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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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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不许再踏进凌王府半步。”司空凌继续阴冷无比地说道。
“凌哥哥!!”秦卿歌突地大声哭泣起来,“我爱你爱了那么多年,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家我便爱上你了,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是个坏人,坏人!”
“可是,偏偏我就是喜欢你,爹爹一直对我说要我远离你,不许我靠近你,他把我锁在家里那么多次,我每次都逃出来见你,你都对我不理不顾,还轰我走!卿歌讨厌凌哥哥,讨厌凌哥哥这样对我!”
“凌哥哥,我要跟闵兮晴姐姐一样,陪伴在你身旁左右!如若你不肯答应,你就永远见不到卿歌了!永远见不到!”秦卿歌哭得撕心裂肺,像小孩要不到最喜欢的那个泥人那般,死活不依。
“来人,将她抬出府外!”司空凌的眼神从来落在秦卿歌的身上,直到两名丫鬟将秦卿歌抬出永泰殿,而她依旧哭闹不止,声嘶力竭地喊道,“凌哥哥,卿歌发誓,你以后永远都看不见卿歌了!”
“你会后悔的!”
……
端午忍不住打了个颤栗,司空凌,你实在太过无情、太狠了。
“不用害怕,我不会这样对你。我说过要给你独一无二的名分,这些迟早都要发生的,你要习惯。”司空凌搂着端午的双肩,语气轻哄。
给读者的话:
不好意思,更晚了。
无名坟冢
“如果她真的自杀了,你的手上又多背负了一条人命。”端午视线直指司空凌,眼底一片复杂。
“她不会。左相将她从府外接走,定然会严加看管一番,绝对不会给她自杀的机会,况且她还有个娇纵她的娘亲,哪会舍得她死掉。”司空凌颇为嘲讽道。
分析得真是头头是道,条理清楚,不愧是辰国战神四殿下。端午拿掉腰间司空凌的手,自顾坐下来,拿起银针,一针一针地绣着。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这绣衣是绣给谁的?”如果是绣给迟墨的,那他立马就剪碎了它!若是绣给他的,他决定好好奖赏她。
“没有绣给谁,只是随便绣绣。”端午放下针线,微抬眼眸地看着司空凌,无喜无怒,足够淡漠。
“来人,传膳。”司空凌微微提高了声线对下人命令道,随后又降低了声音道,“晚膳过后,我带你去个地方,除了翟洛,任何人都没有去过的地方。”
晚膳过后,小雨已止,司空凌亲自替端午披上白皮大氅,拉着她的手迈出凌王府,一辆普通的马车静候府外石狮前,待司空凌与端午坐入其中后,翟洛亲自驾车而去。
端午虽然诧异却未曾多问司空凌要去哪里,司空凌原本浅笑的俊容自进入马车后便变得阴沉起来,一时间马车内的气氛沉闷不已。莫约一个时辰后,马车才稳稳地停下来。司空凌将端午扶下马车,端午便见气势巍峨的陵墓耸立眼前。一路北行,愈行愈荒芜,直至停在一座无名坟冢前。
司空凌放开端午的手便跪了下去,翟洛亦跪在身后。端午微微一颤,至今她也未见过司空凌下过跪。微垂下头,死者为大,端午亦跪了下来。
“母妃,恕儿臣不孝,这么多年以后才来跪拜您,至今也未能替您洗刷冤屈,亦没有光明正大的将你葬在皇后墓区里。母妃,请在多儿臣一点时间,儿臣一定可以做到!”
端午听着司空凌的话,眼泪唰的一下就掉落下来,她的娘亲,死在破庙的那个女子,如今端午都未能找到她的尸骨为她树碑……连离开尧国之时,都未能去祭拜她,她端午是多么的不孝啊!
