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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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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贵人着实冤枉,无论如何总是死在舒妃宫中,如今人家转头就吹锣打鼓地演起戏来……”
  众妃你一言我一语,太子妃面上含笑听着,眼色渐渐沉凝。
  回到东宫,问了下人说太子在书房,她便脚步不停地过去了。
  时景刚看了探子回报,此时一言不发,一张脸沉在阴影里。
  太子妃一见他神情,心底霎时一沉:“慕瑜去了何处?”
  她上前一步,径直去拿桌上摊开的信件。她以为是派去跟踪慕瑜的探子报的信,一面拿起一面道:“难道果真不出殿下所料,慕瑜去查当年旧事了……”
  话未及说完,太子妃看清信上所写内容,双目一缩,猛地噤声。
  她抬头去看太子,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殿下……”
  时景没吱声。
  “这可是真的?”
  “孤养了二十年的密探,你说呢?”时景反问,眼中是可怕的阴骘。
  太子妃脸色一白,放下信,转身便往外走:“我这就去寻父亲!”
  骆忱很快就来了,脚步匆匆,脸上也似乎再也稳不住,露出了急色。
  “太子,这可是真的?”他一进门,甚至未及行礼,就压着声问,“葫芦谷一役,太子手书给慕容城的信函如今果真到了秦王手里?”
  时景坐在椅子里,闭着眼,没吱声。
  “太子不是和老夫说已经趁着慕容城重伤昏迷之际,派人前去北燕毁掉了吗?”骆忱抖着声问。
  时景沉默了良久,方才出声,声音有些喑哑:“当日,孤派去的探子被慕容城的心腹平南王寇光发现,并未将孤的亲笔信盗出,而是将书房烧毁,探子也死在了书房内。孤以为信函已被销毁,没想到,慕容城竟留了一手,将信另藏他处。”
  “那为何慕容城又会将信交给秦王?”
  “这也是孤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时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殿下,已无暇再追究此等细枝末节了!”骆忱沉声道。
  “不错。”太子妃此时已过了最初的震惊慌乱,狭长的眉眼之中恢复了锋利狠辣,她定定看着时景,“若是秦王将此信呈给陛下,到时殿下通敌卖国之罪坐实,将无力回天。为今之计,殿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时景看向太子妃。
  “孤知道你要说截杀秦王,毁尸灭迹,倒未料到竟还有一条路,且说来听听。”
  太子妃锐利的双眸微微一眯:“射人先射马。”
  骆忱闻言,脸色大变:“你,你想……”
  “你想要孤弑父?”时景看向太子妃。
  “殿下言重了。”太子妃微微一笑,“妾身深知殿下事父至孝,怎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不过是让父皇移居行宫、颐养天年。只要太子出手足够果断利落,便可兵不血刃,将伤害降至最低,届时父皇为太上皇,依然可得太子侍奉,父慈子孝,未为不可。”
  骆忱浑身一震,指着自己的女儿,仿佛像看个陌生人:“你,你怎敢……你忘了前太子的前车之鉴了吗?”
  “父亲,此一时彼一时。”
  “好了不必再多言,”时景站起身来,心意已定,“孤绝不做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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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殿下也是迫不得已,怎能算大逆不道?”太子妃不甘心地坚持。
  “迫不得已?远未到那一步!”时景看了太子妃一眼,大步走出,唇角勾起一个自负的笑,“孤去向父皇请安。”
  “殿下……”
  太子妃跟了一步,被骆忱叫住了。
  “太子是对的,凭他今日的圣宠,何须走到那一步?你还是太沉不住气了。”骆忱皱眉看着太子妃。
  太子妃毫不掩饰双眸中的野心,她不屑地笑了一声:“圣宠?多么虚无的东西!父亲和殿下都以为只要讨了陛下欢心就可高枕无忧了?可是都忘了前太子的下场?而殿下如今在陛下心中的位置甚至还不及前太子半分。”
  “你也知道提前太子?”骆忱老练的双眸微微眯了一眯,“你忘了他是如何自取灭亡的?”
