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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李子)-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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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辰,看见了娜仁高娃,她愈发睡不着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白云暖听见真娘起身的声音,真娘的脚步靠着门移近,开门声,却没有听见真娘与门外人对话的声音。
白云暖坐起了身,问道:“真娘,是谁啊?”
真娘没有回应,白云暖一怔。310
☆、第三百一十一章 云雨巫山
许久没有真娘的声音,白云暖心里不禁有些慌。
张易辰不在屋里,她原本就有些害怕,此刻帘子外头的寂静更令她心里不安。
她披衣下床,点亮了灯,一边唤着“真娘”,一边小心翼翼向帘外走去。撩开帘子,赫然见张易辰一身笔挺喜袍静悄悄站着,他身后是一脸欢欣的真娘。
“王……王爷……”白云暖脑袋有些懵,而真娘已经从她手上接过烛台,快速走进屋里放好,又快速从屋内退了出去。
就剩了白云暖和张易辰二人,一个站在帘子内,一个站在帘子外,四目相对,掩饰不住的喜悦与鼓舞。
“王爷,今夜你大婚,怎么能……”
张易辰用他的唇封住了白云暖的絮絮叨叨,白云暖的脑子立时一片空白。她任由他捉住她的手,任由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缠绵,而他的舌头那样轻易便撬开了她的唇,滑进她的口内,与她的小舌头一起纠缠勾惹。
他吻了她许久,知道她彻底顺服地瘫软在她怀里,他便一把抱起了她,大步走向他们的床。
今夜是他大喜的日子,不错,今夜的确是他大喜的日子。
张易辰将白云暖轻轻放在床上继续吻她。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裳,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指尖从她的肩一直滑到她的胸上。她怀了孕,胸前比平时大了许多,此刻在他微凉的指尖下笔挺沸热起来。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道:“王爷,孩子……”
烛光中,张易辰的眼神是魅惑的笑。他哑着声,有些迷离道:“我会很小心,很温柔的……”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她鼓起的肚子上,那里面孩子安静得出奇,仿佛正沉睡着。张易辰满怀感动地解了白云暖的衣裳,那诱人的胴/体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满怀虔诚地吻了她的肚子。然后翻身趴到了白云暖的身上。却是用双手支着,不肯让自己压到那个乖巧的孩子。
他的鼻尖抵着白云暖的鼻尖,眼睛直视着白云暖水雾迷离的眼睛。撩人的热气一点点喷在白云暖的面颊之上,他道:“这里便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他再次轻轻地吻住了白云暖,而白云暖也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他们始终轻柔地配合着。不愿意惊动那个安睡在子宫里的小生命。那或许是个男孩,亦或许是个女孩。不论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白云暖心里如此想着。
张易辰心里也如此想着。
以至他们想给对方的都是满满的爱,那爱如熔浆一般热烈,却不能喷薄而出。而是如涓涓细流一般,一点一点地释放着。
当张易辰亲吻白云暖胸前那两团热烈的花朵时,白云暖还是忍不住轻呼起来。而张易辰已经感觉到那胸前的花朵已经蓄势待放。仿佛任何一点春风都能将它们甜蜜催开,于是他解了自己所有的衣裳。让自己轻而柔地进入白云暖的身子。
一下一下……每一下都若海浪拍击礁石,伴随夜晚的风轻柔而又宁静。又如山野的风一阵一阵拂开成片的绿浪,安谧恬适得让人幸福欲死。
这一夜,张易辰搂着白云暖甜蜜酣然地沉睡过去,从未有如此的满足与幸福。
而可园之内,娜仁高娃对着一室喜庆的红色,哭得双眼肿肿的。
吉雅怒道:“公主,王爷他太过分了,今夜明明是公主与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却撇下公主回他的安品园去,真不知道王妃给他施了什么*药!”