“母妃,今日儿臣带了一名女子,您看您喜欢她吗?”笔直跪着的司空凌突然转过身来,拉着端午的手,“她叫端午,儿臣想给她独一无二的名分。”
林间清风抚过,端午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司空凌,竟然在他母妃面前说要给她独一无二的名分?太不可思议了。夜色微有些朦胧,端午觉得自己突然看不清司空凌那张阴柔的俊脸上表情。也许是她从来就没看清过,现在就更看不清了。
“端午,来,拜见母妃。”
“端午叩见娘娘。”恭敬三叩首,端午叩拜得郑重无比,仿若叩拜自己的娘亲一般。端跪于地时,再抬眼便见前面的司空凌已跪至她身旁来,而翟洛则侧站在两人身后,视线幽幽落在远方。
殿下,终于从心里承认了端午。
殿下,翟洛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好好珍爱端午的。
端午,原谅殿下,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好过,你是唯一的一个。
翟洛紧握青虹剑的手微微颤抖,从此以后,端午,我翟洛会把你当成主子,为你和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司空凌从怀中取出一个玉戒,同左手食指那般造型,翠绿夺目。司空凌拉过端午的手,套在她的食指上,不大不小,刚好适中,仿若量身打造一般。
“母妃,你也赞成儿臣的决定!”司空凌猛然捧住端午的手,一如既往的冷漠语气被欣喜所代替,夜色下司空凌嘴角上扬的弧度是那样的灿烂。
“儿臣谢谢母妃!”司空凌陡然将端午搂在怀里,搂得死死的,没有半点放松。端午简直难以呼吸,使劲推了推司空凌,仍是徒劳无功,所幸就任由司空凌抱着。双手环过司空凌的腰间,想取下那枚玉戒,却发现那玉戒仿佛贴在手指上了一般,怎么取也取不下来,反而将指节折腾得生疼。
“端午,等着我光明正大的迎娶你。”司空凌在端午的耳边轻声柔语道,他突然发觉,他是真的想娶怀中的这个女子了,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想娶她。
迟墨,似乎也说过要光明正大的娶她。而她却写了一封信,对他说,要他忘了她。呵,端午突然涌出一股酸涩之感,端午难过地紧咬下颌,身子不禁微微一颤。
司空凌亦感受到端午的颤抖,于是将端午抱得更紧了,她定然也不会相信他会对她对这样认真。
端午终究还是将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只是眼底始终有一抹不为人所能看到的哀伤。待至端午平复好情绪后,再次推了推司空凌,于是司空凌便缓缓地放开了她。而后司空凌再次叩首三下之后,将端午抱起后径直走向马车内。
母妃,恭喜儿臣要娶妻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端午,我登上太子之日,便是我娶你之时。
头疾
回到王府之时,天色尽黑,司空凌将端午抱至华清池沐浴之后,便回到永泰殿安寝。只是在回殿途中,司空凌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夹杂在桂花香中。司空凌顿时血脉喷张,直冲脑门,头疼欲裂,于是加快了步伐奔向永泰殿中。
直接屏退了所有丫鬟下人,司空凌径直将端午放在床榻上,而后便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呼吸浑浊,极力压制着什么一般。
“殿下,请放开奴婢。”端午声色淡漠,没有多余的挣扎。这些来一直相安无事,夜夜相拥入眠,已着实出乎端午的意料之外,他若是此时要碰她,她无话可说。
“让我抱一下就好。”司空凌几乎是咬着牙关吐出这句话,血液拼命冲击脑海,似有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袭来。司空凌脑海一片黑红,浑浊不堪。
耳边司空凌的声色颤抖不已,他从来都是淡漠轻讽的语调,现在的他为什么会给端午一种他很难受的感觉?端午突地就回想起当初在宛惜宫的一幕,莫非他今日去他母妃的坟墓去祭拜之后亦会如此?