  太子妃思绪微转,似明白了什么,神色霎时一震:“父亲的意思是……”
  “当日前太子势力如日中天,放眼诸多皇子,谁能与他相提并论?若不是他自己轻举妄动,自毁根基又如何能有今日这番局面?再想想当日殿下为了诱他兵变费了多大的功夫?”
  “父亲是说……这是秦王之计?意为故技重施,诱太子自取灭亡?”
  骆忱深深地点了下头,缓缓转身朝向门外,目光望着时景离去的方向:“还是太子处事沉稳,思虑周全。你啊,你险些中了别人的计了。”
  太子妃悻悻然地垂下眼:“是女儿思虑不周……但,若这密报是真的又该如何是好?若秦王手中真的有殿下通敌卖国的证据呢?”
  骆忱转过身来:“这就是为什么殿下要去向陛下请安,只要陛下的心总是向着殿下的,这天就还不至于变……再有,战场上是个凶险之处,这场仗秦王能不能回来还未可知,你却先乱了阵脚。万幸殿下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了,实在是幸之,幸之。”
  太子妃鲜艳的红唇微弯:“那咱们要盼着西夏与北燕团结些才好。”
  ……
  十二月的北境,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时陌率军到了大周与西夏边境,便将大军驻扎了下来,多日来似全无拔营的打算,倒是数次暗中入城。
  北境苦寒,他万般不想让长歌在这里生产,但如今危机四伏,唯有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才能放心。虽是无奈之举,他也尽力在起居上多费心思,想让她在这里过得舒服些。
  城中的宅邸是新置的,人都是他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过冬之物他一一过目,一应备好之后,他又亲自用草药熏了房间,之后又自己在这新置的房中睡了两宿,待尽善尽美,便安心等着接她。
  时陌撑着伞站在门口等长歌,目光静静落在街道尽头,然而他没等来长歌的马车,只等来了一人一马自风雪中赶来的慕云岚。
  慕云岚身后是空荡荡的苍茫暮雪,时陌眼中的光芒刹那间黯淡下去。
  慕云岚在他面前下马,时陌不置一词,转身进了门。
  慕云岚看着他清隽冷漠的背影,一言难尽地跟上去。
  “殿下不问一问吗?”
  时陌脚步不停,一言不发。
  “殿下怎么转身就走,走得这么急,说不定长歌就在后面呢。”慕云岚不知道怎么想的,不怕死地说。
  时陌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目光毫无温度:“你来了,她便不会来。我早该想到,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离京。”
  慕云岚摸了摸鼻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长歌给你的信。”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描补道:“她不放心别人,特地让我亲自跑的这一趟。”
  时陌似笑非笑地看了慕云岚一眼:“本王要谢谢她有心吗?”
  这眼神看得慕云岚感觉自己落了一鼻子灰。
  秦王殿下明显是生气了,但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他也只是个送信的啊。
  慕云岚觉得手酸,好在时陌生气归生气,信还是接了过去。
  颇有些厚度,他似并不急着拆,转头大步走在前。
  慕云岚一进院中,便觉院中清冷的梅香迎面扑来,沁人心脾。他还没闻够,待进了厅中,又立刻闻到满屋温暖的茶香,那股子温暖一经吸入,仿佛刹那间就游走在四肢百骸,将身上的风雪寒气扫去,说不出的熨帖舒服。
  连慕云岚都忍不住惬意地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叹了一声“好福气。”
  难怪当初千难万难也要选这个男人。
  一抬眼,对上面无表情的秦王殿下,又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行,好福气不是给他的,他懂。
  “谢殿下。”慕云岚双手接过时陌递来的茶盏,又添了一句,“谢王妃。”
  时陌瞧了他一眼。
  慕云岚笑道:“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给我准备的。”
  时陌默了默,问:“她还好吗?”
