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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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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小腹上,满目的恶意,“胆子不小!”
  蒋湘元忽地便只觉肺管子仿佛被戳破了,她猛地疯狂咳嗽了起来,一面胡乱地扒开禾锦华压在她身上的脚,大口大口地呼气,却怎样也挪不开那死死碾压在她小腹的脚,一时间差不差便要喘不上气儿来。
  “王妃…王…妃……”她翻起白眼儿,费力地吐出含糊不清的话,“饶…饶命……”
  禾锦华见她似是毫无抵抗之力的模样只觉心下无趣,恰逢也玩够了,便赏赐般抬起脚,一面递了李嬷嬷一个眼色,李嬷嬷便会意地上前扣住蒋湘元的手,一手狠狠压着她的背,教她动不了分毫。
  “王妃…饶…饶命……”蒋湘元大口喘气,早已涕泪横流,“奴婢当真是无辜的啊!”
  禾锦华不紧不慢地捏起茶盏,“事到如今,还忠心护主着呢?”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蒋湘元咚咚地磕头,身后制着她的李嬷嬷心中微讶,惊异于着丫头竟还能勉强挣脱她的桎梏磕得下头去,倒也没多想,只手上愈加用力了些,不敢错了禾锦华的吩咐。
  “奴婢当真是一厢情愿愿跟着王妃您的!”蒋湘元泣声,一对儿杏眸嫣红嫣红的,满是真切,“奴婢好容易从那地方逃出来,若不是王妃您救了奴婢,奴婢…奴婢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禾锦华端茶的手一顿,挑了挑眉。
  如今,她倒是也有些分不清这丫头究竟了。
  蒋湘元眼皮微掀,凄凄切切道,“奴婢自不是傻的,自是知晓,若是奴婢接了郡主殿下那一袋子银钱将会如何。奴婢不知这郡主殿下究竟是真心实意还只是妆模作样给旁人看的罢了……”
  她咬牙切齿,“她给了奴婢银钱,自是得了好名声,可奴婢……”她顿了顿,又道,“这郡主殿下传言举世才智颖悟绝伦,若是当真如此,又如何会不知奴婢处境?既知晓,又如何还会选择这般?!”
  蒋湘元又猛地磕了磕头,哭嚎出声,“可王妃您却当真是为奴婢好的啊!奴婢跟了您才能捡回这一条贱命啊!您原本便不牵连其中,却为了奴婢而如此,奴婢如何敢忘恩负义!?您这般心善,奴婢自然是做牛做马也愿意报答恩人!”
  禾锦华眼眸闪了闪,这丫头倒是有个巧心思。
  自香儿去了,禾锦华身边一直单跟着李嬷嬷,从未再有旁的丫鬟近身。
  她不愿让旁人近身,也不信旁人。
  原本觉着今日这事这般巧,其中定有诈,指不定这死丫头便是那贱人派来的,本想威逼利诱将这丫头收服,倒过来也替她反监视禾锦甯,甚至能不动声色地将上那贱人一军……不想这丫头受了这般折磨,竟还没露出分毫蛛丝马迹。
  若平常女子受她方才那般折磨早便禁不住了,这丫头到如今还没说出幕后指使之人……
  不是她看走了眼没曾想此人是当真无辜,便是这丫头非常人哉,莫不是巾帼须眉或是死士?
  只是若是后者…禾锦甯又哪里收服得了那些能人?便是她再厉害,手又如何伸得了那般长?
  禾锦华心思转了转,终究是信了她,缓缓开口道,“奶娘,放开她罢。”
  她轻哼一声,望着蒋湘元似笑非笑,“做牛做马?我怎么记着,你方才还同甯和郡主说过一般的话啊?”
  蒋湘元小心翼翼瞥她一眼,舔了舔嘴,“奴婢…奴婢不敢惹得郡主殿下不悦,自是不敢当面拒绝……”
  禾锦华眉心一皱,冷呵一声,“不敢?”她倏地放低嗓音,“有我禾锦华在,以后在她禾锦甯面前,没有不敢二字。”
  她扬起下颚,“知晓了吗?”
