万金。
    就连他们,也忍不住想开口讨要画作。
    钟离三叔也想要,但他如今这个身份。着实不好向小辈讨要画作。如果他现在不是做了镇国公。他马上就开声了。
    钟离三婶的心情则复杂无比,她方才这么问,是有些笃定华恬那里拿不出比那套羊脂白玉更加贵重的礼物。故意问出来让华恬小小地没脸一下。
    没想到,华恬手中好东西多得很!单是一万两黄金一幅的画作,便有许多!
    从华恬进门之后,她对华恬并没有什么意见的。因为从她进门之时起。她就知道,爵位怎么也不会落到她头上来。
    之后华恬管家。将二房和四房整治得服服帖帖,她还有些佩服的。
    可自从得知爵位有可能落在她这一房头上,她就彻底忍不住了。她忍不住将华恬和自己比较,希望自己能够处处将华恬压下去。
    因为她是长辈。她必须比华恬做得更好。这是她的想法,也是府中所有人的想法。
    新官上任,她的火烧糊了。被沈氏狠狠地落了脸,她就听到了丫鬟暗地里将她和华恬对比。说华恬做得比她还好。
    随着她管家日久,那些暗地里的声音也就越多。就连她屋中的丫鬟,竟然也是这般想的。
    这让她对华恬,生出了一股怨恨之情。
    因为怨恨,所以她不时上门挑衅、刺激一把华恬,就是希望华恬心里不舒服。
    华恬笑吟吟的目光看向叫唤她的众人,适时露出疑惑之意。
    你们这般急切地唤我,所为何事?
    “大嫂,可否送八娘一幅双城先生的画作?”
    “是啊,可否也送小弟一幅?”
    ……
    许多人开口,屋中声音混乱起来。
    钟离彻见状,扬声道,“我们手上虽有画作,但也不够分一人一幅,还请大家莫要令我们为难。”
    许多人听到钟离彻开口了,便知道此事不可为,皆有些失望。
    这时沈氏看向华恬,大声叫道,“大嫂,我家叶儿与你家牙牙玩得好,你能否送一幅画给我们叶儿?”
    若是平时,钟离三郎肯定嫌弃她多嘴,觉得他让自己丢脸了,可是这一刻,他一言不发,反而是心里暗地里希望沈氏找个好的理由,再问一遍。
    双城先生的画作,他真的很想要!
    “也好,便送叶儿一幅罢。”华恬笑着点点头。
    说起叶儿那孩儿,她还真挺心疼的。想来是母亲不靠谱,父亲又不知如何疼他,让得他自小就异常的乖巧。
    “大嫂啊,拜托啦,叶儿也说他很喜欢牙牙,以后会保护牙牙,他——”沈氏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大嫂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她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如果不是肚子里怀着孩子,她马上就跳起来了!
    一幅画,一万两黄金啊!一万两黄金啊!
    她所有的嫁妆加起来,都不及这么一幅画值钱!
    瞧她当初被付氏怂恿的时候,是怎么评价她这个大嫂的嫁妆的?那真是瞎子啊,竟然不知道那些画会这么贵重!
    钟离三郎也是一脸狂喜,他看看华恬,见她脸上神色不似作伪,高兴得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跳出来。
    再看看旁边高兴得满脸通红的沈氏,他突然觉得就跟初次见她一般,叫人心动不已。
    见华恬竟然答应了给钟离三郎和沈氏的嫡长子叶儿一幅画,其余人都嫉妒了。
    钟离八娘叫道,“大嫂你不公平,给叶儿画作却不给我们。”
    “我们叶儿和牙牙是好兄弟,你自己平时几乎都不到大嫂屋里去,和大嫂也不熟,凭什么要大嫂送给你呀。”沈氏怕许多人逼迫,华恬收回说出的话,当仁不让地出来揽仇恨。
    老镇国公夫妇也看得出,华恬当真不打算给钟离八娘等人。当中老镇国公夫人便出言道,“六娘手中的画并不算多,给了你,便得给其他人,这如何好处理?叶儿还小,人又乖巧,送他是应该的。”
    钟离八娘等小娘子听得一脸失望。俱是不甘心地看向华恬。
    一万两黄金啊。这让她们如何冷静?
