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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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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咬到了舌头。

    张晴诧异抬头,见她紧紧闭上了嘴巴,神色惊慌。

    “怎么了?”张晴问道。

    “哈哈哈,”钟枚干笑了几声,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方才看见一只老鼠,吓着了。”

    老鼠?张晴十分吃惊的瞪大眼睛,武阳侯府的园子里竟然会有老鼠?

    钟枚不待张晴做出其他反应,接着方才的话儿说道:“正如灡儿所说的,你年岁越大,越不适合留在宫中,所以,我们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帮你出宫。”

    可是,张晴微微凝眉,“这样好用么?”

    即便姑外祖母再如何思念女儿、太后再如何顾念武阳侯府,她就可以出宫了么?

    “啊呀,管它好不好用!”钟枚摆摆手,“用了才知道好不好用吧。”

    反正这么做对晴晴没坏处,出主意那人还打了包票来着,有坏处他负责!那她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在园子里转了一圈,看了几处花草风景,就有小丫头颠儿颠儿的跑来通禀说“老夫人请新宁县主过去”。

    钟枚便带着张晴去后边的梅香院。

    梅香院是武阳侯太夫人魏氏居住的院子。

    “不该劳动她老人家的。”张晴想到这位太夫人已经七十有五,不禁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如果她不穿这样一身衣裳,姑外祖母就不会误认为她肖像钟悦,也不会请太夫人见她以做求证。

    “没事,没事,”钟枚却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曾祖母身体很好,也喜欢和我们这些小辈儿说话。”

    这话倒说得一点也不差。

    武阳侯太夫人性格开郎洒然,十分宽仁大度,的确十分喜欢同小姑娘、小孩子们说话。

    隐隐的,张晴竟有些期待见到那位太夫人。

    与见武阳侯夫人时的近乡情怯不同,要见魏太夫人的心情是欣喜的、期冀的,心底里有一种十分思念她老人家的想法,想尽快见到她老人家那笑呵呵的慈蔼面庞。

    魏太夫人的身体果然还不错,头脑也十分清明,见了张晴之后笑呵呵的命她坐下说话。

    见到她,张晴不禁想起自己的祖母姜老夫人。

    她离开辽阳已经有一年半有余了,一开始家里一直照着她编的谎说她去舅舅家住几天,但是没瞒过几天,她老人家就察觉出不对闹了起来,娘亲没办法,只好将实情告诉了她老人家。

    除了和娘亲通信,张晴还和姐姐和哥哥们通信。

    祖母的情况,是姐姐张暄告诉她的。

    张暄在信中告诉张晴,祖母在得知真相后哭闹了几场,之后便越发的糊涂了。时常忘东忘西不说,还动不动的就闹着要找她最小的孙女儿。

    幸好朗哥儿渐大,已经知道在他曾祖母面前讨巧卖乖、哄她老人家高兴;而且姜青青也接连生了一女一子,常常抱进府里送给姜老夫人看,姜老夫人也并不是个遇事往窄了想的人,这才渐渐好了些。

    这些事都是姜老夫人好起来之后张暄才在信中告诉张晴的,烦难的时候,家里人从来没有叫她担心、忧虑过。

    由此张晴联想到钟悦的家人。

    她进宫之后武阳侯府每每有什么烦难之事都会求进宫里,请她帮助解决。

    特别是她的弟弟,现如今的武阳侯世子钟灿,他年轻的时候很是一个纨绔子弟,时常惹事生非不说,还是个只能请神不能安神的主儿。若不是钟悦一次一次的给他善后,只怕他根本没命活到今时今日。

    武阳侯钟蹙重男轻女,每每钟灿出事,他首先便会想到钟悦,认为钟悦为钟灿出面,是天经地义、应当应份的事。

    而钟悦从小就被灌输了这种思想,屡次被钟灿拖累,却也只是觉得命该如此。

    钟灿,是在钟悦死后,才浪子回头。

 第二百零九章 两份

    武阳侯太夫人人老成精,见到张晴并没有露出一丝异色,大概也是因为她的影响,武阳侯夫人温玉柔才再没有对张晴说其他的话。

    或许是她根本与钟悦没有一丝相像。歪在花倾阁榻上的张晴直到第二天还在想头天去武阳侯府的事,或许姑外祖母是因为太想念钟悦,所以才会见到一个穿了件相同衣裳的人也觉得像她的女儿。

