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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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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大牢里想了许久,都觉得自己将来只有一死。可是付出了那么多,她又如何甘心?
直到风流的赵王为了个歌妓一掷千金,甚至给出了侧妃之位,她才清楚。自己之前简直痴心妄想。
既然如此。就大家鱼死网破罢。
长兴郡王已经有些相信了,他想起丽妃害得禹王妃一尸两命。这难道不能够说明,表面上和禹王关系十分亲厚的丽妃。其实是不看重禹王的子嗣的么?
或者说,禹王一早知道了,所以两者才翻脸的?
“你可有证据?”长兴郡王问道。
端宜郡主摇摇头,聪明如她。想要拿到一点证据也做不到,可想而知赵王和丽妃做事有多紧密了。
“没有证据。根本不足以取信于人。”长兴郡王摇摇头说道。
端宜郡主道,“不需要证据,将此事告知圣人和禹王则可。”
为君者,心中多有猜忌。若圣人之道。便是不敢全信,肯定也信了一半,并遣人去查的。
而禹王。他是一个可悲的挡箭牌,当他知道这一切。他肯定恨极了丽妃和赵王。
长兴郡王早就猜到,但听到答案还是有些失望。
丽妃既然能够早早就假装和赵王翻脸并布局,肯定就想到了长远去。他这个女儿即使聪明,也斗不过宫里的高手,想要证据谈何容易?
“我会进宫再求一次,让你戴罪立功如何?”长兴郡王看向端宜郡主。
端宜郡主摇摇头,眼泪滑落,“我已不想活,爹爹你和祖母好生保重。”
“那浩儿你也不理了么?”长兴郡王不悦地问。
“浩儿不是被安宁县主带走了么?”端宜郡主蓦地抬起头来,双目大亮。
长兴郡王一脸惊愕,他摇着头说,“怎么可能,浩儿被我们接回大长公主府了。”
端宜郡主此时太过喜悦,倒也不在意华恬骗她了。
“浩儿可还好?”她焦急地问道。
长兴郡王脸上露出了丝笑意,“他很好,十分聪颖,你祖母十分喜欢他——”只是杨家欺人太甚,竟然对一个小孩子出手!
说到最后,语气凌厉起来。
端宜郡主听得心痛至极,心里对杨家恨得要死。当她的目光看向长兴郡王,见自己这个向来嬉皮笑脸的父亲竟然为了浩儿露出这样的表情,顿时又有些发酸。
“爹爹,你去宫里求见圣人罢。就说女儿愿意戴罪立功,让圣人饶过我这一条小命,我将来定隐姓埋名,再不回京里。”端宜郡主擦去泪水,目光中露出熊熊的求生意念。
长兴郡王点点头,高兴得笑起来,又恢复了些往常的嬉皮笑脸。
两人都有些舍不得,很快长兴郡王就告辞离去。
端宜郡主坐在地上,想着自己的儿子,渐渐陷入了幻想。
这时牢里深处,快速闪出一条人影。
华恬在屋里喝汤,听钟离彻说长兴郡王已经去了大牢。
“这下,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就要水落石出了。”钟离彻道。
华恬点点头,“如果能够顺势让丽妃翻不了身就好了。”
“放心,太子比你还心急,他肯定有筹谋,咱们在旁看热闹就是了。”钟离彻又帮华恬盛了一碗汤。
华恬苦着脸,不大愿意喝。
几乎是日日喝各种大补汤,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能吃下一碗已经算用了大力气,再来一碗,她非要吐出来不可。
见华恬坚持,钟离彻无奈摇摇头,一口将汤自己喝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茴香便轻手轻脚走进来,说是郑龄来了,有事找钟离彻。
华恬脸上马上浮起喜色,郑龄就管着大牢里,他肯定是来说长兴郡王和端宜郡主说了什么的。
钟离彻见状,摆摆手,让茴香将郑龄引到专门待客的小厅里,又说自己稍后就来。
华恬脸上发着光,还没等钟离彻说话,就抢先道,“我保证只是去听,不会干别的。”说着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干,摇杆挺得更直。
见状钟离彻失笑,让来仪帮华恬多穿一件貂裘,这才带着人出门去。
现在天时不算特别冷,华恬穿上貂裘倒是热得有些想出汗,幸亏出了门吹了冷风,才没有汗涔涔。
两人见了郑龄,听了郑龄的说辞,确定了端宜郡主那个孩子就是赵王的。而赵王果然和丽妃勾结在一起,图谋不轨。
钟离彻冷笑,“自从禹王使了手段,圣人有意遣人到赵王封地去,我就知道赵王肯定要出一遭荒唐事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华恬好奇,“怎么先前不曾听你提起过这回事?”
