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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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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请问萱芝夫人这巫蛊你究竟想下来谋害谁呢?”舒贺方目炯炯有神,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内劲十足。
萱芝猝然转眸凝视舒贺,瞳孔急剧骤缩,舒贺的言行基本上代表了殿下的意思。她不能跟殿下对反,于是泫然欲泣道,“妾身这些日子来饱受巫蛊之术的折磨,舒管家,难道妾身会自己下蛊谋害自己?妾身怎会如此歹毒,如此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妾身平日来虽嚣张跋扈,不少丫鬟盛传妾身狠毒无比,但妾身决计不会选择伤害自己来陷害他人,殿下请明察秋毫!”
如此一番话,倒说得有理有据,若殿中上位者若只是一般人倒也能糊弄过去,只是他司空凌有岂是一般人所能及?
司空凌颇为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萱芝,冰冷道,“清白之人,本殿下自然会帮她讨回公道。若是陷害别人,呵,本殿下定然要她尝试十八般酷刑。”
“米树、索拉,你们可认得这木盒?”舒贺接过话来,直接当堂审问。
“回,回舒管家,这都不关奴婢的事,是夫人命令奴婢去放在端午姑娘床下的……”
“好你个贱丫鬟,本夫人如何待你,你心里清楚,说,到底谁人给你了好处要你陷害本夫人?!”厉然转身,忿恨不已地看着米树,恍若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米树急忙一缩身子,萱芝平日在听雨阁积威甚多,丫鬟下人们皆畏惧她的淫威,不敢再多言。
“米树,不管谁人威胁你,现在你只管说来便是,老奴保你性命安全。”
“多,多谢,谢舒管家。”米树颤抖着身子叩首,“夫人,米树没有乱讲,舒管家他们什么都查出来了,索拉婆婆也已经承认当初是我们前去求她,她才会下蛊的……”
“住嘴!该死的丫鬟,你竟敢如此诬蔑本夫人!”顿然起身,拔下发髻上的金簪便狠然朝米树刺去!她萱芝自诩聪明一世,竟然毁在一个丫鬟手上,此气何消!
“啊!”一声惊呼,手中金簪顿时落地,萱芝猛然回头看着司空凌,他竟然飞来金樽阻止她杀了米树!手背上立马升起一团淤青,煞是难看。萱芝全然没有想到,她的殿下会出手伤她!
“索拉,你可认识面前的萱芝夫人?”舒贺全然不顾萱芝如是举动,继续问道。
“自作孽不可活,老身知错。”沧桑哑涩之声如断弦一般难听。
端午微眯着狐眼看着殿中跪着的三人,眼底满是一片复杂,那天跪在宫门前求她放她一命的女子竟然会是主谋?端午实在难以接受,拳头紧握,牙关紧绷,原来谁都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好。
“萱芝夫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殿下,自妾身中蛊以来,你可有一句关切的话语?殿下,你可是为了那个狐眼贱婢而惩罚妾身?”萱芝这次是真的红了眼眶,自始至终殿下竟然再未多理会她一句,若是以前,就算全府上下皆知道萱芝下蛊谋害他人,殿下都会置若罔闻,随她们去斗,谁斗赢了谁就是胜者。现在,她只是下蛊伤了自己,赌一把他对她究竟又几分关心,没想到却输得一败涂地,如此惨不忍睹。
“回,回,舒管家,奴婢有事禀告……”米树怯弱地打断,刚刚萱芝突如其来欲杀掉她的举动着实将她惊吓一番,也更加确定她要背弃夫人的决心。
“说。”
“清,清竹居里的屋梁上,还有前几日放上去的小人,是,是端午姑娘的……”
“啪——”司空凌猛一拍榻,酒塌顿时应声碎裂,塌上玉盘金樽稀里哗啦摔碎一地。“来人,将萱芝押进地牢,本殿下要她尝尽十八般酷刑。”
“是。”殿中侍卫顿时应声而出,气势威严肃穆。
众人皆是一愣,全然没有料到司空凌竟然会发如此之大火,原因竟是因为萱芝替端午下了蛊……这样的司空凌,谁都没有见过。
“哈哈哈哈,”一听司空凌如此阴寒命令的萱芝竟站立起身来猖狂无比地大笑着,笑得她眼泪斑驳,“殿下,你竟然要妾身尝尽十八般酷刑,你竟然如此狠心对我!”
