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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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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华恬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事,问道,“你说背后那人在长兴郡王已经离开之后,还要杀掉端宜郡主,会不会是端宜郡主手中有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线索呢?”
钟离彻一怔,接着狠狠亲了华恬一口,“有这个可能,我的娘子就是聪明。”
“我一向聪明……”华恬昂起小脑袋说道,接着皱了皱鼻头,“你说到底是什么线索呢?”
“猜不到,”钟离彻摇摇头,“不过圣人得到了太子提供的线索,以后丽妃和赵王要行事就难了。圣人在位多年,要防备一个宫妃和一个皇子,并不是难事。”
华恬想了想,同意了钟离彻这种说法。
这时来仪进来,说是晚膳准备好了,请两人去用膳。
华恬和钟离彻于是将此事放下,一起去用饭了。
端宜郡主暴毙的消息终于传开了,早市时街上的人都在讨论此事。
有人说端宜郡主死得应该,纵观历朝历代,就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如此放|荡的。端宜郡主未婚先孕,后来太师府不计前嫌将她迎娶进门,她竟然还敢和别的男子鬼混。这样的女子,沉塘一百次也应该,可竟然因为身份一直活着。现在她死了,这是老天开眼。
也有人说,之前就听说端宜郡主病得差点要死掉,现在怎么又说是被人杀害了?这当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甚至有思维跳跃的,将此事和之前禹王妃一尸两命的事放在一起说,说和皇家有关系的今年都犯太岁了。
华恬吃着早膳,就听到丁香在绘声绘色地说着方才听回来的消息。
据说是大长公主听说端宜郡主在大牢里被杀,当即就不顾病体坐了轿子进宫,找老太后哭诉去了。
街上的人都亲眼看见了大长公主的轿子,有人说大长公主老糊涂了,端宜郡主本就该死,现在死了不是应该么,怎么还有脸进宫去哭?还有人说大长公主重感情,虽然端宜郡主声名扫地,但毕竟是她的后人,她伤心是应该的。
丁香虽然已经做了管事,但是还是一样爱听这些琐事。此时描述起来绘声绘色,听得来仪等人也围了过来。
华恬觉得,听丁香说这些事,早膳都不用什么菜式就能吃得下去了。
吃完了早膳,丁香也说完了,脸上尤有意犹未尽之色。
华恬笑起来,“你是亲自去看了?”
丁香脸一红,“并未亲自去看,不过这事*不离十。”
“切,我还以为是你亲眼所见呢,说什么话都被你学出来了。”洛云摇摇头,一脸不屑。
丁香恼怒,“大家都这么说的,难道还是我作出来的么?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就是了么……”
来仪点点头,笑道,“我们忙得很,可没有空去打听这些事。”
“我就不忙么,我这么忙还打听了这么多回来给你们讲,哪里知道你们就都是白眼狼……”丁香愤愤然说着,伸手去掐洛云。
洛云一躲,然后再欺身上来还击,口中叫道,“当年你怕我怕得不敢近我,现在可长进了啊,竟然敢跟我动手——”
茴香看得兴起,也加入进去斗了起来。
华恬被来仪护着,在软榻上坐了,喝着茶看着几人相斗。
其余丫鬟都围了过来,权当是看耍猴的,一边看一边指点嬉笑,不一会儿就让正打着的三个人住了手。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都成耍猴的了……”丁香说着,首先跃出战圈。
茴香和洛云也笑嘻嘻地住了手。(未完待续)
☆、646 遭人污蔑
因为京中已经乱成了一团,剩下的是圣人和太子、赵王、禹王之间的战场,间或还有长兴郡王和南安侯两个苦主哭诉一番,所以钟离彻很是空闲。
得了闲,他将所有时间都拿来陪着华恬,和郑龄、谢俊、王绪等人联系不算多,只是华恬不得闲了他才会找这几个好友吃酒。
华恬知道钟离彻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被老圣人派到西北去了,所以也特别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间。
京中各派官员动静不断,他们这些纯臣一派,却成了最为清闲的。