钟离彻伸手拢了拢她的衣衫,“圣人只是起了念头,随口提了句,根本还不曾下定决心,谁知道赵王竟然就知道了。可想而知,他的手脚伸得有多长啊。”
“应该是丽妃的手脚罢?”华恬问道。
郑龄摇摇头,“丽妃现在自身难保,据说命妇、宫女、太监都拐着弯帮她说好话,圣人心里不知道有多怒。据说啊……”
说到这里,郑龄稍微顿了顿,又四处看了看,确保没有第四人了,这才低声道,“圣人有一晚专门去斥责了丽妃一顿……”
华恬挑眉,“怎地我从来没有听到这消息的?”
她因被拘在家里,所以不知不觉有些八卦起来。近来京城里的八卦事件,她几乎都是知道的。
“此事我不确定是真是假,也只是当差的时候听到有人嚼舌根而已,没准便是随口编的……”郑龄笑嘻嘻地说,没有一点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意思。
钟离彻在旁道,“别听他的,这事定是假的……圣人如果要发落丽妃,还不如发落李尚书和李翰林。”
李尚书父子肯定是丽妃的支持者,削两人的权可比斥责丽妃有价值得多了。以老圣人的老奸巨猾,肯定是做最合算的事的。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郑龄耸耸肩,“他们的对话我都跟你们说了,可还有什么吩咐不曾?没有我可就要回去了。”
钟离彻摆摆手,“去罢。”
郑龄被他这种态度气着了,一把从多宝阁上拿了个精巧的玩物就跑了,速度快得华恬还来不及看清他到底拿了什么。
钟离彻失笑着摇摇头,没有追上去。(未完待续)
☆、644 杀人灭口
郑龄走了之后,华恬有些困,迷迷糊糊又想睡觉。
钟离彻没有事做,便打算陪着华恬,于是夫妻二人一起躺在床上,都睡了过去。
然而没多久,茴香急匆匆进来,悄声唤醒钟离彻。
钟离彻见茴香脸色难看,知道有事,便悄悄起身,又帮华恬拉了拉被子,才带着茴香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到了外头,茴香沉着脸道,“郑公子派了人来,说是有急事,奴婢想着,也许出事了。”
钟离彻一凛,郑龄才走不久,人紧接着就来了,那肯定是出事了,于是问,“人呢?”
茴香一指前面,自己率先带路往外走。
在前院一个拐角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在等着,他见钟离彻来了,连忙迎上来,左右看看,低声对钟离彻道,“公子派我来告知将军,端宜郡主死在大牢里了。”
钟离彻眉头微蹙,这个小厮是郑龄的得力手下,断然不会撒谎的。既然如此,这件事便是真的了。
大牢里戒备并不森然,但是要想进去也不容易。到底是谁进去杀了端宜郡主呢?
他皱了皱眉,低头看自己身上衣衫都正式,便对一旁的茴香道,“你回去陪着少夫人,说我晚间就回来。若少夫人问起,你直言告诉她。”
茴香点点头应了。
钟离彻于是对那小厮点点头,“你与我一起,到大牢里看看罢。”
郑龄说过,长兴郡王要进宫面圣,打算帮端宜郡主求恩典,让她戴罪立功的。待圣人问过他之后。肯定会派人来将端宜郡主带过去。这会儿,也许已经来了。
两人一起到了大牢外头,便听到一片吵杂声,几个狱卒互相推诿。
钟离彻走上去,见几个太监脸色不虞,口口声声说着要回去禀了老圣人,而郑龄正在安抚那几个太监。
“某已盘问过。自长兴郡王走之后。确实没有人曾经进入大牢里。还请诸位公公帮某在圣人面前说几句。”郑龄好脾气地说道。
“现下洒家也要叫圣人怪罪了,如何帮你美言?”当中一个太监没好气地说道。
“郑公子,这端宜郡主好好的待在大牢里。若不是有人进去,又怎么会死掉?看那伤势,绝对不是自杀的。”另一个太监质问。
钟离彻眉头微皱,抬步走上去。“还在这里吵什么?圣人不是在宫里等这么?”