    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异样的表现。

    正思忖间,妙香自外边喜滋滋的进门,双手捧着一个红漆描金盒子。

    “小姐,舅老爷府上派人给您送来一盒点心,您尝尝。”说着将手中的盒子放到旁边的桌几上,打开了盖子。

    张晴直起身,远远的望去,见盒子里摆着四样点心:红豆糕、梅花饼、栗粉糕还有玫瑰酥。

    张晴心中微动。

    那日温远在她和胡珞说话时问过一句关于玫瑰酥的事,旁的点心大概是二舅母想到的,但是这玫瑰酥却应该是温远的心思了。

    这孩子也真是。

    张晴下意识的在心底感叹了一句。

    之后又觉得好笑,温远不过比自己小了一岁,她方才的那句感叹却像是个老太太似的。

    “端过来。”她对妙香摆手,待妙香将那盒子端送过来,旁边的柳梦给她净了手,她拿起一块玫瑰酥尝了一小口。

    柳梦和妙香都目露期待的看向她。

    一口枚槐酥还没完全咽下去,莺语又自外边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见妙香和秋池在伺候张晴吃着什么,她急忙说道:“小姐别吃多了,这里有玫瑰酥呢!”

    “哪里又来的玫瑰酥?”张晴有些吃惊,因而刚将嘴里的食物吞下去还没漱口就瞪大眼睛问道。

    莺语的神情一滞,不明所以的问道:“还有旁的玫瑰酥吗?”

    妙香便急忙将舅老爷府上派人送来一盒点心的事告诉她。

    “噢,”莺语听罢当即笑着对张晴道:“舅老爷府里的玫瑰酥肯定没有奴婢这个正宗。”

    她说着将手中的盒子放到桌上解开绳扣,十分自豪的说道:“这可是咱们辽阳府的陈记玫瑰酥呢。”

    张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妙香便首先惊讶的说道:“陈记糕点铺不是换了老板?”说着又觉得这话不对,摇头道:“不是换不换老板的,这玫瑰酥是怎么送到咱们府里的?是谁送来的?”

    莺语见她语无伦次的,小姐也看着自己,便抿唇笑道:“是原本辽阳的陈记糕点铺的老板,将辽阳的铺子盘兑给了旁人,他自己进京来又开了一个陈记糕点铺,今日开张。听说小姐出宫回府,便特意差人送来玫瑰酥,请小姐品尝。”

    张晴偏了头看着莺语问道:“那送点心的人可有留什么话?”

    莺语一愣,之后看着张晴目露敬佩,“有,那人说新宁县主与陈老板说起来可以算是老乡,希望您回宫之后在宫中的贵人面前提两句陈记的糕点,来日必有重谢。”

    张晴微微弯起唇角,将手中原本拿着的温府送来的玫瑰酥放下,又拿起一块莺语端着的玫瑰酥送入口中。

    如果那人什么话都没留,恐怕她连碰都不会碰这盒点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不过说什么去宫中的贵人面前提陈记的糕点这件事,还是叫安阳长公主和唐灡这样的人做起来比较好。

    她在她二人面前提一提,也算是帮了那陈老板的忙了。

    不过,陈记糕点铺到底是名不虚传,做的玫瑰酥比二舅舅家的好吃太多了。

    品尝着这个味道,似乎又尝到了在辽阳时家里人都看着她、盼着她能多吃一口的幸福滋味。

    温馨的回忆充斥着她的心房,她不禁闭上眼睛,看不见眼前的事物,只当自己此刻真的身在辽阳的家中,有爹娘亲人在身边陪伴。

    “娇娇在做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二哥熟悉的声音,张晴当即睁开眼,趿拉着鞋子去迎人。

    “二哥,二舅母还有陈记糕点铺的老板都送了糕点来,”张晴挽着张晾的胳膊将他迎进来坐下,“我正在吃玫瑰酥。”

    说着拿起一块玫瑰酥送到张晾唇边,“二哥尝尝。”

    张晾就着她的手吃下一块点心,咽下去之后点头道:“的确是陈记的味道。”之后笑着摇头,“这陈老板也有几分本事,竟然将铺子开到京城里来了。”

    对于生意上的事,无论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张晾自然都了如指掌。

    前段时间他可是听说这陈老板受仇家迫害,被逼得将铺子都盘了。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陈老板就咸鱼翻身,在京城里将陈记糕点铺开了起来。

    “不过这陈老板为什么要给你送糕点?”张晾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如果妹妹此时身在辽阳,是定国公府最受宠的小姐,那么这陈老板给妹妹送糕点还情有可原,现在,这陈老板是什么意思?

