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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妃温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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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出去他堂堂王爷的脸往哪儿放!
  那王福咽了咽口水,而后战战兢兢地问:“王爷……若,若温凉小姐问起……”
  沈徹脸上的怒火戛然而止,闭了闭凤眸,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挥袖:“带下去养着吧,别叫本王再见着它了。”
  王福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怀中娇软的小家伙跑得飞快。
  果然还是温凉小姐的名头好使,可要乘早巴结上未来王妃这棵大树!
  沈徹修长的食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顾温凉这女人喜欢的东西,都不得他欢心?
  这一世,莫不是她来寻仇来的?
  ==
  翌日一早,顾温凉才将睁开眼睛,便被青桃给唤起了。

  今日便是宫里主子娘娘们举办的赏花宴,诸多名门世家的闺中小姐皆要早早打扮收拾。
  外边的天泛出黑青色,才有一些蒙蒙的亮光,丫鬟婢子便排着队儿进了屋里。
  一番洗漱之后,顾温凉仍有一些睡意,懒懒地掩唇打了个哈欠,还未回过神来:“今日怎的这样早?”
  青桃瞧她难得的迷糊样儿,忍住笑回道:“小姐可是忘了?今儿个要去宫里,合该好生打扮一番呢。”
  顾温凉睡意顿消,一搭没一搭地给怀中的小白团顺毛,子悦奶声奶气地叫唤,换了个方向继续大睡。
  自己还未撞墙之前,曾进过两次宫,圣上与皇后皆是和蔼之人,对一些世家闺秀都是和颜悦色,不曾苛责。
  只是如今,再是心大的人,心里也存了万般的介意与不满了。
  顾温凉眼睑微垂,如玉般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望着镜中花颜玉貌的人儿,低低苦笑了一声。
  天色破晓,顾温凉坐进了马车里,身边跟着一个青桃,琴心则被她留在府里照料子悦。
  车轱辘的转动声从车帘外传来,青桃轻轻挑开一条缝,正与另一两马车里的丫鬟视线撞了个正着。
  客套一笑后皆是放下了车帘,青桃才对顾温凉道:“小姐,是忠勇侯家的两位小姐。”
  顾温凉闻言,浅浅皱眉。
  前世里这两位小姐可是闹出了不少风波,嫡长女心悦沈唯非君不嫁,嫡次女少时被沈徹救过一命,时常将这事挂在嘴边,大有一副以身相许的姿态。
  只不过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愁得一把年纪的忠勇候一夜白了头,为了两个女儿丢尽了脸面。
  顾温凉心中一晒,又想起自己前世做的那些子荒唐事,倒是没资格去说旁人如何。
  “瞧着时辰,衣竹姐姐也该在路上了。”
  这样的事,显国公府自然不会缺席,且秦衣竹与沈唯的事儿,这次应该会被定下。
  毕竟身为七皇子的沈徹都已被赐了婚,沈唯身为兄长,自是不能落后了去。
  马车偶有颠簸,顾温凉想着自己的事儿,却怎么也理不顺。
  她不知晓自己现如今对沈徹是个什么想法。
  瞧着他犯傻的样儿,觉得打心眼里欢喜,欢喜之余又带着一丝前世的愧疚。
  欢喜他还未因为自己变得那副样子,同时也庆幸自己可以重来一世。
  可有些事儿,好似出乎了她的意料,叫她慌乱又不知所措。
  顾温凉按了按眼角的那颗泪痣,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明明自己嫁给卫彬之后,瞧着他抬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宠幸千娇百媚的姨娘,内心也毫无波澜。
  他喜欢,便叫他去,这是女子出嫁后必须忍受的。
  可如今,便是才将赐了婚,顾温凉一听禹王府后院可能会进旁的女人,心里就怎么也不是滋味。
  她颇为困扰,胡思乱想着这些事儿,时间倒过得快,她们的马车稳稳停了下来。
  青桃替她掀了车帘,顾温凉顿了一顿,才缓缓下了马车。
  此时天已大亮,马车停在了皇宫的偏门,与她们一同的,还有几位娇娇滴滴的贵小姐。
  有个面目严厉的老嬷嬷一直候着,陆陆续续又有几辆马车停了下来,这片地处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那忠勇侯府的嫡次女站在顾温凉的身侧,不错眼地瞧着她。顾温凉有些不喜,又不好视而不见,只能浅笑着开口:“钟家妹妹这样瞧着我,可是我脸上有何脏东西?”