  蒋湘元倏地便乐了,一对秋水般的眸子弯弯的,脆声道,“是!奴婢知晓了!”
  禾锦华望着蒋湘元清秀的面庞,心中莫名一涩,“湘元,你以后便与李嬷嬷一同跟着我罢,便当我是……”你姐姐。
  禾锦华抿了抿嘴,把那句话咽了下去,终究还是没开口。
  **
  是夜,盛夏的夜里也燥得紧,吱吱的蝉鸣声倒是好生热闹。
  “殿下,”小厮提着灯笼引路,笑着作了作揖,“王爷在办公,您进去便成了。”
  “今日在办公?”锦甯微微蹙眉,“这般晚的?可不是伤了身子。”
  胜芳自是赔笑,“奴才也是左劝右劝,可到底是做奴才的,又哪里敢忤逆王爷的意思……”
  锦甯轻叹,温声道,“嬷嬷便同胜芳一同在外头候着罢,进去里头人多了,也打搅了王爷。”
  二人自是应是。
  才推了门进去,里头的人便仿佛似有所感,抬首笑着望来,“甯儿来了。”
  锦甯迈着碎步压下他站起来的身子,柔声,“便是来看看你,这般晚了,怎却还在处理公务?”
  姒琹赟笑了笑,揉了揉眉心,“也没甚么大事,不过是今日罢了。”
  锦甯拎起茶壶斟上温热的新茶,嗔怪着轻瞪他一眼,“昨日我没来,却也是听说你是忙到了三更才睡下的。”
  姒琹赟紧蹙的眉不由自主地松了松,显而易见得柔软了几分,端起茶盏饮了口,“这几日皆忙着商道的事。”
  他放下茶盏牵起锦甯的手,眉宇间仍瞧着有几分倦意,“皇帝暂且倒是放下南下的主意了,却仍是有心扩张商道,既如此,我也不好再一而再再而三拂了他的面。”
  “这扩张西域商道一事,倒是还可以从长计议。”姒琹赟点到即止便不再多说,轻拍了拍她的手,“忙了几日,倒是冷落你了。”
  “丞烜。”锦甯握紧他的手摇了摇头,对上他的眼低眉一笑,“你是我的夫君,哪来的那般相敬如宾?”
  姒琹赟将她抱在腿上,深深一叹,“得妻如此,甚好,甚好。”
  锦甯笑着靠在他怀里,轻柔道,“得夫如是,自也是甯和毕生所愿。”她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公务再如何重要,也不可不顾自个儿的身子。”
  “甯儿说的是。”姒琹赟轻拥着她,“不过扩商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明日我便启奏劝皇上派边疆将领先探勘一番为首要,也好暂且歇上几天了。”
  “恰逢这几日日头这般晒,”姒琹赟将下巴磕在她发顶上轻轻摩挲,“待得了空闲,我带你去游湖避暑,可好?”
  锦甯莞尔,微微仰头,“若是得了空,自然是好的。”
  “只是……”锦甯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颇有几分迟疑道,“妾身以为,丞烜所意派边关大将探勘一番自然是好的,可凡事皆有万一……”她说得含蓄,“妾身想,不若还是派京城官员为上?”
  姒琹赟微微皱眉沉吟,半晌点了点头,“甯儿道的不错,此举为上。”
  他正笑着再要夸赞两句,外头却倏地传来嘈杂声响。
  “欸欸!你…不能进……”
  姒琹赟眉头一皱,扬声道,“何事?”
  “王爷!王爷!我家主子病了!”
  “嘘嘘嘘!你这丫头莫大喊大叫!这可是王爷与殿下,你担待得起吗?!”
  白嬷嬷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快来人将她带下去……”
  姒琹赟眸色漠然,已然是从那往来对话中拼凑出了个事情大概,闻言他轻抚锦甯的发,却一句话也没说。
  锦甯却轻咬下唇,望向他道,“丞烜,妹妹些许…当真有些不适呢?”