“殿下,你怎么了?”端午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头疼……”几乎是脱口而出,司空凌没有丝毫犹豫便将自己的痛苦告知于端午。第一次,他卸下了所有防备,将自己曝露在端午眼前。
“你先放开我,我看看。”端午眉头微蹙,语气也缓和许多,添加了几分担忧。
“不要,你,让我抱着就好。”依旧是将端午嵌在怀里,司空凌的头在端午的脖颈间微微摩擦几下,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便将头窝在端午脖间。
湿热氤氲的气息扑打在端午脖上,端午微微有些轻颤,不敢再多做举动,只得任由司空凌抱着。
司空凌的呼吸愈加急促混乱,端午听得心惊,他定然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不然以他的秉性,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多言。于是开口道,“殿下,我去传太医来。”
“不要,说话。”
声音虚弱无比,一瞬间,脖间的气息便已平稳下来,连腰间的力量也减小不少,端午忙转过身道,“殿下,你怎么了?”
司空凌竟已疼至昏迷,脸色绯红,而下唇上齿间猩红的血迹蔓延。
“来人,快传御医!”端午瞪大着狐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空凌,他怎么会突然就昏迷?
翟洛顿时飞身而入,永泰殿中依旧是淡淡的昏黄迷蒙,翟洛上前拿过司空凌的手臂,忙替他把脉,殿下全身上下完好如初,没有半点异样的迹象。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翟洛剑眉微蹙地看着司空凌,隐约浮上一种不安。多年来杀手生涯的他对潜伏的危机异常敏感,殿下怎会昏迷?他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又服下了千年寒蝉护体,百毒不侵,有什么可以致使殿下昏迷?莫非是太子党人所为?
“殿下只是说头疼。”端午表情微有些慌乱,一向身强力壮的司空凌怎会说昏迷就昏迷呢?端午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刚刚在华清池都还是好好的。
“没有了?”
“没有。”
“此时,你先保密,一切待殿下醒来再说。”
“是。”
“好好照顾殿下,殿下是真的对你动情了。”丢下这句话,翟洛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永泰殿,闻讯赶来的丫鬟也被他斥退。
端午起身走下床榻来,重新替司空凌盖好罗衾,确认他再无异样后便披了件大氅点亮羊角宫灯,径直坐在红木桌前一针一线的刺绣起来。她要早日绣好,以免惹得司空凌发怒。
而凌王府北院深处的丛林间,一间小木屋内散发朦胧的光亮,一袭布衣女子站在木扉前,视线远眺南边永泰殿的方向,望眼欲穿般的望穿秋水,微微颤抖的下巴亦宣泄了她此时的情绪,眼泪似乎一触即发。
她,如今再也不能言语,再也不能对殿下讲出她的思念。
殿下,你可否能听得见采柔对你的呼唤。
采柔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听见的。采柔知道。
翌日晨曦,端午睁开迷蒙的双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人的手臂之上。视线缓缓上移,司空凌熟睡而安详的神情便赫然跃入眼前,端午蓦地一慌,昨夜是他将自己抱入了床上?
“醒了?”司空凌睁开狭长细眼,微微含笑,神情柔和,全无平日里的阴冷寒霜。
司空凌怎么知道她醒了?端午又是一惊,忙问道,“你没事了?”
“没事。”司空凌眼内的精光一闪而过,连如此之近的端午都未曾注意到。
“奴婢伺候殿下更衣上朝。”端午欲起身却被司空凌拉住手臂,一扯便跌入司空凌的胸膛内,再挣扎却被司空凌抱牢在怀里。
“昨晚吓着你了。从今天起,你就应该把你自己的身份当成是我司空凌的妻子,明白了吗?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司空凌强劲有力的心跳萦响在端午的耳膜内,他的话更是震耳鸣响在端午的心头。端午愣愣地不知措施,狐眼一片涣散。