  慕云岚敛色道:“我和大哥没有进宫,并未见到妹妹,只有父亲与她见了一面,父亲离宫后便匆匆出了京,这才未能亲自前来回信,望殿下恕罪。”
  “但请殿下放心,妹妹一向主意正,她既未随父亲离宫,可见宫中局势她尚能掌控,请殿下不必担忧。”
  时陌唇角微勾,讥诮笑了一声:“本王此刻真是恨极了她的主意。”
  慕云岚:“……殿下不若先不要忙着恨她,且先听听宫中的消息?”
  时陌瞧了他一眼,没吱声,慕云岚这就将宫中情形巨细靡遗一一汇报。
  晚膳时,慕云岚留用。看了眼满桌菜色,都是些繁复需要提前许久准备的,皆是长歌最爱,让慕云岚再一次默默叹了一声“谢王妃。”
  一面用膳一面又向时陌汇报了东宫情形。
  到事情说得差不多时,已是三更时分。时陌安排了人带慕云岚去歇下,自己起身往后院走去,怀中揣着长歌给他那封厚厚的信。
  回到房中,独自一人,这才坐在灯下将信拆开。
  入眼那熟悉的字迹,竟让他惊讶地挑了下眉。
  “有没有吓了一跳?”
  突兀又俏皮的第一句话就这样映入他眼中,让他顿觉好气又好笑,无奈又像是着了魔一样地往下看去。
  “我写得像吗?晃眼一看,是不是有点像你自己写的?”
  很像,他想。唇角已不觉宠溺地勾了起来。
  及至看到她说,她很想他,想他想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后来发现,临他的字入了神,就仿佛他还在她身边,那时她总觉得特别惬意安心,所以她总临他的字,不觉竟将他的字写得这样像了,她问他可否有消气。
  他黑瞳里映着她的思念,忍不住喃喃低叹:“哪里还有气,都被你化为绕指柔了……”
  她和他说得最多的是孩子,孩子伸了几个懒腰,踢了她几下……她说孩子也想他,有一晚不睡觉,在她肚子里动来动去,将她吓得以为它不好了,连夜传来方院正来瞧,一切又最正常不过。她躺在床上,一个人望着窗外的月色,忽然就福至心灵地明白过来,它应该也是想爹爹了。她对它说爹爹去了战场,不过分别只是短暂的,不久爹爹就会回来,带着万里荣光回到他们母子身边,迎接它的出生,然后就再也不与他们分开了。她说完,孩子就奇妙地安静了下去,她被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也不觉红了眼眶,贪恋地看着她的字字句句。这夜,他独自坐在灯前,来来回回将她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日清晨,慕云岚来向他辞行,时陌将一封信交给他。
  慕云岚见他身上还是昨日那身衣服,心中便明白过来这人昨夜应该一夜未睡,只是这信未免太薄,怕是只有一页纸。
  比起长歌那封信,这封看起来未免寡情。慕云岚以为时陌过了一夜还在生气,忍不住替长歌解释道:“这一路太子成长不少,如今行事越来越谨慎求妥,要他中计并不容易,长歌主动留在宫中,也是想要助你一臂之力。”
  “本王知道。”时陌淡道,“信中便是她想知道的事。”
  慕云岚这才松了一口气,拜别时陌出门,一人一马迅速消失在风雪中。
  慕云岚离开后,时陌回了城外军营,却依旧按兵不动。西夏使者数次来求他出兵,他皆以将士们尚未从途中那一场瘟疫恢复为由将人打发。
  他们途中遭遇那一场瘟疫自然不仅大周得到了消息,正在作战的西夏与北燕也得了消息。西夏使者见时陌军中将士确实个个面黄肌瘦、士气萎靡,看着样子也知道这些人就是上了战场也靠不住的。易地而处,他若是主帅,他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带着这种兵上战场去找死。
