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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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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说是或许了,”唐灡十分气馁,“那还有什么办法?”

    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张晴见状心有不忍,便劝说道:“皇后娘娘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身分无可比拟,儿子又是太子,唯一的女儿也十分受宠……”

    不像钟悦,初时盼孕、盼子,身为皇后却眼睁睁看着别人生下庶长子和庶长女,等她自己生下了孩儿,那孩儿却没能活上几天便夭折了。

    在她看来周如歆其实过得非常不错,不去争,就不想得到,因而得不到也不会悲伤难过。

    但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唐灡打断了,“可是她不得父皇的宠,父皇是她的丈夫,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宠爱,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而且这宫里子凭母贵、母凭子贵,母后得不到父皇的欢心,太子哥哥的地位就不稳固!”

    更何况父皇有那么多的儿子,太子哥哥一日没登基,她的那些兄弟就一日不会死心,永远对那个位子有觊觎之心。

    张晴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唐灡会想得这么多、这么深,见她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张晴竟然想不到什么言辞来安慰于她。

    毕竟这些事,不是她能操心得了的。

    她淡淡摇头,“我帮不了你。”

    唐灡当即歪倒在椅背上仰天长叹。

    这时外面传来小丫头的通禀声:“启禀公主、县主,周少爷到。”

    听到这个声音唐灡当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兴高采烈的跑出去迎接周琛,仿佛刚才的郁闷愁苦都不是她表现出来的一般。

    “阿琛你怎么来了?”在屋子里就听见她与周琛打招呼的声音。

    张晴便往门口走了几步,此时唐灡和周琛一前一后的走进门,张晴对周琛施礼。

    “皇上命我来接你们去乾清宫。”周琛对张晴淡淡点头,口中的话即是对唐灡说的也是对张晴说的。

    “我也要去么?”张晴微愣。

    皇帝的口谕是命十岁以上的皇子公主都去,她可不在这些人里头。

    “是。”周琛语言简练。

    张晴顿时苦了脸,“灡儿我不要去。”

    说着绕过周琛扑向唐灡,握住她的手一通乱摇,“我可不可以不去?”

    每次太后或者是皇帝命她参加宴席,都会使她招来旁人异样的眼光,这次应该算是国宴了,她何必去招那些人的有色眼光?

    虽然话是这么说,虽然她知道她去与不去,都不会被皇帝或者太后注意到。但是,她还是必须得去。

    皇命难违,她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发泄一下罢了。

    唐灡看着她笑得十分欢畅的时候,她转身打了蔫儿似的换衣裳去了。

    “怎么是你来接我们?”唐灡邀了周琛坐下,笑嘻嘻的问道。

    她身上的行头是早换好的,到二所殿来,是特意再问问张晴能不能帮她母后点妆的。

    “我回头所殿拿东西,顺路。”周琛答道。

    听罢他这话唐灡当即不高兴了,“噢!父皇只叫你来接新宁,没有叫你来接我是不是?”

    他们这些大坏蛋!都只想着新宁不想着她!

    周琛并没有因为她的不高兴而动容,仍旧神情平静的说道:“是我说要回头所殿,皇上便让我顺路来叫新宁县主去。”

    有什么区别吗?唐灡蹙眉暗想,这话的意思,还不是他和父皇都根本就没有想到她?

 第二百一十三章 国宴

    唐灡并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挑罢了周琛和启泰帝的理,便即撂在脑后。

    去乾清宫的路上,她便围着周琛叽叽喳喳的说起了笑话儿。

    “听说东印国那位云香公主极为擅琴,”周琛忽然如是说道:“而且她会弹离恨歌”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深沉,眼睛看着的,分明是张晴。

    张晴心里立时打了一个突。

    并不因为离恨歌,也并不因为云香公主,而是周琛看她的眼神和说出的话,很明显意有所指。

    唐灡却并未发觉他二人异样,听罢周琛的话当即捶胸顿足的说道:“唉呀!可惜焦先生手伤未愈,不然也能和她一较高下了。”