    张晴便将莺语的那些说辞讲给他听。

    她越说下去,张晾的眉头锁得便越深。

    “这陈记糕点铺虽然是今天才开张,但是铺子的老板与朝中几位大臣过从甚密,还与皇宫中尚膳监的冯太监有牵扯,我听说陈记今日一开张就往宫中送了百余盒糕点。陈记都已经有如此的势力,怎么还会求到你这里来?”

    张晾越说张晴越吃惊,到最后惊讶的嘴巴张得老大,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已经同宫中搭上了关系,为什么还要给她送糕点、还要说那样一番话?

    这陈记的老板,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晾见她如此便知道她并不知情,抬手轻轻往她肩上拍了拍,柔声道:“你也别担心,这件事二哥会帮你查清楚的。至于那陈老板的请求,你暂且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张晴十分沮丧的点头。吃一块糕点也这么多弯弯绕绕,刚才咽下去的玫瑰酥忽然让她觉得有些反胃了。

    “不然二哥带你去长公主府去看看?”张晾见状便笑眯眯的逗她。

    这次张晴倒没有像上次那么拒绝,点头道:“好吧。”随即又提出条件,“不过二哥你别总想日后接我去住的事。这件事,等你成亲以后再想不迟的。”

    离二哥和安阳长公主大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说不定唐灡和钟枚的办法能起什么作用。更何况二哥现在最应该操心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的婚事。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一件事,“还有,二哥你有没有认识的合适的人选,将莺语姐姐嫁了吧。”

    她这话一说出口屋子当中顿时一片死寂。

 第二百一十章 心思

    张晾听到张晴的话当即脸色铁青,异常冷戾的目光直射向莺语。

    原本被张晴那句话吓了一大跳的莺语在看到张晾的目光之后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怎么了?”始作俑者的张晴还被蒙在鼓里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她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张晾冷着脸问道。

    不然什么都不懂的妹妹怎么会忽然说出那样的话,一定是这个丫头不安分守己,在妹妹跟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才引得妹妹如此。

    莺语顿时有冤无处诉,面对二爷那冷若寒霜的脸,她吓得连开口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没有!”张晴仍旧有些不明白二哥为什么会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莺语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她却看得清清楚楚,立即解释道:“是我想起红鹃姐姐差不多就是这么大的时候嫁人的,才想着别将莺语姐姐给耽误了的。”

    张晾见她说得坦然,跪在地上的丫头也满脸委屈的样子,面色这才稍稍缓和,对张晴严声道:“你一个小姑娘家管这些事做什么?”

    冷不丁的那样的话从妹妹嘴里说出来,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妹妹说出了那样的话,居然还一派淡然。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十分苦恼,没有母亲在妹妹身边真的不行!

    被张晾教训了的张晴却弯起唇角笑了,但却笑得很无奈,“莺语姐姐是我的人,现在我不管哪里有人管她?再等几年,不是平白的将她给耽误了。”

    张晾顿时无语。

    妹妹这话哪里像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说出来的?分明像是一个成了亲的妇人或者更老的人说出来的话。

    可是又不能说她懂事,懂事的小姑娘哪有说起什么嫁人、什么亲事的事丝毫不知道脸红的?她还在这丫头面前直接提这件事,哪里有当着一个姑娘的面提起这些事的?

    大概还是母亲没在身边,妹妹对有些事似懂非懂的,所以才会这样。

    跪在地上的莺语也是有苦难言。

    她虽然知道自己年纪渐大,该到了许人的时候了,但是却并没有多着急,毕竟府里现在没一个正经的主事之人,她甚至想到过独身一辈子也不算什么。

    可是现在小姐忽然当着她的面提出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她自认人品不差,因而不想被主子随便配一个小厮杂役之类的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她也从来没想过去攀什么高枝。