  西夏使者只好另求他路,再修国书向大周天子求救,求增派援军。
  毫无悬念,天子监国之下,援军是求不来的。
  西夏求救无望,只能勉力苦战。李氏一族起初尚还对大周心存幻想,总盼着他们能够施以援手,以致在北燕铁骑之下节节败退。如此屡战屡败,李氏一族终□□速被打至核心腹地,全军退守都城外八十里处。
  若是此战再败,北燕将可长驱直入,直取西夏皇城,届时,西夏国灭。
  这是最后的一战。
  过去的每一战之前,西夏使者都会去求见一次时陌,而这一次,时陌的营外却出奇地安静。
  西夏使者没有来,因为这一次,这名年迈的老吏也穿上铠甲、提起早已蒙尘的刀,与其他西夏子民一样上了最后的战场。
  西夏的几个王爷原本各自为政、勾心斗角,至此灭国之际,终于再无派系争斗,所有人团结到了一个阵营。他们同袍上阵,所有人齐心协力举起了同一面旗帜。
  大雪纷飞的苍莽雪原之上,殷红如血的李家旗帜猎猎飘扬,所有人头上扎着鲜艳的头巾,随着嘹亮的战角声,举起长刀,视死如归奔赴北燕铁骑……


第112章 
  太子监国后,懿和帝便三不五时罢朝,朝中大小事一应太子做主,看起来似对太子极为信任。倒是太子谦恭,但凡涉及军政要事,无不主动请示,此举正得圣意,懿和帝对太子愈加放手。
  这夜懿和帝宿在舒妃宫中,第二日晨起,舒妃贴身宫婢匆匆来给长歌送信。
  “太子殿下带着如山奏折前来见陛下,皆是朝中大臣参秦王殿下的,娘娘请王妃速过去。”
  长歌到得前殿,还未进门,便听见时景的声音,隐隐似克制住满腔义愤:“别说诸位大臣,就是儿臣也实在不知六弟在想什么,他奉旨北上乃是驰援西夏,但他到后却一直按兵不动,无视西夏使者数次绝境求援,冷眼旁观。如今慕容城就快要打到西夏王都了,他却一点发兵迹象也无。这情形瞧着,他千里赶去倒像是为了就近看西夏是如何亡国的。”
  “儿臣恳请父皇以抗旨不遵之罪论处,容儿臣派人前去将秦王带回。”
  长歌站在门口,面不改色请夏晖通传。夏晖行礼而进,不久出来带她进去。
  懿和帝同舒妃正在用早膳,面前还摆着热腾腾的御膳,懿和帝见了长歌,似笑非笑道:“正说着老六,你就到了,可有用膳?”
  长歌笑着摇了下头:“原就是先来向陛下和娘娘请安。”
  “那便坐下一同用膳吧。”懿和帝转头对夏晖道,“给秦王妃赐座。”
  长歌不客气地坐到了舒妃下首,在时景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咬了一口汤包,不疾不徐咽下,而后才缓缓转头看向时景,一副忽然醒悟过来的样子问:“太子殿下可是有政事要说?可要长歌回避?”
  懿和帝道:“不用,事关老六,你也不是外人。说吧,太子。”
  时景顿了顿,再将前线情报细说了一遍,末了,道:“倒是儿臣当日疏忽,忘了秦王曾在西夏为质三年,西夏乃是他受辱之地,要他出手救李氏一族,他心中焉能甘愿?儿臣恳请父皇下旨,派人将秦王带回!”
  懿和帝听完,不慌不忙瞧了长歌一眼:“长歌,你说呢?”
  长歌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笑盈盈道:“父皇,长歌也觉得如此再好不过。”
  时景微惊看向长歌,而舒妃则是震惊,唯有懿和帝面不改色。
  长歌笑了一声:“说起来,还请父皇勿怪,长歌觉得当日压根就不该让他去,寻常民妇生产尚有夫君陪在身侧,坊间都说长歌是这帝都最会投胎的女子,可如今这光景却要承受夫妻分别、骨肉分离。奈何是陛下下的旨,君无戏言,长歌也是无奈,今日若太子殿下愿替长歌将夫君带回来,长歌倒是好生感激殿下。”
  舒妃闻言,当即皱眉斥道:“长歌,你休要儿女情长!”
