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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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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放下茶盏,碰击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联系夏桃,让她想办法调虎离山。”
“不过当务之急,是把甯儿身边那丫头换走。”他咬字倏尔轻柔起来,眉眼漫起淡淡的笑意,又蓦地冷下,“禾锦华出手比我想象的狠厉……”
倒是小瞧她了。
“尽快。”姒琹赟食指扣了扣木桌,“我怕她操之过急,会出其不意,伤害甯儿。”
“甯儿……”司寇延休有些玩味地重复这两个字,似笑非笑望向他。
姒琹赟面色不变,对上他的眼淡笑了下,“管住你的嘴。”
司寇延休捂住嘴,向他扬了扬眉。
姒琹赟起身望向窗外,温声道,“过几日是甯儿生辰,我做了一幅画,你说她可会欢喜?”
“画?”司寇延休嗤笑一声,“丞烜,如今还有谁会穷酸地送幅画?你好歹是当今王爷,金装玉裹连城之璧什么不好?偏要送那?”
“你不懂。”姒琹赟嗓音中含着几分笑意,“她自小锦衣玉食,如何对那般庸俗之物有意?自然是心意之作更合口味。”
司寇延休却罕见静默良久。
“你动真情了。”
姒琹赟默了默,柔声,“是。”
“挺好,”司寇延休似乎有些欣慰地喟叹一声,“只是…姒琹灏的打算…你没告诉她?”
姒琹赟垂首,大半张脸映下一片阴影,“还没。”
司寇延休皱了皱眉,“你不怕她日后得知会怨恨你?甯和郡主那般人儿,如何甘愿为平妻?”
平妻…还不是妾。
姒琹赟嗓音极轻,“我怕,她会……”戛然而止。
他怕,她若是知晓了,便会放弃他了。
甯儿,抱歉,此生此世,他仅会自私这一次。
**
锦甯生辰自五岁起便从没大办,这是她自己的主张。
虽说贵为郡主,却不奢华布置,甚至连一个好友也不邀请,从来只是办个家宴小席便算作草草过了。
而原本准备大肆铺张的钱财却是常年在佛寺门口捐献施粥,只要是穷苦人家,便能帮则帮。这样一做便是整整七八年,不说在京城平民百姓间的威望,便是大珝也人人无不称赞。
甯和郡主这般善美心地世间无人能及!
如今的十四岁生辰依旧是小办,虽说她从不邀请人,但亲友的贺礼却是从来络绎不绝,与她交好的人可以从禾府排出京城,更不用说年年挂念着她的百姓们,不知多少人送来家里手工做的小心意。
往年一向是珠忆打点这些,如今珠忆去了,便换成香茗了。
贺礼皆堆在含甯阁偏房,香茗带着两个三等小丫鬟在分类整理,一抬首,便见是老夫人房里的夏桃笑意盈盈地走来。
香茗起身笑道,“夏桃姐姐怎的来了?快请坐。”
夏桃笑着道不必,“我坐一旁就行,你忙你的。”
香茗闻言又叫一个小丫鬟搬来椅子,见夏桃坐下了才自己坐下,“夏桃姐姐怎与我这般客气,是我对不住才是!今日帮小姐整顿贺礼呢,没闲下来的手伺候姐姐。”
夏桃摆摆手,“哪来的那般规矩?老夫人唤我来瞧瞧这里情况如何了,我便坐着瞧瞧,过一会儿给老夫人回个信儿便罢。”
香茗闻言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落下,笑道,“原如是呢!我还心里惴惴这呢,如今终是放宽心了。”
“且安心吧,你忙你呢,我坐会儿便是。”
香茗点点头,又归类起小件来,一边同夏桃闲聊,“姐姐若是做的烦了便四处转转,左右这偏房也没个旁人。”
夏桃笑着起身转了转,状似随口问道,“这偏房怎的只有一张床?”