这日眼见天气逐渐暖起来,百花开得整个京城成了花的海洋,钟离彻便提议一起出门游玩。
华恬和钟离彻都是不怕花粉的,所以一拍即合,很快就拟定了三日后一起出门去。
钟离彻当年苦恋华恬时,就为如何讨华恬欢心而说过京中有哪些胜景,让华恬去看的。如今两人已经喜结连理,长子生下来了,还有了二胎,钟离彻便提议去当年他说的那几个地方。
华恬想起当年的事还是印象深刻,那时她觉得钟离彻是个怪人,现在回想起来,心中却异常甜蜜,所以很快同意了。
于是出游名单上便有碧桃山、绫波塘和流离河。
碧桃山现在桃花开得正好,邻近的杏山上杏花也灿烂非凡,正是好去处,于是第一日便安排在碧桃山。
流离河旁边杨柳依依,也正是吐芽抽枝的时候,变成了第二个景点。
至于绫波塘,那里惯常是赏荷的地方,而荷花开放在夏季。现在春天去,最多只能看到些小荷叶,故而放在了最后。
三天一过,这日华恬早早起来,丫鬟们也将东西收拾好了,临要出门了,却在门口被拦下了。
一个太监等在门口。说是宫里太后要见安宁县主。让安宁县主尽快入宫觐见。
钟离彻在旁,听了太监的话,就问是否出了什么事。
那太监是知道钟离彻的。见他询问,就吞吞吐吐说是南安侯进宫了。
钟离彻脸色沉了下来,当即就决定陪着华恬一起进宫。
好好的出游计划就这么被搅和了,华恬只得让丫鬟们将东西放回去。和钟离彻一起坐了马车往皇宫而行。
进了宫,换了软轿。一路直往太后殿中走去。
两人到了殿门口,钟离彻看向其中一个老嬷嬷,那老嬷嬷眉头微皱,微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看来事情有些棘手,钟离彻握紧了华恬的手。
华恬扯了扯钟离彻,举步往殿中行去。即将进入殿门时,松开了钟离彻的手。
老太后不喜欢她和钟离彻太过亲密的。她愿意看到夫妻相敬如宾,然后多纳妾室开枝散叶。
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有孩子,华恬自己也担心,她甚至不愿意让钟离彻送她进宫来。毕竟太后看见了,肯定又将错处按到她头上来。
殿中,太后坐于上首,她的下首一左一右坐着南安侯夫妇。
华恬目不斜视,跟着钟离彻一起上前给老太后行礼。
老太后倒也没为难,很快就示意华恬到一旁坐下。
华恬却没有半点放松,老太后没有为难她,肯定不是看在她的份上,而是看在钟离彻的份上,看在她肚子里镇国公府的子嗣上。
走向老太后赐的位置时,华恬看向南安侯夫人,准备见礼。
可是目光一接触南安侯夫人,她便吃了一惊。
只见南安侯夫人病怏怏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两颊瘦得甚至凹陷下去,因进宫见太后,她唇上上了红色的胭脂,显得特别的刻薄。
不过这不是华恬吃惊的原因,华恬吃惊的是,南安侯夫人看她的眼神,简直是要撕了她。
不大的双眼,里头像是淬了毒,恶狠狠地,如同跗骨之蛆,黏在华恬身上。
华恬吃惊过后,心中一动,“呀”的惊叫一声,后退了几步。
钟离彻此刻还未坐下,听见华恬的惊叫声,连忙飞身过去扶住了华恬,口中急道,“怎么了?可是孩儿又闹你了?”
华恬摇摇头,“我、我没事,你快回去坐着罢……我不过是看错了,所以……”
说着,转过身去,向老太后赔罪。
老太后觉得华恬有些不稳重,心里更添了几分不快,随后挥了挥表示不用见礼。
这时钟离彻却看向南安侯夫人,“南安侯夫人这么看着某的夫人,可是心里有怨恨?”
“怨恨?呵呵,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南安侯夫人阴恻恻地说道。
这话听起来特别恶毒,那语气听起来也如同寻仇的厉鬼,老太后心中一惊,脸色便沉了下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哪里知道南安侯夫人根本就不配老太后,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扑到老太后跟前跪了下来,“太后,便是这个贱人害死我的言儿,求太后杀了她给我儿陪葬。”
老太后还来不及说话,钟离彻已经一把上前,掐住了南安侯夫人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冷冷道,“你说谁是贱人?”
“啊……”南安侯夫人惊叫,双眼发白,似乎就要晕过去。
钟离彻也不打算要掐死了南安侯夫人,见状就松了手,将人扔了下来。
这时南安侯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怒喝,“钟离彻悟你要做什么?你以为这京中便是你一人的天下了么?”