  钟浅离俏生生地摇摇手,笑得一脸的天真烂漫:“非也,只是往日温凉姐姐少见,今日便想认识一番。”
  顾温凉才想说话,便叫钟浅离捉住了一只手,娇媚的脸上流动着异样的光辉:“今日才一见着温凉姐姐,便觉得心中欢喜得紧呢!”
  顾温凉浅浅地笑着,实在不知怎样应付这样热情的小姑娘。
  “温凉姐姐好福气,能嫁予禹王殿下那样丰神俊朗的人物,青梅竹马的情谊到底不一样些。”
  谁知下一秒,这钟浅离便颇为幽怨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顾温凉心中警铃大作,这忠勇侯府的嫡次女,果真是为着沈徹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加更的吱一声儿,蠢作者先去看会电视~
啾咪~笔芯

  ☆、意在侧妃

  早间的风还带着一丝夜晚的寒气,吹得人脸上生疼,顾温凉美目微敛,而后才说:“浅离妹妹说笑了,圣上的决定哪是你我能够揣度的?”
  钟浅离浑不在意地笑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瞧起来倒是又娇俏又活泼:“前一阵外头都在传舒家姐姐会入禹王府为侧妃,可将我吓了一跳呢。”
  顾温凉听着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工部侍郎之女真要进了禹王府,她心里边也不舒坦,可这话叫钟浅离说出来,怎么就有些堵得慌?
  那钟浅离也不知是天生的话多还是故意为之,竟对着顾温凉俏皮地眨了眨眼:“姐姐可知此番赏花宴娘娘的用意?”
  顾温凉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微微不耐,却仍是客客气气地道:“略明一二。”
  这样的赏花宴在世家贵族里颇为常见,不过是寻了个由头考量一番贵女的品行,由那些个夫人掌眼,为府里适龄的公子哥儿留个心。
  如今宫里皇后娘娘的意思如此明显,加之三位王爷以及诸位郡王世子皆是在场,再是愚笨的人也品出些异样来了。
  更别说这些府里出来的个个都是人精,且瞧站在这儿的世家千金皆是盛装打扮便知。
  那钟浅离突然收敛了笑意,一张小脸上诚意满满,变戏法般的变脸速度倒是唬了顾温凉一跳。
  “温凉姐姐,禹王殿下与我有救命之恩,这么些年,浅离苦于无以相报,如今必要得个机会进禹王府伺候,还望姐姐日后不要生气。”
  顾温凉呼吸一滞,而后一双清浅的猫眼瞳直直望向了钟浅离那张真挚异常的脸,樱唇微抿。
  与她熟悉的人皆知,这便是动了薄怒了!
  青桃候在顾温凉身侧,瞧着这样的情形尤为忧心,如今这样的场合,可万万不能出什么龌龊来!
  小姐现在本就不讨宫里贵人欢心了……
  好在顾温凉已历经两世,比这更气人的事都忍了下来,好歹将心底那丝浅浅的火苗压下去,只是俏脸含霜,再没有什么好的脸色了。
  “婚约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浅离妹妹这是作甚?”
  清清浅浅一句话将钟浅离堵得死死的,不过她倒也不恼,仍是亲亲密密地挽了顾温凉的手,不知情况的外人还以为她们关系有多好呢。
  钟浅离娇娇地笑道:“温凉姐姐,我既已说得这样的话,家里自然是应允了的。”
  “日后进了王府,我便当真要唤你一声姐姐了。”
  顾温凉剪毛如蝴蝶般扇动,在白皙如玉的脸上落成了一小片阴影。
  瞧这样子,忠勇侯府打的便是这个主意,那么嫡长女钟浅浅奔的便是沈唯正妃的位置了。
  谁都知晓,沈唯与沈徹兄弟情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得不说忠勇侯府的打算真是极好的。
  皇室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便是三位封了王的皇子,其中皇后所出嫡子便占了两个,其中利害,那些人精早已分析了一遍又一遍。
  前世若不是沈唯对秦衣竹动了心应下了显国公府,说不得真让忠勇侯府登了顶。
  顾温凉心思转得极快,面色更冷了一个度,刚想着说话,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温凉!”