  姒琹赟皱了皱眉,轻叹着开口,“来人!带那丫鬟进来。”
  外头的声响骤然一静,接着便是胜芳高声应是,“快快,王爷都发话了,将这丫头带进去罢。”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接连传来,便见一眼熟的小丫头被带了进来,面容皙白清秀,端的是个乖巧模子,正是蒋湘元。
  锦甯微讶,轻咦一声,“你不便是……”
  姒琹赟不识她,闻言微微挑眉,低声在锦甯耳畔问道,“你知晓此人?”
  锦甯点点头,抿了抿嘴道,“这丫头是…妹妹先前救下的。”
  姒琹赟愈发奇怪,他眼眸微转,却是没多说什么。
  蒋湘元耳朵尖,正听见锦甯那句话,忙大呼道,“奴婢湘元,得了殿下与王妃的救命恩情,感激不尽!”
  姒琹赟轻笑一声,把玩着锦甯的手指,“既得了甯和郡主与王妃二人的恩情,为何单单跟了王妃?”
  锦甯却面色微红,赧然地轻摇了摇头,“非也,我却是帮了倒忙的。”她柔声细气道,“若真要说,确确实实乃妹妹救了这丫头的。”
  姒琹赟不置可否。
  蒋湘元便叩首道,“郡主殿下仙姿佚貌,奴婢…奴婢一株地上的野草,哪里敢跟在仙人身边……”
  姒琹赟这才又笑了笑,温声问,“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蒋湘元又连磕了好几个头,轻泣道,“王爷!您快去看看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如今…如今浑身冰凉得厉害!”
  姒琹赟淡淡瞥她一眼,正要开口,锦甯却倏尔攥紧他的手,轻声道,“丞烜,去瞧瞧妹妹。”
  姒琹赟望着她满是担忧的面庞一时间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最后终是一点头,“罢,那本王便去看一眼。”
  “胜芳。”他牵着锦甯的手起身唤道,“去请郎中到栖月轩去。”
  胜芳忙应,“是。”说着便跑了出去。
  锦甯见了便不禁轻舒一口气,她低眉敛目道,“妹妹怕是不大愿意见我的,王爷快去罢,我便不去了。”
  姒琹赟眉心稍稍一蹙,“罢,那你今日便早些歇息。”
  锦甯自是柔声应了,待眼睁睁瞧着姒琹赟的身影不见了,才搭上白嬷嬷的手,“走罢。”
  白嬷嬷小心扶着她跨出门槛,“殿下,您为何……”
  锦甯抿嘴一笑,忽而开口打断,“本宫瞧着,这个湘元丫头,倒是有几分意思。”


第101章 献计
  忈王府是养了郎中医女的; 便设在南门处; 唤作“药房”,为的便是图个方便。
  再者这王府的待遇可比外头好上不知多少,因此登门自荐的自然不少; 也算是广集各路神手人才; 虽不及宫中御医,较之平常人家却也是好上千百倍的。
  既是王府的人手自然动作也快; 待姒琹赟后脚踏入栖月轩时,郎中早早便到了。
  “王爷到——”
  禾锦华虚虚卧在床榻上,伸出一只手由着郎中垫上丝绢把脉,听了传报声心头一紧; 闭了闭眼; 手心已满是湿汗。
  “拜见王爷。”
  姒琹赟抬了抬手; 两步绕过屏风进了内室,“王妃如何了?”
  禾锦华闻言这才掀开眼帘,一双清凌凌的眸便望进他眼底。
  姒琹赟眉心微蹙,霎时间竟觉那对眉眼说不出的熟悉。
  他按捺下心中莫名的想法,只觉分外好笑; 莫不是近些时日整日调查禾锦华生了魔怔?