猛然再拔下另一侧的玉簪,拼命刺进玉颈喉头,鲜艳血液顿时染红众人的眼,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殿下,我恨你!”
“拖下去!”舒贺立即蹙眉冲侍卫们命令道。
“我恨你!”大殿中萱芝撕心裂肺的喊声萦绕众人耳鼓,绝望而凄凉。
端午呆滞地眼神看着地上成线的血迹,面如死灰。她,竟然又害死了一个人?
哑女采柔
“不要,不要再杀人了!”瞳孔放大再放大,端午猛然奔跑出正殿寻找萱芝的身影。她实在不肯相信,萱芝竟然会不惜牺牲自己来陷害她。就算她真的陷害自己又如何,自己又将她惩罚回去?不,她现在并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了,经历了那么多,早已看开了许多。
能放下的,早已放下,放不下的,那么只有搁在心上了。
“殿下……”舒贺忙呼道,又冲两名侍卫使眼色示意他们追上去,以现今端午姑娘在殿下心中的分量,实则有必要这样做。
“随她去。”白色急奔的身影落在司空凌眼里,有一抹担忧,又迅速收敛起来,他替她报仇,她竟然不领情。
殿中余下四人皆复杂地看着司空凌,神情各异。
闵妃不可置信地摇头,眼眶微红。这一次,她是真的相信她的殿下心里住了人。
攸妃毫不顾忌地直视司空凌,打量意味甚浓,他会动情?连她攸茜都做不到的事,那个狐眼女子能做到?笑话。
琪婕倒是最先恢复平静,置身事外,自然能看得通透些。
吕慧依旧扫视了一圈众人的神情,再落到司空凌身上时,依旧是温润内敛的笑容,只是无人看见长袖中早已紧握得发颤的拳头。不过也好,至少少了一个自以为是的萱芝成为她的对手。
“奏乐。”司空凌冰冷地吐出这两个字,拿起重新换好的酒塌上的金樽,仰头一饮而尽。
殿中因米树及巫婆索拉的出现而停止奏乐,如今司空凌一声命下,丝竹管弦之声尤为悦耳。舞姬缓缓飞舞殿中,米树及索拉则被侍卫们押下去。又是一片繁花似锦的歌舞升平。
而端午顺着萱芝脖间血液滴落而成的血线追出去,便见侍卫们一左一右架着萱芝,端午迅速越过他们后便挡在萱芝面前,抽出怀中锦帕,伸出手欲捂住萱芝汩汩而下的血液。玉簪早已被萱芝拔下来扔掉,所以脖间便突兀地冒出一个血窟窿,分外恐怖。
萱芝恶狠狠地瞪着端午,面色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如灰,口中却呢喃道,“滚!!”
“萱芝夫人若是恨端午,也得有命来找端午报仇才是。”端午再次伸锦帕想替萱芝止血,然而萱芝却忍痛将头转至另外一边。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咬牙切齿,仇恨那把火炽烈地燃烧在眸内,散发出比鲜血更为璀璨耀眼的光芒。
端午怔怔地将手悬在半空,眼底流过不为人知的哀伤,轻声言道,“端午实在不知如何得罪了萱芝夫人,夫人勿要与端午计较……”
萱芝冷笑,喉头的血似永远不会干涸的泉水,汩汩外流,嗓音愈加嘶哑,“你真能装。”
话毕,竟自己直着身子朝前走,看着端午的眼神也愈加嫌恶。侍卫们见势便再次押起萱芝离去。端午怔怔地愣站在原地,徐徐收回手来,狐眼黯淡。
秋雨寒凉,一阵阵拍打在端午脸上,迷蒙了眼睛,寒凉了心。端午迎风而立,雨水浸湿她的衣衫,浑身瑟瑟发抖。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样子。到底司空凌是恶魔,还是她本就是个害人害己的灾星?