  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作响和着晨间的风,顾温凉唇畔现出温软的笑意,望向来人:“衣竹。”
  “嗯?钟家二小姐?”秦衣竹今日着了一身浅绿的长裙,配上精致的妆容,叫人挪不开眼来。
  钟浅离默默还了一笑,手心里攥着的帕子紧了紧,好看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可惜之意。
  “却是我来晚了,你二人何时这般熟了?”
  秦衣竹笑意盈盈地问。
  钟浅离微微皱眉,对着顾温凉道:“衣竹姐姐说笑了,时辰不早了,我若再闲聊下去姐姐怕是要恼了,下回定要与两位姐姐好好叙叙话。”
  秦衣竹微微颔首,顾温凉却眼也不抬一下,权当没有听到。
  “温凉与忠勇侯府的姑娘交好?”
  待瞧不见人了,秦衣竹才问顾温凉。
  东边一轮红日忽而跃至空中,第一缕光线照到顾温凉的鬓边,她不适地眯了眯眼,摇了摇头。
  “这忠勇侯府的二姑娘倒是个直白性子。”顾温凉轻嗤一声,心底的怪异之感又跑出来作祟。
  秦衣竹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瞧着忠勇侯府马车的位置说:“得上些心,这位对沈徹的心思京城人人皆知,今日这样好的机会,自是不想错过。”
  顾温凉抿了抿嘴。
  忠勇侯府的嫡姑娘,便是做个正妃也是使得的,只是如今圣旨已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可是无论怎样,一个侧妃之位怕是跑不掉。
  “今日你倒是最为无忧的一个。”秦衣竹不想多说这些,倒是无比羡慕顾温凉。
  “这样多的世家千金,个个卯足了劲,倒是你的名分,早早就定了,没得这等子烦心事儿。”
  顾温凉温软地笑了笑,亲昵地挽了秦衣竹的手臂:“姐姐才是真正的显贵呢。”
  可不是?上一世秦衣竹嫁给了沈唯,后又登上了六宫之主的位置,只可惜自己还未瞧得她孩子出世……
  正说着话,便见宫门里走出了几个不苟言笑的婆子,周围的声音瞬间小了一圈儿。
  那几位婆子瞧着眼前扎堆的世家贵女,眼里毫无波动,只是象征性地福了福身,声音冷而硬:“诸位小姐,请随奴婢来。”
  她们瞧过的美人太多了,死的也多,早已无动于衷。
  顾温凉与秦衣竹对视一眼,走在了人群的尾巴后边。
  凭着前世的记忆,顾温凉依稀记得这是去御花园的路儿,待走了片刻,那些个嬷嬷停了步伐,请她们继续往前走。
  顾温凉脸上的笑意浅淡,波澜不惊的心境泛起了涟漪,罕见的有些紧张。
  秦衣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朝她安慰一笑。
  前头有说笑声传过来,几名着宫装的娘娘扭头,见她们来了,都是和善一笑。
  “方才娘娘才问着她们呢,这不是来了吗?”一妆容精致的女子摇着扇子娇笑,而后对着那坐在软凳上雍容华贵的女子道。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我天天加更,是不是很乖巧?(坐等被夸)
让我苦恼的是,你们觉得封面好看吗?我要不要再换一个?
预收文坐等宠幸,笔芯!!

  ☆、皇后

  那端坐着的女子回过头,朝顾温凉一行人瞧了一眼,起了身子道:“可不是?总算是盼着到了。”
  先前那女子被几位妃嫔围在中间,这会子倒是瞧清楚了真面貌。她穿着一件浅粉色宫装,头上挽着朝阳五凤挂金钗,笑起来如春风拂面又似暖阳直照,全然没有后宫之主的威仪,瞧起来倒像是青春年华的姑娘。
  顾温凉被那双和沈徹如出一辙的凤眸淡淡扫过,只觉得心中一凛,手心里慢慢沁出了濡湿。
  这便是大津朝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亦是沈徹的母后!