  姒琹赟暗暗眯了眯眼,突然记起司寇延休前些天同他说的——
  “你那王妃据说一年前,突然性情大变……”
  他心思过了过; 再抬眼,眸中已含了三分打量。
  “回禀王爷,王妃…王妃……”那郎中慌忙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渍; 心中叫苦不迭。
  这忈王妃身体本并无大碍,往日除却因宫寒而时不时腹痛哪有什么大病小恙的,他今日一得了消息便吓得跑着赶了过来,谁曾想……
  郎中小心翼翼瞄了眼禾锦华,见她满面苍白羸弱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禁暗暗腹诽。
  谁曾想这位祖宗主儿哪有什么病,不过是凉水里泡了泡受了寒罢了,身子又无大患,这般故意糟践自己也还不是为了得王爷的怜惜……
  只不过这话,他又哪里敢说出口。
  郎中咬咬牙,斟酌着开口道,“王妃想必是受了寒气…这…王妃本便身子有些虚,如今又是盛夏,难免又着了暑气,这一冻一热…些许便伤了身子……”
  “还要多谢王爷屈尊肯赏光栖月轩。”禾锦华讽刺地笑着打断,“如今妾身无碍,便不劳烦王爷尊驾了。”
  姒琹赟闻言侧了侧眼,视线凝在她少见得苍白,从而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面庞上微微一顿。
  禾锦华本便相貌娇艳可称绝色,若不是时人喜“清”,上头总有个锦甯压着,这京城第一美女的名头指不定便要易主了。
  尤其她如今罕见羸弱的姿态,配着那妖一般妩媚的面容更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姒琹赟对上她乌黑而清冷的眸,倏地轻笑一声。
  只是,再如何也不过东施效颦罢了。
  “王妃既无大碍了,那本王便不多留步了,也不搅了你清净。”他笑了笑,疏淡道,“劳烦魏郎中,好好医治王妃。”
  郎中自是连连应是,扶着斑白的长须道,“老夫便为王妃开几道温和的方子,此番还需温养为上…王爷您看?”
  姒琹赟颔首,“便依魏郎中所言。”
  魏郎中这才心下一舒气,不敢再多言,“那老夫便去药房为王妃抓药,先行告退了。”
  “本王便不留步了……”
  魏郎中快步埋首跨出门槛才长长吁了口气,刚走了两步便听后头传来一道尖利女声。
  “姒琹赟!你当真是无情无义!”
  魏郎中当下便吓得心中一咯噔,头也不敢回飞快小跑出栖月轩大门,也难为他一走两步路也要喘上半天的七旬老朽了。
  栖月轩里的婢子皆是满身一个激灵,当即噗通一声跪地,哆哆嗦嗦得仿若一个个小鹌鹑。
  气氛仿佛静了一静。
  姒琹赟才迈了两步脚便一停,回首望向她。
  “你当真是无情…不——”禾锦华笑得讽然,“不!你不是无情!而是单单待我无情!你待姐姐,可是有情有义得很呢!”
  “王妃!”李嬷嬷吓得浑身颤抖,哆嗦着去拉禾锦华的裙摆,咬着牙摇头,“您…您千万慎言……”
  姒琹赟笑了笑,“你可知你如今在说什么?”
  “我自然知道!”禾锦华扶着榻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你可知,我嫁你这多少月了,你踏进过我这栖月轩几回?”
  姒琹赟眉头微蹙,望向下跪叩首不敢说话的李嬷嬷开口道,“你家主子许是病得脑子也混沌了,好好侍候王妃静养,本王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站住!”禾锦华尖声,她突然大笑出声,“一回都没有!”
  “姒琹赟!一回都没有啊!自我嫁你,你连一回都没有踏进过栖月轩啊!”
  禾锦华笑得疯狂,笑着笑着嗓子也沙哑了几分,“你夜夜不是宿在含甯阁便是卧在书室,你可知这整个忈王府的下人是如何议论我的?!你可知这偌大的京城,上至世家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又是怎么指点我的?!”
  姒琹赟抬眸,淡声道,“旁人的议论,你自是不必理会。至于忈王府的下人…今日之后,便不会再有此事发生,如此,你意下如何?”
  “我意下如何?”禾锦华捂着嘴笑,两行清泪便倏地滑落,“我意下如何?!在这忈王府你便是天大的主子!你敢说,若无你有意放纵,那些狗东西敢那般议论猜测?!”