  “陛下以为长歌说得不对吗?”长歌含笑反问。
  懿和帝深深看了长歌一眼,忽转头看向时景:“太子,秦王妃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太子脸冷冷紧绷,眯眸看了长歌一眼,对懿和帝行礼道:“是,儿臣明白了,儿臣告退。”
  懿和帝挥了下手,长歌忽道:“殿下且慢。”
  众人看向长歌。
  长歌在蓁蓁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走至太子跟前,缓缓福了一福:“长歌有一困惑,这月来一直辗转思索,苦无结果。太子惊才绝艳之才,可否替长歌解惑?”
  时景眼风看了懿和帝一眼,见后者不动声色,以礼回道:“秦王妃谬赞,有事还请但说无妨。”
  长歌笑道:“慕容城以二十万大军御驾亲征西夏,亲取西夏王李元嵩性命,声势大震。西夏群龙无首,一盘散沙,接连全军覆没,如今阖族仅剩不到十万兵力,敌我兵力悬殊,方求救大周。大周应倒是应了,却仅以区区一万兵力迎敌,且为亲王领兵。若殿下为慕容城,当如何?若殿下为西夏高层,又当如何?”
  时景脸色剧变,眸光如锋盯着长歌。
  长歌含笑看着时景。
  她身后,懿和帝喝尽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道:“嗯,好问题!太子,你回答长歌。”
  时景拳头攥紧,眯眸盯着长歌,道:“孤一出生就是大周的皇子,身体里流的是时氏的血,根深蒂固以我大周为重,如今成了习惯,反倒是无法代入李氏与那慕容氏的所思所想了。”
  “哦?可是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殿下虽未领兵打仗,但是我大周储君,将来少不得也得揣摩敌人的心意,方能先发制人立于不败之地。”长歌笑吟吟看着时景。
  时景脸色铁青。
  “嗯,长歌说得不错,太子你要记在心里。”懿和帝意味不明道。
  “是,父皇,儿臣谨记。”时景咬牙行礼,“儿臣告退。”
  长歌含笑朝太子福了一福。
  太子离去后,长歌返身向懿和帝告退:“父皇,长歌也告退了。”
  “嗯,去吧。”懿和帝挥了下手。
  ……
  时景出得舒妃宫中,立刻有近臣上前请旨:“可要立刻派人去边境问秦王之罪?”
  时景脸色铁青,阴冷地看了那人一眼,一言不发大步离去。
  懿和帝出来,远远瞧见时景气急败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面无表情的脸上喜怒难辨。
  “夏晖,一会儿给太子送套书过去。”
  ……
  时景回到东宫不久,夏晖就到了,送来一套书。
  “《孙子兵法》?”太子妃一脸茫然地看着时景,“父皇这是何意?”
  时景狠狠一挥手,将桌上的《孙子兵法》连着一应笔墨纸砚全部扫到了地上,将一旁的太子妃吓得连连后退了数步,瑟瑟地看着发狂的时景:“殿下……”
  ……
  “书送过去了?”
  夏晖回懿和帝身边复命时,懿和帝正立在御花园后面那片湖前,湖面结了冰。
  “是,陛下。”
  “太子什么反应?”
  “回避下,太子殿下甚是欢喜。”
  “甚至欢喜?”懿和帝转头看了夏晖一眼,笑了。
  他指着夏晖摇了摇头:“你啊,你是被他骗了!他现在指不定正在摔东西大发脾气呢!”
  夏晖面露疑惑:“这个老臣就不懂了,太子今日所求陛下皆应了,又有赏赐,如何不喜?”