    若是有了一幅双城先生的画作,她们出嫁的时候,底气就足了。
    华恬满脸歉意。道,“当真是画作不足以一人一幅,若给了这个便得罪了那个,我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至于将画作给叶儿。他毕竟是小辈,也常在我屋里出入。经常陪着牙牙,若不给他点儿什么,我才会歉疚。”
    老镇国公也开口了,“送给叶儿就罢了。其他就不用再送了。尤其是你的嫁妆,是你的,万不可送出去。至于彻悟的画作。由彻悟做主。”
    他也知道,华恬作为最年轻一辈的媳妇。不能都拒绝以免得罪尽了府中人,便将一切推到钟离彻身上。
    在另一方面,叶儿作为府中的男丁,他得到了画作能够放在府中传下去,怎么也是属于镇国公府的东西。若是给了孙女儿,孙女儿出嫁了带到娘家,也是一种损失。
    放在华恬手中,她将来肯定是给儿子和女儿的,给了儿子,那便也属于镇国公府的。
    只要这些画还在,未来镇国公府如论如何,也不会落魄到哪里去。当然,前提是不能和华恬起了争执,让华恬脱离镇国公府。也不能让华恬早逝,让华家的人来讨要嫁妆。
    总而言之,双城先生的画作放在华恬手上,和放在镇国公府男丁手上,才是最保险的。
    老镇国公长时间做一家之主,想的一切都是以家族利益为上。
    华恬轻轻低呼一声,“啊……我也忘了问过夫君了,夫君,便送叶儿一幅画如何?”
    钟离彻点点头,“叶儿听话乖巧,是牙牙的好哥哥,自该送他一幅。”
    钟离三郎听到这里,便知道画肯定能够到他手上的,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感激。
    表面上说是送给叶儿,其实也差不多送给他了。他不可能拿了卖出去,只希望能够时时欣赏。所以画到了他屋中,属于他和属于叶儿,都是一样的。
    其余人等虽然恨不得抢过来一幅,但谁也没有胆子真的抢钟离彻。
    说远的,以前他连二房和四房的当家主子都敢打,还有谁不敢打的?说近的,狄戎来的明月公主他说踹就踹,半点情面都不留,他们实在不敢抢到他身上啊!
    知道不能得到画作,众人都十分失望,原先那种目光明亮一下子变成了低落。
    钟离彻看向老镇国公夫妇,“祖父、祖母,我们还是说回原来的事。这送双城先生的画作给圣人做贺礼,适合还是不适合?”
    虽然割肉一样疼,但老镇国公还是点点头,“适合,便送画罢。虽说你送的不宜比府里送的珍贵,但圣人看重你,你送贵重一些也是该的。”
    钟离三婶心中不快,但也不敢说什么。的确,钟离彻送得贵重了,她也不能说什么。
    华恬坐在旁听着,要说她的画比那一套羊脂白玉珍贵,她是不敢尽信的。无论什么时候,羊脂白玉都价值不菲。现在她的画贵重,不过是炒起来了。
    不过想一想,再过几十年,她的画也会更珍贵,她便放弃了对比。
    总而言之,对她自己而言,自然是羊脂白玉更加珍贵的。毕竟她缺,而画作,她却不缺。
    真是个商人啊,她暗地里感叹。
    送礼这事尘埃落定,但从此之后,府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华恬是个富贵滔天的人。若他们听过后世的语言,就会说,安宁县主其实是个土豪。
    也不知怎地,这些事传到了外头,许多人便都上门来求钟离彻,让钟离彻出卖画作。
    至于华恬,许多人都知道她有很多双城先生画作的精品,但也知道,这是她的嫁妆,她若不是救急,是不可能会卖的。
    对于这些上门来的人,钟离彻简单明了,“不卖。画作乃是大舅子、小舅子还有展博先生相赠,不敢拿来出卖。”
    他这个理由用得也好,许多人尽管不甘心,也不得不放弃了念头。
    不过心思灵活的,则跑到华家去找华恒、华恪,求他们卖画。
    华恒、华恪自然是一口拒绝的,“吾等乃闻着墨香长大,怎能为了铜臭而卖墨香?休要再提!”
    这个回绝更加高明,便是有人暗地里想说什么,也说不起来。
    众多读书人,可是都支持华恒、华恪这种说法的。便是暗地里有人想以权势相逼,也瞬间消停了。
    虽说是新旧交替,但名士风流的做派,还是叫许多人信服的。名士们不屈服,和恶势力对抗什么的,多数都以名士的胜利为终结。
    华恒、华恪虽然不是名士,但两人在大周朝也是读书人的代表,若有人逼迫,他们愤而呵斥,肯定能占据道德制高点。
    也正因为如此,老圣人才千方百计科举取士,逐渐降低世家和名士的影响力。
    比帝皇更嚣张,这让帝皇情何以堪啊!