    去年焦先生手腕上的伤原本都好了的,却在公主书房被她不小心碰倒的琴几又砸了一次,申太医说他的手再不能乱动了,如果再伤着,恐怕他的手就会残废。

    东印国每次派使臣来访,都会带几名武士,说得好听是与大周武士相互切磋,其实就是向大周朝示威。

    因此每次东印使臣来访,父皇都要谨慎应对、步步为营。

    这次来的这个云香公主,才来没几天便传出会弹离恨歌这件事,恐怕也是想籍此灭大周国威。

    想到这里唐灡不禁后悔不迭,都怪她,如果不是她那么冒失,焦先生的手腕也不会再次受伤。

    那离恨歌,公主书房里的人都试着照着谱子弹过,但是因为曲子太繁复、难度太大,她们根本弹不好,就连最擅长琴艺的钟枚都弹得断断续续的。

    不过听说唐苡那个死丫头这一年多以来常常将自己关在宫里练琴,而且练的就是离恨歌。

    唐苡能够比过那个云香公主吗?对于这个问题,唐灡并不确定。

    虽然她十分讨厌、十分看不上唐苡,但是如果唐苡能够战胜那个东印国的云香公主,她也会十分高兴的。

    如果那云香公主再晚两年来大周就好了,那样,钟枚或者唐苡就能练好离恨歌也说不定。

    但是那时候恐怕焦先生的手伤也好了。

    现在想这些都毫无用处。

    “是啊!”周琛随着唐灡的话感叹道:“这可是涉及国体之事,个人的荣辱与得失算得了什么呢?”

    这话是在说她吧?走在周琛和唐灡旁边的张晴暗道,可是不必他拿话儿来激她,她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不过周琛为什么会对她说这样的话?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三人各怀心事的来到乾清宫正厅,见各宫嫔妃们已经到了大半,公主皇子们也到的差不多了。四品以上的文武大臣也尽皆坐在一侧。

    启泰帝和皇后还有慧贵妃还没有到。

    周琛到皇子和王府世子处与之说话,张晴和唐灡见过了几位正宫娘娘,便也各自到各自的位置。

    虽然张晴和唐灡已经十分熟络,但是每每有这样的宫宴,她都会谨守本分,坐在她该坐的位置、也就是最末的位置上。

    不一会儿人员到齐,启泰帝、皇后以及慧贵妃也先后到来,众人行了礼,各归各座,启泰帝便轻轻摆了摆手。

    殿外立即传来唱颂声:“宣,东印使臣觐见!”

    那声音高昂悠长,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之后归于无形。

    过了一刻之后,便有两个垂头躬身的太监,领了七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殿。

    这七人为首的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身穿一袭火红胡服,发髻高耸,容貌浓艳,神态高傲。

    这大概就是东印国的云香公主了。

    旁边落后于她半步的人,是个年约四旬的男人,身穿墨蓝色长袍,大概是东印人的官服。他身材高瘦、面容尖刻,双眼精光四射。

    他二人身后跟着五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年龄大约都在二十郎当岁穿着劲装的男人。他们应该就是东印的武士了。

    “大东印超圣尊荣国云香公主,见过周朝皇帝。”

    “大东印超圣尊荣国使臣、一等官律朝子,参见周朝皇帝。”

    云香公主和东印使臣先后如是说道。

    口齿不清,语气僵硬,说话时似乎会咬到舌头。

    他二人口中的“大东印超圣尊荣国”大概是东印国的全名,单单听到这个名字,就让人觉得这个国家的人自以为是的可以,什么字好都往国名上套。

    而云香公主和那位使臣对启泰帝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分傲慢的,不但语气倨傲,行的礼也十分马虎,只是单手摸腹微微躬了躬身子。

    大概这也是他们东印国的礼节。

    启泰帝登基二十余年,东印国曾几度派出使臣来访,启泰帝早对东印人的轻慢无礼习以为常。

    所以他这次才会在东印使臣到来之后晾了他们几天,才接见他们。

    于是他微扬下颌,垂着眼睑,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你犯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欺我三分,我还你一寸!