“南安侯说错了,是令夫人以为这京中只有南安侯府才是。”钟离彻看向南安侯,冷冷地说道。
“夫君——”华恬带着惧意,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钟离彻听见,连忙回身,将华恬扶着到一旁坐了下来。
南安侯看向华恬和钟离彻。眼中恨意充盈,怨毒至极。他握了握拳头,知道打不过钟离彻,便上前去将南安侯夫人扶起来。
华恬坐了下来,又让钟离彻向老太后赔罪,这才看向南安侯夫妇,“到底是何事。让南安侯府如何恨我。还请两位分说清楚。”
“你还问我们什么事?你害了我言儿,你还敢问我们?你该死——你该死——”南安侯夫人抚摸着自己的喉咙,看向华恬大声控诉。控诉到最后,凄厉地叫起来。
“什么叫害了郑言,南安侯不如在太后面前说清楚?”钟离彻不快地说道。
老太后在上头,“是啊。南安侯你将你收集到的证据一一说来,看可有冤枉了人。”
方才华恬识相。懂得让钟离彻向她赔罪,这让她心中对华恬的评价高了些。
南安侯知道论武力是打不过钟离彻的,论辩论——钟离彻不跟他辩,提起拳头就来。根本不能走这路。为今之计,只有安安分分地将事情说清楚,请老太后定夺才是。
于是他一五一十地解释起来。将他怎么苦心孤诣地去寻找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寻了多久一直没有好消息。后来又怎么因缘际会之下发现了什么,最后终于让他发现了线索——当日南安侯世子在街上,曾经和跟安宁县主身边一个丫鬟很像的女子见过,后来一起走了。
他查探过,问过许多人,找到了一些证人,证明了的确是有个女子带着南安侯世子郑言走了。
刚知道此事的时候,他也不相信,但是接连跟踪了那个丫鬟几日,肯定了那丫鬟就是华恬的贴身大丫鬟来仪。后来他又请了街上的证人一起去跟踪过来仪,确定了就是那个女子。
听完南安侯的话,华恬和钟离彻脸色都凝重起来,两人相视一眼,看向南安侯,“此事当真?”
看到钟离彻和华恬满脸诧异,南安侯只以为两人是做戏,因此冷哼一声,“难道我还会作假么?我儿死得惨,我要报仇,但绝对不会冤枉好人。我只要那个人尝一遍我儿是如何死的。”
说到最后,语气阴森,异常吓人。
老太后坐在上头听到这里,心中发毛,恨不得将南安侯夫妇赶了出去。
她这把年纪了,最是怕这些神神鬼鬼的,南安侯夫妇此刻行事说话,便有些神神鬼鬼的。
钟离彻哼得更大声,“先不说我们为何要杀害南安侯世子,便说我们若要杀人,怎么会以真面目示人?”
他声音洪亮,刚劲十足,将南安侯夫妇刚才营造出来的阴森气氛一下子打破了,这让老太后十分满意。
“到了此刻你还要狡辩?”南安侯恨得咬牙切齿,头一转看向上头的老太后,“太后娘娘,臣有证人,请太后恩准臣将证人传来。”
老太后虽然不喜南安侯夫妇,但是也能体恤两人年老丧子,白头人送黑头人的悲痛,点点头就应了。
华恬在旁听着,心中却奇怪,南安侯夫妇为何既不找京兆尹,不找大理寺卿,不找老圣人,偏生却找了老太后?
“既然如此,我们可需要将我那大丫鬟传唤进来问话?”她试探着开口。
“你若敢找来最好。”南安侯夫人怨毒的双眼看向华恬。
华恬本来是不怕这样的眼神的,可是如今肚子里怀了孩子,便多了许多顾忌,此刻见这眼神,心中就有些暴躁,想去将人打出去。
但是她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倒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忍着气移开了目光。
钟离彻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才道,“我们有何不敢?南安侯世子惨死,你们不去找凶手,却来冤枉好人,只怕南安侯世子泉下有知也会不安心。”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杀的,你们恨我儿和端宜郡主算计你们,所以你们要对我儿下毒手!”南安侯夫人激动起来,就要扑过来。
南安侯死死将南安侯夫人抱住,口中道,“莫慌,今日咱们定然能报仇雪恨,此刻让他们逞口舌之利又如何!”