缓缓转身举起步子,端午径直向前走去。雨水冲刷了血迹,地面是模糊的浅红,怪异得很。
走过了亭台楼阁,花园池沼,又见树木丛林,一路上的丫鬟下人都远远地躲着她,或者三五成群远远地在她身后指指点点谈论她,终是不见有人递与她一把遮雨的伞。端午依旧向前走着,浑然不觉身后早已没有了人迹。
再抬眸时,端午竟置身一片茂林之中,放眼远望,竟然四周苍茫。端午站在原地,愣愣地不知所措。她有些难过地想哭泣,谁能告诉她,她现在是执迷不悟地向前走,还是义不容辞地原路返回?可是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司空凌的世界,这里始终是凌王府。
端午顿下身来,将自己环牢,将头埋在膝间,任雨水顺着衣衫滴进土里。
韶光流逝,端午冷得有些麻木了,瑟瑟松开自己,缓缓抬头,面前竟然出现布衣衣角。再缓缓上看,穿布衣的女子便映入端午眼眶,突地站起身来,却险些晕倒,多亏面前的女子伸手扶住了她,端午忙道,“采柔,是你吗?”
没有回答,布衣女子松开搀扶端午的手,转身匆忙回走。
“采柔,站住!不要走。”端午忙抬步欲追上去,无奈在雨中蹲得太久,双腿麻木迟钝,一时间端午竟摔倒在泥泞中。
采柔没有回过身来,匆匆离去。
端午慌忙爬起身来,顾不得泥泞麻木疼痛,大步追去。只是再怎么唤采柔,都默不作声,脚步亦愈行愈快,端午索性便不在唤她,只是加快步子不让自己跟丢了她。
端午突地想起来,翟洛曾对她说过,采柔已被他下令割舍……一想到这里,端午的狐眼便愈加黯淡无光。采柔曾是那么善谈的女子,在清竹居里她讲过那么多好玩的事情,如今,却不能再言语……
司空凌之惑
一路尾随采柔竟然来到一座小木屋前,端午站在门扉前用力的推了推,没有打开,想必采柔早已锁上门栓。端午便静止站在门前,沉默不言,她知道采柔总会把门打开的,只要她肯等。
只是没有料想到,还未等到采柔把门打开却把司空凌等来了,眉清目秀,丰神俊逸,只是阴寒的表情实在有些吓人。端午见他身后跟着四五个侍卫气势磅礴的朝木屋走来,临近三步之时忙行礼道,“奴婢参见殿下。”
“回殿。”司空凌冷冷地道出这两个字,她竟然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浑身泥泞,被雨淋散的发丝凌乱不堪,站立风中俨然已瑟瑟发抖竟还站在这里!司空凌莫名地愤怒。
“吱呀”一声,门扉顿时应声开启,端午猛然转头看向屋内,四壁清汤,只有一张单薄的木床和一张破棉絮,角落里还有几个用树枝搭成的木架,上面挂着些草根之类的东西,但偏偏房屋内却突兀地传来一阵馨香,那种馨香冰凉而又淡雅,闻上去十分舒心。
然而司空凌却蓦地紧拧了眉头,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一闻见这种馨香竟然血脉喷张,血流加速,体内真气蹿流,而脑海中突兀地闪现一个画面,女子轻躺在他怀里,柔情蜜意,分外缠绵。
“你怎么会在这里?”