    大殿中有片刻的静默。

    之后那东印国的一等官律朝子对启泰帝施了个十分不像样子的拱手礼,扬声道:“周朝皇上,此次我大东印超圣尊荣国国王派我前来,一为联合邦交,二为切磋技艺,”说着站直抬手指向他身后的五人,“这是我大东印超圣尊荣国的勇士,此次特意前来与贵国武士学习切磋。”

    直奔主题。

    “朕知道了,”启泰帝面无表情的说道:“赐座。”

    话音落就有两名小太监上前,以手做请,引领着律朝子等人到下首去坐。

    可是那云香公主却并没有跟着小太监去坐,而是直直的立在殿中,环环扫视众人。

    她的目光在各宫嫔妃以及公主座位上停留的时间颇长。

    目光中是满满的不屑与挑衅。

    “云香公主,请。”于世芩见状便上前亲自去请她入座。

    他语气果毅、神情冷峻。瞥了他一眼,云香公主才转身去坐下。

    宴席这才得以开始。

    若隐若现的丝竹声响起,是宫中乐师奏起了宴乐,远远的、轻轻淡淡的。

    然而这音乐却被云香公主嗤之以鼻。

    “什么烂曲子!”她边用筷子狠戳桌上盘子里的桃仁鸡丁,边低声如是说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争锋

    唐灡一番话说出来,那东印的云香公主当即怒声问道:“你也是个公主吗?”

    “是又如何?”唐灡扬起下颌,丝毫不惧。

    云香公主冷笑道:“你我都是公主,那你可敢与我比试?”

    唐灡的神情顿时僵住。

    如果她没有提前从周琛口中得知这云香公主擅琴,一定会立刻应下云香公主的挑战。

    这云香公主太可恶了,无论是比试什么,她都敢去拼上一拼。但是现在,她心知肚明云香公主要比试的是什么,她便知道自己若是应下,必败无疑。

    于琴艺之上,她并不擅长、甚至可以说她的琴弹得很烂!

    若是在旁的时候倒罢了,输了也就输了,不过是一张面皮,丢了也就丢了,她还是大周朝唯一的嫡公主。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正如周琛所说,个人的荣辱得失算得了什么?她若是输给了云香公主,丢的可是整个大周朝的脸面。

    那么她的罪名可就大了。

    “与我大周朝的嫡公主比试,你,还不配。”

    正在唐灡无计可施、无言以对之时,她身后忽然传来这么一句淡淡的、带着轻蔑的话语。

    唐灡的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猛的转身看过去。

    张晴施施然的站在那里。

    新宁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唐灡的心中惊诧莫名,新宁的琴虽然弹得比自己好,但是与钟枚都没得比,她怎么能站出来?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个时候站出来只会成为云香公主的靶子?

    果然不出唐灡所料,张晴话音落,云香公主便眯起眼睛十分不屑的看着张晴问道:“你也是个公主?”

    张晴刚要开口,唐灡便大声道:“她是郡主!是本公主叔父的女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云香公主对大周的文化礼教都不熟悉,如果现在告诉她新宁是个县主,不但要费一番口舌同她解释这“县主”的意思,新宁还要被她瞧不起。甚至她会以新宁身分太低来贬低新宁。

    虽然唐灡不认为现在张晴站出来是对的,但是无论如何她都得站在张晴这边。

    至少郡主是可以立刻解释得清的,而且只比公主低了一个等级。

    但是虽然唐灡将张晴的身分提高了不少,那云香公主还是拿身分来说事儿。

    “一个小小郡主,也配与本公主说话吗?”

    张晴听罢漫声道:“我大周有一个旧俗,”待云香公主转头看向她,她才继续说道:“身分比肩,方可对言同食,请云香公主看看你坐的位置。”

    她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一字一顿的,云香公主的思绪不由自主的被她的声音牵动,果真顺着她的话转头看了看自己方才坐的位置。

    “公主所坐的位置,与我同行,所以你们大东印超圣尊荣国的公主在我大周,不过同我一样罢了。”

    她将东印国的国名一字不落的说出来,讥嘲之意十足。

    唐灡听罢张晴这话当即就要拍岸叫绝。

    父皇安排云香公主和东印使臣坐在靠下首的位置,不过是因为他们倨傲失礼,现在到了新宁这里,竟然成了与之口角的最有力的佐证。

    早知道如此她方才就不说新宁是郡主了,如果她说新宁是她的丫鬟,那云香公主的脸色肯定更加好看。

    云香公主是在大殿中的人都笑起来之后才将张晴的话分析明白。

    她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呼哧,呼哧”连喘了一阵粗气,才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要在口舌上逞能,有本事你敢和我比试吗?”

    “比试什么呢?”张晴口气中带着满满的不屑和鄙夷。

    云香公主挺胸握拳,大声道:“比试弹琴,你敢吗?”