南安侯夫人收回了要扑过来的姿势,仍旧狠狠地瞪着华恬和钟离彻。
钟离彻招来一个太监,让他将来仪和府中的一些丫鬟一起带过来。
“你是要带许多丫鬟过来颠倒黑白么?”南安侯夫人阴恻恻地问道。
钟离彻冷笑,“我们的丫鬟到底做没做此事,却也是需要证人的。当晚暴雪,镇国公府上根本就没有人外出,我自然要多让人过来作证。”
“都是你们府上的,怎么说还不是由你们?”南安侯夫人冷道。
华恬虽然十分同情南安侯夫妇的遭遇,但是三番四次被南安侯夫人这么看着,又被语言挤兑,心中也产生了反感,闻言道,“只你们寻到的证人便是证人,我们的便不是么?”
“我们寻到的证人,是街上素不相识之人。而你们寻到的,却是府中丫鬟。如今安宁县主管着镇国公府,哪个丫鬟不是看着安宁县主的眼色行事,要作伪证还不是易事么?”南安侯说道。
“笑话,你们说是素不相识便是素不相识了?我还说你们是买通了人要陷害我们才是!”钟离彻说着,看向老太后,“还请太后娘娘明鉴,南安侯世子三番四次害臣爱妻,说不定这次也是买通了证人陷害,要将臣爱妻置于死地。”
“你胡说——”南安侯夫人太过激动,说完话之后狂咳不止。
钟离彻正了正脸色,“我何曾胡说了?当初南安侯世子和德妃一起,要陷害恬儿和南安侯世子私通,毁她名誉。去年南安侯世子伙同端宜郡主,企图将恬儿灌醉侮辱,并带了京中贵妇前来看好戏,这难道不是事实么?”
说到这里,他突然冷喝一声,“我倒要问问,你们南安侯府安的是什么心,要一心毁了我爱妻!”
“那……那……那不过是……不过是……”南安侯夫人嘴唇蠕动,却始终答不上话来。
南安侯世子第一次害华恬,他们还能猜想是不是被德妃所逼,第二次,却就真的不明白了。端宜郡主身份虽然高贵,但是却也逼不到南安侯世子头上去的。
“说不出来了么?以前多次迫害,这次直接来说我爱妻是杀人凶手,南安侯府果真是公正明理啊!”钟离彻讽刺道。
“言儿不过是受人蒙蔽,但最后却也没害到安宁县主。可是安宁县主,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要他的命啊!还要让他死得那么惨……”南安侯夫人说着,哭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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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 烫手山芋
南安侯夫妇只有南安侯世子郑言一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惨死了,也等于夺去了他们活下去的生机。
现在两口子苦苦撑着,只怕就是为了帮南安侯世子报仇。
华恬虽然能够理解这两夫妇的绝望和不顾一切,但是她自己分明不是杀人凶手,也就不打算乖乖听人诬蔑的。
“我并没有杀害南安侯世子,也没有使人去做下这些事。京中但凡心思灵活一点儿的,都知道流离河画舫的事,是南安侯世子和端宜郡主要害我。这么一来,如果南安侯世子出事,大家第一个就会想到我身上,试问这种情况之下,我怎么还敢派人去杀人?”
“你说得好听,也在理,原先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证据确凿,从你的丫鬟身上可以看出,当真是你动的手。”南安侯目光凌厉地说道。
钟离彻看向南安侯,“世人都知道镇国公府和南安侯府有仇,我们自己自然也知道,既然如此,我们怎么可能动手,专门招致怀疑?真当我们是傻子么?动手了还派一个一个我们身边的丫鬟以真面目示人?”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南安侯夫人声嘶力竭,她自从失去了孩子就一直卧病在床,此刻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报仇罢了。现在听南安侯和钟离彻夫妇来来去去都是打嘴仗,就再也忍不住了。
华恬长叹一声,对南安侯夫人道,“若我们要报复,当初南安侯世子指证我在宫中与他一起,我两位哥哥便容不下他了。试问到现在,我两位哥哥可曾弹劾过南安侯府?”