娜仁高娃捂住自己的耳朵,头使劲摇着:“出去出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现在无论是谁在她耳边说这些话都是揭疮疤而已。
吉雅只好退出去了。
娜仁高娃坐在桌边,望着桌上托盘里那两杯依旧满满的合卺酒,便伤心欲绝。
张易辰临走前对她说:“你一心想嫁入雍王府,你做到了,这雍王府内永远有你居住的地方,哪一天你住烦了,大可和本王说一声,本王一定亲自送你离开!”
然后,他便毅然决然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深深的挫败感袭上娜仁高娃心头,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块冰山,她却不知道他如此难以融化。
她为了嫁他,威逼利诱,各种方法都用上了,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她成功地嫁进了雍王府,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难道她嫁他只是为了这一座空荡荡的可园吗?要知道蒙古的草原更加辽阔,她只是想要他而已,哪怕得不到他的心,能常伴他左右也是可以的。可是,她得不到他的心,亦得不到他的人,他始终对她拒绝于千里之外。
要怎样,要怎样才能让他爱上我呢?
这一夜,娜仁高娃几乎想破了脑袋。可是一夜无眠,辗转反侧,亦不过是枉费心思罢了。
次日,娜仁高娃早早起身,丫鬟婆子伺候她梳洗更衣完毕,她便到安品园内向白云暖请安。
于礼,她是侧室,理应如此。
然而安品园的门她竟进不去。真娘出来传话道:“王爷王妃还未起身呢!王爷交代了,侧王妃住在王府内,一切礼数从简,从今往后都不必到安品园行礼,若无王妃召见,侧王妃就不要擅自到安品园来了。”
娜仁高娃就若被谁塞了一把糠秕于喉囊口,郁闷要死,喘息不得。
看着真娘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进了安品园,关了安品园的门,吉雅愤然道:“小人得志!公主,王妃实在太过分了,公主你好意来看她……”
“够了,不关王妃的事,你没听这个真娘说是王爷的吩咐吗?”娜仁高娃心烦意乱。
吉雅撅嘴道:“王爷还不是听了王妃的枕边风……”
“吉雅,以后不许编排王妃任何不是,她是正室,我是侧室,礼数要在的!”
娜仁高娃疾言厉色,令吉雅很是不爽,她哪里懂娜仁高娃的用意。她要在这王府内安身立命,就必须处理好与白云暖的关系。张易辰心里眼里只有白云暖一人,唯命是从,已是事实,而她不能感化张易辰丝毫,就必须感化白云暖。若白云暖肯在张易辰面前说上她几句好话,恐怕张易辰对她便会大大改观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喜得千金
小七生产的时候,娜仁高娃送上了自己从蒙古带来的一根大雪参。
安品园进不去,白振轩和小七住的宅院她总是可以去的,也不算犯了张易辰定下的规矩。
到了小七的宅院,恰逢白云暖也在,大腹便便,面颊红润。她那幸福的娴静模样,令娜仁高娃内心本能地呕了酸水。一个女人只有丈夫疼之爱之,才有可能有这样温文儒雅的姿态。
不过此刻,白云暖看似悠闲的姿容中亦笼着一重焦灼之色。产房内传出小七阵阵叫喊的声音,白振轩站在白云暖身边,听着那叫喊声,焦急地来回走着,嘴里碎碎念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还没有生出来啊!”
“哥哥莫急,再等等。”白云暖耐心安慰。
娜仁高娃忙热情附和道:“王妃是过来人,所以王妃让白编修莫急,白编修便稍安勿躁吧!”