    但她也有她的想法,她想找一个读过几年书识字知礼的人。

    她小时候在书里看到“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样的话,便十分钦佩那样的人。

    后来到了侯府,再后来跟了小姐,闲时她也会看一些书。

    小姐的书,根本没人管她们这些人看与不看,只要她做好了自己的分内之事、别将小姐的书弄脏弄乱了就可以。

    所以,她虽然是一个丫鬟,却自认可以与那样的人相配。

    年岁渐大,红鹃她们都配了人的时候,她便打定了主意,要嫁给一个那样的人。

    但是,她是个丫鬟,身契现在都在夫人手里,她深知她的亲事并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可她又觉得她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将小姐侍候得好了,说不定小姐在夫人跟前说几句好话,她就真能找一个识文断字之人,哪怕只是读过一两年书,也比那些目不识丁的小厮莽夫要强上许多。

    如果夫人、或者大小姐在府里,她可以同她们直说,告诉她们她的想法,最起码她们能懂得这些。

    可是小姐根本什么都不懂——否则小姐怎么会当着她的面、当着二爷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这件事?面对什么都不懂的小姐,她要如何说出自己的心思?

    见张晾不说话,张晴便抬手命莺语起身,后对莺语道:“你别害怕,告诉二哥你想找个什么……”

    莺语的脑子“轰”的一声,小姐倒是想到问她的心思了,可是这里这么多人……

    张晾则直接低头以手触额,无言以对。

    还好妙香脑子转得快,趁着张晴话未说完赶忙插嘴道:“小姐,”待张晴住了口,她才满脸怪异的说道:“这事儿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

    是吗?张晴仍旧有些不明白,看看满脸通红的莺语,再看看捂着脸的二哥,她终于停住了话头儿。

    在她看来,不管是姑娘家还是男子,到了年纪成亲是天经地义的事。谁心里都有想法、都有私心,都应该有一个大体的目标,这些根本没什么羞于启齿的,因而,她仍旧是没弄明白为什么这样的话不能当着人说。

    “奴婢告退。”莺语的脸皮终于撑不住,匆匆施了一个福礼,扭身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张晾才缓过神儿,放下手对张晴道:“你收拾收拾,过一会儿二哥带你去长公主府。”

    看来有些事,他得托付给唐宁了。

    虽然他和唐宁还没有成亲,虽然唐宁自己还是个姑娘家,但是妹妹这里真的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所以即使再难以启齿,今日他也得同唐宁说这件事。

    但是事与愿违,原本张晾与唐宁约好的在长公主府见面的,唐宁却失约了。

    “长公主殿下原本都要出宫了的,却被太后娘娘给召了回去,”长福对张晾十分歉疚的说道:“殿下也没办法,只得让小的来跟您说一声。”

    张晾淡淡的点了点头。

    太后大概是十分厌恶他的。

    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唐宁从辽阳回宫后告诉太后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唐宁说那话不过是为保住自己不同旁人成亲,但是在太后看来,他就成了一个背信弃义、浪荡风流、不负责任的小人,碰了唐宁之后却一点担当也无,任由唐宁自己回了宫。

    所以,太后才会故意拖延他和唐宁的婚期,故意在唐宁要出宫见他时阻止唐宁。

    不过总算太后没有因为他而厌恶娇娇,使娇娇在宫中愈发艰难。

    看来娇娇的事,还要日后从长计议了。

    由长福陪随着在长公主府随意转了转,张晾便带着张晴离开。

    张晴只在定国公府老老实实的待了一天,便到了回宫的期限,难分难舍的辞了张晾,离开定国公府,回了宫。

    与此同时她得到消息,大同那边战事吃紧,鏖战不下。

    奴哈儿数度攻城,都被熊应击退,皇帝又抽调了太原和真定两府的两万人马前去增援。

    战事愈发激烈。

 第二百一十一章 花香

    回宫次日便是去公主书房的日子,张晴无心读书,下了堂便坐在乐志斋门外的木香花架下乘凉。

    她十分担心远在大同的三哥张晨。

    大同离京太远,又被围困了半个月之多,也不知道三哥现在如何,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虽然二哥告诉她三哥很好,但是边关战事瞬息万变,她的心一直十分不安。

    钟枚和唐灡从乐志斋出来便看见身穿桃红色滚边右衽衫的张晴,在一片绿叶玉瓣中显得俏生生的。

    两人对视一眼,共同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唐灡命两个小丫头悄悄的去摘了许多木香花,那两个小丫头是跟在她身边玩惯了的,回来之后都拿裙子兜了满满一兜子花儿。

    钟枚和张晴各捧了一大把,又叫那两个小丫头跟了,步履轻盈的走到了张晴身边。

    神游天外的张晴根本没发现她们。

    她两个早做惯了这些,极为默契的相互示意,忽然大叫一声将手中的花朵尽皆洒在张晴身上,后边两个小丫头也不甘示弱,跟着将裙兜里的花儿都扬了出来。

    一时间花瓣纷飞,似落了一场花雨。

    张晴却是被唐灡和钟枚的叫声吓了一大跳,登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待看清来人是唐灡和钟枚,她登时轻拍着胸口嗔道:“吓死我了!”