    听到她这话张晴当即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害怕这云香公主不比这个生怕周琛之前的消息不准确。

    比试其他的,她并没有把握,但是弹琴……

    她嘴唇微启刚要开口,不想她前面左侧忽然又站起一个人,对云香公主大声说道:“本公主与你比试如何?”

    居然是唐苡!

    张晴当即闭了嘴。她是从唐灡那儿听说唐苡近段时间在练习离恨歌的,或许,并不需要她暴露自己?想到这里她便又坐了回去。

    对面的云香公主微微皱眉,看着一个一个站起来的花枝招展的漂亮小姑娘,她觉得眼花缭乱的,语气不耐的说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原本一副傲然之态的唐苡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竖眉喝道:“你才是个东西,”之后又觉得不对,改口道:“你根本不是个东西!”

    “苡儿!”坐在右侧上首的慧贵妃见状立即出言喝止唐苡。

    唐苡便即哼了一声,“我也是公主,怎么样?”

    那云香公主根本没听明白方才唐苡的话是在骂自己,冷笑了一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同你比好了。”

    “走着瞧好了。”唐苡扬着下颌,信心十足的回答道。

    之后二人各归各座。

    上首的启泰帝微垂着眼睫,只当下面的一场口舌是伴奏的丝竹,即没有出言喝止,也没有再露出异色。

    而那位使臣律朝子,却是一直注意着场中的动静,却一言未发。

    “灡儿,”张晴见唐灡和唐苡都坐了下来,便低声唤她,“你派个人,去定国公府给我取一张琴来。”

    唐灡瞪大眼睛道:“宫里那么多琴,随你挑……”之后又想到什么,愣愣的问:“你不是要给她用吧?”

    说着拿眼睛瞟了两下唐苡。

    张晴点头,“我记得焦先生说过,栖凤琴最能弹出离恨歌的韵味。”

    现在可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如果唐苡能弹出离恨歌,还算是帮了她。她为什么不拿出栖凤琴助唐苡一臂之力呢?

    唐灡也想明白了要以大局为重,当即对身边的若兮摆手,附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下去。

    宴毕,宫人将人们眼前的餐具杯盏收起,换上茶点之后。启泰帝便对律朝子淡声说道:“不知律使节此次带来的武士都有什么本领,请他们展示展示吧。”

    律朝子闻言站起身,拱手刚要说话,云香公主也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看着启泰帝扬声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家臣

    对于此次比武,启泰帝是有几分把握的,因此他才提出先比武。

    武艺上胜出,先下一城,在气势上占得先机,说不定那东印国的公主就会收敛一些。

    而且他已经下令,比武时无论死伤、百无禁忌,只要赢!这样的严令,相信那几个参与比试的人一定会下死手,这样,东印公主那样的女孩子见了血腥,吓破胆子弹不出好曲子甚至是不敢弹琴也未可知。

    可是现在这个公主又提出弹琴。

    启泰帝嘴唇微翕刚要开口,忽然听见下首有人扬声说道:“比就比,本公主难道还怕你不成?”

    随着这个声音,唐苡从座中站了起来。

    启泰帝微微眯起眼睛看过去。

    唐苡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将他的计划完全打乱了。

    唐苡却并未察觉出启泰帝的异样神色,站起身后便绕过前面的桌几座位大踏步走了出来。

    “来人,取本公主的琴来。”

    之前若兮已经派人去定国公府将张晴的栖凤琴取了来,这时唐灡给若兮使了一个眼色,若兮便躬身上前,低声对唐苡道:“启禀公主,我们公主说有一把栖凤琴很好,公主可以用它来与那云香公主一较高下。”

    唐苡淡淡的往唐灡的方向瞥了一眼,冷声道:“不必了。”

    笑话!这么紧要的关头她会被唐灡牵着鼻子走?以为她看不出来,唐灡还不是想趁这个机会来给她使坏!唐灡是不是疯了?她懂不懂什么是大局为观、什么是大义为重?