白云暖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娜仁高娃已经悄然出现在回廊上,她身后跟着吉雅。吉雅手捧托盘,托盘生赫然一根肥嘟嘟的雪参。
娜仁高娃连忙向白云暖行了礼,道:“娜娜见过姐姐。”
“公主少礼。”白云暖客气地点头。
娜仁高娃道:“姐姐,我既已嫁给王爷,理该与姐姐姐妹相承,姐姐日后叫我妹妹,或者娜娜便是,千万不要再叫‘公主’了,如今我的身份便是这雍王府的侧王妃,早已不是什么蒙古公主了。”
白云暖淡淡笑道:“好,不过,妹妹,无论你嫁了谁。你的根都在蒙古,永远别忘了你是蒙古王的女儿。”
娜仁高娃点头,立即又振作精神,将吉雅手里的雪参拿到白云暖跟前,讨好道:“这是从前我们蒙古大将去大兴安岭狩猎之时得到的千年雪参,我送给小七姑娘补元气用,还请姐姐和白编修能够笑纳。”
白云暖道:“千年雪参如此贵重。妹妹还是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我身强体壮,不需要的。”娜仁高娃流露哀恳的神色。
这时,稳婆急匆匆跑了出来。额头冒汗道:“不好了不好了,小七姑娘快支撑不下去了。”
娜仁高娃立即将那雪参往稳婆手里一塞,道:“先将这雪参拿给小七姑娘闻一闻,然后再拿去熬了给她服下。”
情急之下。稳婆拿了雪参便往房内跑,依照娜仁高娃的吩咐。先将雪参凑到小七鼻下让她嗅了嗅,她原本合上的眼睛又睁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稳婆惊喜道:“小七姑娘醒过来了,这雪参果然有效。快,快拿去熬了汤,送进来给小七姑娘吃。”
一番手忙脚乱。大抵半个时辰后,熬好的雪参送进了产房。小七在几乎昏厥的情况下喝了雪参汤,有了助力,一鼓作气,终于产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
产房内,一声婴儿洪亮的啼哭,产房外的众人全都喜出望外。白振轩又惊又喜,已经迫不及待奔进了产房,真娘拉住他道:“少爷,产房血光冲天,恐不吉利。”
白振轩哪里肯听?早已乐陶陶得奔了进去。真娘无奈地摇摇头。
白云暖道:“由他去吧!”
回身见娜仁高娃仍然站着,脸上亦有喜色,心里动容道:“今日谢谢妹妹了。”
娜仁高娃谦逊地欠了欠身,“能为姐姐分忧解劳,是娜娜的荣幸,娜娜希望日后能为姐姐和王爷做更多的事情。”
“难得妹妹有这份心意,今日也累了,早点回可园去歇着吧!”白云暖笑笑,看娜仁高娃的眼神带了丝怜悯的意味。
娜仁高娃依然谦卑地欠身行礼,携着吉雅离去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处,真娘道:“她倒是够隐忍的,只不过无事献殷勤……”
白云暖道:“她也没有恶意,所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那边厢,吉雅扶着娜仁高娃一边走回可园去,一边嘟哝道:“公主这样委曲求全,奴婢看着实在是憋屈。”
娜仁高娃看了吉雅一眼,道:“凡事皆在一个忍字,我就不信白云暖经得住我的委曲求全。”
吉雅看着娜仁高娃脸上冷凝的神色,知她没有忘记与白云暖对立的立场,便放心了。
※
小七出了月子,白振轩便向翰林院告假,带着小七回洛县去,白云暖修书一封游说父亲,极力促成白振轩和小七的婚事。
事到如今,白玉书也不好再顽固不化,又兼小七已经为白家生下了个男孩,便替二人举办了婚礼。
入夏,白云暖行将临盆,因为生凌哥儿之时经历了一次难产,张易辰这回分外小心。每日里寸步不离跟着,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杨沐飞的夫人刘灵芝二胎又生了个女娃,杨沐飞难免到雍王府来唉声叹气,张易辰笑他道:“你若不喜欢女儿,就统统送到雍王府来让本王和阿暖养着吧!本王可希望阿暖这一胎能生个女儿呢!”