采柔缓缓塌出门槛,嘴角的弧度一如当初的明媚耀人,杏眼泪水迷蒙,欣喜与哀伤蔓延。端午此刻恍然才明白采柔对司空凌的爱有多深,那双深情的眼眸足以说明一切。
轻轻施礼,仿若采柔依旧是凌王府的宠姬。
待见着采柔,司空凌眉头愈加紧蹙的厉害,为何他竟然会对她有一种如此熟悉的感觉?恍若他早已熟知她多年,可是他记得非常清楚,她只是他在京城里随意挑中的一个丽姬而已,与他人并无二样。
采柔轻轻摇头,站至司空凌胸前,缓缓伸出手牵起司空凌的手。出乎意外的,司空凌并没有斥责采柔如此无理之举,他竟然默许她在他手心写字。
当采柔的指尖一接触到司空凌手掌,司空凌顿时背脊僵直,血液飞速运转,直冲脑门,他究竟怎么了?怎么一见着采柔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
手心的舒痒感停下之时,司空凌顿时收回手掌,采柔在他手心上赫然写着的是:凌,我好想你。
犹如万里晴空的惊天霹雳,司空凌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然后缓缓才浮上母妃的清丽面容。“回殿!”司空凌猛然一扯起端午的手飞奔而走,恍若逃亡一般。
司空凌的情绪本就阴晴不定复杂多变,端午未曾多想司空凌为何会有如此言行,静默地跟在司空凌身后。
司空凌将端午待至华清池,命侍卫前去取来衣衫,没有多言,司空凌径直抱起端午一起跃入水中。端午身上的泥泞顿时将泉水弄得一片污浊,所幸这往温泉是活水,不多时便已清澈无比。
司空凌径直解下端午的衣带后便一直牢牢地环住她,仅此而已。端午没有转身回头看司空凌,如若转头的话定然能看见此刻司空凌逸眉紧蹙、薄唇紧抿的神情。
不知为何,司空凌脑海中此刻竟然浮现出采柔那张精巧的鹅脸,怎么也挥之不去。司空凌拳头不自觉地紧握起来,眸中寒光愈盛。微微甩头后将采柔抛出脑海,司空凌本就是自制力极强之人,眸内顿时又恢复以往的邪魅恣肆来,“还不伺候夫君沐浴?”
端午这才恍若转过头来,眸中一片复杂地看着司空凌,又低声轻叹一口气,低垂了眼眸,挣开司空凌的怀抱转身替司空凌解开衣襟来,而后便是搓背侍候一番。所幸司空凌并没有做让端午反感的举动,沐浴得尤为顺利。
所以在沐浴完毕后,端午才放开胆子问道,“萱芝她没有事吧?”
“你想她没事她自然就会没事,以后勿要再像这般冲动。只要你轻言细语对我讲,我只会满足你的要求。”
“哦。那么,采柔呢,她现在已经不能说话,非常可怜了,你能不能对她好点?”
一提及采柔,司空凌原本已经平复好的情绪顿时又喷张起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语气不觉已冷了三分。
端午不觉亦蹙眉,如此看来,她并不能救得了采柔了。
端午一直认为自己是别人的劫难,而殊不知,采柔亦是她的劫难。
任性(上)
更衣完毕后,司空凌将端午抱回了永泰殿,而后便兀自一人去了书房,随后便唤来了舒贺,直接明了的命令道,“派人监视采柔的一举一动。”
“是,殿下可觉得有何不妥?不如老奴将她关进地牢?”当初采柔被割舌后本也是关在地牢,后来洛侍卫去了一趟端午姑娘那里便下令将她放了出来,这其中恐怕不无关系。
“不用,下去吧。”司空凌淡淡拂手,眼底一片冷清。
“是。”舒贺恭敬行礼后便转身退下。
司空凌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一叠公文,上面是关于尧国边疆战事的汇报,尤纳、常柏兵分两路东西进军,势如破竹,尧国兵败如山倒,一举攻下五座城池,再有三座城池便能直取尧国都城了。司空凌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尧国、辰国太子、端午,这些都是他属于的。
日暮时分,翟洛阴沉着脸步入书房,拱手行礼后道,“殿下,丑时太子东宫派出四队人马分别从东南西北门而出,损失四名影卫。”
影卫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鲜有人能近身,太子竟然让他损失了四名影卫,呵,他的太子皇兄定然也动用了手中王牌。司空凌幽幽放下手中公文,玩世不恭地旋转手中玉戒,“刑部收集好太傅党人的罪证没有?”
太傅为太子之师,亦是皇后林倩儿的表弟,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欺民罢市,为人嚣张跋扈,太子自成年后便免去他太傅之职,皇后又在朝中礼部为他某得侍郎职位,依旧作恶不断,其子更是为京城恶霸之一。
“收集好了,明日便呈上朝堂。”
“很好,加大力度打击太子党人,本殿下要在尧国灭亡之时无人再敢支持太子。”
“是。”
吩咐好政事后司空凌脑海中突兀地浮起端午的身影来,他似乎才离开端午不久,竟然这么快就想念她了。于是径直起身,迈步朝永泰殿走去。
翟洛看着司空凌挺拔的背影,终于他们要报仇了。
待至永泰殿,端午正坐于红木桌上刺绣,司空凌嘴角上扬,正站端午跟前,道,“什么时候替我绣见衣服?”