华恬顿了顿,这才又道,“便是因为我两位哥哥当时官位不大,但之后我师弟李植又是状元,华家书院也出了许多进士,怎么还是一直没有动静?皆因我们知道南安侯世子不过是受人利用。所以不想报仇罢了。”
“这次的事亦然。我们都知道南安侯世子是被人撺掇,所以也不打算找他算账。南安侯世子死得惨,两位还是好生查清楚。将真正的凶手揪出来才是,免得亲者痛仇者快,南安侯世子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宁。”
华恬一字一句,说得非常真心。完全可以当得肺腑之言。
有许多人得罪过华家,得罪过她。但是华家没有真正找其出手算账的,南安侯世子算是一个。
不是华家善良好心,而是知道自有人收拾他,所以才没有出手。
但是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华恬这会儿说的完全是真心话。
可惜的是一个怨恨到差不多要疯狂的人,是不可能会平心静气地和华恬讲道理的。
无论华恬说什么,在南安侯夫人心目中。那都是狡辩。
南安侯理智一些,但是也没有好太多。他此刻听了华恬的话,虽然觉得有理,但是却更加相信自己找到的证据。
如果证据还不能让人相信,那还有什么?语言更是虚假,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都能说得出来。
“无论你们如何巧言令色,我这里也是证据确凿,我不可能不相信自己的证据,却去相信你们的诡辩。若你们要取信于我,便拿出证据来。”
南安侯最后,冷冰冰地说道。
老太后微微点头,就是这么个道理。她两边都不想偏帮,但是从心里说,她待钟离彻更加亲近。而且,她也不相信华恬会叫丫鬟用那么狠辣的手段去杀人。
一个真正心思歹毒的人,看就能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南安侯定个期限,让镇国将军和安宁县主去找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罢。”老太后开口。
钟离彻一听,皱了皱眉头。
这原本是南安侯自己的事,现在却抛给他来做,实在不像话。可是现在南安侯府告他和华恬一顿之后,这事于情于理又都合适。
华恬却奇怪,难道这就是南安侯找老太后定夺,而不找老圣人、大理寺卿的原因?
南安侯世子当初雪夜在外逗留,那晚又下了暴雪,鬼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人直接动手的。他们也只是猜测,背后指使的人可能是丽妃罢了。
而且,她记得当初她和钟离彻的计划是,将线索慢慢引到丽妃身上的。现在线索没到丽妃身上,却到了她身上,这算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钟离彻一眼,见他微有尴尬地看向自己。
华恬眨了眨眼,便移开了目光。
钟离彻心情好了一点,于是看向南安侯,
“此事明白是你们家里的事,你们现在却强加于我夫妇身上,实在是难为人。以后什么人出了什么事,只需找个有能力的诬陷,让那个有能力的去查真相就是,可真是条好计策。”
南安侯并非不讲理之人,但是他现在认定了华恬和钟离彻是凶手,太后说的这个给期限,也不过是让他给钟离彻一些面子,这时听到这些话,便冷哼,
“如果不然,便一同到圣人跟前去分个真章罢?横竖我手中是有证据的!”
钟离彻脸一沉,“若我能拿出证据,证明端宜郡主为你所杀,人便是你杀的不成?”
老太后脸色一凛,端宜郡主可以算是暗地里指使南安侯世子陷害华恬的人之一,事后南安侯世子受牵连惨死,南安侯夫妇对端宜郡主心生怨恨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么想着,她看向南安侯夫妇的目光,便带了出来。
南安侯见状,连忙跪了下来,“旁人不知,太后还不知臣的为人么?臣从来遵纪守法,怎么可能去杀害端宜郡主?且最近臣夫妇忙于调查言儿惨死的真相,根本没有心思做旁的。”
南安侯夫人这时也明白了老太后的怀疑,跟着磕头,哭道,“太后。臣素来爱做善事,平日里便是连杀鸡也不敢,怎么可能生了心思去害端宜郡主?”
钟离彻在旁嗤笑一声,讽刺道,“我平时保家卫国,光明磊落,怎么会去杀害一个世子?我爱妻出身华家。华家行善天下皆知。一善堂救了多少人?华家心肠如此的良善,怎么会去害南安侯世子?”
他这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将南安侯夫妇堵得哑口无言。
老太后点点头。“华家确实是好的,一善堂救了许多人,也帮了许多人,这是大功德。便是圣人也是称赞的。”
“可我们手上有证据啊!”南安侯夫人尖声叫道。
钟离彻冷笑,“我也可以拿出证据证明。端宜郡主便是你们杀的。”
“你诬蔑我们,你捏造证据污蔑人——”南安侯夫人竭嘶底里。
“你不也是诬蔑我么?你们南安侯府三番四次害我们,污蔑我们,真当我们是镇国公府是泥捏的么?”钟离彻冷喝道。
南安侯夫人憋着气。却不知说什么。虽然她已经心力交瘁,有些疯疯癫癫,但是毕竟当了十几年侯府夫人。也曾是个明白事理的。
之前她认为找到了证据,所以敢据理力争。恨不得将华恬撕了吃进肚子里。可是如今钟离彻却告诉她,她也有可能是个杀人凶手,还能找到证据出来。
这让她知道,或许这件事当中真的有什么隐情,有人利用他们之手,要陷害钟离彻和华恬。
南安侯夫人能够想得到,南安侯自然也能想到。
他想到更深一层,那就是这件事查清之后,镇国公府也许不会放过南安侯府了。
之前南安侯世子曾经两次要毁安宁县主声誉,这次他还将南安侯世子之死按在安宁县主身上,泥人尚且有三分气,何况是安宁县主?