朝夕相处(上)
“好了,给夫君穿衣系带,夫君要上早朝了。”司空凌轻拍着端午的背,语气亲昵。
悠悠收回视线,突然发觉眼眶里早已盈满泪水,端午僵直着背脊离开司空凌的怀抱,眼中的司空凌有些模糊,“你不觉得会有点迟了吗?我已经对你死心了。”
眼眶的泪,就那样毫无征兆地肆无忌惮地落下来。端午觉得心里像针扎一般难受,今日,他对她说要她的身份是他的妻子。在她早已不对他抱任何希望的时候,他说了这样的话。
端午起身下床替司空凌拿好朝服便恭敬站立一侧。
怀抱空空如也,司空凌带笑的脸庞顿时蒙上一层阴影,狭长的细眼微眯,“端午,我们重新来过。”语气也有些冰冷了。
重新来过,也许是司空凌唯一海誓山盟的承诺了。
端午沉沉闭眸,未再多言,再抬眸时,眸中一片清澈冷辉。
司空凌亦未再说话,起身让端午伺候他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后,司空凌离去之时轻轻将端午拥入怀抱中,“等我回来。”
而后便转身大步迈出永泰殿,没有回头与不舍。司空凌便是这种人,既然决定要离去,那么便不会有过多的留念。
端午看着司空凌的背影消失在尽头后才转过身来,秋姐一脸慈祥的看着她,拉过她的手,替她梳妆一番后便让其他丫鬟去膳食坊端来早已准备好的早点,端午食过早膳之后便去夫子那里读书习字。这些日子下来,端午已习得不少字。
直至末时,司空凌才从皇宫回来,满脸阴沉。闵妃、攸妃、琪婕、吕慧依旧聚在正殿中等候司空凌的归府,以便见上他一面。他已有大半月未宠幸其他侍妾了,而药材坊那边又再未配过泄精药,如此说来,恐怕端午迟早会怀上殿下的子嗣。私下回到自己的院中,闵妃、攸妃、吕慧皆会蹙眉凝思这件事,再加上萱芝的事情,恐怕殿下到时候真会不念及旧情而独宠端午。
又见司空凌沉着脸回府,众人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凝滞。见司空凌未多做停留便离去,闵妃脸上写满落寞,攸妃依旧是最为冷艳孤傲的,琪婕倒是真的看开了一般无喜无忧,吕慧嘴角噤着笑,扫视一眼他人,手掌却紧握成拳。
回到永泰殿之后,司空凌便见端午垂手侧立殿旁等候着他,嘴角顿时浮上若有似无的笑容,上前拉过端午的手,问道,“今日学会了些什么字?”
“把许久前记下的那首词学会了。”端午任由司空凌拉着她坐在他怀中,懒于挣脱。
“那首,‘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何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词?”司空凌将头埋在端午颈间,呼吸着属于端午身上淡淡的清香。
这首词当初她在初入凌王府的宴会上,她曾念给他听过,也正是凭着这一首词而引得了司空凌赏赐的寒玉,也害死了汐婵。只是端午没有料到,司空凌竟然将这首词给记了下来。
“我定然不会负你的相思意。”司空凌一扫心里阴霾,嘴角上扬的弧度肆意开来,无情冰冷的心上面的裂缝似乎越来越大,满满全是端午。
“不是,这首词是你手下士兵的妻子所做,然而他们却再也不能团聚了。殿下,所以请你停止征战吧。”语气悲怜,端午垂头看向地面,不知道那名老士兵是否已经回到故乡,他说他的妻子等不到他的归来便离开了他,如果他见到她的坟墓,他会不会失声痛哭?亦或者是,尾随爱人而去?
司空凌微闭的细眼猝然睁起,眸内一片阴寒,“这些事情不该你过问。”
子璁反对他将端午留在身边定然是怕女子的妇人之仁感染了他,但子璁未必也太小觑了他司空凌的定力。司空凌放开端午,命人传膳。
端午知晓自己是说服不了他司空凌的,她只是不想有更多的百姓遭受战争的折磨而已,于是缄默不言,径直喝完司空凌递过来的补汤。端午也微微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比以前好了些,不似以往那般弱不禁风了。
午膳过后,司空凌一如以往那般将端午带去书房处理政事,案几上的公文又比昨日多了些。司空凌不再多言便埋头于公文之中,脸上的表情愈看愈寒霜。
待桌上文公看完一半之时,竟猛然一拍案几,叠得厚重一层的公文便稀里哗啦地落在地上,端午忙躬身捡起来,却听得司空凌冷声唤道,“翟洛。”
仅那么一瞬,翟洛便推开书房踏入书房内,还未多言便听得司空凌道,“裴裳儿的密函可有送到尧国皇帝手中?”