“回京之时不是吕慧夫人特意为了殿下绣了一件么?”端午早已注意到司空凌进殿来,只是不想同他说话而已,于是便自顾地绣着,见司空凌同她说话,也只好放下手中的银针躬身行礼。
“我要穿你绣的。”司空凌拉起端午的手端详,端午的手有些黝黑粗糙,全然不似他的其他那些女人那般纤柔白皙,手腕还有斑驳疤痕,司空凌的细眼骤时便微眯起来,“原来我以前对你的残暴。”
原谅?端午的眼眶顿时便盈满泪水,你要我怎么原谅那些凌乱残忍的过往?指间轻颤,端午慌乱地抽回手背在身后,像个执拗的孩子。
司空凌修长的手指停滞在空中,又缓缓移动至端午的脸庞,温柔轻抚,“从来我不曾后悔过,对你,我似乎有些愧疚了。”
她身上的伤疤,有一半出自于他的手中。她身体如此纤瘦孱弱,也是因为他的残忍暴行。他司空凌是个残酷到无以复加的人,就算是错误的行为,他司空凌亦会错到底,而这一次对端午,他无情冷漠的心上似乎裂了道缝,端午的影子便从那道缝中逐渐逐渐蔓延,蔓延至整个心房。
“奴婢受之不起。殿下莫要折煞奴婢。”卑躬屈膝的语气,端午不曾抬眼看着司空凌。
“罢了,我会给你时间适应我。”淡淡的微笑,司空凌冰凉的手指轻抚端午的狐眼,赞叹道,“你的狐眼还是那般清澈迷人。”
别人都说是妖媚的眸子。端午轻闭眼眸,不再多言。
“参见殿下,殿外秦小姐求见。”丫鬟轻声施礼道。
“凌哥哥,我要见你!开门,你们再不开门本小姐等会儿让凌哥哥惩罚你们!”顿时殿外便传来女子尖锐之声。
嘴角笑意立即潜藏无踪,司空凌收回手,冷淡道,“让她进来。”
“是。”丫鬟转身退下。
司空凌顺势坐在红木凳上,又拉着端午坐下,轻声道,“继续刺绣,不用管任何人。”
端午瞥一眼司空凌阴柔的俊脸,她也不想理会任何人的,于是便再次拿起银针,继续刺绣起来。
“凌哥哥,每次进永泰殿都要得到你的允许,我要特权,我要不经过允许就能进入永泰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端午不禁微微皱眉,这名女子或许又是如同闵妃、采柔那样深爱司空凌。
一袭紫色衣衫,身材莹润,肌肤胜雪,圆眼炯炯有神,视线直指司空凌,樱桃小嘴明媚的上扬着。端午看着那名女子,亦发现那名女子深情的眼神也正从司空凌脸上移到她身上来,顿时端午便见她圆眼内怒火旺盛。
盈盈款步走来,婀娜多姿,高调而张扬的神情,女子已步至司空凌身旁,纤白柔荑抚上司空凌的手臂,撒娇道,“凌哥哥,卿歌来看你了,有没有想卿歌?”
任性(上)
更衣完毕后,司空凌将端午抱回了永泰殿,而后便兀自一人去了书房,随后便唤来了舒贺,直接明了的命令道,“派人监视采柔的一举一动。”
“是,殿下可觉得有何不妥?不如老奴将她关进地牢?”当初采柔被割舌后本也是关在地牢,后来洛侍卫去了一趟端午姑娘那里便下令将她放了出来,这其中恐怕不无关系。
“不用,下去吧。”司空凌淡淡拂手,眼底一片冷清。
“是。”舒贺恭敬行礼后便转身退下。
司空凌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一叠公文,上面是关于尧国边疆战事的汇报,尤纳、常柏兵分两路东西进军,势如破竹,尧国兵败如山倒,一举攻下五座城池,再有三座城池便能直取尧国都城了。司空凌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尧国、辰国太子、端午,这些都是他属于的。
日暮时分,翟洛阴沉着脸步入书房,拱手行礼后道,“殿下,丑时太子东宫派出四队人马分别从东南西北门而出,损失四名影卫。”
影卫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鲜有人能近身,太子竟然让他损失了四名影卫,呵,他的太子皇兄定然也动用了手中王牌。司空凌幽幽放下手中公文,玩世不恭地旋转手中玉戒,“刑部收集好太傅党人的罪证没有?”