那几个太监见是钟离彻,忙收敛了脸色。当中一个叹道,“正是因圣人等着,而我等无法复命,这才不得不与郑公子问起来。”
钟离彻看向郑龄。“高昌无事罢?你在这里等着,我代你进宫一趟。”
几个小太监见钟离彻对郑龄态度热情,心里都有些后悔方才太过不给郑龄情面。他们之前也是听说过钟离彻和郑龄交好的。可并不曾亲眼所见,故行事就有些猖狂。
“命人跟我来。进去将尸体抬出来,带入宫中。”钟离彻脸一沉,对几个太监说道。
几个太监知道老圣人对钟离彻是如何看重,并不敢违逆。但若他们当真抬着一具尸体进宫,太后和圣人发怒,保准叫他们丢了性命。一时之间,彼此身体都没有动。
钟离彻笑起来,“怎么,要我亲自去将尸体扛进宫么?”
“不敢劳烦镇国将军——”几个太监冷汗涔涔,抖着声音答道。
“便是洒家自己扛,也不敢叫将军扛——”另一个太监干巴巴地说道。
钟离彻的目光转向他,“既然如此,便由你扛着端宜郡主的尸体进宫罢?”
那太监顿时脸色大变,腿一下子就软了,“将军……”
“怎么?不是你说可以自己扛么?”钟离彻冷哼一声,目光在几个太监身上移来移去,似乎是想找个扛尸体的。
其余太监齐齐出冷汗,站也有些站不稳了。
这个时候他们都明白过来了,想来是他们冒犯了郑龄,所以钟离彻为郑龄出头,作伐他们。
当中一个机灵的太监连忙转向郑龄,“郑公子,你……”你什么却说不下去,好不着急。
另一个太监抖着声音,“镇国将军,不如洒家请了这里的狱卒,将、将端宜郡主带到宫里去?端宜郡主怎么说也是贵人,若背着进宫,叫人看见了未免不雅,怕是长兴郡王心中也不快。”
“这你就不明白了,端宜郡主死状越惨,一路上被越多人围观,圣人对她赦免的机会便越大。毕竟一个高贵的郡主死后凄惨至此,丢尽脸面,圣人心中肯定同情。”
钟离彻淡淡地说道。
几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敢再说话。
这是一定要他们扛尸体的意思么?
而且端宜郡主死状凄惨地游街,只怕是要丢尽了皇家脸面罢?圣人那里还会同情?可是钟离彻摆明了就是要支使他们,他们反驳了只怕钟离彻会变本加厉。
一时之间,几个太监心里都发苦,异常地后悔对郑龄太过不客气。
他们是听过镇国将军会为朋友出头的,以前每次出征回来,他都要在京中打一顿得罪了他好友的纨绔子弟。可自从镇国将军成亲,就不怎么见他和郑龄走动了,他们还以为两人之间的友谊变淡了呢。
还有就是,原本就是奉命带端宜郡主进宫面圣的,可端宜郡主竟然已经惨死,他们一个办事不力的大帽子是逃脱不了的。无端被连累,他们也会生气啊。
可是他们却不敢这么和钟离彻说话。
见几个太监哭丧着脸站在一旁,郑龄哈哈一笑上前去,“好了,彻悟,圣人只怕等急了罢。你可不能再再这里和几位公公开玩笑了。”
“谁知道他们禁不起玩笑——”钟离彻笑道,伸出手拍了拍郑龄肩膀,“我先下去看看。至于你,留在这里查一查的好。”
郑龄笑着点头,很快就吩咐人带钟离彻下去。
几个太监听到这里,自然知道郑龄在帮他们求情,于是连连上前和郑龄说话。言语特别小心。
钟离彻听着。哂然一笑,便往狱中行去。
之前华恬在宫宴时设计此刻行刺圣人和皇后,郑龄被引开。导致救驾来迟,被革了职。现在郑龄帮他办事,却又被牵连,归根到底都是他连累了他。
不过他和郑龄是发小。彼此却不会斤斤计较。无论谁有难,能帮就帮了。不用管旁的。
狱中,以往哀嚎连连的犯人,这会儿什么声音也没有。
钟离彻一边走一边看向狱中的人,见那些人都满脸恐慌。抱着自己窝在墙角里。
看来这次端宜郡主之死,已经吓坏了他们。
他快走几步,跟上了走在前面的狱卒。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端宜郡主睁着一双不甘的眼睛倒在地上,双眼死死地盯着上方。似乎正在看杀她的那个凶手。
钟离彻扬起手,让那几个狱卒暂时不要动,自己则上前四处看了一下。
然而没有任何痕迹,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
可是如果真的正常,端宜郡主怎么会死掉?