杨沐飞一时局促,不知如何接口。
白云暖便道:“个人的孩子当然是个人疼着,虽然嘴里抱怨着生下了女儿,可生下来了不照样疼爱得很吗?看看表哥现在与婉婉可是寸步不离了,就连到咱雍王府窜个门,都要带过来,也不见婉婉如此粘着她娘。”
杨沐飞听白云暖如此说,才舒展眉头笑道:“还是表妹一针见血。”
而婉婉亲昵地搂住杨沐飞的脖子,在杨沐飞脸上亲个不停,沾了杨沐飞一脸口水。
杨沐飞被女儿的吻逗得心花怒放,嘴里却还是道:“婉婉够了,别闹。”
张易辰一旁看着,满眼羡慕的目光,对白云暖道:“你这一胎给我生个女儿吧!没想到女儿还有这好处?咱们翰哥儿和凌哥儿可从来不肯这样亲我的。”
白云暖用帕子掩嘴笑起来,向婉婉招呼道:“婉婉。你过来,让你表姑父好好抱抱。”
杨沐飞一边将婉婉向张易辰送了过去,一边哄道:“婉婉也像亲爹爹一样亲亲表姑父。”
谁知婉婉竟然死搂着杨沐飞的脖子,嚷道:“我不要!我爹爹最好看,我只亲我爹爹!我最爱我爹爹!”说着又重重亲了杨沐飞的面颊,搞得杨沐飞好不尴尬,而张易辰和白云暖早被婉婉萌得哈哈大笑。
这时。流苏带着翰哥儿从花园经过。翰哥儿一见杨沐飞和婉婉,便欢快地喊起来:“表舅,婉婉表妹——”
婉婉一听见翰哥儿的声音。立即从杨沐飞怀里挣扎了下地,撒开小腿便向翰哥儿跑去:“翰表哥——”
两个小家伙摇摇晃晃跑到对方跟前,一把抱住了对方,阳光将两个孩童的脸映照得如花儿一般绽放。
杨沐飞摇了摇头。指着那两个亲密无间的孩童,对白云暖笑道:“怪不得一听说我要来雍王府。她就嚷着要跟过来,咱们都以为她是粘着我,可原来是冲着你们家的翰哥儿啊!”
白云暖的目光落在翰哥儿和婉婉身上,两个小家伙已经亲密地拉住对方的手。乐呵呵地冲对方笑着。
翰哥儿说:“婉婉,你有许久不来王府找我玩了。”
婉婉可怜兮兮地答:“因为我娘亲开始逼我读书认字了。”
翰哥儿满含同情地摸摸婉婉的脸,道:“看你。读书很累吧,脸都瘦了。”
“表姑父和表姑姑逼你读书了没?”婉婉天真地歪着头问。
翰哥儿笑道:“我娘说我还小。等我五岁以后再读,可是你比我小,你都开始读了,我也要开始跟先生读书,我不能输给你。”
“读书一点儿都不好玩,表哥,你还是不要读书了吧!”
婉婉心有余悸地冲着张翰不停摇头,惹得大人们又哈哈大笑起来。
翰哥儿回头问白云暖:“娘亲,我可以带表妹去玩我的玩具吗?”
白云暖微笑道:“你得经过你表舅的同意,只要你表舅说可以,便可以。”
翰哥儿立即又睁着无辜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杨沐飞,杨沐飞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复又嘱咐婉婉:“婉婉,不可任性,不能弄坏翰哥儿的玩具,经过翰哥儿允许了,才能玩他的玩具……”
“知道了,爹,你比外公还啰嗦。”婉婉噘嘴道。
杨沐飞愣住,而张易辰和白云暖早已忍着随时都会爆发出来的大笑。
看着翰哥儿牵着婉婉的手,跟随流苏和其他婆子一蹦一跳地走远,白云暖唇边驻了一抹笑意。这两个孩子自从记事开始就特别投缘亲昵,或许,这便是血缘的力量吧!他们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血液里都流着杨沐飞的血。
杨沐飞看着翰哥儿和婉婉走远的方向,喃喃道:“表妹,你把翰哥儿调教得真好,我也好想有这样一个儿子。”
白云暖在心里动容道:表哥,他就是你的儿子啊,亲儿子!嘴里却笑道:“表哥若喜欢儿子,横竖让表嫂再生一个呗!”