“后日便命探子呈上去。”事无巨细,翟洛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呵,怪不得尧国皇帝竟然会派绪王爷把守攻京的最后一道关卡。”司空凌幽幽冷道,绪王爷率其子全力抗敌,城中居民亦团结一心支持他,一时间常柏率领的军队竟然攻不下城。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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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相处(下)
而此次攻打尧国本就是攻其不备,不益打持久战,再言本就是出师无名,霜国与周边唇亡齿寒的小国联名谴责他此次对尧国发兵。原本当初司空凌是打算入京后直接将端午逼至死境,再以端午假公主之名直接发兵攻打尧国,只是他手软留情了。今日早朝堂之上,太子党人亦对他弹劾一番,父皇亦厉声责问他为何出兵,他倒是回答得最为干脆,“扩大我辰国的疆土,使我辰国成为第一强国。”
一句话便使文武百官众人无语,谁若敢反驳,司空凌旗下党羽定然会指责那人不希冀辰国更为强盛富饶,此罪当诛。
绪王爷?端午手中最上面的公文无声地滑落在地,突兀之声骤然响起,端午慌忙地再次将公文拾起放在案几上,掩饰不安。
司空凌和翟洛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至端午身上,司空凌起身步至端午身旁,躬身拉起她的手,“端午,绪王爷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命。”
“我知道。”其实,你同样可以决定他的生死。端午抽回被司空凌握着的手,将余下的公文悉数拾起放在案几上,躬身道,“奴婢先行告退。”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以奴婢自居。”司空凌没有回头,修长洁白的手中悬在半空中,在昏黄的书房内折射熠熠耀白的光芒。
吱呀一声,雕花镂空木门应声关上。
“她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翟洛冷冷的开口,虽知殿下不会因此而责罚端午,只是不想殿下与端午发生矛盾分歧。
司空凌抬眼看了一眼翟洛,翟洛的意思他自然清楚,从当初在晋城一品楼翟洛想替端午解围,到第一次寒毒发作替她渡毒,再到回京后每日的上补药汁,呵,他对她可真上心。
翟洛的视线依旧平视前方,功力深厚的他亦知道司空凌正打量着他,道“翟洛将她视为另一个主子。”
细眼微眯,司空凌轻笑,“下去吧。”
“是。”翟洛拱手行礼后便退下,而书房外却早已不见端午的身影。
司空凌回到座位上拿起公文批阅起来,然而却情不自禁在宣纸上写下那首小词,凝眸轻吟。
日暮时分,司空凌处理完政事之后便踏出书房,然而却闻见风中有一种奇异的香味,立即蔽上嗅觉,却依旧浑身血脉喷张不已,司空凌忙回至永泰殿。一见到端午便立即从背后牢牢将她抱住,惟恐失去了她一般。
“端午,我又头疼了。”
“怎么办?快去请御医来!”端午没有挣扎,忙急声对秋姐说道。
“是。”秋姐忙不迭应声奔出殿外,匆忙瞥见翟洛忙对他道,“洛侍卫,殿下犯头疾了!”