钟离彻示意狱卒打开牢门,自己走了进去。
端宜郡主脖子上开了个窟窿,她脖子下面的稻草血迹斑斑,而更多的血,只怕已经渗进地面,被稻草覆盖了。
钟离彻低头看了看,端宜郡主脖子上的血已经不再流了,伤口旁的血迹,结成了血块。
钟离彻往前走几步,看到了一支箭插在墙上。
他没有动手,而是凑近去看,只见那支箭箭头插进了墙里,但还是看得出来箭头里有血迹。
他还想再看,外头一阵喧哗声响起,原来是京兆尹来了。
他带了七八个人,脸色凝重地走进来,及至看见钟离彻,便打了个招呼。
钟离彻点点头,道,“圣人要见端宜郡主,现在端宜郡主虽已亡故,但也不能等太久,你们先看看周围罢。”
京兆尹点点头,便让身边的人散开去检查了。而他自己,则和钟离彻一样,看了看端宜郡主,就去追查那支让端宜郡主丧命的冷箭。
箭还是在墙上,他左看右看,并没有拔下来,而是继续回去看端宜郡主。
看了一阵,他开始模拟端宜郡主当时站的位置。
钟离彻出了牢外,想着冷箭射入的位置,去调整自己的角度。
京兆尹模拟了几种,一直关注着钟离彻,很快就见钟离彻脸色一变。
他连忙走了出来,“如何?发现了什么吗?”
“箭是从这里射出去的——”钟离彻指着端宜郡主对面的那个牢房。
京兆尹看过去,牢里一个人也没有,且根据稻草看起来,这个牢里一直没有犯人。
这时郑龄带着几个太监走了进来,京兆尹见了忙问牢里原先住了什么人。
郑龄摇摇头,“这牢里并无住人,一直空置。”说着眉头一皱,“箭是从这里射出去的么?”
“没错。”钟离彻点点头。
京兆尹对郑龄道,“还请郑公子好生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进了牢里。”
“出了长兴郡王,没有任何人进入牢里。”郑龄的脸色有些难看,“长兴郡王离开时,端宜郡主还活着。”
京兆尹皱起眉头来,既然如此,只怕很难找得到凶手了。
钟离彻看向京兆尹,“此事便交予阁下,某先进宫一趟。”
京兆尹点点头。
见钟离彻转身就走,几个太监大惊,“镇国将军,不用带端宜郡主进宫了么?”
钟离彻回过头来,在黑暗中笑得特别渗人,“若不怕惊了圣人、太后、皇后,你们只管扛回去——”
几个太监打了个冷噤,心中暗自嘀咕,这镇国将军之前不是玩弄他们么。
“端宜郡主死不瞑目,冤魂怕是许久都不愿意离去,我们赶紧离开罢。”说完,钟离彻走在了前面。
几个太监见四周阴沉黑暗,不约而同又看了端宜郡主那里一眼,见端宜郡主果然死死地盯着上面,顿时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钟离彻出去了。
他们是太监,没有普通男人那样阳气十足,要真有冤魂,只怕第一个找上的就是他们,不由得他们不害怕。
钟离彻一路进了宫,直接将大牢里发生的事回禀了圣人。
和老圣人等在御书房的长兴郡王听到端宜郡主惨死在大牢里,顿时就白了一张脸。
“镇国将军可查到是何人下的手么?”长兴郡王咬着牙问道。
虽然他不靠谱,这些年来和端宜郡主的感情也生疏,但毕竟父女一场,不可能无动于衷的。而且有人选在这个时候杀端宜郡主,无疑是杀人灭口。他现在也知道了秘密,只怕也有人要他的命。
钟离彻摇了摇头,“京兆尹正在查,不过结果只怕难以查得到……”说着将他在狱中的发现一一说出来。
老圣人自从知道此事之后,便一直一言不发,待钟离彻说完,他看向长兴郡王,“端宜郡主要戴罪立功,可现在已不能说话了,郡王可有什么话要说?”
如果是其他人,老圣人会意思意思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哀痛,并且安慰几句。可是端宜郡主做的事,连累得皇家丢尽脸面,他已经没有了这份心情。
长兴郡王一时犹豫不定,没有作声。
钟离彻看了长兴郡王一眼,淡淡地道,“只怕那人是想杀人灭口……”
“到底是何事,长兴郡王你一一道来。”老圣人脸一沉,低喝道。
能够让人杀人灭口,肯定不是普通的事情,他一定得知道。
至于长兴郡王会不会知道,老圣人认定,一定知道!如果端宜郡主没有和长兴郡王说过,长兴郡王怎么敢进宫求情求恩典?