  她们当真有不少人都随着家中长辈参加宫宴,自然是见过皇后真容的,而有些没见过的,也猜出了女子的身份。
  当下皆是屏气敛息,福身一拜:“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那女子掩唇娇娇一笑,和身边的几位妃子打趣:“这一个个的倒都是人精儿。”
  “都起来吧,今日无需拘束着,本宫召你们来原就是图个乐子。”
  顾温凉这才跟着众人起了身,说是不拘束,实则也不敢多说什么话,就怕行差踏错在贵人面前丢了脸面。
  秦衣竹轻轻扯了扯顾温凉的衣袖,小声地道:“温凉你瞧,手里拿着玉扇的是舒妃,而站在皇后左边儿的是闲嫔,站在最后头的便是江王殿下的生母言贵妃。”
  顾温凉美目微敛,清润的目光望向了那遥遥站着的言贵妃,后者瞧着温婉良善,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而江王沈慎肖想太子之位多年,与沈唯两兄弟势同水火,只是一直未曾尝到甜头。
  前世更是伙同前朝后宫反戈一击,震惊朝野。
  因为这太子之争,皇后与这言贵妃也一直是互相不对付,今日为了给江王相看侧妃人选,也跟着来了。
  顾温凉挽了挽鬓边散落的碎发,续而出了神。
  如今工部侍郎之女入主江王正妃之位,想来这言贵妃心里不是十分舒坦,巴望着找个家世显赫的侧妃助力江王呢。
  殊不知正妃的门槛已摆在了明面上,哪家显赫的嫡女受得了委屈去争一个侧妃之位?
  都卯足了劲争宸王沈唯的正妃之位呢!
  皇后瞧着她们放不开的样儿,也是颇有感触,而后挥一挥手发了话:“左右我们这些老人儿在她们玩得也不利索,叫她们自去赏花便是,作甚子陪在我们身边儿。”
  舒妃摇了摇手里的那柄做工精巧的玉扇,附和道:“娘娘说得正是呢,臣妾瞧着那边儿亭台上正适合歇息,不若咱们便去那?”
  舒妃向来与皇后亲热,说出的提议也正中她的下怀,当下便笑道:“那便去吧,严嬷嬷,好生伺候着诸位小姐,别出了什么岔子。”
  而一直站在皇后身后的嬷嬷慈眉善目,笑出了一朵朵皱纹来:“娘娘放心。”
  皇后目光如水,一一从她们脸上扫过,而后轻轻笑着去了南边的石亭,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丫鬟婢子。
  顾温凉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一眼里的冷意,心中自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想来今日,多少也要受些奚弱□□了。
  宫里的诸多主位一走,周围的声音才渐渐大了起来。
  秦衣竹走在她身侧,瞧着御花园里灼然而开的芍药啧啧称奇:“宫里悉心照料的就是不一般,我府里养的芍药被接连着的雨打落了好些,瞧着便好生心疼。”
  顾温凉以袖遮面,而后凑近了一朵芍药,一股淡雅的香味扑面而来,不由得莞尔:“这样说起,我院里原还开了不少的花儿,连着下了这几日的雨,今早推窗一瞧,便全只剩下绿茸茸的叶片了。”
  秦衣竹会心地笑笑,而后紧盯着顾温凉带笑的面容瞧了一会,才感慨道:“温凉最近变了好些。”
  顾温凉面上的笑意滞了一瞬,一双猫眼瞳里沁出狡黠的笑意,清润的眉心瞬间变得娇媚无比,眼角旁的泪痣更是夺人心魄。
  再是素淡的衣物都遮不住她与生俱来的娇柔艳丽,倒是将秦衣竹瞧得出了神。
  “此话怎讲?”