“有没有儿子,全凭缘分哪!”杨沐飞又是羡慕又是失落。
张易辰笑着摇摇头:“女儿也好。”
※
夏天来到的时候,白云暖再一次做了母亲,这一回很顺利,而且生下了张易辰期盼的女儿,如愿凑成了好字。
安品园内,喜气洋洋。可园之内,凄风苦雨。
娜仁高娃咬牙准备的贺礼送到安品园都被如数退了回来,真娘挡着,同样拿张易辰做借口,娜仁高娃压根儿进不去安品园那道门。
娜仁高娃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整日等在安品园通往大门口的道路上,终于堵到了张易辰。
她急匆匆奔上前去,伸手拦住了张易辰的去路,“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问出这一句话,数月来的委屈一股脑化作满脸的泪水。
张易辰蹙了眉头,对一旁的吉雅道:“将你们公主送回可园去。”
“公主……”吉雅刚唤了一声,就遭了娜仁高娃一记恶狠狠的白眼,她只好望而却步。
娜仁高娃冲张易辰喊道:“你就准备晾我一辈子吗?一步也不肯踏进可园,一眼也不肯看我,就算我主动向白云暖示好,你亦拦在她面前,生怕我利用和她接触的一丝一毫的机会伤害她!她是你心中最纯洁善良的人,我便是那恶毒的毒妇,时时刻刻必须被提防,是吗?是吗?你既然娶了我,为什么不肯善待我?你心里只有白云暖,我也不和她抢,可是为什么你连一丝一毫的温暖都不肯给我?”
张易辰任由娜仁高娃发泄嘶吼完了,这才淡淡道:“既然说好了不抢,怎么又要抢了呢?本王的温暖每一丝每一毫都是她的,你要求一丝一毫,那便是僭越,便是抢夺。本王早就劝过你,你嫁进王府不会有你想要的任何生活,你为什么不肯听本王的劝,仍执意嫁进来?好,你要嫁进这雍王府,本王拦阻不住,那你便好好在这王府里住着,不要打扰我和阿暖的生活。如果你真的觉得住在这王府内很痛苦,那么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本王曾经说过,只要你想离开,无论何时,本王都亲自送你!”
娜仁高娃向后重重退了一步,绝望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
眼前的男子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可是他对她竟是如此冷若冰霜,绝情绝意。他的每一丝柔情都不是她的,每一丝都不是。
娜仁高娃终于绝望地大吼了一声,然后转身跑走了。
吉雅急忙追了上去:“公主!公主!”
娜仁高娃一边跑一边哭,不停地用袖子拭泪,吉雅如何追都追不上。
张易辰看着娜仁高娃急速跑走的声音,愁闷地叹了一口气。一旦,感情的世界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便注定有一个人要受伤。而对他来说,无论谁受伤都不能是白云暖。
今生今世,他只护她周全,而其他人,都让他来辜负好了。
娜仁高娃一口气跑回可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了个酩酊大醉,哭了个昏天黑地。吉雅在门外拍门相劝,她只是一味苦笑。
让她醉吧,醉倒了便不会痛了。她满心里全是他,可是他的心,没有一寸是她的。
为什么今生今世,她会来偿还这样一笔无休无止,看不到尽头的情债?
她好苦,实在是苦极了。L
☆、第三百一十三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天际,闪电的光彩照过重重赤红宫墙,千回百转照映在钟离雪的脸上,愈发显得她肤色如雪,沉静如水。夏天傍晚最常见的雷阵雨过后,地上湿湿滑滑的,一连半月的雷雨侵袭,长街的砖缝里一溜一溜地冒着湿腻的霉气,连带着朱红色的宫墙亦被湿气染成了一大片一大片泛白的暗红,看着失去了往日被岁月沉淀后的庄严与肃穆,只剩下累卵欲倾般的压抑。
暮色降临,尚有一丝微明的天色下,远远有太监们薄底靴轻快擦着青石砖板的脚步声传来。
一溜宫灯如星子明亮,簇拥着明黄御辇,后头跟着无数仪仗,沿着悄然寂静的宫墙夹道急急走来,向着海棠苑的方向匆匆而去。
今夜,皇帝仍然翻的是贤妃戚雪的牌子。
准确地说,一直以来,就没有翻过别的妃嫔的牌子。
放眼眼下的后宫,贤妃戚雪的荣宠谁与争锋?