长兴郡王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秘密你说不手,都会有人对你下手。若你说了,我们查出来,还能帮你和端宜郡主报仇。”钟离彻继续道。
老圣人看了钟离彻一眼,继续盯着长兴郡王。
长兴郡王脸色刷白,眼神却渐渐坚定起来,他一脸严肃,渐渐挺直了腰背,看向老圣人,“求圣人为我等做主。”
老圣人没有回答,口中道,“你一一说来,我自有定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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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今晚想加更感谢的,但今天太累了,赶不及了。明天如无意外,定会加更的!
感谢支持!!
☆、645 审讯
长兴郡王冲老圣人磕了头,于是将自己进入大牢里和端宜郡主的对话一一道来。
老圣人听着,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对丽妃特别优待,除了丽妃貌美,最主要的原因是丽妃不介入夺嫡,不求回报地养大了两个皇子。这种心胸,就是连皇后也不会有。正因为罕见,所以才珍贵。
然而,长兴郡王这个时候告诉他,丽妃的那种弥足珍贵,只是一张华丽的面纱。面纱底下遮住的真实心思,比夺嫡还要丑恶。
这无疑是打脸,老圣人只觉得自己的脸生疼,发热,简直不能出去见人。
等长兴郡王说完,老圣人阴沉着脸,并没有立即说话。
钟离彻站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
半晌老圣人看向钟离彻,又看向长兴郡王,“当初滴血认亲,尔等亦在场是也不是?端宜郡主的孩子,明明是杨侍中的,现在怎么又变成赵王的了?”
“臣不知,但孩子是赵王的,的确是臣那不孝女亲口所言。”长兴郡王答道。
老圣人显然不信,将目光看向钟离彻。
钟离彻肯定不能为老圣人解惑,说滴血认亲时无论什么关系的血都能融合,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老圣人脸色更加阴沉,目光冷冷地看向长兴郡王,“当初端宜郡主想陷害钟离将军时,就说是钟离将军的孩子。现在她说孩子是赵王的,是不是要陷害赵王?”
“臣不知,但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相信臣那不孝女这次绝对没有撒谎。”长兴郡王额头上见了汗。
老圣人眯着眼睛看向长兴郡王,半晌没有说话。
钟离彻上前一步。道,
“孩子到底是赵王的还是杨侍中的,臣认为可以先放一边。按照端宜郡主所说,禹王是赵王的挡箭牌,丽妃娘娘心里中意的是赵王,那么丽妃娘娘肯定和赵王是有联系的。圣人着人去查此事,或许能找到结果。”
“没错。从禹王妃和丽妃起了争执一事。也能说明禹王不过是丽妃眼中的弃子。”长兴郡王在旁说道,
“如果丽妃娘娘只是普通的看不惯禹王妃,肯定不屑争吵。又怎么会动起手来呢?她这次动手,禹王妃一尸两命,也算是伤害禹王子嗣,从这点看来。丽妃的确是不将禹王放在心上。”
老圣人黑沉着脸,将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在长兴郡王身上巡视。
长兴郡王被这样的目光盯得额上冷汗越来越多。但他始终没有出口否认半句。
老圣人看向钟离彻,“镇国将军以为如何?”
“此事大有蹊跷……”钟离彻说道,“但从端宜郡主被杀可以看得出来,端宜郡主肯定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才招致了杀祸。”
说了话却被杀掉,说的何止是不该说的话?怎么看,也是杀人灭口的招数。
老圣人心中明白。但是要让他当真相信丽妃和赵王意图谋取江山,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他用手指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可是始终拿不定主意。
丽妃无子无女,爱心泛滥,所以养大了禹王和赵王,原来看起来是丽妃这个人一片善心。可是换一个角度想一想,却又觉得特别不真实。
这世间上,无论是谁,都有自己的野心。凭什么,丽妃就没有?