香茗将一只桃花鎏金木盒放到一旁,应声道,“宝念与白嬷嬷每日守夜,随殿下住在正房那小间儿里,珠忆那事。。。。。。”她朝夏桃挤挤眼,“想必殿下是不再相信外人了,我便没随殿下住。”
“只不过我到底是大丫鬟,殿下怕我心中委屈,便将这间小偏房许了我一人住。”她笑嘻嘻道,“如今哪里又委屈了?一人住宽畅又舒适,姐姐可莫怪我炫耀两句。”
夏桃确认这床是香茗的后便坐了上去,见香茗没注意她,从袖管掩了个东西,飞快塞进被褥子里,又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般佯作钦羡道,“妹妹真是好命!”
香茗咧嘴笑了笑,“哪里,不过是殿下照拂罢了。”
她正等着夏桃再奉承两句,没想夏桃却没再开口。
香茗转头望去,便见夏桃眉头紧紧蹙着,扶着额有气无力道,“呀,我这头不知怎地,忽地有些晕,可否借妹妹的床一歇息?”
香茗自然是点头,语气担忧道,“姐姐快歇歇罢,想必是今日累了。”
“些许吧。”夏桃一边随意应和,一边铺开褥子,“老毛病了,冬日里常犯。”
玉石敲击木板的声响清脆得咚咚两三下,几人皆是惊得闻声望去,却见正是一颗碧玉扣子被甩落地上,翠绿得发油。
“呀!”夏桃佯讶,弯腰捡起平安扣,“这…这是何物?”
香茗如何知道。
她舌头发麻,眼睛一眨不眨,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平安扣,心头不安地大跳不止。
“这…这可是妹妹的?”夏桃捻着那扣子,将信将疑望向香茗。
香茗面色一白,这扣子一看便不是凡物,如何是她一届丫鬟可以指染的?
香茗勉强一笑,“姐姐说笑呢罢,这宝贝如何会是我的?”
“可…这是从妹妹床上掉出来的呀。”
香茗面色愈发苍白。
这扣子是从她被褥子里掉出来的,若是旁人些许还有些回转余地,可坏就坏在,这间偏房独独只她一人,她任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姐姐莫要与妹妹玩笑了。”她自然不会傻到行窃府里主子的东西,怕是夏桃这小蹄子加害与她!呸,贱人!她真是看走了眼引狼入室!
香茗咬牙,狠狠不已,“想必此物是姐姐的罢,倒不知香茗是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要这般诬害香茗?”
夏桃见她要将此事扯她身上,眼神一变,“你可莫诬陷我!”
她指着两个呆呆怔怔立在一旁的小丫鬟,“莫要狡辩了!这两位妹妹可皆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又何时诬陷你了?分明是你做了那般偷鸡摸狗之事还想推到我身上!这府里是断然不会要你这般手不干净的下人的!快快认罪才是!”
香茗终是发觉不对了。
这小蹄子!先前过问她床铺为何仅一张竟是不安好心!如今这贱人怕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罪名按她头上了,想必今日前来是早有预谋!
“夏桃你欺人太甚!”香茗有苦说不出,梗着脖子瞪她,“贱人!我自认从未做过害你之事!你为何无缘无故加害于我?”
夏桃哼了一声,不理睬她,唤了那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丫鬟拽住香茗,便扬起下颚,“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便同老夫人讲罢。”
她一挥手,神情高傲,“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打脸这算不嘻嘻嘻?
有亲说让郡主喜欢上王爷你是认真的吗嘤嘤嘤 因为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哇w
还有说出实体书的宝贝哇 真的感谢~要是有机会会努力的~
ps感谢好多潜水亲亲出来的支持~开心哇哇~锁了其他文是因为文笔太差qaq
pps人家禾锦华挺可怜的哎 你们真是 要有点恻隐之心好伐~~~
第67章 珠忆
锦甯闻讯赶到老夫人的清心堂时; 香茗正被两个婆子压在地上; 奋力挣扎,嘴里大呼着冤枉。
内室里的人不多; 仅老夫人与安常静两个主子,丫鬟倒是乖顺地一溜烟儿候在一旁。
想必两人也没把此事拿正眼瞧过。
左右不过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婢子; 行了偷鸡摸狗之事还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哪还有什么需要费心的,发买出去便是。
叫来锦甯也不过因为是含甯阁的大丫头罢了,毕竟不好越过主子; 也要她来走个过场。
这事说打大也不大; 说小也不小,本就是新提上来的丫头; 也没多大感情,更没甚么地位,要不是今日乃锦甯生辰不得见血,少不了几十大板子; 掌了嘴才发卖出去。
锦甯听了事情经过后拢起眉头,望向香茗,“你还有什么可说?”