  “谁告诉你朕应了?”
  “难道不是?”夏晖哭丧着脸。
  “你以为慕长歌说那番话真是在感激太子?她那是话里有话呢,她在提醒朕,君无戏言,当日是朕下的旨,朕选的秦王,朕使她夫妻分离。如今秦王人去了边境,仗还未打,胜负未分,朕却又下旨去把秦王带回,如此出尔反尔,岂不是等同于昭告天下朕无识人之明,是个反复无常的优柔寡断之人?”
  夏晖闻言,登时恍然大悟,细思之下又露出震慑的神情:“这秦王妃好生厉害啊……”
  “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懿和帝淡淡瞧了夏晖一眼,“她问太子那两个问题,可说是打得太子毫无还手之力。”
  ……
  “你问太子那两个问题又是何意?”
  懿和帝一离开,舒妃便匆匆去看长歌。
  长歌又在看时陌给她的信。
  这封信日前就收到了,原本看了就该烧掉,可是长歌心里实在舍不得,小心藏着,稍有空就拿出来看。
  不论她怎么临摹,总无他的风骨气度。她越看心中越柔软,忍不住抬起手指轻轻抚着那墨黑的字迹,眼神如水,唇角含着笑。
  舒妃问她话,她才将信收好放入怀中,脸上温柔的神情敛去。
  “慕容城之所以挥军西夏,一是为报西夏趁虚而入之仇;二是慕容城上一战败于我大周晋王之手,且还身负重伤昏迷半年,他急需一场胜仗来恢复北燕上下的血气。他亲取李元嵩人头,目的其实已经达到。虽说西夏阖族兵力仅剩不到十万,但他昏迷期间,北燕亦元气大伤,慕容城纵有天大的野心,也会明白如今还远不是他称霸西夏的时机。这个时候,西夏向大周求助,只要我大周派出相当的兵力表明立场,慕容城自不会恋战,必定退兵。”
  “但我们没有。”舒妃皱眉道。
  “是啊,我们没有,我们只派了区区一万将士出去,却以亲王率兵……”长歌眼底掠过讥诮,手指轻轻一扣桌面,“若我是慕容城,我定会私下与西夏达成协议,要西夏与我里应外合,活捉秦王。以秦王为交换,换西夏一族苟延残喘。”
  “而我若是西夏高层,一个是毫无诚意援手的大周,一个是实实在在的生还之机,那我定会选择与慕容城合作,联手绞杀大周将士,活捉秦王时陌!”
  长歌看着远方,神色冷淡,唯有微微眯起的双眸泄露了些微情绪。
  舒妃恍然大悟,手心攥紧:“所以你问太子……”
  “我不是在问太子,”长歌冷笑,“我是在问陛下,不,我不是问他,我只是在他面前说破而已。毕竟这一点,我能想到,太子能想到,陛下定也能想到。”
  “但他还是让时陌去了。”舒妃喃喃道。
  “是啊,原本不必短兵相接,他却心甘情愿送羊入虎口。”长歌抬头看向舒妃,“娘娘,您说陛下是何意?”
  ……
  “朕就是要让他明白,皇权之下,纵他有万千手段,也终究不过是笑话一场。到头来,他能仰仗的,只有朕!”
  懿和帝负于身后的手紧握,浑浊的双目中露出疯狂的精光。
  “那秦王妃说破,又是何意?”
  懿和帝忽地冷笑一声:“她这是在告诉朕,时景连她一介女流都招架不住,朕的江山若是交到这样的人手中,怕也同样不过是一场笑话。”
  夏晖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跪地。
  “起来吧。”懿和帝瞧了他一眼,从他面前走过。
  夏晖连忙起身跟在懿和帝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那过两日秦王妃的戏……陛下还去瞧吗?”
  “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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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这慕长歌是疯了吗?知道父皇素来忌惮慕家、不喜秦王,她扮蠢守拙了这么多年,如今却锋芒毕露,”太子妃不解地看向一言不发的时景,“她这是何意啊?”