“京兆尹什么时候能查出背后凶手?”老圣人问钟离彻。
钟离彻摇摇头,“线索不多,并不好查,只怕白忙活一通。”
“不好查也得给我用力查——”老圣人咬着牙说道。
如果长兴郡王说的是真的,丽妃所做的,就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老圣人无法容忍这样的事。
长兴郡王道,“还请圣人派遣一两个护卫护着臣,臣怕有人会对臣下杀手。”
老圣人和钟离彻看过去,见长兴郡王满脸恐惧。
“镇国将军去帮忙挑几个羽林军给长兴郡王罢。”老圣人挥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钟离彻和长兴郡王相视一眼,便一道出去了。
老圣人独自坐在御书房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丽妃。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丽妃曾经有过这样的野心。就连当初她进宫讨好皇后,也可以算是为求自保。
然而一个宫妃,身后是一个权臣,要说她真的一点野心也没有,老圣人自己也觉得不相信。
思来想去,终于他还是叫来了自己的暗卫,着暗卫仔细去查。
御书房里的谈话,很快就传到皇后、太子和淑华公主耳中。三人之前都听到过这个说辞了,也查到了一点儿线索,自然是相信端宜郡主的话的。
可是他们相信没用,必须得老圣人相信啊。只有他相信了,才会整治丽妃和赵王,才会让太子的势力更进一步。
“禹王已经知道了,他肯定不愿意吃这个亏,相信很快,禹王参丽妃一把。”太子缓缓说道。
淑华公主摇摇头,“禹王毕竟是丽妃养大的,他如果参了丽妃,只怕父皇不会待见他……”
皇后抚摸着自己的指甲,“即便禹王不会直接指责,暗地里肯定也会用手段。禹王和禹王妃少年夫妻,这么多年来恩爱非常,如今禹王妃一尸两命,死得极惨,单是这一点禹王就不会释然。”
“禹王会不会让我们和丽妃相斗呢?”淑华公主问。
皇后和太子顿时有些沉默,现在大家都在争,禹王会不会这么做,谁也说不准。
很快太子面上重新带上笑容,“现在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我们不会被他们拉进来的。”
“不能存了侥幸心理。”皇后摇摇头,“端宜郡主被灭口,圣人肯定会派人去查,这时我们引着他们去查到我们得到的线索。丽妃便再无翻身之力。”
皇后说着,眼中杀意盛极。
她是后宫中身份最高贵的,向来也自恃手段,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被丽妃耍得团团转。
一想到自己曾经对这么个心机深沉的女人那么放松,她就不寒而栗。
这次如果不是太子好运查到些线索,她们还得被蒙在鼓里。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赵王取而代之。
钟离彻回到府中。华恬已经醒过来了,正懒懒地坐在榻上看书。
见他回来,她白玉一般的小脸一下子就笑开了花。其中洋溢着的欢乐感染了所有的人。
丫鬟们带着笑意走了出去,钟离彻坐在华恬身旁,伸手拿了块糕点放进嘴里吃完,这才慢条斯理地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华恬。
华恬醒来时就听到茴香说了个大概。这个时候再听钟离彻补充,已经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端宜郡主这人。运气可真不好……”华恬长叹一口气说道。
出身高贵,做尽了错事,家族还愿意庇护于她。而她也悬崖勒马,打算回头。带着儿子隐居生活,可是却被人杀了灭口。
华恬能够想得到,端宜郡主在长兴郡王离开之后。心里是如何充满希望的——即使她没有几年可活了,可起码还有时光。找到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放宽心了好好养一养,几个月没准就能变成一年两年。
生活眼见着就可以美好下去,可惜她却断送了性命。
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年幼便没了母亲,父亲又等于没有。
“都是自找的,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无可厚非,可没有足够与之匹配的能力,只能这么个下场。”钟离彻不以为然。
每个人在朝堂上何尝不是这样,用尽了心机手段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有能力的成功了,有运气的也成功了,可是没有能力又没有运气,凭什么成功?
更何况,端宜郡主居然想一步登天,还妄图用一个孩子拴住赵王。
只怕在丽妃和赵王心中,端宜郡主就是个看不清自己的傻瓜。
“圣人会相信长兴郡王的话么?”华恬犹豫着问道。
端宜郡主死了,可是长兴郡王已经进宫。该说的,长兴郡王已经和圣人说过了。所以即便杀了端宜郡主,该泄露的已经泄露出去了。
钟离彻笑起来,将华恬抱在怀中,“这就看太子和皇后的能力了,如果手中有线索,还不能取信于圣人,只怕将来也不会有多大作为。”
华恬挣了挣却没挣开,便由着钟离彻抱,口中则道,“也不能这么说,丽妃这么多年竟然瞒过了世人,可想而知手段也是极厉害的。太子和皇后骤然得知,能做的准备并不多,只怕并不能轻易成事。”
“龙椅并不是好争夺的,能力不是出类拔萃,将来也会被拉下来。太子这次如果不能让圣人对丽妃起疑心,那就不用看以后了。”钟离彻笑道。
“那也是……”华恬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事,问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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