“殿下!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天地可鉴!奴婢从未——”
“行了。”老夫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多少年了; 各个就是这一套说辞; 不知听了几十个了,老身都听得腻歪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人赃俱在,发配了便是。”
锦甯轻叹一口气; 失望地对香茗摇头道,“本宫好歹也与你主仆一场,从未认为亏待过你,如今…你好自为之吧。”
安常静挥了挥手命婳心带下去处理,浑然不在意地忽视了香茗哭喊着表忠心的话语。
“府里新进了几个丫头,你去看看挑一个罢。”安常静说着拍了拍她的手,难掩不满,“这两天你院里鸡飞狗跳的,正是不安宁,要好好挑一个乖巧懂事的才是。”
锦甯淡笑着道好,便与安常静一同向老夫人作揖,随即退下。
五个丫头被管事婆子带到了含甯阁,安常静也跟来,说是为她把把关,可不能再挑个惹事的了。
“夫人与大小姐看看。”管事婆子满脸堆笑,将长相最标准的丫头向前推了推,“月桂最是乖巧了,从不惹事,做事也利落。”
安常静仔细打量,淡淡皱了皱眉,“长了一副狐媚样儿。”
时人以婉约为美,倒不是便不喜长相艳丽的女子了,只是沉静清雅显然是更受喜爱,无论男女皆以这般女子为典范,单看锦甯这般受追捧便可窥得一二了。
这唤作月桂的丫鬟大约十六七岁,长着一双水灵灵的柳叶眼,唇不点而朱,人正如其名一般,可不是个最美时分的月桂花儿。
安常静望着这张年轻娇艳的面庞,显然是想到了前夫人赵氏,那位正是骄傲而艳绝的一副好模样。
且……试问哪有女人会喜爱比自己年轻的女子?
月桂闻言俏脸一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夫人责罚。”
“瞧瞧。”安常静轻笑道,“这颤颤巍巍的小模样,可不是教人心都化了。”她说着挑起月桂下颚,尖利的指甲狠狠掐在月桂细皮嫩肉的下巴肉上,压出紫红的血痕。
月桂吓得浑身发抖,又疼又惧,不禁落下泪来。
“娘亲。”锦甯安抚地拍拍安常静的手,柔声,“丫鬟罢了,您又何必与她动气?”
她望向笑意僵硬的管事婆子,“可还有别的?”
管事婆子小心翼翼,“回郡主殿下,这四个皆是新买进来的,皆是伶俐的。”却是不敢在自作主张乱说话了。
锦甯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恭谨垂首站着的四人,若有若无般顿了顿,又笑问安常静,“娘亲以为呢?”
安常静指了指,“第三个不错。”
“娘亲眼光甯儿自然是信得过的。”锦甯点头笑道,“那就听娘亲倒,便第三个吧。”
见那月桂还在低低啜泣,锦甯一叹,微微倾身亲自将她扶起,轻言低语道,“还不快离开?”
管事婆子忙应是,飞快带着四人下去。
那被指着留下的丫鬟见此,眸光动了动。
锦甯笑着又靠回椅子上,余光将一切尽收眼底。
娘亲眼光自然是独到的。
锦甯抿唇微微笑了笑。
这第三个,确实是五人中最鹤立鸡群的,不是长相,而是那躬身的姿态与温顺恭谨的态度,显然是被仔细教导过。
此教导非彼教导。
想必能力自然也是被教的不差的。
可这最妙的是,□□得她如何能够一眼便被主子所注意到;又是何等姿态最受主子喜爱,最和主子心意。
如何能一击命中的被挑中,自然是有讲究的。
“抬起头来。”安常静语气好了些。
锦甯温声接口道,“你唤名什么?”