    华恬得知众多人求画一事,摇摇头,叹息一声。
    她故意这般公开,就是想彻底扇钟离三婶一巴掌,让她以后都消停些,莫要上来含沙射影了。
    钟离三叔和钟离德一母同胞,没做过什么坏事,对钟离彻也是真心疼爱,她没打算做什么伤害他和钟离三婶的事。但她也不想钟离三婶时不时上来试探讽刺一番,只好出这样的手段了。
    除了买画一事,华恬一直让丁香打听明月公主的事。
    她从丁香那边知道,那个明月公主被钟离彻踹得吐血,让狄戎来的那个雄鹰王子恼怒异常,他当时就要进宫去找老圣人告状,可被明月公主拦住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华恬不由得叹息,这个明月公主也太过深情了吧?被打得吐血了,竟然还能坚韧不拔地喜欢着钟离彻,不愿意让圣人制裁他。
    这日午后,她在打盹,丁香走了进来,“少夫人,那明月公主在端宁郡主的宴会上说,一定要打败你,嫁给钟离彻。”
    华恬一下子没了睡意,怪异地看向丁香。
    这明月公主真是深情无端,被打得吐血了还是誓死要嫁给钟离彻。
    这该不会是上一辈子听说过的那种,所谓的抖m罢?
    “当场竟有几个年轻的小娘子说佩服她追求爱情的胆量呢。”丁香一脸鄙夷,说到这里忍不住“呸”了一声。
    “由她们说去。”华恬摇摇头,说道。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她一点儿也不担心。(未完待续)

  ☆、691 圣人点花

很快到了老圣人寿辰当日。
    当日一早,华恬穿戴整齐,跟着老镇国公夫人和钟离三婶一起进宫。
    钟离彻和老镇国公、钟离德则先她们一步进宫去了。
    因为怕人多,堵塞了宫门口,所以老圣人早早就下了旨,让各亲王、国公、郡王等按照身份,依次进宫。
    镇国公为从一品,进去的时间也早,华恬等人到了,看到许多早到的马车等在宫门边上。
    到了宫门,马车便再不能进去了,华恬和钟离三婶一左一右扶着老镇国公夫人下车,往宫门行去。
    宫门旁许多来早了之人,都将马车门帘掀开了缝隙看率先进宫之人,想看看分别都有哪些人。
    这里的人,有些并非京城人士,正在透过马车帘子,熟悉率先进宫之人。
    当中一架豪华的马车内,一个伶俐的妇人看着走进宫门的人低声介绍,她对面坐着一个英俊的男青年,那男青年听着妇人的介绍,有些不以为然。
    男青年旁的一个小厮低声道,“郝妈妈,咱们出身世家,何必要和那些浑身铜臭的权贵相交?”
    “你说的什么话?平日里正是你胡说八道,带得公子也不听话。看我回了老太太,将你撵出去。”那郝妈妈横了一眼那小厮,低声骂道。
    那小厮听见,一缩肩膀,再不敢说什么。
    这时那男青年道,“好了,郝妈妈,你继续介绍罢,我都将人记住了。”
    “公子记住就好。老太太和老太爷都吩咐了。务必要公子与权贵之家交好。如今圣人压制世家,抬举庶族,以后说不定世家的地位再算不得什么了。此间新旧交替,公子需得抓紧机会。”郝妈妈对那青年公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青年公子点点头,但心中仍旧有些不以为然。
    他出身一流世家,其实不大看得上皇族,更不要说一朝得势的臣子。这些人。左右不过几十年的权势。和他家那种传承几百年上千年的家族,根本没有可比性。
    可这次他祖父祖母都要求他进京参加圣人的寿辰,且得以本人的地位进入。如此一来。他不能摆世家的身份,便被留到宫门旁,等达官贵人先进宫。
    他祖父乃至他的父亲皆说,世家没落是趋势。让他进京长长见识,好收心参加科举。
    “看。那是镇国公府的女眷,居中的老太太便是上一任镇国公夫人,她右手旁那妇人,则是现任镇国公夫人。左侧大着肚子的,便是来自青州山阳镇华氏一族的华六小姐。”
    “什么?华六小姐?”那小厮吃了一惊,声音也差点收不住惊叫出声。
    青年公子脸上也是诧异无比。将门帘掀大了一些看去。
    他们是在靠近宫门一侧的,所以只能看到一个侧面。
    “怎么?有什么奇怪?这华家可是个传奇。从没落的二流世家到如今,连老太爷平日里都叹服的。华六小姐诗才了得,是圣人亲封的县主。她嫁入镇国公府,几大世家暗地里均说,她算是低嫁了。”