    这个时候,自己才不会傻到用唐灡给她的琴。

    被拒的若兮只得蹑手蹑脚的退了回来。

    唐灡便看着张晴,嘴巴扁成了一条倒弧线。

    她们是想帮唐苡那死丫头的,可是她根本不相信啊!原本唐灡还生怕唐苡因为提防别人害她故意不叫若兮提张晴的,没想到唐苡连她这个姐姐都不信任。

    张晴倒是并没觉得如何,如果琴艺精湛,是不是栖凤琴其实都无所谓的。

    虽然这一年多以来她并没有再弹离恨歌,但在公主书房接触到许多其他的曲谱,又与焦先生和钟枚谈过多次琴艺,所以张晴对于琴道的理解却是更深了一层。

    或许,唐苡经过这段时间的苦练,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无论什么样的琴,都能弹出出神入化的曲子。

    这时宫人将唐苡的琴取了来,唐苡看向云香公主道:“怎么比?”

    “听说大唐第一个皇后弹琴时,会有鸾鸟飞来起舞,”云香公主看着唐苡,嘴角扬着淡淡的嘲讽之意,说着环环看向四周,“这里,都是你们周朝的人,好不好的,都是你们自己人评判。我们去外面弹,看谁的琴声能引来鸟儿下落,你看怎样?”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里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之声。

    琴声能引来鸟儿降落,这怎么可能?能使鸟儿惊吓飞走还差不多。

    唐苡更是变颜变色。

    经过多日苦练,她已然可以将离恨歌弹得非常熟练,可是,她从来没听说过谁弹琴能引来鸟儿的。

    无论是离恨歌还是旁的什么曲子,就连云香公主所说的前朝元后弹琴的典故她也根本没有听说过!

    但是事到如今,她该怎么办?难道要临阵退缩?

    还是那云香公主不过是嘴上说说,故意拿这样的话来吓她,想叫她自己退缩?

    如果她大胆迎战,输了是技不如人但是如果她不战而退,只会给唐灡她们徒增笑料!

    所以,无论如何,她今日都得迎战!

    思及至此唐灡就要开口,却被人拦住了话头儿。

    “云香公主此言,”慧贵妃当然要护着自己的女儿,此时轻笑出言,“本宫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前朝元后弹琴时可以招来鸾鸟起舞。恐怕你是将我大周的哪段神话传说误当成了唐朝元后的典故了吧?”

    说着便看向身边的其他妃嫔掩唇而笑,李贤妃当即顺着她的话意说道:“小孩子不知在哪儿听了个故事当成实情,那也是有的。”

    她二人一唱一和,将云香公主说成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胡言乱语,试图令云香公主改变比试的方法。

    但是那云香公主却并不中招。

    “怪不得你们不知道这个事情,”她说道:“也没有大唐元后那样的才女。你们周朝,也不过只是大唐的一个家臣罢了。”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大周朝的太祖皇帝,当年的确是大唐的一介家臣,就连他的姓:“唐”,也是大唐皇帝赐予的姓氏。

    但这件众所周知的事,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拿出来说道的。

    唐姓现在已然成了国姓,百多年前的家臣,也已经是掌管天下的皇帝,大周朝的历代皇帝,都必然而然的成了真命天子。

    “家臣”这个词,根本早就被大周朝的皇帝以及百姓刻意遗忘了。

    但是云香公主却在这个时候当着启泰帝及满朝的文武大臣将这个词、这件事给说了出来,其心中对大周朝的藐视与鄙夷已然昭然若揭。

    “东印蛮夷,竟欺我大周无人!”就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起身,脸红脖子粗的指着云香公主斥责道。

    那律朝子即刻起身对启泰帝道:“周朝皇帝,你周朝果然无人了么?竟然要与我大东印超圣尊荣国的公主在口舌上一争长短吗?”

    听了这话启泰帝沉声喝止仍在喧哗的众人,大声道:“我大周先祖的确曾是前唐朝的家臣,但正是这位唐朝的家臣,驱逐蛮夷、整顿吏治,赐予天下黎民苍生这百余年的太平盛世!”

    他原本如洞箫朝鼓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又语音铿锵、口气坚毅果决,如敲金击石一般鼓荡着殿中所有人的耳膜。

    “太祖圣明。”忽然有大臣起身双膝跪地,大声说道。

    大臣们见状立即争先恐后的跪地,齐声称颂。

    “太祖圣明!”

    “吾皇圣明!”