  姒琹赟控制不住地一皱眉头。
  与锦甯相处久了,他已经不知多久未曾有这般粗鄙言语入耳了。
  姒琹赟虽说平日里显山不露水,加之相较于文他武名愈烈,可才子的名头自也不是虚的,他本便有那些文人雅士的清高脾性,自是不喜那些粗言陋习。
  便是他那上了战场的剑梢上,也是绑了根颇有几分骚人文气的剑穗。
  如今禾锦华这话乍一入耳,自是多了几分厌烦。
  要说没有,姒琹赟自己都是不信的。
  便是他未曾刻意放纵,却也无多加制止。
  这忈王府内外大多都是他的人,王府经他之手,可谓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忈王府的下人不比其他,嘴便是再碎了些,该传的也只会在府里头传,往外头,却是半点也不会。
  而他想让传的,自是不出一刻便传得全府皆知;他想让止的,自是除了他,别想再入旁人的耳朵。
  便如那日新婚之夜,前半夜并非是锦甯身边儿的人守着,里头发生了什么动静,白嬷嬷与宝念不知,可外头守着的喜娘是姒琹赟的人,里头的有没有那声儿自是全然皆知。
  翌日传出去的却全是大喜,那不该传的,自然是半句也没传出去。
  于禾锦华,姒琹赟自然深知此事,倒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不会碍得住他,他自是也懒得费心管。
  只如今禾锦华提了,他自然不能再当看不见,若她能安安分分,单是这般小事,姒琹赟自是不会回绝。
  禾锦华见他不回话,当下冷笑一声,“我这栖月轩可不比含甯阁!哪里敢意下如何?!”
  “对了…含甯阁……”禾锦华飞快抹下眼角的泪,自嘲一笑,“可不嘛,那位愿意是含甯阁便是含甯阁了,我这栖月轩,还当真不敢意下如何!”
  姒琹赟敛下眼睑,温和道,“若是你也有意新名儿便告诉本王,这等小事,何值一谈。”
  “小事?”禾锦华笑了,她的脸色愈加显得苍白,“是啊!小事!与你们而言皆是小事!可你又如何知晓这些小事却把我害死了!”
  害死?
  姒琹赟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什么,溜得太快,没能抓住。
  禾锦华无暇顾及她方才脱口而出了什么,只是厉声一句句诉说着她所遭受的不公,字字珠心。
  “从小便是这般!我的母亲早早去了,安常静那贱人上位后从来装得一幅良善模样!却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小事?!小事!?衣裳,院子,簪子,玉饰!所有!我所有都比不上禾锦甯!”
  “父亲,祖母,甚至我一母同胎的胞弟,他们全部全部都偏爱禾锦甯!什么好的都是她的!什么好的都先想到她!我呢?!我又是什么!”
  禾锦华泪流满面,怒吼出声,“凭什么!凭什么?!我娘才是他禾致远明媒正娶的结发妻!我堂堂一个嫡女,却被他硬生生打为庶女!她禾锦甯占了我的位置,抢了我的父亲我的弟弟,却凭什么鸠占鹊巢得理所当然?!”
  她一口气将心中积压数年的悲愤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心头大恸,“我从小,从小便是这般……”
  禾锦华眸光晃了晃,余光瞥见恭谨叩首的蒋湘元微微抬起头,当下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又哭又笑的,呜咽着泣声,“从来没有人…待我好过哪怕…半分……”
  姒琹赟敛眸望向她,张了张口,终是道,“好生照顾你们主子,她怕是病得不轻。”
  他转身离开,绕过屏风跨出门槛,“若是你有意,那明日这栖月轩便改做荣华楼罢。”
  禾锦华猛地愣住,鼻头倏尔一酸,旋即不可置信地抬眸望向那隐约透着翠光的屏风,似乎在透过屏风看什么。
  便听他声音又淡淡传来,“若你能做到相安无事,那本王,自然也能暂且待你相敬如宾。”依稀似是停了一下,又道,“懂?”
  禾锦华嘴中突然苦涩得厉害,她只听那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身子忽然便一个虚软,瘫倒在地。
  她疲倦地闭上眼,耳畔响起不久前蒋湘元同她说的话。
  “…奴婢有一计,不知王妃是否愿闻其详……”
  半晌,禾锦华倏地睁开眼,她激动地撑起身子,望向一左一右前来扶她的李嬷嬷与蒋湘元,“湘元!湘元!你听见王爷方才说的话了……”
  “听见了听见了!”蒋湘元笑盈盈扶她起来,福了福身,“奴婢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咱们呀,离您所想不远了!”