太傅为太子之师,亦是皇后林倩儿的表弟,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欺民罢市,为人嚣张跋扈,太子自成年后便免去他太傅之职,皇后又在朝中礼部为他某得侍郎职位,依旧作恶不断,其子更是为京城恶霸之一。
“收集好了,明日便呈上朝堂。”
“很好,加大力度打击太子党人,本殿下要在尧国灭亡之时无人再敢支持太子。”
“是。”
吩咐好政事后司空凌脑海中突兀地浮起端午的身影来,他似乎才离开端午不久,竟然这么快就想念她了。于是径直起身,迈步朝永泰殿走去。
翟洛看着司空凌挺拔的背影,终于他们要报仇了。
待至永泰殿,端午正坐于红木桌上刺绣,司空凌嘴角上扬,正站端午跟前,道,“什么时候替我绣见衣服?”
“回京之时不是吕慧夫人特意为了殿下绣了一件么?”端午早已注意到司空凌进殿来,只是不想同他说话而已,于是便自顾地绣着,见司空凌同她说话,也只好放下手中的银针躬身行礼。
“我要穿你绣的。”司空凌拉起端午的手端详,端午的手有些黝黑粗糙,全然不似他的其他那些女人那般纤柔白皙,手腕还有斑驳疤痕,司空凌的细眼骤时便微眯起来,“原来我以前对你的残暴。”
原谅?端午的眼眶顿时便盈满泪水,你要我怎么原谅那些凌乱残忍的过往?指间轻颤,端午慌乱地抽回手背在身后,像个执拗的孩子。
司空凌修长的手指停滞在空中,又缓缓移动至端午的脸庞,温柔轻抚,“从来我不曾后悔过,对你,我似乎有些愧疚了。”
她身上的伤疤,有一半出自于他的手中。她身体如此纤瘦孱弱,也是因为他的残忍暴行。他司空凌是个残酷到无以复加的人,就算是错误的行为,他司空凌亦会错到底,而这一次对端午,他无情冷漠的心上似乎裂了道缝,端午的影子便从那道缝中逐渐逐渐蔓延,蔓延至整个心房。
“奴婢受之不起。殿下莫要折煞奴婢。”卑躬屈膝的语气,端午不曾抬眼看着司空凌。
“罢了,我会给你时间适应我。”淡淡的微笑,司空凌冰凉的手指轻抚端午的狐眼,赞叹道,“你的狐眼还是那般清澈迷人。”
别人都说是妖媚的眸子。端午轻闭眼眸,不再多言。
“参见殿下,殿外秦小姐求见。”丫鬟轻声施礼道。
“凌哥哥,我要见你!开门,你们再不开门本小姐等会儿让凌哥哥惩罚你们!”顿时殿外便传来女子尖锐之声。
嘴角笑意立即潜藏无踪,司空凌收回手,冷淡道,“让她进来。”
“是。”丫鬟转身退下。
司空凌顺势坐在红木凳上,又拉着端午坐下,轻声道,“继续刺绣,不用管任何人。”
端午瞥一眼司空凌阴柔的俊脸,她也不想理会任何人的,于是便再次拿起银针,继续刺绣起来。
“凌哥哥,每次进永泰殿都要得到你的允许,我要特权,我要不经过允许就能进入永泰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端午不禁微微皱眉,这名女子或许又是如同闵妃、采柔那样深爱司空凌。
一袭紫色衣衫,身材莹润,肌肤胜雪,圆眼炯炯有神,视线直指司空凌,樱桃小嘴明媚的上扬着。端午看着那名女子,亦发现那名女子深情的眼神也正从司空凌脸上移到她身上来,顿时端午便见她圆眼内怒火旺盛。
盈盈款步走来,婀娜多姿,高调而张扬的神情,女子已步至司空凌身旁,纤白柔荑抚上司空凌的手臂,撒娇道,“凌哥哥,卿歌来看你了,有没有想卿歌?”