  秦衣竹困惑地皱了皱眉,才接着道:“我也不知如何形容,总觉得比往日鲜活了不少,可这样是极好的。”
  顾温凉清浅的笑容更胜几分。
  对这些真心待她的人,她自然不能再淡漠以待。
  ==
  南边的亭阁里,层层帷幔之中,皇后懒懒而坐,瞧着摇扇而笑的舒妃道:“怎的日日出来都要带着这把扇子?现在天儿也不热。”
  因着亭阁里只有她们二人,舒妃倒也笑得舒心:“日日里拿着,倒也习惯了,哪天真要忘了,心里头还要别扭许久呢。”
  皇后轻哼一声,全没有在外那种端庄大气之相,言语间倒是颇为亲昵:“就你那倔脾气,本宫懒得管你。”
  一阵风拂过层层帷幔,阳光趁机钻入一两缕,照得里面的人微微眯了眼。
  “言贵妃去了北边的阁里,想必是瞧上了秦家那个姑娘了。”
  舒妃出身江南的书香世家,举手投举皆带着一股子通透味儿。
  皇后娇卧在软榻之上,闻言淡淡一晒,不屑之意昭然若揭:“秦家那姑娘的身世比之舒家姑娘还要显贵,断是瞧不上江王侧妃之位的。”
  且从古至今,断没有侧妃身世压在正妃之上的道理!
  所以言贵妃便是瞧上了,也没有什么用,干看着急眼而已。
  舒妃也轻叹了一口气:“言贵妃还是想不通。”
  如今皇后所出两子,皆为嫡子,尤得陛下宠信,聪明人都知晓该如何,偏偏言贵妃和江王还是放不下心心念念的太子之位。
  皇后一挑眼角,媚眼如丝,娇娇懒懒的样儿,倒是没有接了这话,只偏头问伺候的嬷嬷:“宸王和禹王何时才到?”
  那嬷嬷替她盖上一层薄被,这才含着笑道:“娘娘莫急,三位王爷和诸位郡王世子已入了宫,不过多时便到了。”
  皇后闻言点了点头,旋即轻轻按揉眉心:“老四和老七旁的还好,只是这婚姻之事,一推再推,真真是愁人。”
  舒妃眸光微闪,面上现出一丝柔意来:“两个孩子定是自有主意,娘娘是有福之人。”
  

  ☆、委屈

  皇后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问老四属意哪家的姑娘,他死活不肯说,这便也罢了,本宫与陛下寻思着寻个品行优良的人赐婚,他又左右不肯!”
  “还有老七也不是个省心的。瞧上谁不好,偏要定了大将军府的顾温凉,还跑到他父皇面前请了旨!”
  “这样一来倒好,活活把脸凑上去让人家打,全京城都在瞧他的笑话呢!”
  这样一大段话说下来,皇后都有些无奈,哪知舒妃瞧着御花园的方向瞅了瞅,似笑非笑地道:“我瞅着那姑娘还不错。”
  皇后刚想说话,便见着三道人影站在了层层帷幔之外,赫然便是三位王爷。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金安。”
  皇后面上现出笑意,那江王请了安便沉沉抱拳出声:“儿臣今日身体有恙,唯恐伤了母后凤体,这便先退下了。”
  皇后自然是求之不得,低低问了几句便叫他去了言贵妃那边。
  风一阵阵吹过,将帷幔吹得层层飞舞,皇后半坐起身子,冲着两人招手:“快进来说话。”
  沈唯沈徹两兄弟还穿着王爷的朝服,上面龙蟒翻飞金光熠熠,衬得两人越发高不可攀。
  “见过母妃。”他们见着舒妃,也是带着笑行了一礼。
  皇后慈爱地笑望着他们,而后想起正事,指了指御花园的方向:“今日母后特意邀了诸多世家小姐前来赏花,你们可有属意的人儿?”
  沈唯与沈徹相视一眼,皆是有些无力。
  沈唯冷了脸色,才想说话,便叫皇后先一步堵住了:“老四今日你说什么也给本宫个准话,老七都已有了正妃,你做兄长的像什么样子?”
  沈徹摸了摸挺翘的鼻梁,还未来得及偷笑,皇后便看向了他:“还有老七,你也得挑两个侧妃进府,至于侍妾,母后已替你们物色好了。”
  沈徹深深皱了眉,再也笑不出来了:“母后,儿臣不是同您说了……”
  “说什么说,你对人家一片心,人家却要撞墙以死相拼,有个正妃之位已是抬举她了!”