    振聋发聩的声音响彻云霄,气势如回山倒海,顿时将律朝子以及云香公主的气焰压了下去。

    “移驾殿外,朕,要亲自看看朕的女儿是如何继往开来,一展太祖当年风范的。”

    待大臣们声息渐止,启泰帝扬声说道。

    虽然他知道唐苡未必能胜出,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请战

    唐苡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稳操胜券,甚至是失利的可能非常大。但是看着父皇和东印国的那两个蛮子斗嘴,她站在那里提心吊胆的,实在是不舒服。

    不如赶紧比试,输了便回景仁宫躲着不见人,一旦她赢了,那在父皇、在皇祖母甚至是整个朝廷上下都可是大功一件。

    从此她的名望、她的地位都会水涨船高、百尺竿头,唐灡就再也不能拿嫡公主的身分来压制于她了。

    想到这里唐苡笼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紧,无论如何,今日是为了大周朝的颜面也好、是为了她自己也好,她都要拼尽全力。

    启泰帝带着一众大臣、嫔妃出了乾清宫。

    启泰帝、皇后以及妃嫔、公主等座位设在露台之上,皇子和一众大臣尽皆坐在露台下的广场两边。广场留出一大片空地,摆了两张琴几。

    待众人入座,站在露台上的云香公主看着站在她旁边的唐苡,语带轻蔑的说道:“这位公主,请吧。”

    虽然唐苡心中十分焦急,但是她并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她弯起唇角扬声说道:“云香公主是客,你先来吧。”

    云香公主冷哼了一声,再不礼让,抬脚步下汉白玉台阶,走到左侧的琴岸之后,提起裙角坐了下去。

    坐定之后,她便毫不迟疑的弹响了琴弦。

    一连串的音符响起,如行云流水、顿挫抑扬,慢则婉转悠扬、快如碎珠落玉,铮铮之声不绝于耳……

    人们正沉浸在这美妙动听的音乐中时,忽然不经意的发现有几只色羽斑斓的巴掌大的小鸟悄悄飞落,停于云香公主前面几丈远的地方。

    广场四周和露台上同时响起了低低的惊讶和诧异之声。

    怪不得这东印国的公主敢出这样的题目比试,原来她的琴声,真的能引来飞鸟下落!

    唐苡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她做不到!她必输无疑了!

    怎么办?知道自己一定会输,她还要再去弹琴丢脸给别人看吗?想个什么办法?能逃开、能躲过这件事……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头晕目眩,额头上刹那间浸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一定是中暑了,她抬手抚额,感到额头火一般滚烫。

    就在她要晕过去的时候,忽然有人走到她身后,以极低极冷的声音说道:“宁寿公主,皇上有旨,即便您要晕死过去,也要弹完了琴再晕。”

    唐苡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顿时清醒过来。

    她转眼看向站在她旁边的于世芩,见他低垂着眼,躬着身子,端的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谁能想到,方才的话,竟然出自他的口中。

    是父皇发现了她的心思了吗?她想转身去看看坐在她身后龙椅上的人,但只稍稍动了动身子,便停住了这个动作。

    父皇现在已经动了真怒,她不能再做出任何惹他生气的事,给自己招惹更多的麻烦。

    而且,如果她现在装晕,父皇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惩罚她。

    技不如人,总比不战而降要有脸面一些。

    方才是她想岔了。

    于是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之后挺直了脊背,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等着云香公主这一曲终了。

    等待着她自己的败局,如同等待末日。

    很快,云香公主曲毕,那几只小鸟飞无所踪,她站起身,转头洋洋得意的看向唐苡。

    唐苡什么话也没有说,昂首阔步的走下台阶,到右边的琴岸旁坐定,抬手,弹起了《离恨歌》。

    直到现在她的心中还有一丝期冀。

    她听得出来,方才云香公主弹得也是《离恨歌》,跟自己往日练习时弹得一模一样。

    说不定,她弹出的《离恨歌》也可以招来飞鸟。

    所有大臣和宫中诸人心中都存了同样的期冀,希望大周朝的宁寿公主的琴声,也能招来小鸟。

    但是,最终他们都失望了。

    唐苡一曲毕,不但小鸟没来,就连她弹出的曲子在众人耳中,也不知是又听了一次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竟然觉得并没有云香公主弹的曲子引人入胜。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大臣们以及宫中诸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

    云香公主冷笑出声,刚要开口讥嘲几句,忽然见她对面的唐朝公主站起身,向四周环环福身,大声说道:“我输了。”

    “不愧是朕的女儿,”坐在上首的启泰帝说道,脸上却并无赞赏之色,“输了琴却未输风度。”

    一句话将颜面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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