翟洛顿时飞身入殿,一眼便见司空凌紧紧地抱着端午。殿下在最需要人守护的时候想起的人应该是端午吧。
“洛侍卫,你来的正好,先扶殿下躺下吧。”司空凌将她抱得实在太牢,端午微微有些呼吸困难。
地阔没有多言,将内力渡给司空凌,然而却发现司空凌身体并无异样,只是血流速度加快而已。收了内力,将司空凌扶至床榻上。意识模糊地司空凌却死死地抓住端午的手,不肯放松。
端午无奈只得坐在床榻边缘,静待司空凌恢复正常。
翟洛见势转身退下,殿下今早说起昨晚头疾之事只言风中有股奇异的香味,闻了之后便会血脉喷张,想必此刻又闻见了那种香味。如今桂花开得最为茂盛也最为芳馥,而府上桂花多种于府上北边和西边两侧,想必其中有人通过香味来对殿下下毒。影卫们早已监视在各院,翟洛他必须要知道府上的人都做了些什么。
永泰殿中司空凌紧握端午的手突然猛使一把劲,端午便跌入司空凌的怀中,司空凌咬牙道,“让我抱你。”
端午便没有再过多的挣扎,任由司空凌抱着。
如同昨夜一般,司空凌再次疼至昏迷过去。半夜醒来之时,端午已在他怀中睡着,司空凌嘴角浮上一抹舒心的浅笑,替端午褪下衣衫只留下亵衣,而后再次相拥一夜。
翌日司空凌若无其事的上朝,端午则是练字,晚上头疾复发,司空凌便会格外地想抱着端午。如此两日之后,翟洛依旧未能查出司空凌头疾究竟为何而起。
而边疆亦传来三百里加急公文,上面写着,尧国皇帝一接到裴裳儿的密函立即便撤了绪王爷威武大将军的名号,命他火速赶回皇宫,带他一回到宫中立即被尧国皇帝擒下。而常柏顿时攻破最后一道防线,直取京城。
玉玺
东西两翼有季子璁与武衫严防霜国与周边小国援助尧国,后方又有尤纳供给粮草及支援,拿下尧国玉玺,指日可待。
几日后,消息传入安都之时,皇后与太子党人皆是一慌,当即便齐聚皇后的凤栖宫商讨对策。皇后凤目带怒,高坐殿上,严肃道,“如今他司空凌就要攻下尧国,若到时候拥兵自立为王,太子,你该如何应对?!”
“儿臣……”司空徇刚对上皇后的凤目便谦卑地垂下头,“母后恕罪。”
“哼,恕罪!”皇后猛拍卧榻上的扶手,指间泛白,丹寇指甲却异常鲜红夺目。“若让司空凌拿下尧国,就该本宫求司空凌恕罪了!”
“母后息怒。”司空徇将头埋得更深了,眼底满是自责。如若司空凌是他孪生弟弟,或者他们之间没有上一代的恩怨,司空凌打下尧国,他司空徇也许会对他大肆褒奖一番。可惜,司空凌的繁荣便是他的衰败。
司空徇周边谋臣皆被司空凌以各种名义弹劾参奏,使他处于孤立无缘状态,而有些稍稍作恶的朝臣站在他这边,被司空凌抓住了把柄便会抄了家,杀鸡儆猴,如此一来,朝中又有半数朝臣为避杀头之祸而站到司空凌那边。如今支持他的人便也只剩下皇后提拔起来的林氏族人,他太子的处境堪忧。
“息怒?!本宫就是不能息怒!派出去的人至今音讯全无,而司空凌却马上就要夺下尧国玉玺了!徇儿,你的应对之策呢?”皇后厉声叱道,凤目扫过殿中兢兢战战的四五个林氏族人,更显愤怒。
“儿臣已派细作遣入司空凌帐下,待他拿下尧国玉玺之时便趁机一举夺下。若司空凌不将玉玺呈上,父皇便会对他心生猜忌,如此一来,情势倒是对儿臣比较有利。”司空徇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终还是闭目道完。如是一举,则是将兄弟情分抛开,只为争夺太子之位的最后归属。
“徇儿你早已想好了对策?!好!太好了,徇儿你怎么不早日告诉母后呢,害母后整日为此事担忧不止!”转怒为喜,皇后笑颜逐开,只要能置司空凌于死地,她林倩儿愿不惜一切代价!