“回殿下,奴婢换做红珠。”丫鬟福了福身道。
“珠?”锦甯慢条斯理地念出这个字,又浅浅一笑,“倒是巧,本宫先前也有个丫鬟名字中带了‘珠’字,你便改名唤作珠忆可好?”
宝念闻言眉心一动。
倒不是殿下是有意还是无意,偏赐了珠忆这个名字。
珠忆福了福身作揖,“诺,奴婢多谢殿下赐名。”
**
荣华楼
锦甯生辰宴与往年一样,办了个小家宴众人说说笑笑欢喜祝福着便过去了。
禾锦华从来是不参加的,往年是禾致远不愿见她,今年是她不屑,且是实实在在有“要事”谋划。
“小姐,老太君来消息了。”香儿面带喜色,将一张小小的字条递给禾锦华。
禾锦华也满眼欣喜,“果真?”她接过字条,展开一开,眼睛也噌地一亮。
外祖母找到她要的人了。
“天助我也!”禾锦华小跑到书桌前,执笔飞快地在纸条上写下几行字,折了几折递给香儿,“快给外祖送去,让祖母尽快帮我和那人取得联系。”
一炷香不到,香儿气喘吁吁地匆匆赶回来,将字条递给禾锦华,“小姐,老太君说,里头是你与那人联系的方法,她不便插手。”
禾锦华心中顿时划过一丝暖流。
外祖,竟那般信任她……
她定不会辜负外祖希望!这次,要风风光光,漂漂亮亮地唱一出好戏给外祖看!
“好。”禾锦华又在信纸上写了长长地一段字,倏尔停下,问,“含甯阁换门的日子可确认了?”
香儿点点头,满目皆是对禾锦华的崇拜,“定在二月初五了!小姐,你真厉害,竟一下便能猜到大小姐会将日子定在二月初!”
禾锦华淡淡笑了笑,提笔写上换门的日子,又添了几字,才将信纸塞入信封。
她不厉害。
只不过重来一世,她自然不会是前世那般蠢笨懦弱的她了!
禾氏本就遵从祖宗的规矩,新禧一向不换门,含甯阁换门如今既不能耽搁了,自然是要千挑万选择个好日子才是。
正月琐事繁多,肯定不行,而二月中旬又乃玉梅雅集,自然也是不成的。
那日子只能定在二月初至二月中旬了,正巧,这段时间于她而言刚刚好。
“只是……”香儿有些吞吐。
“怎么?”禾锦华不住紧蹙眉心,捏着信的手也紧了紧,“可是计划发生了什么变故?”
香儿摇了摇头,低声,“香茗今日被发买出府了。”
禾锦华心下一松,冷笑一声,“无碍。”
她不过是用钱财诱惑两下,那丫头便上钩了,她可忘不了前世这丫头跟在禾锦甯身边趾高气昂侮辱她的样子,如今看来,老天爷终于是开眼了,前世害她的人,一个也少不了!
禾锦甯…这次……
呵。
“左右我们需要她的地方已经用完了。”
她需要香茗的地方仅一样,就是在玉梅雅集前定下来含甯阁换门的日子。
禾锦华毫不在意地将信递给香儿,低声与她耳语道,“送到这个地方……”
见香儿良久没说话,禾锦华心里头一个咯噔,她抿了抿唇,“香儿,你是否觉得我心狠手辣?”
香儿将信塞进衣襟,正默背着要送信去的地方,闻言忙摇头道,“怎会?香儿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一生愿意服侍小姐!又如何会觉得小姐心狠手辣?”
“只是…”她望向禾锦华,半是落寞,半是担忧,“小姐变得越来越有主意了,这本是好事,但小姐却不再与奴婢和嬷嬷说了,从来只压在心里,香儿不能帮到小姐,实在是愧疚不已。”
“香儿……”禾锦华眼眶一酸,心里暖暖的。
“小姐若是有事,千万不要压在心里,大可放心与奴婢和嬷嬷讲,奴婢与李嬷嬷永生永世不会背叛小姐!小姐说出来,奴婢也好替小姐分担分担。”香儿蹲下身,紧紧握着禾锦华的手。
禾锦华抑制住眼泪,重重地点头。
“小姐,今日有你爱吃的翠竹报春。”李嬷嬷笑着推开门,见禾锦华泪光闪闪,惊得忙放下食盒,“小姐怎么了?”