    郝妈妈说着,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她在老太太身边侍候,也知道不少华家的事。正因为知道,所以对于华家,她也是佩服的。当年她年轻之时,听到有人提起华家,最多嗤笑一两声,可如今听到,心里却不得不服气。
    “这华六小姐嫁的,是镇国公府哪一位公子?”那青年公子问道。
    郝妈妈回道,“嫁的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孙,镇国将军钟离彻悟。”
    “那另一边的妇人,便是钟离彻悟的母亲罢?怎地我却听说,钟离彻悟生母已逝?”青年公子问道。
    郝妈妈道,“钟离将军的生母的确是逝去了,继母为小妾扶正,被休弃出府。那妇人,是钟离将军三叔之妻。”
    “奇怪,难道不是该钟离将军承爵么?怎地由三房承爵?”那小厮惊愕道。
    青年公子也满脸不解地看向郝妈妈。
    郝妈妈摇摇头,“据说是钟离将军不愿意承爵,他希望将来能够继续镇守西北,守卫大周朝。”
    说着,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钦佩的神色。
    青年公子和他的小厮听了,也不由得色变。
    青年公子自问自己出自世家嫡系,也算是见过世面,不会像小户人家那般小家子气。但要说到拱手让出镇国公这个爵位,他还是做不到的。
    “你们怎地对镇国公府如此好奇?”郝妈妈疑惑地问道。她这算是问得内敛了,她其实更想问,他们怎么对华六小姐如此好奇。
    她方才低声介绍的人也不少了,可自家公子听着却从不出声,脸上甚至有不耐之色。介绍到这华六娘,他竟然便接连出口相问,真真是叫人费解。
    “七八年前罢,公子与我到过青州山阳镇,进入过华家书院。那时,我们听说过这华六小姐。”小厮低声说道。
    当年他还不大看得上这所谓的华六小姐,认为比之大家婢尚且不如。如今再度看到,不得不叹命运的神奇。
    当初他和公子瞧不上那华六小姐,如今他和公子,只能在宫门边上,看着华六小姐雍容华贵地进宫去。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你们的确曾去过青州山阳镇拜访展博先生。”郝妈妈说着,忍不住问,“当年这华六小姐尚且年幼,你们可曾见着?”
    “倒是不曾见着,不过华六小姐当时已经美名远播了。”你那小厮答道。
    郝妈妈闻言,皱了皱眉,“这世家小姐,自该养在深闺,怎地会美名远播,你莫不是哄我?”
    “哪里敢哄你?当初正因为如此,公子还说过‘宁娶大家婢,莫娶小家女’这话。如今想想。倒是我们看走眼了。”那小厮概叹道。
    “华六小姐乃展博先生承认的弟子,自有过人之处,想来是我们看不破罢了。”郝妈妈说着,开始指点着进宫门之人,继续介绍起来。
    那小厮和青年公子听得认真了许多,再没有原先那不耐之色。
    见过华恬之后,他们明白。世界发展真的很快。他们不该坐井观天。
    那郝妈妈见状,心里暗暗点头,不由得对华恬生了几分感谢。
    华恬扶着老镇国公夫人进了宫门走不多远。便来了三顶软轿,将她们都接了进去。
    她们到场时,席中人还不算多,但都是位高权重的。正围坐在一处说笑。
    老镇国公夫人带着钟离三婶和华恬,走到贵妇圈子里。攀谈起来。
    之后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但距离宴会开始,还有颇长的时间。
    华恬有些嗜睡,便禀了老镇国公夫人。要去专门给命妇歇息的地方歇着。
    唯恐出事,她找到了钟离彻,由他使了法子安排宫女守着。
    睡了不知多久。宫女拉扯她的衣服,说是宫宴准备开始了。让她提前起来做准备。
    华恬醒来,又整理了衣衫,这才跟在宫女身后,回到宴会厅。
    远远地瞧见钟离彻担忧的眼神,她笑了笑表示没事,便回到老镇国公夫人身边。
    此时,来赴宴之人,已经全部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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