  骆忱起初亦是面露茫然,听了太子妃的话,却蓦地脸色一变,猛地看向时景:“难道……”
  太子妃见状连忙问:“父亲想到了什么?”
  “慕长歌扮蠢守拙,乃是因为忌惮,如今她却忽然一反常态,除非是因为她已无所忌惮。”骆忱气息微显急促。
  “无所忌惮?”太子妃笑了,“慕长歌无所忌惮?笑话!女子这一生所仰仗的不过父亲与夫婿,父亲您贵为当朝丞相,夫君是东宫太子,而我尚且不敢说无所忌惮四字。慕长歌有什么?慕瑜如今要兵权没兵权,要爵位没爵位,也就会故弄玄虚送点东西进宫,慕长歌凭什么无所忌惮?”
  “你忘了一个人,秦王。”
  “秦王抗旨不遵,也就慕长歌巧舌如簧为他拖得了一时片刻,待西夏国破之日,他自然要被缉拿问罪,以抗旨之罪下狱,这不过是时间问题。”
  骆忱皱眉,正要说破,便听时景嗓音低沉出声:“慕瑜日前进宫去见了慕长歌,带了一名男子,内侍装扮,四五十岁,习武之人,乃是慕瑜亲自去岭南寻回。”
  太子妃不解地看着时景。
  “当年母妃灭口不慎,曾留下一个活口,逃到了岭南。这么多年来,孤与母妃不断派人追杀,但至今未见到那人尸首。若是此人到了圣前,历史重写……”时景脸上的肌肉微微勾动,“秦王可以翻身了。”
  太子妃脸色大变,踉跄一步:“竟被慕瑜寻到了?可从未听说过慕瑜擅长追踪之术啊……”
  “是大理寺寻的踪迹,慕瑜亲自去拿的人。”
  “这说不通啊,如今的大理寺卿赵修一向独善其身,出了名的独来独往,除了忠于父皇,从未听说过他与哪位朝中大臣有私,慕瑜权势滔天时尚且不见他去巴结,如今慕家没落,他为何反倒要去替慕瑜办事?”
  时景看向骆忱:“丞相,你来告诉太子妃为何吧。”
  太子妃不解地看向骆忱,骆忱叹道:“慕瑜上次入宫看了慕长歌,离宫后匆匆出京,殿下深觉有异,便派人一路暗中跟踪,发现慕瑜在城外与赵修暗中会和。殿下得到情报后也深感不解,便派人再查赵修过往,凭着一些不起眼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才发现原来赵修少时竟师从已故沈相,他是慕瑜过世夫人的师兄。他至今未娶,正是为了慕夫人。外人都传他膝下有一名义女,却至今无人知道那女子是谁。后殿下查知,今年春时慕长歌出城,曾与赵修一同出现在两玉城,种种迹象表明,赵修所谓的义女正是慕长歌。”
  太子妃震惊。
  此时,门外传来通禀,有飞鸽传书回来。
  时景自近身侍卫手中接过飞鸽传书打开,看罢,脸上露出一个阴沉的笑。
  “殿下……”
  时景随手将信递给太子妃,太子妃接过一看,指尖当即一软,薄薄纸笺霎时萎萎坠地。
  骆忱看向时景:“殿下,发生了何事?”
  “老六打了胜仗,北燕退兵了。”
  骆忱浑身一震:“这怎么可能……”
  太子妃猛然醒过神了,用力抓住时景地手,定定道:“殿下,无暇顾及许多了,咱们必须赶在消息传到父皇那里以前,先下手为强!”
  时景看向骆忱。
  骆忱神色一凛:“是,我这就去办。”
  ……
  自时陌离京后,长歌睡眠就变得越来越轻。院子里的刺客一落地,她就睁开了眼睛。
  她虽睡得浅,但陡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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