“奶娘,我没事。”禾锦华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笑着抱住李嬷嬷撒娇道,“就是太想奶娘了,有奶娘和香儿在我身边,真好!”
“小姐……”李嬷嬷慈爱地嬷嬷禾锦华的脑袋,与香儿对视一笑,满室的温暖。
**
含甯阁
“殿下。”宝念轻声道,“珠忆可要按原先的住在正房小隔间内?”
锦甯任由宝念卸下发钗,闭着眼细语道,“不必。”
宝念顿了顿,“那…可是按先前香茗的规格赐下独一间偏房?”
锦甯双目依旧悠然闭着,漫不经心道,“按二等丫鬟的规格罢。”
宝念取下一支羊脂白玉簪,低声道是。
“九宝琉璃簪…”锦甯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如今如何了?”
宝念恭顺地低垂着首,“香茗那支已然归还殿下私库。”
锦甯轻嗯了一声,“砸了罢。”
宝念眼眸微张,不禁道,“殿下,那红珠…忆想必也是缺件钗饰的,殿下何不赏给她?”
锦甯不语。
宝念慌忙跪下,叩首道,“谢殿下恕罪。”
“仅此一次。”锦甯笑了笑,道,“琉璃簪还是一只好看,一对儿,便落于俗气了。”
一旁候着的白嬷嬷已然替代了宝念的位置。
锦甯睁开眼,唤起宝念,“去将珠忆领进来。”
“诺。”
眼见白嬷嬷要卸下最后几支簪子,锦甯抬手止住,“嬷嬷可否取来白脂膏?”
白嬷嬷作揖,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那早已闲置的淡绿小瓷罐,“殿下。”
锦甯随意指了指妆台上一角,“寻个显眼的地方摆着便是。”
白嬷嬷才摆上地方,宝念便领着珠忆进来了。
锦甯侧眸望去,抿唇轻柔笑了笑,“珠忆来了?侍候本宫安置罢。”
珠忆福身,“诺。”言罢上前,小心为锦甯卸下最后几支簪钗。
而那淡绿瓷罐,在烛火得映衬下闪着莹亮的光,惹眼得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郡主就喜欢搞事~
你们啊 一个两个小妖精!!难道小郡主靠的只是美貌吗气愤'○?`Д?? ○'!!!我们郡主分明靠的是心机好不好!!!是计谋好不好!!!!!
有一只叫“夏朙囧月”的宝贝,评论的简直是棒呆了,几乎跟宝宝想的一模一样~
直接py+paste啦嘻嘻嘻:我看这文就没把那男的当男主,女主是肯定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伪(?)男主要感觉女配有点特别我也不介意,反正我只喜欢女主,男主渣都没问题,最后都会被女主算计,无所谓的我就没喜欢过他~
亲亲们可以把王爷君当成(伪)男主啦,总之无论如何郡主殿下是第一主角哦~(pps唯一的main character嘻嘻嘻emmmmm)
另外!!!另外!!!群主以及二心王爷什么的。。。噗 你萌真是太有才啦~
第68章 换门
京城学艺堂本就教的是世家贵族; 虽说学堂本严谨; 但哪怕是为人师,说实在的也不敢得罪这些大家子弟; 且先说休沐日,不谈那些多如牛毛的小节小假; 便说新禧; 就是自腊月中旬放到正月初八的。
再说请假,不论原因大小,只要是诚心同先生说的; 便一定能被准许。
按理说锦甯今日该去学堂的; 只这几日要打点玉梅雅集,同太傅早早便说好的; 便留在家里准备些细碎事宜了。
二月初五禾府差了匠人来换含甯阁的门,本就是女子闺房,锦甯更是不好待在含甯阁,为避嫌; 一早就带了两个丫头与白嬷嬷去了禾安氏的婠静院。
安常静本在用早膳,见锦甯来了便命婳心添置了一双筷子,笑道; “怎的竟想来我这儿了?”