“母后为儿臣之事日夜操劳,儿臣于心有愧。”司空徇挺直身子,修长俊逸,眼中的浓雾渐渐化散开来,母后与司空凌之间,他定然会选择前者。
“徇儿能了解母后的一片苦心就好。派出去的细作可有把握?”皇后大喜过后又立即蹙眉担忧问道,对付司空凌可不比别人,自得小心谨慎着些。
“母后尽管放心,儿臣早已安排妥当,请母后安枕无忧。”
“如此最好。你们都给本宫听着,本宫要是倒了,你们的靠山也就没了,别忘了你们可都是姓林的,司空凌怎么会放过你们?!你们必须坚定不移地支持本宫和太子!”皇后转目对殿中那些唯她是从的族人道,视线凛冽无比。
“是是是,皇后娘娘尽管放心,我们一定要誓死追随娘娘。”殿中那四五个林氏族人忙拱手信誓旦旦道。
“哼,下去吧。今日之事,切莫向外人提起,知道没有?”皇后粉颊带笑,眼底划过一丝残厉之色,她,一定要替司空掣报仇,让司空凌不得好死!
“是,卑职遵命。”唯唯诺诺转身退出去。
“母后,儿臣也先行告退,您早些休息着。”
“嗯,徇儿,听闻司空凌他独宠那个尧国的和亲公主,你看能否在其中找到机会下手?”凤目骤缩,寒光乍现。
司空徇脑海中顿时浮起司空掣生辰宴会上的那个狐眼女子,明明是妖媚的眸子却是那般清澈无比,表情也总是那般冷漠淡然,却总是莫名的吸引人所有的注意力。怪不得司空凌也被会她所迷住,她的名字,应该是叫端午吧。
“据闻司空凌一直将她留在府中,无人能靠近得了她,恐怕要从她身上下手实属难事。”
“哼,他司空凌竟然也会动情!徇儿,你要想方设法找细作接近她。自古情为毒药,本宫要他死在情上!”
“是。”司空徇恭敬回到,只是心底却并不认同他母后的意见。皇权之争,却得利用、连累上周围女子,这种做法他并不苟同,虽然他与司空凌之间的争斗亦不光明正大。“儿臣告退。”
“嗯。”翘着兰花指,皇后按了按太阳穴,神情倦怠,依旧高贵不可方物。
而凌王府内,司空凌下朝回府,面色阴沉寒霜无比。头疾像颗毒瘤,不拔除,司空凌绝不罢休。
反复无常
司空凌坐于书房内,狭长细眼微眯,徐徐放下手中文公。端午侍立一旁,而翟洛与舒贺则站房中,书房内一片寂静。
半响,司空凌才幽幽开口,“绪王爷被尧国皇帝处斩。”
端午紧咬牙关,没有说话,狐眼骤缩,眼眶顿时涌入眼泪。只是为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掉泪,再无其他情绪。
司空凌起身将端午拉进怀抱,轻柔地抹掉她的眼泪,语气轻哄,“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想出去。”几日下来,端午已习惯司空凌对她的如是亲昵举动,尤其是夜晚他似要将她钳入体内的拥抱。
“嗯,那我找些戏班子来给你解闷。”
“不要,我先出去了。”端午起身,司空凌轻轻放开她。
看着端午消失在书房门外的背影,司空凌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这些日子来,他似乎觉得端午浮在他脑海的次数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一抹粉色背影,他极力想看清楚背影之后的人,却越看越模糊,头亦会愈加疼痛。
“去将采柔带来。”细眼内寒光乍现,司空凌头疾病发是由在北边林间采柔房内闻见的那抹奇异的清香开始,况且他早已将她送与司空掣,她竟然能在司空掣府上出入自如,如此看来其能力不可小觑。
“是。”舒贺领命后转身退下,这些日子监视采柔来,她一直安分守己地呆在木屋内,只是天晴时在最北边后山去采些药草,再无异样举动。那些草药舒贺也曾命人前去调查过一番,都是一些常见的补气养血药材。
不多时,侍卫便将采柔带至书房,司空凌顿感血脉喷张,却并无头疼之感。司空凌把玩手中玉戒,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采柔,宣纸和毛笔摆在地上,采柔跪得笔直,杏眼含情凝视司空凌。
“说,你想要什么?”没有半点情绪,司空凌在采柔进入书房内那刻便明了,头疾之因定然在她。恍然想起,她采柔是有名的游医之女,医术精湛深得游医所传。
采柔依旧深情款款地看着司空凌,司空凌瞳孔内寒光乍现,把玩玉戒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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