    唐灡和钟枚笑得打跌,见她吓得脸色通红,更加得意。

    “谁让你不知会我们一声自己跑到这里来的。”唐灡反咬一口。

    钟枚也在旁边点头,“这次是花儿,你等到冬日下雪的时候,看我们不塞你一脖子雪碴子。”

    “唉呀你们太坏了!”张晴指着她两个无言以对,只有这一句话能表达她此刻的愤慨之情了。

    这时一个小丫头伸手扯了扯钟枚的衣袖,低声禀报道:“三小姐,您的哥哥来了。”

    她们这些女孩子,在女孩子堆里和好朋友们在一起是一个样子,疯丫头似的;在家人面前又会换一个样子,真个的便是大家闺秀。

    钟枚尤其如此,因而每每见到钟晨来寻钟枚,小丫头们都会出声提醒她。

    果然,钟枚听罢便即端正站好,转身面向钟晨来的方向,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看看,”但是她的嘴巴却没闲着,钟晨离得还很远,并不能听到她们的说话声,“我哥哥好看吧。”

    张晴和唐灡同时望过去,见钟晨踩着花荫树影走来,一举手一投足间优雅温润,斑驳灿然的阳光在他英俊的脸上映出一片片夺人眼目的光芒。

    唐灡微微扁了扁嘴,淡声道:“还可以吧。”

    说出的话一字一拖,似乎十分勉强。

    她话音落三个女孩子就看见钟晨身后大踏步走来一个人,身材挺拔、步伐稳健,没走多久便追上了钟晨,与钟晨说了几句话,之后二人并肩而行。

    两个如玉美少年,三个女孩儿都不由得看得一呆。

    若说钟晨是温润的美玉,那么后来之人便是那已然出鞘的锋利的宝剑,气势如虹,令人不敢直视。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唐灡忽然激动的手舞足蹈,不能自已,“那才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那个才是!”

    说着便提起裙角飞也似的向来人扑去,嘴里抑制不住兴奋的“啊,啊”大叫着“阿琛你回来啦!”

    钟枚不服气的从鼻吼里哼出一口气,也向那边走去。

    “我三哥才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张晴如此低声嘀咕了一句,后转身坐到方才的榻上,不再看那边的相见欢。

    那两个“美男子”的到来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

    周琛终于被太后给“揪”了回来。听说他在大同立了功,如果不是太后担心他硬逼着皇帝将他给弄回来,恐怕他此次怎么也会靠军功得个一官半职。

    看来这小子也不是只会胡闹,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不过,他走之前好像帮过她?那次应该是他有心相助吧?

    张晴反反复复的想着,之后勉强自己站起身,面向钟晨和周琛来的方向。

    这时唐灡和钟枚已经将他两人迎接过来了。

    “钟表哥,周公子。”张晴向二人施礼。

    “表哥?”周琛听到张晴对钟晨的这个称呼,当即挑了挑眉。

    似乎十分诧异张晴为什么会这么称呼钟晨。

    不必张晴开口,钟枚率先解释道:“对啊,定国公夫人是我祖母的从侄女,所以晴晴要称呼我为表姐,称呼我哥哥为表哥。”

    “呵!”周琛发出这样一个单音,也不知道是嗤笑还是什么,“这一年多变化不少呀。”

    钟晨见他阴阳怪气的,便岔开话题,“阿琛,大同那边战事如何?”