她问锦甯; “可还有什么想吃的?”说着招来婳义; “再添一份雪纱碧粳粥。”
所谓雪纱碧粳粥是近几个月里世家贵族的新宠,不知是哪家夫人闲来无事捣鼓出的。平常碧粳粥浓稠且香醇,味道却偏淡; 而所谓“雪纱”便是在碧粳粥上撒一层糖粉,清甜可口。
锦甯软声嗔道,“娘亲莫不是不欢迎的?”便向婳义轻轻一笑,“小厨房可还有芸豆糕的?”
便是没有也定是要说有的,婳义自然是福身道,“殿下稍等,奴婢这就命人去取。”
锦甯笑着微微颔首,便坐下舀了勺碧粳粥,对安常静道,“今日不是差了匠人换门?甯儿自是要避嫌的。”
往常是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的,可如今仅锦甯与安常静两人,便没那么多规矩,再说便是有,两个主子在这儿呢,哪来丫鬟碎嘴的地儿。
安常静了然点点头,夹了个水晶冬瓜饺到锦甯面前的小瓷碟里,“你这门是该换了。”
她轻抚锦甯的发,感慨道,“如今也十四了,日子过得这般快。”
锦甯夹起水晶饺的动作一顿,随即唇角浅浅一抿,“娘亲可是一点儿都不显年岁,莫说半老徐娘了,甯儿瞧着,娘亲至多不过桃李年华。”
安常静轻点点她的额头,笑骂道,“嘴贫的丫头,娘亲老了。”
锦甯佯恼嗔她,“娘亲可莫要这般说,你若是老了,那这整个京城的妇人家岂不都是无颜见人了。”
安常静被哄得笑意满面,“往日也没觉着你是个滑头,今日倒发现了,你才最是贫嘴不过。”
正巧婳义端着一小碟芸豆糕踏进门槛,闻言道,“殿下可要好好哄哄夫人,夫人这几日天天想着这事儿,夜夜为此叹息,奴婢也不知如何劝慰才好,毕竟依奴婢看,夫人这可不是鸡蛋里头挑骨头,无中生有?”
婳心也笑着应承,“婳义说的是,夫人这般姿容,竟还觉着自个儿老了,那奴婢可不是脸都没地儿藏了?”
“你二人啊,真是……”安常静笑得合不拢嘴,似是想到了什么,笑意淡下,“我又哪里单单为此伤神?只是时辰过得这般快…难以自禁罢了。”
锦甯拈了一块小巧的芸豆糕到安常静碗里,那小小的一块儿不过汤圆大小,细白软糯,其上缀着几颗淡黄的桂花苞,令人食欲大增。
“娘亲如今三十不到,正是风情最盛之时,哪来的那般悲秋伤月?”
安常静闻言一怔,又想到禾致远至今还被自己牢牢攥在手里,不禁心里自得,笑出声道,“甯儿最会哄我。”
锦甯轻咬芸豆糕,只一口便被咬了半块下去,她抿了口热茶解解腻,才笑道,“便是哄也需心诚方才有人信,甯儿所言可是句句真挚。”
安常静正要再开口说什么,便见宝念踏进门福了福身,道,“殿下,阁内的门已然换好了。”
“这般快?”锦甯轻挑了挑眉,一面起身,一面压住安常静的手腕止住她站起来的动作,“娘亲不必麻烦,甯儿先回阁里看看,晚些再来与娘亲谈天。”
安常静闻言点头,问道,“可要再捎上几块糕点回去?”
“贪多不益。”锦甯轻笑着摇了摇头,“纵是娘亲这儿的芸豆糕最是好吃,甯儿也是不便贪嘴的。”
安常静莞尔,“罢罢,都给你留着,馋嘴了便来,快些去罢。”
**
到了含甯阁匠人早已撤去,锦甯侧首轻声问宝念,“可是打点了银两下去?”