  李嬷嬷也终于露出笑意,“王爷方才是头一回给了您这般好脸色呢!王妃您再加把劲儿,王爷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禾锦华脸色一僵,她咬着唇别过眼去,“奶娘您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让禾锦甯那贱人整日那般嚣张罢了……”
  蒋湘元记起那清婉若仙的女人,也是面色微变,她眼珠子转了转,心思一动,“王妃,若您想…咱们不若这般……”
  **
  含甯阁
  白嬷嬷急匆匆推门福了福身,俯身到正少有闲情逸致亲自沏茶的锦甯耳边,轻声道,“殿下,栖月轩那里传来了消息,说是…明日便改作荣华楼了……”
  锦甯面不改色,“自然是好的。”她轻柔地抬手提起紫砂壶,一手抵着茶盖,灵巧地点上三下“凤凰三点头”。
  白嬷嬷咬了咬牙,“也不知那位做了什么,王爷便怎。。。”她倏地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愤慨道,“定是方才那丫头。。。奴婢听闻那丫头可是殿下您出手救下的,竟这般狼心狗肺。。。。。。”
  宝念与珠忆闻言对视了一眼,恭谨垂首观赏锦甯沏茶。
  锦甯但笑不语,用茶盖拂去茶末儿,颇有耐心地一一封壶、分杯,再缓缓将茶倒入公道杯,行云流水一般甚是好看。
  “玉液回壶!”珠忆不由得赞叹着出声,沉迷地轻嗅袅袅漂浮的淡雅茶香。
  待分好壶,一一将茶杯斟了七分满,锦甯才柔声喃道,“那丫头。。。着实是个有几分意思的。。。。。”
  珠忆没听清,却也一时没空分心再估计其他,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巧的玉杯,满目钦佩,“殿下这茶技方为世上一绝,奴婢万般不及啊!”
  锦甯抿嘴一笑,温声道,“恰巧今日也无客,你三人便与本宫一同品茗罢。”
  三人自是道是。
  珠忆迫不及待,率先品了一口,“当真是…此茶为绝妙!”
  锦甯闻言不禁莞尔,她端起茶盏轻啜小口,“过两日便要去善水寺为太后祈福,恰巧善水寺主持慧明大师也甚是爱茶,便捎上几包大红袍赠与大师罢。”
  宝念自是道是。
  珠忆笑道,“殿下的茶自然也是好的,只是依奴婢看,若无殿下这般茶艺,再好的茶也发挥不出那十成滋味。”
  “嘴贫的丫头。”锦甯摇首失笑,“这两日仔细备上东西,些许会在善水寺留宿几晚。”
  “诺。”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好,很抱歉最近让许多的宝们失望了,再此非常非常歉意。
  实话实说,这几个月以来,状态确实不大好,写出来的东西也总是缺了那几分味道。
  可能宝们不知道(所以我要做一个说实话的乖孩子嗯),若我没有估量错,大部分作者在写每一篇文章时都会有这样一段颇为曲折的时期,有些懈怠,有些厌倦,对于笔下的人物也会渐渐失去几分灵气,从而使得读者书友们也会感到许些乏味。不知道其他大大是如何的,但于我而言,左思右想良久,最终发觉 是因为长期构建一个世界而产生的疲劳感。
  这样说会不会有点扯qaq并非推卸责任,只是想让宝们能更加了解到我前些时日的状态,希望能减少些些大家的失望。
  怎么说呢,就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掌控有些审美疲劳了。
  近期一直在不断调整,想开发些新的东西,新的乐趣,终于有有了些手感,手指放在键盘上时的触觉也终于有了那种痒痒的冲动,不胜欣喜。
  然而就在这个我还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刻,收到了许多亲的反馈评论,实在是有些难受的。
  有些亲认为王爷实在令人失望,感觉与文名严重不符。
  王爷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温润,却冷淡。有心计有城府有谋略有大爱,却无小爱。
  在这样一个女子卑微的时代,郡主与他一无生死之交海誓山盟,二无琴瑟和鸣十年结发。
  有的唯独只是算计来的天时地利人和。
  与一个三十而立的男人,头一次情窦初开的欢喜。
  我是女主控并严重女权主义。
  虽是爽文,但无论如何也需要尊重文章尊重设定。
  请问在这样的一个前提条件下,王爷再如何喜欢,又凭什么豁出一切不顾一切要全心全意为郡主服务付出?