  皇后护短之意昭然若揭,沈徹眉心直跳,垂立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握了握。
  顾温凉的心思,他何尝不知?
  可她接了圣旨,于他而言,便是最好的可遇而不可求了!
  至于别的,一步一步来就好,他们的时间还很多。
  “母后息怒,儿臣的禹王府府里,绝不会有旁的女子。”沈徹说得斩钉截铁,面色异常的坚毅:“顾温凉乃儿臣心之所求,望母后成全。”
  说完,便躬身行了一礼,淡漠地撩了层层帷幔出了去,剩下被气得说不出话的皇后。
  沈唯也一挑眉心,不动声色地敛了凤目道:“儿臣告退。”

  几缕凉风掠过,这南亭之中只剩下皇后与舒妃,一个愕然,一个无奈。
  “不成想七皇子也是个痴情的人儿。”舒妃面色带了些惊异道。
  皇后揉了揉眼角,而后望向了御花园的方向,声音里满是淡漠:“去将顾温凉请过来,本宫倒要瞧瞧她是有什么本事迷得老七神魂颠倒。”
  而顾温凉被秦衣竹拉着去瞧了牡丹,那花一朵朵开得正好,争奇斗艳雍容华贵,顾温凉现出一些笑意来。
  这时候却见一个老嬷嬷冲着她们走了过来,福了福身道:“顾家小姐,皇后娘娘请您过去说话。”
  顾温凉望着那老嬷嬷不怒而威的面容,心里咯噔了一下。
  终于还是来了,怎么躲也躲不过!
  回了秦衣竹一个安心的眼神,顾温凉白嫩的手心里出了不少汗,面上却仍是一副清浅镇定的模样。
  跟着那嬷嬷一路到了南阁,顾温凉瞧着飘飞的帷幔之中映出的两人,不由得想起了前世。
  她与皇后第一次碰面是在沈徹远走之后,皇后已成为了太后,而自己则顶着忠国公夫人的名头跪伏在慈宁宫的大殿之上。
  皇后变成了太后,依旧是雍容华贵的样儿,她却颇为狼狈。太后冷眼望着她,许久都没有叫起。
  面对太后的怒火,顾温凉已做了一死的准备。
  可她仍是平平安安毫发无损地走出了皇宫,在砖红瓦绿的宫道上泣不成声。
  沈徹便是远走边疆也替她想好了后路,不叫任何人为难她。
  旁边老嬷嬷以为顾温凉心中紧张,不由得催促道:“顾家小姐不必紧张,娘娘是宫里顶顶和蔼的人。”
  顾温凉这才从回忆里抽身,腼腆地笑了一笑:“娘娘威仪深重,温凉唯恐冒犯。”
  一层又一层轻薄的帷幔自手指间、脸颊上飘过,顾温凉一步一步地走,脚下每抬一步都十分困难,许多零星的片段从脑海里蹿出来,叫她难以招架。
  终于走到了里阁,亭子里的空间不大,摆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着一碟碟精致的点心果子,边缘还放着两杯冒热气的浓茶。
  皇后娘娘斜斜躺在软榻之上,一双凤眸从她面上划过,而婷婷袅袅的舒妃娘娘浅浅扇动手中的玉扇,柔柔地笑。
  “臣女请皇后娘娘安,请舒妃娘娘安。”
  顾温凉声音清冷娇柔冲着两人行礼,难得还倒是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她半蹲在地上,却久久无人喊起。
  气氛有些凝滞!