宝念恭顺道,“奴婢代殿下赏了两片银叶子。”
锦甯微微颔首,没再开口,打量着正前方的金丝楠木门,精巧的雕工,裹着轻薄干净的娟纱布,并无异样。
守着正房的两个丫鬟福身作揖,正要推开门,锦甯却已然亲自动手,她手轻轻触在微带着凉意的门板上,不着痕迹地指甲轻划,微长的指甲磨下点点木屑子。
两个守门丫鬟惊恐地正要跪下,锦甯扬了扬手,温声笑道,“无碍,本宫亲自试试门罢了。”
二人作揖,忙道,“多谢殿下恕罪。”
锦甯进了门,半躺在贵妃椅上,宝念与珠忆半跪着为她捶按小腿,白嬷嬷则端来一碟果干道,“殿下饿了便吃两口。”
锦甯笑着点点头,抬手止住两人的动作,“沏壶大红袍来。”
珠忆率先起身作揖,“诺。”
眼见瞧不见珠忆的身影了,锦甯微扬下颚,指向门的方向,“劳嬷嬷守着。”
白嬷嬷弯了弯膝,也没唤那门外的两个小丫鬟离开,只笑眯眯地跟在一旁守着,眼里不时划过警惕的精光。
门合的严严实实,屏风遮挡着什么也看不清,宝念适时去放下纱帘子,又候在窗边,小心借着窗棂的镂空注视着门廊的情况。
锦甯伸出方才刮出门上木粉屑的手指,鼻尖微嗅,一股淡淡的清木香。
并非那种杂木的气味,而是清淡的幽香,心旷神怡,确实是上好的金丝楠老料。
她眉头倏尔轻蹙。
不对。
她捻出指尖的粉屑,细细摩擦,再仔细闻,将所有心思都放到鼻端的气味上,试图揪出那微乎其微掺和其中的一丝异常。
抓住了。
她眉心微动。
那一丝违和的,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锦甯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书柜,指尖划过一本本珍贵的书籍,蓦地一顿,抽出那本《草木万纲》。
她一页页飞快地翻阅。
每本书她都阅过不下十遍,不敢称倒背如流,却是早已熟记于心。
翻阅的纸张停下,锦甯眉眼轻柔一带,晕起宛然的笑意。
找到了。
“咚咚咚。”极轻的敲门声响起。
锦甯将书籍放回,脚步轻轻地走回贵妃椅,将宝念招回来,才柔声道,“进来罢。”
白嬷嬷推开门走近,锦甯眸光盈盈一探,望了望那碟干果,宝念与白嬷嬷便心神领会,一人将小碟里的干果捻了几个拢入袖中。
似是掐准了时辰一般,珠忆正好绕过屏风作揖,“殿下。”
锦甯抬了抬手,“起来吧。”
珠忆又福了福身,才抱着茶壶上前,倒了一盏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锦甯端起茶盏,轻酌一口,眸子轻弯着赞道,“不错。”
她说着放下茶盏,轻言慢语问,“可是先前学过的?”
珠忆心中一凛。
甯和郡主爱茶谁人不知,主子便是为了殿下有个喝茶能称心的丫头,才特意送她来的。
可她自是不能说出口。
只得面色如常笑道,“早些年学过一些。”
锦甯却似是忽地来了兴致,“哦?学了多久?”
“不过几个月罢了。”珠忆细细斟酌着每一句话,想要不着痕迹地掲过这一个话头,“殿下若是喜欢,日后奴婢便常为殿下沏茶。”
锦甯笑了笑,又赞叹道,“不过习了几个月便有这般造诣,也是不错的。”
“奴婢谢过殿下,”珠忆福了福身,“当年那老先生也对奴婢说过奴婢是有天分的,得殿下一句夸赞,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
“珠忆这茶便是奴婢也要眼馋几分的,便闻其味就知为上品。”宝念应承着笑道。
珠忆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宝念姐姐莫要折煞我了。”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道,“夫人那里的茶点比之奴婢,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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