镇国将军看起来和安宁县主感情很好,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再加上士林圈子的人,那都是清流,在朝中说得上话的。这些人知道了他做的,难道还会放过他吗?
南安侯心里产生了些愧疚和畏惧,可是一想到自己那死无全尸的独子,所有的愧疚和畏惧都消失了。
大不了,事情了结之后,他夫妇二人拿命来赔给安宁县主和镇国将军。反正,言儿已经没了,他们也没有什么要活在这世上的想法。
“或许有人想要陷害贤伉俪,但我却并不知情。既是有人要害贤伉俪,想必贤伉俪也不会束手就擒,不如去核查清楚,将人揪出来?”南安侯语气带上了些平缓,说道。
钟离彻冷着一张脸,“说出你们的期限罢。”
“安宁县主如今身怀孩儿,镇国将军需不时陪在身侧,这世间有镇国将军自己决定就是。某先前咄咄逼人,如今想起来不免有被人利用之嫌,还请将军和县主莫怪。”
南安侯说着,作了个揖,也拉着南安侯夫人作揖。
南安侯夫人心里有些乱,但是她知道夫君和她一般,都是一心找到杀子凶手的,倒没有怀疑南安侯的判断。
“好了,既然说开了就是了……”太后说着,又长叹一声,“近来事端频生,倒让我忧心不已……”
华恬和钟离彻听了,忙安慰几句。
等见老太后微微展颜,这才相携告辞离去。
南安侯夫妇走在他们前面,夫妇二人互相搀扶,身材佝偻,在明媚春光中走着,叫人看了差点要落泪。
华恬叹息一声,“也是可怜人……”
“可是自己可怜,就要拖人下水就不对了。”钟离彻皱着眉头说道。
他和华恬是计划好了要一起春游的,现在接了个烫手山芋,被这事给拖住了,还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春景好,但却不常在,不知什么时候就要错过了。
“若是我的孩儿——”华恬说到这里,含糊起来,继而咬牙,“我定要将那凶手碎尸万段,将各种大刑都上一遍才会罢休。”
钟离彻听见,连忙握紧华恬的手,“不会的,我们怎么会让人这么做?且我们的孩儿也不是简单的,也不会轻易就被人算计。”
“是啊,只要孩子谨慎些,这些事都不会发生。所以说,养孩子还是得严格教养……”华恬只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并且说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钟离彻听了笑起来,“你和我都这么聪明,咱们的孩儿肯定也聪明。到时加上咱们严加管教,肯定教出个通天聪明的来。”
华恬被他这种憧憬逗得笑起来,“那也是……”
“之后我得去查这些事,不能陪你游春了,你若无事,便在咱们园子里走走。我会尽快办妥,然后陪你出门游玩。”钟离彻柔声道。
华恬点点头,“嗯,我不急的。今年春天不能出去游玩,还有明年春天呢。”
钟离彻见华恬没有委屈失望,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是自己却又很是失望。
他和华恬一起之后,真正可以说是一起出门游玩的,也就是成亲之后那次。除此之外,再没有一起玩过了。这让他有些不快,他想多和华恬待在一起。
两人到了宫门口,见到太监正带着来仪等一帮丫鬟准备进宫,连忙就跟那太监分说清楚,又将人带回去了。
到了家,华恬有些乏了,吃了些东西便歪在床上睡了过去。
钟离彻则将茴香找来,吩咐了东西让茴香去查,自己犹豫片刻,吩咐了来仪等好好照顾华恬,便也出去了。
到了午膳时间,华恬被来仪唤醒用了午膳,吃了一碗燕窝,便又沉沉睡去。
正好这时老镇国公夫人前来看望牙牙和华恬,见华恬躺在床上睡着,一问又知道早上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便有些担心。
她看了看华恬的脸色,见她脸色红润,并无不妥。但思来想去,总还是担心,于是吩咐了贴身丫鬟,让去请一个女大夫前来,趁着华恬睡着时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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