  顾温凉面上慢慢染出了一缕霞红,她半咬着牙,动作依旧端庄优雅,不想丢了将军府的面子。
  皇后最终轻轻一笑道:“你这孩子,这样注重礼数作甚,本宫早先便说了今日不必拘束。”
  顾温凉这才起了身,也不敢乱瞥,只随着皇后肆意打量,安安静静的站得笔直。
  皇后从软榻上起身,走到顾温凉跟前,冰凉的玉手抬起了顾温凉的下颚。
  顾温凉微微瑟缩了一下,鼻尖冲上一股酸意,娇媚的瞳孔立马布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冰凉的手抚上额角的那道浅痕,如今已瞧不出什么痕迹,只是摸上去还有着一道凸起。
  “将军府风水养人,竟养出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嫡姑娘,只可惜了额前这道疤,本宫瞧着心里便有些发堵。”
  皇后瞧了片刻,目光凌冽如刀,出口的话语却仍是带着笑意的。
  顾温凉如同在寒冬腊月掉进了冰水里,四肢百骸都是涌动的寒意,手臂上的细疙瘩起了一颗又一颗,半咬着下唇乖顺回话:“臣女少不更事,这道疤再过几日便无痕了。”
  皇后是什么意思,她自然知晓,这是她做的事,自然也该认下。
  沈徹受了这般侮辱仍要坚持娶她,给她正妃之位,如今她受些委屈倒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早趴?
给今天评论的小可爱发红包,庆祝我家小七出院!!!

  ☆、前功尽弃?

  舒妃笑得和气,一双皎皎玉手拉住了皇后的衣角,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姐姐可莫一时太激动叫顾家姑娘害怕了才好。”
  皇后冰凉的玉指这才离了顾温凉的脸庞,而后轻轻哼了一声:“只怕顾家姑娘是个胆大的,哪里会惧皇室威仪?”
  顾温凉青葱的手指泛出青白的颜色,一张芙蓉面上倒依旧是娇娇怯怯的模样,声音如同十二月里滴落成冰的水珠:“皇后娘娘凤仪,温凉不敢冒犯,若有不妥之处,请娘娘责罚。”
  皇后信手捻了那高脚盘上的一粒黝黑的葡萄,风韵犹存的面上终于现出几丝笑意。
  “大将军府出来的姑娘,将老七交给你本宫自是放心的。”
  满天的菱色帷幔随风起雾,将皇后的声音湮没在空气里,顾温凉却感受到了那威仪甚重的凤眸中冰冷的寒气。
  果不其然,皇后顿了一顿,复又开了口。
  “虽你还未过门,然圣旨已下,本宫心里面是将你当儿媳对待的。”
  顾温凉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上下翻飞,投落下一小片的阴影,她乖顺地站在皇后身前道:“臣女谢皇后娘娘抬爱。”
  皇后满意地笑了笑,而后才徐徐道:“老七如今正妃之位已定,侧妃之位空悬,本宫倒是瞧上眼了几个,你觉得如何?”
  顾温凉抬眸,眼底沉沉的一片阴霾,心口处泛出麻麻的疼意。
  若是往日里,依她的性子,不肖多说自是会应下。不说旁的,便是前世破落的忠国公府,卫彬也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姨娘小妾,更别说沈徹堂堂王爷,不可能只守着她一人过日子。
  可……
  她自己都觉着自己浑身的毛病,配不上清贵绝尘的沈徹,若是再来一个个千娇百媚的侧妃侍妾,她又该如何自处?
  皇后凤目里的寒霜越聚越多,刚想冷笑出声,便听得顾温凉娇娇怯怯地开了口:“娘娘恕罪,臣女无能,万万做不得禹王殿下的主。”
  这话说得实在,便是今日她应下了皇后,沈徹也不一定欢喜,说不得因为她的指手画脚而心存怒意。
  既违心又不得沈徹的心,她一介小小的将军府嫡女,自然是没必要。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发出轻咦之声,按她的猜想,顾温凉应当一口应下才是。
  既体现了她的大气胸襟,又讨好了身为皇后的自己,怎么如今反倒拒绝上了?
  莫说皇后,绕是一向温文尔雅古井无波的舒妃,清透的眸子里也闪过丝丝惊意。
  倒是没想到这个顾温凉,还存了些脑子,京都的传言倒是不尽然可信。
  两人都是见过大风浪的,皇后当即就冷了脸色,后宫之主的威仪显露无疑,前一秒还带着浅笑,此刻却是暴风雨初来。
  顾温凉有些紧张。
  她自己做错了事自不会辩解半句,只是惩罚却不能是侧妃之位,在场的人都有资格定侧妃的人选,唯独她没有。
  皇后明知若她应了便是僭越,不应便是不尊,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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