宫里的妃嫔们每人心里都有一个算盘,每人都在观望,贤妃戚雪还有没有更大的野心?
令大家伙又是失望又是万幸,贤妃戚雪似乎除了安享太平之外,对一切都云淡风轻。她和她的小皇子在海棠苑内安安静静地生活着,没有任何企图。于是,妃嫔们不禁想,或许这正是皇帝宠信她的缘故吧,她看起来与世无争,于是她什么都得到了。
这一夜,钟离雪像往日一样迎接圣驾,和小皇子一起陪着皇帝,取悦皇帝。入夜,皇帝临幸她时。在她耳边说了句:“雍王妃顺利诞下一女了。”
钟离雪不由背脊一僵。
皇帝又道:“朕有十八个皇子,可是公主却只有几个,什么时候,阿雪你能给朕生个公主就好了。这宫里好久都没有出生过女孩儿了。”
皇帝说完这话,为了显示他的老当益壮,再次虎虎生风地要了钟离雪,便软趴了。上了年纪。体力透支。如果不吃点药助兴,只怕他年轻的妃子们很难再享受到什么乐趣了。
当皇帝昏沉沉睡过去,钟离雪立即起身。喝下了美善早就为她预备下的避孕汤药。她的目光冷峻地投在床上睡得如死猪一般的皇帝身上,心里冷笑着:替你生个女儿,做梦!你有二十几个孩子又如何,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万般宠爱养育大的十八皇子将你的二十几个孩子,无论男女。一个一个全部杀干净!
钟离雪的目光里透着从未有过的阴狠毒辣。在老皇帝身边的日日夜夜,她心底里的仇恨越堆越高,如果不是复仇的信念一直控制着她的理智,她早就将床上这个猥琐的老男人碎尸万段了。
此刻。钟离雪披上美善为她准备好的披风,随美善一起走出了里间。她们入了密室谈话。
“白云暖今天生下了一个女孩。”钟离雪的口气里满是妒意。
美善道:“她可真是好命,全天下所有的便宜都被她占尽了。”
钟离雪却始终阴森森地冷笑着。现在幸福又如何。终究敌不过晚景凄凉。他日,等汉家皇朝亡国毁家的那一日。白云暖今日享受到的幸福将全部化为过往云烟。因为得到过,一旦失去,才更加刻骨铭心地疼。
美善忽然灵光一闪,对钟离雪道:“娜仁高娃公主想必今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了。”
钟离雪倏然一笑:“所以明日你派人去雍王府把娜仁高娃接进宫来,本宫想和她叙叙旧。”
美善点头,她似乎懂钟离雪的用意,又似乎不懂,大抵是模模糊糊懂得的。
这一夜,娜仁高娃因为喝了酒,更加躁动难安。她一个人踏着月色,不让吉雅跟随,跌跌撞撞、跌跌撞撞地出了可园,在王府里瞎逛。因为喝了酒,她看什么都是旋转的,天上的月亮是旋转的,星星是旋转的,地上的花草树木全都是旋转的。
她一个人在寂寂花影之下,晕头转向地走着,走得鞋也掉了,发也松了,却仍旧不愿意回去。
假山下,绕出了一盏灯笼。一个女子哭哭笑笑的声音传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一直苦口婆心地相劝着:“晴姨娘,咱们回去吧!夜深了,小心着凉!”
晴姨娘?那个疯女人?
娜仁高娃笑了起来,她不由自主便向着晴歌和永娘走了过去。醉眼模糊间,晴歌和用娘的脸不停放大、变多、重叠。娜仁高娃冲上去握住了晴歌的手,哭着笑起来道:“晴姨娘,好多晴姨娘,好多伤心哪!”
晴歌见娜仁高娃发酒疯,竟然害怕地想甩脱她的手,向永娘求助道:“永娘,救我!她是个疯子!”