  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
  有许多亲说觉着厌烦了,对于剧情不明所以。
  最近的剧情是有些拖沓的,但也只能如此。
  剧情开始便是郡主豆蔻华年,与王爷一步步相知相识相恋相守,到大婚。
  这里都是有剧情走向的,但结婚之后呢?
  先前说了,我是完全大女主控。
  无脑男女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设定我写不出来,什么堂堂王爷都到三十了还守身如玉没破处呢我也写不出来。
  在这样子的古代剧情下,我写不出违背设定的故事。
  但我在尽量塑造一个更干净的男人(心不用多说了,此处更指身),于是王爷无小妾无外室,唯有几个通房丫头。
  对禾锦华毫无感觉甚至有些厌恶,以及在我看来,在这种设定下,对锦甯可谓是能做到的最好了。
  这样的情况下,郡主怎样大杀特杀开启宅斗模式?
  那么婚后该如何呢?亲们觉得什么是婚后的剧情主线才好呢?
  为了合适的衔接,我只能把郡主婚后日常先写出来,让大家慢慢习惯郡主婚前婚后的两种模式的不同。尽管它有些无趣无聊,却是为了连接剧情必须要的。随后,我选择了开启新的支线。
  对于这些评价,最初自然是委屈,不贫,窝心,甚至有些想哭。说我是玻璃心也好,没自知之明有病也罢,总归是真的真的很难受。
  但我望着窗外发呆了好久,才感到自己之前的心情是多么的不包容,没肚量。
  在这个网络作者多如牛毛,且大多都是为爱发电的环境下,我,与宠妾又是多么的幸运,又是何等的幸福,才能收获这样的您们,本便该是心怀感恩与感激的。
  谢谢你们。
  修炼没到家,实在是抱歉。感恩所有的读者亲们,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为你们能够驻足停留下来欣赏我的文,与所有真心的评判,评论,道一句谢谢。
  我一直以为是个快乐的东西。它应该是个在闲暇时分,我们可以全心全意进入的一个闲适的,自由的,安逸的小世界。
  它是个能使人们放松的东西。
  我写的本意也是出于乐趣,出于新奇,出于有意思。只碍于学生党的身份并且懒惰的个性,plus沉迷于美妆与神仙小哥哥无法再分出更多的时间,以及最近成绩发生重大变故需要及时弥补,周更也是实在抱歉。
  但这个东西嘛。。。
  我慢慢的写,您慢慢的看。
  若无意外,宠妾将会是一篇长文。
  若是依旧喜爱并留有兴趣,那你便闲暇时间当个放松的乐趣,看一看,笑一笑便是最好不过。
  若是觉着无趣了,厌烦了,那大千世界,那么多优秀的文文,总有可以让宝宝们喜爱的,快乐的,不必执拗专注这一本。
  这么有意思的小东西,应该真真正正让大家感到快乐与舒适才是。
  愿所有宝宝都能找到令自己快乐,喜欢的那一个。
  愿大家都好。
  爱你们
  你们的禾子小仙女 于2019。01。26留。


第102章 祈福
  锦甯虽说贵为郡主; 为宗室贵族; 为太后祈福这般事也是轮不上顺文王府的,多得是宫里头的娘娘; 亦或是王妃太妃才有那资格。
  然此番便大不相同了。既为忈王妃; 那此次祈福便定少不了她; 加之如今乃太后六十大寿,意义便更不相同。
  善水寺为赫赫大寺; 当得上举国之数一数二,此次为太后祈福并非玩乐; 乃是宗室贵族间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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