任性(下)
“手拿开。”冰冷语气,司空凌拿起端午的绣衣仔细端详。“这件绣衣,你绣给谁的?”
刺绣的动作有片刻凝滞,这件绣衣上的风景是属于迟墨的,但是这件绣衣端午绣来并不是打算送给迟墨的,她只是想绣这样一件衣服而已。
“凌哥哥,这就是你从尧国带回来的清尘公主?好漂亮的妖媚眸子,凌哥哥,你说我要是有这样的一双眸子多好,不如卿歌把她的狐眼挖下来?”秦卿歌顺势在司空凌身侧坐下,偌大的圆眼内闪着耀人的光芒。
端午不禁一惊,如此漂亮的秦卿歌竟然会有如此荒缪而残酷的想法,瞳孔骤然一缩,只因司空凌接下来那一个淡淡的“好”。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对她好,如此之好,她不要也罢!
“你若是敢动她一丝一毫,本殿下就加倍还在你身上。”司空凌的视线依旧落在端午的绣衣上,寒光乍现,表情阴冷无比。“这绣衣是要送给他的?”
“凌哥哥,你凶卿歌了!”樱唇微嘟,略带哭腔,秦卿歌恍若一下子便要哭出来一般,“凌哥哥,你是不是对爹爹说将我许出去?他这几日将我困在府中,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找你,你却为了她凶我?!”兰花指直指端午,眼中满满都是怨愤。
“回去你的左丞相府,你若再任性,别怪本殿下到时候对你无情。看来,左丞相对你还是缺少看管。”
“凌哥哥,你每次都对卿歌这么凶,卿歌到底做错了什么?卿歌到底哪里不讨凌哥哥喜欢了?凌哥哥,卿歌可以改的,只要凌哥哥喜欢,卿歌做什么都愿意!”秦卿歌的手再次缠上司空凌的手臂,似撒娇又委屈,分外惹人怜爱。
“放肆,来人,去叫左丞相来府上!”司空凌拂掉秦卿歌的手,语气坚决如铁。
一侧的丫鬟忙答道,“是。”
“不要,凌哥哥,你若是叫爹爹来,卿歌就立马死在你面前!”不知何时,秦卿歌竟然抽出了腰间随身佩戴的匕首,一把抵在腰间。
“翟洛——”司空凌唤道。
“呃——”秦卿歌一声低吟,举着匕首的动作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啪嗒”一声,一粒石子从秦卿歌身后掉落下来,翟洛顿时出现在大殿门口,徐徐步入殿中,依旧冰冷得面无表情。他一直侧立在殿门外,对殿内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当听闻秦卿歌竟然要挖掉端午的眼睛时,他突然想把秦卿歌的眼睛挖下来。
“不要死在本殿下的府上,其他地方,随你怎么自杀。”
端午瞪大着狐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空凌,如此冰冷无情的语气,如此阴柔寒霜的表情,那双微眯的细眼寒光灼灼,这才是她端午认识的司空凌,呵,如此冷血的人怎么会有情?端午,不禁觉得好笑,端午,你何德何能让堂堂辰国四皇子为你动情?弥天之笑话!
最为诧异的便是秦卿歌,那双灵动有神的圆眼黑眸顿时便慌乱黯淡不止,眼角的泪便那样肆无忌惮地掉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凌哥哥,卿歌希望你的残忍是对待别人,而不是对待卿歌。卿歌要的是凌哥哥的疼爱。所有的宠爱。”
“本殿下现在有宠爱的人,”司空凌一把拉起端午入怀,“她,端午,将是本殿下以后独一无二的宠爱。你,不要再妄想了。”
端午顿时感觉到腰间的手掌强而有力,愈挣扎愈是束缚得更紧。
“你真的爱上了她?”秦卿歌怒目嗔视端午,仿若要将端午千刀万剐一般。
端午突然发觉自己有点承受不起那样明目张胆的厌恶及恨意,怯弱的别过头,不与秦卿歌对视。她眼睁睁地看着司空凌残酷地打碎了别人了梦,她也变得残忍了。
“以后,你,不许再踏进凌王府半步。”司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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