    听到钟晨提起这个,张晴顿时想起三哥还在大同的事,立即看向周琛,满眼期冀。

    也许她可以从他这里得知一些关于三哥的消息。

    瞥了一眼张晴,周琛单手搭在钟晨肩上,淡声道:“在她们跟前提什么战事,走,咱们去别的地方说。”

    “周公子,”张晴急忙上前挡住他二人的去路,语气放柔,“请周公子同我说说大同的事,我的三哥张晨也在大同。”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她想问问周琛,他认不认得三哥,三哥现在好不好。

    “张晨,”周琛将这两个字顿在舌尖,“我认得他。”

    没想到不必张晴问,他自己先说了。

    “他很能干,组建了大同骑兵,发明了五行阵法,熊应很欣赏他,现在他已经是先锋将军了。”

    这些事听在张晴耳朵里,并没觉得如何,她对这些并不关心,她想知道的,周琛却只字未提。

    “那我三哥他,他现在好不好?”她看着周琛,澄澈的眸子上不知不觉的蒙上了一层水的壳。

    使那双眼睛看起来更加晶莹,像是易碎的水晶。

    原本紧紧抿着嘴唇的周琛神色微动,“他很好,你放心。”

    “谢谢你。”张晴当即笑颜如花,可是泪水却随着这个绽放的笑容滑落。

    她立即低头,对周琛深深施礼,再次感激道:“多谢周公子。”

    随着他的那句“你放心”,她惴惴多日的心,终于安宁下来。

    静默了一刻,周琛忽然上前一步,到离张晴一步远的时候停下。

    张晴不明所以,怔怔看向他。

    钟晨和唐灡等人也纷纷讶异,朝这边看过来。

    却见他忽然抬起手臂,在她头顶停顿了一息的时间,便又放了下来。

    众人这才看见他手中捏了一朵雪白的木香花。

    这一刻,忽然花香四溢。

 第二百一十二章 私语

    东印国使臣来访的事,在后宫中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宫中女人们关心的人事,并不在于此。

    但是东印国使臣此次来访不仅像往常那样带了几名武士,随同使臣一同前来的,还有东印国的云香公主。

    启泰帝设宴招待东印国使臣和云香公主,命四品以上的嫔妃以及十岁以上的皇子公主尽皆出席,这件事便在宫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娘娘们要穿什么样的衣裳,梳什么样的发式,是高调隆重些还是低调随意一些。究竟如何才能合了当今圣上的心意,各宫妃嫔都在暗自揣摩臆测。

    受内宫中诸多人的影响,唐灡也变得有些心神不宁的。

    “你为什么不帮母后点妆呢?”她坐在二所殿的厅子里将手中的纨扇摇得“呼呼”作响,耳边几缕碎发随着她的动作飘动,“咱俩的情分难道还不够?我求了你这么多次你没一次应允的。”

    她说着渐渐冷下脸,手中的扇子点向张晴,“我告诉你这也就是遇到了我,换了唐苡……不对,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由着你、纵着你,早同你翻脸了,哪儿还能像我似的仍旧同你这么好?”

    说着又使劲儿扇风。

    被她念叨的头大的张晴哭笑不得的道:“不是我不帮皇后娘娘,而是在我看来皇后娘娘的打扮十分合宜,我没法儿再帮她呀!”

    唐灡停下手中的纨扇,瞪大眼睛望着张晴道:“那为什么父皇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母后一眼?”越说下去,声音越低,这样的事总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这样的话也不是她一个公主可以随意开口说出来的,也不应该说给张晴一个小姑娘听。

    但是说既然已经说了,张晴也已然听到了,旁边也没什么外人,唐灡便索性放开来,直愣愣的瞪着张晴等着她给出一个答案。

    “这话你怎么能问我?”张晴睁大眼睛瞪回去,“你应该去问你父皇。”

    一个人的心意怎么会那么简单?可不是旁人稍稍打扮漂亮一点儿他就会多看两眼、就会喜欢的?若皇帝真的是逮着一个漂亮的就喜欢,那岂不是成了花心大萝卜?

    唐灡听罢鼓了腮皱了眉,“那为什么经你手点拨的人都得到了父皇的欢心?”

    这一年多来许多人都求到了张晴的面前,张晴并不是所有人都帮助,拒绝的理由都是同一个:你的打扮十分合宜,不需要做什么改变了。而帮助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里,差不多都得到了父皇的青眼。

    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玄机,唐灡是绝对不相信的。

    听到这话张晴神情微滞,迟疑道:“或许,只是巧合?”

    初见冯安安那次,太后原本就是想让冯安安进宫吧?她的掺与大概只是顺水推舟?

    而其他几位嫔妃,谁知道她们或者是她们的母家还有没有做什么值得皇帝注意的事,因而才得到皇帝的称赞呢?

    “你都说是或许了,”唐灡十分气馁,“那还有什么办法?”

    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张晴见状心有不忍,便劝说道:“皇后娘娘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身分无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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