“你说什么?我是个疯子?”娜仁高娃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指着晴歌的鼻子,说道:“你个疯子,你竟然敢笑话我是疯子!你和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和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娜仁高娃说着,便滑坐到地上去,伤心欲绝地呜咽起来。她的哭声压抑而凄凉,把晴歌都哭傻了。
晴歌看着地上抱头痛哭的人,哭得双肩一抖一抖的,不由流露出无比同情而天真的表情,对永娘说道:“永娘,你看,她哭了,她哭得好伤心哪!”
永娘像哄小孩一样,对晴歌道:“那晴姨娘你安慰安慰她。”
于是,晴歌蹲下了身子,伸手将娜仁高娃抱在怀里,像母亲抱着女儿一般,抱着娜仁高娃摇晃,嘴里念念有词道:“不哭不哭,谁惹你伤心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去打他!”
娜仁高娃忽而抬起头,对晴歌道:“惹我伤心的人就是将你逼疯的人,他叫张易辰,你去打他!你去狠狠打他啊!”
娜仁高娃的表情狰狞,晴歌唬得向后退去,道:“张易辰是谁?我不认识他,所以我为什么要打他?w不打他!我不打他!永娘,她讨厌!”晴歌小孩子般在地上耍着无赖,永娘忙去搀扶她起来,哄道:“好好好,咱们赶紧走,咱们不打人。”
永娘搀扶着晴歌离去了,娜仁高娃看着橘红的灯笼如流动的萤火飘然远去,不由泪如雨下。
晴歌,你倒好,疯了,便忘了所有痛苦的根源,而我,却必须继续煎熬。L
☆、第三百一十四章 海棠苑里弄玄机
次日,美善派了太监到雍王府传话,邀请娜仁高娃公主进宫。娜仁高娃前夜醉酒,一早醒来正心烦意乱、头痛欲裂的,恰好钟离雪派人邀请,便如雪狮子向火,立即就瘫软着脚步去了。
白云暖刚刚生产,昏睡了一日才渐渐恢复体力。
张易辰也不避讳,月子房内进进出出的。又是娇妻,又是娇娃,喜不自胜。
见白云暖苏醒,真娘忙劝张易辰去休息,张易辰舍不得白云暖,想和白云暖多说会子话,却抵不住困意来袭,哈欠连连,掩嘴不及。
白云暖心疼,可是张易辰又赖着不肯去睡觉,白云暖只好向真娘使了个眼色,真娘便道:“王妃刚刚生产,还很体虚,王爷可不能长时间叨扰她,奴婢伺候她吃完饭,还是要逼她继续睡觉的。”
白云暖假意打了哈欠,“不用你逼,要不是肚子饿了,我可真不愿醒来,一直睡着多好。”
张易辰这才去睡了,临走前千叮万嘱的:“你可要好好休息,宝宝有乳母呢!你可不许抱她,小心累着自己。”
“知道了。”白云暖窝心地笑,向张易辰使劲挥手,张易辰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里。
真娘伺候白云暖用餐,鸡汤炖得香喷喷的,白云暖喝了一大碗。
真娘道:“小姐平安生产,真是太好了,奴婢真担心如果这一胎又像生凌哥儿之时,那可如何是好?”
白云暖笑:“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真娘仍然心有余悸。
白云暖道:“再说不还有宁莫吗?我这一次生产也辛苦她了,她是回狄府去了吗?我这一醒来就不见她的人。”
真娘道:“昨日夜里回去了。”
白云暖用完餐,真娘无意中说起来:“侧王妃一早入宫去了。”
白云暖愣住。继而道:“她大抵是和贤妃娘娘叙旧去了,她住在王府内一定也是挺无聊的。”
“恐怕是贤妃娘娘更无聊,因为侧王妃入宫是贤妃娘娘的旨意。”
白云暖不置可否,她两个原就交好,所以叙旧见面倒也正常,真娘却不如此认为,“蛇鼠一窝。能有什么好事?”
白云暖笑道:“你啊。是太担心我,而草木皆兵了。”
真娘叹气:“奴婢心里悬挂的,无非是王妃你一人。奴婢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王妃的。”
白云暖看着真娘满是关切的面容。心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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